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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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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梅迦逽轻笑的走过去,“爹,想我吗?”)

    梅仁杰看着一脸浅笑的梅迦逽,声含不悦道,“还知道回家?”

    “爹~”

    梅迦逽撒娇的挽过梅仁杰的手臂,“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你!”

    梅仁杰叹息,“你现在好好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好好的。”

    “呵……”梅迦逽似是毫不担心道,“有爹,还有二哥、三哥,我不怕。”

    “你!”

    梅仁杰再度被梅迦逽气得不知说什么。

    “爹,很晚了,我送你回房吧。”

    “嗯。”

    梅迦逽用的虽是‘送’字,涅槃和梅苍云都知道,他们父女是有话要说的。

    梅仁杰牵着梅迦逽走在数步开外的地方,涅槃和梅苍云走在后面,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闲王爷伤势如何?”

    梅迦逽心情低落不少,“落下了心疾和腿疾。”

    “可能医好?”

    “活不过五年。腿疾……可能有救。”

    梅仁杰惊得脚下一顿,“五年?”

    梅迦逽长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嗯。”

    “皇上知道了?”

    “嗯。请的张汤,确诊无误。”

    “四儿……”

    梅迦逽首先迈步,顺着长廊朝下走着,“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确定他的寿命可以延长前,我只想尽量按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

    走到梅仁杰房间的门口,一身居家服的梅仁杰朝身后看了看,低声对梅迦逽说道,“你告诉爹,辞官,是一时之计?还是你真心想退?”

    “两者都有。”

    梅仁杰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呵……行了,去睡吧。”

    “爹,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家么?”

    “哈哈……”

    梅仁杰心情开悦不少,“你爹很笨?”

    “呵……不是,怕你被我气昏了头。”

    “你啊,心里总算还有爹的位置。”梅仁杰伸手轻轻拍了拍梅迦逽的脸颊,“看来,爹还没被那个闲王爷挤得一点儿位置都没有嘛。”

    梅迦逽羞赧道,“爹~”

    “哈哈……好了,累了一路,赶紧去休息。”

    “爹也早点休息。”

    “嗯。”

    涅槃走上前,牵着梅迦逽朝她的闺房走,听到背后传来梅仁杰的喊声。

    “四儿。”

    “爹?”

    “明儿去看他时,爹也去。”

    梅迦逽开心的一笑,“好。”

    梅苍云对着梅仁杰施礼,“爹,我回房了。”

    “嗯。”

    梅迦逽走到房门口,梅苍云小步追来,“四妹。”

    “二哥,有事?”

    面对梅迦逽清平无波的声音,梅苍云顿时莫名的涌起一丝局促,心房被某个认知胀满,想发泄,又找不到对象,甚至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发出心中的憋闷,看着她的脸,他真的很想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至少,当他远远看着她的时候,不用被另一个男子的名字影响到。确认她心中的人是谁时,他真恨不得那人死在北齐,永远不要回来,这样,她还是一个人,她的心,也还没有被占有。可惜,那人不仅被她救了回来,还成了他心头做梦都羡慕嫉妒的对象。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在皇室中最没用的人?若是太子殿下,他会认命。现在,他不。

    “四妹,我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吗?”

    梅迦逽歉意的笑了笑,“二哥,今晚有些累,改日吧。”

    “四妹~”

    梅苍云等待着,但他的坚持并没有让梅迦逽改变决定,她默然着,直到他放弃。

    “好吧,你早点睡。”

    “嗯。二哥也是。”

    -

    丑时一刻,梅府。

    一个黑影迅速的偷溜进梅迦逽的房间,脚步极轻的走到她的床边。

    “小姐。”

    梅迦逽闻声醒来,低声问道,“确定无人跟踪?”

    “确定。”

    很快,梅迦逽起床披上外裳,“走吧。”

    梅府的屋顶上,一道黑影转闪而逝。

    -

    闲王府,东方闲的房间。

    凤凰抱着梅迦逽潜入房间,把她带到东方闲的床边,看了眼坐在床头的人,低声对梅迦逽说道,“小姐,都准备好了。”

    “嗯。”

    梅迦逽向东方闲伸出手,“七郎。”

    东方闲连忙抬手抓住梅迦逽的手,拉着她坐到床头,“劳累你了。”

    “呵……傻瓜。凤凰,开始吧。”

    凤凰看了下东方闲床尾的四方寒冰柜,抿了下嘴角,没有动。

    “凤凰?”

