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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_繁朵-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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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消息?”

    其实宋宜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总觉得有点怀疑,便道:“大一点的兴许不会,但那些十岁才出头的小丫鬟,不定就有心软好哄的呢?瞧她被拘在院子里不许出来,只道我这个主母故意罚她!”

    “奴婢待会就去办!”赵妈妈凛然道,“若当真有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那是绝对不能留在府里的!”

    宋宜笑点一点头,才问:“夫君这会在家么?是在前头还是?”

    “公爷若在府里,知道您回来了,凭手头怎么个忙法,哪能不亲自来接您?”锦熏闻言窃笑道,“公爷不知道您今儿个回来,却又去何府蹭饭了呢!”

    又说,“前两日何府派人送了些庄子上打到的野味来,来人还跟咱们门子打趣,说因为公爷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在何府用了饭才回来,他们府里的厨子最近一直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偷懒耍滑,免得公爷吃惯了好东西,嫌他们手艺不成,叫何大人落了面子,定然要挨罚!”

    宋宜笑笑骂道:“何大人是夫君的上官,夫君去何府那都是有正经事做的,哪里只是为了用饭?何况夫君又不是不知礼的人,再怎么不合胃口,也不会公然嫌弃上官家里的饭菜啊!你这小蹄子净在这儿瞎说!”

    锦熏闻言也不恼,笑嘻嘻道:“只要夫人知道这府里若没了您啊,公爷都懒得回来了就好!奴婢挨几句骂,心里也是高兴的!”

    “再胡说,仔细你下个月月钱!”宋宜笑伸指点了点她额,笑骂道,“赵妈妈你可是越发把她惯得没规矩了!”

    赵妈妈可没怎么惯过锦熏……她其实向来觉得锦熏不如芝琴稳重呢,闻言叫屈道:“这要不是夫人给她的胆子,哪敢调侃您呀?”

    主仆一行说说笑笑到了后堂,巧沁奉上茶水,宋宜笑呷了口,问起这些日子府内府外的诸事,赵妈妈等人方敛了笑,一五一十的禀告起来……

    这段时间的后院比较平静,除了缥翠闹绝食外,其他都只是些琐碎小事。

    锦熏特意道:“芝琴姐姐那儿,咱们是每天都去看的,这回伺候的小丫鬟还算有眼色,奴婢几次忽然前往,瞧她们都在伺候芝琴姐姐,不像之前那两个的懈怠。”

    宋宜笑颔首道:“回头赏那两个小丫鬟点东西,教她们继续用心服侍,我自不会薄待了她们。若不然,可别怪我给她们规矩!”

    众人忙应了,赵妈妈又说:“前头也没什么事,只是谢小姐不知道您去了占春馆,前两日来拜访扑了个空……走的时候提点了一句:道礼部裘尚书,最近似乎盯上了咱们公爷,是以公爷这些日子才格外的忙。”

    “这老家伙怎么就那么烦的?”宋宜笑一听就不高兴了,她虽然现在还不大敢完全信任简虚白,到底是结发之夫,丈夫这嫡亲表舅这么死缠烂打无理取闹的,哪能不心生厌恶?

    她蹙紧了眉,拨着腕上镯子问:“可知道他这会又拣了什么理由找夫君麻烦?”

    “奴婢隐约听说是在弹劾公爷对老太爷不孝!”赵妈妈脸色也不大好看,夫妻一体,简虚白若被弹劾成功坏了名声,宋宜笑又能有什么脸面?

    “不孝?”宋宜笑不可思议道,“之前我们成亲就是为了给祖父冲喜,这个且不提。单说祖父虽然远在桑梓,可年礼早就送过去了,比着往年足足加了一倍……问候的信也是再三修改才定的稿,总也算尽心尽力,怎么就不孝了?”

    赵妈妈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裘尚书说老太爷膝下虽然有三子四孙,但爵位却传给了公爷,显然是以公爷承嗣的……所以公爷也应该最孝顺!之前老太爷身子不适,公爷却仅仅越过兄长成亲了事,简直就是敷衍!他觉得公爷应该立刻辞官,携您归回故里去伺候老太爷,一直到老太爷寿终正寝了,再守满孝,方可出仕!”

