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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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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走近一步,温言温语问大妹:“小娘子,再嫁人了没有?”
  一个小罗罗在后头乐呵呵打趣,“再嫁又怎样,人都站在这里了,拉过来磕头拜堂,今晚就洞房,她男人难道还敢找到这里来抢人?”说得其他人也大乐起来。
  于安握紧了拳头,大妹却跟着他们一同大笑起来,待到笑声止住,大妹含笑看向,“娶我容易,但要看诚意如何,要是能舍了这一万两不要,我倒是愿意用我来换我前夫,就看您愿不愿意。”
  倒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而是他有没有这个胆量,一万两当前,不敢节外生枝。领头讨了个没趣,摸了摸眉头,转身呵斥甲板上点银子的水寇:“数你老娘死人骨头啊!这么慢!”
  等到数清钱目,大船开始启动,往海里行去。
  站在船头,能看见海那边有几座岛屿,似乎并不远,但是大船却走了近一天的时间。大妹待在甲板上,于安进船舱里和水寇们赌钱。
  等到太阳西斜的时候,总算看见其中一座岛屿近在眼前,但是大船却停住了,水寇从船上放下一只小舟,只许大妹上去,然后派两个水寇划船,将大妹送上沙滩。
  沙滩上早已有人等候,一番交谈之后,那人进去提人质,和大妹一起过来的两人与她一起在沙滩上等待。
  不多时,两个水寇押着郑恒过来。
  大妹见他被绳索绑着手,蓬头垢面,衣衫凌乱,黑布蒙着双眼,嘴唇龟裂惨白,知是受了大苦。
  大妹身边的两个水寇走上前,接过郑恒提到舟上,等到小舟划行,才解开绳索和黑布。
  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郑恒上下牙齿“叩叩”抖动不停,眼神涣散,手腕处被麻绳磨破皮,结过一次痂,这次被绳子一捆又一松,结好的痂又被磨破。
  弃了小舟,登上大船,夜里顺风顺水,不过半夜的功夫便到了东凌县。
  回到码头,大妹先送郑恒回去,趁着郑家忙得一团乱的时候,悄声退出,仍和于安住客栈。
  路上说起这帮水寇,大妹道:“我去的那个岛屿,看样子也不像他们老巢。”
  “他们狡猾着呢,不过我也不笨。”于安得意,“我输给他们几个几两银子,约好让他们有时间上岸再找我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热心的小天使禾口王来哉对本文及本人的大力支持,亲们如果有空,也请到“种田文”吧,在发帖人程云会zoe的帖子底下顶顶,不甚感激,拜谢。
PS:临时接到通知,周末有两场考试,因要看资料,更新暂停,等到周日夜晚(也许是凌晨)再恢复,抱歉。

  ☆、二婚

  大妹大年初二早早出门,至晚未归,温秀才问小妹,小妹推说自己不知。温秀才只好去找二妹,二妹实诚,温秀才稍稍摆一下脸,她便一五一十全告诉了。
  得知大妹深入狼窝去给郑恒赎身,温秀才惊若木鸡。
  从初三等到初四,温秀才神思恍惚,两只眼睛熬得通红,时间越久,心里就越惶恐,都快要折磨疯了,于是收拾了东西要去郡城找大妹,被小妹劝住,道:“按照预定计划,大姐今天就能回来,你现在过去,万一在路上和她错过,哪个去哪里告知你?”温秀才只好作罢。
  等到中午,总算盼得大妹回来,温秀才见她全手全脚,不像受伤,遂问道:“人救回来了没?”
  大妹答道:“已经回家了。”
  温秀才并不能全然放心,但是自己又不敢问,二妹嘴笨,他只好央求小妹去探大妹心思:到底对郑家那个有什么样的想法?
  小妹撇撇嘴,“知道了又怎么样?您能管得了?”
  “小兔崽子!”温秀才骂道,“我当爹的还管不了你们?!”
