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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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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起行动?”

    “分开的。”

    梅迦逽的心倏地一沉,墨卫不是一般的侍卫,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以一敌百绰绰有余,个人单兵能力极为出众,二十个人竟没寻到太子殿下,问题必然不小。

    涅槃在一旁问道:“迦逽,要不要再派人去?”

    “不必。”

    只要恪还在东淩,墨卫一定能找到他,加派人手反而会惊动别人。

    第二天傍晚时分,梅迦逽停宿驿站,见到了第一个墨卫。

    “将军,属下无能。”

    梅迦逽坐在椅子上,蹙眉难展,问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属下寻找的范围里未见太子殿下的线索。”

    “知道了,下去吧。”

    “是。”

    侍卫下去之后,涅槃宽着梅迦逽的心,“迦逽,你别太担心了,太子殿下又不是个小孩子,又有功夫,说不定他知道我们赢了,半道折回宫里了呢?”

    梅迦逽摇头,恪是奔她来的,见不到她,怎可能回宫?

    “又或者,他为了早点见到你,走的小道,所以和我们错过了。等他到了边境知道我们回京了,肯定会追来的。”

    “涅槃,如果是这样,那我更担心。”

    “为什么?”

    梅迦逽小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道:“恪以前出宫不过是在帝京里转转,唯有一次追到了燕中城,他防范意识淡薄,又无宫外的生活经验,遇到问题,真不知他会如何处理。”

    “小姐,还十九个墨卫。”

    “但愿吧。”

    涅槃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口,看了看梅迦逽,又看了看东方闲,笑道:“太子殿下出宫的事情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呃,不对,是告诉迦逽和闲王爷一个道理,与我和凤凰没什么关系。”

    “什么道理?”梅迦逽问。

    “说明高官子弟、富家公子千万不能被其父母太过于保护,像太子殿下这样,出个家门身边没人不行的人员,必须鄙视。若皇上和皇后娘娘以前让太子殿下随着我们行行军打打仗,现在哪用得着大家这样担心?你说是不是,凤凰。”

    凤凰不置可否的看着涅槃。

    “所以我说,迦逽,以后你和闲王爷的孩子,千万不能太过于疼爱了,整天关在闲王府或者辅国将军府养着,肯定不行。到时仗着自己爹是王爷,娘是大将军,不学无术作威作福耀武扬威横行十八乡,但是出了帝京就焉了,遭人鄙视。”

    “涅槃……”梅迦逽脸颊微微泛红,“你的说什么不着调的事儿呢。”

    “很着调啊。未必你和闲王爷一辈子保持恭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纯洁男女关系啊?”

    “你……”

    梅迦逽整个被噎住,都男女关系了还能纯洁到哪儿去?先生那时教的东西她怎么一点儿都没学到肚子里去?

    “哟哟哟,还不好意思了。”涅槃乐道,“天下谁不知道你是闲王爷的女人啊,还装纯洁。闲王爷,你看看你家这个,得调教调教,老这么害羞不行,有些事儿,害羞是大忌。”

    “凤凰,揍她。”

    涅槃放下茶杯,跳开两步,嬉笑的看着梅迦逽,“看看看,被我说到点子上,恼羞成怒了吧。哈哈……”

    梅迦逽无奈的摇着头,这些奇奇怪怪的言词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的,而且……

    想到某个人,梅迦逽愈发为涅槃担心起来,这时她还不知道真相,将来若是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为了等到东方恪的消息,梅迦逽将剩下三天的路程放缓,在驿站停留了两天,陆续回了五名墨卫,皆没有发现东方恪的踪迹。

    新的一天开始,涅槃服侍梅迦逽起床,问道:“今天是驿站休息的第三天,还不启程吗?”

    “没找到太子殿下,我们如何回京?”

    “这太子早该听到我们胜利的消息了,难道还不知回宫?”

    “我担心不是他知不知道,而是他能不能。”

    涅槃为梅迦逽系好腰带,看着她,“你是说,太子被人劫持了?”

    “此处离京不过三日路程,六个墨卫都没发现恪的踪迹,说明什么?”

