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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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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说。”姑苏默蹙眉,“带了面具,功夫极高,我和他交手五十招,竟找不出他的破绽,甚至连探他武功深浅的一掌都被他轻巧的避开。”
    “是不是东方闲的声音?”
    “用了假音。”
    另一个姑苏默的随身侍卫讲话,“难怪我们这么多年都杀不了梅迦逽,原来她的身边藏龙卧虎。”
    姑苏默摇头,“那人不是她的侍卫。”
    “那为什么救她?”
    “不知。”姑苏默拉动缰绳,最后看了一眼东淩旗帜,“走,回西楚。驾——”
    -
    东淩皇宫,东宫。
    太子太傅正教着太子何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突然,东方烨身边的程德海来宣旨。
    “皇上有旨。”
    东方恪连忙微弯腰施礼,“儿臣听旨。”
    “皇上口谕,宣太子殿下即刻进宫觐见。”
    东方恪愣了下,“儿臣遵旨。”
    程德海看着太子恪,眉心凝而不展,“太子殿下,请。”
    “程公公。”东方恪嬉笑着拉住程德海,“父皇叫我进宫,所为何事啊?”
    “哎……”
    程德海叹气,“太子殿下你……你怎可私自出宫离京啊。”
    东方恪吃惊,“父皇知道了?”
    “莫说得大,只说这京城,有皇上不知道的事吗?”
    东方恪向太子太傅章天卓看去,“太傅大人,我先去见父皇了。”
    “去吧。”
    东方恪刚转身,章天卓叫住他,“太子殿下,认错态度务必谦恭,尤其不得与皇上辩驳。”
    “学生谨记。”
    东方恪走了之后,太傅章天卓立即修书一份,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往在北齐攻城的梅迦逽。
    -
    北齐北仓城。
    涅槃和凤凰陪着梅迦逽在城内各处检查一番,披着月色回到州郡府。
    三人刚进后院,涅槃就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
    涅槃和凤凰同时看着在房前草地中站着东方闲,想笑又想骂。
    “闲王爷……”
    涅槃没话形容了。
    月下清俊翩翩如谪仙的男子,透着亦仙亦幻的感觉,若不是他手里的东西,算得上是一副让人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偏生生的,出了旁枝。
    东方闲右手拈着小白兔毛茸茸的短尾巴,倒栽着它,像逗鸟一样逗着,惊吓或是疼痛过度的小兔子四只腿在空中乱划乱蹬,还发出唧唧的叫声。
    看着东方闲玩得不亦乐乎,涅槃实在找不出词语了,只得叹道。
    “闲王爷真是……油菜花!(有才华!)”
    梅迦逽不解,“油菜花?”
    “太油菜花了。”
    突然的,东方闲手指一松,小白兔掉到了地上,大叫一声飞快的蹿跑而去,逃离苦海啊。
    “呀,跑了。”
    涅槃拔腿跑过去准备帮东方闲抓兔子,等她到时,小兔子早就溜不见踪影了。
    见梅迦逽走过来,东方闲略带歉意道,“梅将军,你的兔子,跑了。”
    “你刚在玩兔子?”
    梅迦逽心情突然轻快起来,难以想象他抱着兔子逗弄的模样,一定很慈心温目,难怪涅槃说那样奇怪的话。
    东方闲歉然道,“我抓一只赔你。”“不必了。本是野生,放归野林更适合它。”
    涅槃看着东方闲,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话,“我说闲王爷,我真想憋住不说你什么,可我真忍不住。”
    “涅槃……”
    “迦逽你别打断我,你让我说吧,不然我一晚上得憋死。”
    梅迦逽蹙眉,真怕涅槃说什么伤害到他的话。
    “闲王爷,你拎着小兔子的小尾巴倒栽葱,能不被它跑掉吗!”涅槃哄然一笑,“我活了这么大,古代现代两世界混迹,还真是第一次见人这样抓兔子,你……绝对的一朵油菜花!油菜花之王!”
