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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色,倾城皇贵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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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我帮你
更新时间:2013…2…19 16:02:26 本章字数:6865
瞥眼见到惠妃身旁的丽妃正讥笑地望着她,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德妃心中一惊,也纳闷,为何丽妃会对惠妃出言相告,且刚刚看她们俩走过来时,有说有笑,和和气气的样子,一点儿不似以前水火不容之势。
丽妃脸上挂着常有的讥诮,抬眼望着德妃说:“姐姐这是怎么了,好似有些惊慌。”
德妃尴尬一笑,急忙正正脸色,“哪里,只是觉得惊讶,往日见丽妃妹妹和惠妃妹妹是水火不容,今日却是相互劝慰,和和气气,本宫有些惊喜罢了。”
丽妃笑道:“有句话说的好,今时不同往日,无论人或事,总是会变换。往日是臣妾不懂事,老是让陛下担忧,陛下近来常开解臣妾,要多与姐妹们相处,增近咱们姐妹间的情意。”
惠妃接过话说:“丽妃说的对,陛下也常臣妾这么说,臣妾想了想,也觉如此,姐妹之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的……况且,谁人是待臣妾真心好的,臣妾心里也有数,丽妃是面冷,心热,不似某些人,表面善意,实则是内心险恶之人。”说着,对德妃笑了一下,“姐姐,您说对吧。”
德妃点点头,心底却惊起波澜,但说话的语气还算平稳:“几日不见妹妹,想不到,妹妹竟然这般明白事理了,陛下若是知晓,定然觉得宽慰。”
话虽如此,但她心底却不免有些酸涩,陛下有一段时间不曾到凝香殿,她原本以为,是因皇贵妃的事情而气恼,以至于兴致全无。
可是想想,陛下就算毫无兴致,但也有最根本的需求。却不想,原来都是去了丽妃和惠妃那儿。难道,一些时日不见,陛下换胃口了么。
惠妃眉毛一挑,似乎是对德妃话有所不满,语气当即变了调,“姐姐这话是说,臣妾以前是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么?”
德妃急忙摇头,脸上赔着笑,“妹妹误解本宫……”
“惠妃,莫要气闷。”
话说到一半,却被丽妃生生打断,只听她轻笑着又说:“惠妃如今怀有身孕,可要当心身子,千万不要动气。再说……德妃姐姐说的也是大实话,惠妃你可别不爱听。说来,你与我一样,都不及德妃姐姐那般通情达理,八面玲珑,你看,就算是有了皇贵妃,陛下也没有将掌管后宫的大权从姐姐手中夺走,由此可见,陛下是多么倚重德妃姐姐。”
“丽妃妹妹言重了,是陛下相信本宫,本宫才能得此殊荣。”德妃讪讪一笑,边说边望着丽妃,而后又转头去看惠妃。
原本以为按惠妃的性子,她会动怒,谁想,她竟笑了起来,转头望着丽妃,说:“丽妃教训的是,以前是臣妾不懂事,做事也不动脑子想想,到让有心人钻了空子,以为臣妾好算计。”
丽妃冷哼,“惠妃如今醒悟了也不迟,倒是要好好改一改自己的脾气,可别带坏了肚子里的小皇子。”
“丽妃说的是,臣妾自当认真改过,尽心侍奉好陛下,早日诞下皇子。”惠妃点头,笑容越发灿烂,明媚的眼却有意无意瞟向德妃,隐隐夹带着一丝怨恨。
德妃默不作声,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两人,这两人平日里最不融洽的两人,可今日却在她面前唱起了双簧,一唱一和,含沙射影,甚至提及了当年惠妃小产之事……难道,是惠妃知道了什么,所以与丽妃联手,想要来对付她吗?
正想着,耳畔忽然听到了哭啼声,转头望去,只觉雪地里,原本在玩闹几个宫女将皇长子团团围住,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德妃心神一跳,蓦然起身奔向皇长子。
“昱儿……”
丽妃见状,唇边噙着一抹嗤笑,方才,她正好望着那个方向,皇长子之所以会摔倒,是因一个小宫女无意间撞了他一下,看似无意,却是有心而为。
元袖吩咐的人,到也算伶俐。
一旁的惠妃亦是冷眼旁观,怨恨地望着前方,德妃心疼皇长子的神情无声无息刺痛了她,若不是当年那所谓的意外小产,她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
越想越是气氛,心底的怨恨也愈加强烈,此刻,她竟难以克制住心底的怨气,“何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丽妃似是疲惫般的闭了闭眼,轻声道:“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若是想当皇后,就要先沉得住气,你瞧瞧人家,方才那样旁敲侧击,都是面不改色,你呢?”