    “太子没到过这。”

    梅迦逽点头,“嗯。恐怕他离京便被人盯住了。”

    凤凰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梅迦逽与涅槃的对话,分析着。太子偷偷离京,知晓者不多,出帝京后他必然也不会傻得大肆宣扬自己的身份,且是心急找小姐,更不会四处玩耍,能在离宫三日内便追到他下手的人,怀疑对象不多。

    “小姐。”

    “凤凰,没证据前,只能是怀疑。”

    凤凰暗道,果然,小姐早就分析过了。

    “那要不要……”

    “嗯。”梅迦逽点头,“你安排五个墨卫去查一下,切记不可惊动她。”

    “明白。”

    早饭后,梅迦逽还未作片刻休息,明威将军张士寒走了进来。

    “张士寒拜见辅国将军。”

    “明威将军,早。”

    张士寒抱拳施礼道:“末将突然来扰,望大将军见谅。”

    “呵呵,无碍,将军有什么话,请说吧。”

    张士寒看了下梅迦逽身边的东方闲,这……

    梅迦逽从张士寒的停顿中听出他的话外之意,随和的问道:“将军要说的,可是军中事务?”

    “是。也不是。”

    梅迦逽嘴角笑意渐浓,“将军但说无妨。”

    “我等在驿站驻留太久,今日是不是改启程了。”张士寒解释道,“此次凯旋二十五万人马,我等动向皇上必然知道,若的帝京之外停留太久,会不会……不妥。”

    梅迦逽沉默着,张士寒说的,她并非没有考虑过,大军停多日确实不好,即便贞康帝不猜测,朝廷里的人也会猜忌。

    “明威将军说的是,你吩咐下去,大军做好休整,半个时辰之后启程。”

    “是。”

    待张士寒走后,涅槃问,“真走?”

    “嗯。”

    “太子呢?”

    梅迦逽无奈道,“一直不走是不可能的,让大军缓行。”

    “好吧。”

    回京部队走了一天,到晚上时,又回来了五个墨卫,同样没有找到东方恪,梅迦逽心头的担忧越发重了。

    行军临时驻军的大帐里。

    东方闲端了两小碟桂花糕和花心果走进梅迦逽的帐内,放到她面前的小矮桌上,挨着她的身子坐下。

    “想谁呢?”

    “你。”

    “本王不信。”

    “你明知故问。”

    “你最近想他太多了。”

    梅迦逽无力辩解,索性不说话,她现在真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不是还九个墨卫在外面吗。”

    “你觉得他们寻到恪的机会多大?”

    东方闲伸手拈起一个花心果,低头认真的剥着,边道:“没想过,本王的心思不在太子身上。”

    梅迦逽闻到香味儿,好奇着,“你从哪儿弄得这些点心?”

    “涅侍卫手里。”

    “噗,你抢涅槃的?”

    “她准备送来,我正好要找你,顺手端了。”

    东方闲将花心果剥好,送到梅迦逽的嘴边,不无羡慕道:“涅侍卫对你很好。”

    “是啊,我知道。”

    梅迦逽嚼着果仁,想起涅槃的脸,那丫头是真心待她好,真拿她当亲姐姐看待,也正因为她如此对她,她才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来保护她,不能让她被姑苏默伤害到,若他做了什么过分之事,她定不会放过他。

    东方闲又剥了一颗果子,看着指间的白色果仁,嘴角浅浅勾起,将果仁含在唇瓣间,倾身贴近梅迦逽,唇瓣轻轻贴住她的。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40

    (东方闲又剥了一颗果子,看着指间的白色果仁,嘴角浅浅勾起,将果仁含在唇瓣间,倾身贴近梅迦逽,唇瓣轻轻贴住她的。)

    梅迦逽下意识的退开,腰身立即缠上一条手臂。

    “你总是叫太子‘恪’,似乎未曾叫过本王的字。”

    东方闲将果仁含入口中,额头抵着梅迦逽的,低声道:“叫一声本王听听。”

    “你想和恪调换称呼吗?”

    “你觉得呢?”

    两人间咫尺的距离让梅迦逽不觉为扑到她唇瓣上的热气而渐渐脸颊透红,悄悄的向后退了退,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涅槃她们进来看到不好。”

    “更‘不好’的她们都见过。”

    “你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东方闲带着笑意道:“涅侍卫有句话说的好,太害羞了,对某些事情,反而不好。”

    “她说的都是歪理,不可信。”

    “别岔开话题。”

    梅迦逽甚是明白东方闲的倔强,羞赧着讨饶,“改日好不好?”

    “为何?”