    “噗……”
    梅迦逽一下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闹半天涅槃和凤凰刚才吃惊是因为他揪着小白兔的尾巴当鸟逗啊。
    凤凰拼命忍了笑,低头再低头,到底没压住,王爷刚才的姿态着实可爱的让人……想发笑。
    “我不是故意的。”东方闲端凝着梅迦逽灿若桃花的脸颊,“饭后无聊就……”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梅迦逽说话声里都是笑意,“闲王爷喜欢就好。”
    涅槃牵着梅迦逽回房后,一想到平时对人冷冰冰爱理不理的东方闲居然有那么呆笨的表现,就忍不住发笑。
    “迦逽,我发笑闲王爷有点‘人气’了。”
    “他不一直是人么。”
    “不同。以前的他,总觉得与世隔绝,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姿态。今晚才发现……”
    梅迦逽笑,“什么?”
    “很傻很单纯。”
    梅迦逽被涅槃的用词弄笑,“可不许让这样的话被闲王爷听到。”
    “放心吧。我给你放洗澡水去。”
    “嗯。”
    -
    梅迦逽进后院遇到东方闲时,文韬将好随在她的身后准备找她说话,见她一直‘看着’东方闲,没上前打扰。只是,当东方闲不小心弄丢小白兔时,他差点冲上去抓捕。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兔脖上有一颗他找了许久的南国红豆,原本想……她能明白。
    文韬的眼睛一直看着东方闲进房,他……他真是不小心弄跑小白兔吗?
    -
    梅迦逽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穿着干净的中衣刚躺下,脑海里却想起一件事。
    哎,不知该不该这样做?
    过了许久,涅槃走到梅迦逽的床边,轻声问道,“迦逽,你有事?”
    “没……”
    涅槃笑,“那你继续憋着。”
    “哎。”
    梅迦逽叫住涅槃,“我不放心,想叫他睡一屋。”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41


(梅迦逽叫住涅槃,“我不放心,想叫他睡一屋。”)
    涅槃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做着痛心疾首状,“我说梅四小姐,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也是一女儿家,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睡你房间呢?你还要不要名声!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你就不怕他半夜化为食肉狼!”
    “他会怕吗?”
    涅槃只恨自己怎么不会‘七十二变’,真想钻到她心里去看看,“梅大美人,你该想想自己安不安全。”居然想人家男人怕不怕,他有什么好怕的,再吃亏都不会是他。
    梅迦逽对东方闲有着十二分的信心,“闲王爷他不会做逾矩之事。”
    “所以……”涅槃下了结论,“他不会破戒和你住一间房。”
    听闻涅槃如此一说,梅迦逽也觉得在理。
    “不过……侦”
    梅迦逽的心被扯了起来,“不过什么?”
    “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他。”涅槃笑笑,“今晚闲王爷傻得可爱,那身子骨再被劫一次,小命肯定没了,到时,你还不得恨死我。”
    “涅槃你……”
    “嘻嘻,我去了。”
    没一会儿,涅槃回到梅迦逽的房间,“闲王爷说……”
    梅迦逽心里不由得紧张,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做填房。”
    填房?
    “他的意思……”
    梅迦逽有些抓不准了。
    “他觉得来女子闺房睡不像话,就像是填满你的房间一样。”
    “那……”
    梅迦逽双手揪着薄薄的锦被,他不肯来她的房间,那她……
    “涅槃,我想……想……”
    涅槃看着难于启齿的梅迦逽,替她说出了那句话,“想我问问闲王爷,你去他房间怎么样,是吧?”
    “哎呀,你……”
    梅迦逽整张脸瞬间红透。
    “难道不是?”涅槃故意道,“不是就算了,我睡觉去。”
    “哎,是。”
    “是什么?”
