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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摄政王宠妻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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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氏神色愈喜,拉着常宁说话。
  常宁无奈地坐在床榻边听着沈氏说起遇见常笑的经过,如同听师傅吟诵经文般教人发困,他托着腮,头一点一点。沈氏目光落到长宁光荡的脑袋上。
  神色微凝,这……常宁头上为何没有戒疤。
  屋外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春筝眼中掠过抹喜色,笑着迎了出去,一看果然是匆匆行来赵意婵。
  赵意婵三步并两步走到春筝近前,细声询问春筝沈氏状况,听到沈氏已无恙时长舒了口气,念叨着“谢天谢地。”
  心中隐约觉得玄乎,这伽岚寺难道真有神佛庇佑,能够保人平安无忧。
  还是见沈氏要紧。赵意婵抛去乱七八糟的古怪想法,捏紧手中的护身符,一把撩起挡风竹帘进了内室。
  常宁正恹恹的坐在一旁守着沈氏,见到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先是一惊,而后却有些困惑。
  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男女有别,洛安礼教森严,他在寺中也见过不少掩面的女郎,可将脸捂得这般严实的倒是头一回见。
  他饶有兴趣的望着赵意婵,好奇心渐起。
  赵意婵记着沈氏叮嘱,一路上都没摘下帷帽,闷的额上已起了一层薄汗。此时屋内也无外人,她随手将帷帽摘下,正准备用袖口擦干汗水,转眼看见沈氏满是不赞许的神色,忙放下手。
  左右摸索了下,却没找到手帕,赵意婵无奈无奈的转过身,给春筝使了个眼色。春筝哪里不知赵意婵的性子,拿出随身巾帕便递了过去。
  赵意婵飞快接过来,笑呵呵地擦干额上汗水,这才坐到沈氏面前。
  嗯,面色红润有光泽,想来确实无恙了。赵意婵望着沈氏直点头。
  “吭……”,常宁低声咳嗽一声,终于引来了女郎的注意。
  赵意婵听到一声轻咳,这才发现屋中有旁人,当即冷下脸瞪了过去。
  不想屋角立着的却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和常笑生的有几分相似,通身气度沉静如水。
  赵意婵错愕的瞪大了眼。这个小和尚又是谁?
  女郎柳眉倒竖,虽作出一副凶恶的模样,却掩不住逼人的丽色。
  常宁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郎,他本以为沈氏已是难得的美人,不想赵意婵却是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中有几分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脸遮的那般严实了。
  那双眼明媚的如秋日最耀眼的枫叶,潋滟到目眩神迷。常宁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无怪师傅说要静心戒色,美人果然如同狐狸精般勾人心魂。
  “婵姐儿,这可是母亲的救命恩人。” 沈氏低声喝道。
  常宁回过神来,在女郎歉意的笑容里摸了摸脑袋,作出和师兄常笑一般呆呆的举动。
  

    
第37章 夜宴
  明明比她年纪还要小; 是个孩子模样,却偏偏学的一副老成的模样。赵意婵看着小和尚规规矩矩的站姿举止,觉有几分别扭的可爱。
  寺内午间要吟诵经文; 常宁为了“救治”沈氏耗费了不少时间; 看着天色,心中估摸着快到点了; 不由生出几分焦急。
  “施主,贫僧还有课业未做; 便告辞了。”常宁拱手朝沈氏几人行了个礼; 低声道。
  “好; 多谢小师傅了。”  沈氏朝常宁露出个感激的笑意,温和道。
  常宁腼腆的笑了,转身慢慢出了厢房。
  他走了没一会; 沈氏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下去,神情中带了几分严肃的望着赵意婵问道:“循循,你可见到了空隐大师?”
