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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这职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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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徽品级,区区小事。”
太子周昱语气缓缓,安慰着太子妃,道:“你是孤嫡妻,孤甚爱重你腹中的嫡子。更何况,长子钧哥,也是抚养于你膝下。孤,是在意你,惠茵。”
“只是宫里,有宫里的规距,孤这个太子,亦是难啊。”
☆、第29章
对于太子周昱的耳边私语,太子妃赵惠茵是听得心暖啊。
再是心中的不满,在此时也是消退。
“一切依殿下便是,我没有异议的。”赵惠茵回了话,还是指着小腹处,道:“这个孩儿,殿下在意,我心里好欢喜。”
“惠茵,你能理解,孤心中甚是安慰。”太子周昱仿佛卸下重担一般,脸上还是微微笑起来。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像极了诗经之中赞的如玉君子。
被迷得脑中晕乎的太子妃赵惠茵,哪还有心思吃醋?
有太子周昱和太子妃赵惠茵的话,唐甜甜从昭训品级提了承徽的事情,自然是让东宫的其它女眷们,那是羡慕嫉妒了无数回。
少不得,次日里,女眷们是上门给唐甜甜道喜。
“谢谢妹妹的恭喜,只是我喜不起来。皇长孙的红疹未消散,还得吃了药汤。这心里……”像是梗咽,唐甜甜泣语道:“是真难受着,昨个宿,我都没合过眼。”
原来是嫉妒在心头的女眷们,这会儿,除了跟着唐甜甜的语气,是同叹息担忧了两句外,倒也没旁话了。
女眷里,奉仪丁妙儿、张珍瑜自然是亲自来道了喜。
至于李良娣嘛,则是差宫婢送了贺喜礼。
倒是太子妃赵惠茵发了话,说是待皇长孙身体痊愈,才是聚了东宫的女眷们,给唐甜甜补了小宴,也是东宫关了门,自个儿庆祝一下。
眼下里,自然是皇长孙重要,一切押后了。
唐甜甜借着小儿的病情,打发了来道贺的女眷们。
然后,她自然是领着宫婢叶香、覃香二人,又是去了皇长孙周钧的寝屋里。
陪着儿子养病的日子,唐甜甜的心情却是平静着。
“嬷嬷,你说说,如果一直这般没人嫌弃我和六斤碍事,那应该多好啊?”唐甜甜瞧着睡得甜蜜的儿子,难得平缓了情绪,与周嬷嬷述了话道。
“宫里的日子,瞧着平静?也是难得的。哪晓得,哪天里就是风雨来临呢?”周嬷嬷望着唐甜甜似乎低沉的模样,劝话道:“承徽是皇长孙的生母,您是贵人儿,注定是富贵一辈子。老话都说,富贵荣华来,半点不由人。想享受,总得劳些心力累的。”
“受些累吗?”唐甜甜呢语。
片刻后,她笑了,道:“累,我不怕。就怕我倒了,六斤将来长大了,都不记得我这个生母,那可怎么办?”
宫里的女人,争到最后,就是这么可悲的。
说不定,自己的孩子,最后便宜着的人,是别人。
“便是为了六斤,我也倒不得。”眼神越来越亮,像是天空上的明月。唐甜甜的双眼里,是一种活过来的神采。
“人啊,只要自己不倒,什么事,什么坎,总能渡过去的。嬷嬷,你说是吧?”唐甜甜笑脸盈盈。她望着周嬷嬷,问道:“六斤长大了,会不会怨我这个生母呢?给不了他好的身世,还得让他陪我吃苦?”
“承徽说差了,皇长孙是顶顶尊贵的人儿。能做承徽您的儿子,自然是孝顺着您呢。”周嬷嬷笑得乐呵,道:“再说,殿下宠着承徽,奴婢瞧着东宫里,承徽是个大福气儿的人。将来必是一直得宠的命。”
“借嬷嬷的吉言。”
唐甜甜从周嬷嬷这些话里,算了趟一趟了这位老嬷嬷的想法。
两人有共同的利益,都是巴着她的小儿六斤。
至少,唐甜甜很清楚,目前的情况下,周嬷嬷还是非常能信任的。
想到这些,唐甜甜低了头,望着睡呼呼香甜的儿子,她笑了。
她想,等小儿六斤长大了,大概不会记得他的幼时,曾经得过这么一场病吧?