    “小姐,我……”

    凤凰犹豫着,不知所措中朝东方闲投去一眼,见他的目光锁着梅迦逽的脸庞,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我、我不能。”

    梅迦逽诧异了,凤凰怎会……

    过了会儿,梅迦逽问凤凰,“冰凤凰在哪?”

    “在王爷的床尾。”

    “嗯。”

    梅迦逽握了握东方闲的手,略有担心道,“七郎,凤凰她……只好我来试试了。”

    “好。”

    梅迦逽放开手,摸索着坐到了东方闲床尾,伸手将寒冰盒抱到自己身边,刺骨的寒意直袭她的手心。

    东方闲看着凤凰,“你出去。”

    凤凰看了下梅迦逽,答道,“是。”

    清雅却不失皇家大气的房中,紫竹香萦绕,烛火轻摇,锦缎铺陈的华贵大床上,一个身穿白色单衣的男子墨发倾泻,似是丝丝发亮,若是仔细辨量,不难发现他的发丝竟过了他的腰,柔顺的长发没有让他失去男子的英瑞,反而平添一丝神秘难言的妖魅。床尾端坐着一个长发及地的绝色女子,神情认真而专注,一眨眼一呼吸间,尽是说不出的倾城美态。

    “七郎,我没功夫,只能尽量试试。”梅迦逽微微蹙眉,“若是不成,只能明日叫涅槃来了。”

    “嗯。”

    原来——

    凤凰去北齐多罗山八天,赤麒麟确实没有抓到,却意外的见到了一只在悬崖上外出觅食的冰凤凰。

    冰凤凰,多罗山异兽之一,甚至比赤麒麟还少见,想找到赤麒麟只需要花费时间,遇见冰凤凰却要靠极其难得的运气,有人终其一生在多罗山北端的悬崖上寻找也见不到一只冰凤凰。冰凤凰并不是会飞的凤凰,而是一条长约五寸的大虫,通体透明,包括它的八条足,亦是透明。若是这样的冰凤凰放在白雪中,是断不会被人发现的。可喜的是,冰凤凰透明身体的背部长着一只凤凰,从它的头至尾,印着凤凰的头和七彩长羽,凤凰的样子随着冰凤凰的长大变得越发栩栩如生,每一只冰凤凰背部的凤凰纹理、色彩皆不同,十分的漂亮,任只冰凤凰都可谓是独一无二的珍兽。

    见到凤凰带回了冰凤凰,梅迦逽说不出的高兴,因为,冰凤凰对她重要的一点用处就是:冰凤凰比赤麒麟更有神奇的愈伤能力,它背上的七彩凤凰对正常人是剧毒,但对重伤之人来说,却是绝世疗伤之药。所以,天下很多重伤不治之人都想得到北齐多罗山悬崖上的灵兽赤麒麟或者冰凤凰。

    凤凰见到冰凤凰时,用内力在悬崖壁上劈下一个四方寒冰盒,用了两天,穷追不舍的追到了冰凤凰的洞口,用尽了办法将冰凤凰逼出深洞,见它出现,飞快出手将冰凤凰扣在寒冰盒内,快马加鞭的带回了燕中城。到校尉府见梅迦逽时,她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在对街看着府门,于是便多了个心思,骑马先到了军营,将寒冰盒藏到了粮草深处,空手回去见梅迦逽,并放出风声她一无所获。

    一路上,为了保证冰凤凰的消息不被他人知道,凤凰告诉梅迦逽后,梅迦逽任何人都没有再提起,包括东方闲本人和涅槃。回程上,为了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她不得不放慢队伍的速度,每一刻都不敢放松,她信海心的为人,也信京畿中部跟她的将士们,可毕竟是一千人,她无法个个核实是不是没有被人掉包。于是,每一天,她都必须将戏演足,不差分毫。回帝京后,当她顺利辞官,并见到东方闲从储心殿出来,心下不由得欢喜,贞康帝相信他的伤了,她总算可以尽快安排凤凰给他疗伤了,拖久了,他受的罪就越多,她如何忍心。于是,他回府的第一晚,她留下了轻功出众的凤凰,将她的安排转述给他,并让凤凰寻到时机带她过来。

    冰凤凰是治伤奇药,可用它治疗的法子也新奇。

    冰凤凰极阴,只能存活在冰天雪地中,要带它离开悬崖,必然用寒冰盒装着,而且,要想将它从盒中取出,必须靠个人体温融化外面的寒冰,没有功夫底子的人,很难融到最后,凤凰是梅迦逽不二的人选。但是要注意的是,即便将寒冰融完,能碰冰凤凰的,只有一类人,纯阴处子!