  舍了小妹,温秀才硬起头皮,打算亲自去问,却看见二妹从外头进来,进房里和大妹说道:“郑公子找你,就在门外。”
  大妹从房里出来,看见温秀才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遂问道:“爹,有事吗?”
  “没……没……”温秀才结巴,想说的话又咽回肚里,眼睁睁看着大妹出了家门。
  温秀才想了想,又去找小妹,让她出门听听大妹和姓郑的都在讲什么。
  小妹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翻了个白眼不情愿道:“您不会自己去贴墙根啊?”
  一句话激得温秀才满脸通红,甩了袖子回房生闷气,到底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口,频频往大妹和郑恒的方向张望。
  大妹和于安送郑恒到家时已是深夜,郑家上下乱成一锅粥,等到苏姑父意识到要谢谢大妹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俩人早已离开。今天一大早,苏姑父带着郑恒和几件礼物来到客栈,得知大妹二人天刚亮就走了。
  苏姑父叹气,知道大妹是因为不要他们的答谢,才刻意避开的,他原本想让管家把礼物送去温家,让郑恒回家好好休息。但是郑恒不听劝,从管家手里夺了马匹,一路扬鞭奔到东塘村。
  郑恒一言不发,愣愣盯着大妹,眼底通红。
  来的路上充满希望:大妹一直未嫁,他的妻位也空置着。经此一事,郑恒相信大妹的心和他的心是一样的。但是现在站在她面前,郑恒突然自惭形愧起来:眼前这个女子已然不是上巳节初见的村姑、柳树下定情的淑女、嫁入郑家的贤妻。
  很显然,离开了郑家,她过得比以前还要好。
  来的路上想好的满心满腹的话,现在正如刺般梗在喉咙,吐不出又咽不下,除了懊悔,又添了自卑。
  大妹见他身上虽披着狐皮大氅,但一张脸煞白煞白,眉宇间也尽是疲态,遂说道:“外头风大,进屋坐吧。”
  哪知郑恒竟然直愣愣跪在了地上,唬得大妹一条,连忙去扶,“你这是做什么。”
  郑恒反抓了大妹的手,破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眼泪滚珠子般掉下,失声痛哭起来。
  大妹怔了下,松开手,侧身避开他跪的方向,平平安慰他道:“哪有这么多‘对住’‘对不住’呢,都过去了。”
  冷风侵骨,大妹站了会儿,见他仍然哭得不能自已,双手掩面埋在膝盖上,犹如一只困境中的小兽,正束手无策,看见郑家的管家找过来,遂对他招了招手。
  老管家叹了口气,从马背上下来,和大妹合力把郑恒扶起,送到了马背上。
  郑恒拉着大妹的手不松开,带着希望得到怜悯的悲哀神情看着大妹。
  大妹低头错开他的目光,道:“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一用劲,拂开了他的手。
  手空了,心也空了,已经过去的,终究回不去。郑恒闭了闭眼,调转马头。
  老管家把马背上的礼物取下来,送到大妹手上,“老爷要老朽代他谢谢恩人的搭救,恩人高义,郑家世世代代铭记在心。”
  推辞不掉,大妹只好收下,送老管家上马,看着他策马去追前头的郑恒,便回去了。进屋的时候与偷偷摸摸打探情况的温秀才差点撞了个正着。
  温秀才咳了一声,拐弯抹角问道:“远到是客,怎么不请进来喝杯水。”
  “已经走了。”大妹答道,提着礼物进房。
  “还要过来吗?”温秀才追在后头问。
  “不知道。”
  温秀才皱了皱眉,小声问一旁喝水的小妹,“什么意思?”大妹今时不同往日,可不能被郑家给拖垮了。
  小妹啧了一声,怪他多事,老是自己吓自己,道:“大姐以前看不上他,现在就能看得上了?”
