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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大内总管奋斗秘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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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指是怎么回事?”
    乔楠安慰道:“那日我和成先生练剑,不敌之下被削了手指,他说把手指送入宫中向你请罪了。”
    乔梓简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
    “姐,算是我求你了,你听从成先生的安排,等报了这血海深仇,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都听你的。”乔楠恳求道。
    乔梓头痛欲裂,眼前的乔楠好像摇晃了起来,变成了两个三个:“报仇……你报了仇就跟我走吗……真的不会再贪恋其他的功名利禄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乔楠忿然道,“我只要杀了那狗皇帝,别的什么都不稀罕。”
    乔梓神经质地笑了笑,或者,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吧,她和萧翊时,注定是连一对主仆的情分都无法继续。“好……杀就杀……我给你机会,可是乔楠,我只有这么一次机会给你,要是这次不成,要是你再执迷不悟于报仇雪恨,我们俩姐弟的缘分也就到了尽头……”
    “你放心,恩人神机妙算,更有你我相助,那狗皇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走,”乔楠大喜,“我这就告诉成先生去。”
    外面隐隐有说话声传来,乔楠立刻警惕了起来,急促地道:“我先走了,我们以后再说,你在宫里一切小心。”
    还没等乔梓说话,他便往树丛里一钻,三下两下便没了身影。
    乔梓靠在树干上,捧着脑袋缓缓地坐在了地上,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儿便朝着树林走了过来,正是马德带着两个小太监四处找人。
    一见到乔梓,马德急得直跺脚:“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在这里,手掌怎么样了?陛下都快急坏了。”
    乔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冲着马德傻笑了一声:“我……没事好着呢……就是有些头晕……那瓶果子酒真好喝……等会儿我们再去偷一瓶……”
    马德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两眼发直,心里有些明白了:“你这小子是喝醉了吧?得,赶紧回去吧,陛下那里你也别去伺候了。”
    “没有!我哪里醉了!”乔梓不服气地大着舌头,“我还得回去,那里还有好多好吃的!你们都偷吃完了不让我吃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已经让人送到你房里了,”马德哄着她,“乖,回去就能吃到了,再送一瓶果子酒给你。”
    乔梓这才不吱声了,在那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小屋。
    这前脚刚进门,后脚居然何太医就到了,看着满面通红的乔梓,他忍不住就打趣道:“哎呀小乔子,又是你啊,我都成了你的专用太医了,看起来陛下自己的身子都没你重要。”
    乔梓头晕乎乎的,反应慢了许多,见了何太医也没了从前的警惕之心,反而笑嘻嘻地道:“何太医你这样胡说,小心小的去告密让陛下治你的罪。”
    “你小子胆子不小,小心我把药方颠倒一下,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何太医你这么厉害,那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一闻到就手脚无力的?”
    “这你问我就对了,想当初我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什么世面没见到过。”
    ……
    一老一少两个人聊得很欢,等到把完脉乔梓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屏气凝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身子没什么大碍,手上的伤口也不碍事,留个药膏涂上两天便不会留疤了。”何太医扔给她一个白色瓷罐,便起身告了辞。
    走到四通殿外,他便迎面碰上了萧翊时,不由得眉头轻皱回禀道:“陛下,今日小乔子的脉象更为奇特,细、弱、虚、涩,不像一名正常的男子,臣怕他心忧,便没和他细说。”
    萧翊时颇为担忧:“那难道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臣试了好几次了,都没瞧出他有什么隐疾,可脉象却越来越虚涩,真是奇了。”何太医困惑得很,“就算他是个去了势的,也不至于走出这样的脉象。”
    “那有劳先生替他调理调理。”萧翊时叮嘱道。
    “调理调理……怎么调理……让我再去琢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
    何太医摇头晃脑地去了,萧翊时站在殿门外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虽然不通医理,但也明白,这男子的脉像洪大,而细弱之相往往都是病弱之人或女子的,虚涩更是女子血脉不通之相。他思忖了片刻,这才缓步入了四通殿,一路从庭院穿过,不一会儿便到了乔梓居住的小屋前。
    门半开半掩着,透过缝隙,他看到乔梓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抬手扣了扣门:“想什么呢?”
