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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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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涅槃不屑道,“你信?你们信?太子是残废,皇子争储厉害,迦逽没有完全拿下西楚,这个多事之时将闲王爷‘请’到宫中,谁信皇上安的是好心?新太子待立的时局,把王爷关进宫中不放,藏的什么心思,还难看出来吗?”
凤凰眉头锁着,低声道:“也或者,有另一个意思。”
“什么?”涅槃问。
凤凰将目光投到梅迦逽的身上,也许皇上想再用一招‘二保一’的手段,逼小姐在闲王爷和涅槃之间选一个,又或者,皇上这次是打算‘一箭双雕’,去了闲王爷这个心患,又用涅槃收了小姐。
梅迦逽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现在她该如何选择?
“小姐?”王伯看着梅迦逽,“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涅槃快人快语道,“回去救出闲王爷再说。”
梅迦逽没有说话,救他,她很想,但是……
凤凰问涅槃,“怎么救?”
“拿什么救?”王伯问。
梅迦逽问,“王伯,当初皇上请王爷进宫,用的什么借口?”
“说是……”
王伯仔细回想着,道,“说是顾念到闲王爷身体虚弱,宫内御医和药材都方便,特召他去静心宫静心养身。”
什么!
梅迦逽震惊了,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静心宫?”
“是的。”
涅槃不解的看着梅迦逽,“静心宫怎么了?闲王爷不能住在静心宫吗?”
听到东方闲住在静心宫,一贯神情不易表露的凤凰都出现了极为诧然的表情,皇上怎么会让闲王爷住在静心宫?那里无论如何都不适合一个王爷居住啊,皇上到底是怎么想?
王伯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觉出情况很严重,“小姐,闲王爷住在静心宫是不是有问题?”
“静心宫是离皇上寝宫储心殿最近的宫殿,平时给妃子侍寝用的,各嫔妃以住到静心宫为荣。皇上召闲王爷进宫,安排到别宫就能让人猜忌了,现在让他入住静心宫,越发让人猜测不透。”
涅槃大惊,“妃子侍寝的地方?闲王爷怎么能住那种地方呢?”
梅迦逽眉头锁如深川,忽然,下令道:“凤凰,涅槃,马上回京。”
“是!”
一行人不敢再多耽搁,从驿站很快折回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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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后。
梅迦逽的马车刚刚进城,没多久就被梅仁杰的八抬大轿给拦了下来。
涅槃骑马走到梅迦逽的窗边,说道:“迦逽,老爷来了。”
“嗯。”
梅仁杰大轿的轿帘已经被轿夫给掀了起来,看着前面的白色大马车,脸上甚是不悦,这个傻丫头,走都走了,怎么又回来了,真是……还有王伯,让他好好在辅国将军府照顾四儿,他倒好,居然还给她偷偷送信,难道就真不想想闲王爷这个烫手山芋有多麻烦吗?能在四儿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除掉,对梅府和四儿来说,都算是不错的结果,真是人老了,心也跟着老了,一点都不知想事,生生把这丫头又拽了回来,气人。
忽然之间,马车里传出一个轻轻的声音。
“德叔,绕过去。”
靳棋德有些为难的捏了捏手里的马鞭,“这……”
道路两边的行人好奇的看着梅迦逽的白色马车和梅仁杰的大轿,这梅大将军和梅相怎么会相互停着较劲呢?
“德叔。”梅迦逽又唤了一声。
“是。”
德叔应了声,扬起了手中的长鞭,“驾——”
马车徐徐移动的时候,梅仁杰大声一喝,“站住。”
一身朝服的梅仁杰从华轿中走了下来,站到梅迦逽的马车前,“今天你要能从本相的身上踩过去,你就去。否则,回府。”
梅迦逽静静的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有着靳棋德将马车驱赶着跟上梅仁杰的大轿,进了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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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仁杰书房。
“胡闹!”
涅槃刚将房门关上,里面就传出梅仁杰大声的斥责声。
“都离开了,怎么还回来?你回来有用吗?他都被关几天了,你出了京城就直走,再折回来,你当皇上会不知道?”
梅迦逽淡淡的问道,“知道又如何?”
“你越在乎他,皇上握着的筹码分量就越大。”
“我回不回,他都知道他拿着的东西对我来说多重要。”说着,梅迦逽气愤道,“倒是爹,你第一晚就知道他出了事,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进静心宫,难道你不知道他进去有多危险吗?”
