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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浴火王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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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正襟危坐,“他没有走火入魔,他是成魔了。”
我呆了一下,听不明白阿爹话里的意思,我问:“什么叫成魔?”
阿爹抬眸对我道:“南诏蛊人,蛮荒魔人。这都是两族的禁术,赵无极被练成了魔人。”
我下意识的否认,“不可能,他武功高强。没人能逼他,何况他根本没有去过蛮荒,怎么会沦落至此?”
阿爹不紧不慢道:“他不是被逼的,他是自愿的,魔人不怕毒不怕伤,他们是无坚不摧的,他们没有弱点。”
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如果真的好,那岂不是人人都想成魔?”
没有伤痛,也不怕伤痛。
“可是他们活不长,成魔的时间越久,他们的内脏就会被毒侵蚀的越深。他们的身体会被毒慢慢的折磨,直到死的那一天才算结束痛苦。”
我想不明白赵无极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一条路,“既然没有人逼他,他为什么还来求耐冬花?”
阿爹收起目光,“不知道,不过他想要耐冬花,爹爹不会给他,这可是南诏的宝物,将来是要用在你身上的。”
我吐了一口气,“那阿爹今天将赵无极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阿爹眼底寒光一闪,“他是魔人,他就是帮助我们南诏复国的好棋子,爹爹拿耐冬花来同他交易,他自然会为爹爹的好棋子!”他停顿一会,接着道:“当然,他日南诏复国,爹爹也不会真的把耐冬花给他,爹爹会把他这样的隐患杀之后快。”
我震惊,“复国?阿爹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复国?那些蛊人也是为了复国做打算?”
阿爹站起来,神色狰狞。目光里是无尽的疯狂,“对!爹爹要复国!南诏那么多人不能白死!天下终归是我们!”
我连连后退,“是,南诏那么多人不能白死,可是你练那么多的蛊人,何尝不是在作孽?”
我看着我阿爹,透过时光我像是看着两年前的自己,那个愤怒、极端的自己。
当时如果有一双温柔的手牵过我,给我一丝的提点,我也不会走上今天这样的路。
我阿爹的疯狂是情有可原的,我能理解,可我并不赞同他的做法。
蛊人如今受控于他,可总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住这些蛊人。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点在太多人身上得到了验证。
阿爹走到我面前,他的手掐着我的双肩,他用力,我疼得皱眉,我听见他说:“你质疑我!你不能质疑我!我是你父亲,你要听我的,不仅你要听,连云闻也得听我的。”
我挣扎着,我说:“阿爹,你弄疼我了!”
我阿爹充耳不闻,喃喃道:“云闻也要听我的,我要把他做成最厉害的蛊人。”
☆、第135章 忘忧湖
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对上我阿爹的目光,我动动唇角,“阿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云闻这个人?”
阿爹松开我的肩膀,眼光毒辣,他咬牙道:“我当然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们回南诏,云闻的身体最适合当蛊人了,只要我亲自来练他,他一定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强的人。”
我怒目圆瞪,“阿爹,你早就是这样打算的吧?”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想到地宫的房间里只有云闻和赵无极在。不对!还有蛊人在!
我阿爹是故意引开我的!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我越过我阿爹的身子,就要往之前那个房间走。
阿爹用手拦住我的去路,他笑的可怕,低沉着声音道:“来不及了,此时的云闻应该已经成为蛊人了,小七,你相信爹爹是不会害你的,你不是喜欢云闻吗?云闻成为了蛊人,只要你有引魂草,你就能掌控他一辈子,他不会和燕离一样,他不会背叛你,不会欺骗你!他会为我们杀光所有的仇人!”
我推开阿爹。泪眼朦胧,“不!不是这样的!他变成蛊人,他就没有自己的意识!没有了自己的尊严!我不要他变成这样!”我用手挥去自己的泪珠,接着说道:“而且,阿爹你比我清楚,他如果变成了蛊人,他活不长。他会变得越来越可怕。”
阿爹仰天大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要他死!他们最终通通都得死!一个人都别想好过!上元国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当年燕离犯下的罪孽,我要天下苍生来偿还!”