    乔梓浑身一震,差点没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陛下你怎么来了?这屋子又脏又乱又小,可承受不了陛下的龙体。”
    她急巴巴地跑到萧翊时身旁,想要把萧翊时请出去,只可惜那酒劲还没过去,腿一软便朝着萧翊时扑了过去。
    萧翊时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扶,眼看着她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股果子酒的清香扑面而来,夹杂着几丝熟悉的体香,萧翊时的身子有些发热。
    乔梓的手在他的胸口胡乱抓了两把,这才站稳了身子,涨红了脸连声赔罪。
    萧翊时恨不得她的手在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只是脸上却依然淡然自若:“好了,马德说你想喝果子酒,朕替你带了点过来,还有下酒的小菜。”
    “奴才不敢……其实奴才不饿……”
    萧翊时理也没理她,只是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木桌上,一一打开,又将小瓷瓶放进了她手里。
    乔梓眼中一阵发热,喃喃地道:“陛下,你对我真好。”
    萧翊时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淡淡地道:“你知道就好,人心都是肉长的,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哪天你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就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了让朕铡了吧。”
    乔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她岂止是要做对不起萧翊时的事情,她是要杀了这个男人要了他的命啊!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她宁愿自己还是秀锦宫的那个从来没有得过帝宠的小太监!
    她的双眼通红,打开瓶子咕嘟嘟又喝了好几口果子酒,掩饰着笑道:“陛下,这酒真好喝。”
    “慢点,别醉了。”萧翊时皱着眉头道。
    乔梓踉跄了两步,坐在了桌子旁,拿筷子随手夹了两片藕片,她原本就有几分薄醉,这几口下去顿时浑身发热,不由得拉了拉衣领。
    “陛下,你给我说说以前你在北地的事好吗?”她小声道,“除了收服伯纳族,还有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吗?”
    “怎么忽然想起听这些了?”萧翊时有点纳闷。
    乔梓的目光有些发直,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陛陛下的事情……奴才都想知知道……就说说那会儿陛下……剿剿匪……的事……”
    萧翊时的神情一僵:“这有什么好听的,朕和你说那会儿和大梁对峙的趣事吧。”
    乔梓的口中苦涩,胡乱点了点头,萧翊时说起故事来言简意赅,并没有乔梓那种绘声绘色的劲儿,也没有容昱墨和顾青衣那种抑扬顿挫的功底,没几句就把他口中所谓的趣事说完了。
    乔梓闷声问:“这就完了?那会儿你们不是没多少人了,要是大梁军真的杀过来了,你们就不怕吗?”
    萧翊时想了想道:“大丈夫马革裹尸,为国守门,宁死不退,更何况朕心里有底。”
    “有什么底?”乔梓试探道。
    萧翊时笑了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父皇和皇兄要打压我,我岂有坐以待毙之理,当时的北甲军只是明里奉命裁撤了而已。”
    乔梓呆了片刻,忽然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得好,陛下真是不世出之英才!”
    “你笑得这么开心干什么?”萧翊时奇了,抬手就去捏她的脸。
    乔梓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飞了:“走走开……动手动脚干……干什么……捏一下十两银子……”
    萧翊时失笑,这家伙看起来是醉得差不多了,居然敢这样和他说话。
    “捏一下一百两行不行?”他逗道。
    乔梓捂住了脸凛然道:“不行……十比一多……我又没喝醉……”
    这样的乔梓很是好玩,萧翊时正想再逗上几句,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忽然落入了他的眼里,他不由得一怔:乔梓应当是去年净身入宫,为什么她的脖子上没有喉结?

☆、第40章 

    萧翊时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去,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乔梓却一个侧身躲过了,笑嘻嘻地道:“你这个……坏蛋……是不是也想断……断一个袖子……”
    萧翊时愣了一下,勃然大怒:“谁还想和你断袖?”
    乔梓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个神仙啊……变态的神仙……”
    萧翊时脑中微转猜测道:“是皇叔?”
    “我说你们俩是一伙的吧……”乔梓抓了抓衣领,警惕地双手护在胸前:“我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萧翊时咬了咬牙:“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乔梓嘿嘿一笑,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调戏着往上抬了抬:“这样……算不算?”