“此种时局中,他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而今的危险,只不过是他人生的必然,你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梅仁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和皇上理论?是从皇上手里抢人?还是,和他一起被囚禁?别忘了,四儿,你现在还有一个涅槃的问题没解决,此刻闲王爷再成为你的包袱,你要如何脱困?你想过没有!”
梅迦逽为东方闲在静心宫待了几天而弄得心情有些郁燥,情绪颇为不稳的说道,“至少我早知道几天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想办法,而不是像现在,被人拦截着从途中折回,爹,你知不知道我多被动!”
“你想着怎么解释涅槃的问题吧,闲王爷,你别再管了。”
梅迦逽神情一紧,“爹,你是不是知道静心宫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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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 13
(梅迦逽神情一紧,“爹,你是不是知道静心宫发生什么?”)
梅仁杰冷漠着声音道:“静心宫不是爹能进去的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闲王爷是皇上的弟弟,皇上为了他的身体考虑将他接进宫中,我们当臣子的,无需置喙什么。”
“爹,你觉得皇上有几分真心?”
“不管皇上真心多少,都不是你操心的。”梅仁杰的口气越来越强硬。
梅迦逽也来了脾气,顶道:“闲王爷的事情,我管定了!”
“你这次管不了。”
“管的了要管,管不了我也要管。”
梅仁杰浓眉一瞪,“我不许!”
“爹!”
“你要认我这个爹,就不要管这次皇上怎么对闲王爷,你好好想想怎么向皇上解释涅槃的事情,爹或许在旁还能为你们说几句话。其他的人,你不必管,也管不了了。”
梅迦逽听出梅仁杰话中有话,紧张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管不了了?爹,皇上对闲王爷做了什么?”
“皇上什么都没有做。”
“那他打算做什么?”
梅仁杰将话题轻轻松松的推开,反问梅迦逽,“圣上的心思,谁能猜的到?”
“爹,你肯定知道什么,告诉我,他在里面,到底怎么了?”
“四儿,闲王爷的事,真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他命定是皇家的子嗣就不能怪自己的一生要经历种种。太子身体情况摆明在那儿,皇子之争风起云涌,皇上便是再怎么维护太子也免得要重新册立新东宫之主,这是谁都改不了的事实。”
梅迦逽听出关键了。
“你的意思是,皇上在册封新太子前要处理闲王爷?”
梅仁杰反问,“闲王爷和俊王爷不除掉,皇上敢随便换储君吗?”
当年两个王爷都年幼,一切局面都在皇上的掌控里,现在则不同了,两个王爷虽然一个有断袖之癖,一个心善虚弱之体,但是龙椅就一把,谁都想坐稳,也都想自己的儿子能高枕无忧,面对两个有一分篡位可能的皇弟,贞康帝宁愿用九十九分的精力将他们斩草除根,以保自己的江山世世代代永不颓败。
“皇上顾忌六王爷和七王爷,难道他就不担心,逼急了,他们也会反抗吗?”梅迦逽直言道;“皇上既然忌惮他们的现在,那也该知道,凡事别做的太过火。”
梅仁杰蹙眉,“所以,皇上先下手为强了。”
梅迦逽心中陡然紧张起来,如此而来,他在静心宫真是遇到问题了,别的不说,肯定是被软禁了,而且是被囚禁在贞康帝的眼皮子底下,他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七郎稍微有点逆反的迹象就会被他抓住不放,各种罪名只怕不愁压不倒他,到时放出一个闲王爷感染什么病症突然暴毙,此种了结人的方式在皇宫里,熟悉且屡试不爽。
“爹,俊王爷怎么样了?”
梅仁杰轻轻叹了口气,“六王爷在前几天闯静心宫见闲王爷被皇上罚在俊王府不得出门。”
什么?!
