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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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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皇姐博览古今贤书、又心怀百姓社稷,心思度量在大臣中皆有口碑。而今,她年华二四,你父皇却允她不嫁。”韩莲轻凝眉心,“圣心,难测啊。”
    “母后,我乃父皇亲立太子,皇姐想当女皇,没那么容易。”
    “恪儿,六年前,朝中无一人敢担西战指挥大将军,你父皇仅听你和迦逽在御花园池边的对话便问她,‘迦逽,让你当大将军迎战西楚大军,敢不敢?’”韩莲目光深深,“你可还记得迦逽当时如何回你父皇的?”
    “她说,皇上敢用天下来赌,她且一命,又有何惧。”
    韩莲眼底不无佩服道,“是啊。一个小小的十四岁娃娃,她得有何等的谋略才敢应下东淩的苍生。而你的父皇,又有何等的胆量才敢将赌局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迦逽胜了,父皇赢了。”
    “是吗?”
    韩莲别含深意的笑了,“可母后觉得,迦逽输了。”
    六年前那个让她扬名天下的战役,输掉的,也许是她再得不到的东西。
    “母后,儿臣不懂。”
    “不懂不要紧。你只需知道,东淩从未有女子官拜辅国大将军临朝参政,可梅迦逽做到了,那么女帝呢?”
    “母后,我懂了。”
    韩莲轻轻笑了,“如此便好。”
    “恪儿啊,你也二十有二,该立太子妃了。大臣中,可有中意哪家的小姐?”
    东方恪脸上浮出一抹灿笑,“有是有那么一个。”
    “噢?说说。”
    “梅宰相府的四小姐。”
    韩莲略一思量,那不就是梅迦逽吗!
    “母后,我喜欢迦逽!我希望她成为我的太子妃!”东方恪越说越来劲,“有她在我身边,谁想抢我的帝位都没可能。”
    “迦逽的眼睛。。。。。。”
    “那有什么,说不定不日就复明了,即便不好,我也喜欢她。”
    韩莲脸色悦然不少,“好,母后和你父皇说说,让他赐婚。”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9

    辅国大将军府,府心正屋。
    暮日渐斜空,暖春随风潜,几支翠叶帘外动,一醉倩影卧床筵。
    门外,涅槃对着凤凰轻声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下如厕。”
    “嗯。”
    屋内,外间侍立的两名婢女尚来不及反应,随着一道带有清香刮入的劲风绵软倒地。
    窗下,一袭月白华裳的身姿挺拔修长,衣袂飘拂,腰间丝绦素净,隐隐可见精工绢绣纹理,容颜藏在银月色的面具下,瞧不清确,只那杏目的眼角上扬的堪绝,惑魅难言。
    目光将耳室轻扫一遍,白影朝八折牡丹屏风走去,动止间,姿态从容优雅。
    绕过屏风,两页白色曳地纱帘阻了视线,广袖轻扇,纱帘从中拉开,白色身影穿帘而过,静立于梅迦逽的床边。
    似是感觉有目光凝定在自己身上,梅迦逽眉心微动,欲待睁眼,忽而,床边之人迅速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几缕晚春的风吹动纱帘,室内仿若能闻到一缕淡淡的竹香。
    盖在梅迦逽身上的锦被被轻轻掀开,修长的手指将她白色中衣的系带拉开,当白缎绣紫竹的肚兜呈现眼底时,线型极为好看的手掌顿了片许,两手钻至肌肤细滑的后背,解开肚兜的系结。
    微微掌风从袖内卷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出现在宽厚的手心,渐而慢慢由凝聚在掌心的内力融化,纯晶而不含丁点杂质,散发出宁神的缕缕药香。
    魅目阖上,左手掀开梅迦逽的贴身肚兜,融着药丸的手掌覆在她心房的位置,利用内力将药水一点点迫入她的体内。。。。。。
    门外,涅槃回来。
    “没什么问题吧?”
    凤凰看了她一眼,“嗯。”
    “我进去看看。”
    “不用。”
    涅槃的手已经放到了门上,凤凰再度出声,“小姐每次从琼清池泡完都需休息,你何故弄出动静打扰她。”
    “我是担心。”
    “宛红,子袖,皆有功夫,若有事,哑了不成?”
    涅槃侧目看着凤凰,诧异着。
    “怎么了?”
    “你居然也能说超三个字的长句。”
    凤凰冷着脸,道,“小姐累。”
    “啧!你看,又恢复了。行,我不进去就是了。”涅槃的手从门上放下,站到起初的位置,嘀咕着,“怎么每次泡完就要睡觉呢?池水又不是催眠药。”
    床边。
    药水都输送进梅迦逽的身体,原本冰凉的手掌因为她的体温变得温热,离开时,清晰的感觉到有一点异样滑过掌心,闭阖的长睫轻微的颤了下,左手翻覆好肚兜。
    望着梅迦逽沉睡的容颜,思虑后,白色身影稍稍倾俯,将她抱贴于胸,扶着螓首靠在他的肩头,帮她系好肚兜,理好衣被,翩然离去。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10