  “没有,母亲; 您就别担心了,我给你把护身符带回来了。”赵意婵说着将手里攥着的护身符递给沈氏。
  黄色的竹纸上绘着红色的符箓,散乱中带着难言的玄妙通透。
  “果然不俗。” 沈氏手抚过那平整的符纸; 点了点头叹道。
  赵意婵却有些不以为然,她早把护身符前后看了个彻底,并未发现这空隐大师所绘的护身符与街头小贩卖的有何不同。
  皱着眉,赵意婵凝视着那道小小的符箓; 最多是……玄乎的符文绘的更潦草了些。
  算了,沈氏觉得好便行了。
  求符的事既了,沈氏也不想再耽误时间,料想几个车夫也等的久了,还是早些下山的好。
  她将手撑在床榻上,微微用力,身上却发软,怎么也起不来。
  “春筝,扶我起来。”沈氏半阖眼帘,柔声唤了句。
  春筝应诺一声,还没抬腿,坐在床边的赵意婵已迅速扶起了沈氏。
  “母亲。”赵意婵扶人不带喘气,看模样还分外轻松。
  沈氏略微讶异的望着赵意婵,怎么她竟没发现女儿的气力这般大?
  不过也不是坏事。沈氏下床踱了几步,感觉没什么不适,垂下眼睫低声道:“走吧。”
  她走了没几步,赵意婵便急匆匆过去搀着她,春筝不觉摇了摇头,跟在两人后慢慢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了许多,赵意婵一路欢欢喜喜,把满山的秋意尽收眼底,心情颇为宽畅。
  沈氏也觉得这次伽岚寺之行大有裨益。虽说一路劳累了些,可她精神头却好了许多。
  春筝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只觉得开了眼界,这大雄宝殿的金佛真是令人惊诧。
  回府的车马速度比来时快了不少,想必是天色晚了,来伽岚寺的人少了些,路况没那么拥挤,未及两个时辰便到了护国公府。
  沈氏被颠的头昏脑涨,赵意婵却精神的很,当先跳下马车。春筝强打起精神扶着沈氏慢悠悠下了马车。
  总算是到家了。赵意婵深呼吸几次,转过身去瞧沈氏,沈氏面色有些发白,想来是一路颠簸不大好受。
  她本打算和春筝一起送沈氏回院子休息,不想沈氏抬了抬眼,声音有些困倦,“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赵意婵确实是累,她刚才一鼓作气跳下来,现下双腿都打软。
  见有春筝陪着沈氏她也放心,赵意婵一路几乎是奔回了春笙院,绣鞋一脱便扑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可把她给累死了,赵意婵觉得上下眼皮有如打架般沉重,晕乎乎地正要睡,脑中忽而窜过一事,惊的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摸索着将袖中的两枚护身符取了出来。
  只是压的皱了些,赵意婵松了口气,用掌心将褶皱碾平,又对着护身符发起了呆。放哪儿好呢?四处望了下,目光最终落回床上。
  将护身符压在枕头下面,赵意婵长舒了口气,勾唇笑了。这回她定能做个好梦。
  那边沈氏回里屋小憩片刻,吩咐侍女珍珠半个时辰后来唤她起身。春筝看一切妥帖,告退回了春笙院。
  彼时赵意婵正在睡梦中,春筝怕扰了她休息,便在外面守着,没多久也恹恹地犯困,头如小鸡啄米一点一点。
  还没睡及半个时辰沈氏便醒了,外面天色隐约暗了下来,沈氏揉了揉脑袋,低咳一声,侍女珍珠听见动静,忙进来服侍。
  “夫人,不过一刻钟,您怎么醒了?”珍珠垂首立在床边,神情带了几分担忧。
  “睡不安稳罢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沈氏边问边伸手将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约莫是申时四刻了。”珍珠略一思索,很快答道。
  赵长轩出去赴宴,应该还没回来。沈氏算着时间来的及,打算亲自下厨做些好菜。
  再过两日大军就要南下剿匪,沈氏虽对赵明瑜有信心,但征战时日长,难免有些舍不得。
  这不,赵明瑜还没走她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想着不久就要入冬了,要给他带些暖和袄袍,省的被冻坏了身子。
  晚间沈氏做了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赵明瑜小时候没尝过沈氏手艺,只当是家里换了新厨子,一时大为惊艳,赞不绝口。
  赵长轩和赵意婵交换了下惊喜的神色,父女俩心灵相通,无声的
  青年穿着靛青色长袍,隐着墨色暗纹,显得十分利落爽朗。
  烛火幽微,衬的他五官轮廓有如石刻般分明,肩胛结实,恍惚间已有成年男子的模样。
  沈氏看着赵明瑜,眼前却浮现多年前那个抓着她裙角央求着要抱抱的男娃,怎么一眨眼,他就长的这般大了。
  能提起重剑,保家卫国。
  沈氏不觉叹了口气,秀致的眉紧蹙。
  赵明瑜一抬头瞥见沈氏面色,便知道她又在多愁善感了。
  “母亲放心。”赵明瑜放下竹箸,走过去揽住沈氏,压低声音道:“儿子定能平安归来。”
  沈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骇住了,怔忡片刻,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带几分为难,又夹杂着些许欢喜,犹疑着开了口: “瑜儿,母亲有一事一直记挂于心,只是……”
  赵明德心知不妙,还未想到该如何转移话题,沈氏已经幽幽说完了后半句话。
  “待你这次平安归家,便找个可心人娶了吧!”