    梅迦逽娇羞的催了声涅槃,“你快去问啦。”
    “是是是,马上就去。”涅槃嘀嘀咕咕的朝外面走,“邮差命。”
    在现代,上课替班花班草传爱的小纸条,到了古代,成了王爷和将军晚上传情的小厮童。
    涅槃出去后,梅迦逽心中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若是自己方便,她只怕追出去叫回涅槃了,那句话,着实是不好问出口,也不知他会如何看她,可成了一个不检点的女子?不过,心性清清寡寡的闲王爷怎么会说‘填房’?二娘,三娘叫爹爹的填房,他又不是她娶回家的夫婿,何来填房一说?要说填房……
    霎那,梅迦逽想到了一个人——她的第一偏房,一个素不相识的公子。
    呵……
    梅迦逽无言的笑笑,大约男人都有各自的自尊,不想屈权于女子。
    片刻后,涅槃回来了。
    “梅大美人。”
    “闲王爷怎么说?”
    涅槃一乐,“看把你急的。闲王爷说……说……”
    梅迦逽扯着被子躺了下去,她不说,她不急。
    “哟,睡啦?那我去回了闲王爷,说你不过去了。”
    “哎!你回来!”
    “哈哈……”涅槃直笑,“他说,你若能不落口舌给旁人,与他同屋他没意见。”
    梅迦逽重新坐起来,是了,她和他睡一间房,涅槃、凤凰能理解,那二十名轮班的侍卫未必能理解。
    “迦逽,我先把侍卫们调开,你过去后我再调回来。”涅槃早想好了法子,继续道,“你到房间后藏起来,我命人送张床铺进去,别人问起,我直说‘将要派个侍卫贴身保护王爷’。”
    “你有调人借口没?”
    “嗨,小意思。”
    半柱香后。
    东方闲房间的耳室里添了张简素的床,听到关门声,梅迦逽才掀开东方闲床侧的围帘,突然就低笑出声。
    “呵呵……”
    东方闲从门边走进来,轻声问道,“很逗吗?”
    “像儿时的藏猫猫。”
    “你被人找到过几次?”
    梅迦逽颇为得意道,“一次都没有。”
    看到梅迦逽带着小欢喜的神采,东方闲嘴角薄扬,伸手轻轻牵过她的柔荑,“累了一天,休息吧。”
    “闲王爷……”梅迦逽随上东方闲的脚步,“我是担心刺客再劫,所以……”
    “涅侍卫已经说过了。”
    走到床边,梅迦逽被东方闲扶着坐下,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太多,掀开被子,她就钻了进去。
    当东方闲的脚步声走开又走近时,梅迦逽纳闷了,他又到她床边干嘛?
    什么!
    闲……闲王爷上。床了?!
    梅迦逽立即掀开被子做起来,出声道,“闲王爷!”
    “嗯?”
    东方闲好似被梅迦逽的动作吓到一般。
    “你、你怎么……怎么上来了?”
    “不同床,你能知我被劫走?”
    梅迦逽被噎住,虽然……好像……大约是他说的那么个理,可是,她的初衷是同屋,不是同床,他这样睡上来,她实在被吓的不轻。
    “可是,闲王爷……我并没有打算、打算我们睡……一起。”
    “世间万物的发生、发展都是没有预先计划的。”
    东方闲声音不大,动作倒是不小,翻身上床时手臂横着一扫,将梅迦逽直接撂倒,两人双双平躺在床上。
    “啊。不可以。”
    梅迦逽惊呼着想坐起来。
    “门外侍卫回来了。”
    听到东方闲的话,梅迦逽半仰的身子停住,不敢发声。恰时,胸口伸过一条手臂将她向下压,跌回床面时,东方闲的一只胳膊不知何时放到了她的脖下。
    枕着东方闲受伤的右臂,梅迦逽连忙想移开,“闲王爷,你的手有伤,不能压着。”
    “我的背也有伤。”
    “那你……”匍着睡吧。
    梅迦逽话音到一半想起,他前面胸口也有伤,如此一来,俯、仰都不可,只有侧睡。
    东方闲侧面对着梅迦逽睡着,那只放她颈下的手纹丝未动,梅迦逽也不好再叫他抽开,毕竟,他侧睡,手若抽出去便会压在他整个身子下,倒不如放到她脖子下轻松,只是他对着她呼气,她……难眠。
    话题一岔开,梅迦逽就难起头说要下床了,可……这样真的很不妥。
    忽的,梅迦逽耳边一热,听到一句。
    
    “还不习惯?”