    萧翊时呆住了,一股热意骤然朝上涌来,仿佛鬼使神差般地,他俯下身来,含住了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唇瓣柔软,带着一股果子酒的清甜,令人不由得沉溺其中,他细细地吸吮着,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乔梓浑身发软,脑袋愈发昏沉了。那股男性的气息瞬间便席卷了她的意识,几乎下意识地抓住了萧翊时的肩膀,踮起脚尖本能地回应了起来。
    身体中仿佛有热流涌过,一阵腹痛急剧地袭来,又瞬间远去。
    乔梓瞪大了眼睛,所有的醉意在这一瞬间惊醒,用力地一推,踉跄地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怀中一空,萧翊时怅然若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定定地看着眼前惊惶的人,勉强压抑着体内几乎无法自控的躁动。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他放柔了声音,一步步地朝着乔梓走去。
    乔梓的眼神发直,开始推搡起他来,嘴里惶急地嘟囔着:“小石子你快走,不然陛下要砍你的脑袋!”
    萧翊时不忍用力,被她推得连连后退,心里却甜得快滴出蜜来:“你醉得连人都不认识了吗?小石子不就是朕吗?”
    乔梓的手上一缓,喃喃地道:“骗人……”
    她的唇色诱人,双颊绯红,居然带了几分魅色,雌雄莫辨。
    萧翊时呆了呆,几乎屏住了呼吸,他的脑中挣扎着数个念头,即盼望乔梓是名女子,却又不敢相信乔梓会是个女子,真相就在咫尺,他却一下子惶惑了。
    乔梓嘿嘿一笑,冲着他眨了眨眼,萧翊时的心神一荡,身上却被重重一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跌出了门外。
    “你别想装陛下骗人……你是岳王殿下!我才不和你断袖呢!你再进来我就……就打死你!”门“砰”的一下被甩上了,“哐啷”一声,乔梓在里面上了门栓。
    萧翊时哭笑不得:“你开门,我不是萧承澜。”
    乔梓趴在门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们都是坏人……就算我不是个真的男人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阵心疼泛上心头,萧翊时觉得自己太过心急了。乔梓孤身一人潜入宫中,身上背负着无法告人的隐秘,心里的惶恐和害怕可想而知,他既然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机灵狡黠的小太监,又何必急在一时,假以时日,以心换心,终有一日,能换来乔梓对他的坦诚以待。
    站在门前思忖了片刻,听到里面好像没了声息,他悄声走到窗户前戳破了窗户纸往里一看,乔梓已经仰天躺在床上睡着了,许是冷了,被子被她整条盖在了身上,倒是不会着凉了。
    他定定地看了半晌,不知为何,心里莫名便闪过一丝暖意,正想离开呢,脚边忽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喷气声,他低头一看,居然是他在阳安山猎来的那只雪兔。
    “你干什么?想保护你的主人吗?”萧翊时半蹲了下来,随手捡了一根木棍拨弄着它。
    雪兔往后缩了缩,呲着牙警惕地看着他。那两颗大板牙看起来甚是可爱,有那么几分乔梓的味道。
    萧翊时伸手在它的耳朵上摸了两下:“就这么喜欢兔子?怪不得小名会叫兔兔。”
    雪兔很是享受这抚摸,发出了呜呜声。
    “兔兔……小石子……”萧翊时又念了两遍,只觉得齿颊留香,真恨不得再噙着那唇瓣,耳鬓厮磨间各自情意绵绵地叫着彼此的昵称。
    脚步声渐行渐远,夜色静谧,所有的喧嚣都已经落下了帷幕,而躺在床上的乔梓却动了动。
    她的身子维持着那个姿势很是僵硬,腹中的坠痛感忽隐忽现,大腿根更是隐隐有液体流下的迹象。
    不早不晚,她的月信在这个时候来了。
    可能是颠沛流离兼之忧思多虑的缘故,她已经十七了,月信却一直未来,这让她几乎以为这具身体是不是先天失调。不过,也幸好是这样,才让她在宫里没有什么生理上的负担,只需要每日出门前束好胸便可。
    看来,这是老天爷给的一个警告,她再也不能在宫中待下去了,及早脱身才是上策。
    等确定萧翊时已经走了,乔梓这才起了身匆匆把自己收拾了一下。重新躺在床上,刚才那一吻在脑海里反复掠过,她轻抚着自己的嘴唇,努力将心头的悸动抛诸脑后。
    “小乔子,你可算是亲过九五之尊的人了,这样的这世上只怕都没几个,值了。”她拍了拍脸,咧开嘴笑了。
    当晚,她做了一宿的春梦,梦里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飘然若仙,四周花瓣纷纷而落,萧翊时衣衫轻解,露出了小腹上的六块腹肌,含情脉脉地将她拥入怀中……
    一连几日,乔梓都托辞说是宿醉头痛,躲在东合室里没有出门,不知道为什么,萧翊时也一直没出现,这让她如释重负又怅然若失。
    那晚的亲吻,是个意外还是个玩笑?