    凤凰内功不弱,她融寒冰毫无难度,可她却说自己不能,梅迦逽便明白,她已……

    东方闲看着寒冰在梅迦逽的手心一点点融化,晶莹的水珠从寒冰块上流到了下面盛冰的水盆里。

    梅迦逽,本王可能……

    寒冰融到一半时,梅迦逽手掌麻木得没有一丝知觉,寒冰融化的速度越来越慢……

    好一会儿不见寒冰融水出来,东方闲微微眯了下眼睛,移到梅迦逽的身边,伸手拉开了她的腰带,将中衣和她的外裳一起剥开,双掌贴到她光洁丝滑的后背上。

    源源不断的内力开始从东方闲体内向梅迦逽灌输……

    剩下一半的寒冰很快融成冰水。

    梅迦逽双手托着尚未苏醒的冰凤凰,急忙道,“七郎,躺下。”

    东方闲闻言扯开自己的单衣躺好,看着梅迦逽将浑身冒着寒气的冰凤凰放到他的心口。

    渐渐的,东方闲的体温和重伤唤醒了冰凤凰,惊艳的虫体开始慢慢蠕动。当冰凤凰完全清醒后,它的头逐渐消失在东方闲心口,跟着是印着彩凤的身子,透明的虫尾。

    “七郎,如何?”

    梅迦逽紧张不已。

    东方闲伸手抓住梅迦逽的手,“它进去了。”

    梅迦逽握紧东方闲的手,“希望它能治好你。”

    冰凤凰进入到东方闲的身体后,在他心口逗留了片刻,忽而那股灵气开始朝他的右腿运行……

    “嗯!”东方闲忍不住轻轻吟了声。

    梅迦逽坐近东方闲,“怎么了?”

    “疼。”

    “哪儿?”

    “腿。”

    闻言,梅迦逽伸手去摸索东方闲的伤腿,被他突然抓住。

    “别碰,毒。”

    冰凤凰对他不是毒,对她却是无解药的毒,虽在他的体内,他却看到他腿上箭伤的地方透着七彩之色,想必是冰凤凰在疗伤,她若碰了,只怕也会被溢出他体外的毒气要了命。

    “还很疼吗?”

    “不疼了。”

    梅迦逽知道东方闲是在安慰她,咬着唇角,不知说什么,逼自己冷静等待冰凤凰治好他的伤。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东方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了吗?”

    “嗯。”

    东方闲看着完全见不到一丝伤痕的上半身,动了动自己的右腿。

    梅迦逽期待的问道,“七郎,怎么样?好了吗?”

    看着身着肚兜倾身向他的梅迦逽,东方闲眸色薄薄的黯了层,双臂突然抱住她的腰肢,翻身一转,将她抱到床上压在身下。

    “啊!”

    梅迦逽只觉脑袋陡旋,待再清明时,已被人压住。

    “七郎?”

    心中还惦念着他身上的伤,梅迦逽问道,“冰凤凰有用吗?”

    东方闲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你觉得呢?”

    “看不见,不知道。”

    东方闲笑意更浓,“要不要本王实践给你看看?”

    “怎么实践?”

    下一瞬,东方闲的唇瓣亲到了梅迦逽的嘴角。

    梅迦逽闻着紫竹香,心中满满的欢喜,嘴角的温柔溜到她的心底,暖了多日的担忧。

    东方闲的唇瓣慢慢向唇心移动……

    “等等。”

    心中想到一事的梅迦逽用力推开东方闲,迅速坐起,穿好自己的衣裳。差点就忘记他说的那句话了。

    东方闲靠着床架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优雅的支起一条腿,看着梅迦逽缓缓发红的脸,薄唇勾起一丝魅惑万千的笑,敞开的单衣让他浑身的妖孽之色更加难挡。

    “怎么,怕本王?”

    梅迦逽呼吸浅停,“没有。”

    “不信。”

    “闲王爷不信我也没法。”

    说着,梅迦逽向床边移。

    “呀!”

    一只手掌忽然从梅迦逽背后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都拽进了一方精实的怀抱。

    东方闲双手圈着梅迦逽的柳腰,将她锁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呵气成话,“是不是想到了本王某句话?”

    “呃?”

    梅迦逽装傻。

    “要本王提醒你吗?”