梅迦逽大吃一惊,贞康帝居然用这样幼稚的理由将六王爷也囚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四儿,你在朝为官也不是一日两日,有些事情,不需爹教你,适当要服软的时候就得软下来。就算爹不怕死,你也想想梅府上上下下百条人命,两个王爷,自有他们命定的命数,你不要妄想和天作对,龙颜大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面对梅仁杰的亲情教导,梅迦逽沉默了。
是了,有些事,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牵连的,是整个家族,她一度是梅家的骄傲,她不能让梅家所有人都陪着她一起犯险,现在涅槃的命她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若再为了两个王爷和皇上对上,只怕,再多的功绩也会被贞康帝忽视掉。
“四儿,你现在若为了两个王爷出头,那不单单是为了朋友,而是在和皇上叫板啊,这次皇上软禁两个王爷,为的是将来江山社稷的安稳,你若阻拦他除掉隐患,你可能就是东淩将来的罪人。”
梅迦逽据争道:“闲王爷和俊王爷不会争夺皇位的,他们无心朝政,与世无争。”
“你拿什么保证?”
“如果他们想争,何须等到现在。”
梅仁杰看着梅迦逽,突然笑了下。
“四儿,你有多聪明,爹知道。你觉得,你这番言论,能不能说服自己?”
梅迦逽一言不发。
“呵呵……四儿,你看,你的话,连你自己都不信,怎么可能让皇上相信?”
“四儿,他们想不想争,不在乎时间的长短,只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当年他们没有,现在,难说。而且,何须等到现在?呵呵,四儿,爹告诉你,只怕,两个王爷这些年若真在偷偷韬光养晦,他们等的,就是此刻这样的时机。”
说完,梅仁杰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摇头。
“不不不,他们等的不是现在,现在的时况还不是最佳的,我想,若东淩真要变天,怕还有些时日。”
“爹,你想多了。”
轻轻悠悠的说完这句话,梅迦逽起身朝门口走去。
后来,梅迦逽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不说就不会发生的,或许就像爹反反复复告诉她的,命运不可逆转,当一个人的身份被上天注定时,后来的很多事情也一并就会发生,谁都改变不了,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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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迦逽在梅府住了一晚,竟想不到一个完全解决当前问题的办法。
第二天。
梅仁杰上朝后,梅迦逽叫上凤凰和涅槃,赶到俊王府的门口。
凤凰下马到王府门口打探了一阵,走回梅迦逽的马车边,低声道,“小姐,进不去。”
“连我都不准?”
“是的。守卫说,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俊王府,违令者,斩。”
涅槃看了看俊王府门口层层守卫,恼火道:“俊王府就这样了,静心宫恐怕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德叔,回去。”
“是。”
白色马车朝梅府折回,半道时,梅迦逽突然改口。
“德叔,进宫。”
靳棋德一愣,“小姐?”
“便是硬闯也要进去。”
“是。”
梅迦逽袖中的手指微微卷起,六王爷一直对皇上没有任何威胁就被这样对待,七郎在静心宫必然情况更严重,她不能这样等下去,爹说的不错,皇上是要除掉两个王爷为自己的皇子考虑,但她也猜了圣心的另一面,龙椅上的那个人怕有一半的目的是她,这次她从战场上回来,身体好了之后也没有进宫拜见他,想来,自己的疏离也恼到他的尊严了。
凤凰和涅槃将身上的暗器都藏好,进宫肯定交佩剑,手无寸铁的闯宫,傻。
东淩皇宫,朱雀门前。
凤凰和涅槃按着惯例将身上的佩剑都交出去,驾马陪在梅迦逽马车两边进了宫。
“德叔,不去乾坤大殿,去静心宫。”
凤凰和涅槃都呆了下,直闯静心宫?
“小姐,这样……”
涅槃也感觉到一丝不妥,“迦逽,这样过去,会不会……”
“德叔,走。”
梅迦逽不是不知道直接去静心宫不妥,只是,若按正常的程序,贞康帝有太多的理由将她拒之门外了,她既然进了宫,就务必一定要见到七郎,最可能最便捷能见到他的方式只有趁着大家都在议事时直接过去,就算为此受到皇上的责罚也没什么,她现在只想知道他的情况,这么久在宫里,他的身体可还好?每日的饮食可都正常?她旁的不怕,只担心皇上对他来什么慢性子的手段损坏他的身子,到时想查真相都无从下手。
让梅迦逽想不到的是,这一次闯静心宫竟成了她人生最大的一个转折点,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愤怒近乎吞噬掉她的理智,疯狂的恨不得血洗皇宫。
正文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 14
(让梅迦逽想不到的是,这一次闯静心宫竟成了她人生最大的一个转折点,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愤怒近乎吞噬掉她的理智,疯狂的恨不得血洗皇宫。)
去静心宫的路上,梅迦逽的马车好几次被禁卫军拦下来,静心宫外最后一道守卫门口,他们又被拦住了。
“站住!来者何人?”
