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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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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梅迦逽说话了。
“陈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懂大家的担心。更多的保证我可能没法现在答应,但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大家不管是谁,想要西线众将的性命,我必是第一个不答应的人,且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出手相救。”
信任是一天天累计的,她不可能现在就让小七相信他们真的会忠心不二的对他,而他们现在也做不到对新帝完全的臣服,她需要时间来调解他们双方间的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帐外传来一声猫叫。
梅迦逽的心,轻颤了一记。
这声音常人一听无法辨别出真假,但她瞬间便知道来者是人不是猫,亦是她特知的一种暗号,看来帝京出了结果了。但愿消息不会让她太吃惊,不然,这玄中关的局势她不知道还能不能静心控制了。
小七,原谅我,有些伤害在你我之间似乎无法避免,唯愿你能理解无可奈何的我,我的家人,我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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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最近家里网络十分不便,敬请大家见谅,非常谢谢字。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 66
(正在这个时候,帐外传来一声猫叫。梅迦逽的心,轻颤了一记。)
猫儿叫了几声之后就跑了,大家也都没放在心上。行军多日,众将士都有些疲惫,在大帐中听完军务安排后都回了自己的营帐。陈子进将自己的中军大帐让给梅迦逽住,被她推脱了。
“陈将军,我本不是用将军的身份来见大家,不过是大家对我一时改不了口,这大帐,还是由你住着更为恰当,我和涅槃住别处即可。”
陈子进见梅迦逽说得诚恳,也不再多加坚持,“既然梅将军你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请。”
“嗯。”梅迦逽伸出手,“涅槃,我们走吧。娆”
“好。”
进入陈子进安排的帐中,梅迦逽坐在床上,眉头浅浅的锁着。玄中关本就是风雨欲来,这边的情况瞬息万变,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开战,帝京此刻来了消息,但愿不是什么坏事,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作何选择。
原来,此段时间内离开帝京,梅迦逽真心不愿,若非考虑到东凌的安稳和百姓的无辜,她倒是也想自私为自己考虑一次。她心中担心的事情太多了,两件最重要的就是关于爹和目前被关押在大理寺牢中的林诗乐。她出京城,爹现在肯定在家担心,没她在京中,惟愿有些人不要趁此机会对梅府下毒手才好。另外牢中的林诗乐,也希望大理寺卿袁正刚能找到确凿的证据柑。
“迦逽,很晚了,休息吧。”
“嗯。”
灭灯之后,轻轻的猫儿叫声又出现在梅迦逽的帐外,这一次,叫了两声之后就停止了。
黑暗里,梅迦逽坐在床上,旁边的涅槃警觉得听着帐中的动静,手边是削铁如泥的佩剑,人身在外,她不得不时刻提防来刺杀她们的人。乱世,保命的东西可不是嘴皮功夫,得靠真功夫。
“拜见梅将军。”
梅迦逽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的轻柔,“不必拘泥于礼数了,说说,帝京现在什么情况。”
是了,梅迦逽出了帝京之后暗中派人在京中查探情况,一旦有异动就立即来人到玄中关禀报她,多年领兵打仗的直觉告诉她,一旦她不在京城,有些人必然趁机有所动作。
“是。”
黑暗中,帝京来人小声的汇报着,“梅府里没有异常,老爷一直都在府中没有出门,而且谢绝一切拜访。皇上每天都很忙,据弘德殿的探子来报,皇上时不时的问重洄有没有将军您的消息。”
听到梅府一切正常,梅迦逽心中的担忧稍稍减了些,爹爹到底是在朝中为官多年,对身处不同局势里如何安身总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梅府没有动向,有人即便是想抓把柄都找不到机会。而他,呵呵,他关心她,她信。想象他批阅奏折,然后分心想到她,内心自是涌起一丝暖意。
“梅将军,大理寺里出了不小的动静。”
“噢?”
“大理寺卿袁正刚从四名抓住的龙翼女子身上找到了突破口,有一人坦白了自己所知道的,其后三个也多多少少吐出一点东西,所有的问题都直指林诗乐。”
梅迦逽蹙眉,“除了林诗乐没有牵扯到别人身上吗?”
