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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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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造化,巴结我,没用,父皇想给谁就是谁的,现在想着对我好,让父皇觉得你是个善人,恐怕迟了。”

    东方渟只觉自己的一片好心被东方恪踩到了脚底下,看着他像只受伤的刺猬一样拒绝她的关心,她的心,生生做疼。他真的误会她了,她真是真心想来陪他说说话,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宁愿看到那个与自己作对的弟弟,此时的他,她有太多的不忍。

    “皇弟,我不管你信不信,现在的你,不适合出宫。若你担心梅迦逽,我派人去梅府打探。或者我亲自去看也行。”

    说完,东方渟转身朝殿外走。

    “站住!”东方恪叫住了东方渟。

    “东方渟,我警告你,迦逽重病,你别想伤害她。”

    “皇弟,我虽希望梅迦逽支持自己,但我更明白她对东淩的重要性,西楚之战打了一半,梅迦逽病重不醒,现在所有人都担心西楚借此机会攻打祈邙关,我若想当亡国公主才会在此时对梅迦逽不利。”

    东方渟转身看着东方恪,“在你的心目中,难道我真的很昏滑平庸?”

    东方恪的目光和东方渟在空中对视了许久许久……

    大殿的门拉开,东方渟欲跨出去,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带着补品过去。”

    东方渟平静着脸色走了出去。

    皇弟,当初争帝位,是觉你玩世不恭,难当大任,现在争帝位,则比胜不可。因为,整个东淩,只有我称帝,你才会有命活下去,为了母后,也为了让我的心不那么难受,这把龙椅,皇姐一定要全力以赴,谁都不能阻挡我成为东淩第一女帝。

    冷风从门口灌了进来,吹到东方恪的脸上,冻冻的疼,无感的四肢像是会嘲笑人的小丑,刺痛着他的神经。

    “啊……”

    东方恪仰头大叫。

    “迦逽!”

    “迦逽……”

    一声声的呼喊从东宫的屋顶里冲到空中,旋在翘飞的廊角上,传得很远很远。

    -

    梅府。

    东方闲早餐后由王伯陪着来到梅府,刚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老爷,老爷,老爷。”

    梅仁杰不悦的看着莽莽撞撞冲过来的家奴,“嚷嚷什么,没看到闲王爷在那,惊扰到王爷,看我怎么办你。”

    家奴连忙施礼,“小的见过闲王爷。”

    东方闲点点头,脸上并无责怪。

    梅仁杰说道,“何事惊慌?”

    “老爷,小姐醒了!”

正文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 7

    (“老爷,小姐醒了!”)

    梅仁杰和东方闲皆是一怔,相对于梅仁杰的反应,东方闲可谓快了许多,快步朝梅迦逽的房间走去,步步如风中,梅仁杰和王伯对视了一眼,纵然一个人是否真心关心对方可以假装做出来,但一个人乍然听到一个消息时眼底的波动骗不了人,近似本能反应的一瞬间会泄露很多平时见不到的东西。

    看来,闲王爷是真的在乎四儿(小姐)!

    东方闲进梅迦逽房间时突然的让婢女都没来得及行礼,待她们看清他时,颀俊的身姿已经到了床边,看着眼睛睁开的梅迦逽,声音关切得直钻人心。

    “逽儿……”

    早就为自己的心脏做了一层又一层防护的梅迦逽听到东方闲的声音,一刹那,痛得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经过多天的挣扎,誓要打造成铜墙铁壁的心房在他面前竟不堪一击。

    泪,毫无预警的从梅迦逽眼眶滑落。

    东方闲急了,坐到床边握着梅迦逽的手,温柔如水,“逽儿,我在。”

    梅迦逽的泪,涌得更厉害。

    她当然知道是他,就因为是他,她才会痛,会哭。

    东方闲的指尖碰到梅迦逽脸颊一瞬,她好像被惊醒一般,用力从他的掌中抽出手,并将头撇到一边。

    事到如今,她怎么能让他碰呢?

    东方闲怔了片刻,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指,这是……?

