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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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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过几天就到了。”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

    “逽儿,你不该来。”

    梅迦逽微微一笑,“哪里有什么该不该,能看到七郎你没事,要遭受再多的责难我都不怕。”

    此刻,情人间的互诉衷肠传进东方闲的耳朵里竟没有半分喜悦,眉心逐渐蹙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心头越来越重。

    “本王的伤,本王自己清楚。”东方闲微微叹了口气,“你何苦为自己惹麻烦。”

    “七郎,你会没事的。”

    梅迦逽知道东方闲不是在吓她,她给他的药,只能护住他的心脉,只能续他一些时日的命,若真想救他,还得请良医费心尽力的诊治才行,若她算得不错,涅槃和凤凰三天会抵达,那时,她便可用她的马车带他回东淩,请她最信任的郎中为他治伤,皇宫里派来的那些御医,她无一相信。

    “观法非法。云何恶业。无量种种。皆因于心。相续流转。我,该是入地狱的。”

    听到东方闲的话,梅迦逽的心抽痛一记,“这地狱,怕是该我来入。若你都去,此天下,再无人可去极乐天堂了。”

    “到那一日,你定在天,我定入地,终难相望。”

    “七郎,你听过一个极乐地狱的故事吗?”

    东方闲默然。

    “有一户农家夫妇,他们很贫穷。一天,老农夫死了,他的魂魄一直往天上飘,被黑白双煞拦住,他们对他说:‘你别想去极乐天堂,生时你抢劫过,虽是为给你老伴治病,但你杀了人。’老农夫说:‘我愿意下地狱,我只想上去看一眼我的老伴,想瞧瞧她过的好不好?身体好了没?’结果,黑白双煞回答说:‘你妻子她也在地狱。’老农夫惊讶了,怒吼:‘为什么?我老伴老老实实过一生,任何坏事都没做。’黑白双煞告诉他:‘你老伴死后放弃去极乐天堂,主动找到我们要求到地狱里,她说——’”

    “有你的地方才是极乐天堂!”

    梅迦逽缓缓俯下身,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东方闲,伏在他的耳畔,“我的天堂,是有你的地方!”

    被拥住的东方闲许久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有越沉越深的眸色。

    良久良久……

    东方闲从锦被里慢慢抽出双臂,温柔的拥住梅迦逽的身子。

    “逽儿,我去不了天堂!”

    “七郎,该担心去不了天堂的,是我。”

    她一生杀伐太多,在她手中丧命的人,岂止千百。

    东方闲无声的尽力将梅迦逽抱紧,眉头紧锁。

    -

    北齐皇宫。

    北齐皇帝颉(jié)利轲(kē)看着脚下跪着的思摩,悲痛得连训斥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最宠爱的女儿……竟、竟在皇城门口惨遭人杀害,他……他恨不得粉碎那些劫杀她的人。

    “陛下,是臣的错,臣没有保护好代善公主,让她……”

    “思摩,你、你……你让本皇好失望啊!”颉利轲痛心疾首道,“代善那么小,她第一次远出家门,竟……再也没有回来。本皇真的好后悔当初答应她去东淩啊。”

    看着老泪纵横的颉利轲,思摩跪得更低了。

    “臣无能,请陛下下旨砍了臣吧。”

    “砍了你?砍了你,我的代善就能回来吗?”颉利轲擦干泪水,问道,“东淩闲王爷如何?”

    “臣回宫时,大夫说活不过五日。”

    颉利轲皱眉,“当真救不活了?”

    “闲王爷受伤过重,心口还中了剑,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若他死了,对东淩,难交代啊。”

    “陛下。”思摩想到一个人,说道,“东淩辅国大将军来了。”

    东淩辅国大将军?

    颉利轲大吃一惊,道,“你说天下第一美人梅迦逽来了?”

    “是。正在多罗山城都尉府。”

    “何时到的?”