    日暮长斜。
    正于软榻而眠的梅迦逽听得帘外一些细碎的交谈声,未睁眼,轻声道,“凤凰,何事?”
    “小姐,长公主来了,在正厅等着见你。”
    梅迦逽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来人。更衣。”
    手臂平展,婢女为梅迦逽作最后的整理。
    “嗯?”一个婢女发出低微的疑声。
    “子袖,怎么了?”
    “小姐,你床上,有片竹叶。”
    梅迦逽丽眉浅挑,竹叶?摊开葱心手掌,一片紫竹叶轻落其上,凝思了片刻,嘴角微扬,将叶子放进云袖。
    “走吧。”
    -
    未到正厅,梅迦逽几人刚现身东厢与正厅间的花园,东方葶似是带了歉意的声音便传来。
    “迦逽。”
    梅迦逽立身行礼,“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让殿下久等,臣,惶恐。”
    “呵~”
    东方葶轻笑,拉着梅迦逽朝园中的八角亭里走去,“迦逽,你我情若姐妹,何需拘礼。倒是我该不安,扰你休息了吧。”
    梅迦逽随然一笑,顺着东方葶的话就溜了下去,“每次从琼清池下来都困乏的厉害,想是药效在作用。”
    涅槃扶着梅迦逽坐下,与凤凰一起站到了亭口两侧,猜测着,这长公主怎么突然到府上来了?
    “噢~”东方葶了悟道,“今儿是你上山治疗眼疾的日子,你看我,经你提醒才想起。”
    “迦逽,可别怪姐姐责备了你,既是泡琼清池的日子,下山后就不该到处乱跑,该休息时就好好在府里养着,窜地儿多了,影响了药力,眼睛怎会好。”
    “殿下教训的是,迦逽定然谨记于心。”
    东方葶笑道,“你心里别怨姐姐话重,若非是你,本宫可不得操这份心。”
    “迦逽明白。”
    “明白就好。”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东方葶起身走到角亭扶栏边,看着亭外四周的建筑,“迦逽,我记得,你这将军府,是父皇命礼部设计扩建并由他亲自题字赐匾的吧。”
    “皇上厚爱,臣,受之有愧。”
    “长桥卧波,复道行空,高低冥迷,春光融融。”东方葶笑,“这将军府,可一点不比我那些个妹妹们的公主府差。”
    闻言,梅迦逽立忙起身弯身施礼,“殿下言重了。列位公主是金枝玉叶,微臣不过一介平民,怎可与之相比。”
    “呵~迦逽,你不必自谦。满朝趣武大臣,乃至东淩的百姓,无人不知父皇对你的器重,你于我东淩天下的重要性,便是所有的公主都加起来,都不及你十分之一。”
    “长公主殿下!”
    梅迦逽的腰,弯得更下了。
    东方葶走到梅迦逽的身前,将她扶直,“迦逽,本宫,如父皇一般看重你!”
    “谢殿下错爱。”
    栏外池塘潋滟碧波中,一条游的自在的锦鲤忽然跃出水面,鱼身在空中摆了几道弧线,啪的一声,落水溅花。
    东方葶视线从水中锦鲤上收回,“梅将军,本宫有句话,不知你认不认同。”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11

