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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凰千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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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夜烬蹙眉,闻此言,理智瞬间丢失,抱起她的身子,走到内室,丢到床上,覆上她的唇。
强有力道的吻终于让她慢慢不再想起那件事,环住他的颈,笑得潋滟:“我什么也没说,许是你听错了。”
帘帐滑落,夜烬勾起唇角,指尖轻轻划开她的衣领:“皇上不要后悔才好。”
“朕若后悔,便不叫完颜绛疏!”完颜绛疏自信一笑,趁他没有防备,掰过他的身子,覆下身来,吻上他的唇,纵使心里有苦,也只是顿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眸,解开腰带,理智瞬息间抛到九霄云外……
翌日。
连续了近十天的好天气,今日也下起了绵薄细雨,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好似预感着什么一般,淅淅沥沥的,沿着窗沿滑落下,卯时的天际,蒙上一层晦暗。
完颜绛疏垂首,黯淡着眼眸,异常的沉寂。
夜烬不知何时也起了身,看着站在窗前半晌的她,缓缓走了过去,给她披上大氅:“天凉了,别在窗前站太久。”
完颜绛疏回过头,看着已经穿好朝服的他,双手拉紧盖在自己身上的大氅,淡淡笑着:“谢谢你。”
夜烬忽地顿住,有些疑惑,平时……她不是都不在意这些的么?
轻轻一笑道:“皇上,怎么这么见外?”
“我认真的。”完颜绛疏依旧淡笑着,“谢谢你这一年对我的关怀,谢谢你治好我的玉碎心,谢谢你对我的一切。”
夜烬忽地怔住,这么认真严肃的她,他倒是很少见过的,但在心里上,他还是不大高兴的,面上依旧一笑而过,走到桌边坐下,啜了一口茶水:“皇上,吃点东西吧。”
完颜绛疏稍稍沉默了一下,眼眶有泪水在打转,拼命眨了两眼,深深呼吸一口气,才笑着转过身来,缓步走到他身旁,亲昵地坐在他的腿上,认真地打量着他的脸,指尖轻轻划过眉心,鼻翼,唇角,下颔,心竟是那样的抽痛,那么不舍……
夜烬静静地看着她,轻轻握住她抚着自己脸庞的手,浅笑道:“皇上怎么了?”
完颜绛疏闭上双眸,吻住他的唇,唇齿交接,缠缠绵绵。
紧紧地闭着眼,怕泪水滑落被他察觉,良久,才不舍地分开,颤颤呼出一口气,低下眉眼,声音沉沉道:“夜烬,若是朕怀了你的儿子……等他出生,朕便封他为太子。”
夜烬笑容浅浅,没有太在意:“嗯。”
完颜绛疏牵强勾起唇角:“还有,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那么爱你……”一颗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滑落,缓缓地,从脸庞滑到下颔,滴在他的手背,好似外头的雨水一般,没有任何温度,那么冰凉……
夜烬愣住,眉宇透着深深地不解,疑惑地蹙起眉角:“疏儿,你今天怎么了?”
正要抬手,为她擦去泪珠,她却忽地从他身上离开,背过身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踟蹰地看了一眼,最后泪水模糊了视线,闭上眼眸,迅速吞了下去,有些不安地喘了几口气,擦掉眼角的泪水,再次转过身,已是一脸的淡漠。
夜烬忽地怔住,身体好像有些无力,怎么回事……抬眸,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疏儿,你给我下药么?”
完颜绛疏沉默无言,只是冷漠地盯着他。
不大明白她的此举,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疏儿,你不知道我百毒不侵么……”还未说完,腰部以下忽地没有了只觉,一个不稳,“噗通”一声,以最狼狈的模样跪到了她的面前。
心中万千的不解和困惑,瞪着眼眸,好似有些头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可能,这是什么毒……”
空气依旧是沉默的,只能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雨声,伴着阵阵的春雷。
“芷澶……”夜烬微微眯着双眸,这世上,唯有芷澶无药他无法制出解药,她刚刚应该是把毒药藏在嘴中……她若无事,刚才一定是吃了解药。
这毒药相当难得,若不是有人透露,她不会知道这是他唯一的软肋!眉眼间散着阴沉的不悦,声音低沉:“你和白犀有勾结?”