    “臣从都尉府出发前。”

    颉利轲从虎皮大椅上走了下来,思索着,东淩大将军亲自来多罗山城救闲王爷?

    “思摩。”

    “臣在。”

    “马上带人去把梅迦逽请到宫里来。”

    思摩抬头看着颉利轲,“是。”

    -

    多罗山城都尉府。

    梅迦逽喂完东方闲午饭,轻声道,“七郎,你睡会儿,明天涅槃和凤凰就该到了,她们一到,我们立即回东淩。”

    岂知,梅迦逽的话音未落,一阵脚步声出现在门口。

    思摩看着拦在门口的两个东淩士兵,笑道,“烦请去通报声,思摩求见梅将军。”

    一个士兵转身进房。

    “梅将军,北齐思摩求见。”

    梅迦逽从袖中掏出一支响箭,递给士兵,“出去后,找个机会,放了它。”

    “是。”

    士兵收好响箭,转身出门,“思摩大人,请!”

    思摩进房之后,见到梅迦逽坐在东方闲床边,略有不舒服道,“梅将军。”

    “何事?”

    “梅将军乃一名未出阁的女子,端坐在闲王爷的床上,似乎多有不妥。”

    梅迦逽挑挑眉,“谢思摩大人提醒,不过,此为我与闲王爷之间的相处方式,就不劳大人操心了。”

    思摩吃了梅迦逽的软钉子,咽了咽胸口的那股气,说道,“梅将军,北齐陛下久仰你的大名,特派我来请你入宫。此次联姻被劫匪破坏,东淩闲王爷和众多侍卫侍女牺牲,我朝陛下深表悲痛和歉意。”

    “谢谢颉利轲陛下的心意,闲王爷重伤在身,不便多番舟车搬移。皇城,我就不去了。”

    思摩再劝,“梅将军,陛下派来的马车奢华而宽大,若是担忧颠簸,我可叫人多加软垫,必会让闲王爷感觉不到劳顿。”

    唧!

    门外,一支响箭被放上了天空。

    很快,思摩身边的侍卫跑了进来,“大人,他们一人放出了暗号。”

    思摩看着梅迦逽,脸色顿变,“梅将军,你这是何意?”

    “呵……”梅迦逽轻笑,“我与闲王爷在此打扰多日,深觉不便,遂想通知城外的一些人进来接我们回去。”

    思摩一惊,难怪梅迦逽敢只身一人进多罗山城,果然是有备而来。

    “梅将军,我北齐虽不似东淩那么繁华,但要招待你和闲王爷,还是绰绰有余的,请!”

    梅迦逽仿佛没有听到思摩的话,摸索着握住东方闲的手,低声对他道,“七郎,我们今日就动身,可好?”

    “嗯。”

    思摩见状,脸色一冷,“梅将军,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思摩不讲待客之道了。来人啊!”

    “大人!”

    两名身强体壮的侍卫走了进来。

    “请梅将军去马车上。”

    “是!”

    两个侍卫的手刚要碰到梅迦逽,两枚飞镖从窗外飞射进来。

    “啊!”

    “啊!”

    涅槃一脚踢破窗户飞进房内,站到梅迦逽的身前,看了眼地上哀嚎的两人,斜觑着思摩,“谁敢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趁着思摩和侍卫们回神的时间,涅槃看了下梅迦逽和东方闲,“真好,你们俩还没死。”

    一个命在旦夕,一个不要命的追赶,她真怕自己赶不及,幸好昨夜通宵赶路,要不然,两人被‘请’到北齐皇宫,事情就麻烦了。

    涅槃不知道,梅迦逽早在渡江后就做了安排,她带着两名引路士兵直赶多罗山城,另有五百东淩士兵分五天扮成百姓潜入多罗山城内外,为她带闲王爷离开都尉府时的保障。

    “哼!”

    思摩看着涅槃,“就凭你一人,也想拦住我们?”