     东方葶视线从水中锦鲤上收回,“梅将军,本宫有句话,不知你认不认同。”

    “殿下请讲。”

    “锦鲤终是锦鲤。”

    梅迦逽嘴角微噙着一丝笑,“当然。”

    听到梅迦逽的回答,东方葶神情悦然不少,笑道,“我看你这池子里的锦鲤养了不少年了吧,这些个不长进的东西有什么好,赶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些稀奇的来。”

    “谢公主抬爱。只是,微臣什么都看不见,珍品送我,倒真是应了那个词,暴殄天物。”

    “不许推辞。咱们姐妹间还客气什么。”说着,东方葶故意沉着声道,“莫非,你觉得姐姐我送的东西还不如你池里的锦鲤?”

    “公主送的自然珍贵。”

    东方葶满意的笑起,“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叨扰你了,好生休息。”

    “微臣恭送殿下。”

    凤凰送东方葶出府,待人走远,涅槃从八角亭外走进来,跳着坐上亭边的扶栏,晃荡着腿,看着对面同样坐在扶栏上支起一条腿背靠着榔柱一脸悠闲漫漫的梅迦逽。

    “我说,看你刚才的动作,真不信你失明。”

    梅迦逽莞尔,“这是咱们的家,我还能不熟悉?”

    涅槃将一只脚垮过栏杆,骑在扶栏上,秀丽的瓜子脸上笑容明媚,没了旁人在,她和梅迦逽之间愈发随意起来,乌溜溜的晶葡眼看着夕阳斜映中的女子,雪肌玉官,容冠天下,环佩上的五色璎珞衬着逶地的青丝,更显她的绝丽。

    “怎么不说话了?”

    “如此一个绝色美人在眼前,见之,忘语。”

    梅迦逽轻盈婉笑,“讨打是不是。”

    “迦逽,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多美。”

    “芳华易逝,何须在意。”

    涅槃心有疼惜的看着梅迦逽,道,“就算容颜不值得在乎,那眼睛呢?”

    “慢慢来吧。”

    “四年了。”涅槃不耐道,“我真不明白你,琼清池疗效跟没有似的,你还只坚持用它治疗,若是你肯尝试其他法子,说不定早好了。哎~”

    涅槃跳下扶栏,凑到梅迦逽的身边,“你真喜欢东方闲?”

    梅迦逽脸颊微红,嗔怪道,“你这嘴儿越发没门了。”

    “甭管有门没门,你可别看上他。”

    “怎么了?”

    “他,不靠谱儿。”

    梅迦逽轻笑,“闲王爷不过兑你几句,还记仇呢。”

    涅槃伸手戳了下梅迦逽的额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战场上排兵布阵你倒是机灵,怎么搁这会就糊涂了呢,一个无权无势体弱多病的落魄王爷,一边是权可倾天的太子,你说哪个好?别说你不知道太子恪喜欢你。”