在心中,她暗暗的叹息到,六斤,别怪娘,娘只想夺回你,不是真想伤害你。而且,事前都是仔细计算过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害了孩儿你的。
呐,你不会怪娘的,对吗?
唐甜甜似乎在心头,对小儿六斤问着话。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小儿六斤的小脸蛋。那红疹在唐甜甜的眼中,并不可怕。她总觉得,她的孩儿再丑,也是最可爱的啊。
当晚,太子周昱在唐甜甜的屋里用了夕食。
歇觉前,她给太子周昱宽了衣裳。卸发时,却是微微停了动作。直望着铜镜里的太子周昱,唐甜甜愰然叹息。
“孤,哪不对?”
闺阁之中,太子周昱情绪还是陂为放松的。
对于此问话,唐甜甜指尖微动,她拂过太子周昱的眉间,笑道:“殿下,傲然凛凛,妾……想求您,却是又开不了口。”
“求什么?”
一个女人向男人求话,不外乎名利地位。太子周昱认为,他给了长子生母应该得的地位了。所以,这时候问话时,带上了疑惑。
“求什么?”在嘴里嚼着这三字,唐甜甜的双眼之中,泪花浮动。她落了泪,无声的哭泣着,道:“妾想求殿下,收回了承徽的位份。”
“妾只想,待太子妃生下嫡孙后,能不能换得皇长孙回了妾的身边抚养?”唐甜甜突然跪了下来。都有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呢,值得千金否?
跪下得自然吗?
身在别人的屋檐之下,唐甜甜心头实苦。
“妾是一个女人,妾亦是一个孩儿的娘。离了儿的娘,时时是担心了儿,可睡得好,睡得香?可吃得饱,吃得甜?”女儿的心思是细腻的,唐甜甜只是想告诉了面前的太子周昱,她在意她的孩儿。
其实,能不能夺回孩子,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唐甜甜只是盼,在太子妃生下嫡子后,在太子周昱会有那么些迟疑?
谁让这位殿下,也是被抱养到陈元后身边养大的呢。
同病相怜,咳……这个理由,是唐甜甜能想到,能暂时利用上的东宫储君弱点吧?
“妾听周嬷嬷讲过,殿下被抱走后,康妃娘娘是一宿一宿的睡不安稳。现如今,康妃娘娘的小库房里,都是收藏着无数件的小衣裳,那是康妃娘娘当年一针一针绣给殿下的啊……”唐甜甜借着杜康妃,也是表了她的心迹。
谁让她也是绣了,那么多的小衣裳小布兜呢。
“陈元后大度仁善体贴,可康妃娘娘还是时时见不得殿下,周嬷嬷等老人哪个不知道,康妃娘娘给殿下绣的小衣裳,收拢了几大箱,却是一件也没有送出去?”
这虽然有点指责陈元后那啥把持了东宫储君,不让杜康妃亲近。不过,实乃详情。毕竟,哪个女人都不会想白养一个儿子,便宜了其它女人的。
“亲儿穿不得娘绣的小衣裳,亲娘想抱抱儿,都只能巴巴的看着奶娘嬷嬷搂怀里。殿下,妾每日见着皇长孙……多想搂一搂,看看是不是重了些,是不是胖了些?”
跟周嬷嬷学过抱孩子的技巧,可唐甜甜用不上啊。
这时候的唐甜甜已经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
她演戏演得入了骨子里,自个儿忆起的都是思念孩子之情啊。
“妾也想着守了宫里的规距,妾应该避开了六斤。太子妃是殿下的嫡妻,养着六斤是他的福气……”说了许多庶子养嫡母身边的好处,最后,唐甜甜抬头,看着太子周昱,她的目光之中全是遗憾的神情,道:“可是,妾做不到啊。”
☆、第30章
好大胆的女子。
这是太子周昱脑中浮现的第一印象。
随即,他又是心思一动。敢如此妄为着;在太子周昱面前表白了心迹的女人,此是唯一的一个啊。
按说,周昱应该提步离开。毕竟,宫里不守规距的人;应该受惩罚。就像是太子周昱本人,也逆不得他父皇一样。
可事实上;太子周昱既然没有提步离开;也没有开口说出惩罚之意。
母子分离吗?
