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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宠娇女_田园泡-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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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的往下落着,挣扎着纤细身子不停的朝着这些男人求饶,但是那些男人听着这丫鬟细软的求饶声,却是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大笑起来。
苏娇掩在一旁看到这副场景,暗自咬了咬牙,转头往身后的方向看了看,果然见秀珠带着苏薇匆匆而来。
提着裙摆往前快走一步,苏娇走到苏薇面前,紧张着一张白嫩小脸道:“三姐姐,你快些与我来。”
苏薇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被苏娇拽着胳膊往那前头去了。
踩着脚上的绣花鞋,苏薇被苏娇拽的跌跌撞撞的,裙摆上满满沾着的都是污泥灰渍,“五妹妹,你身子重,慢些……”
苏薇话音刚落,苏娇便猛然停住了步子,苏薇猝不及防的差点撞到苏娇那纤细的身子,好在她伸手扶住了身侧的假山石壁,这才稳住了前倾的身子,没有撞到站在自己前头的苏娇。
苏娇与苏薇两人牵着手站在那黑黝黝的假山石洞口,便见那石洞里头一个丫鬟被三四个大男人压在身下又摸又亲的,那丫鬟身上的衣裳零零落落的搭在肩膀上,露出纤瘦的身子,正被其中一个男人掰着腿撕扯着亵裤。
“啊……”苏薇咋一看到这场面,吓得直接白了一张脸,那双细长妩媚的柳叶眼睁得大大的,里头满满都是恐惧神色。
“三姐姐,这些人可是你将军府里头的人?”苏娇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声音细糯的开口道:“若是你将军府里头的人,那也当是要好好管管的,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番子肮脏事,怕是连老天都要看不过去了。”
苏娇说罢,未听到身后苏薇的声音,回身看时,便见她那三姐姐早已是被吓得面色惨白,纤细的身子僵直着立在那处,与她牵在一起的素手瑟瑟发抖,柳叶双眸明明看向那处却毫无焦距,好似下一刻便会晕倒一般。
“三姐……”苏娇看着这副模样的苏薇细细皱了皱眉,刚刚准备开口说话,便见苏薇两眼一翻,真的直接便软着身子瘫倒在了地上。
看到苏薇这般干脆直接的晕倒,苏娇一拍额角,白嫩小脸上一片懊恼神色。
她怎么就忘记了她这三姐还有这一受惊就晕倒的毛病呢?
那边石洞里头的男人听到外头的声响,光着膀子就托着那丫鬟走了出来,一眼看到站在石洞门口身形纤丽,容貌娇媚的苏娇,当下就呆愣了神,痴痴的看着,连手里的丫鬟挣扎着跑开了也没发现。
石洞里头的男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其中一个看到那丫鬟逃跑,正欲发火暴怒,一转身却是看到立在那处的苏娇,也是一下便将那逃跑的丫鬟抛在了脑后,呆呆的盯着苏娇那张娇美小脸不动,大张着嘴一副垂涎神色。
看着面前男人那副滴着口水的恶心模样,苏娇暗暗皱了皱眉,转身吃力的扶起地上的苏薇靠在那假山石上,伸手掐住苏薇的人中穴细按道:“三姐姐……”
站在石洞口最前头的男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抹去自己嘴边的口水,暗暗往苏娇的方向走了一步。
“哎,那是将军的未来夫人……”一旁衣着还算完好的男人伸手扯住那痴呆着一张脸,呐呐往苏娇方向走过去的男人,指着苏薇低声道。
男人们都吃了酒,虽然吃的不多,但是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更何况是这些上过战场杀过人,手里头沾过血腥气的兵人,他们从那满是阴霾血色的战场之中活着回来了,可不知何时,他们又要回去,所以对于他们这些随时随地可能要再上战场的亡命之徒来说,肆意的癖性,酒色肉林的放纵,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下次便不知还能不能轮得到,而且反正都要死,不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把扯下自己身上半披着的衣裳,那男人一把甩开身侧灰衣男人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粗声粗气的吐出一口痰道:“军令已经下来了,明日里就不知自己这颗脑袋还在不在自个儿的脖子上了,反正都要死,这小娘皮子看着细皮嫩肉的,若是能弄上一回,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便是死了也值得……”
说罢,那男人不顾身侧灰衣男人的阻拦,就要上前去拽苏娇,却是突然听到苏娇爆发出一声娇呵道:“大胆,我乃敬怀王妃,且是尔等可随意肆辱之人!”