    涅槃冷笑,“试试。”

    话出口,剑出鞘。

    思摩身边的两个侍卫立即被涅槃看掉了手臂,血溅当场。

    被鲜血刺激的思摩抽出自己的大刀砍向涅槃,房间里人影闪动。

    门外两名士兵守卫在梅迦逽和东方闲的身边,不让思摩带来的侍卫带走梅迦逽和东方闲。

    没多久,房间里的桌椅都被涅槃和思摩踢飞砍断。

    床前的两名士兵渐渐挡不住越来越多冲进来的北齐侍卫,涅槃见到,旋飞连踢几把椅子,打晕床前的几个北齐待到侍卫,喝道,“绝不能让他们带走将军和王爷,给我撑着!”

    啪!啪!啪!

    一连串的长鞭劈打声响起,东方闲床前的北齐侍卫被一扫而空,凤凰和靳棋德飞身入房。

    “小姐。王爷。”

    梅迦逽心中的担忧彻底放下,她算到涅槃会今日到,但凤凰和德叔,她没完全的把握,他们能心中赶来,自是再好不过了。

    “马车在哪?”

    德叔道,“府外。”

    “德叔,带王府出去。”

    “是,小姐。”

    靳棋德连被子带人将东方闲一把抱起,飞出窗外。

    凤凰见思摩和涅槃缠斗在一起,长鞭劲劈,助了她一臂之力,将思摩震开到墙角。

    “凤凰,迦逽走,我垫后。”

    “好!”

    凤凰收起长鞭,抱稳梅迦逽,也从窗口飞了出去。

    涅槃长剑挑起案桌朝思摩砸去,趁着他出刀劈桌的机会从窗口跳了出去,快速的杀向都尉府门外。

    “追!”

    思摩领着侍卫冲下楼。

    涅槃的身影出现在都尉府门口时,已准备驾车飞驰德叔喊道,“涅槃。”

    靳棋德手中的长鞭顿时像一条黑色长蛇游了出去,超乎想象的长度一直伸到涅槃的身边,涅槃抓住长鞭的尾端,德叔用力一拉,她的身影飞快从侍卫中跃出,稳稳的落在了凤凰身边早备好的骏马上。

    “驾!”

    “驾!”

    “驾!”

    白色马车与两匹枣红色大马即刻跑了起来。车后,几百个百姓装扮的将士们快速跟着。临近城门时,涅槃和凤凰分驰在马车的左右两边,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城外接到响箭信号的二百名将士已经换上了战服,骑上战马。见到梅迦逽标志性的白色马车出现在城门口,各人身下的战马开始提动马蹄。

    “驾!”

    涅槃拉着缰绳,见到东淩的士兵,心中一喜,谁安排的?

    思摩领着人追出城外,见几百人护着梅迦逽远去,气愤却不禁钦佩,当真是一个心思很缜密的女子啊。

    出多罗山城十里外,梅迦逽对着驾车的靳棋德说道,“德叔,慢些吧。”

    “是,小姐。”

    不知道东方闲到底伤得多重,德叔抱他进马车时将他放在座位上,梅迦逽上了车后让德叔将东方闲抱着平放到车底面,身下垫着锦被,她则在马车跑起来后躺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身子,不让他晃动得太厉害。

    整个队伍的速度开始慢下来,马车里的颠簸感很快降低。

    梅迦逽坐起身子,轻声问东方闲,“七郎,哪儿疼吗?”

    东方闲虚弱着声音,“哪儿都疼。”

    毫无修饰的四个字,比任何一句撒娇的话都能触动梅迦逽的心,他不掩藏伤痛,她更是藏不住心中的疼惜和不舍。

    梅迦逽连忙躺下,抱着东方闲,“这样呢?”