    萧翊时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太监,那不成了颠倒阴阳、有违伦常的昏君了?
    更何况,她不是太监,她是个实打实的女人,萧翊时就算是喜欢她,那喜欢的到底是身为太监的小乔子还是身为女子的乔梓呢?
    想着想着,她自己也被绕糊涂了,索性还是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眼看着牡丹花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乔梓终于避无可避,这天晌午终于硬着头皮到了正殿,一入殿门,她一眼就看见了值守的萧锴。
    一见到她,萧锴的脸色越发阴沉,乔梓有些稀奇了,明明前几天萧锴对她还露了笑脸了,怎么今日又不待见她了?
    “萧大人,那花串你心上人喜欢吗?”她热情地打招呼道。
    “风流成性之人才会借花献佛,”萧锴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她不理我了。”
    乔梓唬了一跳:“不会吧?你……你说这花串是哪里来的?”
    “不是你送给我的吗?”萧锴恨恨地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乔梓叫苦不迭:“你就不会说是你亲自去街上挑的吗?你这个榆木疙瘩!”
    两个人正拌着嘴,马德朝外张望了两眼,冲着她喊:“小乔子,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进来。”
    屋子里有三四名大臣在,除了乔梓熟识的容昱墨,一个是兵部的尚书,一个是程太傅,另一个礼部的官员,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凝重。
    她驾轻就熟地上去,一边续茶一边听了片刻,大概明白了最近边境有些不太平,邻国大梁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在边境加大了军力,和北军起了几次摩擦。而同在北地的伯纳族头领最近也有些可疑,一边向大晋派遣了进京面圣受封的使团,一边暗中和大梁接触,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大家分析了利弊之后,萧翊时便下了决断,不一会儿,除了容昱墨,其余的大臣都相继告退。
    萧翊时瞥了她一眼,眼神带着些冷意,没有说话,倒是容昱墨冲着她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奏折呈了上去:“李振已经招供,是寿王收买了平南王府的一名账房和偏将,将所谓的谋反罪证暗中投入王府,又伪造了书信往来,先帝被蒙蔽后便下了圣旨定罪。”
    乔梓的脑中“嗡嗡”作响,腿一颤,一下子撞在了旁边的花架上,花架摇晃了几下,差点砸了下来。
    “你怎么了?”萧翊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扶住了花盆。
    “没……没什么……”乔梓强笑道。
    容昱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乔子这是听到忠臣沉冤得雪,心里高兴的,对吗?”
    “对……”乔梓吸了吸鼻子,眼眶一阵发热,几乎就要掉下泪来,“平南王是忠臣,奴才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萧翊时的目光冷冷地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打转:“你们俩有什么事情是朕不知道的?”
    “没有!”乔梓急急地道。
    容昱墨哼了一声:“小乔子,你这么快和我撇清关系,我听着有点伤心,陛下,这次为平南王平反,臣要向你讨个恩典,恳请陛下应允。”
    “想向朕要小乔子?”萧翊时阴沉着脸道。
    “陛下真是目光如炬。”容昱墨颇有些意外。
    “你和小乔子一见如故,很是投缘,所以想请朕割爱,带他回府对不对?”萧翊时简直都能背下来这套说辞了,“连上你,这是第三个了,不如朕将她切成几份,大家一起分了带回府去如何?”
    容昱墨哭笑不得:“陛下说笑了。”
    萧翊时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话锋一转,正色道:“李振的供词,朕也已经看了,萧铭也送了一封密函过来,寿王诬陷平南王固然可恨,可这幕后主使之人翻云覆雨之手更是不容小觑,萧铭隐藏在寿王府中,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寿王的暗室,从中搜到了一封告密信,说是平南王和朕有勾结,我们两人联手,意欲图谋寿王的储君之位。”

☆、第41章 

    “什么……怎么可能……”乔梓喃喃地道。
    “放眼整个大晋,能有这种手段的,只怕没几个人,”萧翊时的眼神阴冷,“谋害忠良,这是要断大晋的根本,其心可诛。”
    乔梓的手脚冰凉,难道……难道一切都是那个神秘恩人的自导自演?设计陷害平南王和其他忠臣良将,将所有的孤儿收罗入府,将仇恨引向朝廷引向先帝甚至引向萧翊时,而他坐山观虎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该何去何从?
    为了乔楠,她要将萧翊时引入那人的杀局吗?