提到燕离,我就想到燕离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那双溢满悲伤的眸子。
我长叹一口气,“阿爹,你说耐冬花是南诏的宝物,你不会给赵无极,可你也没有给燕离,你当时为什么要骗我?”
在燕离告诉我,是丹娘将他身上的血蛊解了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是耐冬花将燕离的血蛊解了。
阿爹冷哼一声,“燕离狼子野心!我怎么会把耐冬花用在他身上?哈哈哈,当年我也是小瞧了他!稍不留神就让他对南诏有了可趁之机。”他说着便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若不是你沉溺于男女之情,替他解蛊,他怎么会有那样的机会?”
我弯唇一笑,笑容悲凉彻骨,“不,燕离的血蛊不是我解的。”
阿爹眯着眼盯着我,“你说什么?不是你还会有谁?南雁?不可能!她的心思全都放在罗刚身上!”
我眼底无波无绪,“是丹娘。”
阿爹的眉头像是打了结一般,他想了许久,才冷笑道:“噢,原来是她,她现在应该是死了吧?”
从阿爹的回答来看,他是知道丹娘的,他不惊讶,“她是蛊人,你知道吗?”
“当然,南雁当年问我要了她,就是为了将她练成蛊人,你看看这点你姐姐就做的比你好多了。”
我接着问:“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是不是也清楚!?”
就如燕离所说的那样不堪,此刻,我希望阿爹给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我知道。”
“你为什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蛊人?”
我没有问丹娘的母亲是谁,即便阿爹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是谁。
“不一样的,你和南雁才配成为我的女儿,可是丹娘那个贱种,怎么能成为南诏的公主呢?!小七,你要知道。平日里,我最疼的就是你,你不该用质问的语气问我!”
丹娘那绝色之姿,最终只得贱种二字的评价,可悲!可怜!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她!?”我哭喊道。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之前在我的世界里构架出来的世界,完完全全的毁灭了。我的亲人,我信誓旦旦以为的那些事,都变了。
我紧绷着脸,没有再多说,推开门就朝云闻的那个房间飞奔而去,这一次阿爹并没有阻拦。
我按照记忆一路跑回去,我远远看着那两道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没有等我松懈多久,我就看见云闻身后涌现出大量的蛊人,有一个甚至都要贴到云闻的背部,情急之下,我大喊一声,“云闻,小心背后!”
云闻听见我的声音,下意识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极快的闪身一躲,那蛊人就扑了空!
赵无极站在原地看好戏,我无暇顾及他,我跑到云闻身边,拉过他的手,道:“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云闻不做他疑,带着我就打算从众多蛊人的重围中突出去!
阿爹的声音在我们的背后响起,他对着蛊人说:“咬死他!”
这个“他”自然就是云闻,我转头往后一看,发现阿爹手中高举着一株引魂草,那些蛊人好似苏醒了一般,蜂拥而至,将我和云闻拦的水泄不通。
云闻一开始还能应付,但是带着我这个累赘,他显得愈发吃力,我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咬牙对着无所事事的赵无极道:“赵无极,你帮我们一次!前尘往事,我和你一笔勾销!”
赵无极的脸上扬起一抹弧度。在我期盼的眸子里,他轻声道:“不帮!再说了,这前尘往事本座还不愿意同你一笔勾销,我们就纠缠一辈子好了,你说过的,我们这辈子是不死不休的。”
我怒急,但现在又没有办法。求他出手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说:“如果我被蛊人咬死了,我就没有后半生了,自然同你就没有纠缠了!你的愿望可就落空了!”
赵无极深眸微敛,望着我阿爹道:“不会,你是你父亲的心头肉,他怎么会舍得让蛊人咬死你?要死的就只是云闻这个碍眼的人!”
他不帮,就是不会帮,他没有落井下石,再给云闻添上一刀都是好的,我不再求他,转而将目光落在我的阿爹身上,他眉眼无情,我狠下心,从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对着阿爹狠声道:“阿爹!你若不将这些蛊人都引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是一个下策,但也是在绝境中唯一的出路,蛊人太多了,不过云闻一个人想离开倒也不难。可是他不会放心把我扔在这里,他想带走我,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阿爹高举着的引魂草慢慢的放下,那些蛊人也随之不动,“小七,你威胁我?”
我握着云闻的手,“是阿爹你逼我的,放我们走!”