    “涅槃,你知道,长公主为什么来么?”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12

    (“涅槃,你知道,长公主为什么来么?”)
    涅槃扫了眼前厅到花园的入口,见凤凰走来,纳闷道,“我正准备问你呢,长公主极少到我们府上,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听到凤凰的脚步声走近,梅迦逽略带笑意的说道,“凤凰,告诉涅槃长公主为什么来我们家。”
    “来问责。”
    “问责?责谁啊?”涅槃脑子素来直,没明白。
    “小姐。”
    涅槃皱眉,手臂一挥,“莫名其妙。”
    凤凰走到梅迦逽的身边,“小姐,当心。”
    “呵呵,凤凰,你说的这么高深,涅槃她不懂啦。”
    听得梅迦逽这么一说,涅槃不高兴了,眼波斜觑着,“谁说我不懂了,凤凰她不就是让你坐稳点,别掉池里去么。”
    “呵~”
    连常贯不爱笑的凤凰都勾起了嘴角。
    涅槃眼珠儿滑了半个圈,“当心。。。公主?”
    “还有救。”
    没笨到无可收拾的地步。
    梅迦逽的神情越发悠闲,说道,“凤凰,你说她有救,你救救她。”
    “她?”涅槃哼气,“说话没句超过三个字,等她说完,我绝对傻了。”
    “你,聪明过?”
    “没聪明过也不想更傻。”
    说着,涅槃跳上起初坐的扶栏,看着梅迦逽,“无事不登三宝殿,长公主应该有什么事找你吧。”
    “嗯。”
    “那她不说事,唠叨几句废话就走了?”
    “她说了呀。”
    “讲了?”涅槃看着凤凰,不懂。
    黑色劲装的凤凰抱剑于胸,望着涅槃无奈的摇头,“长公主怪小姐在皇上面前维护了太子挑马享乐一事,并暗示,跟着她,她会待小姐如‘姐妹’,共享繁华。若是反她,便是‘君臣’,休怪她日后无情。”
    “噢~懂了,难怪长公主一会‘姐姐我妹妹你’,一会儿‘本宫’。她说要送东西来,贿赂?”
    “小姐若接了,便是跟她。若拒了。。。。。。”
    涅槃皱眉,“太子恪是她亲弟弟,迦逽维护他,她不高兴反还生气?将来太子登基,不怕他记恨?再说了,她又不是皇子,拉拢迦逽干嘛?除非她想当女。。。。。。”
    凤凰瞪了一眼涅槃,口没遮拦的丫头。
    涅槃噤口,看着梅迦逽,挪近点,低声问她,“长公主是不是烧坏脑子了,找你这个太子妃帮她拉下太子。”
    “涅槃,别瞎说。”
    “你指哪部分?”
    长公主来对了?还是否认是太子妃?
    “两个,都错。”
    “得了吧,太子迟早会娶你进宫。至于长公主嘛。。。。。。”
    “凤凰。”梅迦逽轻唤,“去请一个人来吃晚饭。”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13

     凤凰走后,涅槃看了梅迦逽许久,直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

    “想问什么就问吧。”

    “如果你喜欢和尚王爷,为什么要帮太子恪?”

    “涅槃,贞康十四年,你死而复生,真一点都记不起曾经的事?”

    “不记得。”
梅迦逽神色若怜,“当年凯旋回朝的路上,若非为了救我,你也不至于被人射伤。涅槃,我欠你一条命。”

    “班师凯旋的途中若让指挥大将军遇难,那定是东淩战史上最惨烈的败绩,死谁都不能死你。”
    
“人人皆是爹娘辛苦生养大的,生命没有贵贱之分。”
    
“但若没你,这六年,东淩会死伤无数。”
     
梅迦逽微微笑了笑,“西楚人人都想灭我。”
“敌国嘛。”涅槃不以为然,
    “别怕,有我和凤凰在你身边,西楚派来的刺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你记得六年里你们杀了几个么?”

    “死毙十八个,生擒三个,逃了两个。”
     梅迦逽也不在意,面若无事的笑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说梅大将军,平均三月来一个要你命的人,我能记得不清楚?看看你,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怕死?”
    
“不知道,没想过。”
涅槃万般不理解的问道,“迦逽,为什么离开战场的你对任何事都这样不在乎?不要名不要利,不管生不管死。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样超脱尘世浮华的你,该去当尼姑。”
    
“涅槃,如果你还有再生前的记忆,就该知道,十四岁前的我,不是现在这样。那时的我,想抓住身边任何一件好东西,想爹爹更得圣宠;想姐姐哥哥妹妹生活的更好;想恪变成最优秀的太子;想东淩从弱变强,不再受旁国的欺负;想自己可以成为知书达礼的端庄女子,甚至还会想。。。。。。将来自己要母仪天下。”
    
“那为何现在。。。。。。”

    “贞康十四年冬,祈邙一役,东淩以弱胜强,那个被大雪覆盖的浩广平原上,我看着西楚五十万大军在火中化为灰烬,人人都只听到胜利的号角,我却只看见。。。。。。茫茫白骨,哀声长泣。”
     
梅迦逽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涅槃也默然不语。
“涅槃,如果我们连生命都无法握在自己的掌心,在乎旁的,又有何意义?”