苏娇端着身子站在那处,身形纤细窈窕,即便声音听上去依旧细软糯气,但是她与金邑宴待久了之后,那身上却是隐隐带上了几分与金邑宴如出一辙的狠戾之气,也唬的那男人突兀便止了动作。
那男人听到苏娇的话,半信半疑的在苏娇身上打转了一圈,似乎不是十分相信。
他们初入金陵城,虽然没见过这传说中的敬怀王,但是还是听说过那敬怀王的传言的,一个行事诡谲,做事毒辣的疯子,比起他们这些战场里头打滚活下来的人,更是像是从血腥气里浸泡出来的恶煞……
一阵细风微动,苏娇襦裙轻动,一阵甜香拂过男人鼻息之间,让浸入沉思的男人突兀的便变了面色,一声巨大的吞口水声音炸响在苏娇的耳边,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猛扑上来的壮硕身影。
敬怀王妃又如何,他今日还就是要尝尝这敬怀王妃的味道了,不过一死罢了,能尝次这天仙似得人儿,一死又有何惧?
看着男人猛扑上来的身影,苏娇站在那处没有动弹,一双水渍杏眸轻轻一眨,便见那还没沾到她边角裙裾的男人直接便被踢飞了出去。
金邑宴拢着宽袖站在苏娇面前,一张俊挺面容阴沉密布,黑的好似能滴出漆墨一般,浑身戾气乍现,身上衣袍无风自动。
“呵……”低笑一声,金邑宴看着那男人因为撞上假山石壁而歪斜晕厥过去的身影,轻轻的扯了扯唇角,一双黑眸之中隐现一抹血色,“真是好大的狗胆子……”
“你,你,你是谁?”其余男人看到金邑宴刚才只一脚,就将他们之中身形最为高大壮硕的人给踢得断了好几根骨头,现在还一副歪在一旁满身血污不知生死的模样,身上的酒气立马被吓得消散不少,怔怔的站在那处看着浑身寒气凛然的金邑宴发愣,皆是被吓得一副面色惨白模样。
他们从战场而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算是有点功夫底子,身上沾着血气,气势之上与普通人还是有些不同的,但是不知为何,当与面前之人相比时,一股隐形的臣服之感从头顶猛然压下,让他们不自然的颤着腿想往后退缩,而且更重要的是面前男人那股子比起他们更加浓厚不知多少倍的血腥煞气,直接便将他们压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金邑宴没有说话,只冷冷的斜睨了他们发颤的双腿一眼,嘴角轻扯出一抹嘲讽笑意,然后转身垂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娇,面色陡然又阴沉了几分道:“怎么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我不是让人去给你制衣了吗?”
苏娇抬首看向面前一脸凶相的金邑宴,绞着手指,声音细弱道:“我,我想你了,便出来寻你……”
对上苏娇那双水渍杏眸,金邑宴嘴角轻勾,双眸微暗道:“我要听实话。”
被金邑宴那突然便冷硬下来的话语吓了一跳,苏娇只觉得身子一颤,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道:“我与三姐姐一道出来逛园子,却不曾想碰到这些人要玷污小丫鬟,正想寻人过来处置呢……”
苏娇这一番话说完,金邑宴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那靠在假山石壁之上晕的正沉的苏薇,伸手扣住苏娇的小脑袋道:“那娇儿也真是神机妙算的紧,这入后园子前就差丫鬟去寻了那蠢牛过来……嗯?”