    “不要。”

    梅迦逽不假思索的话一下逗笑了东方闲。

    “呵呵……”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倒看她怎么再装下去。

    梅迦逽怄得不行,她回答那么快干嘛,她说‘不要’,那不是明摆着她知道哪句话嘛。

    “七郎……”

    东方闲将下颌搁到梅迦逽的肩头,低声应着她,“嗯?”

    “你到底是怎样的?”

    “本王……你希望本王是怎样的?”

    梅迦逽微微侧头,“我希望……你过的幸福。”

    不是开心,不是富贵,不是轻松,而是……幸福。

    “逽儿……”

    东方闲唤了一声之后,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抱紧梅迦逽。

    姑娘,你可知,身为一个皇家人,幸福,可能最奢侈的东西!

    两安静相拥时,梅迦逽拿过东方闲的手腕,为他把脉。

    怎么会这样?!

    “七郎!”

    梅迦逽原本轻快的脸色变得惊讶又悲伤,“这……”

    “没事,你说。”

    为什么会这样?

    梅迦逽的心,丝丝作痛,为什么他的心疾,仍然还在?

    “七郎,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嗯。”

    “不可骗我!”

    梅迦逽话音不落,轻盈的身子被人忽而抱起,东方闲抱着她在房间里平平稳稳的走了好几圈儿。

    “这下信了?”

    “可是七郎……”

    梅迦逽想不通,为什么冰凤凰治好了他的腿伤却没有改变他心疾的状况,难道他真就不能长过五年吗?

    东方闲将梅迦逽放到床上,宽慰她,“没关系,生死早有天定。”

    “不。”

    梅迦逽却无比坚定,“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东方闲浅浅的笑了。

    “好了,快天明了,我该回去了。”

    看着梅迦逽着实美貌无双的脸颊,东方闲轻声道,“逽儿,本王身体好了。”

    “凤凰。”

    梅迦逽几乎是吓得像只惊慌的小兔子一般从床上窜下来,凤凰进房后,拉着她,“送我回去。”

    凤凰看了下床上气定神闲的东方闲,答道,“是。”

    “等一下。”

    东方闲从床上走了下来,将梅迦逽牵到一旁,倾身到她耳边,低语:“本王今晚睡不着。”

    “我困。”

    “明天早点过来。”

    “嗯?”

    “本王一个人不习惯。”

    梅迦逽耸耸小鼻子,腿好再撒娇,想她上当,没那么容易了。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20

    (梅迦逽耸耸小鼻子,腿好再撒娇,想她上当,没那么容易了。)

    看着梅迦逽的小动作,东方闲笑了,“回去多加小心。”

    “嗯。”

    凤凰带梅迦逽离开前,东方闲看着她,“你不用来了。”

    梅迦逽却不同意,“不行。凤凰留你这是我回府前安排的,明日不见她在你这,怕有人会怀疑。”

    东方闲什么话没说,看了梅迦逽一会儿,转身回到了床上。

    梅迦逽,你真是……

    -

    第二天。

    在辅国将军府没有见到梅迦逽的朝官们转而来到了梅府,一波又一波,梅仁杰接待了一上午,刚准备回房休息会儿,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左相大人来了。”

    左权晋?!

    梅仁杰收起脸上的疲倦之色,“赶快请大人进来。”

    “是。”

    左权晋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哎呀,梅相大人,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梅仁杰拱手施礼回道:“哪里哪里,左相大人能来,府中顿时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多多见谅。见谅。”

    “呵呵,右相大人客气了。”

    “左大人,请。”

    “请。”

    主客入座之后,婢女上好茶,退了出去。

    左权晋看了看梅仁杰府中的物件陈设,不无赞赏道,“素问梅相大人钟爱字画,家中随便一副画都是珍品,而今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呵……左相大人过奖了,哪里是什么珍品,不过是一些喜好舞文弄墨的朋友送的闲作。”

    “闲作都如此,那若是梅大人的珍藏,岂不是绝世罕见,价值连城。”

    “不不不。”梅仁杰笑道,“我哪里会懂什么珍藏,倒是听闻左相大人有极好的字作。”

    “哈哈……虚传,虚传。”

    梅仁杰看着笑容满面的左权晋,知道他的习惯,绕七八个弯子也不见得能说到正题上,他自然知道他为何而来,拐弯抹角的说不开事情,倒不如他挑明的说。

    “不知今日左相大人到府上来,所为何事?”