  赵明瑜想要拒绝,可目光落到沈氏发上,微微愣了一会,垂下了头。
  “好。”他低声允诺。
  听到儿子的答复,沈氏又惊又喜,墨发中几根银丝似乎也沾染了喜意,晶亮闪烁,她本以为……瑜儿还要拒绝呢。
  看了她的瑜儿真是长大了,开窍了,也懂事了。
  赵长轩抬头看了眼神色如常赵明瑜,眸中掠过抹欣慰。赵意婵则在一旁偷笑,长兄再不成婚,市井里那些断袖的流言恐怕更是甚嚣尘上。
  沈氏兀自欣喜,不拘荤素一个劲给赵明瑜夹菜,显然已经沉浸在抱孙子的幻想中了。  
  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肴,赵明瑜不由握紧了拳,良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打断了即将把盘子里菜全夹光的沈氏。
  “母亲。”他低声叹道,着实有些无奈。
  “你一个男子多吃点无妨。”沈氏怔忡片刻,口中这般说,手上夹菜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柔和的眼里尽是喜意,温和道:“你小时候胖嘟嘟的人见人夸,如今瘦了,母亲总觉得不对劲。”
  赵长轩和赵意婵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赵明瑜也无奈的笑了。
  微风拂动窗边的帷幕,带着一室的欢声笑语奔腾向前,这大战的前夕,竟是难得的温馨静好。
  同一时刻的镇北王府,气氛却颇为凝重。
  此次南下剿匪实非易事,苏承几夜未眠,总算做好详细的作战计划。可世事总归难以预料,谁知道下一刻会是如何?
  “律儿,与叔父饮一杯如何?”苏承看着翻看卷宗的青年,微微叹了口气。
  卫律闻声抬起头,黑眸沉静如水,带着些许血色。
  他无声点了点头。苏承起身走到柜架前,眼中带着难以名状的苦涩。
  “你我把这酒从泗洲带了过来。”苏承掌心熨帖着粗糙的瓶沿,唯觉冰凉一片。
  墨色的瓶沿在烛光下蹭亮,束口的红布已然褪色。还没启封,屋内已盈满了香醇的酒香。
  女儿红,只在大婚时饮的酒。
  卫律瞳孔微缩,纵使知道苏歌未死,心中亦有难言的隐痛。
  

    
第38章 会面
  苏承将酒倒进青瓷杯里; 朝卫律露出抹苦涩的笑意。
  “律儿,此次若能凯旋,你便忘了循循吧!”他的声音沙哑艰涩; 字字都如利刃扎在了卫律心口。
  这么多年了; 律儿也该成家了!
  往事锥心,心痛的又何止卫律一个。更何况……卫律看着面色惨淡的苏承; 眼底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很快又一点点压了下去。
  “好。”他垂下眼睫; 将澄清的美酒一饮而尽。
  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他平定逆党; 定然将一切事情都告诉苏承。
  夜色渐深,卫律躺在床榻,却无什么睡意; 偏过头望向窗外,隐约可见天际挂着一轮弯月,甚是清冷孤寂。卫律长叹一声,转念想到明日便能见到赵意婵; 不觉唇角微扬,阖上眼睡去。
  循循,几日不见; 不知你还好吗?