“没有。所有罪证的承担者是林诗乐,没有涉及到其他人。”来报的人停了停,继续道,“而且,袁正刚原本依法审判林诗乐,太后娘娘为她求情了。”
梅迦逽心道,意料之中。
“太后娘娘跪在皇上的寝宫面前不肯走,让皇上赦免林诗乐的死罪,皇上答应了。”
什么!
梅迦逽的眉头一瞬间深深的拧在了一起,林诗乐根本不是西宫案和杀死长姐长姐夫的幕后黑手,她不过是一个领命执行的人,单单取了她一个人的性命如何平她内心的愤恨,尤其现在虞文竟然还想保林诗乐活命,她实在想得太好了。难道梅家柳家的人命就那般不值得吗?她为国为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现在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她算什么一个传奇将军?每个人都有自己非常在乎的东西,她为了东凌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她从没向东凌要什么,这一次,她只想要一个公道,一个让她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多年不是被人当武器使用的尊重。这一回,她一定要为长姐要一个公平。
涅槃听后腾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去~”
“林诗乐既然是凶手,就该绳之以法,凭什么赦免?求情也得看什么事吧。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该偿命吗?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就因为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就放过她,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再说了?——”涅槃对着梅迦逽的位置,问她,“迦逽,你信所有的事情都是林诗乐一人做的吗?打死我也不信,她的功夫还没到那种进出西宫不惊动禁卫军丝毫的地步吧。而且,龙翼的首领是太后娘娘,没有那个老妇人的指示,我量她林诗乐没这个胆子敢刺杀前朝皇帝皇后公主,尤其她一个后宫的侍女,为什么和兵部尚书的长子过不去,柳明阳和林诗乐素无过节,她不可能杀他,只可能是太后娘娘看兵部尚书娶了大姐不爽才下的毒手。”
涅槃说的东西梅迦逽何尝不知道,只是所有罪证都指向了林诗乐,这就是虞文的高明之处。在东窗事发前,她把龙翼的权利都给了林诗乐,那些龙翼杀手自知如果说出了虞文,就算将来得以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林诗乐,或许还能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虞文太肯定那些杀手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而她另一个聪明的地方在于,把林诗乐逼到绝路,然后当好人,救她,如此一来,如果她真的被赦免,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后只会多一个死忠于她的人,而如果她没有求情成功,林诗乐的恨意也到不了她的身上,只能埋怨东方闲的薄情寡性,呵呵,可怕的是,虞文必然知道让林诗乐恨东方闲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于是,救与不救,成与不成,虞文都没有任何威胁。她,将是这一局棋最大的赢家,稳赢不输。
“梅将军,其他的情况,没有了。”“知道了。”梅迦逽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先回去,继续打探。”
“是。”
来人走了之后,涅槃借着外面的光亮走到梅迦逽的床边,坐下,口气里满是恼火的情绪。
“迦逽,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回去带人杀了林诗乐给大姐报仇?”
“不要。”
梅迦逽皱眉,杀了林诗乐根本不是她的目的,要林诗乐的命易如反掌,她要的,是长姐的公道,是那个想至梅家死地的人的命,爹不服小七,小七对爹没有恶意,他顺从不顺从小七都不会把梅家怎么样,但那个人不会放过梅家,她容不得梅家在东凌的地位。既然她想把梅家连根拔起,那么她梅迦逽也会让她知道,梅家的根基没有那么好拔,能连着两朝都稳坐一品宰相之位,又岂是简单之辈。
“气不过,老子气不过。林诗乐和太后根本就是凶手,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她们?”涅槃火大道,“还以为东方闲不是个昏君,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太后娘娘只是在他宫门前下跪就让他心软了,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梅迦逽一言不发。
从个人感情来说,长姐的死,她肯定恨虞文。但她又觉得他为难,谁又能真的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对自己下跪,他妥协或者不妥协都难。妥协,她们不喜欢;不妥协,不孝之名肯定背上。整件事,她做起来,唯一的顾忌就是他。如果他不是那人的儿子,她行事起来必然方便太多。而今看来,她和那人的公然对立无法避免,只希望到那一刻,他不要太痛苦才好。
很多时候,任人再聪明也没办法预计到尚未发生的事情,梅迦逽就是如此,她没料到,事情,变了。她以为,她最多看到不想伤害的人被她伤害,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不仅仅是伤害了一颗对她完全敞开的心,而是将一个人推进了对她完全失望的深渊,再难起死回生。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 67
(很多时候,任人再聪明也没办法预计到尚未发生的事情,梅迦逽就是如此……她不仅仅是伤害了一颗对她完全敞开的心,而是将一个人推进了对她完全失望的深渊,再难起死回生。)
第二天。
陈子进去见陈庭汉和李然前来到梅迦逽的帐中,经过昨晚一晚的思量,他想把心中所准备的话对她说一遍,看看是不是正确。没想到,他还没有说什么,梅迦逽就先出声了。
“陈将军,让将士们做好备战的准备。”
陈子进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看着梅迦逽,“备战?娆”
“是。”
“可是……”
梅迦逽抬手止住了陈子进的话,经过一晚的思考,她已经做出了某个决定。既然那人趁她不在帝京如此要挟小七,那么她亦不会与她客气什么了,那人拿她和小七之间的感情赌她不会有什么动作,她就让她看看,是不是她真的不敢有动作,长姐的公道,她一定要讨到码!
