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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浴火王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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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抓个屁啊!人都走了,都散了散了!”
小矮子很委屈,撇嘴道:“这钦天监的人还在里面啊,六殿下也走了,咋们就可以抓人了,东直门里面最近又发明了好多让人生不如死的刑,就好比,什么剥皮,具五刑,一定让那个监正哭的死去活来。”
赵无极有点惆怅,怎么教了一个这么没脑子的徒弟,他好言好语,“小矮子啊,你觉得监正那把老骨头,进了东直门能出来吗?”
小矮子耿直道:“能啊,他的尸体咋们给他送出来。”
赵无极的心啊,碎的粉粉的。
他不想在说什么,就在他抬脚准备离开的一瞬间,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他当然也想到了,能让云闻失态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第三十三章 黑夜暗杀
在云闻和赵无极争锋相对的时候,我在宫里九死一生。
刘贵妃因为安和的死对我起了杀意,她一贯的行事风格就是要确保万无一失,她派了整整十个杀手来处理我,对此,我只能说她真没小看我。
在我被刺杀的夜里之前,刘贵妃请我去了雅文宫一趟,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看着我,随意的问:“冷宫的事情你有何谁说过吗?”
我脑子飞快一转,刘贵妃突然问我这个问题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要么就是前皇后在冷宫说的话被泄露出去了,她怀疑我,要么就是她又一次威胁我。
我低眉顺眼,“奴婢没有去过冷宫。”自保要紧,睁着眼说瞎话又如何?
我以为刘贵妃会对我的回答十分满意,殊不知她竟然对我起了更大的杀心,因为她认为我在骗她。
凡事物极必反,太聪明的人不会招人喜欢。
刘贵妃高深莫测的对我笑了笑,然后说:“很好,你回去吧。”
我松了一口气,慢慢退出去,我也没有多想。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只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我谨慎的推开房门,里面好好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放下心房,责怪自己多想了。
我刚踏进房门两步,就有四面八方的剑朝我指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往地上一滚躲过一劫,这时候我的身后又涌现出几个戴面具的男人,他们的武功看起来很厉害,以少对多,我趁着他们对打的时候迈开步子就往外跑。
一瞬间,我想到刘贵妃今夜对我的问话,我低声咒骂一句,她倒是看的起我,派了十个专业的杀手要除掉我,要不是这些面具人,我就完了。
我一边跑一边还在想,这些面具人是谁?赵无极那边的?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我否定了,赵无极的人除了东直门的太监就没有了,依赵无极的性格也不会让他们戴面具,如此一来,这些面具人就是云闻那边的。
对,一定是颜渊阁的人。
至于他们为什么能这么快就出现来保护我,只有一个解释,他们一直就跟在我身边,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我胡思乱想一通之后,已经快跑到宫门,我就要向外冲,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的肩胛骨被钩子穿破,我疼得龇牙咧嘴,一名杀手用钩子把我拉到他身边,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厉声威胁面具人,“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我想,我不能死,我还有没有见到燕离,我还没有向他报仇。
这时候,我才发现,面具人把刺客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他一个人,我的肩胛骨出不断流出血来,真是疼,哪怕那时南诏灭国我的身体也没有被虐待过。
不过,我挺奇怪的,他应该直接杀了我的,而不是还在和面具人废话。
面具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这一刻,我就更加确定了,面具人是颜渊阁的,要说这世上还有谁这么在乎我的命,除了云闻,没有别人。
杀手见他们不说话,一狠心用空闲的手直接往我肩胛骨流血的地方按,我硬是忍着疼没有吭声。
云闻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独自一人而来,身后跟着几十个面具人,他的目光落在我流血的肩处,然后慢慢移到我惨白的脸上,他对着杀手说:“你放了她,本王放了你。”
杀手不相信的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云闻脸色难看的说:“你有选择吗?你要是想活命,就得听本王的。”
云闻说的没错,这名杀手显然是不想死在皇宫里,要不然他大可以选择和我同归于尽,他没有,这就说明这事还有回旋余地。
我庆幸刘贵妃找的不是亡命之徒,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就要我死。
杀手似乎有点动摇,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松了松,随后像想到什么一般,又用尽了力,“你打算怎么放过我?”