周昱想的是,原以为他给这个女人的恩宠够多了。现在看来;也许赏错了地方?
“你选秀进宫,当知道家世清贵,身份端重者,方得高位。孤一直简拔于你;赏得是你的知敏识趣。”有一个女人;与其它的人女人总是不同。不是爱慕的目光;而且待人的态度。被人仰望太久;太子周昱亦是凡人。总想寻得一个清静的港弯。
这一切,在大胆吐出有孕后,面前的女人给了太子周昱这等感觉。所以,眼下她似乎想破坏这种宁静吗?
“殿下,妾做不到啊。夜夜熬心,枕难安眠。”唐甜甜吐着话,她在试着解释了她的立场,道:“太子妃给殿下生下嫡子,尊贵如您者,也定会嫡庶分明……妾……”
“妾,只是希望在这小屋子里,妾能闭耳装傻,以为妾和孩子是得到殿下在意的。”唐甜甜一直在想,应该如何做?不会真正的逆了这位高贵者的心?
那么,便是投诚么?
世间无论男女,总对爱慕之人,哪怕不是多喜欢,也会宽容些吧。
无关虚荣,皇宫里的真感情,似乎在刀剑风霜的阴谋阳谋里,例外显得耀眼啊。
“君若青松,妾似蒲柳,妾只是爱慕于殿下,想抓住与殿下的每一点、每一滴感情,妾错了吗?”越是表白,越是哭泣。
不过,只有唐甜甜自己知道,她的哭,也许是压仰的太久。在这个阴晦不明的皇宫里,稍是心理正常的人,于沉寂之中待日子常了,不是越来越沉默,就是开始染黑了吧?
“妾错了,殿下,您告诉妾,妾是不是错了?”
唐甜甜的哭诉,何尝不是一种女人的武器。柔弱如花的女子,在这等束手无力的皇宫里,还能抓住的一点宠爱,除了在男人面前的示弱外,还有别人的法子吗?
没有家世者,如唐甜甜目前势力太小。想左右不为难,余是妄想。
“妾错了,妾不应该如此不知地位身份的差别。妾应该跟隐于花丛中的太阳花一样,哪怕追逐阳光,也不应该独显于人前。可六斤……是妾与殿下的孩儿啊……”哪怕想尽情哭一场,唐甜甜都做不到。
她就是哭时,也得想着,如何哭得更美妙些。
至少,不能真让这位太子殿下恶了她。
真是可恶的皇宫,而她唐甜甜真是莫名可悲的女人吧?哭诉之时,她想着自己时,如此感叹。
“好……”
“殿下,不同意妾的看法……”
唐甜甜本想在谢尾之时,抹平了这一翻哭诉的衷肠。太子周昱突然的那个“好”字,给咽着她了。
“殿下,您同意了?”