云闻此时在我耳边轻声说:“待会我带你跑,不要回头,不要乱动。”
我点头。
阿爹冷笑,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不论是谁!
“好,你既然想死,我也不拦你了,我就当你为我尽孝了!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姐姐去救你!你死在燕离刀下,也好比今日这么不成器的来气我要好!”
他说着又缓缓的将身后的引魂草拿出来,云闻就是在他拿出的那个瞬间,将我带了出去。
他的轻功已经到了绝顶的地步,一瞬我们出了地宫,可我们境况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因为地宫外的蛊人也不在少数。
云闻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阿爹带着蛊人紧随其后。
我看着四面八方而来的蛊人,又望着云闻白衫上透着的血迹,我拢了拢他耳边的发,我趴在他的背上,凝视着他的侧脸,我说:“云闻往右去。”
右边没有蛊人,这是生机。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云闻也变成没有意识,只知道麻木杀人的蛊人,那样的他没有尊严,没有了那股睥睨众生的气势。
右边的确没有蛊人,那是有原因的,因为往右去,就到了忘忧湖。没有活物的忘忧湖。
云闻也愣了一下,随后他回过头对我说:“不用担心,我能带你出去的。”
我双目无神,苦笑一句,“云闻,你先放下我下来。”
云闻皱眉,“别怕,我会带你走的。”
我垂下眸,自己主动从他的背上跳下来,我抱着他的腰,我说:“云闻,你还记得以前跟我说过的,要陪我一起去死?你说话算话吗?”
云闻搂紧我的腰,温热的唇在我耳边摩挲着,他说:“算,永远都算。”
我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身后仿佛是千军万马踏土而来的震动,我望着忘忧湖如死水一般平静的湖面。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燕离的地方,当时的我,是十几岁天真烂漫无知的少女,燕离是没有被仇恨折磨得扭曲的翩翩少年。我们相识再到相谈甚欢,那时候我是真的以为燕离会是我一辈子的归宿,我以为我的生活会永远平静,可是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我的预料中,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忘忧湖于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我对一旁的云闻说:“这就是忘忧湖,这是我第一次和燕离遇见的地方。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忘忧湖吗?”
云闻沉默,我笑了笑,“不是字面的意思,它不能使人忘掉忧愁,只有死人才没有忧愁,千百年来的人们,一旦掉入忘忧湖。就再也出不来了,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我们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大,阿爹他们离我们也越来越近。
云闻那么聪明,一听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他声音平静,“我陪你一起忘。”
我陪你一起死。
我抿唇,“好啊。”
我和云闻同时转过身。阿爹和赵无极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阿爹说:“小七,听话,别跳。”
阿爹狰狞的眼神不是怕我跳,而是怕云闻死了,他就找不到那么好的复仇蛊人了。
我的五指慢慢的握紧云闻的手,我和云闻相视一笑。然后我说:“阿爹,你的养育之恩,恕女儿不能报答了。”
一直看好戏的赵无极的脸黑了,他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的身子瞪出一个窟窿,我懒得看他。
我和云闻就在他们的注视中,缓缓向后倒去。我们的身子沉入忘忧湖中,湖水没过我的口鼻,我闭上眼,汹涌而来的湖水包裹着我整个人,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在掉进忘忧湖的那一瞬,我看见赵无极崩塌的神色,他飞过来,伸出手,我不知道他是想拉我一把,还是想推我一把。
我对他一笑,然后用尽力气伸手想将赵无极也拽下来,赵无极,既然你活的那么痛苦,就陪我一起死吧。
赵无极微愣,然后荡漾着一抹笑,我确定我没有碰到他的衣角,他是自己跳下来。
他也毫不犹豫的,嘴角含着笑,也跳了下来。
那样义无反顾的身姿,值得我铭记一辈子。
☆、第136章 忘忧湖底下是座城
传说,忘忧湖不生一物,更不生活物,千百年来掉进去的人无数,却没有一人能活着出来,忘忧湖就如同深渊一样,是一个无底洞,没人知道它有多深,更没人知道一潭死水之下到底是什么。