    随后走到的梅仁杰看着梅迦逽,神情中一点看不出他昨晚就知道她醒了,又惊又喜道:“四儿……”

    “爹。”

    梅迦逽将从东方闲手中抽出的手伸向梅仁杰,正好缓解了她不知如何与东方闲相对的尴尬。

    “哎,爹在,在呢。”

    梅仁杰抓住梅迦逽的手,站在她的床边弯着腰,慈声心疼道,“四儿,你刚醒,让张御医检查检查,你这次睡的可够久的。”

    “嗯。”

    闻言,东方闲和梅仁杰一起退开,让张汤为梅迦逽把脉。

    众人的心悬了一阵后,张汤直起腰身,脸上轻松许多,顿时让大家的心情也跟着放了下来。

    “张御医,她的情况怎么样?”梅仁杰问。

    “右相大人,不必担心,梅将军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用不了几个时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梅仁杰脸上染上笑意,“太好了,谢谢张御医。”

    “不敢当,不敢当。”张汤连连摆手,“梅相大人太客气了,这些都是下官该做的。”

    张汤将注意事项对梅府的婢女交代一番,和另外一个御医终于放心的离开梅府。回御医院的路上,两人依旧不解为何梅迦逽没有按时醒来,她虽身虚,但却不至让人沉睡不醒,难道是有什么东西他们没有查出来?

    “张御医,你还在担心什么?”

    张汤皱眉,“梅将军病重回京,按理说,她该在我们预计的时间醒来,现在迟了这么些天,我真担心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查出的,若是留下什么遗病难根,将来出了问题,咱们俩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啊!”

    同行的御医被张汤吓得脸色发白,脸说话都有些抖,“那,那,那张御医,咱们再回去检查检查。”

    张汤拉住他,说道,“算了,你现在回去也查不到什么,我刚才仔仔细细的号了梅将军的脉,没有问题,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她需要这么久才醒,也许,是我想多了。”

    “哎哟,我的张御医,你这担心可就不是多余的啊,现在谁人不知梅将军对皇上、对东淩的重要性,若她有什么闪失,我们可就会被圣上治罪,到时别说什么治好了辅国大将军的奖励,恐怕连惩罚都得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汤一脸惆怅的看着同伴,这些他岂会不懂,但……

    “哎,王御医,先回御医院吧,你我现在回去,只怕梅相和闲王爷会很担心,倒不如在日后为梅将军的检查中更加仔细查探。”

    “也只好这样了。”

    -

    梅府,梅迦逽的房间。

    听到梅迦逽醒了,梅家几个孩子都赶了回来,午饭时,一家人全部都坐在一张桌子上,东方闲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梅仁杰,右手边则是身体还有些虚的梅迦逽。

    梅苍云看着对面东方闲细心照顾梅迦逽的模样,口如嚼蜡,食不知味,第一次竟想涅槃出现在梅迦逽的身边。

    “逽儿,怎么了?”

    东方闲看着梅迦逽饭碗里没吃几口的饭菜,“你大病初愈,得多补点。”

    梅迦逽鼻尖发酸,不知道如何回应东方闲的关心,事实上,从她醒来后,她与他说的话,寥寥可数,大部分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话才能忘记‘那一晚的事情’,好像怎么努力都忘不掉,那件事情像被烙铁狠狠烫刻在她心底上一般,时时刻刻提醒她,警告她没有资格再继续和他亲密的处在一起,警告她不要再做什么美梦,警告她已不是七郎的逽儿,分分毫毫的刺痛着她的心,痛得无人能说。

    “是啊,四儿,你多吃点,补补身子。”梅苍云的母亲王萝之看着东方闲关心梅迦逽,像一个慈母一样关切着说话,连称呼都模仿着梅仁杰。

    “谢谢二娘。”

    梅迦逽勉强又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唤道:“凤凰。”

    “小姐。”

    “我吃饱了,扶我进房。”

    凤凰看着梅迦逽少刻,伸出手扶住已经站起来的梅迦逽,“小姐,你……”

    “四儿,就好了?”梅仁杰蹙眉,看着梅迦逽。

    梅迦逽的声音很低,低得让人有些不忍,“是,爹。”

    “那好,凤凰,扶小姐进去,好生照顾。”

    “是,老爷。”

    一整天,梅迦逽的情绪都不高,多半的时间都是在闭目睡觉,尤其在东方闲陪着她时,越发沉默,好在大家都没多想,只当她大病初醒,没有精力。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三天后。

    东方闲刚走进梅府,里面闪出一袭粉色。

    “哎呀呀,小七七。”

    东方潜高扬的声音直接窜过假山钻进东方闲的耳朵,躲都躲不掉。

    “哎呀呀,小七七,可算是见到你了,本王可真真是想你的很哟。”

    东方潜从假山后扭着腰肢走到东方闲面前,抬手弹了弹他肩膀上的大氅绒毛,“哟,这大氅真不错,赶明儿本王也去做件粉色的。”

    东方闲皱眉,“你这么咋呼,刚吵到她了?”