    “疼。”

    “德叔,到下一个镇集,买几铺最好的锦被。”

    “是,小姐。”

    实在无法帮东方闲减轻痛苦的梅迦逽只得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的安慰他,也安慰自己的心。

    “七郎,过会儿就不这么疼了。”

    到了多罗山城外的第一个小镇,涅槃和德叔一起买了六铺锦被,四张垫在了马车底面上,两张留着给梅迦逽和东方闲盖身用。

    果然,马车再行起来,东方闲不再那么痛苦。

    涅槃买锦被时,经过买点心的店面儿,给梅迦逽买了几份小点心,希望她在马车里能分散点儿注意力,不要老想东方闲。说实话,他们三人知道闲王爷重伤,却没一人想到,他竟会伤得这般重。手臂上,胸口,背部、腿上,不能行走不能挥臂,尤其心口,伤在那个位置竟还能留他一口气到现在,确实不易,她真怕他下一口气不来,没了。

    “逽儿……”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13

    (“逽儿……”)

    听到东方闲叫她,梅迦逽连忙俯下腰身凑近他,“七郎,我在。”

    “我想坐会儿。”

    “好。”

    担心靠在马车上太硬,梅迦逽扶起东方闲,坐到他的背后,将他轻轻抱入怀中,低声问他,“是不是躺得太久了?”

    “嗯。”

    久不活动对人体淤血活络确是影响不小,梅迦逽双手放到东方闲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

    “若是疼,便对我说。”

    “嗯。”

    梅迦逽的白色马车在凤凰、涅槃的护卫下走出小镇,见到他们的身影,镇外藏身的东淩将士走了过去,将马车围在中间,一队人向东淩北齐边境赶去。

    没有得到梅迦逽的指示,德叔驾车走的很慢,一群人完全不像是从多罗山城救人疾奔出来的模样,悠悠闲闲的速度倒像是哪个富贵达官游山玩水,涅槃看着周围山清水秀,朝走在马车左边的凤凰笑了笑。

    “迦逽。”

    涅槃勒马慢了两步,走在马车窗边,向里面的梅迦逽问道,“我们这速度,不怕思摩派人追来?”

    “他不敢。”

    马车里的梅迦逽捏完东方闲的肩膀后,转向他的左臂,纤细的手指力度适中的揉着,低头凑到他耳边,“疼么?”

    “还可重些。”

    “嗯。”

    涅槃在车外问,“为什么不敢?这可是北齐的地盘。”

    “他请我去北齐皇宫已是动机不纯,若再派兵追我们,岂不是公然与东淩撕破脸皮吗?”梅迦逽笑了下,“北齐陛下现在还没胆子和东淩打。”

    凤凰在左边提出不同的意见,“小姐,未必。”

    北齐陛下颉利轲若是有些胆识,派大军截住他们,有梅迦逽在手里,他未必就不能要挟成功。东淩没了她这个辅国大将军,很多战役能不能打赢还是个未知数,失去她,东淩的战斗力会被削弱很多。哪怕贞康帝不受威胁,最坏的结果就是杀了她,然后与东淩决一死战,那时,西楚和南晋说不定还会从西线和南线同时出兵,东淩三面受敌,被灭国都不一定。

    听到凤凰的话,梅迦逽微微一笑,她心里想的,她都知道。只不过,她这个四品侍卫想到的问题,难道贞康帝和北齐颉利轲就没有想到吗?对她这次亲赴北齐多罗山城救人,很多人看到的,只是她对七郎的感情。其实,最关键的原因是,除了她,再无人可将他活着带回东淩,她是那个唯一,就算她派凤凰和涅槃双双出手都不行,差了她,他就无法回帝京。

    因为——

    只要她亲自接他,贞康帝必会料到北齐颉利轲会趁此机会拦截她,而那个有着一统四国野心的贞康帝现在还不能失去她,在得知她赶赴北齐的一刻,他必定会让归宗天在北线做好迎敌救将的准备。若非贞康帝知道她决心已定,岂容那五百人全部潜伏到多罗山城,他大可在两百人时下旨不出剩下的三百人,让她寡不敌众被北齐拿住。从她出城见到五百人无一误差时,她就知道,贞康帝已经做好了准备。若她料得不错,现在东淩北齐边境的东淩将士早已拔箭张弩的待令了。有她在,贞康帝必然出兵。思摩不傻,见到穿着战服骑着战马的东淩将士,定然知道东淩做了准备,若真正交锋起来,守卫她的五百人足够撑到援军到来。她不死,灭的,就是北齐。

    但是,她这次若不赶来,即便是御医尽力救治七郎,在他们回程的路上,有着歹心的人也必然会对他出手。一个无权无势危在旦夕的重伤王爷又能得到几个人拼命护佑?