“我,我……”被金邑宴拆穿了话,苏娇涨红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看着脸色愈发阴沉的金邑宴小心翼翼的的扯出一抹娇笑道:“我,我与你开玩笑的……”
“呵……真好笑……”金邑宴冷笑着回了一句,明显的看到苏娇那张白嫩小脸更绯红了几分,一双盈盈水眸怯怯的看向自己,一副委屈兮兮的小模样。
身后,苏薇幽幽转醒,她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扶着石壁缓慢从地上起身,一抬眼看到金邑宴那张似笑非笑的狠厉面容,吓得又是惊叫一声,仰头往后倒下。
苏娇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只见苏薇梗着细脖子直直的往身后那石壁上撞去,吓得她赶紧伸手去拉,却是被苏薇身侧突然冒出的一团小山似得影子给惊了一个机灵,差点往后跌倒,好在被金邑宴托着腰肢给揽在了怀里。
感觉到腰肢处那只箍着自己身子的手掌,苏娇心中一喜,赶紧伸出两只藕臂转身紧紧缠住金邑宴那劲瘦的腰肢,将小脑袋埋进金邑宴的胸口,声音细糯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了……”
听着苏娇那糯软的声音,金邑宴微一挑眉,将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硬生生的剥离下来,往一旁推了推道:“撒娇也没用。”
听到金邑宴那冷冰冰的话语,苏娇鼓起双颊,一双水渍杏眸之中渐渐升腾起一片白雾,白嫩小手慢吞吞的扯住金邑宴的宽袖,却是被那人一把甩了开去。
这边的两人正在闹着别扭,那边钱毅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托住苏薇纤细的身子搂进怀里,细细的上下看了一遍,发现苏薇只身上的衣裳脏乱了一些之后,便将人托在臂弯里起身,一张粗犷面容上神情认真而小心。
那些原本被金邑宴震慑住的男人在看到钱毅之后,便立刻明白自己惹到了大麻烦,只他们觉得,自己跟随钱毅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怎么就比不得这一个小娘皮子了?
穿着灰衣的男人被推到前台,与钱毅开口道:“大哥……”
“你先听我说。”钱毅打断那灰衣男人的话,敛下那张凶狠面容,声音粗哑道:“你们都是与我一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原木你更是与我一道从阎王手里头捡了条命回来的过命兄弟,我钱毅没读过什么书,却是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理,这硕大的将军府我任你们来去自如,想要什么,也从来不吝啬,可以说,你们若想是要搬空我的将军府,我也会帮着你们,绝无一句二话……”顿了顿话,钱毅看向面前穿着灰衣男人原木的目光却是陡然一凛道:“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做出此等事情来,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心里就没有想过自己被别人糟蹋的亲娘姊妹吗?”
听罢钱毅那看似平静却实则句句戳动人心的话语,灰衣男人沉默片刻后道:“大哥,对不起……”
但是不同于灰衣男人那副黯淡面容,站在灰衣男人身后的其余两个男人却是一副凶狠模样,他们一把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灰衣男人,抬手就指着钱毅怀中的苏薇道:“大哥,你对弟兄们好,弟兄们是知道的,只是一样都是从战场里头提着脑袋出来的,凭什么大哥你坐拥美人,还有这一大座的将军府,我们就要窝在那破烂院子里头,连个女人也没有!”
听罢那男人的话,钱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道:“你想如何?”
男人还未说话,一旁的灰衣男人便立马神情悲愤的冲着那男人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没有大哥,你们能活着从战场里头出来吗?还有难道你们忘了大哥身上的刀伤有多少是为你们受的吗?打仗的时候,哪里有危险,大哥哪次不是第一个上,军粮短缺的时候,哪次大哥不是挨着饿将粮食省出来,自己挖树根,吃树皮,你们说这种话,有摸过自己的良心吗?”
灰衣男人说的都是钱毅对于自己兄弟的人情,只钱毅做上这个大将军,那一日一年,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军功也是不可否认的,带着一小队人马不顾生死,硬生生冲进敌方军队之中斩杀敌方大将这种事情,放在谁的眼中,不是大功一件。
“原木,不必说了。”打断灰衣男人的话,钱毅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道:“你们想如何?”