    宋宜笑怒极反笑:“他倒是会说我丈夫!他那么孝顺,当初他父母过世时他怎么没立刻自尽,好跟到九泉下去服侍?!自己贪生怕死了这么多年,倒有脸讲别人不孝!”

    ……这姓裘的要只是寻常朝廷命官,宋宜笑绝对会当面去这样质问他!

    无奈这位不但是简虚白的亲表舅,还是太后的嫡亲侄子,宋宜笑再烦他,这会也只能说一说气话!

    气话说话了,她脸色阴沉下来:“这老家伙好生歹毒!”

    裘漱霞这番话虽然诛心,但严格论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古时“吮疽舐痔”的典故里,帝问幸臣:“天下谁最爱我?”

    幸臣答:“莫若太子。”

    这回答虽然有逢迎上意、且向储君卖好的嫌疑,但也无懈可击:帝王将整个天下都传给了太子,太子受其恩最深,敬爱之心最盛,亦是理所当然。

    同样的道理,简平愉虽然有三个儿子、四个孙儿,却把爵位传给了简虚白,简虚白岂能不最孝敬这位祖父?

    如果简虚白此刻身居高位,兼任要职,还能说自古以来忠孝两难全……但才十七岁的他不过是一个五品官,距离朝廷不可或缺的标准差太多了!

    虽然赵妈妈没说,宋宜笑想也能想到,裘漱霞肯定会抓住这点,大力抨击简虚白在朝中明明可有可无,却眷恋权势不肯回乡尽孝!

    “难怪他那天说次日朝会必须参加,定然是怕缺席了被那老家伙抓到把柄!”宋宜笑越想越心疼,“局势这样棘手,他还亲自带人去占春馆且住了一晚,就算他正值年轻力壮,如此奔波,怎能不辛苦?”

    沉默良久之后,宋宜笑眯起眼:“夫君什么时候回来?”

    赵妈妈正要回答,门外却已传来一阵脚步声,简虚白的声音在廊上响起:“夫人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人去何府跟我说声!”

    “刚回来呢!”宋宜笑忙起身相迎,见他边进门边解下狐裘交给下人,眼尖的看到裘衣上沾了不少雪花,不禁嗔道,“你这一身雪!一准骑马没穿蓑衣是不是?”

    “那玩意麻烦得很,横竖裘衣挡着,里头的衣袍也湿不了。”简虚白笑着走过来握了握她的手,眼角一扫……四周下人顿时都识趣的退了出去……他立刻一撩袍角坐下,把妻子抱到膝上,按在怀里狠狠吻了一顿,才意犹未尽的挑眉一笑,“想我没?”

    宋宜笑娇滴滴的握拳在他胸前打了一下:“一点都不想!”

    “真不想?”简虚白闻言玩味一笑,原本轻轻摩挲她面颊的手顿时不老实的滑了下去……宋宜笑娇嗔着不依,只是两人武力差距太大,她挣扎了一会见要吃亏,连忙告饶:“一点都不想……才怪!你怎么性子这么急?一点也沉不住气!都不听人家把话说完的!”

    简虚白这才满意,指了指自己面颊,似笑非笑道:“我性子急?我要沉不住气,你这会还能在这儿跟我撒娇?”说着故意朝内室看了一眼。

    “没个正经!”宋宜笑绯红着双颊,偏过头去在他面上吻了吻,抬手理了下方才弄乱的衣襟,正了正脸色,道,“我方才听说裘漱霞又跟你过不去了?”

    简虚白闻言不在意道:“他什么时候又跟我过得去过?”

    “这回还扯了不孝来攻讦你?”宋宜笑语气难掩担心,“这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这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简虚白笑道,“难为他想了这么个理由,只是我当场问他,我若回了桑梓侍奉祖父,那么皇外祖母与爹娘想我该怎么办呢?毕竟皇外祖母于我有养育之恩,爹娘于我有生身之恩,难道这三位待我的恩情,比祖父传我爵位的看重都不如?还是他想把我砍成四截,一人一份?”