    “小乔子!小乔子你怎么了?”耳畔传来了容昱墨惊诧的声音。
    乔梓瞬间回过神来,挤出了一丝笑容:“陛下恕罪,容大人恕罪,奴才那日琼林宴喝醉后就一直脑袋疼,总是容易走神。”
    “是吗?”萧翊时瞟了她一眼,“是走神还是在害怕?”
    乔梓定了定神道:“有陛下在,奴才什么都不怕。奴才只是怕陛下太过劳累,恨不能为陛下分忧。”
    容昱墨忍不住乐了:“小乔子,你这嘴可真甜啊,连我都自愧不如。”
    “你哪里是怕朕太劳累,你这是怕朕不能带你去牡丹花会了吧?”萧翊时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未入眼底。
    乔梓挠了挠头,赔笑道:“我这是真心担忧陛下,比真金还金,不过,这政务是劳,牡丹花会是逸,有劳有逸,张弛有度才是根本,陛下你说对不对?”
    萧翊时没理她,对容昱墨道:“昱墨,明日的洛阳花会,朕就不去凑热闹了,省得大家都不自在不能尽兴,小乔子就暂时先交给你,你带她去见见世面。”
    乔梓呆若木鸡,这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子变了卦?
    容昱墨也有些意外,不过倒是应得很是爽快:“陛下放心,臣保证让小乔子乘兴而去,乘兴而归。”
    乔梓飞快地转了下念头道:“陛下,不如你微服而去,听说进去花会会先带个面具,大家都不知道谁是谁。”
    “你怎么知道?”萧翊时颇有些意外。
    乔梓心里一惊:“奴才从前听田姑娘说过,觉得很是稀罕就记下了。”
    “你倒是有心,”萧翊时瞟了她一眼,“放心吧,昱墨和大长公主熟得很,你去了也不会被慢待,到时候和朕说说那里的盛况,让朕也饱饱耳福就好了。”
    乔梓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半晌才蹦出一句来:“陛下不去,我也不去了。”
    “小乔子,你这也太伤我的心了。”容昱墨在一旁开玩笑道。
    “不要了,奴才伺候陛下的,陛下不开心,哪有奴才自己一个人去玩的道理,”乔梓垂下头来,低声道,“没什么事,奴才告退了。”
    她躬身朝后退去,萧翊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的发髻出神,容昱墨左看右看有些纳闷,张嘴用口型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眼看着乔梓将要退出门外,萧翊时缓缓地开了口:“你就这么想让朕一起去吗?”
    乔梓的脚步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他,旋即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就如你所愿,明日朕带你赴宴。”萧翊时面无表情地道。
    …
    洛阳长公主当年是徳帝最小的女儿,又是文帝的一母同胞的妹妹,深受两朝帝王的宠爱,她的别庄就在城郊,占地近百亩,亭台楼榭、小桥流水一应俱全。她酷爱牡丹,收集了数百种珍贵的牡丹品种,花农几十名,专门侍弄她的这些宝贝。
    每逢春暖花开之时,洛阳别院中牡丹盛开,国色天香,仿如仙境一般。
    为了这洛阳花会,洛阳长公主特意在别庄中央的亭华阁前开辟了一块很大的空地,中间的人工湖中一座小岛,中间以浮桥相连,牡丹花穿插其中,看起来独具匠心。
    萧翊时到了别庄时巳时已过,他并没有知会洛阳长公主,而是一路轻车简从,唯一让乔梓意外的是,一起来的还有一辆马车,上面坐着田蕴秀。
    田蕴秀今日显然精心打扮过了,一身荔枝色罗裙搭配烟罗纱,粉腮红唇,唯一可惜的是头发依然没有长出多少,还是用了一个从前的朝云髻,只在中间插了一朵珠花作为点缀。
    下了马车,田蕴秀几步便走到了萧翊时身旁,仅和他差了一个肩的位置,从乔梓这里看过去,两个人几乎并肩而立,男的高大挺拔,女的柔美秀丽,宛如一对璧人。
    乔梓心里发酸,索性不看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调戏萧锴:“萧大人,我来猜猜你的心上人是谁。”
    萧锴没理她,目光不离萧翊时左右。
    “你整天呆在陛下身旁,想必你的心上人一定是在宫里的。”
    萧锴浑身一震,怒斥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难道是陛下身旁的宫女姐姐……一共也就没几个人,我一猜就猜着了……”
    “你——不许再猜,我没有心上人!”萧锴有些气急了。
    乔梓嘿嘿一笑,赶紧跑到了马德身旁躲了起来:“马公公救命,萧大人要公报私仇。”
    马德瞪了她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冲着前面努了努嘴:“怎么不过去?”