“够了夜烬,不要扯上别人,这是我和你的事。”完颜绛疏蹙眉,声音异常冷淡。
夜烬抬眼盯着她,那冷漠的双眸,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完颜绛疏,顿了很久,痛心,失望,甚至后悔:“告诉我为什么。”
“天下第一神医的传人,曾为皇宫太医院首席御医,现下为朝堂一品宰相,从前的身份,是前朝余孽,南宫王朝异姓王世子,夜长明,你还想骗我多久?”完颜绛疏冷言道,却在近距离才能看出,眼底的那点波澜涟漪,是被深深伤过的痕迹。
夜烬蓦地怔住:“谁告诉你的……”
“你想利用我登上皇位?”完颜绛疏冷笑,向他走了几步,睥睨着愈发无力快要倒地不起的他,“你记好了,我完颜绛疏绝不会是任何人的跳板,从今以后,绝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利用朕!”(未完待续。)
☆、第166章 决裂〔重头戏〕
“你想利用我登上皇位?”完颜绛疏冷笑,向他走了几步,睥睨着愈发无力快要倒地不起的他,“你记好了,我完颜绛疏绝不会是任何人的跳板,从今以后,绝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利用朕!”
“疏儿,我……”夜烬哑言,没错,他从前是想要利用她的,可后来……后来再也没有那个想法了!
“夜烬,你告诉我,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完颜绛疏声音发沉,带着极其浓重的失望,甚至绝望……
这下,夜烬更是哑口无言。
没有听到他的答语,完颜绛疏心头一凉,泪水溢出眼眶,一颗又一颗地滑落到下颔,滴在地上。
“疏儿,你信我……”夜烬抬眸,带着些祈求与虔诚的目光。
可事到如今,她怎么能够相信!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难道……是在公主府,被完颜烈阳夜召的时候……从那之后,她一直很反常,他却从来不知原因,他不知……他竟被瞒了那么久……
“呵……”完颜绛疏冷笑,从怀中掏出那碎掉的玉佩,无情地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她撕心裂肺般的疼……“你就拿这南宫氏的物什送给我么?亏我珍惜了那么久,你从认识我不久就一直侮辱我,直到现在!”说到后面,完颜绛疏越来越大声,最后拂袖转身,颤颤开口,“夜烬,我们结束了。”
看着地上不知为何带着血迹的碎玉,夜烬带着悔恨开口:“疏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来人!”完颜绛疏忽地朝外大喊。
“是,皇上!”从外进来两个侍卫。
“丞相对朕图谋不轨,妄想谋权篡位,证据确凿,即刻下令,将夜烬打入天牢,一个月后问斩!”
“是。”
侍从应下命令,架起了夜烬。
夜烬瞬间阴沉下来,他想不到,她竟是这般薄凉的人!
微微眯起双眼,低沉道:“完颜绛疏,这是你的决定,不要怪我,你记着,没有我夜烬,你决计活不过半年!”
“啪!”完颜绛疏忽地转身,抬手就是一巴掌,狠戾地瞪着他,吼道:“大胆佞臣,你们愣着做什么!拖下去!”
“是。”侍从应声,架着他走了。
最后看她的那一眼,呼吸都如此的抽痛,他宠爱了一年的女人啊,他心心念念唯一的女人……把他深深地推向谷底……
没有了动静,完颜绛疏松开握着解药药瓶的手,药瓶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那碎得更碎的玉佩旁,完颜绛疏卸下伪装,跪倒在地上,看着那些碎玉,轻轻抽噎,最后痛声大哭起来,泪水一滴一滴地掉在了碎玉上,结束了……她和他终于结束了……
丞相被除一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帝都,本想着也像夜烬一样作为男宠攀高枝的几个朝臣们,现下也是其心惶惶,是她造就的辉煌,也可以在瞬息间尽数被她毁灭。
伴君如伴虎是常理,可他们怎么会想到,这个做事优柔寡断的女孩,竟也这般帝心难测!