“明知道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却还要任她逍遥,你要我如何沉得住气!”惠妃不甘愿的咬着嘴唇,但想想,丽妃这话也无不对之处,心底岔岔不平了一会儿,也就渐渐消退。“那要等到何时?”
丽妃懒懒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且小孩子是无辜的,说不定将来,她若失了势,皇长子会交由你抚养,留着总会有用处。”
惠妃不可置否,明显不信,“这怎么可能,别忘了还有个皇贵妃。”
“好生想想她是谁的女儿,陛下连让她有孕的机会都不给,又怎么会让她抚养皇长子。”
惠妃恍然大悟,但却仍然心有顾虑,“可是皇贵妃花容月貌,生得是专勾男子的狐媚相,难保陛下不会受她迷惑,从而改变心意。”
丽妃沉吟了片刻,道:“她在宫中的优势,并非是妃位,而是陛下心中有她。”
惠妃似懂非懂地点头,却忽然一惊,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道:“那晚陛下醉酒后到紫霞殿,嘴里喃喃念着盈盈……我开始也疑惑不解,经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了,莫非陛下口中的盈盈唤的便是皇贵妃的乳名?”
丽妃转头望她,似笑非笑,“能想到这些,你也还不笨。”
惠妃不满的嘟起嘴,似是又气又怒,险些控制不住出声谩骂,良久,才不情不愿的说:“陛下当真是花心,怀里抱着我,嘴里却叫着其他女子。”
丽妃见她这样,垂眼去看她的肚子,幽幽道:“要学会知足,你如今能怀上孩子,多亏了她,若不是她惹怒陛下,你连机会都没有。”
惠妃虽是极不情愿,可也不反对丽妃说的话,毕竟那也是事实,若不是那次陛下醉酒,她想必是没有侍寝的机会。转念又想,若不是丽妃提醒她是那相见欢有问题,就算能得陛下宠幸,也怀不上孩子。
想着,便望向丽妃,满怀感激地说:“若不是你提醒,想必我也不会这么快怀上孩子。这份恩情,惠云一定不会忘。”
丽妃微微一笑,“只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便可,来日,若是需要你的地方,可不要忘恩负义。”
惠妃轻轻摇头,眼中尽显坚定之色,“我虽是娇蛮无礼,但也懂情义二字,你放心,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所能。”
丽妃笑而不语,心道,总算是不负她的苦心,这个嚣张跋扈的惠妃也算有点火候了。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惠妃满脸踌躇,竟有些忐忑之意,望着丽妃欲言又止。
丽妃像会读心术一样,大概猜到了惠妃心中所想,扬声道:“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不要,该让你知道,我自然会让你知道。至于其他疑问,你最好少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些话我老早就和你说了,想来你真是没长记性。”
惠妃扭扭捏捏了一阵儿,终究是忍不住说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知道的那么多。”
丽妃轻轻一笑,“看来你这性子还真是改不了。”话虽如此,但停顿了一下后,她还是出言解了惠妃心中之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懂吗?”抬眼见惠妃一头雾水的模样,丽妃摇了摇头,无奈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些事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总有意外。”
惠妃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为何以前不说。”
丽妃丢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也不想想你见了我是何种神情,我多管闲事。而现在自然是不同的,形势变了,后宫也多了人,还有就是看不惯德妃,她简直是贪得无厌。”
说是如此,其实是当时,想要报复他的念头没那么强烈,且,他看起来似乎百毒不侵,仿佛对谁都是如此,表面像是关心,心底却是漠然,没有特别的好或坏。
现在却是不同,那夜他去问她上林苑刺客一时事,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他对皇贵妃是不同的,可以说是他的软肋。
既然知道了他也有害怕的事,那她也要让他尝尝失去心上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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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殿
盈琇正坐于梳妆台前,如意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着发,但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见她这样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为难之态,盈琇暗自叹了一声,道:“有话直说。”
如意心里矛盾,知道盈琇不爱听那些事情,但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可能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娘娘还想一直这样安静下去吗?娘娘你这一禁足,到让一直被冷落的惠妃得逞了,听说,她已经怀上皇嗣了。”
想起今早听到的消息,她就替盈琇着急,偏偏她却像是彻底死了心,对陛下和后宫之事都是不闻不问。
盈琇默不作声地望着镜子,镜中倒映着女子苍白的脸庞,衬得那双清亮的眼眸愈加幽深、清湛,仿似一泓清泉,波澜不惊,心底的某个地方,却像被狠狠刺了一刀,疼痛难忍。
许久,她才轻声问:“你有何法子,能令陛下收回成命,亦或有法子引他来重华殿?”
