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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大内总管奋斗秘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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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语,可是,我定会一辈子对你好,不让你受委屈。”
“我对你只是兄妹的情谊,大哥,我没法答应你,你的那箱子东西我这就还给你,你值得对你全心全意的女子……”
萧铎愕然看着她,断然拒绝:“不行,小梓你只能嫁给我,我是万万不许你嫁给别人的。”
“为什么?”
屋内三人都忍不住齐声问道。
萧铎憋红了脸,想说却又吞了回去。
萧翊时阴森森地开了口:“萧铎你这是怎么了?像个娘们似的。”
“我……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不嫁给我嫁给谁!”萧铎脱口而出。
☆、第72章
屋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萧翊时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手指用力地按在桌面上,几乎要把桌子掰下一个角来。
乔梓好一会儿才把萧铎的这句话弄明白了,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啊……”
萧铎定定地瞧着她,声音沉稳,神情郑重:“小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我那日被关在牢里,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你做了错事,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再争论也于事无补,总而言之,我会负责的,陛下,昱墨,实在对不住……”
“等一等!”乔梓晕眩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除了那日被萧承澜带去看你,剩余你在牢里的时候,我一直被关在宫里,从来没有出过宫。”
“什么?”萧铎糊涂了,“可那日明明是你,你还掉了一块帕子,上面有你的名字。”
他在怀里探了探,扯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来,乔梓劈手抢了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兔子,角落里一个“梓”字精细秀气,显然绣工不凡。
“这……这不是我的!”乔梓斩钉截铁地道。
萧翊时闭了闭眼睛,吊在喉咙里的那颗心终于在看到那块帕子时落回了原位,后背的冷汗几乎把内衣都湿透了。他抬手从怀里扯出了一张帕子来,在萧铎面前晃了晃,刚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喉咙都有些喑哑了:“萧铎,这才是你妹妹绣的帕子。”
乔梓那面团似的兔子惨不忍睹,和那两只兔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萧铎整个人都懵了:“那……那晚的女子又会是谁?”
乔梓盯着那帕子又看了两眼,骤然惊叫了一声:“我知道她是谁了!我央她绣过帕子给陛下,天哪!天——”
她猛然想起那被她扔在屋里的萧玉菡,想起那阴沉的秦太嫔,脑中一阵晕眩,萧玉菡不会出事吧!她那还没出世的小侄儿!
她拎起裙摆就往外跑去,口中语无伦次地叫道:“救命,陛下,陛下快去救命!我的侄儿要保不住了!”
这一日过得简直惊心动魄,幸好到了最后峰回路转,没折腾出什么人命来:秦太嫔的落胎药刚刚端到了萧玉菡跟前,被乔梓一掌拍落。
萧玉菡的心上人居然就是萧铎,这几乎八竿子都达不到的两个人,谁都没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据萧玉菡说,有一年萧铎跟着他的父亲入宫参加先帝宴请群臣的宫宴,那年她才十岁,生得柔弱,出生又低,被几个哥哥姐姐捉弄,一头栽进了雪地里,是萧铎把那些人都打散了,将她从雪地里救了起来,还给了她一颗甜甜的姜糖,她舔了两口便包起来藏在了兜里一直舍不得吃,可惜天气一热便化了,被侍女换衣服的时候丢掉了。
这些年来,她只见过萧铎两次,一次是萧铎跟随他的父亲凯旋回朝时,奉先帝之命在校场献艺,策马一箭洞穿靶心,而另一次则是他的父亲被诬通敌,程府全家被下狱,她偷溜出去看到了囚车里的萧铎,当下哭得不能自已。
从小而生的暗慕历经了岁月,非但没有减去一丝一毫,反而在重逢时愈发浓烈,在得知自己要被和亲的那个晚上,她破釜沉舟逃出宫去,买通了看守的牢头,得了一个时辰和萧铎相处,在萧铎的膳食里下了药,两个人稀里糊涂就这么有了肌肤之亲。
要是乔梓没有及时回来,这药一喝弄不好就一尸两命了。
秦太嫔再瞧不起武将也没用了,萧翊时下了御旨,萧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了驸马,稀里糊涂地有了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
看着一脸茫然的萧铎,乔梓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能祈愿萧铎能真心喜欢上萧玉菡,成就一段佳话。
出了安粹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乔梓一溜儿小跑追上了萧翊时。
“陛下,你受累了,”她殷勤地在一旁道,“不如到我那里去歇歇脚,一起用晚膳如何?”