那两个男人原本已被原木说的有些动摇,但是在看到钱毅臂弯之中搂抱着的苏薇和站在金邑宴身侧面容娇媚的苏娇时,神情一变,脱口而出道:“既然将军待我们如手足,不若将怀中的小娘皮子与我们玩乐一番,这件事,就算是这般过去了,以后,你还是我们的将军。”
第167章 167第167章
男人这话一出,场面有一瞬间的沉静,钱毅托着苏薇的臂弯微微一动,苏薇被晃醒,她靠在钱毅的肩膀上缓慢睁开了双眸,那双蓄着水雾的柳叶眼轻轻眨动,在看到身侧钱毅那张熟悉的粗糙大脸时,苏薇双眸一红,双手伸出,用力的抱住钱毅,两只手掌缩在他的胳肢窝里,从那处蜷缩起手指,紧紧拽住钱毅身上的软质铠甲。
伸手小心翼翼的抚了抚苏薇那颤抖的小身子,钱毅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低哑着嗓子开口道:“既如此,那我不当你们的将军也罢。”
说完这句话,钱毅将怀中紧扒着他的苏薇放到地上,然后伸手将苏薇轻轻的往苏娇的方向推了推道:“去那处等我。”
苏薇拽着钱毅的软甲站在那处没动,一双柳叶眉含情脉脉的看向钱毅,里头却满满都是惊恐神色。
“没事。”轻轻的抚了抚苏薇抓在自己软甲上的手,钱毅小心翼翼的将那两只素手握入自己掌心细细捏了捏,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开,又推着苏薇往苏娇的方向动了动。
苏薇被迫到了苏娇身侧,她睁着一双眼,眼巴巴的看向钱毅,就好似一个失了乳娘的孩童一般。
钱毅对着苏薇安抚一笑,然后突然转身脱了身上的软甲,露出里头单薄的褐色布衫,原本对着苏薇微弓着的身子面向男人时慢慢站直,就像一座缓慢舒展开的小山一般,将面前那两个男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喷薄的肌肉鼓起,钱毅紧抿着下颚,双眸散发出锐利的光芒,看向那两个男人之时,神色微暗,目光暗沉道:“脱了软甲,我便不再是你们的将军。”
说罢,钱毅低垂下脑袋,双手握拳,那“嘎吱嘎吱”的骨节碰撞声清晰的印入那两个男人的耳中,让两人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惊惶的往后退了几步。
作为跟在钱毅身后打混了好几年的人,这两个男人十分清楚钱毅那力大无穷的力气,徒手拧掉一个人的脑袋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话下。
“我现在,很生气……”钱毅粗哑的话音一落,便只见他如小山似得身子如软蛇一般窜出,完全没有平日里看上去的那种身体的笨重感,那砂锅大的拳头一人一拳的抵在那两个男人的脸上,直把人打的眼球爆出,鼻骨断裂,白齿脱落,那鲜艳的血色粘稠落下,滴滴答答的顺着两人歪倒在地上的身影浸湿身下细沙般的地面。
那两个男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连呜咽出声都做不到,充斥着血色的双眸在看到钱毅那逐渐逼近的高壮身躯之时,直吓得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哥,出什么事了?”一道洪亮声音响起,穿着一身硬质铠甲的虎子带着一帮子士兵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看向钱毅时一双虎目圆瞪,嘴里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虎子,将人绑到衙门里去……就说按规矩办。”钱毅站挺在假山石洞之中,微微侧身露出那两个躺在地上满身血污,苟延残喘的男人。
虎子顺着钱毅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两个男人,他狠狠皱了皱自己粗实的眉目,粗声粗气道:“大哥,这两个狗腿子做什么坏事了?”
“奸淫罪。”钱毅缓慢的吐出这三个字,然后垂首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那两个男人,转头对站在苏娇身侧瑟瑟发抖的苏薇道:“薇儿,你还记得这大金律法对奸淫罪的判条吗?”