把守宫门的侍卫眼光如炬,看着德叔,又看看凤凰和涅槃。
“混账!”涅槃冷声喝道,“连辅国大将军的车驾都不认得,怎么混的!”
侍卫被涅槃的气势震了下,口气软了不少。
“见过梅将军。”
梅迦逽轻而不带温度的声音从马车里飘了出来,“本将军要去静心宫,烦请林侍卫行个方便。”
林长更面露难色,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梅将军,请恕末将无法让你过去。皇上有令,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去静心宫打扰闲王爷静养。小的皇命在身,不敢让人惊扰到王爷。”
“本将军看看就会出来。”
“这……”林长更犹豫道,“大将军,小的也是听令行事,还请不要为难我。”
被人这般阻拦,梅迦逽越发肯定东方闲在静心宫过的有问题,她与他的关系众所周知,若是他身体虚弱,断不会到阻止她探视的地步,想来,又是贞康帝使的什么把戏,若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就是逼她就范。好,既然皇上等着她钻进这个笼子,她倒真就钻一钻,看看到底里面是什么情况。
“凤凰!”
梅迦逽低低的一喝,凤凰袖中的暗器随声飞射出去,将门口的四个侍卫打飞数米开外,人人中伤左腿,不得动弹。
“驾!”
德叔趁机驾车直接跑进了宫门。
“快!拦住他们!”林长更大叫一声,“呃!”
涅槃飞出一颗石头打在林长更的喉咙上,瞪着旁边准备冲上来的侍卫,“谁要活腻了就上来试试!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们自己担着,你们闹什么闹,皇上责怪下来,姐替你们扛着。”
禁卫军见凤凰和涅槃次数着实不少,有些还仰慕着她们两人的英姿飒爽,想到梅迦逽和闲王爷又是深情之侣,当下也没多少拦截她们的想法了。
德叔将马车赶到静心宫门口,停稳。
“迦逽。”
涅槃将梅迦逽牵下马车,几人走到宫门口,又被一排侍卫给拦住。
守卫的领兵认识梅迦逽,口气冷冰冰的道,“梅将军,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
“如果本将军非进去不可呢?”
“那就只好对不住大将军……”
禁卫军副尉的话还没有说完,涅槃一掌砍在他的后颈,将他打晕,摆开架势看着准备冲上来的侍卫们。
“姐今天过来就把命放在静心宫了,你们若是拦着,别怪我不念平时的感情。”
涅槃唱黑脸,梅迦逽借机唱红脸。
“各位,我只想见一面闲王爷,没有别的意思,希望大家行个方便,迦逽我实在不想将事情闹大,我见闲王爷一面就离开,绝不会会大家添其他麻烦,若是皇上问责起来,迦逽自当为大家全力承担,不让你们委屈半分。”
众人还在僵持,侍卫们的脸上都是坚决,坚持不让梅迦逽进去,似乎进去了他们就必死无疑。
正抗着,突然,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摔到地方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叫声。
梅迦逽心一紧,是七郎的声音!
眼见众人的戒备在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中有些松懈,德叔手里的长鞭忽然打开,将门边的侍卫全部打开。
“小姐,快进去。”
涅槃和凤凰扶着梅迦逽快步朝静心宫里走。
闻声而行,梅迦逽一点点走进寝宫深处……
蓦地一下,凤凰和涅槃都停止了动作,扶着梅迦逽的手也像被人定住一般,没了动作,两人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场面。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
“哈哈……”
“哎呀,我也要来脱。”
“你摸哪儿呢,爷还没摸你就敢摸?”
四五个太监将身体虚弱的东方闲压在床榻上,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撕扯着他的衣服,一声声无力的反抗痛苦声从他喉咙间发出来,深深的刺痛着梅迦逽的心。
床边一个男人粗狂着声音说话,“快点,爷都等不及了,这么慢,老子自己来。”
凤凰和涅槃眼底充斥着不敢置信,闲……闲王爷被一个男人侮辱?