萧翊时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不敢,郡主你那里宾客盈门,朕只怕扰了郡主的兴致。”
乔梓不轻不重地被噎了一下,赔笑着道:“当然陛下才是重中之重。”
“朕看朕是排在很多人后面,就连朕的妹妹都比朕重要,一想到她有事就飞一样地跑了。”萧翊时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他的步子很大,乔梓一路小碎步跟着,委屈地道:“陛下你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小,公主那不是你妹妹嘛,你难道还和她吃醋不成?”
萧翊时的脸沉了下来:“朕能不吃醋吗?你想想,是不是漏了什么话忘了说了?”
乔梓挠了挠头,回想着她在四通殿里说的话,她拒绝了容昱墨、拒绝了萧铎……难道萧翊时还等着她最后的答复?可她苦思冥想的提议不是早就被拒绝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啊!
眼看着萧翊时就要走入那条通往四通殿的岔路和她分道扬镳了,乔梓急了,扬声道:“陛下,你难道非要逼着我再说一遍不成?我对昱墨对萧大哥都是兄妹之情、朋友之义,唯有对你,是男女之爱,想和你白头偕老,我那个提议你若是不愿意,我就把它忘了,就算今后头破血流,那也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后悔。”
前面的身影顿了顿,却没有转过来。
乔梓恼了:“陛下你这是何意?是不是你自己后悔了?反正虞太妃她们替你找了这么多的备选,一个个既漂亮又温柔,我就不要自讨没趣了。”
她的鼻尖发酸,气恨着转过身,大步朝着自己的和禧宫走去。
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骤然腾空而起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乔梓本能地勾住了萧翊时的肩膀,把脸埋入了那个温暖的胸膛。
“为什么不和朕说?”萧翊时轻叹了一声,“要不是马德今日去你宫里瞧见了虞太妃她们,朕都不知道她去打扰你这么多回了。”
“她们也是一片好心为陛下挑选嫔妃,”乔梓酸溜溜地道,“我瞧了,都挺不错的,陛下你就都纳了吧,挺好。”
萧翊时凝视着她,语声温柔:“真的吗?不吃醋?”
乔梓闷声道:“以后让她们离我远一点,别来酸我就好,要不然我可有的是馊主意折腾她们,到时候你别心疼。”
萧翊时没有应声,只是抱着她朝和禧宫走去,乔梓舒适地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乔梓七上八下的心莫名就定了下来:就这样吧,他既然许了白头,便安心把自己交在他的手上,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此时两个人的心意都没有半分虚假。
“小梓,你只需安心在朕身旁便好,”萧翊时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紧贴着乔梓的耳膜响起,“旁的,都交给朕,朕会护你一生喜乐无忧。”
不一会儿和禧宫便到了,萧翊时一路将乔梓抱入正厅,晚膳已经备好了,乔梓放下了心结,那话匣子便打开了,追问着从前萧铎的事情,琢磨着怎样替这两人培养一下感情,千万不要因为这样的仓促和意外而让二人成了一对怨偶。
两个人一边用膳一边聊天,不一会儿便用罢了晚膳,今日乔梓胃口大开,足足用了两碗饭,饭后还喝了一小碗红豆沙羹,躺在椅子上都动不了了。
萧翊时硬拉着她在庭院里走了一圈,幸好今日天气不错,乔梓披了一件狐裘倒也不觉得冷。
暗香浮动,梅影疏斜,两个人肩并着肩,看着月色下含苞待放的梅花,只觉得岁月静好,恨不得从今往后,时时都能如此刻相伴左右。
夜渐深了,萧翊时不得不离开,乔梓恋恋不舍地将他送出宫门,临别前,萧翊时叮嘱道:“今日早些睡,明日陪朕上朝。”
乔梓愕然,她没听错吧?