苏薇握着苏娇的手躲在她身后,难得的没有被吓晕过去,听到钱毅的话,也不敢往他那处看,只闭着双眸,用细微的声音道:“强奸有妇之夫者,死;无夫者,杖一百七;强奸十岁以上女者,杖一百七;强奸幼女者死,虽和同者,女不坐。”
听罢苏薇的话,钱毅微微闭眸,转头看向一侧低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原木道:“原木,你也跟在我身边好几年了,日后若是从衙门里头出来了,你要想回来便回来,但若是想走,我也不拦你。”
听到钱毅的话,原木双眸含泪,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着钱毅的方向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后道:“大哥,我知道你对兄弟好,但是我已经没脸再呆在你身边了……此一去,便当永别吧……”
大金对于强奸罪行,轻则杖斥,重则绞刑,原本知道自己这一去凶多吉少,他只恨自己悔过太晚……
哽咽着说完,原木便被虎子那一帮人给架住了胳膊,其余另外两个男人也被粗鲁的从地上拽起,半托半拉的拽出了假山石洞,扯了外头粗实的藤条给绑的结结实实的拖在地上往外去,留下一地的血污脏痕,碎石杂屑,让人不忍直视。
看到那一帮子人走了,苏薇这才抖着身子缩到钱毅身侧,用帕子细细的替他擦拭沾着血污的手掌。
小心翼翼的接过苏薇手里的巾帕,钱毅憨笑一声,自己粗鲁的擦了一遍,然后弯腰垂首对着苏薇轻轻道:“别怕。”
苏薇双眸含泪,颤着一双细腿侧身扒住钱毅粗实的胳膊,整个人就好似吊在他的身上一样,原本那比普通女子稍高一点的身量在钱毅高壮的身子面前,却是完全可以用小鸟依人这一个词形容。
“那几个王八犊子,臭了他的狗娘的,做出这等子没了屁眼的龌龊事,要是落俺手里头,看俺不给他打的脑袋开粪……”虎子站在钱毅身侧,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难听词,声音洪亮愤恨,直把苏薇吓得一个机灵,下意识的便钻进了钱毅那尚带着血腥气的怀里。
伸手抚了抚苏薇纤细的背脊,钱毅扭头看向身侧的虎子。
对上钱毅那双无声无息的眸子,虎子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对着苏薇弯腰赔笑道:“对,对不住嫂子,俺就这大嗓门……嘿嘿嘿……这,这不是气不过吗……”
苏薇缩在钱毅怀里,细声细气的回了一句“没事……”,只是那声音低的连钱毅都没听清楚,那虎子哪里还听得见,不过虎子是粗人,对于自家大哥定娶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种事情,可美的不行,哪里还敢对苏薇喘口大气,他怕就只怕自己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就将这小美人给吹没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将苏薇侧身往自己身后藏了藏,钱毅声音粗哑的看向虎子道:“不是在东头的较场训练吗?”
虎子抓了抓那一头稻草似得头发,探头四下望了望,然后突然往假山石洞一旁的小洞里头抓去,一个身形纤瘦细小,穿着灰扑扑丫鬟衣裳的小姑娘就被他给拎在了手里,从那个小洞里头抓了出来。
“是这丫头跑过来告诉俺的,俺这才带着人过来的。”
听到虎子的话,苏娇躲在金邑宴身后,抓着他的宽袖往外头张望了一下,就见那被虎子抓在手里正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就是刚才那被几个男人按住了身子拖进假山石洞里头的小丫头,苏娇原还以为这小丫鬟早就跑了,却是不曾想,竟然是去找了人过来。
那小丫鬟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她抖着身子双腿软倒在地,却是硬生生的被虎子那只熊掌般的手给从地上拽了起来,“瘦的跟小鸡崽子似得?咋连站都站不稳!”