    宋宜笑哭笑不得道:“那后来他怎么说?”

    “当时在朝堂上,皇舅出来圆了场,也就没再说下去。”简虚白捏了捏她面颊,笑道,“你放心吧,这些事儿我自有计较,吃不了亏的!”

    两人嬉闹了好半晌,才起身整理衣冠,命人进来伺候。

    下人们进来后,纪粟却上前一步,禀告道:“公爷,方才门上接到报信,说端木老夫人患了风痹,年后将来帝都求医!”

    简虚白嘴角原本的一缕浅笑忽然凝住,半晌才道:“知道了。”

 第162章 端木老夫人

    一直到晚上,宋宜笑看丈夫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免诧异:“端木老夫人,那是谁?你不喜欢她来吗?”

    简虚白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简短道:“她是咱们嫡祖母的亲姐姐……我没见过她!”

    “这可奇怪了,见都没见过,要这样为难做什么?”宋宜笑经他提醒,才记起来庙见时所见燕国太夫人的牌位,确实是简门端木氏。

    只是这位祖母去世已久,平常也没人提起,她进门才几个月,还没把简家的三亲四戚认齐,难免一时想不到。

    这会闻言很是不解,伏到丈夫肩头,好奇的问:“那可是咱们的祖辈了?既然如此,恐怕咱们是够不上资格招待她的,最多场面上请个安罢了,你若不想见她,横竖也照不了几回面不是?”

    “听说这位姨祖母是个极厉害的人。”简虚白勉强一笑,很明显的心神不属,道,“不想竟会得了风痹,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宋宜笑看出他心情不好,也不再缠他说话了,撒了会娇,便道:“乏了,咱们安置吧?”

    这晚简虚白睡得很不安稳,宋宜笑好几次被他的翻来覆去惊醒,若非考虑到他次日还要上朝,都想拉住他问个明白了。

    第二天简虚白没吵醒她就走了,宋宜笑梳洗打扮好后,草草用了早饭,就收拾了点吃食,乘车到了晋国长公主府……长公主看到她很是意外:“你昨天才回来,今天怎么不好好歇一歇?”

    “谢娘关心!”宋宜笑也不兜圈子,爽快的说明来意,“只是媳妇昨儿个听说有位长辈年后会来帝都,怕自己年轻识浅,到时候出了岔子叫夫君没脸,所以厚颜来求娘指点!”

    晋国长公主闻言,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过了会才道:“你说的是端木老夫人吧?不必担心,她是你们的姨祖母,为人十分和蔼慈祥,你就当她亲祖母……”

    说到这里想起来这儿媳妇的亲祖母可不靠谱,赶紧改口,“你就当她是阿虚祖母看便是!”

    宋宜笑应了一声,心里却想:“怎么婆婆提到这端木老夫人脸色也不大对?真是奇怪……这位主儿到底什么来路?以前也没听说过呀!”

    忽听长公主又道:“不过在她面前千万不要提你们三婶。”

    宋宜笑奇道:“是。却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你们三婶是她亲生女儿。”长公主叹了口气,“也是她唯一成年的亲生骨肉……可惜,嫁给你们三叔没多久,就难产去了。这事儿对你们姨祖母、你们三叔打击都很大,这回老人家过来,按理你们三叔肯定要去迎接的,但望他们两个到时候都莫要伤心太过才是!”

    宋宜笑吃了一惊,暗忖:“难道婆婆跟丈夫听说端木老夫人要来,都不大自然,是为了三叔担心吗?”

    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接下来长公主也没再说什么,她一个儿媳妇到底不好盯着长辈追根问底,见底下人上来禀告:“乔先生已在暖阁等了一柱香,问殿下今儿听不听曲子了?”

    忙起身告退:“媳妇去看看五妹妹!”

    长公主颔首:“去吧!”