    “哪有。”东方潜不高兴的白了眼东方闲,“瞧小七七你怎么说话的,本王前阵子那不是忙么,你看,一闲下来就马不停蹄的跑来看小迦逽,本王这心思啊,真是苍天可鉴明月可表。本王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怎是吵到小迦逽,你都不知本王逗得小妮子笑得多欢乐呢。”

    东方闲质疑,“她笑了?”

    从她醒来后,他就没见她笑一次,她能对着老六笑?

    “笑了,当然笑了,本王来看她,她能不笑?”

    说着,东方潜伸手揽过东方闲的肩膀,带着他朝府深处走去,余光憋了下周围的情况,压低声音,直到彼此两人能听见。

    “怎么搞的?”

    “嗯?”

    “她情绪很低落。”

    东方闲低语,“身体没复原。”

    “别以为本王没智商。”

    东方潜心有担忧,梅迦逽病了,身体是会有些受影响,但不至于将一个人的情绪折腾那般低落,近乎是一种无望后的沉默,安静的有些可怕,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梅迦逽,像是一只丧失方向的战船,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儿,就那么随意的飘着,和她说什么,都心不在焉。

    前方走来两个相府侍卫,东方闲微微凝了下眉头,睨着东方潜。

    “你这胭脂味不如以前的好。”

    东方潜站住脚,闻闻着的衣袖,“是吗?本王以为这个好闻些。”

    ---

正文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 8

    (东方潜站住脚,闻闻自己的衣袖,“是吗?本王以为这个好闻些。”)

    东方闲微微勾了下嘴角,“俗。”

    东方潜的脸一下黑了。

    “俗?!”

    “本王俗?!”

    东方闲斜觑了一脸不敢置信的东方潜,心情忽有小好的朝前走去。累

    “哼,讨厌,竟嫌弃本王的香味。俗?本王要是俗,天下没雅人了。哼,就你不俗,你还不是还俗了,你不也俗人一个,敢说本王俗。”东方潜一跺脚,“青山,咱们去胭脂铺。”

    看着东方潜一连串的动作,梅府的侍卫和婢女都惊得差点走不动路。这……这这这……俊王爷果然如坊间传说的那样,是一个有严重断袖之癖的人啊。

    一身雪白衣衫纹紫边的东方闲朝着梅迦逽的房间慢慢踱步,心中隐隐藏着疑惑,她……确实有问题!

    逽儿,再等等!

    当东方闲进了梅迦逽的房间,原本和婢女说着什么的梅迦逽忽然没了兴致,不多久脸上便出现了疲倦之色。

    “凤凰,扶我休息会。”

    “是,小姐。”

    躺下后闭上眼睛的梅迦逽知道东方闲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气味一如曾经的清幽淡雅,清清的紫竹香,让人心安神宁,好像再大的事情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浮云,轻轻一挥手就过去了,宁和的气质与日俱增。她也以为自己足够道行与他一起面对所有事情,却不想,只一件,就止步了她对他的勇敢和坚持。闷

    面对沉睡中的梅迦逽,东方闲有些欲言又止,她变得如此,他未必是一点缘由都不知道,只是有些事儿明面上根本无法和她说清楚,不是所有的事情她都能担得起,也并非任何事情都无法攻破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纵知她对他有很深的感情,却更知梅家的家教与她的秉性,尤其在某些经历后,他不想她有朝一日……恨他。

    “逽儿……”

    东方闲伸手轻轻抓住梅迦逽的手,掌中的小手有隐约抽退的感觉,他便知,她没睡着。

    “逽儿,你想‘睡’,我便‘等’。”

    她逃避多久,他就等多久。只是,他不会让她逃避一辈子,那个时间,他心中有限定。

    东方闲何其聪明的一个人,岂会感觉不到梅迦逽从醒了之后就避着他。不与他说很多话,能少则少;不爱单独和他处在一起,便是梅仁杰交代下人多给他们独处的时间她也不要,不是说累,就是让婢女们在一旁伺候着,似乎很不想和他亲近。一日两日还没什么,待到她的身体都恢复不少时还疏远着他,怎会不明显?