我沉下去的时候,还牢牢握着云闻的手,我闭上眼,只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我和云闻五指相握的手愈发松散,在我彻底没有意识之前,有一只手牢牢的掌控住了我的腰,那人手掌有力,又异常温暖。
我睁开眼,就看见赵无极眉目深沉的对着我,我一开口,水中就冒出了许多的泡泡,赵无极一定能从我的口型中猜出我在说什么。
我说:“赵无极。我们都要死了。”
赵无极闭着眼,狠狠的吻上我的唇,随后道:“好,也算是亡命鸳鸯了。”
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力气去计较他做的事,水刺的我眼睛生疼,我还是睁着一双眼睛向后看去。云闻的身子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他伤口上泛出的血染红了湖水,不过很快又被湖水所掩盖。
我阖上眸子,也罢,死在这里也还不错了。
奔涌而来的湖水袭上我的脑袋,我彻底的昏沉了过去。
我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青衫白马,一蓑烟雨,那里面有我心心念念的诗情画意。
梦里面,赵无极临窗而立,背影孤寂,他手执笔墨,在白色的宣纸上染上自己的壮志。他将在朝堂上的谋篇布局一字一句的写上去,他挥洒着自己随意而起的诗词赋,他用黑色的墨汁在纸上勾勒着自己的未来,他沉默着,他隐忍着。
每一回他都将自己写在纸上的东西给撕了,没有一次是他留下来过的,我有时候在想,他撕掉的那瞬间,心里会不会痛?
这些事都是我在当赵无极的对食宫女时,所看见的,我从来没有说出来过,都说人死之前,脑海里会想起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人和事。
我的意识幻灭之前,停留在我脑中最深刻的就是赵无极那双盛满悲伤的眸子,那个清冷深幽的背影。
我为什么还会想到他?我不知道,也没机会弄清楚。
我喉腔中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我明白,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死了,赵无极还一直抱着我,他突然伸过头,往我的嘴里渡气,我涣散的意识又慢慢的清晰起来,可是没用的,忘忧湖那么深,我们都活不下去。
我们往下沉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就像是湖底有什么东西将我们吸下去一般。
我闭着眼,第一次主动将手篡紧了赵无极的衣角,赵无极身子一僵,放在我腰上的手,就更用力了,紧接着我们就被吸进一个漩涡。
原来那般平静的忘忧湖底下会这么汹涌,原来传说真的没有骗人,忘忧湖中没有活物,原来面对死亡之时。我能如此平静。
不过,我们没有死,忘忧湖下是座城。
漩涡的底部是瀑布的最上方,我们顺着水流掉了下去,我们掉在瀑布下的小河里,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很疼,我睁开眼。仰望着天空,我伸出五指,阳光透过缝隙洒在我的脸上,我从水里站起来,往远方看了一眼,连田阡陌,鸡犬相鸣。
我震惊,死也想不到忘忧湖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绝世桃源。
赵无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他说:“小七儿,你没良心,本座都起不来了,你居然不来扶一把。”
我转身,低头看着赵无极,他方才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应当是伤到了喉咙,我想到他在湖里给我渡气的场景,就跑过去,把手放在他面前。
我催促道:“起来!”
赵无极的手放在我手上,借我的力站了起来,他的身姿还有些摇晃,我沉下脸,方才在湖里,他将我保护的很好,我倒没有受伤,现在看他的样子,应该伤的不轻。
我也说不出关心他的话来,我想起他毫不犹豫跳下的那一瞬,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忘忧湖下是这样子的?”
赵无极闷声笑起来,“本座又没有同别人跳湖殉情过,怎么会知道?小七儿,你为什么就单纯的想一想呢?”
我总是不愿意将赵无极说的话,做的事往善良的那一方去想,我对他的偏见用会扰乱我对他的判断,其实我问了一个蠢问题,生在南诏的我都不知道。远在皇宫中的他又怎么会知道?
我望着远处升起的炊烟,我反问,“单纯想什么?”
赵无极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让身上的一小部分的沉重给我负担,他说:“单纯的想想本座是陪你一起死的。”
我的肩被他的重力压的有点疼,我说:“可我们没有死成,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赵无极捂嘴咳嗽两声。然后说:“不可惜,不做亡命鸳鸯,就做浪迹天涯的侠侣。”
我皱眉,没再搭理他,我环视四周,没有找到云闻,我和赵无极掉了下来,他应该也在这附近,怎么会找不到?