    她去明珠苑跟聂舞樱说了会话,委婉表示这几日比较忙,年后再继续指点小姑子跳舞,得到聂舞樱同意后,又用了饭,这才告辞。

    回到燕国公府后,宋宜笑才进门,巧沁就迎上来禀告:“夫人,方才三老爷遣人送了口信来,问午后是否方便来咱们府里的偏院瞧瞧?”

    宋宜笑莫名其妙道:“三叔要看偏院?哪座偏院?为什么?”

    巧沁看了眼四周,才附耳道:“好像是老太爷没致仕前,三老爷跟着父兄住国公府时的住处。”

    “赶紧派人去打扫一下,注意不许弄乱了任何东西!”要在请教婆婆之前,宋宜笑兴许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会却是心知肚明:这位三叔十成十是被姨母兼岳母要来帝都的消息,勾起了对妻子的回忆,想到夫妇两个当年住过的地方缅怀会。

    宋宜笑自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她吩咐了巧沁还不大放心,问过府里除了缥翠还在闹之外,没有其他事,索性亲自去了简离邈要看的偏院,盯着下人动手,在保持原样不动的情况下,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才回房去换了身衣裙,耐心等待叔父登门。

    午后,简离邈只带了一个老仆抵达……相比之前见面时的温和宽厚,他此刻眉宇之间满是沉郁,不过对宋宜笑说话的语气和蔼如故,因着举止雍容相貌儒雅,那份郁郁寡欢,反倒给他平添了几许风仪。

    宋宜笑知道他此刻定然不喜打扰,所以行礼请安后,略提了下打扫之事,引他到了院门外,也就告退了。

    回到后堂上,宋宜笑叫来赵妈妈,叮嘱她:“叔父如今在的那个院子,你叫底下人绕着点,不要去打扰!”

    赵妈妈应了,又请示:“缥翠昨儿跟今儿都没吃东西,也不让在房里搁炭盆,奴婢瞧她这么下去早晚要得风寒了,您看?”

    “那就带她过来吧!”宋宜笑想了想,“总是太后给的人,总不可能关她一辈子。”

    又说,“给她拿点热粥过去,让她吃好喝好了再来……不然说到一半来个饿晕冻晕了,像什么话?”

    半晌后,进了食,梳洗好的缥翠被领入后堂,几个月不见,她瘦了一圈。不过宋宜笑当初虽然恼她心大,念她到底伺候简虚白一场,也没打算太过折辱,软禁的这些日子,一直是好吃好喝养着的,也禁止下人明里折腾她。

    所以这会连着两日绝食,精神瞧着却不坏。

    “起来吧!”宋宜笑见她进堂后立刻乖巧行礼,眉宇间不见之前的张扬跋扈,便也放缓了语气,叫她坐下后,又命人上了盏热茶,看着她啜了一口放下,才道,“听说你不吃不喝就是为了见我或夫君,现在已经见到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缥翠闻言,起身离座,跪下来哭诉道:“奴婢这些日子反思下来,终于知道从前何等大错!只悔当初误信奸人挑拨,不知天高地厚,冒犯夫人,还求夫人责罚!”

    赵妈妈等人这会都陪在堂上,闻说“奸人”二字,均吃了一惊!

    宋宜笑也蹙了蹙眉,道:“先起来说话!”

    锦熏跟巧沁接到眼色,忙走下去硬搀了她起来……趁这时间,宋宜笑急速思索了下,待缥翠被两个丫鬟按回座上,情绪略平,方徐徐道:“其实当初我就觉得你行事有些古怪,不像服侍过太后的人该有的稳重。”

    她这话半真半假,毕竟在太后跟前稳重的宫人,不见得对其他人也一样恭敬小心。

    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引缥翠倾诉。

    果然缥翠泪如雨下道:“奴婢在太后跟前时常得姑姑们提点,不敢说多么知礼,但上下尊卑总是懂得的!若依着奴婢自己,哪敢那样冒犯夫人呢?实在是当初一时糊涂,听了崔侧妃的怂恿,这才铸成大错!”