唐甜甜不是试探,而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总有些不真实感。
看着承徽唐氏的小心翼翼,太子周昱哭笑不得。他点头,异常肯定的说道:“孤说好,孤答应你的请求。”
如果说,曾经在太子周昱心里,真是想把长子周钧给太子妃抚养。那么,那是因为太子周昱想真心拉拢赵氏代表的北地门阀,以及赵氏背后的一部份宗室。
只是在太子妃赵惠茵一而再,再而三的越过底线,谋害他的子嗣后。太子周昱不得不死心了。
本着做戏做全套,太子周昱身为东宫储君,不可能休妻。
占着太子妃位置的赵惠茵,除了病逝外,不可能有第二条可走。
太子杀妻,实在是一件青史之上,留恶名千古的事情。
别说是太子,就是天子,稍稍要些脸的帝王,都不能容忍这事。
皇家不缺病逝的媳妇,可不太代表太子真是能为所欲为。要不然,前一世的太子周昱也不会被废了。
最后,太子周昱也没有想,真给父皇嘉定帝留个心狠手过辣的印象。所以,他下的套,除了装下太子妃,连二皇子周景,淑妃三方面的势力,全是笼罩了进去。
谁被打击的更狠?太子周昱这个东宫储君,都是受害者嘛。还得博一博嘉定帝的怜悯。
可世间有一种东西,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翻译成太子的话,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太子周昱也没有想到,太子妃让他弄的假孕,在华丽一转身后,成真怀孕了。
太子妃虽然可恶,但是,太子妃赵惠茵肚子里的孩子,在太子周昱眼中,一点也不可恶的。那是他的嫡子,堂堂东宫储君,如果不想有嫡子,纯粹就是骗人的。
立嫡立长,儒家的礼法,嫡在长之上。
当年,太子周昱立为东宫储君,占一个长字;更占了陈元后抱养的半个嫡子身份。
二皇子周景为何一直出头挑衅东宫,不就是瞧着,他这个太子周昱的地位来缘于陈家吗?
作为陈家亲外甥的周景,一直认为太子周昱是抢了他的东西。
这个东西,除了太子之位,就是陈家的势力支持。
“殿下,妾不谢谢您。”唐甜甜忙拿帕子擦了脸,眼睛还是红通通跟兔子似乎的望着太子周昱,说道:“妾若谢您,就是拿您当着外人。”
指着这屋内的方圆寸尺,唐甜甜仿佛一笑,道:“妾想,在这一个小小屋子里,没有旁人时,您只是妾的夫君,您只是六斤的父亲。”
山花灿烂,静若奔兔。
太子周昱陡然之间明白些,他为保待着对面前的女子某些怜惜。
原来他还是在意感情的。
“好。孤答应了你一回事,不介意再答应你一回。”
于家国大业无关碍,太子周昱想,他亦是做一回民间的普通百姓。不过一屋之地,于他人无阻。
“殿下,妾太过于欢喜。妾想去漱洗一下,好像刚刚失礼了。”
以宫里的规距而言,确实是失礼了。不过,难得看到一回真情绽露,太子周昱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介怀。
待唐甜甜退出去,吩咐叶香、覃香备了热水,是想擦试了脸,再是补补妆容时。
太子周昱在细细品了微凉的茶。
他没有倒了温在小炉上的沸水,而是含着那一丝的凉意,心中思量着,太子妃赵惠茵与长子周钧这般分开的好坏之处?
“唉,孤心软了?”这是自问。
太子周昱在一瞬间,心头微动杀意。
一个影响他情绪的女人,在太子周昱冷静下来后,却是梗于喉咽。
宫中争权,无处不惊心。
那一步走错了,就是一子错,步步皆错。
太子周昱不想投子认输,前一世的结局,他不想再经历。
十年圈禁,再来一回,太子周昱*,也不会被人按下如鸠鸡。苟且偷安的日子,那种于心的折磨,太子周昱受够了。
“影响孤的女人吗?”杀意在膨胀,太子周昱的神情有些许的扭曲。
就像是入魔的人,一切的恶欲在壮大。
“殿下,妾寻了给六斤做的小衣裳。您说,他会喜欢吗?”
看着给他感觉,是突然接近的女人。太子周昱一瞬间回神来。他望着面前,还是小声嘀咕与担忧着,小儿这会不会喜欢,那会不会被新布匹伤了肌肤的操心时。
周昱心头叹气,他也许瞎想了?一个小女人,围着他转忧,围着他们的孩儿转忧,哪可能阻了他的大事?
周昱笑他自己,何时胆小到怕了,这么一个弱小的女人,而且,还是他自己的女人。
“是不是再多浆洗几次,洗得柔软了,六斤穿上舒适?”唐甜甜抬头,对太子周昱问了话道。那语气里,陂是寻问,又是再求了确定。
太子周昱看着,想到了他小时候养的小雪兔。是不是也像了这么巴巴求抚顺毛的可爱呢?