“不必惊。你布置好后,我随你一同去见陈庭汉和李然。”
陈子进十分不解,“梅将军,昨晚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由我去说服陈庭汉和李然两人,最好免战,防不必要的伤亡出现。”
“陈将军,我让你备战并非是让你作和陈庭汉与李然对战的准备,而是另有他用。”
“这……”
陈子进看着梅迦逽,想了想,梅迦逽既然如此说,必然有其用意。
“好的,属下这就去。”
陈子进出去后,涅槃看着一脸严肃的梅迦逽,昨晚她就知道了她的打算,初听之时她亦是气愤填膺,恨不得带大队人马杀入皇宫将凶手都灭了,但睡了一晚,她有些犹豫了。现在坐着龙椅的人是东方闲,他不是别人,他是迦逽以前的心上人,现在爱着迦逽的用心人,一旦举兵直压帝京,那么他们俩人势必要站在对立位置,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本来就够让人唏嘘了,如果成了对手,心里受到的煎熬,锥心。
“迦逽,你真的决定了吗?”涅槃小声的问梅迦逽。
之前西线的人马都按兵不动,皆是因为迦逽压着,现在她领兵直入帝京,虽不是为了推翻东方闲,但到底是和他来一场难回头的兵戎相见啊,以后两人要怎么面对?北线的人会不会趁此机会反扑,她此举给东方闲带去的麻烦肯定不小,她真的舍得吗?一个皇帝,先是被太后娘娘用情威胁,再被自己爱的女子用武力逼迫,搁哪个男人身上恐怕都是莫大的伤害,两个本应最贴心帮助他的人竟然让他左右为难,真不知道东方闲会怎么想。
经过一晚,梅迦逽不知道自问了多少句,真的决定了吗?真的想走到这一步吗?不是不知道当下的时局,不是不想和他安安稳稳的相处,而是世事发展得太不由人,她不得已才如此。
“嗯。”
轻轻的一个字,饱含了太多梅迦逽无法言说的情绪,她只希望,到时他能理解她。
第一次,涅槃心疼梅迦逽到心底儿了。她和姑苏默就因身份的对立无法在一起,但他们可以说是与生俱来,没法改变,谁让她当初穿越过来借的是东淩涅槃的身体,如果是西楚什么女人的身体,自然没什么问题,但那样或许她就没法遇到姑苏默。但迦逽和东方闲的情况不同,他们一是君臣,二则是……虽然两人倾心爱对方的时间不同步,但也是用情至深的恋人,现在对博,比起她和姑苏默的无奈,恐怕多了更多的纠结。
“迦逽,是他的母后,不是他。”
涅槃觉得自己真是难得的非常理性,居然会为东方闲说话了。
“我知道。”
就因为知道事情不是他所为而是他的母后,她才犹豫,如果不是他的亲人,早在她发现真相的时候就会反击,而不可能等到现在,她实在不想看到他为难的样子。
不多时,陈子进带着副手走了进来,他带来的十万大军都已经整顿好了,只待下令,便可进攻。
“启禀梅将军,都准备妥当了。”
“嗯。”梅迦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吧。”
“是。”
-
东淩,帝京。
皇宫,御书房。
东方闲放下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的叹气,眉头皱在了一处。
“皇上,您又头疼了。”
重洄端了一杯热茶换掉之前被东方闲忘记喝而凉掉的,看着他蹙眉的样子,担心道:“近日皇上您老是头疼,想必是太累了,要不,先休息会儿吧。”
看着东方闲疲倦的样子,重洄哪里会不知道他真的在烦心什么,前些天大理寺卿袁正刚把审出来的结果禀报皇上,皇上正好打算依法惩办,太后娘娘来求情,生生的把死罪给跪了下来,皇上为难的很。另一面,死者中有梅府的大小姐梅娉婷,其他人皇上还能不过问,但梅家四小姐那儿怎么说呢,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她可是一直都想知道真凶是谁。尤其让皇上忧心的是,梅家四小姐现在去玄中关为皇上平内乱,如果知道杀害自己亲姐姐的人被他赦免死罪,不知道会不会理解皇上。
“玄中关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回皇上,暂时还没有。”