    “崔侧妃?!”宋宜笑脸色阴沉下来,心头大恨,“我一直腾不出空去找她算账,这毒妇倒越发的变本加厉了!”

    堂下缥翠呜呜咽咽的说明经过……因为简虚白跟太子是嫡亲表兄弟,私下关系又情同嫡亲手足,再加上年岁上的差距,所以宋宜笑过门之前,太子妃奉了太子之命,对简虚白的生活非常关心。

    只是太子妃到底是女眷,简虚白也要上差,不可能三天两头去东宫接受表嫂的关怀。

    “太子妃便时常命人传奴婢到东宫,询问公爷近况;有时候送东西到燕国公府,也是交给奴婢收管。”

    这么一来二去的,就给了崔见怜机会,跟缥翠接触上了。

    “奴婢知道崔侧妃入东宫之后十分得宠,太子妃对她虽然亲切,却不无防范之意,所以原本不想跟她太亲近的。可……可是崔侧妃自称打小与夫人您认识,对您的性情再了解没有!”

    这个理由一下子勾住了缥翠的心……毕竟她一直把自己当成简虚白的准姨娘,对于未来主母的为人,当然很关心!

    结果这一关心,就被崔见怜利用了:“崔侧妃说夫人您……您在衡山王府到底只是寄人篱下,最胆怯最软弱不过,压根就没有当家主母该有的气度!还……还信誓旦旦说您过门之后,肯定撑不起后院,到时候公爷忙外又得忙里,不知道会有多么辛苦!”

    缥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奴婢一时糊涂,就……就想着……想着您横竖也不会管事情,不如还是奴婢来,免得公爷太辛苦!”

    ……谁想崔见怜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宋宜笑一点都不胆怯软弱,恰恰相反,还有着绝大部分新妇都做不出来的强硬!

    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发难,最后不但落了个灰头土脸的结局,连太后、简虚白都没有帮她说话的意思,再不对这主母低头,缥翠真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到什么时候?

    她比简虚白大了四岁,今年已经二十一,在这时候属于妥妥的老女了,不管往后何去何从,怎么拖得起?

    宋宜笑听到这里,眯了眯眼,淡笑道:“人谁无错?你虽然犯过糊涂,但一来是为人所惑,二来如今也已明白过来。我看这些前尘往事,以后也不必再提了!”

    赵妈妈闻言,忙给她打眼色:“片面之辞,如何能信?”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继续在屋子里思过了。”宋宜笑没理会乳母,只笑着望向缥翠,“却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当然不可能因为缥翠一番哭诉,就深信不疑……只是不管这丫鬟是真的悔改了,还是故作臣服,闹了这么一出,归根到底肯定是不想继续被软禁了,宋宜笑却想看看,她想方设法脱离软禁之后,到底想做什么?

 第163章 春节

    缥翠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回答,会直接决定宋宜笑是否真正接受自己的悔悟……她深吸了口气,用力捏了捏拳,才道:“奴婢已经不复青春年少,又犯下大错,如今只望夫人垂怜,使后半生不至于无依无靠!”

    这番话虽然也算委婉,但想找个人家的意思已经表明无疑,缥翠面色绯红,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去:不仅仅是因为当众说出嫁人愿望的羞赧,也有平生夙愿已无指望后认命的颓然。

    “我伺候了公爷那么久,哪怕中间他离都六年,可回来之后,太后娘娘立刻把我送到了燕国公府!”回想平生,缥翠捏拳的手微微发抖,心情复杂到没法描述,“从心腹丫鬟到姨娘,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谁想到会摊上这么厉害的主母?”

    进门才三五天,就把她的那点念想碾了个粉碎!

    这几个月来的软禁,虽然吃穿不愁,入冬的时候,宋宜笑还派了人去给她量体裁衣,置办了一整套的冬装。

    除了行动不自由外,一应生活待遇都跟半个主子似的……可这些非但无法让缥翠感到安心,反而让她一天比一天惶恐!