虎子粗声粗气的说着话,一双圆瞪虎目再配上那头杂乱如杂草一般的头发,不管何时看上去都吓人的紧。
那小丫鬟瑟缩着身子被虎子拎在手里,满布着血污的小脸上一双泪目盈盈,这般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清秀姿色,她仰着小脑袋努力的抖着双唇开口道:“奴,奴婢霁在……”
“鸡崽?哈哈哈,倒还真是个小鸡崽子……”虎子听到那奴婢小心翼翼的声音,畅快的欢笑起来。
听到虎子那震耳欲聋的大笑声,霁在有些羞赧的垂下了小脑袋。
看到小丫鬟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苏薇想起刚才她被那些男人拖进假山石洞里面的事情,有些不忍的开口道:“是哪个霁,哪个在?”
“霁月清风之霁,在水一方之在……”那小丫鬟垂着小脸回道。
拎着霁在衣领子的虎子听到霁在的回答,虎着一张脸道:“什么月亮大水的,你个小丫鬟片子,还学人家咬文嚼字……”
听到虎子的话,霁在那原本便低垂着的小脑袋更是又往下垂了几分。
一旁的苏娇听到那霁在的回答,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细眉,声音细软道:“听你说话,可是读过书?”
听到苏娇的声音,霁在惊惶的抬首看了一眼苏娇,双眸之中满满都是惊恐神色。
看到露出这副表情的霁在,苏娇心中更显疑惑,她提着裙摆走到霁在面前,微微垂首看向面前一脸脏污的小人道:“我自觉得与你有缘,既然你还读过书,不若我向将军府讨了你,你日后跟我在身侧做个书房的使唤丫鬟可好?”
“奴,奴婢……”听到苏娇的话,霁在脸上惊恐神色更甚,若不是虎子拽着她的衣领子,她怕是就要当着苏娇的面软了腿脚,伏跪在地上了。
霁在咬着唇瓣,被污泥覆盖住的那张小脸上满满都是紧张神色。
“不怕,若是有什么事,告诉我便好,我定与你做主……”顿了顿话,苏娇继续道:“你看,刚才你引了虎子将军过来,救了我与三姐姐,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奴,奴婢不求承王妃的恩……”霁在哆嗦着身子说罢,便挣扎着想要从虎子的手里抢回自个儿的衣领,可奈何那虎子抓得紧,霁在挣扎努力了半天,直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地也没从虎子的手里逃出来。
苏娇细看在虎子手里不断挣扎的霁在,突然眼尖的看到她掩在裙裾之下的绣鞋,那哪里是什么绣鞋,明明就是一双浸着破洞和污泥的烂布鞋。
伸手撩起霁在身上的丫鬟服,苏娇看着那被撩开的丫鬟服里头露出的破烂的灰布烂衫,狠狠皱了皱眉道:“你不是这将军府里头的丫鬟?”
听到苏娇的话,霁在那张掩在污泥之下的脸惨白一片,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什么,你这小鸡崽子不是将军府里头的丫鬟!”虎子单手拎起霁在,小鸡崽子似得抓到自己面前细看,那双瞪圆的虎目看上去可怖非常。
对上虎子那双虎目,霁在突然便“啪嗒啪嗒”的开始掉起了泪珠子。
看到霁在那双浸着水渍的双眸和被泪水冲刷之后显出里头白细肌肤的小脸,虎子明显有些慌乱的将人放到地上道:“你这鸡崽子哭什么,俺,俺又没想把你怎样……偷了衣裳,还,还,回去便是了……”
霁在被虎子放到地上,双脚落了地之后,抽抽噎噎的站在那处开始哭,似乎一点没有听到虎子那惊慌失措的声音,一张小脸被她脏污的宽袖越擦越脏,黑黑白白的一条条泪痕,宽袖上干硬的泥巴印子,都蹭到了脸上。
“莫哭,先拿帕子擦个脸。”苏娇伸手将宽袖之中的帕子递给霁在,也不嫌脏的伸手轻轻抚了抚霁在那沾着干枯碎屑的发顶,细声软语道:“别怕,若是有什么事,尽可与我说,我有个六妹妹,看样子与你一般大小,也没你这般爱哭呢……”
听到苏娇打趣似得的话语,霁在细细的勾了勾唇角,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了苏娇手中的巾帕,捏在手里犹豫片刻后,咬牙道:“奴,奴婢生父是仪陇县县令……”
“仪陇县?”苏娇歪在脑袋一副不解的小模样。