  再转到护国公府,赵意婵记挂着要给苏承和卫律送去护身符,可却找不到机会出府,苦恼了半天。不想晚膳间赵明瑜却提起卫律; 说是明日要来商讨作战计划。
  真是喜从天降,赵意婵乐的喜笑颜开,沈氏和赵长轩对视一眼,眸中皆是不解,这有什么好笑吗?
  赵明德瑜塞进一口卤牛肉,细细咀嚼,面上淡定极了。婵姐儿向来都是这般的古怪性子,忽喜忽悲,习惯了就好。
  回了春笙院,赵意婵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而夜间过度亢奋的结果便是难以入眠。
  好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天只蒙蒙亮赵意婵就醒了,一骨碌爬起床,欢欢喜喜地开始梳洗打扮。
  镜中人生的花容月貌,可眼下却挂着两道青紫乌痕,显而易见是没睡好。
  赵意婵拧紧眉头往眼下扑了些香粉,被甜腻的香味激的打了两个喷嚏。
  “小姐,怎么了?”春筝在偏房睡的正香,猛然听见两声“哈欠”,心中一惊,睡意全抛到九霄云外,急忙跑过来看。不想却见到端坐在铜镜前揉鼻子的赵意婵。
  “没什么,春筝,你看我这般打扮可还好?”赵意婵转过身,朝春筝露出抹灿烂的笑容。
  眼前女郎梳着随云髻,乌发如鸦羽,别无装饰。秀致的眉眼如水墨画就,沾染了欢喜而有了动人的情韵,颊边陷入一道浅浅的酒窝,更显的甜美妩媚,虽只着雪色中衣,却显出惊人丽色。
  “自然是美。”春筝喃喃道,心中却有些无奈与不解,她揉揉惺忪睡眼,又往外瞧了眼天色。
  最多不过卯时三刻,小姐往常还睡得正酣,怎么今日起的这般早,而且……竟画了淡妆。
  赵意婵听了春筝夸赞,心中微感满意,嘴角笑意更深,那道浅浅的酒窝随之漾的愈发明媚。
  真是怪哉!春筝扶额长叹,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个念头,小姐莫不是……有心上人了!
  她看着对镜痴笑的赵意婵,感觉心中的猜测更真切了些。
  “我是戴这支琉璃簪子还是这支碧玺步摇好,春筝,你给我瞧瞧?”女郎的声音懊恼中夹杂着隐隐的欢喜。
  真不知是谁有这等好运,竟引的一向淡漠(?)的小姐动了凡心。春筝兀自思量着,走上前去给赵意婵挑选簪子。
  相较于赵意婵的坐立不安,卫律就显得淡定的多了。他如往常一般穿着玄色流云直裾,长发用墨玉簪冠起。寻常的着装却因流利的五官轮廓显得格外俊秀隽永,长袖广衫,风姿出众。
  赵明瑜也不讲究装扮,看到好兄弟来了,喜笑颜开的拉着他就去比武。
  卫律神色如常,眼底却隐有无奈。赵明瑜生平第一放在心上的是家人,其次便是武学了。
  他之所以爱缠着卫律比试,全是因卫律一身与众不同的武艺。 
  卫律幼时跟随名师习武,练的一身正派武学,后来遭逢大变,由苏承教养,苏承久经沙场,会的全是一击必杀的狠招,卫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狠辣没什么花架子。
  赵明瑜与旁人比武都留几分余地,可与卫律比试便畅快的多,堪称棋逢对手。
  两人搏击不过一刻,赵明瑜手靠近卫律脖颈,卫律手未触及赵明瑜胸口,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时停了下来。
  额上汗水淋漓,赵明瑜随手抹去,扬声冲卫律喊了句“痛快!”
  卫律默然立在一旁,身姿宛如修竹秀挺,满身的肃杀冷凝之气都在一瞬间褪的干净。
  到底是征战事大。赵明瑜痛快打了一场,心思已了,拉着卫律进屋商讨作战事宜。
  这边赵意婵等到巳时两科,眼瞅着天色大亮却还不见卫律身影,心情不由越来越烦躁。
  她让春筝去打探消息,看看府里有没有来客。赵明瑜不是说今日卫律会来府中,怎么都这个时辰还不见人?