    乔梓缩了缩脖子:“小的可不敢,要折寿的。”
    “你看你给陛下招来的什么桃花,”马德很是恼火,“要是被她进了后宫,咱们可都得不安生了。”
    正说话着,前面就到了洛阳别庄,别庄前搭了一座帐篷,按规矩,所有人都要手持请柬到此处登记落墨,领着分发的面具方可进入花会,届时这些落墨的笔迹有的是一首诗,有的是几个字,还有的画上了几笔,各有特色,尤其是那几个历届的三美四杰所书,长公主装裱后都被京城中的风雅人士竞相收藏。
    乔梓看得眼红,深深觉得这大长公主敛财有方,真是令人敬佩。
    萧翊时笔走龙蛇,在上面留下了言简意赅的一句诗。
    “看剑聆箫识桑梓,意在波桥心。”
    乔梓念了两遍,觉得甚是朗朗上口,飞快地赞道:“公子的人好,字好,诗更好,无人可比。”
    萧翊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也懂诗?”
    “懂,怎么不懂,”乔梓不服气了,“奴才虽然不会作诗,看诗又有什么难的,公子这不就是要舞舞剑听听萧,快活地过日子吗?”
    田蕴秀在旁边轻笑了一声,提起笔来,一边写一边柔声道:“公子这是以诗寄怀,桑梓之意为故乡,公子必定怀念北地风光了,不知道蕴秀说对了没有?”
    萧翊时不置可否,负手站在了一旁。
    乔梓满心不是滋味,会看诗写诗了不起吗?又不能当饭吃。她随手抓了一支笔,在上面一蹴而就涂了几笔,昂头就走。
    田蕴秀掩着嘴笑了:“小乔子,你这画的是什么妖怪啊?”
    萧翊时一看,又是那个独眼的穿着一件破衣服的小怪物,多看两眼倒也还是挺可爱的。
    “这位小公子,”帐篷里的人叫了起来,“选了面具才可入内!”
    乔梓只好悻悻地回转身来:“谁说是怪物,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桌子上放着一溜儿的面具,各种花式的都有,田蕴秀左挑右捡,选了一个蝴蝶的,那面具做的分外精细,面具下缀着珍珠,边上还插着两根白色的羽毛,戴在她的脸上更显优雅。
    萧翊时却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眼神古怪地看着她。
    “我要这个!”一旁的乔梓指着压在下面的一个面具叫道,“兔子!”
    她兴高采烈地把面具带上,两个耳朵高高翘起,一双墨瞳晶亮剔透,那声音俏皮清脆,从面具后响起:“公子,快看我,我好久没戴兔子玩了。”
    萧翊时的胸口仿佛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
    “你被人欺负了吗?”
    “你别吹那个东西了,越吹越烦。”
    “谢谢你陪我玩。”
    ……
    曾经那个少女的笑语仿佛和眼前的乔梓重叠,从那久远的从前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下意识地朝着乔梓走了一步,伸出手去哑声道:“你……是谁?”
    乔梓愣了一下,掀开面具不安地道:“公子,你怎么了?我是小乔子啊。”
    萧翊时猝然别过脸去,随手抓了一个面具往脸上一戴,大步进了别庄。
    别庄里已经很热闹了,湖心岛上有人在献舞,红绸飘飘,仙音缭绕。仆从将他们引到了大长公主的主位旁,这是全花会最好的位置,可以一览亭华阁全景。座位前摆着水果点心,茶是今年的雨前新茶,芳香沁人。
    田蕴秀很是自然地在萧翊时身旁坐了下来,亲手接过仆役递上的壶替萧翊时斟茶。
    伺候的活儿被抢走了,乔梓只好无趣地站在了他们身后东张西望了起来。
    里面的人都带着形形色色的面具,煞是好看,她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乔楠的身影,倒是一眼就认出了不远处的容昱墨,那身姿风雅,正和人谈笑晏晏;在主位的另一侧是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小的那个手上还打着绷带,显然就是萧翊川和萧秉;再过去点是一个纱帐,雪白的罗纱在春风中轻舞,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带着面具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乔梓扶住额头呻吟了一声:这不就是那个有洁癖加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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