云闻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敛下情绪,“你松手,本王保证让你畅通无阻的出宫。”云闻眼眶里面猩红,接着转过头对着面具人下令道:“你们先下去!”
面具人领命,眨眼之间,全都消失了。
云闻慢慢上前,“这下你可以相信本王了吧?”
杀手见此情景,一句废话不说,粗暴的将我肩胛骨的钩子拔出来,然后就立马逃了。
我疼着站都站不稳,就要往地上倒,云闻眼疾手快的接住我的身子,红红的眼睛望着我问:“除了这你还伤到哪了?”
我摇头,吸气间仿佛都带着疼,“没有,就这,你先扶我进屋去。”
赵无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檐顶上,“小七儿,这就是你离开本座的下场吧!瞧瞧细皮嫩肉的,啧啧,本座都心疼了。”
我不想同赵无极废话,他每次找我都没什么好事。
他越发来劲,从屋檐下来,拦着云闻就是不让他抱着我进屋去,云闻抱着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两方僵持不下,难过的是我。
最后赵无极还是灰溜溜的走了,因为我哭了,我是真的被疼哭的。
钩子穿破肩胛骨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我又想到我止疼的蛊之前被赵无极泡茶喝,我心里就更难过了,心疼加上身体的疼痛,我竟然就毫无顾忌的在他们两人面前哭了起来。
我一边流眼泪一边对赵无极怒吼道:“你给我滚!”
赵无极很挫败的走了,云闻就立马把我抱进屋子里,我任由他撕开我肩膀上的衣服,伤口血肉模糊,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所以我就更不愿意他看见。
我拉开他的手,“你别看,药给我,我自己来。”
他好似没听见,小心翼翼的给我的伤口上药,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下复杂。
我开口问他,“你是不是找人监视我了?”否则那些面具人怎么会凭空出现?
他一本正经的纠正我的措辞,“是保护你。”他停顿一会,又说:“你不会武功,我怕有人会对你下手,你不要生气。”
他一直都记得那时他去求赵无极帮他登上统领之位说的话。
赵无极说,如果背叛了他,就要我死,赵无极从不是说说而已,只因为我长得像浅浅,所以才躲过一劫。
我反问他,“既然是保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替我拢好衣服,“我告诉了你,你会答应吗?”
我被他反将一军,的确,我不会答应他,至于为什么?我不喜欢。被人无时无刻盯着的日子我受不了。
云闻替我掖好被子,在我的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他低声对我说:“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办。”
他快要走出门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他:“你要杀了那人吗?”
他停住脚步,避重就轻缓缓道:“你休息吧。”
云闻走后,我毫无睡意,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没有我的人生,他或许还在受血蛊的折磨,过几年就慢慢死去,可是谁又说这样的结果不好呢?至少他学不会杀人。
皇宫的正门外,那名杀手被团团围住,他还在垂死挣扎,不过片刻就被面具人用铁链捆住四肢,他跪在地上,看着渐渐朝他走近的云闻。
“你骗我!!!”杀手的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本王答应你,让你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可你出了皇宫会怎么样?本王可没有保证。”云闻淡淡道。
“你就是一个小人,我居然会相信你哈哈哈哈……。”
有人突然上前问云闻,“主子,怎么处置他?”
云闻抬起眼帘,里面泛着别样的光,“扔到东直门,等东直门的人弄死之后,把尸体丢到刘贵妃的面前!”
云闻想既然我并不希望他手上再沾满血,那么这个锅不如让赵无极来背,至于赵无极,他是很乐意去做这件事的,他一天的日子都闲的发慌,好不容易有个送到门前来的,不要白不要。
最兴奋的莫过于小矮子,他想终于到他大展拳脚的时候了,师父之前教他做人要善良,尤其是做太监更要善良,不能动不动就拿刑罚来惩治朝堂上的老古董,要跟他们讲道理,要用爱感化他们,以至于东直门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动过手了。
如今好了,新发明的五具刑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第三十四章 下马威
我养伤期间,第一个来看我的是朝和郡主。
朝和郡主脸上还有淡淡的粉色的疤痕,她带了上好的药跑到我的院子,我想起来招呼她,但有心无力只能靠在床上。
她一来就兴冲冲的告诉我,“小七,你知道吗?有人替你报仇了!”