  “小姐,律公子来了。”春筝出去不久,就听见廊道里几个丫鬟在谈话,说的对象便是卫律。
  卫律生的俊美无俦,家世又好,正是女郎们心心念念的良人。在府中见了几次之后,大家皆是念念不忘。总而言之,他在护国公府的婢女群中很是受欢迎。
  “律公子今日穿的还是黑衣,不过换了云纹。”丫鬟甲目光痴迷,欢喜的指出衣着的不同。
  “是啊,不过他还是那般冷峻,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丫鬟乙略带感伤。
  丫鬟丙正要往下说,春筝却没继续听,急急忙忙冲回了春笙院。
  “小姐,律公子不久前来了府上。”春筝一进门便气喘吁吁的禀告。
  赵意婵闻言面上浮现不加掩饰喜色,当即起身往怀瑜院走去。
  春筝长喘口气跟了上去。看着前面走的飞快的女郎,她忽而福至心灵,难不成,小姐喜欢的是律公子?
  这个念头一生发,便叫春筝暗暗咂舌,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小姐爱美食亦爱美色,若说起容颜俊美,她所见的男子中断无比的上律公子的。
  眼前浮现宛如冰雪雕成的俊面,春筝不觉打了个哆嗦,律公子虽好,可就是性子太冷,小姐哪里受得了?
  还是瑜少爷好,长得俊性情好,反正处处都好。春筝面颊绯红,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跟上已将她甩了一截的赵意婵 。
  赵意婵到怀瑜院的时候卫律正和赵明瑜商讨此次南下剿匪的布局,两人谈的热火朝天,她也不好打搅。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屋里还谈论不休,赵明瑜竟是越说越起劲。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赵意婵蹙起眉低咳两声,成功打断了赵明瑜的满腹豪情。
  是谁这么不懂规矩?赵明瑜从慷慨陈词中回过神,循声转过身,发现了立在门边等候了多时的妹妹。
  “婵姐儿,你杵在门口做什么?”赵明德瑜神色趋柔,温声问道。
  赵意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往旁边瞅去。卫律略偏过头,眼底浮现浅淡的笑意。
  “循循。”他低声唤道,嗓音清冷中带了难得的温和。
  赵意婵略有诧异,赵明瑜却吓的不轻。他看着缓缓走近自家妹妹的卫律,浓眉越扬越高。
  这是什么情况,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卫律竟直呼婵姐儿小名?等等……他怎么知道婵姐儿小名是“循循”。
  赵明瑜脑中一时间涌现出无数疑问,可当他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脑中绷紧的弦噌的一声断了,懵立当场。
  赵意婵也是满腹惶惑不解,她直视着卫律深如古井的眼,眸中都是疑问。虽说他们俩和好了,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公告天下啊!!!
  卫律唇角微扬,俊美清隽的面上似乎蒙上了层雾色,显得有些渺然难测,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循循,我本就是正室,为何还要偷偷摸摸。”
  赵意婵觉得一定是他说话时呵出的热气全染到面上,否则她怎么会感觉如此烧的慌。
  双手作扇状在面前挥了挥,赵意婵希望微风能带走羞燥之感,卫律却忽地紧紧叩住了她的手。
  一时面上愈发热了几分,赵意婵看着面色如常的卫律,他这是……转性了吗?
  可收紧的那只手掌心发热,赵意婵瞥了眼佯装淡漠的某人,果然发现那玉色的耳垂绯红。
  松了口气,赵意婵用尾指挠了几下卫律掌心,在他愕然的神情中露出个狡黠的微笑。
  看我的!剪水双眸盈盈,似乎在如此言语。
  赵意婵向前几步,走到显然有些呆滞的赵明瑜近前,“喝呀”大喊了一声。
  赵明瑜被惊的从混沌中回过神来,看清立在面前的赵意婵,眸子晕眩须臾转为愤怒。好一个卫律……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却哄骗我妹妹!