  温秀才吃了一颗定心丸,又欢喜起来。
  正月初八是个宜嫁宜娶的好日子,两家定于这一天办喜事,因温秀才和易婶子都不是头婚,按照礼制,不能大肆操办,但是该有的不能省。姐妹三人提前去街上买来红绸红纸,将屋里屋外装扮得喜气洋洋,因为时间从紧,新娘子要用的嫁衣、盖头、被单也只能买现成的。
  到了成婚这天,温家在屋前空地搭上棚子,邀请全村的人过来喝喜酒,并道明了不收红包,只讨几句吉利话作贺礼。
  有些人实诚,果真双手空空过来,有些人好面子,仍是准备了红包硬塞给大妹,有些人心眼活,将礼金换成床单、干货、鸡蛋等。贺礼
  筵席摆了十几桌,大家开开心心围在一起吃饭,做酒席的两名大厨是大妹花重金从城里大酒楼请来的,村里人虽然偶尔也进城,但能有几人有闲钱去那种地方花费?因此都道温家的喜事办得体面。
  待到午后吉时,温秀才穿红戴花,被族里兄弟众星捧月般簇拥出来,到易家接出由二妹搀扶着的易婶子。两人在堂前、在众乡亲的见证下拜了天地,温氏族长改好族谱,温家三姐妹便改口喊易婶子为“娘”。
  过了元宵,才算是过完整个年,大妹要回金银绣庄,小妹要开店做生意,瑞瑞要上学,均要收拾回京城的行囊,温秀才和易婶子自然也要同她们一起去。
  因此次过去是长住,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温秀才和易婶子看看这样不能不带,拿拿那样觉得有用,恨不得将整个家都捎上,前前后后,竟收拾出三马车的东西,最后被小妹和二妹卸的卸,扔的扔,留下一马车装货,一马车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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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仗

  朝廷军队接连在海上干了几场大仗,虽没有全面歼灭水寇,但主要势力已被瓦解,剩下几股小流四处逃串,近几年内是成不了气候的,南越郡又可以平静很长一段日子。
  战事解除,主将班师回朝,论功行赏自然是少不了的,于安在此战事上作用突出,除了赏金赏银之外,还被提拔为昭武校尉。
  于安回到家中,见铺门紧闭,询问了下周围的邻居,得知小妹年前回老家关了铺子,后来便一直没开,算算已有小半年。
  于安诧异,百思不得其解中伸手摸了下门框,拿到钥匙的同时,也沾了满手灰。
  打开大门,只觉得家里冷冷清清,小院的野草有他膝盖高,原先养着的两只老母鸡一只老公鸡倒是长命得很,竟然没被饿死,还孵出一窝小鸡,正追赶着草丛里蹦跶的蚂蚱啄食。
  走过萋萋野草,于安扶起倒在屋檐下的椅子,从屋里拿出锄头、扫把、抹布,捋起袖子大干,拔草、驱鼠、扫尘,忙到太阳落山。
  院中徒长的几种野菜是可以吃的,于安把它们连根拔起,抖落泥土放在一边,再从鸡窝里摸出几个鸡蛋,打算就这样凑合一晚。
  铁匠等几个于安父亲旧部下从外头进来,带来好酒和熟肉,要为于安庆祝一番。于安便收好野菜和鸡蛋,放着明天早上煮面吃,出门买了一斤花生和两斤凉菜,放在碟子里装好,与猪头肉、熟羊肉、酱鸭子等摆在一起,大家围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因不见小妹,众人问于安她去哪里了。
  于安抿了抿唇,道:“不知道。”
  众人见他神情低落,于是纷纷拍他肩膀安慰:“有了官职还怕没有女人?赶明儿叔叔伯伯们就给你介绍漂亮的!”