我不解,“什么?”
她抓着我的手,眼神亮晶晶的,“刘贵妃今天起床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有个人被扒了皮,挖了眼睛,手脚也给剁了,当场刘贵妃就被吓昏过去了。”
我一想到云闻的手段变得这么狠辣,心底一沉,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朝和郡主大手一挥:“绎心公子告诉我的,要不是他跟我说你受伤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她的语气有些气愤,“这个刘贵妃怎么这么恶毒?居然派这么多杀手除掉你,要不是六殿下,估计你现在就凶多吉少了。”
“这些也是绎心公子告诉你的?”
“我问他的,他就告诉我了,别人不知道,以绎心公子的才智一定能猜到是谁。”
以前,我一直以为朝和郡主和绎心公子是泛泛之交,倒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要好。
我问:“郡主,你和绎心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朝和郡主思考了半晌,然后告诉我说:“我十二岁那年在军营里受了伤,叔父把我送到绎心公子的先生那里疗伤,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我感叹道:“没想到,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朝和郡主大笑一声,“我还没想到,绎心公子会拜在六殿下门下,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不问世事之人,这令我对六殿下刮目相看。”
她一提到云闻,我就想到她脸上的伤疤,我问她,“你就不恨六殿下吗?你的脸……”
她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痕,认真道:“不,比武是我先提的,愿赌就要服输,再说了,有绎心公子的药,我脸上的疤很快就会没有了。”
“绎心公子会医术?”
“久病成医,我从一开始遇见他,他就是一副孱弱的模样。”
我点头,难怪绎心公子身上时常有一股药香。
我看着朝和郡主眸光灿烂的模样,她好像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脸上的伤担忧,朝和郡主这样的女子像太阳,像火焰,能感染人。
“郡主是不是很喜欢六殿下?”我突然问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问,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朝和郡主脸颊一红,然后正色道:“六殿下武功高强,又敢于同赵无极那个阉人为敌,何况他还英俊潇洒,我……自然是喜欢他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毫无做作之情,光明磊落的说出自己感情。
我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对云闻来说是好事不是吗?朝和郡主的背景对他来说如虎添翼,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有点惆怅。
“不过,比武那日我输给了他,若将来皇帝姑父将我指给了他,他不愿意,那么我也不会勉强他。”朝和郡主补充道。
我喉咙酸涩,“郡主乃女中豪杰,六殿下那日说的不过是玩笑话。”
她挑眉,“但愿。”
我们俩聊的正盛时,小矮子从门外偷偷摸摸的溜进来,手里拿着一瓶药膏,他放在桌上,然后对我笑的很诹媚,“姑娘,这是师父让我送来的,他还让我问你,对那个刺客的结局还满意吗?”
我一直以为那是云闻下的狠手,倒不知道原来是赵无极的杰作。
我惊呼道:“是你师父把人弄成那个样子的?”
小矮子自豪的拍拍胸脯,“那当然,是我师父亲自动的手,这可是我们东直门最新的刑罚,他头一个享受到呢!”他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被感动的,“我们师父说了,道谢的话就免了,他好人做到底,直接给你从刘贵妃的宫里调出来了,从今以后,你就是三品女官了。”
我眼前一黑,感觉到胸闷气短,我认为我这是被气的,我指着门,“滚。”
小矮子撅嘴,责怪我道:“姑娘怎么不识好人心?”
朝和郡主就没我客气了,抡起鞭子在小矮子面前一打,蔑视他,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滚不滚?不滚我抽死你!
小矮子呵呵一笑,然后就跑了。
师父教过的,打不过可以跑,何况人家是郡主,他也没胆子打。
朝和郡主见他落荒而逃,气呼呼的说:“赵无极那个阉人,手段还是这么狠毒,教出来的徒弟也一样!”