即使他真的来了,也不会怎样。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是好是坏,在他看来,都是不好的,只因,他不信她。
如意一时语塞,却听盈琇凉声又说了一句,直接就将她心底衍生的期盼给浇灭。
“他恨我入骨,恐怕再不会来重华殿。”
“可是……”如意犹豫地说出了心中担忧,“若是长久下去,娘娘或许能相安无事,可奴婢的家人,还有老夫人,怕是要受到牵连。”
闻言,盈琇的身体不经意的颤了一下,眼睫也跟着轻颤,仿佛就要落下泪来。
娘,对不起,都是琇儿连累您。
一个月前,如意打听到她娘亲的情况,说是打听,其实,稍稍一想,也知道是那人故意放的风声,故意说让如意说给她听的。
以前欺负娘亲的姐姐们虽然都已嫁人,但不代表就没人再欺负娘亲,没有姐姐,还有得势的下人……虎落平阳被犬欺,在相府里,娘亲早已不是丞相大人的妾室,只是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老妪。
如意见盈琇面露哀伤,不由停下手中动作,从镜子里望着盈琇,道:“娘娘,深处后宫,注定要去争,更何况,老夫人还等着娘娘您……”
盈琇眨一眨眼,一滴泪水滴落,砸在手背上,竟觉得有些疼。在他说相信她那么难的时候,她想,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为难,再做挣扎。
可就算她再怎么想躲避那些纷纷扰扰,他们也不会放过她。想必如意是故意说的这番话,但也不能怪她,都是命,都是命!
“你想要我怎么做。”
如意听了这话,复而又替盈琇梳起头发来,唇边隐隐一丝笑意,“下月是陛下寿辰,届时,宫中定会大摆宴席,娘娘何不乘此机会,东山再起。”
盈琇无力一笑,“你忘了,皇贵妃已被禁足么?”
如意将手搭在盈琇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娘娘为何不求助于太后?”
太后?自入宫一来,盈琇见这位姐姐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这个时候去求她,她会帮吗?
“好,你叫人传话吧。”
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而她,亦不想再这样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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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太后如约来到重华殿。
刚进重华殿的大门,就遇见了俞墨,太后先是一愣,而后妩媚一笑,“好久不见。”
俞墨对太后那一笑,漠然无视,眼中尽显冷漠嫌恶之意,却不得不跪地行礼,“参见太后。”
太后见他这样,也不为难,冷冷笑了一下,“起来吧。”说罢,便转过身,款摆纤腰慢腾腾地走向殿内。
俞墨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却是想不到,她来这里做什么。
殿内,盈琇早已等候多时,见了太后,便领着如意欠身行礼。
太后不予理会,左右打量了一番,冷冷一笑,“想不到你竟然跟淑妃一个喜好。”
盈琇直起身,听了太后这话,却是不予置否,只是抿唇浅笑,看她这幅神情,想必,也不着急说正事。
转头朝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领会,快步走出殿外,不多会儿,便端了两杯茶进来。
“姐姐先坐会儿,喝口茶吧。”盈琇说着缓步走到上座坐下。
太后听了这话当即转过头,望着盈琇身影,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她莲步姗姗地走到上座,在盈琇对面坐下,而后姿态优雅地端起身前矮几上放着的茶,似模似样地品着,俨然一副享受的模样。
盈琇见状,微微一笑,却不说话,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盖上杯盖时,就听到太后嘲讽的说:“你叫我这一声姐姐,倒是中听。”
“您是相府大小姐,盈琇自然要唤您一声姐姐。”盈琇说着放下茶杯,抬眼望着太后,脸上挂着浅笑。
太后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好听,不过一枚棋子而已,都是悲哀的人”
殿内响着太后些微阴冷的声音,竟有些惊悚之意。
“奈何我们都生在了李家。”盈琇轻叹,转头望向太后,“姐姐,我想请你帮忙。”
太后淡淡瞟了她一眼,反问她,“什么?”