    习惯?!她怎么能习惯?
    脑中电光火石一闪,梅迦逽明白东方闲为何这么问了,他的意思是,他们在听琴阁早有过同床一夜,此刻该不陌生了。
    “闲王爷……”
    那次是她借宿他的地方,而且她当时片缕未着,起床必定被他看光;这次却不同,现在……好吧!她不得不承认,此刻比当初危险数倍。
    梅迦逽实在想不明白,原本只想保他安全的同室而寝怎么就成了同床共枕,鼻尖萦绕的紫竹香让她好像强势不起来,或许,任何人面对他都会不自觉的放柔软吧。
    过了会儿,梅迦逽轻轻的侧身,背对着东方闲,这样该睡的着了吧。
    半夜时,梅迦逽恍惚感觉到有人轻蹭她的肩膀,滑滑的,仿佛是肌肤与肌肤的亲贴,一下再一下,竟有些说不出的舒服,耳畔飘过一句辨不清真虚的话。
    如果,你发现我不是我,会恨我吗?
    一觉天明。
    涅槃又调开侍卫将梅迦逽接回她的房间,除了她和凤凰,无一人发现梅迦逽与东方闲共寝一夜。
    在北仓城休息一天后,梅迦逽率领五万京畿精兵攻打第四座城郡。
    北齐守城之军抵死反抗,攻了一天第四城还没拿下,到了夜幕,梅迦逽宣布就地扎营。
    让北齐守军始料不及的,他们明明看到东淩军队扎营休息,刚缓下心头的警备状态,三万东淩军队突然从城两边猛攻,两个时辰后,终于冲进了城门。
    涅槃大喜。
    “迦逽,拿下了!”
    梅迦逽嘴角微扬。
    东方闲不无赞赏道,“梅将军,恭喜。”
    “闲王爷,有时,胜利是另一种失败。”
    看着梅迦逽的侧脸,东方闲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停止,你想要的那个胜利,定会出现。”
    “王爷可会与我一起迎接那个胜利?”
    “当然!”
    梅迦逽攻下第四城的第二天,东部尉迟德传来好消息,打下了第四郡,两边都剩下最后一城,拿稳后,十城成一线,构成一个有力的国防屏障。
    “哟呵,最后一城,打完回家。”涅槃伸伸腰,“算算,我们出来大半月了,打完第五城,算上回去的路途,离家一个多月咧,好想念我的大床。”
    梅迦逽声音严肃道,“我们还有六天时间。”
    海天看着梅迦逽,“梅将军,皇上没要求我们必须在哪天拿下所有城池。”
    “皇上是没说,老天爷却说了。”
    拨两千人护送太子回京后留了五千人坚守白燕关,然后带着三千人渡江追上梅迦逽的文韬不解的看着她,“老天爷?”
    梅迦逽低缓的吐了口气,“我查过,当初北齐并非有意发兵侵占我燕北十六州,最开始不过一支两千人的牧兵,渡江后意外遇到春汛,滞留在燕北十六州边境,见富起了掠心,事态这才严重起来。”
    “迦逽你的意思是……汛期又来了?”涅槃认真道,“就在六天后?”
    “不确定一定是六天,往年都在六天后左右有大夏汛。一旦在汛前我们没能渡江,北齐定会调大军围困我们,那时东淩想派援军来都不可能。”
    凤凰和涅槃对视一眼,难怪出兵前迦逽计算战期一月,想来那时她便算好了时间。
    海天看了看地图,皱了皱眉头,“那我们尽快攻下最后一城。”
    “海将军,最后一战,于你,于尉迟将军,都将是场不易之战。”梅迦逽分析道,“经过四战,我军处在疲乏中,最后两城,北齐定会死守,不让我们与尉迟将军连成线。而今,我们手中可用兵力四万,尉迟将军五万,对方只要拖满六日,我们要面对的困境将无法解决。”
    文韬快语道,“大将军,我愿带人马今夜攻城。”
    梅迦逽慢慢的摇头,“全军休息两日。”
    “时间这么紧……还休息吗?”涅槃问。
    “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两天。”
    见梅迦逽态度坚决,其他人再无异议。
    晚餐时,梅迦逽与众位领兵将军们一起吃饭,回到后院休息时,一名小兵跑了过来,说话有些急。
    “大将军,闲王爷不见了。”
    什么?!