  还没抬腿,衣袖便被人自身后扯住了。赵明瑜用力一拉,巍然不动。
  他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着不足他下颔的赵意婵。
  笑盈盈的女郎揪着他的衣袖,他竟然没法子挣脱。赵明瑜真是有些颓败了,枉他自负英勇,竟还比不上婵姐儿力气大。
  “兄长,我倾慕卫律哥哥已久。”赵意婵附身赵明瑜耳边,难得的放软了调子道,“你可千万别告诉爹爹和母亲。”
  不告诉……才有鬼!赵明瑜点着头,心中却如是道。
  “你们两个在一起像什么样子,简直是…… ”赵明瑜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反正不配就对了。
  

    
第39章 日光
  赵意婵垂下眼; 秀气的柳眉弯成了惆怅的弧度,看起来可怜巴巴。
  “你年纪尚小,阿律都那么……老了; 与你实在不般配。”赵明瑜见妹妹模样伤怀; 忙着从侧面安慰她。胡乱找了个缘由,想着一举打消她这个荒唐念头。
  卫律都那么老了。赵意婵瞥了眼旁边清冷俊美的青年; 心中着实好笑。她可从没有过自己还是个闺中少女的自觉,反正阿律在她眼里是再好不过的。
  长兄竟对她这么有自信……赵意婵不由生出几分逗弄赵明瑜的心思。她将眉头蹙的更深; 长长叹了口气。
  “长兄; 你不知道; 其实阿律哥哥本来对我无意。”赵意婵半垂眼帘,长睫抖动,似有几分难堪; “是我缠着他不放,他没法子才勉为其难的应了,今日他来便是要与我了断。”
  感情婵姐儿还是单相思?赵明瑜愕然瞠目,心中瞬时怒火中烧; 看着卫律的眼中几乎要飞出刀子来。怎么,难道卫律还看不上婵姐儿?
  这算什么?他不喜欢婵姐儿还喊的那么亲热,啊!手都牵上了还不负责; 这叫什么,衣冠禽兽,仗着长的好便能哄骗涉世未深小姑娘吗?
  赵意婵看他神情不对,好似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揍卫律一顿; 急忙拉住他,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来找你帮忙,不是让你来拆台的。”
  赵明瑜深呼吸好几次,勉强压下那翻涌的怒火。
  被扣上衣冠禽兽高帽的卫律对此一无所知。既然循循要去自己去说清真相,他也乐见其成。
  “你听我说完再打也不迟。其实情况也没你想的那么糟。”赵意婵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律哥哥是为我好,他说此次随军南下剿匪,生死不知,不愿耽误我。”
  这才像句人话。他就说一路走来的好兄弟,阿律实在不像是薄情郎啊!赵明瑜想着心中火气消了些。(其实他从没想过卫律会喜欢女子。)
  “长兄,你可一定要帮我。”赵意婵忽而抓住赵明瑜衣角,左右摆了两摆,可惜因着没掌握好力度,实际效果是狠狠扯了扯。
  “嗯~”赵明瑜扯回袖子,警惕地看着她,拉长调子应道。
  “这次南下剿匪什么情况还未可知,若是……我想和阿律哥哥说会话。”赵意婵抽出袖中绢帕,佯装拭泪。
  赵明瑜转过身,满含深意地瞪了卫律一眼,大抵带了几分难言的酸涩。婵姐儿现在一心都扑在了卫律身上,恐怕忘了此处还有个同样要南下剿匪的长兄。
  想起放着衣襟内侧的护身符,赵明瑜稍感好受了些。婵姐儿也不是那么没良心……
  回过头来面上已是风平浪静,赵明瑜敛眉肃容道:“行,但我只给你半刻钟时间。”
  “谢谢长兄。”赵意婵杏眼弯弯,一蹦一跳的向卫律奔去。
  “注意言行举止。”赵明瑜实在看不过眼,扬声提醒道。
  赵意婵僵滞片刻,稍稍放慢了步子,可那豪迈的姿势,实在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反观卫律,一言一行皆是世家风范,淡漠自持。赵明瑜想着倒是有点同情卫律了。
  卫律看着赵意婵微微扬起的唇角,大抵知道她定是使了点小坏,不过他也不在意,她高兴便好。
  屋子里不好说话。赵意婵将卫律拉到院子里,站在一株老柳树下四处望了望。嗯,这里比较隐蔽。