“我想见陛下。”
“我可没那本事,让陛下撤掉你的禁足,更不可能请他到重华殿来……”太后说着便将身子倚在一旁的靠枕上,姿态慵懒,语气缓慢的说:“再说了,我为何要帮你?”
盈琇张了张嘴,却觉得语塞,半响才说:“姐姐帮我,便是帮李家。”
熟料,太后一听这话,猛然起身,连带将矮几上的茶杯都推下地去,伴随着茶杯刺耳的破裂声,太后尖锐的声音也似砸碎在地上。
“少跟我提李家!”
盈琇愕然,怔愣地望着她,“姐姐……”
太后冷眼望她,怒道:“便是那狼心狗肺之人,为了他所谓的复国大业,夺走了我的幸福,让我的大好年华丧尽,变成这幅未老先衰的丑态!”
此刻,盈琇岂至愕然,简直震惊,想不到这位太后姐姐竟语出惊人,一字一语都透着她对那人的恨意,刻骨的恨意。怎么会这样……看她这幅神情,那并非是假装出来,而是真正的恨,是因为觉得自己被当做工具、棋子利用而恨他么?
盈琇凝眉细想,听她言下,她未老先衰,是跟爹有关……忽然,记起了如意曾对她说的话,难道姐姐是因为……
“姐姐未老先衰,是因为那花和香料的缘故么?”
闻言,太后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脸色煞白,目光似剑,狠狠剜了盈琇一眼,“要我帮他,做梦!”
说完,太后霍然站起身,快步往外走,那身影竟似是仓皇而逃。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盈琇根本来不及反应,脑中混乱之际,竟突然间清晰,只有一个念头,屹立不倒。
她猛然起身,重重跪在地上,“姐姐……”
听了这一声凄楚的叫唤,太后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却见盈琇直挺挺的跪着,双眼含泪,期盼的望着她。心没由来的一软,但她却是硬逼着自己转过身去,当年自己也是这般求着爹爹,但却终究被送进宫。
转身之际,听到身后,哽咽的声音响起:“姐姐,我并不是帮他,而是帮我自己,我想救我娘亲,而能救娘亲于水火的只有陛下……姐姐,求你了,只有你能让我见到陛下……”
太后闻声一震,脚步竟是再无法迈出去一般,僵在那里,如此哀婉无助的语气,让她没办法拒绝,心底一阵酸涩,当年,她亦如她一般苦苦哀求过……
当年,当年……想起来便是苦涩的回忆,她一直不敢想起,只因想起来心底就会觉得痛,似刀绞一般。
再看眼前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不正是一步步又重走她走过的路么?苍天无眼,让她们生在了李家,注定此生无法自由,无法为自己而活,真正是悲哀!
盈琇说完话便伏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等待着太后的答复。正如她所言,能帮她的,肯帮她的,只有太后。
只要让她见到他,那么一切,她会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只要能救出娘亲,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死寂的沉默之后,耳畔听到太后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我帮你。”
闻言,盈琇猛然直起身,脸上交替着惊喜讶异之色,而后便是欣慰,像是想起什么似,连忙又磕了个头,“谢谢姐姐!”