    梅迦逽顿时紧张起来,“何时发现的?”
    “刚不久。厨房给他送饭,发现王爷不在屋里,后院找遍了,不见王爷踪影。”
    “再加派人手去找。”梅迦逽话音里有着焦急和坚决,“一定要找到王爷。”
    “是。”
    几盏茶时间过去,东方闲的下落还是没有找到,先是二十随身侍卫,后面连凤凰和涅槃都被梅迦逽派出去寻人。
    梅迦逽一人在房间外的耳厅等待消息,门口传来脚步声,“梅将军。”
    “进来。”
    文韬进屋后,见到只梅迦逽一人,左右看了看。
    梅迦逽问道,“文校尉找我何事?”
    “呃……”
    文韬局促着,梅迦逽脸上不喜不素,寡淡的表情让他好不容易在门外鼓起的勇气开始下落。
    “有事不妨直说。”
    听闻梅迦逽的话文韬这才安下心来把自己想说的话过了一遍大脑,“我想……送这个给你。”
    说完,文韬将东西放在梅迦逽手边的桌子上,他本想放进她的手中,怕太唐突了,碰到她的手会吓到她,忍住心中想握她玉手的冲。动。她一定不知道,他有时很羡慕涅槃。
    “文校尉又送我什么?”
    “手镯。”
    梅迦逽沉默着没有说话,倒慑着文韬赶紧解释。
    “梅将军别误会,我绝不是掠抢来的,今日练兵后休息,我在街上随便走着,看到好看,就买下了。”
    “文校尉。”梅迦逽表情一丝未变,淡淡道,“我不戴首饰。”
    “但我觉……”
    “不喜欢戴。”
    文韬噤声,声音开始变沉,“我知道了。我回去了。”
    梅迦逽叫住文韬朝外走的脚步,“文校尉,你的东西。”
    将东西从桌上取回时,文韬忍不住看了梅迦逽一眼,满目失落,连步伐都似乎沉了许多,他暗想,也是,且不说她显赫的家世,便是她自己,官阶、品貌、名望等等都高他许多,天下多少男儿都难以望其项背,能站在她身边的男子,纵观九州也寻不出几人。正想着,迎面走来一人。
    “文韬见过闲王爷。”
   。
    “嗯。”
    一袭雅蓝色锦服的东方闲履步未停的朝后院直走,路过园中时,巧见梅迦逽坐在房中,略微停了下脚步,走了过去。
    脚步声近了,梅迦逽不确定的问道,“是……闲王爷吗?”
    “嗯,是我。”
    梅迦逽倏地一下就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险些撞到东方闲,“你怎样?”
    “别担心,我只是出门走走。”
    梅迦逽低低的长长松了口气,他实实吓了她一把。
    环视四周,东方闲不免蹙眉,“侍卫怎么都不在?”
    “他们让我派出去寻你了。”
    看着梅迦逽在蓉丽雪颜上努力掩藏心中对他担忧,东方闲嘴角弯了一下,伸手抓过她的右手,在她掌心放了个小锦袋。
    “什么?”
    “赔给你的。”
    梅迦逽好奇的打开小袋,葱长的纤指探进袋口,心尖微诧,“一颗……南国红豆?”
    “嗯。”
    慢慢的,梅迦逽笑了,有了揶揄东方闲的心思,“这粒红豆,算文校尉送的?还是闲王爷?”
    东方闲却是答非所问,“红豆难寻,一晚,一颗。”
    说完,东方闲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梅迦逽一直都不知道,哪是整城一颗,是东方闲买下了整城所有红豆,留一颗在手,其余的,全部喂了鱼。
    深夜涅槃和凤凰无果回来,得知东方闲不过出门散步,早已回来睡下了,涅槃气得吼了句,“赤。裸。裸的坑爹啊!”