那次过后,完颜绛疏连续三天没有上朝了,今日亦然。
坐着马车出了宫,停在了李府门口。
李府,住着的是前丞相李澴,虽说被革职了,也没有让他告老还乡,姑且还是住在皇城之内,这事也有不少人不断猜测着,尤其是夜烬,而当初的她,没有一句回答。
进了府邸,周遭的杂乱让她异常反感,前来接待的不是李澴本人,而是他的管家。
“李大人呢?”完颜绛疏微微蹙起眉角。
管家有些哀婉地叹气,目光带着些怨恨,却不敢表露太多,只是礼貌地回答着:“皇上,请您不要降罪于大人,自大人被革了职之后,整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朕明白了。”完颜绛疏轻轻闭上眼,这么看来,还是因为她当初的任性……
皓月走在前方,推开了里屋的门。
若说外头是杂乱,那屋内更是糜烂了,扑鼻的酒臭味,皓月立刻拿出手帕让她捂住鼻子。
完颜绛疏蹙紧眉头,看到了靠在柱子旁坐着的身影,本只白了几根的头发,一个月不见,竟又花白了一半,他的身周是或倒或立的空酒壶,手上还拿着一个,气氛是死寂的,可他还在喝酒。
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又苍老了瘦削了好些的脸,有些惭愧,但面上只能装作不在意,没有再看他,负手而立,威严道:“李澴,得知朕来驾到,你不欢迎,该当何罪?”
李澴慢慢凝聚那涣散而呆滞的目光,抬头看向她,表情变得冷漠,放下酒杯,跪在她面前磕头:“老臣参见皇上。”
他的冷漠自然是有原因的,革了他的职之后,没有再给一官半职,没有让他告老还乡也就罢了,还留他在帝都内给人当作笑柄,简直就是侮辱!
沉默了一会儿,完颜绛疏假笑:“李澴,你现下这副模样,朕如何再重用你?”
李澴不解地抬起头,却也不敢抱太大期望,小心翼翼问道:“皇上什么意思?”
完颜绛疏勾起唇角,转过身来:“朕近期不过是在观察你,你这副样子是不是让朕太失望了些?”
李澴蹙眉:“皇上不要再戏弄老臣了,丞相之位已经另有人选,臣恳请皇上让臣告老还乡,这帝都,老臣在无牵挂。”
说罢,非常不礼貌地,起身走了。
这丞相是完颜昊选的,朝廷元老各个都想当敬重他,当初要立完颜绛疏为新皇,他是第一个反对的,就这小丫头片子,为了自己的男宠,把他给替了下去!这朝纲乱了,他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哦?李大人这么着急走,那谁来当朕的丞相呢?”完颜绛疏悠悠地扬着声,并没有恼怒的意思。
李澴不解地转过身来:“皇上什么意思?丞相不是夜大人……”
“你不知道么?朕三日前就处死了夜烬。”完颜绛疏微微眯起双眼,缓步走到他身旁,“朕不过是让那个棘手的前朝余孽放松警惕罢了,若不先给他点甜头,怎么能够下套?”
“前朝余孽?”李澴愣住。(未完待续。)
☆、第167章 从未出现过他
“前朝余孽?”李澴愣住。
“他是前朝的人,自然是要除了的。”完颜绛疏认真地看着他,“你是我完颜家的功臣,朕怎么会就此埋没你?朕一直都很重用你,留你在帝都,不过就是没有想要让你走的意思,但是……”完颜绛疏微微叹气,慢慢走了出去,“你若执意要告老还乡,朕也别无他法,还是另寻高就吧……”
见她快要离开,李澴立刻转过身叫住她:“皇上!”