太后暗自叹了一声,眼中头一回露出一丝柔和,她缓步走近她,将她扶起身,“起来说话。”
盈琇就着她的搀扶站起身,面上却仍有惊讶之色,心底却觉得温暖,从小受尽三姐欺负,而眼前这位姐姐虽不曾见过她,但却肯这样帮她,叫她怎能不生激动之情。前妃的告。
她还以为,这辈子,除了娘亲,再也感受不到亲人间的关心了,却不想,今日在这个面冷心热的太后姐姐这儿,感受到了少有的亲情,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感激太后相助之余,盈琇也不忘将心底计划道出,“姐姐只需在下月陛下寿辰之日,让我见到陛下即可。”
太后眉头微蹙,“陛下尚未撤掉你的禁足令。”
盈琇摇头,“没关系,只要姐姐肯帮我见到陛下就好,其他的我来想办法。”说着,她俯身凑到太后耳畔,低语几句。
太后深深望她一眼,“也罢,随你如何。”
盈琇感激一笑,心头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话,“谢谢姐姐。”13842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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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他长大了,她却老了
更新时间:2013…2…20 0:22:11 本章字数:3429
正月十五,是为上元节,亦是燕国皇帝的寿辰之日,这一日,举国同庆,四方来贺,宫中更是在御花园大摆宴席,款待远道而来的各国使臣,也为燕国皇帝祝寿。
席间,宾客满座,灯烛明熠,觥筹交错间谈声不断。
期间,各国使臣及朝臣们陆陆续续上前敬酒祝寿,而座上的皇甫瑨霆始终容色淡淡,只微微点头,端起酒杯象征性的浅抿,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有着令人畏惧的淡漠,浑然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宫中难得办一次宴席,后宫妃嫔及太后皆有到场。
太后坐席位于銮座右侧稍后一点的位置,身旁依次坐着惠妃、丽妃,而銮座右边坐着德妃,与銮座间相隔了两个空位,那是专门留给皇后和皇贵妃的。
德妃时不时转头去看皇甫瑨霆,每每瞥见那两个空缺位置,就觉心底酸涩,他心里果然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留这么个位置。
对面的太后亦像隔岸观火一般,看看坐上的皇甫瑨霆,再看看德妃,嘴角若有若无地噙着一丝笑。今夜的他,似乎比平常更加沉郁。
转眼再看身侧不远处的惠妃和丽妃两人,那是两个级别,丽妃面容清冷,眼中似流露着一丝哀伤,惠妃脸上则是掩不住的喜悦,一看便知一个爱热闹,一个喜欢安静。
太后轻轻一笑,心底竟有一丝好奇,不知她那貌美如花的妹妹坐到这席间来会是什么样儿,呵,想她也不会有多欢喜。即使,有着倾城美貌又如何,不过是一些陪衬罢了。
望望席间,桌上已有狼藉之态,个别不胜酒力的早已神志不清,再望那高台上跳舞的伶人们,似是已黔驴技穷,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动作,让人看了都提不起兴致来。
呵,是时候了。
她转过头,笑望着皇甫瑨霆,缓缓道:“陛下,哀家在此住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闻言,皇甫瑨霆当即转头望她,心中冷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哼,说得倒是好听。若非不想见到这个险恶的女人,母后定会到场陪他。
“多谢!”他只简短的说了两字,而后端起酒,一饮而尽。
太后见状,也不恼,轻笑着抬手掩着嘴,浅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后,又侧头去看他,“哀家还为陛下准备了一份厚礼,陛下稍等片刻。”说着,抬手示意身后辛月。
辛月领会,迅速离席,竟是望前方高台之处行去。
皇甫瑨霆皱起眉头,带着些许疑惑望着太后,仿佛在说,你又想搞什么鬼。
太后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娇笑一声,“陛下不必疑惑,待会儿便知。”
皇甫瑨霆的眉头皱的更深,每次见到这个女人这样笑的时候,就没好事发生,想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但这可是当着朝中大臣和使臣们的面儿,想她应该不会乱来。
转头望向前方用于表演的高台,却见原先跳舞的伶人全部扯下,就连奏乐也换上了悠扬的瑶琴之声。
高台之上,陆陆续续,从两边走出一批绯色衣裳的女子,约莫数十个,走到舞台中,站成两排,做着一样的动作。
他侧头望她,没好气道:“这便是你所说的礼物?”
太后转头望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陛下的耐心哪儿去了,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
一旁的丽妃听了这话不由也抬头去看皇甫瑨霆,却见他一脸愠怒之色,似乎是敢怒不敢言。
丽妃冷冷一笑,心中不免幸灾乐祸,皇甫瑨霆,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这太后,真不是等闲之辈,先是迷惑先皇,现在又将新皇惹的敢怒不敢言。素问相府大小姐才貌双全,果然名不虚传,虽说,妹妹不如她心机城府,却也将新皇迷得神魂颠倒。
呵,想想,这美人计果真是妙!