嘶——
东方闲死捏着自己的衣裳,太监们被催的急,竟是撕开了他的锦袍。
“哎呀,闲王爷,你紧张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被大家‘伺候’了。”
“哈哈……就是就是,之前看王爷被我们伺候的反应可是很享受啊。”
凤凰和涅槃被太监的话震惊了。
难道闲王爷前几天被……
一个欢闹的太监终于见到了投射到他们身上的狠戾目光,向门口看去,手抖了一下,跟着,声音也发抖了。
“梅……梅……梅将军……”
低头撕扯东方闲衣服的太监不屑道:“什么梅将军,你少拿辅国将军来吓人,她现在说不定到了祈邙关呢。”
“就是,前几天就听说辅国大将军离京去了边关,这会哪里知道静心宫的事情。”
呆呆看着梅迦逽的太监浑身抖得更加厉害,颤抖的从床上滚了下来,“梅……梅……梅……”
床边的男人察觉有异,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好美的女子啊!
床上的几个太监跟着抬头,一瞬间,全部都惊恐得呆了。
辅国大将军!
“梅将军……”
“辅国大将军。”
粗狂男子努力镇定下心,拨开站成一排的太监,朝梅迦逽一步步走。
“你是……天下第一美人,梅迦逽?”
凤凰与涅槃不约而同的看着身边的梅迦逽,第一次,她们同时清晰的感觉到梅迦逽身上散发出一种无法阻挡且越来越浓烈的愤怒,那是不需她言一词动一毫便能感觉到的滔天。怒火,好像要焚烧掉整个静心宫一般的狂热,而且,骇人的是,梅迦逽的眼睛渐渐充斥着一种嗜血般的红色,仿佛是被她压不住的气血染红,愈来愈红。
“迦逽……”
涅槃感觉到十分异常,“迦逽你……”
涅槃的话还没有说完,梅迦逽突然伸出右手,掐住粗狂男子的脖子,用力一捏。
咔嚓一声!
男子的脖子应声而断。
凤凰和涅槃大惊。
迦逽!
小姐!
梅迦逽摔开男子的尸体,朝床边冲去。
“七郎!”
声如泣血,悲恸刺心。
东方闲双眸看着床顶,身上衣裳褴褛,双肩大片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里,像一个没有反抗意识的木偶人,不悲不伤不痛不耻。
“七郎……”
梅迦逽从床上扯过被褥裹在东方闲的身上,眼底的红色越来越烈,手里的动作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和心痛,她从不知自己对他的冷漠竟会让他遭遇这些,如果不是她刻意对他冷淡,如果不是她故意不回辅国将军府,如果她和他住在一起,她就不会允许他那么轻易的被贞康帝带到静心宫,就不会遭受这种非人的耻辱。
“辅国将军……”
“梅将军……”
之前嚣张的太监们挨个跪下,抖着身子,伏在地上讨饶。
“请梅将军饶了我们,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
“梅将军……”
梅迦逽将裹着被褥的东方闲缓缓的抱进胸口,声音冷如寒冰。
“凤凰!涅槃!”
“是!”
一声应下,凤凰和涅槃开始动手除人。
没多久,静心宫里,除了梅迦逽四人,再无一个活口。
办完事,涅槃走到梅迦逽的身边,“迦逽……”
看着东方闲虚弱的靠在梅迦逽怀中,涅槃找不到下一句话,怎么会这样,闲王爷怎么会……
梅迦逽抱着东方闲的身子越来越紧,眼中的仇恨几乎要将她燃烧,贞康帝!
正文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 15
(梅迦逽抱着东方闲的身子越来越紧,眼中的仇恨几乎要将她燃烧;贞康帝!)
权力的集中地,没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默许,底下的人何敢如此放肆?纵是落魄无势的王爷,一群太监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造次,更何况静心宫还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不看七郎本身的身份,也得看看他身后是谁在护着他吧。如果说,这群人一点都不忌惮她的威信,理由只有一个,帮他们撑腰的人比她更加厉害。普天之下,纵览整个东淩,除了贞康帝,她寻不出第二个敢明着和她对抗的人。
“小姐……”
凤凰看着梅迦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此刻的小姐是她们陌生的,她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闲王爷是小姐心头最占分量的人,遭此侮辱,恐怕比小姐本身被人糟蹋都要难过和愤怒。
“小姐,我们赶紧出宫吧。”
涅槃也反应过来,出声道:“是啊,迦逽,这是静心宫,我们赶紧走吧,皇帝下朝指不定得过来,到时想出现就难办了。”
死,她们不怕,就怕不能将他们两人送出宫,事到如今,迦逽和贞康帝至今的太平是怎么都粉饰不了的,撕破脸是必然了。
凤凰和涅槃两人说完,见梅迦逽没动静,以为她因伤心过度而失去了思考能力,两人对视一眼,伸出手想扶她和东方闲起来,冷不防的被梅迦逽用力推开。
“不要碰他!”