见东方闲愁眉不展,重洄宽慰道:“皇上,奴才以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玄中关平静才会没有急报传到宫中来,这不正说明梅将军去了起了作用吗,所以皇上不必担心,有梅将军在那,一切必然安然无恙。”
可,东方闲担心的是,正因为梅迦逽在那玄中关平静,她有功与东淩,可母后又是怎样对她的?伤害她的家人,一次次的逼迫她,鲜明的对比。他,于心不忍。而且,他不是没看出母后伤害她,她在忍让,只是这次死了梅娉婷,恐怕她没有那么容易就忍下。她的家人,她看得十分重。
“哎~”
东方闲叹气。
一个小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跪都地上。
“启禀皇上,六王爷求见。”
“宣。”
重洄随着小太监一起走了出去,很快重洄就领着东方潜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东方闲抬了抬手,“平身吧。”
东方潜直起身子之后,没有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道:“皇上,关于柳尚书长子长媳被杀一案,您真的打算赦免凶手吗?”
东方潜以为,他这样问,东方闲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用意。按说,刺杀囚禁在西宫的前朝皇上皇后长公主本就是死刑,但他没有用东方烨韩莲为借口,用了柳尚书长子案,他必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梅迦逽,他要怎么交代?
“母后跪了一天。”
东方闲说出了自己的无奈。他再不认同自己母亲的做法,她都是生他的母后,他还未冷血到可以看着自己的母亲长跪不起。何况,林诗乐是母后的人,她去西宫刺杀东方烨韩莲,在那些反他的人心中是罪该万死的恶毒女。但在支持他的人心中,尤其朝中跟随他的官员眼中,林诗乐是功臣。他如果杀了,母后也许能理解他,那些大臣呢?狡兔死,走狗烹。他们会不会想到,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寒了群臣的心,他的江山如何长久?
“皇上,您可知,那是她的长姐,这次,她恐怕不会忍。”
“朕知道。”
东方潜皱紧眉头,他何尝不知道这次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呢,可他,更加身不由己。
有一点,是东方潜最为担心的。
“皇上,有些话,微臣不得不说。现在她在玄中关,虽说是为了帮王瀚而去,但不到西线大军撤回原地我们都不敢保证情况会如何演变。如果京中的情况被她得知,您可曾想过,她会不会用西线的兵力对玄中关攻城?”停了停,东方潜继续道,“微臣以为,太后娘娘此时太过激进了,小迦逽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子,她有自己的脾气和性格,逼得过了,她未必不会反击。”
东方闲的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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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潜走了之后,晚上躺在床榻之上,东方闲怎么都无法安睡。
两天前赦免了林诗乐的死罪,不管公平与否,无人敢置喙东方闲。若来进谏,必是让他当一个不孝子,有之前太后娘娘的长跪不起,没有哪个大臣还敢出声要求判林诗乐死罪,连一向刚正不阿的袁正刚都不敢随意出言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皇上和太后一并得罪呢?谁也不嫌自己活得长久点,何况,西宫死的是东方烨,那是前朝的君王,为他讨公道不就等于反逆现在的皇上吗,谁敢!