    “突然……,有些叫不出来。”

    “本王看你喊太子挺顺溜的。”

    梅迦逽耐心解释道:“太子殿下与我一同长大,自是十分自然。”

    东方闲退开,额头不再抵着梅迦逽,惟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没有松开,看着她,轻声吟语,“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嗬……这样的感情,本王怕是永远都无法参与的。”

    “七郎……”

    梅迦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与东方恪之间的情谊刺痛了东方闲幼时的神经,听他念着里的诗句,有种无处话凄凉的沉闷,她没法完全体会他的幼年时光,心疼再多也不可能达到感同身受,唯有现在尽力补偿他曾缺失的东西。

    “本王出去了。”东方闲松开梅迦逽,“你早些休息。”

    “七郎。”

    梅迦逽伸手抓住起了半个身子的东方闲,他这样的情绪她怎放心让他一人回去独处,“还早。”

    “本王累了。”

    心知他心情欠佳,梅迦逽用力朝下拉着东方闲,唤道:“闲。”

    东方闲顺从的被拽下那一刻,梅迦逽还来不及窃喜,两片温热的柔软覆盖到她的唇瓣上面,一颗濡湿的果仁溜进她的贝齿。

    “赏你的。”

    听着东方闲声音里带着得逞后的小得意,梅迦逽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你啊,像个孩子。”

    “‘孩子’今晚可否不回自己的营帐?”

    梅迦逽一怔,和她睡?

    “行军铺可不大。”两人睡一张床,晚上不定多不舒服。

    “本王不嫌弃。”

    梅迦逽内心腹语,我的皇家王爷,本姑娘嫌弃不行吗。

    “来,本王剥果仁给你吃。”

    一番殷勤下来,梅迦逽便默许了东方闲的要求。此次南征,到边界后,不知是不是考虑到她在将士们心中的影响,他一夜都未曾闹过和她同床共枕,若是细想起来,她倒还真有些怀念他在身边时的感觉,温暖而踏实。

    入深夜后,凤凰服侍着梅迦逽躺下,看了眼东方闲,他不出去?

    “凤凰。”

    “小姐。”

    梅迦逽闭着眼睛,说道:“你和涅槃不用两人彻夜守卫,由墨卫他们来吧。”

    “是,小姐。”

    凤凰离开后,东方闲宽衣躺下刚侧身抱过梅迦逽的身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将军。”

    梅迦逽一瞬间听出是墨卫云天的声音,立即起身问道:“何事?”

    “太子殿下找到了。”

    闻言,梅迦逽掀开被子,摸索着寻找自己的衣裳,见她着急,东方闲起床帮她穿好衣裳,随后穿着单衣坐到床上,将一只手臂搭在被子里支起的一条膝盖上,神情悠闲的看着大帐门口。

    “进来。”

    杂乱的脚步声很快从大帐的门口走到梅迦逽面前,见到东方恪的模样,坐在床上的东方闲惊了一记,怎么会……

    梅迦逽等了片刻,以恪的性格,见到她必然会欢喜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为何?

    “恪?”梅迦逽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无人应她。

    感觉到大帐内沉默凝重的气氛,梅迦逽察觉出异常,问道:“太子呢?”

    一阵整齐的墨卫单膝跪地之声响起。

    “属下无能,请大将军责罚。”

    涅槃默默的走到梅迦逽身边,牵着她的手走到东方恪身边,哽咽了一下。

    “迦逽,太子他……”

    “说!”

    涅槃将梅迦逽缓缓的拉下,蹲在抬着东方恪的简易担架边,沉着声音道:“太子……受伤了。”

    “恪?”

    梅迦逽慢慢伸出手,碰到东方恪的身子,唤她:“恪?”

    凤凰和涅槃同时跪下,低着头。

    “凤凰你说!”

    帐内寂静了好一会儿,凤凰终于开口了。

    “小姐,太子殿下被挑断了手脚筋。”

    什么!

    梅迦逽身子猛的晃动一下,朝后跌坐在地上,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眼底一瞬泛红。

    怎么可能?

    “恪,恪?”

    梅迦逽伸手去够东方恪,寻到他两只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恪,你回我的话,发生什么事了?”

    “迦逽,太子现在昏迷着。”

    “马上传我将令!连夜班师回朝!”

    “是!”

    凤凰和墨卫出去传令时,涅槃看了眼东方恪,对梅迦逽的决定持反对意见。

    “迦逽,你忘记帝京来的密信了吗?皇上和皇后娘娘要你丝毫无损的将太子殿下带回去,他如今被挑断手筋脚筋,你现在回去,还有命吗?”