  一顿酒喝到月下中天,这些人中,只有铁匠是老光棍,是晚便住在于安这里,其他人相互扶持着归家。
  第二天清晨,于安起来收拾完昨夜狼藉的杯盘,煮好面、喂了鸡,出门打听小妹的行踪。
  金银绣庄温思的名声很大,但是没人知道她的住宅在哪里。问了一圈无果,于安只好回去吃早饭。吃完之后,铁匠仍然没醒,于安将他那份留在锅里,用锅盖罩住,留了张纸条在桌上,掩上大门去金银绣庄找大妹。
  金银绣庄离得并不近,但是于安脚程快,没多久就到了,问了下看门的老头,得知大妹刚去礼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您知道温姐家住在哪里吗?”于安问道。
  看门老头指指于安后面,回道:“问她,她知道。”
  于安回头,看见苏慕亭从台阶上来,着秋香色对襟上衣,衣摆处左右对称各绣一支碧叶白花禄心大菊,衣袖处也是一圈缠枝小白菊花绣,下着荼白色轻纱罗裙,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斜簪两根碧绿玉钗。
  于安连忙往旁边让几步,眼睛盯着脚尖。
  看门老头迎上来说道:“苏姑娘,有人打听温娘子的住处。”
  苏慕亭往于安这边看了两眼,觉得有些熟悉,于是问道:“你是来找温柔妹妹的吧?”
  “我……是……”于安讷讷开口。
  “她们不住这边。”苏慕亭说道,简要告诉他地址,便提脚跨进门槛。
  “我……”于安抬头,看见苏慕亭转头过来,又失了勇气,只好道了句:“谢谢。”
  苏慕亭点了下头,走进大门。
  苏甜抱了满周岁的女儿来绣庄找苏慕亭玩,后来苏慕亭出去办事,她仍和女儿一起待在绣庄。苏慕亭从大门处进来,苏甜抱起玩泥巴的女儿迎过去,看见了门口的于安,于是走过去打招呼,念起于安的手艺,笑嘻嘻问道:“恭喜于大人高升,什么时候请我和小姐吃饭呀?”
  于安擦了把额头的汗,拱手道:“一定,一定。”
  温秀才此次京城,除了要和女儿们住在一起,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看住小妹。因此,自回来之后,温秀才处处紧盯住小妹,凡遇她出门,必定步步紧跟。搅得小妹不胜其扰,于安那边便再也没去过。
  后来听说打胜仗了,听说军队回朝了,听说封官打赏了,她的心思也就渐渐沉淀下来,左右他总算熬出了头,该高兴的不应该是她。
  温秀才瞧着小妹这几日情绪不佳,于是在心底窃喜,找媒婆找得更勤快。
  院外有人敲门,温秀才出门约媒婆喝茶了,易婶子出去开门,回屋告诉小妹:“外头有个年轻后生找你,是谁呀?”
  小妹从凳子上站起,理了下衣服,见易婶子一脸好奇地看着她,恹恹回了句“不知道”,出去见人,果然是于安。
  “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让我好找。”于安上下打量小妹,见她较之去年并未变化,松了口气,邀功道:“皇上赏给我好多银子,我都给你存着呢,还赐给我一个大宅子,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搬过去,把面街位置的厢房打穿,照旧开店。将军大人还送给我两个侍女,但是她们长得太妖冶,还老是往我身上贴,我便先将她们寄存在将军家,要是你喜欢,就送给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将军那边推辞掉。”
  说了一会儿,见小妹并不高兴,因低着头,不知她在想什么,遂问道:“你怎么了?”
  小妹脚尖轻碾地上的小石子,闷闷道:“如今你功也成了,名也就了,该娶苏姑娘了。”
  于安坦白道:“我还没想好。”
  “想!想!想!”小妹不禁动怒,大声嚷道,“苏姑娘等了你这么久,你还要她等到什么时候?你就是这样子没骨气,犹犹豫豫白白耽误女子一生!”越说越生气,弯腰捡起石子就往他头上砸去。
  于安没想到要避开,结果脑门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肿起一块红包。
  于安抬手摸了下红包,不解小妹的无理取闹,“说话就说话,你发什么火!”
  小妹又捡起石头,呲牙咧嘴威胁他:“还不走!”
  于安看看她手上的拳头大石头,摸摸自己脑袋,默默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_<)~~~~我可怜的收藏啊,天使们都看到这里了,麻烦随手丢个收藏喂喂可怜的作者吧……
还不收藏!还不收藏!信不信我使出大招哦!