我迈开步子,却忘了我赵无极的半个身子还挂在我身上,我根本走不动,我抬头,赵无极冲我挑眉,他问:“想去找云闻?”
我回:“这还用问?”
他点头,“你觉得他也掉了下来?”
“不然呢?我们能站在这里,他也一样能站在这里,他就肯定就在附近!”
我挂念着云闻身上的伤,心里有些着急。
“指不定他运气不佳,就溺死在忘忧湖了呢?他可没有我们这么好的运气,我们是天作之合,老天爷都舍不得分开我们。”
我瞪了他一眼。“不会,云闻比我们先沉下来,他不会死的。”
我抬脚,又仔仔细细的将周围看了一遍,四周一览无遗,可我还是没有看见云闻。
我还想往更远的地方跑的时候,赵无极一把拉住我。他说:“继续往前跑你就要跑到农户家里去了,我们属于外人,贸然惊扰了他们,对我们没有好处。”
他语罢便自顾自的脱起衣服,我惊呼道:“你做什么?”
赵无极淡淡扫了我一眼,“脱衣服,这么湿的衣服,人穿了是会生病的,而且粘在身上,可不好受。”
他话说完的时候,上衣已经脱光了,他裸着上半身,毫无顾忌的在我面前晃荡。
我侧过身,不去看他。
赵无极偏生要来给我添堵,他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说:“你不脱?”
我盯着他,“不脱!我舒服的很!”
他“哦”了一声,勾唇笑道:“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本座没有看过的吗?瞎矫情个什么劲,难道还要本座亲自动手帮你脱?”
我撇嘴,“说了不脱就是不脱,风这么大,一会就干了,要脱你一个人脱。”
“本座已经脱了,你不脱?生病了,这里可没有药给你治。”
我张嘴,话还没吐出来,就对着赵无极打了一个喷嚏,他眸子立马闪出促狭的笑意,“还不脱?”
我只觉得这个喷嚏打的真不是时候,我脸色微红,“我不。”
赵无极的手就伸到我的腰带处,想把腰带给拽下来,“你不脱,本座就亲自来帮你,小七儿。你不会就是故意这样打算的吧?”
我死死护着自己的腰带,“赵无极!你松手!你疯了是不是!?”
赵无极的力气愈发大了起来,“自己脱还是本座来?”
我的腰带就要被他揪下来了,我只感觉头一昏,赶忙道:“我脱!我脱还不行吗?我自己来,不劳烦你的手!”
赵无极闻言松开了手,双手环抱着胸口。眼睛直勾勾的对着我。
我将湿透的外衣缓缓的从身上扒了下来,身体轻松了不少,我当然不能和赵无极一样脱光,我穿着里衣,只觉得赵无极都要将我看透了,我不满道:“你转过去。”
赵无极捡起我脱下来的衣服,随手往一旁的枯树上一丢。“等风吹干了再穿。”
他袭地一坐,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了,我们两人都没再说话。
在这里,没有人想过去,没有人想未来,有的只是微风正好的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上的里衣都干了。我跑到树边,想将风干了的外衣也拿下来穿上,我够了许久,手都够不到。
一直在假寐的赵无极突然睁开眼,看着我蹦啊蹦的样子,笑出了声,随后他走过来,一伸手就把我的衣服拿了下来,然后往我的头顶一扔,我被衣服遮住了视线。
我拿下衣服,对着他的后背轻声骂了一句,然后就赶忙的开始套衣服,还没等我将衣服套好,我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赵无极往我面前一挡,我凑出半个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真是天昏地暗。
一群光裸着上身的男子拿着棍棒站在我们面前,在看见赵无极的那瞬间,就将棍棒给扔了,其中一个人对着后面的人笑道:“是自己人,自己人,不用紧张。”
此时的我已经套好了衣服。我从赵无极身后出来,看看他们,再看看赵无极,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把赵无极当成自己人了,因为他们有一个共通点,上半身都是裸着的。
赵无极冲我挤眼,用眼神示意我道:看看,本座多么有先见之明。
☆、第137章 私奔的小夫妻
那些人中其中有一个对着赵无极问:“你们两人怎么没见过?不是我们东村的吧?”