    贞康帝,这次,我定要借你的大军将他安全带回帝京!谁都不能再伤他丝毫!

    东方闲靠在梅迦逽怀里,揶揄她,“真不怕追兵赶来?”

    “不会有的。”

    颉利轲定是想抓住她,但这次,她要把贞康帝先前给她的担心还给他。

    “万一呢?”

    梅迦逽笑,“那是贞康帝该想的问题。”

    跟他在一起,就算被颉利轲抓住也没事。何况,她怎么可能让北齐陛下劫了他们。若真来追兵,她护着他绕远路走,来一个一年半载不回帝京,够帝京那些人急的。

    “德叔。”

    “小姐,有什么吩咐?”

    “离开官道,捡山明水清的地方走。”

    德叔愣了下,“是,小姐。”

    没多久,梅迦逽一行人全部从官道上没了影儿,大队人愈走气氛愈轻松了。

    涅槃看了看马车,骑马到凤凰身边,“干嘛呢,真当游山玩水啊?”

    “呵……”

    凤凰笑道,“避开,御医。”

    涅槃顿悟,是了,贞康帝派了御医来救闲王爷,走官道,必然相遇。

    车内,东方闲闭眼靠在梅迦逽肩上,原本酸酸的脖子和手臂被她捏得舒服极了,身下铺了五床锦被,加之马车又行得缓慢,平稳的感觉竟不觉是在马车里。

    梅迦逽捏完东方闲两条手臂,刚停手搂住他,有人不乐意了。

    “背。”

    梅迦逽一怔,呃,背也要揉?

    既是他要,梅迦逽便不多言的将东方闲扶起,哪知,她还没动作,他就又靠回了她的怀中,只是略微的侧了身子。

    “这样揉?”

    那多不方便啊。

    “嗯。”

    东方闲倒是完全不管梅迦逽是不是不好展手,“背好酸。”

    “给你揉重点儿。”

    梅迦逽也知道,长时间躺着,他的背脊肯定不舒服。

    隔着衣裳,梅迦逽揉了好一会儿,东方闲还喊酸,她怕捏痛他,下手也不敢太重,想了想……

    梅迦逽摸索着寻到东方闲腰带,将他的腰带解开,剥掉锦服,一只手搂着他,另只手从他单衣底下钻了进去,掌心贴着他背部的肌肤一寸一寸揉摁着。

    “好点儿么?”

    东方闲满意的发出一个单音,“嗯……”

    手心传来的东方闲体温让梅迦逽禁不住脸颊发红,和他在北齐都尉府同床而眠的几晚,也曾上半身毫无隔阂的碰到过他的身躯,但那时他浑身冰凉,她整颗心都在担心着他,也不觉有什么羞赧。现在却总有些心不在焉,无法集中注意力,掌下的身躯精实而温暖,丝丝肌理都在告诉她,她正抚摸的人是一名男子。现在的马车,是她最美的天堂。

    “你热?”

    东方闲看着梅迦逽发烫的耳根,嗓音轻清,别有种勾人心扉的感觉。

    “没。”梅迦逽否认。

    东方闲又道,“你脸好红。”

    梅迦逽语结,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了一句涅槃说过的话,这破孩子怎么这么讨人厌啊!