我缓和了下心情,安慰道:“郡主别气了。”
“我怎么能不气呢?还好今天绎心公子让我来看看你,要不然指不定被他们欺负。”
我问:“是绎心公子让郡主来的?”
他自己怎么没来?还有云闻今日也没有来。
朝和郡主好像看出来我在想什么,说:“江南突发水灾,情况危急,皇帝姑父把这件事交给了六殿下处理,只怕今天六殿下和绎心公子正忙的不可开交。”
我低喃,“水灾?”
朝和郡主点头,“江南连日大雨,运河的水也漫到了堤上,流民遍野,民怨载天,皇帝姑父因为这事都发了好几次火。”
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云闻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他在此之前也从未处理过朝廷事物,不过,有绎心公子帮衬着,我倒也放心。
朝和郡主已经在我这里待了好些时辰,门外已有人来催。
“郡主,再不走就过了出宫的时辰了。”
朝和郡主向我道别,“小七,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我道了声好,目送她出去。
朝和郡主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对只有几面之缘的我也以诚心相待。
只是,喜欢上云闻,这究竟是她的幸,还是不幸,这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了。
云闻夜里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他憔悴了不少,看来江南水灾的事把他也折腾了一通。
他一来就直接掀了我的衣服,看我的伤口有没有好,我也没有制止他的动作,我问他,“江南水灾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轻柔的替我上药,“也不知道庆元帝怎么想的,竟然会把这么大的事交给我。”
我换了个坐姿,“他在试探你,当皇帝的从不会让一家独大,燕离就要回京,你若是没有处理江南水灾的能力,那么就更不要说和燕离斗,只要你们两人的势力相当,高枕无忧的就是他。”
云闻上好了药,替我将衣服穿上,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知道。”说着,他便冷笑,“江南水灾来势汹汹,想要修堤或是要引水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如今只能从安置流民入手。”
“安置流民没有那么容易,且不说要一大笔钱,要是有人故意煽动流民造反,那么事态只会越来越大。”我接过话。
“对,所以这几日我都在募捐。”
“情况怎么样?”我一问出这个问题就后悔了,他的样子不像是情况好的。
云闻不屑的哼了一声,“平日里那些在朝堂上高谈阔论的大臣,一提到捐钱,就个个都没声了,贪污了不知道多少,分出一点都是一副要命的样子。”
我点头,“的确,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官商勾结这是朝政上常有的问题,庆元帝平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自然就放肆了,况且你朝中无人,又是新上任的,他们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我又问,“你打算怎么办?”
他冲我狡黠的眨眨眼,“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更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这几日,加上京城里的富商的捐款才不过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的确不多,京城里的稍有脸面的人都非富即贵,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一共才出了五十万两,分明是要给主管这件事的云闻一个脸色看看。
“那你打算怎么办?吃进去容易吐出来难。”
“我亲自上门一个一个去要,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想做什么!”
这件事八成是有人带头,指使的,最有可能的那个人就是丞相。
丞相是刘贵妃的父亲,在燕离抵达京城之前,一定会要打压云闻的势力。
这次募捐的事其中一定有丞相的手笔。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问他。
“明晚,带着禁军一块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最怕就是刀和剑,不让他们见点血,他们学不乖,没道理他们吃好喝好,还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云闻有点不一样,他不再是那个麻木的、没有感情的他。
他对劳苦大众也有了悲悯之心,虽然不重。
我告诉他说:“明晚你去的时候带上我。”我也想看看那群人的嘴脸。
他不同意,“你好好在这养伤。”
我倔强道:“你不带我去,我就让朝和郡主带我去。”
我知道云闻一定不想再看见朝和郡主,他拗不过我,只能答应。
随后,他突然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说:“燕离要回来了。”
我笑了,“我知道,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了。”距离我和燕离最后一次见面也很久很久了。
我准备了这么多,就等着他了。
我真想知道,燕离这些日子来过的怎么样?灭了南诏之后,是不是还活的心安理得?!