    不是愧疚当初的所作所为,而是想起了在铭仁宫时,听到的种种阴私。

    “宋氏软禁我的理由,是我对她出言不逊,要我好好反思!”

    “这期间她对我不打不骂,好吃好喝好穿的养着,讲到哪里,都不能说她苛刻!”

    “这样,万一我哪一天忽然‘没了’,大抵也只会觉得我福薄命短,怪不得她!”

    就算有人怀疑,但,“谁会为了一个下人,得罪一位一品诰命?”

    尤其宋宜笑如今很得丈夫喜爱,“关我个一年半载,有了身孕傍身,她就是明着找借口处死我,恐怕连太后娘娘也会念在曾外孙的份上,装聋作哑的!”

    想到这里,缥翠哪敢再置气下去?

    她可不知道宋宜笑跟简虚白至今没圆房,算算时间主母进门已经进门三四个月了,少年夫妻,身体好、子嗣缘分也好的话,差不多就要有消息了!

    到时候母凭子贵,什么事情不好做?

    缥翠这些顾虑,宋宜笑大致也能想到,这会不免暗自沉思:“她现在怕是肯定怕了,不然不会这么温驯。不过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不是真的安份了,还得观察一段时间!”

    便道:“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论年岁你比我跟夫君都长,也确实该说人了!只是我头一次处置这样的事情,却没什么经验,如今又赶着年关诸事缠身,一时间恐怕应承不了你!”

    不是她不想马上顺水推舟把缥翠许出去好安心……无奈这到底不是普通丫鬟,再犯了错,太后宫里出来的、打小服侍简虚白的,两条加一起,宋宜笑若将她胡乱配个人,配好了也还罢了,配得不好,太后岂能没意见?

    就是简虚白这会正跟妻子你侬我侬,不忍拂了她面子,心里肯定也会觉得对不住缥翠吧?

    宋宜笑才不想在这种地方失分,却不得不花点功夫给她挑个可靠的婆家了。

    这会表达了难处,见缥翠连声体谅,便叫人取了套鎏金头面来赏了她:“快过年了,打扮得光鲜点,也给府里添点喜气!”

    锦熏笑嘻嘻的插话道:“等开了春,奴婢们可要等着沾缥翠姐姐的喜气了!”

    缥翠低着头谢了赏,按捺住汹涌的情绪轻笑道:“全赖夫人恩典!”

    宋宜笑知道她这会虽然还没完全死心,但也不存多少指望了,可不想锦熏太刺激了她……没准原本一份嫁妆就能解决的问题,节外生枝出大麻烦来呢?

    所以咳嗽一声打断了锦熏还想说笑的话,道:“赵妈妈,前两日我不是还说缺一个管事吗?缥翠虽然年后就未必在府里了,这几日请她帮一帮忙……”

    说到这里看向缥翠。

    缥翠当然表示愿意效犬马之劳。

    ……等她拿着头面告退后,宋宜笑端起茶呷了口,吩咐左右:“往后对她都尊重些,怎么也是夫君身边出来的!”

    锦熏笑着应了,又辩解道:“其实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人欺负她呀?之前那班人且不说,咱们的人进来之后忙着学规矩、做事情都来不及,谁有功夫去找她麻烦?不然,她哪来这么好的气色?”

    “这样最好。”宋宜笑沉吟道,“终归是太后给夫君的人,便是为了对长辈的尊重,我也不想这缥翠没个好下场……如今她肯低头那是再好不过的,接下来你们都注意哄着点,等开春之后,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也算了了咱们一件心事!”