    梅迦逽和凤凰这六年时不时听到涅槃冒出奇异的词语,倒也见怪不怪了。
    “涅槃,凤凰,你们早点休息。”
    梅迦逽说完,竟忘了自己是个盲人,站起来冒冒失失的行走。
    “小心!”
    嘭!的一声。
    涅槃还没来得及叫住梅迦逽,她便撞在了沉木大椅上。
    “磕哪了?”涅槃跑过去,扶住梅迦逽,“一进屋就见你傻笑,捡五百万啦?”
    凤凰拿了跌打膏过来,“小姐,抹药。”
    梅迦逽揉揉痛处,“没事没事,一会就不痛了。”
    老法子把梅迦逽‘偷渡’到东方闲房间后,梅迦逽沾床就喜滋滋的朝床里滚过去,却发现东方闲没有‘按时’上。床,而是出去了一会后再进来。
    东方闲上。床后,梅迦逽身上的被子被撩开,左腿的裤管被人卷起。
    “闲王爷?”
    梅迦逽惊恐的坐起。
    看着梅迦逽小腿上一块青紫,东方闲抹药轻揉。
    “啊~”
    梅迦逽叫着想缩回腿,他以为她的腿是铁打的?
    东方闲面无表情道,“再叫大声点。”
    梅迦逽被噎,他当她不敢是吧!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42


(东方闲面无表情道,“再叫大声点。”。梅迦逽被噎,他当她不敢是吧!)
    梅迦逽暗暗深吸一口气,唇缝翕开一丝丝,东方闲好似无关痛痒的说了一句话。
    “你叫一次,我亲一下。”
    梅迦逽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亲一下?亲谁?亲哪儿?
    看着梅迦逽小呆鹅的表情,东方闲凑近她的脸,呵着气,“亲你。想亲哪儿就哪儿。”
    梅迦逽一张嘴慢慢变成‘啊’字口型,却发不出声音,心底哀嚎,啊啊啊啊啊……这人,绝不是闲王爷,不是,不是!
    “咝……”
    东方闲手下忽的一重,梅迦逽疼的皱眉,往后倒躺下去,腿要被他揉断了侦。
    “这回知道痛了。”
    梅迦逽应付式的说道,“没事。咝……”
    咝的一下,梅迦逽痛的仰坐起来,“痛!”
    东方闲下手轻了不少,教育道,“佛曰,不可谎,不可瞒。”
    “哪个佛说的?”
    她怎么没听过。
    “我。”
    梅迦逽已倒头睡下作为自己无声的抗议,不过……“王爷怎么知道我撞伤了?”
    “叫若猪嚎,岂能听不到。”
    梅迦逽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白了,红了,最后黑了,刷的一下坐起,“我没叫多大声。”
    “现在重温?”
    梅迦逽转头对着床内侧,“不要。”
    听到她负气似的闷声,东方闲禁不住笑了下,说道,“世上万物皆平等。”
    两人间的气氛惬意起来,加之梅迦逽今晚的心情极好,一下放松神经,搬出了自己和涅槃、凤凰在辅国大将军府生活时的随意性子,回顶了东方闲一句,“那你当猪。”
    “梅将军吃猪肉的吗?”
    “吃。”
    匀称白皙的腿上裤管被东方闲慢慢放下,梅迦逽旁边的被子被掀开,带着紫竹香的身躯轻轻躺了下来,一只指尖突然就压在她的唇瓣上,耳蜗里吹进一句低低的话。
    “那你吃我。”
    呃?!
    “不吃咱们就换身份。”
    呃?!
    梅迦逽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在东方闲面前有点不够用了,扯过被子,蒙住头。她不吃他,也不和他换身份,她不当猪。
    “不说话我就当你选了第二个。”
    梅迦逽索性把整个身子都侧过去,声音嗡嗡的,“我不咬你。也不做猪。”
    东方闲脸上带着浅浅的一层笑意,“红豆呢?”