我……我……我哭给你们看!
我哭功可是很厉害的哟!
哼哼!

 ☆、毁约

  于安回到家中,拿出昨晚喝剩下的酒,倒在大海碗中,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闷酒。
  铁匠起身,大老爷们单身生活久了,连洗漱也免了,去厨房端出面条,边蹲在墙角哧溜,边和于安说话。
  “我昨晚梦见你爹了,同他说了你做官的事,你爹很高兴,让你抽个时间去晋中看看你娘。”
  于安“嗯”了一声,继续喝酒。
  铁匠又说道:“今早突然想起件事,你爹早年的时候和你们老家一户姓苏的人家定了亲,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我们不能做背信弃义之徒,还是回去找找那户人家……”话未说完,看见于安放下酒坛,似要出门,铁匠起身问道:“你去哪里?”
  “等会儿就回。”于安抛下一句话,急匆匆走了。
  苏慕亭正带着几个绣娘在库房盘货,听门房说早上的小伙子又过来了,指名道姓说要找她,遂好奇地跟着门房出去。
  走到于安面前,苏慕亭往后退了几步。于安察觉到是被自己身上的酒气冲撞到,于是也自觉地往后退几步。
  苏慕亭问道:“你没找到温柔妹妹?我去帮你把她大姐叫出来。”
  于安连忙拦住,“不是的……”略微犹豫,咬咬牙,于安说道:“苏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苏慕亭犹豫。苏甜离开之后,她脾气虽有所改善,但也不是好谈喜交之人。
  于安急切道:“确实是有要事相谈,占用不了姑娘太多时间。”
  苏慕亭见他言辞恳切,踟蹰了下,答应下。
  于安本想请苏慕亭到茶楼坐坐,但是苏慕亭不愿去那么远的地方。金银绣庄后墙之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青天白日里也鲜少有人经过。
  为防隔墙有耳,苏慕亭站得离围墙有些远,看着于安,压低声音道:“什么事?说吧。”
  于安看了下四周,也同样压低声音问道:“苏姑娘知不知道东凌县有位姓于的总兵,十多年前出外打仗,葬身沙场。”
  察觉道于安的想法,苏慕亭吓白了脸,“你要干嘛!”见于安又要开口,苏慕亭连忙打断道:“别说!我不想听!”
  于安没往深处想,只觉得现在很尴尬,但是既然起了头,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将他们家后来遭遇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
  苏慕亭警戒问道:“你想怎么样?”
  于安抿了抿嘴,坚决道:“我想……”
  “为何要说出来?”苏慕亭截住他的话头,不悦,“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挺好?”
  “啊?”于安完全被她搞糊涂了,解释道“我……”
  “你以为我一直不嫁是因为你?”苏慕亭露出嘲讽的笑,“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无论是不是你。”
  于安着急:“可是……”
  “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没说,我没听,往后大家仍各走各的路。”苏慕亭说完,又警告他道:“不要再来找我。”说完,便转身走了。
  于安追上去:“苏家……”
  苏慕亭转身,见他就跟在自己后面,连忙后退几步保持距离,“若是出事,自有我自己担着。”想了想,觉得甩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推给另一个人,遂附加道:“温柔妹妹很好,不要错过。”
  于安顿住脚步,看着苏慕亭“生人勿近”的背影,挠了挠脑袋,有些郁闷:嘴皮子利索的人说话就是快,连句话都不给别人说完。但是,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连走路都变成了小跑,要是能在肩膀安一对翅膀,立马能飞起来。
  于安就这样一路“飞”到温家大门口。
  温秀才正试图说服小妹跟他去相亲,但是小妹死活不听,二妹从外头进来,冲着小妹使眼色,只是她这个眼色使得并不高明,连温秀才也看见了。
  “什么事?”温秀才沉下脸,问二妹。
  二妹犹豫了下,只好实话实说;“于大人来找小妹。”
  不等温秀才说话,小妹首先站起来道:“我去赶他走。”便不再理会温秀才喋喋不休的骂骂咧咧,走过去开门。
  “什么事啊!”小妹不耐烦地看着于安。
  因为兴奋,于安的脸涨得通红,开心地问小妹:“你在干嘛?”