    众人纷纷答应,保证以后不会仗着陪嫁身份给缥翠使绊子。

    这件事情虽然眼下还没尘埃落定,但已有了眉目……宋宜笑也暗松口气,本来就算缥翠现在不提,等过了年,她也不可能继续把人关着,必要设法圆场的。

    如今这转机的出现虽然赶着年前最忙的日子,倒也未必不是好事。

    “对了,三叔现在还在府里吗?”宋宜笑放下茶碗,想起来这事,又问。

    锦熏等人方才一直陪着她见缥翠……大管事那件事留下来的阴影,哪怕知道缥翠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但宋宜笑还是把人手都喊齐了以策安全……却哪里知道隔了十几个院落的事情?忙喊门外小丫鬟去打听。

    半晌后小丫鬟回来禀告:“三老爷还在偏院。”

    “既然如此,那叫厨房多做几个菜!”宋宜笑点了点头,看了下天色,道,“今儿兴许叔父会留下来用饭。”

    不过简离邈走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晚饭的饭点了,却因为简虚白临时被太子召去东宫议事,没有回来,谢绝了侄媳妇的留饭,只让人转告她:“开春之后你们姨祖母过来,兴许也会来看看,到时候恐怕还要打扰!”

    宋宜笑觉得这都不算事:“叔父实在太见外了,届时姨祖母若要来,只管吩咐一声,我们必定扫榻相迎!”

    谁想这天晚上简虚白回来后,听说了此事,却足足沉默了半晌都没说话!

    “怎么了?”宋宜笑吃惊道,“你不喜欢姨祖母来咱们家里?那我寻个理由回了叔父?”

    “到时候再说吧!”简虚白脸色变幻不定,宋宜笑揣测良久,也吃不准他这会是喜是怒,只觉得他语气冷淡中带着隐约的防备,“开春之后赵王殿下入朝,不见得就能闲下来。”

    宋宜笑心想你再忙也不过是一个五品官,能日理万机到哪里去?端木老夫人又不可能在燕国公府住下来,敷衍个半天一天的功夫怎么就抽不出来了?

    ……这分明就是借口,只是她想追问时,简虚白却抢先一步表示自己累了,需要立刻安置。

    接下来几天,他早出晚归的,跟聂舞樱生辰前那段时间一样,基本不跟妻子见面。

    宋宜笑虽然不知道兵部是不是真的这么忙,却凭直觉怀疑他是在故意躲自己。

    “应该是怕我追根问底他对端木老夫人态度古怪的原因?”她其实也不是非要将丈夫的秘密弄个水落石出,如今见丈夫成天不见人影,不免委屈,“你直接说不想告诉我不就得了吗?”

    嗯,她又选择性的把当初简虚白直截了当表示“不该你管的别多管”之后的恼怒忘记掉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年关就到了。

    对于高门大户来说,这可是个忙得团团转的时候。

    尤其晋国长公主的特殊情况,注定了做她的儿子媳妇,要比其他人家的儿子媳妇更麻烦一点……虽然因为长公主的强势,以及简家大房不在帝都,以至于她的子女虽然姓氏不同,排行却都按了同母叙,而不是照规矩按父系论,但有一件事,是长公主也不能乱来的:祭祖。

    清江郡主与寿春伯同父,但前者是已嫁之妇,算卓家人,也有儿子,自然要祭卓家;寿春伯祭窦家;剩下简三简四两兄弟祭简家……本来燕国公府作为简平愉留下来的府邸,自然不会缺了祠堂。

    而且是简家在帝都最大、最全备、最堂皇的一座祠堂。

    相比之下,晋国长公主府跟长兴公主府的祠堂,不过是一个小院子罢了!

    简平愉没致仕那会,年年祭祖都在燕国公府……无奈现在的燕国公是年方十七的简虚白,过年过节,做儿子的去老爹府里拜祖宗这理所当然;做爹的跟做娘的去儿子府里祭祖……这可不大合规矩了!

    所以几方商议下来,最后决定还是在晋国长公主府的小院子里完成仪式。

    只是地方虽然小,这祭祀的规矩却不能少……除夕这天,一整套繁琐礼仪下来,宋宜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夫人喝一点,长长精神!”好不容易忙完了祭祀,却还休息不了,去宫里赴宴的路上,左右忙不迭的递上参茶,“再吃几块点心垫一垫,免得届时招呼您的人太多,没功夫用饭!”

    一顿宫宴吃下来,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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