    “回京!”梅迦逽的态度坚决。

    “回去就是死!”

    “回!”

    涅槃气得转身走出大帐,不要命的家伙。

    梅迦逽跪在东方恪的身边,握着他的手,指尖轻轻的颤抖,她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又有珍爱之人,自然惜命,但她不能因为害怕而耽误送他入宫治疗的时间,宫里有最好的御医和良药,她不能在此耗掉恪的时间。

    看着大帐中的画面,东方闲先前闲漫的神情亦变得严肃,待众人都走后,从床上下来,走到梅迦逽的身边,蹲下来,看着东方恪紧闭的双眼,一时也没了话语,何人下手如此之狠?

    白色骏马在昏明的月下飞快奔驰,涅槃凤凰和十五个墨卫驾马紧护马车左右,向那座会要了他们所有人性命的死神宫殿跑去。

    昏迷不醒的东方恪坐在马车主位的中间,梅迦逽坐在他旁边,双手抱着他的腰身,总预感着找不到他会出什么问题,却不想意外来得如此惊悚,她根本无法静下脑子去思考谁对他下的毒手,所有的思绪都是怎样治好他,这个对她赤心不藏的储君、玩伴。

    两天的路程梅迦逽只用了一夜和半个白天便行完,第二天晌午刚过,华贵的马车直冲东淩皇宫朱雀门。

    “辅国将军到!”

    朱雀门的守军见梅迦逽的车驾冲来,迅速放行。

    -

    东宫。

    御医院三名高医围在东方恪的床边紧张的为他查看伤势,就连行医多年的张汤见到东方恪的模样都忍不住冒冷汗,东宫太子被人挑断手脚筋,古往今来第一例,医不好,只怕御医院所有人都得掉脑袋,可这般严重的情况,华佗都恐无力。

    一路的颠簸,东方闲坐在东宫太子寝宫外的偏室里,不住的咳嗽,脸色难看得一名守在他身边的御医着急不已,太子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再来一个王爷出事,他可真不用活了。

    “咳咳……咳咳……”

    梅迦逽坐在东方闲身边,左右都心疼,急着送恪回宫,怎就忘记他不能受到过重的劳累和刺激。

    “七郎。”

    一声低低的呼唤,梅迦逽终是顾不得旁人在场,忍不住将东方闲搂进怀中,手掌轻轻捋着他的后背。

    “皇上驾到!”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41

    (“皇上驾到!”)

    程德海的声音尚未消尽,东方烨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步若流星的走进偏室。

    “参见皇上。”

    东方烨未瞧一眼室内地上跪着的人一眼,大步走进东方恪的卧室,站到床边,看着张汤和一个御医在床前忙碌。

    “臣参……”

    东方烨立即摆手制止,道:“免了免了,治太子。”

    “是。”

    没过多久,东宫外面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韩莲看了眼地上跪着的梅迦逽和东方闲等人,急匆匆的走进东方恪的寝宫,见东方烨在场,忙福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东方烨抬手示意韩莲起来,看着床上的东方恪,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一个时辰后。

    在东方恪身边忙碌的御医们总算忙完,相互看了看,个个神情悲哀得像家中出了什么丧事,你推我拒的不肯当告知东方烨和韩莲真相的人。

    “张汤。”

    张汤一颤,向前走了两步,低着头,应道:“皇上。”

    “说!”

    张汤放在身侧的手不停轻抖,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恨自己是个御医,手无半点权,假无半日休,可面对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弄不好就得掉脑袋。尤其眼下太子的伤情,严重到御医们根本无从开口对皇上和皇后娘娘说起,他们可是东淩权力最大的一对父母,生杀予夺,无所不可。

    韩莲紧张道:“张御医,你实话实说,太子殿下伤势如何?不得有半句欺瞒。”

    “是,皇后娘娘。”

    张汤听得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他甚至作好了自己走不出东宫的准备,看了下身边的太医,恭声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他……他伤势严重,微臣等当会尽全力医治。”

    “伤势严重?”韩莲目光抓着张汤是脸,问道,“可有性命之忧?”

    “这……这倒没有。太子殿下一定会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

    东方烨似乎察觉到什么,脸色不耐的看着张汤,低声喝道:“你且干干脆脆的说清楚,莫不是让朕一句句问!”