  “我爹喊我去相亲。”小妹粗声粗气回答。
  于安紧张,血色渐渐从脸上退去,不安道:“你答应了?”
  小妹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于安小心翼翼打量小妹神色,说道:“我找过苏姑娘了,她说她坚决不会嫁给我。”特地在
  “坚决”二字上下了重音。
  小妹不解:“为什么?”
  “大概是看不上我吧。”于安猜测。
  小妹止不住乐出声来,瞥见他正全神贯注看着她,一副小孩子做了好事要讨糖吃的样子,立马嘟起嘴,啐了他一口,“傻样!被人家嫌弃了还这么开心!”
  温秀才见小妹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担心被于家小子拐跑,于是从屋里跑出来撵人,看见二人站在台阶下傻乐,于是蹑手蹑脚隐在门背后偷听。易婶子抱着新择好菜的经过,也好奇地凑过去。
  两人静静听了一会儿,易婶子大喜,压低声音要和温秀才说话,被温秀才捂住了嘴,牵着手拉回房里。
  易婶子高兴道:“现下可以放心了。”见温秀才还在沉思,遂帮他开怀道:“小妹鬼精灵一样的人,谁都不服,就于大人的话能听进去。偏偏这于大人是个再老实不过人,真应了那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都是命中注定的。”
  虽说苏家小姐不愿意嫁,但是婚约毕竟在那里,若是不能解除,始终是根刺,温秀才找大妹商量。
  大妹宽慰他道:“苏姑娘说不嫁给他,是真对嫁人没有心思。若是苏家人知晓,闹上门来,苏姑娘自己会担当。既然他们现在都不知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主动找上门为好,虽说婚约一定能解决得了,但闹将开来的话,到底是个不小麻烦。”
  温秀才相信大妹,既然她说没事,那便没事,从此不再阻拦于安于小妹二人来往。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啊,嗷嗷嗷啊~~~~~
下章就能完结了,或者明天更,或者后天更。


  ☆、尾章

  小妹和于安去晋中接于老夫人,温秀才和易婶子在家准备嫁妆,大妹出嫁衣和盖头,但是像锦被枕套之类,还是需要另外置办,毕竟金银绣庄绣工虽好,但是腾不出时间做民间的绣活。其他倒也罢了,只是贴身穿的衣物不好从外头买,小妹又从来不碰女工,只好由二妹代劳。
  于安搬到新家入住,原来的老房子仍在,店铺也照常开着,小妹去晋中,二妹便做了临时掌柜,因她脾气好,且从来都是别人占她便宜,她不会短别人半分,一来二去树立了口碑,生意一直不错。
  这天,易婶子在家洗花生,温秀才提了篮子上街,趁着现在鸡蛋价钱便宜,多买一些存在家里,到时候煮熟了做红鸡蛋。他在街上碰到文秀才,手上提着大盒小盒,不知道要去哪里送礼。
  因文秀才在国子监对瑞瑞诸多关照,温家一直很感激他,再加上出门在外,老乡相当于半个亲人,两家人常有走动。文秀才妻子去世得早,女儿太小,他家奶娘又是个极粗心的人,以前看孩子都能把孩子带丢,与温家往来之后,文秀才经常抱孩子过来,托温家人照看。因此,温秀才对他也很热情。
  只是,文秀才并没看见温秀才,随着人流直直往前走。
  温秀才高声连喊了他几句,他都没听见,于是把篮子寄放在卖鸡蛋那里,追过去拍了下文秀才肩膀。
  文秀才转过身,看见温秀才时愣了下,回神之后连连弯腰鞠躬。
  温秀才摆摆手,不好意思道:“文老弟,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因见他满脸通红,不一会儿,鼻翼汗大如豆,遂也扇了扇手,抬头看看秋阳,道:“你看,都十月份了,还这么热,也不知道我这鸡蛋买了,放着会不会坏。”