    “我给你吹吹。”

    东方闲还真像模像样的用嘴向梅迦逽脸上吹风。

    得,这下,梅迦逽的脸更红了。

    “我不热,七郎别吹了。”

    “撒谎,比之前还红。”

    梅迦逽实在怄,你这破孩子是非得揪出真相才罢休吧!

    将手从东方闲单衣里抽了出来,梅迦逽松口气,说道,“过会就不红了。”

    “哦。”

    过了会儿,东方闲冷不丁来了句,“前面。”

    呃?

    梅迦逽糊涂,什么前面?

    “前面还没揉。”

    东方闲小声咕哝,“不自觉……”

    梅迦逽像个被先生责备的学生半个字都辩不出,得,她的错。扯开东方闲单衣的系带,小心翼翼的揉着他的右胸,生怕碰到了他左心口的剑伤,过了会儿,温热的手心慢慢向他的肚腹走去。

    “嗯~”

    梅迦逽的小手游揉在东方闲的肚处,舒服得他轻轻喟然出声。

    听到耳边的轻轻舒叹声,梅迦逽忍不住低笑,“呵……”还真是个王爷……

    发现东方闲很喜欢她摸他肚子,梅迦逽愈发用心的揉着,让她意外的是,这几年他在听琴阁诵经抚琴,虽说有些防身的功夫,但和真正习武的人比,他那三两下完全算不得什么,就是一个常常吃斋念佛的人,肚腹却结实得很,完全不像一个文弱秀雅男子的身子。

    摸着揉着,梅迦逽突然想到了辅国将军府的‘小七七’,那只只让她抱的小兔子,不管它蹦跶得多欢乐,只要她抚摸它,立即会乖顺的伏在她怀中,就像此刻的他,静静靠着,均匀的呼吸。

    呃?!

    梅迦逽注意力一下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右胸上,他、他……在干嘛?

    东方闲修长的手指在梅迦逽微微起伏的右胸上一下一下抚着,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发觉她的手停下来,掀眼看着她,疑惑道,“嗯?”

    “七郎你……在干嘛?”

    “你这脏了。”

    哦……

    她就说嘛,他怎么会做出这般无理的举动。

    “没事。”

    梅迦逽不以为意,东方闲却似乎很不满她衣裳脏了,一下一下继续擦着,终于……

    “七郎,没有关系的。”

    梅迦逽从东方闲衣下抽出手,抓住一直在她胸前‘爱干净’的手掌,“脏了洗洗就好。”

    要不是他,这只手,她早就……

    将东方闲的手轻轻放下,梅迦逽继续帮他活络前胸的血液,可没过一会儿,她的胸又被‘偷袭’了。

    梅迦逽耐着性子再次握住东方闲的手,可她还没说话,就听见一声软软的呼唤。

    “逽儿……”

    梅迦逽愣住,这声音……

    东方闲的手稍稍用力挣出,覆到梅迦逽的胸口。

    胸口的轻揉感让梅迦逽浑身一紧,他这是……除掉拂在她颈侧的温热气息外,耳朵里还听到细微的轻喘。

    几年来,梅迦逽心中虽藏着东方闲,却一直把他放在高不可及的地方,他是王爷,她是相府千金,他是佛,她是伐杀的将军,他干净得不可亵渎,即便他们有过亲近的时刻,她也从没想过他会……会有一般世俗男子身上的欲。望。

    东方闲的手从梅迦逽的衣襟慢慢钻了进去,贴着她的肚兜,丝滑的感觉中似乎带了一点让人无法忽视的诱。惑,挺立在他的手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俏立。

    “迦逽。”

    涅槃欢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外面很漂亮,风很舒服,出来吹会吧。”

    “不用了。”

    梅迦逽一边婉拒涅槃,一边将东方闲的手从自己的衣裳里拉了出来,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房。想不到,她真是没想到她的七郎……也沾人间的气息。

    “逽儿……”

    东方闲的声音明显不满。

    梅迦逽心尖一颤,这些天她可真见识了他的倔脾气,要真卯上了,不让这位爷满意肯定收不了场。

    “过阵子好不好?”