    “迦逽?”

    “每一个沾染上战争的人,都不会知晓人生终止在哪一役。”
     
涅槃突然豪气一语,“可因为有我们,东淩的百姓才会安康。”
突然,一个笑意盈盈的男声传来,带着让涅槃皱鼻的胭粉气。
    
“是啊是啊,所以,你上阵杀敌的时候,千万别手软,记得忘死里刺敌人哟。”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14

     涅槃一双灿晶晶的眼睛瞪着一身粉色锦缎丽服扭着腰肢朝八角亭内摆来的男人,口气不爽道,“若是东淩的百姓都像你这样,打死我都不上战场。”

    “哎呀呀~”

    粉衣男子右手翘着兰花指直戳骑在扶栏上的涅槃,“你不上阵,西楚蛮子杀进东淩怎么办,本王可是一眼都不想见到那些五大三粗的蛮人,想起他们的样子就哆嗦。”

    说着,为了应景,粉衣男子身子抖了几抖,活像眼前人就是西楚人。

    “喂喂喂!”涅槃握着佩剑,用手柄拨开东方潜十分碍眼的手,“粉娘,你看清楚,我是涅槃,不是西楚蛮子,别对着我抖你身上的虱子,要没洗澡,赶紧回你的俊王府泡澡去。”

    东方潜又翘着兰花指去指涅槃,“呀呀呀~居然敢赶本王。”

    涅槃握剑的手一抖,寒剑出鞘三寸,刃光闪眼,“再拿你的兰花小指指我,我就削掉它。”

    “啊!”

    东方潜立即收回手,走到一直笑而不语的梅迦逽身边,“小迦逽,你看看你家侍卫,居然敢对本王如此不敬,治罪,本王定要治她的罪。”

    涅槃从扶栏上跳到东方潜面前,“喂,我说粉娘,你好歹也是东淩的六王爷,不能男人点?整天穿着粉色满世界晃荡,不嫌掉档次啊?还治我的罪?说八百次了。”

    梅迦逽轻笑,“涅槃,六王爷性子好,不许这样无礼。”

    涅槃收了收脸色,恭敬失礼,“涅槃见过六王爷。”

    东方潜翘着兰花指掩嘴微笑,“免了。”

    “粉娘,你再不把你的兰花指放下,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出剑。”

    “小涅涅,你如此彪悍,将来可怎么帮你许配人家哟?”东方潜轻轻叹口气,模样甚是为难,“真让本王为难。”

    “我又不嫁人,要你。操的哪份闲心?我跟迦逽、凤凰一辈子在一起。”

    东方潜笑出声,“哟,莫不是被本王影响了,也染上了断袖?”

    涅槃一跳老远,看着东方潜,“你别提你那恶人的癖好,我一听就想废了你。”

    东方潜也不恼,直笑,“小丫头不懂其中的美妙。小迦逽,今儿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居然请本王吃饭?”

    “六爷,你可是在怪我平素小气?”

    涅槃瞪东方潜,“还小气?我们小姐十次请客,九次请的你。倒不见你请我们一次,小气巴拉的。”

    东淩先帝七子,长子暴毙,二皇子东方烨继位,其余五位皇子,六王爷东方潜住在京城,七王爷东方闲皈依我佛,其余三位外住各自封地。

    “哟,还责起本王来了。好,今晚,本王请客,到一个你们从未去过的地方吃饭。”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15