完颜绛疏转身,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轻轻挑眉:“爱卿还有何事?”
“臣愿意继续做回丞相!”李澴立刻磕下头。
完颜绛疏满意地勾唇,可谁也没有看出,她的心是那么地疼,回归起点了,丞相一直都是李澴,从未变过……
“皓月,你记好了,回去朕要拟旨,李澴大人赏金千万两,官复原职!”
“是。”
回程马车内,完颜绛疏忧心地揉着眉心,根本就没有得回忠臣的喜意。
皓月更是忧心,自处死夜烬后,她就没有吃好睡好过。
“皇上,你为什么要把夜大人逼到如此……”
完颜绛疏眼神淡漠:“朕一开始就说过了,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卑微的面首,若是另怀心思,朕决计不允许。”
“皇上的心……从来没有动摇过么?”皓月疑惑挑眉,更多的是不解。
“当然没有。”完颜绛疏闭上眼眸,“朕,从来就没有动过心。”
皓月浅浅一叹,她这样折磨自己,有什么意思呢……
“你说这事做什么?以后,不许再提他。”
微微厉声命令道,从袖间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里面的血药丸,愣住,只剩一粒了……怎么吃的那么快?
顿了一会儿,还是张口服了下去。
“皓月,你有没有夜烬给的药方?”
“唔……”皓月面露难色道,“只有一张,很久之前的。”
“多久?”
“去年三月,皇上醉酒,夜大人留下了药方匆忙回去的时候。”
“现在在哪儿?”
“哦,还在点绛宫呢。”点绛宫是她从前的寝宫,虽说现在已经搬到了永和宫,那里也没有荒废掉,她的古筝,她的画作,还有院外那棵荆桃树。
想到这里,完颜绛疏浅浅一笑,今年的荆桃花,也该开放了吧,好些日子没有回去看看了,有些感慨地一叹,轻轻挑眉:“那么久了,你怎么还留着?”
“咳咳……”皓月小声一咳,轻轻道,“当是不是皇上说……夜大人字好看,要留下来欣赏的么……”
完颜绛疏哑言,有些尴尬,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你拿去照着再写一份,把他写的烧了。”
皓月有些无奈,亦有些感伤,对于夜烬,她也是心生爱慕的,只不过他是她主子的,她从不敢觊觎,她一直很羡慕完颜绛疏,可她……实在不懂得珍惜……
但事已至此,再多的感叹又有何用?
轻轻一叹,忽地挑眉:“皇上,那是一年前的药方,现下再用……还有用么?”
完颜绛疏愣住,有些忧心地揉了揉眉心:“那你说怎么办?只有他能治朕的病……”
“可如今皇上的病也好了九成了,不一定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啊,要不要奴婢去太医院给您看看?”
完颜绛疏微微眯起双眼:“太医院许久没有入出色的御医了。”
“先前,就数夜大人和白大人出类拔萃了,现下……皇上,要不要贴皇榜广招天下神医?”
“玉碎心极其难治,除了夜烬……只有天下第一神医湘末才懂医治了,这是他告诉朕的……可是……朕刚刚处死湘末的爱徒,他怎么可能会出手……”
“皇上不要太忧心了,这会加重病情的……”皓月忧心地看着她。
“等会儿随朕回一趟点绛宫,明天……朕亲自去太医院挑人。”
“是。”
天牢。
阴冷潮湿的处地,不见天日,具体被关进来多久,他也不是很清楚了,全身瘫痪,无药可医,他活在这地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啪!”又是残酷的一鞭,白色的囚衣顿时晕开血迹,皮开肉绽,现下的他,被拷在木架子上,已经轻度昏迷,沁出的汗水凌乱了脸颊旁的青丝,全身都是血迹,衣衫破烂,体无完肤。
他夜烬英明一世,怎会轻易败在那个蠢丫头的手中,他若真这么死了……不行,一定要想出解药……稍稍让他动一下就好!