“你觉得这般为好便成。”说完话,太子周昱发现,他是真伸了手,抚了唐甜甜的头。
大人抚着小孩儿的头,是一种长辈与晚辈的亲腻。
唐甜甜被太子周昱抚了头,好不适应?
看着唐甜甜微囧的神情,太子周昱哈哈大笑起来。
他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头顶,好像没有其它女眷爱抹上的头油,凑近时还有一股亲香的味道。不是油腻的泰西香水,而是那种植物的天然味道。跟一个人躺在了树荫花丛中,享受着阳光午后,很相似啊。
“殿下也觉得好吗?”唐甜甜甩去她心头的怪异感,笑问道。
“很不错。”颔首回话,太子周昱答非所问的回道:“你一直都这样不错,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道歉,昨天停电,偶没能上传。
今天补回一更。
☆、第31章
人如草、如花、如树,岂可能一成不变?
从出生到成长;从繁华到衰败,总有那么一个过程。
唐甜甜总觉得太子周昱的要求,是为人所难了。
不过,谁让这位殿下是唐甜甜惹不起;还得供着的活菩萨呢。
她仰头,回视着太子周昱的目光;道:“殿下;妾若不变,有一日;您讨厌了妾,能亲口告诉妾吗?”
“妾怕一直等殿下回头时,等殿下偶尔里注意妾一眼时,殿下已经把妾忘记了。”唐甜甜拉起太子周昱手;抚上了她的胸口;很煽情的说道:“这是妾的心;为殿下跳动着。”
太子周昱看着唐甜甜的双眼;他的眼神如炬,似乎想看透些什么。
最终,在唐甜甜的爱慕里,太子周昱心中唏嘘一声。他的念头是辗转反侧,良久,叹道:“哪日厌了,孤会告诉你。”
“殿下,妾想给六斤绣些小肚兜,来年夏时天热,他穿上遮了小肚肚,不容易受凉。红艳艳的小肚兜,像不像极了年画里的福娃娃?”唐甜甜扯来一小跨篮子里的红布,还是指着裁剪好模样的小布匹,兴致勃勃的寻问了话道。
跟一个女人聊着伤感的问题,突然画风一转,成了嘻哈之事。
太子周昱都是望着面前的小女人,觉得惊个一跳。
莫不成每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总是这般怪异?
周昱望着唐甜甜的兴奋,突然想到了他的生母杜康妃。
“殿下,这是妾绣给您的。如果您不喜,妾重新绣便是。只是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绣纹?”唐甜甜从小跨篮子里,拿出了一串儿的荷包。
五颜六色的荷包,不同绣纹的装饰。以太子周昱的眼光看来,晓得这必然是花了不少功夫积累而成的。
“为何绣好了时,不送给孤?”太子周昱拿着那串儿的荷包,手中一一翻看过。
不管是绣有雄鹰图案、绣有青松图案,绣有莽龙图案等等不同绣纹的荷包,太子周昱掂量着看过后,不解的问道。
“殿下佩戴过太子妃的荷包,佩戴过何承徽的荷包,妾以前没那个胆。”咬咬唇畔,唐甜甜吐出呢语,道:“怕妾是不自量力。”
“不过,殿下答应了妾的请求,乐意妾和六斤一起享受您的庇佑,妾就明白了。妾在殿下心里,总有一分的位置。”唐甜甜抬头,用一个女人仰慕的目光,望着太子周昱虔诚的说道:“这一分的位置,妾知足了。妾想,告诉殿下妾在意您,是真的一直在意着。妾从前只是不敢讲出来。”
“现在敢讲出来?”太子周昱有些兴趣盎然的问道。
“嗯,殿下不讨厌妾,妾敢讲出来了。”唐甜甜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么个意思。
太子周昱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嘉定十七年,对嘉定而言,是一个不错的年月。至少,在秋前的大秦朝军事大利上,那是龙颜大悦。
等着秋后,太子妃见红,嫡孙有碍时。
嘉定帝是大怒了。
“摆驾永和宫。”御书房里,嘉定帝一话落,贴身大伴程忠恩恭敬应诺。
小心翼翼的态度,自然是怕被炮灰扫着了。
淑妃是何等人?作为帝王身边的亲信,司礼监秉笔太监的程忠恩那是一清二楚。这位永和宫的主子,在内宛之中是六宫荣宠,誔下三皇子四皇子,还是俱养在身边。能没拢络了圣心的本事?