九龙寺,听琴阁。
站在阁楼的门匾前,涅槃握着梅迦逽的手,瘪嘴不屑道,“早知道是这就不来了。”
东方潜笑出声,翘着兰花指提起衣摆走上石阶,“小涅涅,若非本王亲自登阁拜会三次才有今日的机会,你这辈子恐怕都进不了这听琴阁。”
听琴阁,九龙寺内东方闲的住所,即便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活佛王爷,若没他的允许,听琴阁无人可进半步。
听到‘听琴阁’三个字,梅迦逽低头莞尔,颊边轻映粉霞。
“你当谁都稀罕来闲大师的狗窝啊。”
涅槃嘴里嘀嘀咕咕的牵着梅迦逽刚要跨过门槛,从几道垂帘里面传来一个清幽幽的声音。
“你只说你一个来。”
梅迦逽和凤凰、涅槃收住脚,站在门外。
东方潜连忙笑着解释,“小七七你别生气,可不是太凑巧了么,小迦逽请我吃晚饭,我一想,她请本王九次,本王不回礼显得小气不是。这不,带着一起到你这了。”
“俊王府的厨子烧不出一桌让六皇兄满意的菜?”
“哎哟,当然不是。本王的俊王府小迦逽何时去都成,小七七的听琴阁堪比皇上的太极殿,可不是人人都进的来嘛。”东方潜用兰花指卷着自己的腰佩,“你就让皇兄我显摆一次。”
“六皇兄,你请回吧。恕七弟不远送。”
东方潜一愣,“怎么了这是?饭还没吃就赶我走哪?”
“闲空大师。”梅迦逽轻言为东方潜挽澜,“六爷说话素来随意,他的意思只是听琴阁不易进,并非要为你惹麻烦。”
东方潜反应过来,可不是不该那句——小七七的听琴阁堪比皇上的太极殿。
“梅将军倒是了解他。”
声近,身现,一袭冷灰色的身影从垂帘深处走出来,动静间,目光从不曾投向门口。
东方闲的态度惹急了涅槃,拽着毫无准备的梅迦逽转身急走。
“啊!”
涅槃下石阶且急,梅迦逽看不见,惊呼一声朝地下摔起。
“迦逽。”
“小姐。”
凤凰、涅槃快速出手,一接,一拉,扶起梅迦逽。
东方潜小跑出来,“小迦逽,我看看,摔着哪儿没。”
梅迦逽微微一笑,“没事。”
涅槃拨开东方潜的手,“粉娘,若非看在你与迦逽交情笃深的份上,有人敢带她来受这种气,我早开剁了。”
东方潜翘着兰花指看门里一脸淡然的东方闲,小七七啊,她可是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啊,别说东淩,俯藐天下,敢不待见她之人,怕也没两个啊,何况还是如此娇滴滴的天下第一美人。
“六爷,我。。。。。。”
梅迦逽话未说完,东方闲的声音传来。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16


    (“六爷,我。。。。。。”梅迦逽话未说完,东方闲的声音传来。
    “风画去山下送药了,你们略等片刻。”
    进屋后,涅槃还替梅迦逽发气,凑到她的耳边,“爱情的威力真可怕。”
    “小碎嘴。”
    涅槃黛眉一挑,“此等刁民,待我率领一支骑兵,踏平听琴阁,方能泄恨。”
    梅迦逽噗嗤一笑,“你是嫌我六年前没哭够?”
    涅槃高高的勾起眉梢,“你哭我还是他?”
    绕阁厅看了一圈的东方潜翘指戳涅槃额头,“当然是哭你。”
    “为何?”
    “孤陋寡闻了吧。小涅涅,本王告诉你,别看小七七心善体弱,若不是他收了听琴阁里的机关阵,擅闯的话,你现在成马蜂窝都是他善待你。”
    涅槃环视四周,宽敞的阁楼,四面鼎木竹墙,屋内房间皆为垂帘隔开,若拆了,便是一个极大的空间。
    “闲大师没权没势还没银子,一间破屋子还弄得跟碉堡似的,干嘛?怕人劫色啊?”
    梅迦逽被涅槃的话惹笑,“涅槃~”
    东方潜乐的笑出声,“我看小涅涅说的在理。”
    “这屋里还没墙,几道薄帘飘着,洗澡、睡觉不怕人偷窥?”
    “涅槃~”梅迦逽脸颊微红,“闲空大师身边就一个风画。”
    “就一个小厮才危险呐。”说着,涅槃瞟着东方潜,“有某个皇兄做榜样,说不定,朝夕相处,日久生情,闲大师和风画也。。。。。。要不好好一男人,叫什么风画?叫石化还差不多。”
    一道清徐的声音传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东方闲端着几碟小菜和一壶清茶走入,“听琴阁比不得俊王府和将军府,若是不合口味,风画回来了,我再差他去买些来。”
    涅槃吃惊的看着桌上的菜品,闲。。。。。。大师会烧菜?
    “小迦逽。”东方潜眼睛看着菜,似是垂涎欲尝,说道,“小七七那句诗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我一时忘了,你念念。”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东方潜恍然大悟,“啊~正是。”
    “呀!你敢打本王!”东方潜甩着兰花指瞪着涅槃。
    “不洗手,偷菜,不该打吗。”
    “本王是王爷。”
    涅槃把佩剑横在东方潜面前,“生气啊,下令砍了我吧。”
    “哼!”
    东方潜转身去洗手,走了两步,又扭回来,拉着梅迦逽,“小迦逽,你家的。。。。。。得管管,自打她从棺木里爬出来,若非本王命长,早给这丫头气死八百回了。”
    “哎!本王去洗手时,你们不许开吃啊,回来我有个重大的消息要宣布。”