“哎~”
东方闲轻轻叹了口气,文武大臣不敢说什么,她呢?所有人都会忌惮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可她不会。任何一个帝王在她的眼中,可能与常人无异,或许反而更为可悲。
罢了罢了,等到逽儿回京后再与她好好说说吧婷。
可,东方闲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等来的不是平定了玄中关内战的梅迦逽,而是统兵二十万直逼帝京的梅迦逽。
-
三日后英。
东方闲刚下朝回到御书房里准备批阅奏折,重洄从外面走到他的跟前。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在外想见您。”
闻言,东方闲头都没有抬,“朕忙,无暇见她。”
林诗乐的事情他已经网开一面了,如果还想为她争得什么,绝无可能。她们俩人带给他的麻烦一个接一个,真不知道她们处心积虑帮他巩固帝位到底真为他好还是为了她们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一次次陷他于危难的境地。
“是。”
重洄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又进来了,面露难色。
“皇上。”
“说。”
“太后娘娘说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您,非见您不可。”
东方闲停下笔,掀起眼帘看着下方的重洄,面色平静,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呵,只要是关于她利益的事,再小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不想再理会她所谓的‘要事’了。
“不见。”
重洄为难的看着东方闲,“可是皇上……”
“或者,重洄你有更好的总管人选想推荐朕?”
“奴才知错了。”
重洄退下去之后,没多久就听到虞文在外面大声喊东方闲的声音,对重洄强行请她回宫非常不满,最后竟是直接闯进了御书房。
重洄急匆匆的跟在虞文的身后跑进房,看着停下阅览奏折的东方闲。
“皇上,奴才实在是……”
东方闲摆摆手示意重洄不用说了。
“是。”
虞文走到东方闲在桌案前,“闲儿,你可知……”
“母后可知,擅闯御书房是何罪?”东方闲打断虞文的话,“纵然您是嘉德的太后娘娘,亦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由人胡来硬闯。来人啊!”
很快,四名带刀的禁卫军走了进来。
“护送太后娘娘回宫。”
“是!”
虞文看着走上前来的四名侍卫,瞪着他们,“你们敢动哀家?!”
东方闲口气淡然道:“抗命者,斩!”
说完,东方闲低头继续看奏折。四名侍卫小心的架起虞文出了御书房,不管她如何生气都将她拦在了御书房的门外,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不是太后娘娘的,他们知道自己得听谁的话。
应是气急了,虞文变得十分焦躁,头上的华冠摇晃的特别厉害,胸口起伏不停,冷眉厉目将拦截自己的侍卫一一扫过。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哀家是谁?”虞文声色俱厉,“现在不让哀家见皇上,到时候出了问题,你们担待得起吗?让开,哀家一定要见到皇上。”
侍卫看着气急败坏的虞文,一个个沉默不语,身板如墙的立在她的面前,皇上刚才说的话他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皇帝!闲儿!”
虞文当真是急了,竟在门外叫起了东方闲。
不多会,重洄从里面走了出来,向虞文行了一个礼。
“太后娘娘,您请回吧。皇上他此刻正忙,实在无暇见您。”
虞文神情严肃的看着重洄,“重公公,麻烦你进去跟皇帝说,哀家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讲,他忙,哀家知道,但哀家更知道,他并非忙得一点时间都没有,他只是不想见到我这么母后。可我要说的事情关系到他社稷的安危,他必须见哀家。你再去通传一次,只要他见了哀家,把事情说完,哀家保证不会打扰他。”
“太后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刚才皇上的态度您也看到了,这会子老奴要是再说什么,那真真儿就是提着脑袋给皇上砍啊。”
重洄看着虞文,叹息,真不怨皇上现在不想见太后娘娘,她和被终生囚禁在大理寺监牢里的林诗乐带给他太多的烦闷了,怀柔战术,苦肉计,屡次欺骗皇上,现在她们的口里还有什么是真的?