    “臣不敢。”

    张汤心知太子之事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索性将心一横,字字缓慢,吐音略带模糊道:“太子殿下手脚筋皆被挑断,日后恐……”

    宫女的惊呼声顿时响起。

    “娘娘。”

    “皇后娘娘。”

    韩莲突然晕厥过去。

    东方烨立即喊道:“张汤,快。”

    寝宫里的御医慌忙为韩莲看诊,好一会儿过后,见她在贵妃椅中悠悠转醒,众人心头的担忧才慢慢落了下来。

    醒来后的韩莲眼泪一闪而下,哭喊着朝东方恪的床边跌跌撞撞的冲过去,被宫女和小太监扶住。

    “恪儿,恪儿……”

    东方烨走到韩莲的身边,身后将她抱进怀中,眼角带着湿意,良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皇上,你想法子救救恪儿,你一定要救好他。”

    东方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汤。”

    “微臣在。”

    “太子……不能恢复吗?”

    “回皇上。”张汤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惋惜,“若事发之后殿下能得到及时的治疗,缝合后能恢复八。九。但,据臣等检查发现,殿下四肢的筋脉约在九天前被人挑断,时日相距过长,筋韧早已失去血供,臣虽尽力将断筋缝合,恐难有效。”

    寝宫外的梅迦逽心底一颤,九天前?如此推算,恪在出京第二日即遭人劫害。

    伏在东方烨怀中的韩莲听到张汤的话,泣不成声,喊了两声‘恪儿’后又一次晕死过去。

    “皇后娘娘。”

    “娘娘。”

    东方烨抱起昏迷不醒的韩莲,快步走出东方恪的寝宫,边走边道:“程德海。”

    “奴才在。”

    “让朕的步辇马上到东宫门口来。”

    “是。”

    程德海拿着净鞭朝东宫外跑去。

    -

    涅槃和凤凰在梅迦逽的身边相互对视一眼,太子九天前遇袭,罪责虽不在她们身上,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何况皇上皇后娘娘都警告迦逽务必将太子安全带回京,现在弄成终身残疾,保不定龙颜大怒拿她们开刀。

    “迦逽。”涅槃小声叫梅迦逽。

    梅迦逽微微侧过脸。

    “我有事,想先行离开会。”

    “不行。”

    “急事。”

    梅迦逽抓住涅槃的手,“别动。”

    她岂会不知道这个丫头的打算。

    涅槃挣了挣手腕,急道:“万一……”

    “到时再想法子。”

    “早做预防不好吗?”

    凤凰亦小声劝梅迦逽,“小姐,我和涅槃好说,但……”

    凤凰的眼睛瞟了下一旁扶着桌子压抑咳声的东方闲,若来事,他怎么办?

    “是啊。”涅槃抓住梅迦逽的手臂,“我们有功夫,墨卫十五个,带你出去不成问题,那闲王爷呢?迦逽,你可想过,他是皇上的皇弟,现在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了,如果有意外发生,你就不怕他……”

    “涅槃,这是东宫。”

    梅迦逽止住涅槃和凤凰的劝说,转身摸索到东方闲的身边,不避嫌的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轻语。

    “七郎,怕吗?”

    “何以畏惧?”

    梅迦逽心尖微微一疼,将东方闲搂得更紧些。老天爷,你太残忍了,对恪太残忍,对七郎也太过残忍,一场漂亮的战役,眼看就能为他换来安宁,如今竟被破坏。那个她在出征前就在心底想好的要求,可还能向贞康帝提出?

    没多久,东方烨回来了。

    程德海还没来得及喊‘皇上驾到’东方烨便见到梅迦逽拥着东方闲的姿势,充满悲伤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凌厉,快步走了进去。

    门口的小太监急忙弯腰,“参加皇上。”

    梅迦逽放开东方闲,感觉到东方烨走近自己,凌怒的目光正锁着她。

    “臣弟参见皇兄。”

    “微臣参见皇上。”

    东方烨目光定在梅迦逽的脸上,有一刹那,他真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若非这个女子,他的儿子怎会几次出宫离京,不出东宫,何会遭此残害?

    “辅国大将军。”东方烨几乎是一字一字的称呼梅迦逽,“太子殿下的伤情,你可知晓了?”

    “微臣寻到殿下一刻不敢耽误送进宫中,伤情和个中遭遇一概不知。”

    东方烨双目瞪亮,冷声道:“哼!好一个一概不知!”