    梅苍云进来时,见到东方闲握着梅迦逽的手,轻轻咳了下。

    “下官见过闲王爷。”

    东方闲微微点了下头,“嗯。”

    梅苍云走到梅迦逽的床边,看了看她的脸色,放下心来。

    “闲王爷,你身子骨弱,每天这般来回奔波,甚是辛苦。”

    东方闲将梅迦逽的手拉到自己的腿上放着,轻声道:“本王平日无事,陪逽儿便是唯一的正业。”

    “其实,梅府的下人们照顾她多年,闲王爷不必太担心。”

    “呵……”

    东方闲浅笑,“世间,哪有夫君不挂忧自己病中妻的。”

    梅苍云被东方闲的话堵得半天寻不到话说。

    “闲王爷,四妹好像……还未过门?”

    东方闲转头,对上梅苍云的视线,语气如清风吹过,便是字里行间的分量大得让梅苍云心中暗叹。

    “普天之下,谁还敢不认逽儿是闲王妃!”

    东方闲的眼中没有杀气,可让梅苍云心底发颤的是,为何他总觉得闲王爷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劲,那股力道直直的冲着他而来,好似他当着他的面对四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梅苍云暗暗给自己鼓劲,瞎想什么呢,闲王爷虚弱人人皆知,你是来看四妹的,何必管一个外人的态度,现在他们没成亲,什么关系都还没有定论。

    “闲王爷,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和我四妹的感情,但梅家是大家,四妹一介清白女子,未出阁,闲王爷多少该是要考虑她的名声。”

    东方闲微微一笑,“梅二少的意思是……催我和逽儿赶紧成亲吗?”

    “当然……”梅苍云笑笑,“闲王爷的婚事岂是我等下官能言论的,一切都有皇上来定夺。”

    ‘沉睡’中的梅迦逽心间因为东方闲的某一句话久久不能平静……

    普天之下,谁还敢不认逽儿是闲王妃!

    这句话,她之前多么想听到,可现在,这句话却比任何一句话都能刺痛她的心。十四年那年,她梦想有一天能成为闲王妃,当时自傲的她以为自己有家世、有容貌、有智慧,区区一个王妃之名,手到擒来。却不想,那一个梦,竟做了六年,时日越长她越觉得无望。北齐一事,临着要失去他的边缘,她被刺激得想争上一争。胜利的前端,她的梦被黑灵珠打碎,碎得她的心再怎么坚固都扛不住。

    闲王妃!

    她多想问苍天,是不是,她这辈子都只能仰望那个位置。求而,不得!

    “梅二少说的是,我与逽儿的事情,不由外人置喙。”

    一个‘外人’,将梅苍云与梅迦逽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仿佛梅迦逽就是东方闲的私有物品,旁人多说半个字都是错误的。

    “梅二少,本王说的,对么?”东方闲挑起眉梢看着梅苍云。

    房间里出现短暂的安静……

    “闲王爷所言极是。”

    东方闲稍稍的笑了下,将梅迦逽的手握得更紧了。

    在房中待了片刻觉得甚是无趣的梅苍云很快走了出来,心中不免有些难以抒泄的闷气,愈发对东方闲不待见起来,明明就是个无权无势还无命的落魄王爷,弄得自己像权势倾天可宰人生死一般,装腔作势。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最后,东方闲都不确定梅迦逽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俯身而下,落了一个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

    “逽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本王的闲王妃,唯你莫属!”

    随后转身离开的东方闲不知道,他那句话给了梅迦逽多大的震撼,在他出门后,梅迦逽眼角涌出一颗又一颗泪珠,无法自抑,仿佛她心中所有的郁结他都看得到一样,他用所有的包容告诉她,不管她经历了什么,他都不嫌弃她,她都是他的逽儿。

    七郎……

    有很长一段时间,梅迦逽觉得自己无法真实的感觉到东方闲对自己的感情,但在这一刻,她却有种触及他心房的真实,她似乎一瞬间明白他对心上女子感情的态度,那便是——

    一旦他真的爱了,饶是女子为任何模样,他都爱,他都愿意包容和接纳她。

    七郎,以前从觉得自己是不了解的你的,你总有神秘的面纱,任何人都难以走进你的心,更加无人能看到你对感情的态度。可今天,我看到了。走进你心里的路,是一条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路,但若入了你的心,便任她横冲直撞、刁蛮骄纵、跋扈不贞,恶习种种,你都容。

    他心若爱,随她永驻!