“换上那身内侍袍,”萧翊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朕好久没见了,想念得紧。”
这活儿正中乔梓的下怀,她每日闲坐在宫中都快长毛了。
翌日一早,她便兴冲冲地换上了马德送来的内侍袍,内侍袍是大红色的,穿上去更显威风,只是马德千叮万嘱,让她千万低着头少惹人注意,不然被人发现这未来的皇后扮做了小太监,可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金銮殿上依然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乔梓站在萧翊时的右侧,虽然低着头眼珠却滴溜溜地乱转,打量着底下的群臣。
鲁国公依然威严,郑太师却看起来老了很多,容昱墨还是玉树临风,在一群人中仿佛鹤立鸡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朝中大臣好像比上次看到的要越发恭谨,经过萧承澜那一段时间的倒行逆施,重掌皇权之后,萧翊时的积威日重。
此次朝会,除了一些日常的小事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将对此次宫变相关文臣武将进行奖赏和惩戒。
已经消失无踪的萧承澜被削了王位,降为庶民;寿王世子萧秉最后关头倒戈相向,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寿王府降为安远侯府,闭门思过一年,以观后效。
容昱墨、鲁国公等在朝中力挽狂澜,加官晋爵;萧铎宁死不屈,又在最后关头领兵破敌,被封为安宁侯,恢复程姓,光宗耀祖;萧锴数次救驾有功,赐黄马褂,官升一级。
乔梓听得津津有味,心里琢磨着,这大伙儿都升官了,俸禄也涨了,什么时候去打点秋风才好……
“大晋幸有诸位肱骨之力,有惊无险,然,朕身为一国之君,未能察觉萧承澜之阴谋,将大晋置于如此险境,实在难辞其咎。”萧翊时沉声道。
“陛下何出此言,是那贼子狼子野心。”
“若不是陛下的北甲军神兵天降,我等还不知道要被那贼子欺压到何年何月呢。”
“是啊,陛下无须自责。”
底下的朝臣都出列劝解,郑太师更是神情激动,连声安慰,就差冲上去大哭了。
“爱卿们不必多言了,天子犯错,也该加以惩戒,以免再犯,马德,念。”萧翊时摆了摆手,马德打开了手中的诏书,乔梓在一旁看得真切,最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罪己诏。
☆、第73章
“但凡帝王,皆广纳天下之秀女,以绵延皇嗣为任,然此乃双刃之剑,从徳帝起,便因储位之争以至于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到了先帝之时,更是血雨腥风,宫变叠起,骨肉相残。朕身为天子,却无力阻之,心中愧然。
此次萧承澜为祸大晋,也因储位之争而起,此乃朕之罪过,朕痛定思痛,决意以此为戒,不开选秀,不纳嫔妃,后宫中只立皇后一人,立长立嫡,惟愿破除骨肉相残之魔咒,从今往后后宫和乐安康,方为大晋之福也。”
此诏一出,满朝哗然。
朝中诸臣各怀心思,有的早就谋划着往萧翊时身旁送人以求圣宠,有的盼着帝王传承,皇嗣兴旺,有的则早就把那三宫六院后妃成群当成皇帝的标配了,不论是哪一种的,一听到这诏书,都炸了锅了,一时之间,底下呼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都是恳求萧翊时收回成命,这样于礼不合,也万万不能因为此次的意外,让萧翊时后宫空虚,惹人笑话。
郑太师带头恸哭了起来:“就连大晋平常的商贾官宦都三妻四妾,陛下怎可过如此清苦的日子,臣愧对先帝,愧对陛下……”
“郑太师此言差矣,朕意已决,不必多说,今后若是有人再拿纳妃之事来劝朕,便是让朕做出背誓之举,陷朕于不义,”萧翊时的目光朝着底下的虞国舅扫了过去,虞国舅顿时缩了缩头,暗自叫苦。
萧翊时的脸色沉肃,继续道:“此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朕既然身负大晋天下之重任,便需劳苦心志,以天下为先,些许清苦不算什么,更何况,若论历代明君,尧舜禹汤可个个都没有三宫六院,朕还觉得有了皇后也甚是累赘……”
郑太师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可啊!”
一旁的鲁国公和程太傅面面相觑,终于也忍不住齐齐出列道:“陛下,一国之君岂能无后?皇后这是万万要立的。”
郑太师急了:“陛下万万不可有此念头,阴阳调和乃天地之道,臣请陛下立刻立后,以告先帝在天之灵。”
“这……”萧翊时沉吟了起来。
容昱墨在底下冷眼旁观,凉凉地道:“臣听了陛下的罪己诏,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陛下严以律己,此间英明,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臣敬佩得五体投地。”
萧翊时瞟了他一眼:“知我者,容爱卿也。”
容昱墨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萧翊时回瞪着他,慢条斯理地等着。
“只是鲁国公和诸位大臣说的对,陛下可以没有嫔妃,却不可以没有皇后,帝后和美,才是大晋之福,”容昱墨朗声道,“陛下为先帝守孝已近两载,先帝在天之灵,也必定殷殷期盼。”
“容大人说得对。”
“陛下的确应当立后了。”
……
底下一片附和之声。
萧翊时端足了架子,终于开口:“爱卿们盛意拳拳,朕却之不恭,马德,宣旨。”
马德干净利落地上前一步,打开诏书:“平南王之女乔氏,簪缨世家,毓秀名门,秉德温恭,含章可贞,遂遴选贤淑,俾佐朕躬,正位中宫,以母仪天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群臣跪倒三呼万岁,萧翊时着礼部即刻准备封后大典,趁着底下的人还没回过味来,便不着痕迹地把手搭在了乔梓的手臂上,退朝而去。
出了金殿,萧翊时搁着的手一转,便握住了乔梓的手,瞥了她一眼:“怎么不说话?这下该放心了吧?”