    “为何?”

    梅迦逽暗道,闲七爷啊,你满身都是伤,还想动手动脚么?

    “等你伤好了。”

    东方闲看着梅迦逽的脸,问道,“伤好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

    为所欲为?!

    聪慧如梅迦逽也未料到有朝一日会从东方闲的口中听到这样一个词,找不到话回答的她,只好沉默。

    “逽儿……”

    梅迦逽脸红了,不说话的将脸转到一边,他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他也太能选词了。

    “逽儿……”

    梅迦逽羞赧得都想走出马车了。

    “逽儿……”

    “逽儿……”

    “你再叫,我就出去和涅槃一起骑马。”

    面对梅迦逽故技重施的小威吓,东方闲漫不经心的说道,“本王要把一件精绣紫竹的小肚兜放到车外,随风飘扬。”

    呃!

    梅迦逽飞快反应,莫非是她与他一同‘千杯不醉只醉月光’的夜晚被他拿去不还的那件肚兜?

    “还我!”

    “什么?”

    “还我!”

    “什么?”

    “不许装!”

    “听不懂!”

    “闲王爷!”

    “梅将军!”

    梅迦逽怄火,“不还就不管你了。”

    “本王听不懂。”

    个人。权威从来无人敢挑衅的梅迦逽气儿窜上来,放开东方闲转到一旁,许是她用力太过,东方闲的身子被她推撞到马车上,疼得他叫出声。

    “啊!”

    涅槃和凤凰一同被车内的叫声吓到。

    “迦逽?”

    “小姐?”

    梅迦逽也没想到东方闲会撞到车上,一瞬间就回身去扶东方闲,心疼又自责不已。

    “七郎……”

    将东方闲轻轻的抱回到怀里,梅迦逽声音放得格外柔,“我不是故意的,七郎,哪儿撞疼了?”

    “你难道不是故意的?”

    她敢说不是故意甩开他的?

    “我……”

    梅迦逽像抚顺‘小七七’一般柔抚着东方闲,“不会了,以后都不会推开了。”

    “迦逽,没事吧?”

    “没事没事。”

    看着梅迦逽颇为内疚的表情,东方闲多有无辜的问道,“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什么?”

    这下,轮到梅迦逽装傻了。

    东方闲也不让,“随风飘扬……”

    梅迦逽气得差点手下又有动作,忍了忍,“你就不怕别人好奇你哪儿来的?”

    “他们问,本王就说。”

    “你!”

    东方闲指尖轻轻在梅迦逽胸口画着圈圈儿,小动作惹得梅迦逽想发作又怕伤着他,捉住他的手,压着性子道,“七郎,先疗伤。”

    “然后呢?”

    “然后再把你脑子里那些佛祖看了都要脸红的行为实施。”

    “嗯。”

    东方闲口气一本正经的应下,只差把梅迦逽给羞得钻地洞。

    -

    梅仁杰派去接东方闲的马车一路走官道,直到他们到了北齐多罗山城,都没见到梅迦逽的马车。

    多罗山城的都尉看着东淩使者,“大人,闲王爷三日前被东淩的辅国将军接走,已不在我府中。”

    “三日前?”

    “是的。”

    “我们这一路都没有见到梅将军的马车,如何信你的话?”

    北齐都尉大人说道,“你若不信我,可以问问多罗山城的百姓,看看三天前是不是有一辆白色华贵马车从本府前跑出城门。”

    “再说了,闲王爷身负重伤,本府请的大夫医术不精,甚怕王爷出什么意外,本都尉担待不起,你们带御医来,若人在府中,难道本都尉还会藏着闲王爷?”

    东淩使者和几个御医相互对了下眼色。

    -

    东淩皇宫,储心殿。

    东方烨将手中的密报递给梅仁杰。

    待梅仁杰看完,东方烨说道,“按日子算,她带人出来了五日,该到了尉迟德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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