    很久的后来,当梅迦逽回忆东方闲时,仍为他这句话而心潮澎湃不已,那是她活了那么久,唯一遇到的一个男子,一个只要他认了谁,谁便可在他的世界里毫无忌惮挥霍他感情的男子。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幼时到青年都活得那么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男子竟深藏如此炽烈无双的爱情观念,而进入他心房的路,艰难得让人望而生畏。终其他的一生,竟只进了唯一的一个女子!

    当夜,梅迦逽睡的很安稳。

    第二日。

    梅迦逽的精神比前几天都好了不少,到晚上吃饭时,一向都准时到梅府的东方闲竟然一天都没有出现,免不得引起梅仁杰和梅迦逽的怀疑。

    “四儿。”

    饭后准备回房的梅迦逽站住脚步,转身,“爹。”

    “四儿,昨日你可与闲王爷说了什么?”

    梅迦逽摇头,“没。”

    梅仁杰深深的拧了眉头。

正文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 9

    (梅仁杰深深的拧了眉头。)

    闲王爷一向淡泊,情绪也平和得让人惊叹,这些日子他对四儿的态度也能看出他感情的一星半点,为何今日突然不来梅府呢?如果不是四儿对他说了什么,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难道是……

    “四儿……”梅仁杰略有忧色的看着梅迦逽,“爹派人去辅国将军府看看。”

    “爹,不必吧。”

    梅迦逽知道自己的心,她现在还没法恢复到以前对东方闲的态度和心境,纵然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闲王妃,但失贞之事非同小可,他或许并没有想到她已不是处子之身,若他得知真相,未必还有此番坚定,毕竟他是皇家之人,有些东西,违背不得。而她,亦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将心头的伤痛完全放下,说不准她这辈子都放不开。

    梅仁杰有些诧异,四儿怎会对闲王爷如此……冷淡?

    “四儿你……”

    “爹,我先回房休息了。”

    梅仁杰稍有疑惑的看着梅仁杰走远,还说没有问题,这明儿就是出了问题嘛,四儿的态度完全不对劲,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不在意闲王爷了呢?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梅仁杰转身准备去书房,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到底不放心东方闲,派人去查看了。

    -

    西楚,皇宫。

    姑苏默站在西楚皇帝楚萧的面前,姑苏复已经声讨了他半天,甚至连八百年前他做的错误决策都拿出来说了,仍旧不见楚萧责问他。

    “陛下。”姑苏复声色并茂道,“姑苏默虽是我的侄儿,但国事当前,臣不敢有任何私心,他犯错而不知该,如今更是将敌国的指挥将军猜于府中,这种不忠之臣,实不该纵容啊。”

    楚萧看着从进门行礼后便一言不发的姑苏默,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的问道:“姑苏默,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臣,无话可说。”

    “陛下,你看看,你看看,他什么话都没的说,没有解释,也解释不了,您可不能不管啊。”

    楚萧扫了一眼姑苏复,见他噤声,目光重新落到姑苏默的身上,饶有兴趣的说道:“听说你府中的人,是名女子。”

    “是的,陛下。”

    “本皇还听说,她是东淩人?”

    姑苏默坦然承认,“是。”

    “梅迦逽的贴身女侍卫?”

    “是。”

    楚萧轻轻笑了笑,“答的如此爽快,你就不怕本皇将那名女子斩了?”

    姑苏默抱拳施礼道,“臣相信,陛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哈哈,本皇虽不滥杀,但你可知,她是梅迦逽的人,便是我西楚的公敌,本皇身为一国之君,面对自己的敌人,不会手软。”

    “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与西楚万千百姓一样,痛恨东淩,更恨东淩的奇女子梅迦逽,但站在为人臣的立场,臣明白她的苦衷,当东淩皇帝想要她出战,她无从抗拒。她是我们的敌人,但她亦算得是个值得我们尊敬的对手,乱世之年,我们未曾听说她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陷害他国,战役从来凭的是各家本事,臣法不如人,输了战役,甘愿受到惩罚,但梅迦逽以及她手下的人,不应当成为我们发泄私愤的对象。”姑苏默眼神如炬的看着楚萧,“涅槃她,无错。”

    楚萧甚有兴趣的看着姑苏默,他素来寡言少语,竟为了梅迦逽说了这么多话,呵呵,倒真是奇了。

    “若本皇不了解你,都要误会你喜欢梅迦逽了。”