乔梓的腿有些打软,整个人好像陷在云雾里,晕陶陶的。
“那我……要是真的不能……”
“不会的,朕相信何太医的本事,也相信朕的命数,如果到了最后你依然无所出,朕也另有打算,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听到的都是真的吗……”她喃喃自语,“会不会是我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萧翊时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轻轻一带,把她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朕来瞧瞧这耳朵到底有没有毛病。”他俯下身子,在耳廓上轻轻舔了一周,最后在那耳珠上咬了一口,乔梓的身子颤了颤,终于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道:“陛下,这在外边呢!”
“这兔耳朵不是灵的很吗?”萧翊时促狭地道。
乔梓又羞又恼,反手就抱了上去:“陛下这样调戏奴才,就不怕流言蜚语传出吗?不肯广开后宫,原是因为断袖之癖。”
“朕只为你小乔子公公一人断袖。”萧翊时在她耳旁低喃。
乔梓的手指紧扣住了他的后背,一时之间,莫名的悲喜涌上心头,她喉咙忽然哽住了。
萧翊时见她没了声息,不由得有些纳闷,低头一看,不由得心中一软:“好端端的,怎么红了眼睛?”
“陛下……”乔梓的眼里泛起一层水意,“你事事考虑周全,我却瞻前顾后,我……”
“你知道便好,”萧翊时轻哼了一声,“以后有事再不同朕说,朕便要罚你了,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陛下的厉害谁人不知,哪人不晓,”乔梓拍着马屁道,“以后我连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和你说上一说,说到你烦为止。”
“你说的,朕怎么都不烦,还有,”萧翊时放缓了语调,凝视着她的眸色渐深,“你确定,朕的厉害你都知道吗?”
乔梓不明所以地仰脸看着他,那被水光浸润了的双眸分外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亲上一口。
萧翊时的喉结轻颤,发出一声低喃:“不知道王爱卿的手脚快不快,朕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好像太长了一点。”
乔梓这才恍然大悟,脸上微微泛起一层热意,忍不住便斜睨了他一眼:“陛下什么时候变得……好似猴子……一样急躁了?”
“咳咳……”背转过身去的马德轻咳着提醒。
两个人顺着声音一看,只见不远处容昱墨正专注地瞧着他们俩。
萧翊时回头一瞧,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瞧,朕不着急的话,只怕昱墨要来抢人了。”
容昱墨行了礼却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萧翊时叹了一口气道:“朕抢了他没过门的娃娃亲,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你替朕去宽慰几句。”
乔梓脆声应了一声“是”,几步便到了容昱墨跟前笑道:“昱墨刚才和陛下一唱一和,可真是配合默契,不愧是多年的密友。”
容昱墨笑了笑:“陛下这一招以退为进得偿了心愿,他倒是一走了之,鲁国公他们可算是回过味来了,都拿眼睛白我呢。”
“昱墨,对不住,”乔梓凝视着他,语带歉意,“是我和陛下亏欠了你。”
容昱墨的笑容略带苦涩:“陛下情之所钟,我自愧不如,但愿今后你和陛下琴瑟和鸣,帝后和美,方不负我今日所愿。”
“放心吧,陛下那张冰山脸,也只有我能贴上去,旁的女人,只怕被他一瞪就吓得腿打软了,”乔梓吹嘘道,“以后你们也算是后宫里有人了,陛下他小气得很,我多从他的国库里顺点银两过来,给你和萧大哥、萧二哥添点俸禄,偶尔我偷溜出来做点坏事,你们也别和陛下打小报告……”
她的眉眼间神采飞扬,笑容璀璨,两颗若隐若现的小兔牙分外可喜。
容昱墨有些恍惚,那个曾经甜美软糯的小妹妹就好像他的一场梦,梦醒后便再也无从寻觅,如果那时他不曾随萧翊时去了北地,如果那时他能将乔梓从死境中救出,会不会现在就是另一种结局?