“燕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让你记挂那么久,哪怕是恨你也一直恨着他。”云闻的声音很小很轻,我还是听清楚了。
我仰着头,回忆里的燕离有翩翩公子的谦和模样,也有杀人不眨眼的那种狠毒,刻在我脑子里最深最深的还是他眼睛里对我毫不遮掩的恨,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别问我,因为我也没有看清过。
☆、第三十五章 杀鸡儆猴
第二天夜里云闻帮我穿好黑色的斗篷,带我出了宫,我们去的第一家就是礼部尚书的家里。
云闻带了禁军一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抄家。
我问云闻:“为什么第一家去尚书家里?”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直奔丞相府,一旦丞相态度有所软化,那么跟着的乌合之众也会服软。
云闻将我抱上马,“尚书的位置不高不低,他家里的金银财宝不会少,何况我让颜渊阁的人查了,一个尚书竟然比丞相捞的油水还要多,我不是去警告他的,我是去抓他的,杀鸡儆猴,让丞相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尚书的府邸确实是气派,门前的两座狮子都同雅文宫的那两座一般大小。
云闻命随从去敲门,里面的人门都未开,只传来一道傲慢的声音,“敲什么敲?大半夜惊扰了我们老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别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通通给我滚。”
我看了一眼云闻,看来他也明白尚书提前就知道了他今夜会来的消息,所以才会派小厮这么肆无忌惮的赶人。
云闻的人直接撞开了门,在小厮的一片“诶诶”声中闯了进去。
尚书大人脚步虚浮的走到庭院中间,看了看云闻身后高举火把的禁军,“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仗势欺人吗?下官已经捐了不少银子了,王爷若是再逼下去,也休怪下官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
尚书还以为云闻是因为筹不到钱,狗急跳墙的来抢。
云闻轻笑,说的冠冕堂皇,“非也非也,今日本王接到线人来报,说尚书大人竟然做着卖官的勾当,线人还一并说了尚书大人家有黄金万两,本王连夜彻查此事,也好还尚书大人一个清白。”
尚书大人波澜不惊,“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卖官的罪名臣可担不起,王爷若是不信,只管搜。”
他这么有底气的原因是,他认为云闻什么都搜不到。
云闻收起笑,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来人,砸墙!”
尚书大人的嘴唇渐渐发白,看着他们砸墙的动作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墙被砸倒的一瞬间,掉下来了许多金块,碰撞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悦耳。
一名侍从捡起一个金块,递到云闻的手里,云闻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然后笑着对尚书说:“本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黄金屋了。”转而,在尚书面如死灰之下下令,“一半人马留下来继续砸,搜出来的东西通通送到绎心公子府邸,其余人马随本王前往丞相府!”
我靠在云闻怀里,轻声问他,“你这是抄了他的家?”
云闻没有回我,只是关切的问,“你累不累?”
我摇头,“我不累,我们在尚书家做的事十有八九已经传到丞相府中了,你不能用一样的办法对付丞相。”
他揽着我的腰,低头看着我,“我去丞相府才是去要钱的,丞相藏的深,一时之间想将他连根拔起,不容易。”
“所以尚书是你故意做给他们看的,不仅能威慑他们,你还能安插自己的人坐上这个位置。”
“是,朝中无人就寸步难行。”
“科举考试初春就要开始,这是你搜罗人才的好时机,寒门子弟的人心更容易收买,你把握好机会。”
豪门子弟参加科举,无非就是想鱼跃龙门,一步登天,何况大部分的寒门子弟才华出众,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不但誓死效忠,也会做些实事。
我和云闻共骑一匹马,从街上穿过时,漫天的孔明灯冉冉升起,街的两旁也挂着漂亮的灯笼,上面有灯谜。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画面,云闻不知何时握上我的手,他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今天是元宵节,待会从丞相府里出来,我带你放河灯去。”
原来今天是元宵节啊,我以前听燕离跟我说起过,他告诉我,元宵节家家户户都会吃元宵,这一天也是男女相会的好日子。
丞相府就在街的尽头,门口早有人笑脸相迎,丞相坐在中堂内,自成气派。
丞相看起来和蔼可亲,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笑笑,最后把目光落在云闻身上。
不等云闻先说,丞相先派人抬出五个大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丞相笑眯眯的说:“本相知这几日王爷为江南水灾一事焦心,本相才疏学浅,也不能为王爷解忧,只能吩咐手下人去募捐了点钱。”
云闻的目光高深难测,他看着那几箱金银珠宝,缓缓道:“不过五箱,丞相会不会谦虚了?”