满脸胡渣的狱卒头子狠狠啐了一口口水,满脸嫌恶地看着他:“他奶奶的,还没死!哼,你夜烬不是很能耐么?老子辛辛苦苦当了六七年的差,也不见升几个官,你一进来就是一品官,谁都围着你!”
夜烬无力勾起唇角,不屑嗤嘲道:“那是你没本事。”
“闭嘴!”又是一鞭狠狠地抽了过去,夜烬仍然无感,虽说体力衰退,失血过多,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真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哼,下贱的男宠,不就是使点花招,爬上那娘们儿的床么?”
夜烬依旧冷笑:“你有本事,也爬上去试试?”
“啪!”狱卒头子狠戾地瞪着他,似是抽累了,稍稍喘气休息了一下:“他奶奶的,抽不疼,没劲儿!”轻轻睨了一眼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现在就你这样,皇上还会要你么?”
夜烬有些疲累地闭着眼,唇角开合,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贱人,你说什么?”狱卒头子不耐地蹙眉。
不会是骂他的吧?想罢,立刻走近他。
淡淡的声音,带着些颤抖,究竟呢喃着什么,始终没有听清。
夜烬蓦地抬起眸子,紧紧锁着他的瞳孔,面无表情道,“给我找解药。”
狱卒头子愣住,瞳仁慢慢变大,慢慢开合着嘴:“是,大人,您需要什么药?”
身体好像不受操控一般,慢慢将耳朵凑在他嘴边,听着他的句句吩咐,最后,木木地点了点头:“好的,大人,属下这就去找。”
走出刑房,坐在椅子上谈笑的两个狱卒转头,感觉有些不对劲:“头儿,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168章 催眠
走出刑房,坐在椅子上谈笑的两个狱卒转头,感觉有些不对劲:“头儿,怎么了?”
“乌舌兰、地炎胆、天刑草、业火红莲、紫兰叶草、洗骨花、墨叶莲、蛇涎果、聚灵草、凝血草、生骨花,去夜府找给我。”
狱卒有些诧异,难道是很珍贵的药材么?
“可是头儿,夜府被查封了啊……”
“你们没有武功么?不会翻墙进去么!”狱卒头子蹙眉。
“是,小的晚上便去找。”
点绛宫。
毕竟是皇帝曾经的寝宫,还是有人专门打扫的,院子没有太大的变化,春风一吹,便是满地的荆桃花,异常美丽。
完颜绛疏浅浅一笑,眸子有些怀恋的感伤。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室内的摆设还是和从前的一样没有变化,完颜绛疏走到陈列的古董架旁,抬手轻轻抚着一串粉玉珠子,记得从前,完颜锦玫常常来找她麻烦,她根本无力反抗,这串珠子险些被她抢了过去,再抬眼,看到了靠近内室的古筝,蓦地怔住,还记得从前,她很喜欢听他弹古筝入眠……
轻轻挑开珠帘,走到内室,看着那张床,她躺了七八年,从未离开过的床……
另一旁,皓月还在翻箱倒柜地忙着找药方。
完颜绛疏坐在床沿,开起了床边的窗户,脑海蓦地浮现一句话:“公主,恕臣冒昧,您的体魄寒气较重,实在不适宜吹风……身子养好了,才有更多时间去看,不是么?”
完颜绛疏顿住,浅浅一笑,记得第一次和他相见的时候,他说她体寒,不能开窗,那时候……哪里欣赏得了那么好看的荆桃花呢……
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的印象那么深刻了么?