“就,就是这次蝗灾初始之地……”霁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若不是苏娇离得近,怕也是听不清的。
“那如此说来,你便是由那陇西而来?”苏娇继续问道。
“……是。”霁在犹豫着道。
“那,你的家人呢?为何只有你一人?”苏娇伸手接过霁在捏在手里的巾帕,替她细细擦拭着脸上的污泥和泪渍。
感觉到脸上的绵柔触感,霁在有些受宠若惊的抬首,便对上苏娇那双水盈盈的秋水杏眸,一下便怔愣的神。
原本她便觉得这王妃好看的紧,却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好看,就像是……仙女一样……
“霁在?”没有听到霁在的回答,苏娇声音细软的道。
霁在回神,慌张的躲过苏娇正替自己擦拭着脸的手,声音细细道:“我,我的父亲在仪陇县之时,便已经……不在了……母亲,母亲为护我而死……”
说到这里,霁在原本已经止了的泪水却是流的更凶,她突然抓着苏娇的宽袖跪地,然后“砰砰砰”的朝着苏娇磕起了脑袋道:“王妃,霁在求您一件事,请您务必答应霁在。”
被霁在的动作吓了一跳,苏娇赶紧将人从地上扶起来道:“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莫要如此,我说过的,若是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定是会帮你的。”
霁在扯着苏娇的宽袖,哭的抽抽噎噎的,半天之后才缓缓道:“我,我父亲虽然只是仪陇县一个小小的县令,但是他不贪不贿,不说是个两袖清风为民请命的好官,也是一个分得清是非的人。那时候,仪陇县蝗灾遍布,父亲便先差人将我与母亲送去了一旁的仪瑞县躲灾,我与母亲暂住于仪瑞县县衙之中,一日晚间我起夜之时,却是不小心听到那仪瑞县县令克扣赈灾粮食,致使我父亲失信于仪陇县县民从而悬梁自尽于县衙之事,我将此事告知了母亲,便与母亲一道回了仪陇县,果见县衙之中悬挂着我父亲的尸首……”说到这处,霁在忍不住的泣不成声,直等苏娇抚着她的肩细细安慰了一番之后才继续道:“仪陇县县民以为是我父亲克扣粮食,见到我与母亲便又打又骂,我与母亲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正欲去找陇西府衙告状,却是不想那陇西府衙与下头官官相护,抓住我与母亲便要往死里打,母亲拼死护住我,我这才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霁在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一双通红双眸直直的看向面前的苏娇道:“王妃,霁在知道你是个心善之人,霁在也不求你什么,只求你带霁在去那宫门口让霁在敲一次鸣冤鼓,告一次御状,为父亲正名!”
说罢,霁在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苏娇面前,那张擦洗干净的小脸上水眸盈盈,看上去清秀可人。
“你,你先起来……”看到又跪倒在了地上的霁在,苏娇赶紧拽住她的胳膊道。
“王妃,您若是不答应,霁在也不强求,霁在只求王妃待霁在敲过了那鸣冤鼓,告过了御状之后,再来与霁在算这将军府偷盗之罪,到时候王妃若是要将霁在送与办官,霁在也绝无怨言。”
“这……”苏娇为难的看了霁在一眼,然后提着裙摆走到金邑宴身侧,垫着脚尖努力仰起小脑袋趴在他的肩膀处道:“那鸣冤鼓……是在宫门口?”怎么她数次进宫都是没看到过呢?
金邑宴直挺挺的站在那处,听到苏娇的话,面色未动,只轻轻勾了勾唇角道:“娇儿这般神通广大,哪里还用得着问我。”
听到金邑宴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苏娇便知道这人肯定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她气鼓鼓的鼓起了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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