眼下里,连永和宫的主子都被圣上开怒了,程忠恩心头就明了,天大的事情发生喽。
永和宫的主位,淑妃孙谨玉年方三旬多,保养适体,一眼让人望去时,不过二十来岁。容貌美,那是不肖多提。
就是那一身的气度不凡,更是纤浓合度,如画中走出的绝代佳人。无怪乎,这些年里嘉定帝一直宠爱有佳。
“圣上万安。”
淑妃给嘉定帝福礼时,脸上是欢喜的。
永和宫的隆宠,一直是淑妃孙谨玉得意的事儿。毕竟,宫里的女人,除了争子嗣,更得争宠爱。要不然,便是真有本事生下来,也未必有本事养得了。
圣上一句话的事儿,哪个女人白捡个儿子,也是可能发生的。
“都退下,朕有话与淑妃讲。”嘉定帝来时心头大火,在见到淑妃脸上的高兴模样时,反而平静下来。
不得不说,看着淑妃的美貌,嘉定帝是真喜爱的。
宠着宠太久了,没两分真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嘉定帝挥手让宫婢奴才们退下去,除了给淑妃颜面,也是给三皇子四皇子留了体面。
宫里的事情,是一体二位。
母子之间,更不可能没牵扯。
嘉定帝是皇宫里长大的帝王,哪会不清楚。皇子未开府时,是子以母贵;皇子开府后,是母以子贵。
不管心头是不是有气,嘉定帝还要顾息他自个儿的慈父嘴脸。
“太子妃差点小产,朕的嫡孙差点没了。”嘉定帝说着话,望着淑妃时,眼神里陂有打量的意思,观察一二更显仔细。
宫里没傻子,能坐稳永和宫的主位,得到帝宠的淑妃娘娘,更是心思玲珑。
嘉定帝不肖两语,淑妃就是心思起伏。她猜测到,她八成被人栽脏,成了暗害太子妃的主凶?还是帮凶?
心中虽懂帝王之意,可帝王的话还没挑明了,淑妃只能装傻。
男人太精明,总希望身边的女人愚笨些。
不是为了衬托,而是希望睡觉时,得个安稳。不想时时身边都离不开算计与阴谋。
当然,这总是世间人的一厢情愿。
天真无邪,善良纯真的女子,来了皇宫起的那一日,就注定改变着。
要么,被同化,要么,被吞噬。
淑妃能活下来,活得有滋有味,让三宫六院的嫔妃们羡慕嫉妒着。不肖说手段心思,哪样儿的把式,可都不会缺少的。
斗志斗勇的皇宫嫔妃生涯,小白兔也够养成了,披着羊皮的狼啊。
所以,此时的淑妃孙谨玉是模样端庄的聆听着,嘉定帝接下来的话。她没插一言,没多一语,连脸色也是没变了半分。这份养气的功夫,很了得。
揣着明白装糊涂,淑妃孙谨玉有几分能耐的。
“朕的好淑妃,你就没话对朕讲讲?”嘉定帝在诱惑了淑妃,或者说,他想看看淑妃的态度。虽然铁证如山面前,可嘉定帝的心中,还是信任这个他宠爱的女人。
一旦推翻了淑妃的“真面相”,嘉定帝是承认他自己识人不清呢?还是承认他的皇宫里,他的枕边人是蛇蝎心肠?