微微眯起双眼,本就牵强勾起的唇角,还是平了下去。
“公主,药方找到了。”皓月挑开珠帘,将那白纸黑字呈上。
完颜绛疏转过身,慢慢接了过来,这是他的字迹……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仔细地看了看,最后将目光锁在了“玉荆桃”上,沉沉呼吸一口气,闭上蒙着水雾的眼眸,轻轻道:“自己抄模一份,这张烧了,然后先拿去给太医院的人看看,能不能看这药方给朕配药,不能的话……再说吧。”
“是。”皓月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忽地挑眉,转过头看着坐在榻沿上的她,“那皇上呢?不走么?”
完颜绛疏浅叹:“你遣散走所有下人,朕今天要独自留在点绛宫。”
皓月看着她有些感伤的眸子,轻轻点头:“好,皇上,最近降温,阴晴不定的,晚上注意保暖。”
“嗯。”
完颜绛疏转头,看着盛开绽放的荆桃花,渐渐发呆,从前的她,因为终日不能下榻,最喜爱初春之时,看着窗外的荆桃花,好似从未改变过什么一般,她还是那个一身病无人关心的大公主……
一切的一切,改变于他,从去年关上这窗开始,她的目光不再被荆桃花而吸引,慢慢地,转移到了帘外琴座上弹琴的他。
当时忘记问了,第一次见面,他弹的那曲子叫什么……
回过头,看着帘外的琴座,起了身,走了过去,指尖轻轻抚上琴弦,忽地一颤,有些难受,轻轻坐下,双手抚琴,慢慢拨弦,凭着记忆,弹了起来。
想着初见他的模样,气宇不凡,儒雅谦谦,淡淡而笑。
“太……太近了……你离本宫太近了……”
“臣一直都是这样教公主的。”
“哦……“可、可能本宫没睡好……”
“你!你昨天强。吻本宫?!”
“是公主强。吻臣在先,臣……喂药在后。”
“呵……”完颜绛疏苦笑出声,记得那次的前一天,她发了酒疯强。吻了他,因为这事他还生了闷气,回忆一幕幕地浮现,指尖下的曲调慢慢变得凄婉哀凉了起来。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弹了,手生了不少,指尖有些疼,记得之前,她手也像现在这样疼了,他便温柔地给她抹药,如今……如今……她还是苦笑着,呆滞地看着前方,晶莹的泪水颗颗掉落在古筝上,“啪嗒……啪嗒……”
只要一想到,她那最美好的,关于存在他的回忆,都是假的不值得留恋的,她便总是抑制不住情绪,若是当初……一直待在这点绛宫,从未离开,该有多好。
走到院子,看着那棵开得旺盛的荆桃树,慢慢走近,坐在树根旁,靠着树干,抬头,微微一叹,她几年前的初春,从床边看着这荆桃树的时候,总是幻想可以像现在这样,坐在树下看着漫花飞舞,如今坐在这儿了,她的心却空空的……
轻轻靠着树干,闭上眼眸,任由一颗泪水滑落,轻轻抿了抿唇角,睡了过去。
深夜,天牢。
牢房内,夜烬轻轻靠坐在墙角,身上多处伤口已经被包扎,也换上了新衣,倒不是囚衣,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衣袍,能有这待遇,自然也是他蛊惑狱卒头子的,至于这蛊惑人心的招数,还是归功于他曾吃过多种奇药,以及他深厚的内力,近距离之下可以令对方催眠,想到狱卒头子那变得殷勤的模样,夜烬自嘲般冷笑一声,若是知道完颜绛疏是这样薄情的人,他当初怎会心软,直接催眠算了……
因为失血过多,呼吸都有些苟延残喘,只是稍稍一嗤笑,便微微喘了起来。
已沦落到这般境地,他的眸子依旧是冷静的,与其说冷静,倒不如是失望透顶!
牢门被打开,狱卒头子遣散掉下人,拿着一个包袱过来了,在他面前打开,都是他要的药材。
“大人,这可齐全?”