    左权晋看着梅仁杰片刻,突然笑了。

    “哎呀呀,我说梅大人,你可真是……呵呵,好吧,你既然问了,权晋我也就不绕了。”左权晋放下手中的翠绿茶杯,“我今日过来,想必大人也猜出一二,便是希望大人能劝令嫒不要辞官,我东淩的辅国大将军,非她莫属。试问,这时我们让谁上位,那些军中的将士们可会服?军心动摇,边关的防守必会出乱,梅府人人都忠于东淩,难道梅相大人和梅府的四小姐能看着东淩陷入险境中?”

    梅仁杰知道,这是左权晋在给梅府施压,笑了笑,“左相大人,梅府无一人不想东淩好。可,四女辞官之事,为父的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噢?”

    “四儿的性子,想必大人这些年在朝中与她共事也有所了解。她决定的事情,便是我这个当爹的,也难以更改啊。而今我东淩为乱国之雄,边关守将们都有多年经验,相信即便没有四儿的领军,他们亦能保我东淩不败。”

    左权晋蹙眉,梅仁杰说的不假,梅迦逽若是坚持的事情,有时皇上都改变不了。但……

    “右相大人,我略知梅将军一二,可是,她的威名早已在几年前传遍天下。若突然辞官,恐怕旁国多有动作啊。”

    “左大人,不瞒你说,今儿上午来人是一批一批,都是想劝我让四儿复官,我亦是难回话啊。”

    左权晋轻轻的笑了笑,“不知梅将军现在可在府中?”

    “噢,她啊……”

    梅仁杰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疼惜,“昨儿刚回京,这会还在休息。”

    “哦。”

    -

    梅迦逽的房间。

    涅槃陪着梅迦逽坐在桌边嗑着瓜子儿,翘着二郎腿的脚摇晃着,心情愉快的忍不住哼着歌,“奶奶喂了两只鸡呀,什么鸡?什么鸡?大母鸡和大公鸡呀……”

    梅迦逽认真听了好几句都没听清楚涅槃哼的是什么,问她,“你唱什么呢?”

    “歌。”

    “什么歌?”

    “神曲。”

    梅迦逽纳闷,“天籁之乐?”

    “NO!”

    “什么?”

    涅槃嗑掉手中最后一粒瓜子,又抓了把在手里,想起梅迦逽不是现代人,解释道,“歌名:喂鸡。”

    梅迦逽嘴角抽了下,喂鸡?

    “我怎么没听过。”

    涅槃乐了,“你要听过就不是梅迦逽了。”

    “那你唱唱,我看我是不是真的没听过。”

    “奶奶喂了两只鸡,什么鸡?什么鸡?大母鸡和大公鸡呀……一只白天忙下蛋呀,哎咳哟哎咳哟,一只清早喔喔啼呀,一只清早喔喔啼,喔喔啼。”

    涅槃唱完之后,梅迦逽整个人都处在半木讷状态,这……果真她没听过。

    “哈哈……”涅槃笑道,“看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怎么样,是神曲吧。”

    “呵呵……”梅迦逽被涅槃的口气逗乐,“你从哪儿学来的?”

    “家乡。”

    梅迦逽皱眉,“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小时候都没听你唱过,你家乡就是帝京,我可没听过帝京有‘喂鸡’这歌。”

    “呐,我死而复生之后呢,很多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现在脑子里的奇奇怪怪的又不好和你解释,就统称为‘家乡’学来的。”涅槃凑到梅迦逽身边,“对了,迦逽,是我死而复生好?还是之前的我好啊?”

    “呵呵……,都好。”

    “切!肯定有好坏的嘛。”

    梅迦逽握住涅槃的手,“真的,涅槃,不骗你,你是我最相信的好妹妹。”

    “哈哈……”

    涅槃剥了颗瓜子送到梅迦逽嘴里,“赏你一颗瓜子。”

    “少吃点儿,上火。”梅迦逽轻声劝涅槃,“小心又长火疱子。”

    “这味儿不错,我喜欢。”

    梅迦逽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笑道,“今天爹可真够忙的。”

    “反正不是我的错。”

    “涅槃~你现在这张嘴儿可真是不饶我啊。”

    “哈哈……对了,凤凰怎么还没回来?”

    梅迦逽微微想了想,“大约是有事吧。”

    “你还不去闲王府?”