被梅迦逽的力道震开的凤凰和涅槃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刚才一瞬间,迦逽(小姐)的劲道怎么会那么大?如果她们不是功夫不错,只怕还会出现内伤。
梅迦逽像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抱紧东方闲,双目赤红,低声一遍遍的念着,“七郎不怕,再不会有人能碰你了,七郎,有我,有我……”
涅槃捏了捏拳头,这么等下去可不行,她们必须马上出去。
“迦逽,你醒醒,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先带王爷出去,这里太危险了。”
“是啊,小姐,这,危险。”
梅迦逽似有被说动,抱着东方闲慢慢起身,却还是不许凤凰和涅槃靠近太多,一个人抱着裹着被褥的东方闲,扶着他一点点朝宫外走,连涅槃从衣柜里找出的王爷华服都被梅迦逽扔弃,仿佛一切静心宫的东西在她的心中都太过肮脏,脏得让她恶心。
涅槃和凤凰担心的看着梅迦逽,自己眼睛不便,瘦弱纤纤的,而今还负担着一个比她高许多比她重不少的男子,那份倔强和愤怒大约到了她毕生之极。
德叔看着梅迦逽赤目出现,吓了一大跳。
“小姐?”
“德叔,快去驾车。”
“是。”
听到涅槃的话,德叔拿着马鞭跑下台阶,将白色马车移好位置,等着梅迦逽。
一段不长的路,梅迦逽走的极慢,极小心,每移动一小步,都好似是踩在她的心尖上,痛得她好像是在第十八层地狱受煎熬。
看着梅迦逽抱扶着东方闲的模样,涅槃想起了曾经看到的一句话:她用一种像是小人鱼走在尖刃上心情,一点点收藏好她的爱和痛。
将东方闲艰难的扶到马车上时,梅迦逽将他拢紧,声线里不带任何的感情道:“我们,哪儿也不去。”
德叔面露难色的看着凤凰和涅槃,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着?等什么?王爷救了出来还不跑?
涅槃和凤凰一时也不知道梅迦逽打的什么主意,只得陪在马车边等着。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后……
一个长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皇上驾到!”
凤凰几人怔了下,最怕的人,终于还是来了,几人的目光同时转向梅迦逽,她现在的情绪太反常了,真怕她在极致愤怒时对皇上做出什么突然的动作,虽然他们也很想对着贞康帝做什么,但周围的环境不许,他们还能压下心中的愤懑,只怕频临丧失理智边缘的人忍不住。
凤凰几人对着东方烨来的方向微微弯腰,单膝跪拜了下去。
梅迦逽将东方闲轻轻扶靠在马车上,柔声无比,“七郎,等我会。”
东方烨从远处见到静心宫门前的马车起,脸上严肃冷峻,双眸一直紧盯着梅迦逽的身影,料到她会进宫,却不想是直闯静心宫,他真是料低了她对老七的感情了,为了老七,她竟然连皇宫都赶冲,果真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底了,这样危险的人物,他绝不该再犹豫了。
被人簇簇拥拥的明黄龙袍走到梅迦逽的面前,心知贞康帝和梅迦逽之间无形较量的程德海有些犯难了,按寻理儿,见到不行跪拜礼的梅迦逽他该大喝一声‘大胆,见到皇上竟不下跪!’,可是,此时此刻,他喊不出口,平心而论,皇上对闲王爷做的事儿,委实有些失了兄弟间的分寸,也实在是踩了梅将军的底线,这个时候他再叫嚣一把,只怕梅将军会更加憎恨皇上。
也不知是谁,扯了梅迦逽的衣袖一下,梅迦逽装成没有感觉,直直的站着。
寒风呼呼而过,梅迦逽和东方烨身上的貂皮大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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