    “干嘛?”
    “给我下。”
    梅迦逽从中衣的袖袋里拿出小锦袋,一不小心傻乎乎的问了一个傻乎乎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随身带着红豆?”
    东方闲拿过锦袋,叹了句,“你今晚真是梅迦逽吗?”
    梅迦逽也不示弱,“你今晚真是东方闲吗?”
    感觉到东方闲起床了,一小会儿后又回到了床上,梅迦逽心中忐忑起来,难道因为自己反驳了他几句就把红豆要回去不给她了?
    “你要干嘛?”
    梅迦逽紧张的揪紧衣襟,刚才他的手为什么碰到她下颌的衣裳,他不会是……
    “一颗红豆易掉,我把它穿在金线上了。”
    有东方闲的解释,梅迦逽放开手,任由他给她系到脖子上,凉凉的红豆停在她锁骨中间,光泽鲜红,珠体圆润,映得一粒相思似血,衬得她肌皙润如缎。微凉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颈下,她想自己系,却莫名的开不了口。系金线时,东方闲俯低身子,一缕墨发从他的耳后垂下,轻扫着梅迦逽胸口衣襟微开出的肌肤,酥酥的如丝溜,床上的气氛慢慢变得暧。昧起来。他凝着她的容颜,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房间里静的彼此若加重点呼吸都能听到一般。
    将金线打了个死结,东方闲指尖抚了抚红豆,“很衬。”
    梅迦逽懂他的意思,羞色绯红渐渐染开脸颊,“谢王爷。”
    东方闲躺到床上,看着床顶,低声悠念,“中有兰膏渍红豆,每回拈着长相忆。”
    “闲王爷,你知道相思子的故事吗?”
    “你说。”
    梅迦逽用手轻轻拈着锁骨处的红豆,“《搜神记》语,宋康花夺其舍人韩凭之妻何氏。后,夫妻同自尽。两冢相对望,夜夕之间,冢顶各生大梓木。日久,两树屈体相缠,根交于地下,枝错于天上,又有鸳鸯一对,长恒栖树,晨夕不去,交颈悲鸣。周围的人听了,无不哀之,此后名树,相思树。其籽为相思子,亦称南国红豆。”
    情丝飞漫的空气里,东方闲四个字瞬间让梅迦逽知道什么是对牛弹琴。
    “阿弥陀佛……”
    “闲空大师。”梅迦逽来了闷气,“你要不要为韩氏夫妇诵经念佛,超度他们早升极乐。”
    “嗯。”
    “闲空大师,佛门戒律森严。”你破戒了。
    东方闲侧身对着梅迦逽,禅学意深言明道,“梅将军,夜已深,早些安寝吧,纵你精神不倦,我等肉身却会疲惫。”
    梅迦逽败阵,行,肉肉肉……肉身,说你破戒你就来肉身论,有本事你摒除男女肉身之别抱女子试试,破戒时,看你好意思。
    瞬间,梅迦逽眼睛圆睁,有……有没有搞错?他……他手臂干嘛呢?
    东方闲一只手臂搂过梅迦逽的娇躯,软着嗓子道,“冷。”
    一直记得东方闲身上有伤,梅迦逽不敢掉以轻心,连忙侧过身子去探他的额头,怎么突然冷了?额头不烫呀。
    “晚上你只有随便逛逛?”
    “在江边呆了会。”
    梅迦逽了悟,怕是那时坏了身子,“可能江风吹多了,你身子虚,不该的……”
    无法多苛责东方闲太多,梅迦逽靠着他,默许着他拥着她入睡,待他睡熟之后还不忘查探几次他的体温,感觉他浑身有点烫,怕温病严重,轻轻的主动抱住他。
    入睡前,梅迦逽心叹,还真有抱着女子很心安理得的佛门中人啊……
    -
    全军欲做最后一战的四万人休息两天后,梅迦逽还迟迟不肯开战,海天和涅槃都有些急了,时间只剩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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