    “今天不去。”

    涅槃不解道,“奇了怪了,不像你的作风啊。”

    “涅槃~”

    “本来就是嘛。你看看你对闲王爷的感情,现在满天下都知道了,你今天不去闲王府,多诡异。”

    “呵……”

    梅迦逽但笑不语。

    午饭后,梅迦逽回到房间里,躺在窗下的贵妃椅上渐渐睡了过去……

    迷糊的睡梦间,梅迦逽似听见一个脚步声走近她,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脸上,低低的一声叹息钻进她的耳朵。

    悠悠的,梅迦逽转醒。

    身边的气息不是涅槃发出的,梅迦逽顿时警觉,冷声问道,“谁?”

    “四妹~”

    听到梅苍云的声音,梅迦逽放下心中的戒备,坐起身子,靠在贵妃椅里,轻缓着声音问道,“二哥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我叫涅槃给你上茶。”

    梅苍云岂会不知梅迦逽的用意是让涅槃来驱赶自己,连忙道,“她在前厅忙。”

    “嗯?”

    梅迦逽疑惑,涅槃怎么去前厅了?

    梅苍云似乎知道梅迦逽的疑问,解释道,“爹去了闲王府,不少大臣来府中找你和爹,爹担心管家他们挡不住那些官员,让涅槃在前面应付。”

    “哦。二哥找我有何事?”

    近距离的看着梅迦逽闭月羞花般的容颜,梅苍云目光愈发移不开,手掌扶着贵妃椅的边沿,慢慢坐到了她身边,将她细细的打量一番,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再握紧。

    “二哥?”

    梅迦逽悄然将身子退后丝丝,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四妹,你……”梅苍云打了个结,聚了聚勇气,“你真的喜欢闲王爷?”

    梅迦逽不想梅苍云竟是问这个问题,略略愣了下,微微笑道,“全天下不都知道了么。”

    “我想听你亲口证实。”

    “嗯。”梅迦逽加重语气道,“我喜欢他!”

    梅苍云的眉头忽的凝紧,看着梅迦逽坚定的表情,“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

    梅苍云想了许久,找不出为什么不能是东方闲的原因,或许在他的心中,任何人都不能是,若她非要喜欢某个男子,那个人,最好是——

    “你不能喜欢他。”

    “呵……”梅迦逽轻笑,“没什么不能的。”

    “他根本配不上你。”

    “二哥,你说错话了。”

    “我没有!”梅苍云情绪有点儿激动了,“他名声是很好,可他无权无势,而且,我听说,他活不过五年,腿还会瘸,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拥有你?他给不了你幸福和安定的生活。你跟着他,只会被牵累。”

    梅迦逽沉默着。

    很多年来,梅迦逽都觉得自己同父异母的二哥是个懂她的人,甚至比她同胞三哥都和她聊得来,二哥饱读诗书,性格亦随和文静很多,他更加不是一个嫌贫爱富之人,在朝中为官这些年,趋附权贵的事情他从没做过。虽说是右相大人之子,却从没靠爹爹的权力为自己谋私情。她和七郎的事情,开始连涅槃都反对,她却认为自己的二哥会是唯一无条件支持她的人,没想到……

    “四妹~”

    梅苍云忽然出手握住梅迦逽的手,“不要喜欢闲王爷。”

    “二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梅迦逽没有闻到酒气,兄妹之间的感情让她为梅苍云寻找台阶下,他真的不该说这样的话。

    “没有,我没有喝酒。”

    “四妹,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都是酒话?”

    “不是酒话,是胡话。”

    说话间,梅迦逽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她越缩,梅苍云握得越紧。

    “四妹!”

    见梅迦逽有意想逃开自己,梅苍云激动的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我没喝酒,没发昏,不要喜欢闲王爷,谁都不要喜欢。你、你要是想喜欢男子,你、你、你就喜欢……喜欢我。”

    二哥?!

    “二哥,放开我!”

    梅迦逽用力想挣脱梅苍云,却不想她的行为刺激到了梅苍云。

    “不,我不放。”

    拉扯间,梅苍云将梅迦逽用力压在贵妃椅上。

    -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21

    (拉扯间,梅苍云将梅迦逽用力压在贵妃椅上。)

    “二哥!”

    梅迦逽奋力推着着身上的梅苍云,“二哥,你怎么了?”

    “四妹。”

    梅迦逽越加大反抗力度梅苍云愈发用力桎压住她,仿佛让她逃开后便再也抓不住她一般,那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惶恐,他不要抓不到她,也不想看她逃离他的视线,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永远圈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不准见,谁都不可以触碰到她。累

    “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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