  文秀才因提着东西,腾不出手擦汗,想到今日目的,又不能把头往肩膀上蹭,免得在温秀才面前失了,遂只好任由汗珠滑下脸颊,呵呵点头道:“毕竟快入冬了,也就中午的时候晒些,坏不了的。”
  温秀才见他神情不大自然,猜他是要赶着去送礼,于是善解人意道:“你忙吧,我继续挑鸡蛋。”
  “不忙!不忙!”文秀才连忙说道,“我等你。”
  温秀才体贴道:“不要耽误你哦。”
  “不耽误!不耽误!”文秀才急忙说道,跟着温秀才往卖鸡蛋那边走,因他不懂易牙之道,看着温秀才捡起卖鸡蛋人箩筐里的鸡蛋,一个一个对着太阳检查,也不知道要挑到什么时候,于是放下礼盒,与温秀才蹲到一块。
  温秀才将合适的鸡蛋放进自己篮子里,又从卖家箩筐里拿出一个,半举起对准太阳,边眯起眼睛细瞧,边指点文秀才什么样的鸡蛋才是好鸡蛋,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小囡没有娘,你这个当爹的凡事就要多操点心,孩子知道你的辛苦,长大后会对你的。孩子都是爹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女儿都一样,培养出息了,一样能给祖宗长脸,你看看我家大妹和小妹,哪个比别人家的儿子差?二妹虽然没两个姐妹有出息,但是她儿子以后是不会差的。”
  文秀才连连点头,鼻翼上的汗冒得更急。
  好不容等到温秀才把卖家一箩筐的鸡蛋挑完,太阳也西斜了,温秀才拍了下大腿,懊悔道:“耽误文老弟的事情啦!”
  “没有!没有!”文秀才不好意思道:“我正是来找您老人家的。”
  温秀才瞥了眼地上的礼盒,诧异道:“什么事啊?便是小囡要在我家住上十天半个月,也不用送这么大的礼的。”
  文秀才挠了下耳朵,脸红得跟被水煮的大虾一般,嗫嚅道:“我想给小囡找个娘。”
  “哦——”温秀才恍然大悟,高兴地拍了下文秀才肩膀,爽快道:“好事!我和那帮媒婆们熟得很,这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五天就给老弟你淘个温婉善良的回来,定不会使小囡受委屈。”
  “我……”文秀才更加窘迫,低声道,“已经找到,就是不知道她爹愿不愿意。”
  “哪家闺女啊?”温秀才追问,想了下就明白了,顿时犯难,尴尬道:“大妹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爹愿意也不行。”
  “不是大妹,”文秀才急急辩解,咬了咬牙,吐出句,“是二妹……”
  温秀才先是怔愣,旋即又是大喜,拍着文秀才肩膀大笑:“贤侄真是好眼光,不是我种瓜的夸瓜好,二妹真是没话说的。”反正他能做二妹的主,当场就答应了这桩婚事。
  是晚,二妹带着瑞瑞回来吃饭,温秀才在饭桌上提了此事,瑞瑞首先拍手叫好,开心道:“我也有妹妹啦。”
  二妹低着头不说话,一顿饭结束,筷子都没去夹菜,而是细数碗中的饭粒,心思早就不知飘向哪里。易婶子见她粉面含春,嘴角露笑,心里分明是欢喜的,也替她高兴。
  二妹为大,虽然是小妹先定下婚期,但是理应让二妹先出嫁,一时间要准备两份嫁妆,温秀才和易婶子忙得焦头烂额,幸好有苏甜一家来帮他们的忙,总算顺顺当当将两个女儿都嫁出去。
  故土难离,完婚之后,于老夫人照旧和于安舅舅回晋中颐养天年。
  婚后,小妹住在于府,二妹入居文宅,两人都有自己家里的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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