    “臣毕生都不会喜欢她。”

    “哈哈……”

    楚萧大笑,“是,你是不会喜欢上梅迦逽,但你喜欢上了……她的侍卫。”

    一句话,一句大实话,姑苏默的脸,悄然的红了。

    看到姑苏默默认,楚萧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梅迦逽的美貌是出了名的,最开始担心姑苏默会因为怜香惜玉而对她下不了狠心,没想到,他倒是对天下第一美人没半分想法。而今对她的女侍卫动了心,怕是那侍卫亦有过人之处,否则自己三番几次暗示想将西楚有名的美人楚玉公主赐婚于他都被他装傻婉拒了。

    “姑苏默,本皇问你,是梅迦逽的侍卫涅槃好?还是本皇的小妹楚玉公主好?”

    姑苏默怔了下,“两者无可比性。”

    “为何?”

    “楚玉公主乃君,臣,仰敬之。涅槃她,是臣之……友。”

    楚萧挑眉,“友?”

    姑苏默知道,此刻承认涅槃是他的朋友有些危险,但他不能让陛下和姑苏复有一定觉得她对他不重要,只有让他们明白涅槃对他的重要性,她才会安全。

    “是。”

    姑苏复喝道,“姑苏默,你,你你你,你竟然将敌人当朋友?”

    面对姑苏复的质问,姑苏默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淡淡道,“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一点,姑苏将军应该比我更加的明白。”

    “你!”

    姑苏复气得脸颊发红,“不管怎么说,东淩和西楚就是一辈子的敌人。”

    “那么,姑苏将军的意思是,若有一天,西楚东取东淩帝京时,你会杀光所有的东淩人?”

    “这……”

    楚萧看着姑苏默,西楚灭东淩之日?

    “这不同。”姑苏复狡辩着。

    “没什么不同。”

    姑苏默对着楚萧道:“陛下,灭东淩是我一生的愿望,但,那日到来时,我想陛下也不会下令杀掉所有东淩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这是自然。”

    姑苏默问:“当涅槃是普通人,她就是寻常的百姓,为何不能容她?”

    “当她是普通人?”姑苏复扬高声音,“她不是。”

    “她若为我的妻子,便就是个普通的西楚人。”

    一瞬间,殿内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姑苏默的身上,他刚刚说什么?

    楚萧亦是惊讶的看着姑苏默,“姑苏默,你说什么?”

    “陛下,臣想娶涅槃。”

    姑苏复抢先否决道:“不行!”

    “姑苏将军,你好像忘了,是我姑苏默娶妻,不是你。”

    又一次,姑苏复被气得不轻。

    “若本皇……不许呢?”楚萧看着姑苏默。

    “臣,不明白。”

    楚萧笑了一下,“姑苏默,你明知本皇为何反对。”

    “陛下,若仅仅是因为她的东淩人身份,恕臣难以从命。”

    “你刚不是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

    姑苏默对视着楚萧,问他,“陛下现在是让臣死吗?”

    “你……威胁本皇?”

    “不是。”

    一身黑色衣衫的姑苏默站得格外直挺,话语也有着强硬不屈的姿态,他说:“若陛下让臣死,臣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可死在陛下面前。但,娶妻何人,此为臣的终身之事,亦是个人的私情,臣希望自己能有选择的权力。”

    楚萧看着姑苏默,脸色不改,心中却不免对他有些欣赏,呵呵,到底是执拗的武将,一点弯儿都不绕。

    忽然之间,楚萧竟有些羡慕姑苏默,生在帝王之家,很多时候,很多事,没的选择权,就如他的皇后和妃子,再他登基之前就有了定案,所谓后宫,也不过就是各大家族在朝堂之下的又一个竞争之地,为了平衡政权的派别,常常由不得君王自己选择娶谁,雨露均沾,偏袒不得。

    “姑苏默,让本皇同意你娶东淩涅槃,也并无不可,只是有个条件,不知你愿不愿意答应?”

    看到楚萧妥协的态度,姑苏默心中燃起了希望,虽然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要涅槃,但目前的形势不乐观,太多的人反对和阻拦,若能得到楚萧的支持,那些百官定是一句废话都不敢再说,有了圣上的赐婚,涅槃在西楚生活就没有威胁了,娘也就不会过多的担心了。

    “陛下,请讲。”

正文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 10

    (“陛下,请讲。”)

    楚萧略略的一笑,对着姑苏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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