正文 惊鸿,是我一生的华赏;闲云,是你一世的淡泊 17

东方潜洗完手回来,款着腰肢坐到椅子上,招呼着凤凰、涅槃,“来来,小凤凰,小涅涅,吃饭了。”
“噢,差点忘了。”东方潜看着东方闲,“小七七,她们一起吃饭你不介意吧?”
“佛祖说,众生平等。”
东方潜招呼着涅槃坐他旁边,“其他侍卫平不平等本王是管不上,这俩丫头还是可以等平的。”
饭吃完一半,东方潜口中的‘重大消息’还没见到影儿,涅槃忍不住催他。
“粉娘,你要宣布什么消息?好的坏的?”
“食不言,寝不语。”东方潜横眼涅槃,见她的笑脸拉下来,笑道,“好消息。对小迦逽来说是大好消息。”
“什么什么?”涅槃的兴趣愈发多了。
东方潜指尖掐起白瓷杯,抿了小口,蹙了下眉,“小七七,回头皇兄让青山送你两坛清酒来。”
“犯戒。”
“小涅涅,此话差矣。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吃喝那些什物就算不得什么了。”
涅槃反驳道,“照你这么说,和尚还能娶妻生子逛烟花巷柳十八胡同那些地方了?”
“呃~这个嘛~”东方潜眸瞳带笑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东方闲,“就看和尚本人愿不愿意了。小涅涅你还小,尚不懂。有些事儿吧,男人不自愿不得力儿。”
“咳!咳咳——”
东方闲轻咳,愈咳愈紧,遂起身,“我进去吃点药,先失陪。”
“哎,小迦逽,本王跟你说我那个消息。”
说话间,东方潜深褐色的眼珠儿瞟了眼走到垂帘处的东方闲,声音不大不小,“后午本王去见皇上,可巧,遇到皇后娘娘,她让皇上给你和太子恪赐婚。”
“哎哟,我的小迦逽,你很快就是太子妃了。”
几道垂帘后的咳嗽声越来越急,听得东方潜直皱眉,“哎,听着小七七的咳嗽,本王肝儿都疼,怎生得如此质弱的身子骨,他的日子幸得是无波无痕,若是今儿一刺激,明儿一折腾,可怎么得了。”
“闲空大师广积善德,佛祖自会保佑他平安长寿。”
“呵呵,当然。”东方潜神情悠闲的执筷夹菜,“若是小七七出了什么意外,有人的心,指不定疼成怎样。”
梅迦逽拧眉,细细听闻东方闲走来。
“小迦逽,有道是,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你和太子恪算得青梅竹马,诗里青梅十四岁嫁与竹马,你可迟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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