    “大将军,你可见到朕发给你的急报。朕说过,要你毫发无伤的将太子带回,而今你却让他……手脚筋全部被挑,成为终身残疾,你该当何罪!”

    “臣知罪。”梅迦逽跪到地上,“请皇上下旨。”

    东方烨喝道:“来人啊!”

    立即跑进来四名带刀禁卫军侍卫。

    “将辅国大将军压入天牢。”

    “是!”

    涅槃飞快冲到梅迦逽跟前,大声道:“谁敢!”

    偏室所有人惊讶的看着涅槃。

    “贞康帝!”

    涅槃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东方烨,怒气不比他少,毫无畏惧的说道:“枉大家标榜你为一代明君,责罚人却一点道理都不讲。”

    东方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斥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这跟胆子没关系。你问问这里所有人,太子遭害,关迦逽什么事?她自己是个瞎子,半点武功没有,南线边界起战事,她不辞奔波,向谁抱怨过半个字?所有的将士们在前方拼死杀敌,包括闲王爷,哪个不是提着脑袋从边境回来?太子殿下遭害,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他好好的一个人从东宫跑出去,身处边界的我们就算武功以一敌百也保护不到他。他九天前遇害,那时迦逽还在战场上,我们剑刃上南晋人的血还没有干,迦逽何错之有?你们京城里的人,轻轻松松的写几个字,就把太子的责任压到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女孩身上,不觉得羞耻吗?五十万将士刚浴血奋战凯旋,皇上现在就把他们的首将关进天牢。皇上,你就不怕帝京外的二十五万大军吗?”

    涅槃迎视着东方烨,“将责任怪到一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将军身上前,皇上和娘娘难道不该自问,为何皇宫禁卫军的守卫如此松懈?为何一国储君行事如此鲁莽?太子离京两日遭害,为何要把责任推到当时毫不知情的边关指挥将军身上?合理吗?能服众吗?”

    “皇上,你今日若下定决心要了迦逽的命,你把她抓进天牢。若你最后不杀她,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迁怒于人,否则,你伤害的,恐怕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心。”

    程德海斥声道:“放肆!怎可用这般态度与皇上说话!”

    “你TNND的闭嘴。”涅槃火大的骂道,“太多皇帝身边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宦官才灭国的,听得朝政最多,心眼最多,心理变态的也最多,一门心思就知道惧权攀贵,不敢对主子说真话,阿谀奉承,误导视听。你敢说我刚才说错了半句话?”

    “贞康帝,明君还是昏君,您自个儿选。不过,我今日话撂这了,谁敢碰一下迦逽,别怪我不客气!”

    在涅槃说完之后,房间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东方烨心底自是明白涅槃说的不假,可他乃一朝天子,竟被一个四品侍卫如此教训,传出去,日后还如何立威?但从她的眼中看得明,今日他为难梅迦逽,东宫必然发生一场打斗,闹出去,昏君之名怕也逃不过,说不定还会因此寒了凯旋战士们的心。

    “皇兄。”

    东方闲虚弱的声音传来,随之颀长的身子跪到了梅迦逽身边,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身上。

    “臣弟乃太子殿下的皇叔,身为长辈却没有照顾好他,实在有愧。且,殿下定然是见到臣弟随辅国大将军出征才动了要追往的心思,一切都是臣弟的错,请皇上不要责怪梅将军,臣弟愿承担所有的罪责。”

    涅槃转头看着东方闲,真是坑爹的七王爷,现在还不知道将自己撇干净,搀和进来干吗?贞康帝一早就看不惯他,迦逽费心保护他都来不及,居然还傻得将责任揽过去,他难道还怕他的皇兄没刁难他的借口?

    “皇上。”凤凰随之跪下,“梅将军带闲王爷出征,只因王爷年寿无多,他们亦是天下尽知的深情难移,将军不忍王爷在京苦等,王爷更是担心将军在前线危险,请皇上勿要责怪。”

    “凤凰,你是想告诉朕,太子出京追梅将军是他自作多情活该遇害么?”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42

    (“凤凰,你是想告诉朕,太子出京追梅将军是他自作多情活该遇害么?”)

    凤凰连忙将头低下,“凤凰不敢。”

    “不敢?”东方烨挑了挑嘴角,冷笑道:“朕看你们这些人没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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