夜烬低下眼眸,细细看过一遍,满意地勾起唇角:“嗯,我说着药量你记下,然后煎给我。”
“是。”
翌日晨。
完颜绛疏是被皓月急促的声音吵醒的,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浑身冷得一颤,头有些晕疼,轻轻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才发现,自己衣服湿了。
怎么会……
完颜绛疏打量着自己的身子,衣服湿到了肌肤,身上还有一些荆桃花瓣,再是打量周围,自己竟然在树下睡着了?
“现在什么时辰?”(未完待续。)
☆、第169章 宫棠
完颜绛疏打量着自己的身子,衣服湿到了肌肤,身上还有一些荆桃花瓣,再是打量周围,自己竟然在树下睡着了?
“现在什么时辰?”
“回皇上,已经第二日卯时了!皇上,您怎么会在树下睡着呢?昨晚下了大雨也不知道……奴婢以为皇上那时一定在榻上睡了,怎么会……”皓月有些自责,边说边扶起她,走到了屋内,立刻忙着生火炉。
“皇上,奴婢带了新衣服,您赶紧先沐浴吧。”
“啊嘁!”完颜绛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有些瑟瑟发抖:“皓月,朕先去洗澡,你找御医过来,朕可能……感冒了。”
皓月小惊,立刻叫人给完颜绛疏准备沐浴。
太医院门口。
得知皇帝的贴身宫女皓月大驾,所有医官停下手中的活,排队到了门口。
“二品医官站出来,其余的都去忙吧。”
“是。”一众医官退下。
皓月看着站到面前的三个人,轻轻挑眉:“二品医官,就你们三个?”
“回大人,还有其余两位,李大人和王大人正在休沐。”苍老的首席御医回答道。
“嗯。”皓月点头,看了看他,“皇上许是染了风寒,你随本宫回去看看。”
“这……”首席御医面露难色,不只是他,另外两个二品医官也不自觉地低下头来,希望降低存在感。
完颜绛疏的病在宫中可是出了名的怪异,凭他们的医术根本无能为力,如今夜烬不在了,这病只能找他们治了,这个首席御医自然压力最大,因为治不好病,有可能会被完颜绛疏降职,之前夜烬做了完颜绛疏的随行御医后,他好不容易官复原职了,现下这饭碗要是再丢……怎么还有脸待下去?
皓月虽只说染了风寒,但一定不会不能简单……一个风寒,很有可能让她旧病复发!
“赵大人,为什么不说话?”皓月不悦地眯起双眼。
“老臣惶恐,这……”
见他有所推脱,皓月往另外两个御医看去,也是面露冷汗,不敢抬头。
“大胆!皇上的病也敢推辞!你们这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皓月怒道。
“噗通”一声,三个二品御医颤颤跪了下来,不知所措。
“大人,可以让臣试试么?”
皓月抬眼,看到了后面的年轻男子,看上去不过十*岁的样子,长得也算好看,只是……
再看他的官服,是四品的。
皓月蹙眉:“你可以么?”
“不过是风寒罢了,臣自然治得好。”男子微微勾起好看的唇角。
皓月默许,想从袖间拿出那个药方给他看看,犹豫了一下,又收回手,四品的御医罢了,怎么可能懂得那么深奥的药理?
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男子轻轻挑眉:“大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皓月轻轻一叹,罢了,就算他看不了,其他御医也是可以问问的,想罢,把药方拿了出来给他看:“这是早些时候,夜烬给皇上治疗玉碎心的药方,你能不能通过这个药方,做出治疗皇上现在的病状?”
男子接了过来,慢慢勾唇:“可以一试。”
皓月微微一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随我回去吧。”
完颜绛疏沐浴完后小憩了一下,再次睁眼时,是被皓月叫醒的,入眼的一个陌生面孔,穿着四品医官的官服,十*岁的年纪,面容俊毅,妖冶的凤眸竟有着男生女相的媚色,见她的打量,男子浅笑启唇:“皇上万岁。”
“你几岁了?”完颜绛疏轻轻挑眉。
“臣今年十九。”
“和他一样啊……”完颜绛疏浅叹,忽地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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