  “我方才在赵明瑜面前抹黑了你,只有一点点,很快又圆回来了。”赵意婵耷拉着头,小声将自己的罪行摊开来。
  “无事。”卫律怎么会怪她,名声于他向来如无物,哪里比得上眼前姑娘的欢喜。
  赵明瑜和你不是好兄弟来着……赵意婵觑着卫律神色不似作伪,心中歉疚渐消,浮起槐花蜜似的甜来,阿律真好。
  “阿律,我有东西要给你。”赵意婵想起正事,拉过卫律,神神秘秘道: “你猜一猜是什么。”
  不外乎是些保平安表忠心的物件,卫律心里已经有了数,但看着满眼期待的女郎,他想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糕点。”这也是她爱送的,卫律心道。
  “不是,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赵意婵语气懊恼,嘴角却弯起,柔声道:“你闭上眼。”
  卫律略有迟疑,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
  日光被柳枝分割成细小的光晕,映在青年玉石般洁净的面上。他墨色的眼睫长长覆下来,在眼下投下一圈微暗的弧度,唇色浅淡,容颜俊秀如新月初生。
  心口像是被猫瓜挠了一下,痒的赵意婵直想哼唧一声,她竭力忍住想伸出去拨弄卫律眼睫的爪子,从衣袖里拿出两道平整的护身符来。
  “呐。”赵意婵将护身符放在卫律掌心,低语一声,卫律随之睁开了眼。
  手心搁着金色平安符,卫律心道果然如此,眼底却有了浅浅笑意。
  “这是我去伽岚寺求的,别看不起眼,可是空隐大师亲手画的。” 赵意婵扬起头,像只在祈求顺毛的猫咪,语气里掩不住的骄傲自得。
  “我很喜欢。”卫律揉了揉赵意婵细软的长发,墨色的眼瞳沉静温和。
  赵意婵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热,她含糊的哼了两声,继续道:“那个有字的是你的,还有一个你帮我带给爹爹。”
  “嗯。”卫律还没发现护身符上写了字,正想去看,赵意婵却拦住了他。
  “哎,你回府再看吧!”她绯红着俏脸,有些难为情。
  日光下的那张脸实在太过美丽,卫律点了点头,忽而俯身抱住了赵意婵。
  “我和叔父都会平安。”他的下巴抵着她柔韧的肩胛,向来淡漠的嗓音都被秋日的暖阳染得温柔起来。
  赵意婵伸手揽住卫律的腰,大力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和爹爹都会平平安安。
  暗中观察的赵明瑜将窗枢“砰的”一把关上,气的握紧了拳头。阿律胆子也太肥了点,明知道他就在屋子里呢,还敢对婵姐儿动手动脚。
  被众人忽略的春筝简直是呆了,自知得知天大秘密的她蜷缩在椅子里,头埋在膝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想腿一哆嗦导致椅子发出“咯吱” 一声响。赵明瑜现在是有气没处撒,听到声音转过身,冷不防看见了个神情怯懦的婢女,认出是赵意婵身边伺候的。
  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黑着俊脸问道:“婵姐儿和阿律在一起有多久了?你身为贴身婢女,明知主子这等行为不和礼数竟然还助纣为虐!实是不忠不义。”
  赵明瑜理所当然的认为春筝知道一切事情经过,不由分说便把罪责推了一半到她身上。
  听了这话,春筝本就泛白的面色愈发灰败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小姐是何时与律公子有了这般深的感情,怎么瑜少爷问也不问就给她扣下这么大罪来!
  心里委屈又无法争辩,春筝委屈的很快红了眼圈,肩膀微微颤抖,极压抑地抽泣起来。
  听见哭声赵明瑜心中愈发烦闷,他被蒙在鼓里这么久,自己还没哭呢,罪魁祸首反倒哭起来了。
  “不许哭。”赵明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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