“重洄,别怪哀家没有告诉你,皇帝这次若不信哀家,必然出现大麻烦。哀家是他的母亲,如论如何都不会害他,但别人就不见得了。他一直相信的梅迦逽,说不定就是伤害他最大的那个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重洄皱眉,梅姑娘?呵呵,这个世间,他以为任何人都会伤害皇上,唯独那名女子不会,她会是拼尽自己生命也要保护皇上的人,说谁对皇上不利他都信,就是不信梅家的四小姐。难怪皇上不肯听太后娘娘说话了,说不定皇上就是猜到了她要说的关于梅家四小姐才不想听。他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个,那倒真不必请皇上花时间了。
“太后娘娘,您的话,奴才一定呈转给皇上。您请回。”
虞文离开前又朝御书房里看了眼,她一心为他好,没想到她惟一的儿子竟然连见都不想见她,他们的关系,为何会变成这样?他难道宁愿信一个外家女子也不肯信她这个生他养他的母后吗?她做的事情,再怎么残忍,那也是为了他好,他怎么一点都不能理解呢,难道真要到一切无法挽回时才明白梅家女子不可靠吗?
见虞文走远,重洄摇头,走进御书房。
“皇上,太后娘娘走了,她离开前让奴才……”东方闲保持着低头看奏折的姿势,道:“不必说了,朕都听到了。”
让他注意梅家,让他防逽儿,她让他做的事情,全部都是疏远梅家,他不懂,逽儿的好,母后真的看不到吗?当初,她看到了逽儿对自己的情,她乐见其成的利用逽儿对他的感情在朝堂上和东方烨周。旋保他安全,这么多年,他被逽儿打动,她却实实在在的拿她是一颗棋子,她的心,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真情?世生到此,他不认为这辈子还能遇见比逽儿更好的女子,她就是极致的好,无人可比,无可取代。而他的心,也满满都是她,再也腾不出一点地方来给别人了。
过了一会儿,重洄看到东方闲放下笔,伸腰,连忙走到他的身后,力度适中的为他捏着肩膀。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不说。”
在东方闲看来,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是没想清楚,没想清楚他何必听。
“是。是奴才愚笨。”
自问——
东方闲看着眼前已然很熟悉的御书房,母后一来,他就知道她所为何事,他当然明白她不会为了林诗乐来找自己,她不傻,不可能在此时再为林诗乐出头。她一定是在林诗乐被赦免死罪之后冷静了几天,想到了林诗乐活下来会带来什么问题,她定是来让他谨防逽儿兵变。但他要怎么告诉母后,那个叫梅迦逽的女子,深得他的心,他不信天下人都不得不信她。
逽儿,请你用行动告诉我,我的选择是对的!你是值得我相信的人,是?
大约,尘世里最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从来都是一样的,那便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往往是伤自己最深的人。哪怕一个是地位高不可及的九五之尊,一个是天下人望尘莫及的传奇绝色。伤,痛至彼此的骨髓。爱恨在那一刹那,铭刻在他们生命里,连泪都来不及落下。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 69
虞文大闹御书房后,过去五天,依旧没有从玄中关传来的消息,东淩朝中的大臣都感觉到异常,东方闲同时也觉察出不对劲,派出了好几批探查消息的人都没有回报,情况越来越不正常。
这日,乾坤大殿里正在早朝,殿外传来喧哗的声音,惊得众大臣脸色都起了变化。要知道,在早朝时期喧闹在乾坤大殿,必是死罪。
东方闲的眸子凌厉的看着殿门,重洄连忙派小太监去殿外。
“去,赶紧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屙”
小太监还没跑出乾坤大殿,一个衣裳艳丽的身影就从门外冲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不是东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娘娘又能是谁。
虞文脸色异常焦急的跑到殿中,看着一身明黄龙袍着身的东方闲,到底是收敛了往素跋扈的气势,看着他。
“皇帝,哀家……介”
东方闲眉头微微蹙着,视线和虞文对着,是不是她以为他会无限制的纵容她放肆?
“来人啊,将太后娘娘押出乾坤大殿送回德景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门半步。”
乾坤殿外的侍卫还没有进来,虞文就大声道:“皇帝,你想怎么关押哀家都可以,但你应该听完我的话,为什么我会冒死闯乾坤大殿。本宫十四岁入宫,宫中的规矩难道真的不懂吗?哀家能来,就没想到你会轻饶。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重大的消息,根据我派出的探子来报,梅迦逽举兵直逼帝京,不日将直捣京城,你却还被蒙在鼓中。”
殿中立即响起了议论声。
虞文继续道:“前几日哀家到御书房找你,就是想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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