赵无极镇定道:“不是。”
那人拍手,对着身后的人高声道:“我就说!他们两人一定是西村的!”他说罢,又指着我和云闻,问道:“你们西村的人怎么跑到我们东村来了?”
我不知怎么回话,手足无措时,赵无极揽过我的肩,对着他们无害一笑,“说来话长了。”
那人顿了顿,打量了我们片刻道:“我知道了,你们小夫妻一定是来我们东村看戏来吧!?”
赵无极听见“小夫妻”三个字,眉头挑的老高,然后说:“不不不。我们夫妻二人是逃难来的。”
我横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顺着村民的话说。
“噢?何出此言?”
赵无极长叹一口气,装作很惆怅的样子,“实不相瞒,今日我夫妻二人是私奔跑出来的,他父母瞧不起我,不愿意将她嫁与我,奈何我们情投意合,实在是分不开,没有办法之下,只能私奔逃了出来。”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还没回过神来,赵无极掐了掐我手上的嫩肉,他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在我耳边道:“哭啊!”
我皮笑肉不笑,“哭什么?”
他用力掐了我一下,“顺着我的话哭!”
就目前的情形来说,我不得不听赵无极的。于是我想到我以前所受过的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是啊,我们二人真是无路可走,才会跑到东村来,我……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人一听,满眼不平,“西村的人还是那副臭德行!不像我们东村这般通情达理,你们放心,你们既然来了东村,我们一定会好好护着你们,我看你们二人也可怜,不如先去我家住着?以后若是你父亲还未回心转意。你们只管待在东村!”
我大喜,这摆明了东村和西村不和,赵无极这个人精,给他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看出来。
我的眼角还有尚未收回的泪水,我点头,“那就叨扰您了。”
赵无极的手一直捁着我的肩,他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们往村里去的路上,赵无极开始慢慢套那名村民的话,他先是问:“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那人爽快答道:“赵五,我是东村的村长,唉,自东村和西村断绝往来之后,两边的人都没了消息,你没听说过不稀奇,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是怎么夸过通天山,跑到咱们东村来的?”
从村长的话里,我们可以猜出,东村和西村之间隔着一个通天山。
赵无极故作无意道:“通天山其实也就那样,我们被逼的退无可退之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村长赞扬的看着我们,他说道:“这通天山可不是一般的高,直插云顶。唯一勾连的路都给封了,你们啊,也算本事通天了。”
我讪讪一笑,看着他们光裸的上半身问:“我们西村的人都穿衣服的,你们东村的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说西村的人穿衣服都是瞎编乱造的,两边既然已经不往来。中间又隔着通天山,那肯定是不知道彼此的风俗习惯了。
村长闻言哈哈大笑,“我们当然都是穿的,不过近两日是我们村子里唱戏的节,男子上半身是不可身着一物的,这也是方才我们看见你丈夫,认为是自己本村的人的原因。”
说完这些,他又感叹一句,“唉,两个村子断交已经几百年了,你们后一辈都不知道我们前一辈的许多事了。”
我心里大吃一惊,两个村子竟然几百年没有往来了!而村长竟然说是上一辈的事?
我吞了吞口水,问:“村长,您今年贵庚啊?”
村长捋捋胡子笑了笑,“我年纪不小了,不过我可是东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村长。”
村长的眼睛炯炯有神,面相也不老,看起来不过四五十,我问:“多少?”
“我今年整整三百五十岁。”
我脚底一个踉跄,如果不是赵无极扶着我,我一定会摔死在路上!
三百五十岁!!!不可能!
我的嘴把我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村长,您别跟我们开玩笑了。”
村长收起笑,“你也不相信我这么年轻就当上村长了吧?也是,我们上任村长也是五百岁才当上,你吃惊不奇怪。”
我在心里咆哮,我吃惊的是你的年龄啊!三百五十岁,一个人怎么可能活这么长?
赵无极面上不动神色,心里早就跟我一样了。我能感觉他身躯的僵硬,他脚步微顿,脸色很难看。
我又问,“村长,您没骗我们吧?”
村长板着脸,“胡说八道!我们东村人最不会骗人了!”
关键时候。还是赵无极的脑子转的快,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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