仿佛就在眼前,却好像遥在天边。
可能乔梓说的没错,他念念不忘的,可能只是那一场旧梦吧,只是为什么,心头还是有抑制不住的绞痛袭来?
十年如一梦,相思无尽处。
“小梓,”他的眼中眷恋,低声道,“你和陛下一定要好好的,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愿。”
乔梓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身影飘然远去,那欢快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裂缝,一片深情终究不得不辜负,她何尝不难过呢?
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掌将她的手覆住了,萧翊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旁。
乔梓轻吐出胸口的浊气,终于释然,终有一日,容昱墨也能寻到那个愿意再叫他一声“祎儿哥哥”的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萧翊时的频频暗示,立后大典在礼部王大人的操持下进展飞速,三书六礼原本最快也要折腾上一两个月,这次只花了二十日便一切准备妥当。
自从那日萧翊时的罪己诏后,虞太妃再也没来打扰过乔梓,倒是托人送了厚重的一份礼来,恭贺郡主即将入主中宫。
既然乔梓要入主中宫,再住在宫中就有些不合礼节了,大典前半月,平南王府终于修建好了,萧翊时再不愿意,也只好将乔梓放出宫去。
只是大家都被乔梓前两次的失踪弄得草木皆兵,萧翊时更甚,明面上派出了萧锴和一队禁卫军,暗中又让萧铭派了两名顶尖的暗卫,把平南王府护卫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乔楠就在平南王府,等乔梓大婚后便要去南疆走马上任。两姐弟自家变以来,聚少离多,这些日子总算可以在一起好好相处,有着说不完的体己话。
只不过一出后宫,萧翊时便再也不能三不五时地过来卿卿我我了,时日一久,乔梓的思念日浓。
到了大婚前三日,乔梓正在屋中任凭木槿和尚衣局的嬷嬷摆弄着试衣试妆,萧锴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让乔梓去内厅有要事相商。
内厅中背对着大门站着一人,一身黑色便服,背影沉稳挺拔,不正是数日未见的萧翊时吗?
乔梓又惊又喜,把食指放在嘴边冲着萧锴“嘘”了一声,蹑手蹑脚地走到萧翊时的背后,扑上去便叫了一声:“小石子!”
几乎在同时萧翊时淡然地转过身来,乔梓堪堪地扑进了他的怀里。“调皮。”
“陛下你怎么来了?”乔梓纳闷地道。
“你猜。”萧翊时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几日未见,每日上朝理政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真恨不得大婚的日子再早上几日,好把眼前的人真切地握在手中。
“想我了呗,”乔梓仰起脸来,那眉眼弯弯,悄声道,“陛下,我也想你了。”
“来看看你,顺便给你看样东西。”萧翊时递给她一封信。
乔梓困惑地接了过来,信封上写着“呈平南王郡主乔梓”,没有落款,信已经拆封了,她抽出一看,里面是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
☆、第74章
乔梓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下意识地便朝着萧翊时的怀里缩了缩:“这……是谁送来的?”
萧翊时的面沉似水:“不知道是谁,直接送到了萧锴那里,还连着一箱贺礼。”
“臣怕再有什么闪失,就直接把东西送到了陛下那里,还望郡主谅解。”萧锴面带愧色地道。
乔梓哪里还有心思去责怪他这个,胆战心惊地道:“这个……会不会是……他送来的?”
“你也觉得是他?”萧翊时的眼神凝重。
“那车贺礼是半夜里放在了王府门前,守卫发现时方圆数十里都查探了,没有可疑之人,”萧锴冷笑了一声,“我憋了一股子劲呢,他要是敢来,就让他有去无回。”
“他……现在到底去了哪里?”乔梓小心翼翼地道
萧翊时的眼神渐渐复杂了起来,良久才道:“就和你说的那样,他出了海不知所踪,朕曾派了海船去查找他的行踪,只是都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青衣有个经商的朋友,曾领着商队去了倭国,因暴风雨在一海岛暂住,那岛主的样貌举止倒和萧承澜有那么几分相像。”
“那他现在送信和贺礼来,是不是有想要和解的念头?”乔梓期盼地道,她一想到萧承澜就心有余悸,如果不用再担心此人,那就好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萧翊时沉吟了片刻道:“走,去看看他的贺礼。”
马车车厢已经被卸下,安放在了后院里。车厢内足足放了四个大箱子,第一个箱子里是各种干贝鲍翅,大得令人惊叹,显然都是从深海中捞制,实属难得一见的珍品,第二箱中是各种璀璨的珍宝,中间放着一座珍珠塔和一座红珊瑚树。
乔梓的眼都花了,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陛下,这得值好多银子吧,你看这珍珠,都这么大个,还有这珊瑚……”
萧锴轻咳了一声,乔梓顿时回过神来,义正言辞地道:“这珊瑚就算再漂亮我也不稀罕!”