哪样嘉定帝都不想承认。
可在儿子与女人之间,不肖多做决定。嘉定帝就先做出选择了。
太子妃差点小产,这被害的人,是太子的嫡子。是嘉定帝的嫡孙,未来大秦的继承人。这个身份够重,牵连到的人有嘉定帝的二儿子,还有他的宠妃孙氏。
哪个都不弱的角色,让嘉定帝举棋为难。
嫡孙何等重要?关系了国本。
嘉定帝再想慈父,再想宠着爱妃,也比不得他心头的万里江山,也比不得大秦的祖宗基业。所以,二皇子周景被嘉定帝在心中,彻底的打上一个大叉号。
作为一个揣着理想,梦昧着皇帝宝座的皇子。在嘉定帝眼中,老二太蠢了。要是真让这个儿子坐上龙椅,大秦朝的江山,能稳吗?
眼界小,在他这位帝王还在,就能害了嫡孙,如果他不在呢?是不是每一个儿子,都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朕本起意,借幽州大胜,年关将至时,让你升为贵妃。祖宗庙前,皇后小祭,你为陪祭。”嘉定帝说着他原本的打算,他越是说得缓,淑妃孙谨玉的心越是跳得利害。
听得嘉定帝的话落时,淑妃孙谨玉心中想明白了,她这一回栽得很惨。
因为,一个宠妃最怕的,不是地位低了。宫里的地位,还不是帝王一句就给的。毕竟,不干系了皇后的国母位置。余下的嫔妃,就是帝王的妾室,天家也可以有私事的。
“圣上,太子生母尚在,妾怎么能居于高位?”淑妃没说太子妃的事情,她甚至提也没有提一个字眼。
淑妃孙谨玉心头清明,她不能入了别人的套。
不管其它人信不信,至少,她这个淑妃不能让圣上认为有罪名。要不然,这是一个污点,一根刺头。将来,就算是再夺得了宠爱,也会让面前的圣上,心存疑惑。
帝王之疑,会要人命的。
伴君如伴虎,有天下荣华的富贵,就有天下最致命的危机。
淑妃孙谨玉此时,恭敬跪下,伏了身,说道:“妾如果不知宫规礼仪,岂不是妄害圣上和太子的父子之情?”
知进知退,这是嘉定帝眼中,一直可人儿疼的淑妃。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嘉定帝似乎迟疑着,他的淑妃不像会办这等傻事的人。谋害嫡孙的罪名,真凶是淑妃吗?
还是说,淑妃被栽脏?
三言两语里,淑妃孙谨玉抓住了嘉定帝的脉搏啊。
“你……”越是迟疑,嘉定帝的多疑就越严重了。或者说,淑妃表现的太完美,让嘉定帝不敢相信?
☆、第32章
“先起来吧。”嘉定帝的雷霆之怒,在淑妃的化解之下,倒底消磨了不少。于是;口吻淡淡的说道:“朕考虑你的话;有道理。贵妃一事,确实太突然了。”
嘉定帝是感叹;就是晃如一点小事;风过无痕。
可对淑妃孙谨玉来说,这是天大的信号。
那便是风过了,至少,暂时是浪平静了。
渡过一劫,淑妃孙谨玉不会觉得;她的运气太好。
在侍候着嘉定帝心情算得平静的离开后;淑妃一个人坐那儿是生了良久的闷气。不是在思己过;而是在思谁下的手?谁得了好处?
宫里的女人,不可能没敌人的。
人无伤虎意,虎还有吃人心。
淑妃的荣宠生涯里;铭记在心头的话;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所以,她在恨着,谁夺了她的天大机缘。
夺人前路,犹如杀人父母,此大仇也。
想着一步之遥的贵妃之位,想着这个宫里皇后之下的第二位尊贵人位置。淑妃为此筹画了多少年?一朝全付于流水。
“等本宫抓住凶手,本宫必要尔偿还十倍百倍。”淑妃恨到了绝点。可她更清楚,多疑的帝王之心,没有远离永和宫。眼下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能做。
要演活了一个帝王眼中的爱妃,不能太狠,不能太弱。太狠了,帝王不喜,太弱了又是宫里的累缀。
淑妃能做的,就是吩咐了下面的人,按着不太紧的脚步查一查。
效果如何?
淑妃不敢抱太大的幻想,因为,一切的结果必然是头顶上的帝王想告诉她的结果。
真相?
那得许久以后,真正完全渡过危机了,淑妃孙谨玉才能慢慢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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