丞相目光一顿,随即笑道:“这不过是个见面礼,一共有……”他接着说:“一百箱!”
我心里吓了一跳,咋舌,整整一百箱,这丞相怕是下了血本了。
“好,丞相果然是为民分忧,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再多做打扰。”
“哪里哪里,本相立刻派人将箱子送到王爷府里。”
云闻打断道:“不必,直接送到绎心公子的府中。”
出了丞相府,我问云闻,“绎心公子难道是帮你管钱的?”不会大材小用吗?
他说:“江南水灾,我负责筹钱,他负责余下的事。”
这件事算是得到了解决,今晚云闻对尚书和丞相的行动明早一定会传遍京城,到时候,一些人为了破财消灾,一定会主动送钱出来。
云闻让他的侍从先离开,他牵着我的手漫步在街上,人声鼎沸,生生不息。
我左顾右盼,真不是我没见过世面,是南诏和上元国太不一样了。
我们只有一个蛇节,不像上元国有这么多庆祝的节日。
突然间,我的脚就钉在地上走不动了,我看着小摊上的面具,一个个的制作精美。
我小心翼翼的摸上一个紫色的面具,真的很好看,我叫云闻帮我戴上,然后我就傻兮兮的冲他笑了笑,他一时之间看呆了。
他也对我扬起了一个纯洁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笑。
我们都不记得距离上一次这样的笑有多久了。
最后,我拿了一个紫色面具,他拿了一个猪头形状的面具。
我们俩带着滑稽的面具,抛开一切,在街上招摇过市。
我被他带到一个湖边,他放在背后的手伸到我面前,里面有一块小巧的白玉。
我问:“哪里来的?”
他说:“从庙里的主持那里求来的。”
他将玉戴在我的脖子上,那副虔诚的样子,看的我想流泪。
他抱着我,在我耳边缓缓说:“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风起,月升。
这个夜晚,永生难忘。
………………
云闻一连几日都在忙着江南水灾的事,没有时间来管我,我一个人呆在院子里乐的清净,和刘贵妃那边算是撕开了脸。
我想清净,可有人偏不让我清净。
赵无极每天下午都来我的小院子里,有时候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房梁上,有时候从窗户里飞进来,大多数时候他总是趁我睡着了,就大摇大摆的坐在我的床边喝茶。
赵无极对我说:“小七儿,本座一天太无趣了,你瞧瞧,这宫里论武功没人是我的对手,论权利,那本座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本座勉为其难的来看看你,你还敢嫌弃本座。”
我在心里腹诽,不是还有人在你上头吗?你怎么不把他给拖下来。
但我知道,赵无极这个人喜欢无事生非,我不想惹他,我搪塞道:“太医说了,我需要静养,你来探望我,不利于我恢复病情。”
赵无极柴油不进,直接忽视我的话,他说:“小七儿,我跟你讲讲我和浅浅的故事吧。”
第一次,我承认,我是有点好奇的,我好奇的是当年的赵无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见我不说话,就开腔,“我和浅浅从小就认识了,我们两家就住隔壁,浅浅小时候就很聪明好学,天天跟在本座后面问这问那。”
“后来,年龄渐长,我们便用诗来传情,我们在白日趁着去先生那里温书时,在桃花树下谈情说爱,我们还一起去寺庙求过签。”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底都放着光,明亮皎洁。
赵无极是个可怜的人,他沉浸在过去的泥沼里不可自拔,他活的不痛快,可让他去死,他又有了太多的牵绊。
我把头闷在被子一直听他说,关于他和浅浅,我没有资格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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