萧翊时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示意手下打开第三箱。
第三箱里放着一套嫁衣和头面、首饰,乔梓拿起来抖落了一下道:“陛下,他这是不是真的悔过了?都送来这些祝贺我们大婚了,我觉得他十有八九被关在海岛上整日里风吹日晒,苦不堪言,想来求饶了。”
“他总算是朕的皇叔,若是真心悔过,朕也不是不能给他一条活路。”萧翊时冷冷地道。
“这嫁衣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乔梓纳闷地抖落了一下,一张红帕子从嫁衣上飘落了下来,萧翊时捡起来一看,上面绣着一首诗:
南方有乔木,
梓树染相思。
恨岳鸟迷途,
盼能巢东枝。
萧翊时念了一遍,一股怒意从心头泛起:“恨岳鸟迷途,盼能巢东枝!好你个萧承澜,居然还贼心不死!”
乔梓瞟了两眼,嘀咕了一句:“这文采还不错嘛,把我的名字和他的封号都嵌进去了。”
萧翊时的脸黑得和锅底似的,忍了忍道:“打开。”
侍卫们应声打开了最后一箱,空空如也。
萧锴上前查验了一番,从底下又取出了一封信来,打开看过没有异常,这才递给了萧翊时。
萧翊时扫了两眼,冷笑了一声道:“好啊萧承澜,那你就等到地老天荒去吧!”
说罢他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信纸撕成了几片。
碎纸飞舞,乔梓“哎哎”叫了两声,跑着捡来了其中两张,另两张不知道钻到哪个树丛中去了。
“陛下你倒是让我瞧瞧他说了些什么啊,”乔梓努力把那两张纸拼了起来,口中喃喃念着,“吾皇侄儿,誓言勿要轻许……我皇祖母……什么来着?你广纳嫔妃的那一日,便是什么什么……接小乔子到我东南……陛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看着乔梓那困惑的脸庞,满腹的怒意仿佛被戳了个洞,一点点的便消失了。
何必再中了萧承澜那厮的离间之计?想必他在那遥远的海岛上,听到大晋天子即将和平南王府小郡主大婚的消息,一定是痛彻心扉、彻夜难眠。
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了吧,明明是他先和乔梓相识,最后却是他亲手将乔梓送入宫中,成就了二人的姻缘。
萧翊时淡然一笑,将破碎的信笺从乔梓手中抽出:“扔了吧,他还在痴心妄想,等我背誓那天,便要抢你回他的海岛。”
乔梓心中不由得起了几分怜悯:“他也是个可怜人,自幼丧父丧母,夺天下夺不过你,原本想抢你的心上人过过瘾,结果也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他也不是真心喜欢我,他喜欢的,只不过是他的那一份执念吧。”
“别提他了,走,让朕瞧瞧你打扮后的模样。”萧翊时挽着她的手朝前走去。
乔梓走了两步停下来不动了,期期艾艾地道:“陛下,你等等,让我把那珍珠塔和珊瑚树先收到库房里去……”
萧翊时磨了磨牙:“你说什么?大声点。”
“珍珠塔和……珊瑚树……”乔梓的声音在那灼人的目光下渐渐低了下来,她轻咳了两声,正气凛然地道,“这种东西当然白给我都不要,我的意思是送到陛下的库房里,填充国库,也算是对他的惩戒!”
萧翊时这才脸色稍霁:“交给萧锴去办就好,你就别操心了。”
乔梓偷偷回头瞧了两眼,捂着心口朝前走去。
“过几日到朕的珍宝阁去,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萧翊时接口道。
“真的?”乔梓顿时雀跃了。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萧翊时凝视着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朕的一切,都是你的。”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万人空巷,举国欢庆。
京城四杰之一、吏部尚书容昱墨任迎亲使,在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中,乔梓一身盛装款款而来,可以想象,红盖头下是怎样无边的丽色。
此情此景,容昱墨心中最后一缕憾意终于烟消云散,心中的佳人历经磨难,也就只有像萧翊时这样铁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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