皇甫瑨霆冷哼了一声,就要收回目光之时,却瞥见太后身侧的丽妃别有深意的望着他,唇边惯有的一丝讥笑,眼中尽显挑衅之意。
他心一凛,冷然看了她许久,她却是不以为然的转过头,望向高台,脸上嘲讽的笑意越发明显。
这女人!活腻了!真以为他不敢下手么?笑话!若不是因为她爹,他半分都不会再忍让。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起伏,他转过眼,望向高台,却见那群绯衣女子团团围在一起,有些屈膝而跪,有些则是站立着,簇拥的样子,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片刻之后,那簇拥而成的花朵竟缓缓开启,而中间伸出了一支红梅,微微摇摆,像在风中摇曳一样。捏着那枝红梅的是青葱白玉般的纤手,因着手臂上扬,宽袖滑下来,露出了一截藕臂,白皙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凭添了一丝梦幻的色彩。
随着那手臂移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身穿白衣,面带纱巾的女子,一双清湛的眼,痴痴望着她手里的那支红梅,仿佛世间万物仅有她手中这支红梅一般。而她簇拥身一团的绯衣女子也因她的出现渐渐散开,围成了一个圈,将她圈在里面。
台下突然间鸦雀无声,皆是震惊于这突然又极美的一幕。
那高台之上,纤腰款摆,翩然舞动的白衣女子,就像是从书中走出来的可人儿,肤若凝脂,眉如墨画,秋水剪瞳仿似一泓清泉,清湛明亮。
銮座上的皇甫瑨霆也像是看傻了眼,却并非震惊于女子绝美的舞姿和面纱下令人遐想的容颜,而是因那双清湛潋滟的眸子。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是她!心底且惊且叹,且恼且怒,却终归不敌于一种叫久违的感觉。
是的,久违。
犹记得,他第一次见她,她也是在跳舞,想不到竟已是半年前的事了,真是快,一眨眼便已物是人非。可回忆里想起来,却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犹自出神之际,忽然听到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想必说得便是眼前这番情景。”
侧过头,便望见到太后微笑的脸庞,微有一丝得意之色。
“陛下可还满意哀家的礼物?”
皇甫瑨霆勾勾唇角,似笑非笑,上身微微倾向太后那边,凛然道:“就不怕朕治你们的罪!”
太后不以为然,一点都不担心他这种话的威胁之意,反而娇嗔道:“陛下好眼力,这样远都能认出。”
“你们李家人便是化成灰烬,朕也认得!”
“哀家何等荣幸,竟然能让陛下铭记于此,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太后说着抬起手轻按于于胸口,似是感到欣慰一般。
皇甫瑨霆凛然眯起眼,神色紧绷,却是不语,只冷冷望着她,心底忽然有种无力感,丽妃不将他放在眼里,是因为他顾忌顾凌,而太后,则是因为父皇留下的那一纸诏书。
那诏书中写明是让老四继位,而非是他这位本该名正言顺登基的太子殿下。一切,都是她计谋,是她唆使当时已经神志不清的父皇写下那遗诏,只因为当时年少的老四比他更好操控。
觥为燕待。但在父皇驾崩之后,她却与他爹的想法背道而驰,坚持扶他坐上皇位,而她,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后。
虽说,一切因她而起,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她也帮了他。
太后恍若未见,轻笑着转过眼去,望着前方高台,轻声道:“哀家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生有何难,死又有何惧,可是她……就不一定了。”说着,转过头来,对皇甫瑨霆抛了个暧昧的眼神,“况且……有人也舍不得她死。”
闻言,皇甫瑨霆微微一颤,心潮涌动,面上却表现得不为所动,许久菜冷冷吐出几个字,“自以为是!”
其实,是他在自欺欺人,确实如她所言,他,舍不得她,又怎么会想要她死。13842904
太后轻摇着头,漫不经心道:“这么好看的舞蹈,哀家竟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呢。”
不是没有看见他的假装,只是不想拆穿他而已,她也算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着什么意思,她也能猜个大概。
当年,会帮他,一是因为气恨爹爹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因他有几分像宏宇,那个她真正想嫁,却无缘再见的男子。
其实并非她有喜好娈童的癖好,只是将他当做了是他。呵,一转眼,竟是过的这样快,他长大了,她却真的老了。
皇甫瑨霆听了她这话,转过头,恰好见到台上白衣女子身形定格在一个姿势,两眼直直地望向这边,满满都是期盼之意。
哼,打扮成这样,还懂得和太后联手,做出这场好戏,想来,也不会是单纯的想要见他。指不定,又是李贵想出了什么坏主意,想要她动手了吧。
“徐欢!”
“奴才在!”徐欢恭敬的弯着身,打起十二分精神,方才陛下与太后两人间无声无息的火药味,他再笨也嗅到了一些,想来,陛下这一唤,也是带着气的。
“今晚就让方才那名舞姬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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