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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宠娇女_田园泡-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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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拥住秀珠圆润的身子,秀锦哽咽的喉咙道:“不会打了的……我定会好好戴着的,然后等你成婚的时候,拿着那对隋玉耳坠子,亲自替你戴上,送你出嫁……”
    秀锦与秀珠都是有生无养之人,自小便没了爹娘,与被关在鹧皎院的苏娇一道长大,那自小相互扶持,相互依偎的情分,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好。”反手抱住秀锦,秀珠掩下眼中的泪珠子,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凑到秀锦的耳边道:“那去了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把推开身上的秀珠,秀锦木着脸看向一旁的苏娇道:“王妃,奴婢去试试嫁衣。”
    “哦。”苏娇坐在绣床上呆呆的应了一声,看着秀锦引着一众端着凤冠霞帔的女婢去了屏风之后,然后扭过小脑袋看向站在那处一动不动的秀珠道:“你刚才与秀锦说了什么话?”
    秀珠转头看向苏娇,眨了眨眼道:“王妃,这‘去了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第156章 156
    
    敬怀王府的办事速度很快,只一个时辰,原本清丽婉约的西三所,一下便被一片艳红所覆盖,从远处看去那被细风吹拂起来,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飘荡漾层,好似一处嵌在天际的红霞一般,耀人夺目。
    冗长蜿蜒的房廊上方,一盏盏琉璃灯挂着红绸子被高高挂起,随风细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黄晕暗纹。
    挂着大红绸缎的寝殿内室之中,秀锦端坐在梳妆台前,苏娇站在她的身后,正看着好命婆替她梳发。
    秀锦身上穿着细致的大红嫁衣,开了脸之后更显那张白净面容素丽许多,一点黛眉,一抹朱唇口脂,素雅之中更添一抹小女儿的娇媚,一头漆发落在纤细背脊处,随着好命婆的手垂顺而下,被细细挽入凤冠之中。
    “王妃……”梳妆完毕之后,秀锦就着好命婆的手起身,略施粉黛的白净小脸看向苏娇时,带上了一抹难掩的羞涩之意。
    “哇,秀锦,你好漂亮啊……”秀锦正巧捧着一双喜鞋进来,一眼看到站在梳妆台前梳装完毕,穿着一袭大红嫁衣的秀锦,当下便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看到秀珠夸张的表情,秀锦忍不住的伸手轻轻拧了拧她的胳膊道:“莫要胡言乱语……”
    “哪里有,我说的是实话好吗?王妃,你评评理,今日的秀锦是不是比昨日好看很多?”被秀锦拧了胳膊,秀珠不服气,梗着脖子一定要苏娇说话。
    听到秀珠的话,苏娇提着裙摆走到秀锦身侧,然后装模作样的绕着她上上下下转了一圈道:“嗯,我觉得秀珠说的没错,今日的秀锦确实是比昨日好看多了……”
    “王妃,您又打趣奴婢……”秀锦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垂首处宽袖暗袋之中掏出刚刚苏娇送给她的双喜扣道:“王妃,可否替奴婢系上?”
    “……好。”苏娇伸手接过秀锦手里的双喜扣,细细的替她系在绶带之上。
    金红丝线混着编织出来的双喜扣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显得精致而小巧,随着秀锦走路的动作而晃晃悠悠的打着圈,看着便十分喜庆。
    “姑娘,时辰到了,花轿上门了……”门外,杨婆子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褂子,高扬着声音一派欢喜模样道。
    “秀锦,要上花轿了……”听到杨婆子的话,秀珠赶紧替秀锦换上了自己手上的喜鞋,然后张罗着替她盖上了盖头之后,搀扶着她往外走去。
    “等等我……”看到秀珠扶着秀锦走远,苏娇赶紧提着裙摆想跟上去,却被急忙赶过来的杨婆子给拦住了去路。
    “哎哟,我的王妃,这外头已经够乱的了,您这就别跟着添乱了,等会子您只要与王爷一道坐在那高堂的位置上就行了。”小心翼翼的扶着苏娇的胳膊往一侧去,杨婆子伸手隔开一旁匆忙走过来的女婢,将苏娇给引着到了内室的窗户口。
    “王妃你看,这窗子一打开,就能看到外头了……”杨婆子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替苏娇推开面前的窗户。
    拢着宽袖扶趴在窗户口,透过那宽大的窗棂,苏娇一眼就看到了热闹的院子里头,穿着大红嫁衣的秀锦在秀珠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一旁穿着大红喜袍的夏生。
    大红盖头上细碎的流苏微微漾起,秀锦朝着夏生伸出掩在宽袖之中的素手,白皙纤长,指腹处带着一层薄薄的细茧。
    伸手牵住秀锦的手,夏生嘴角轻勾,那张儒雅面容之上满满都是笑意,在晕黄的琉璃灯下,漾出明显的宠溺神色。
    “新娘子上花轿子喽……”一旁的喜婆甩着手里的红帕子,催促秀锦上轿。
    夏生小心翼翼的扶着秀锦入花轿,那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温柔双眸之中尽是那人的纤长倩影。
    “上花轿了……”苏娇趴在窗口处看着秀锦上花轿,不知为何,眼眶一热,就要落下泪来。
    “哎呦,王妃,您这肚子可不能磕在窗子口上头……”杨婆子站在苏娇一侧,时时刻刻的关注着苏娇的动作,一看到她往窗子口探出身子,便立马制止道:“这窗子口硬实,莫磕坏了您的肚子。”
    听到杨婆子的话,苏娇眨了眨那双水渍杏眸,慢吞吞的挪了挪身子,提着裙摆坐到了窗子口旁的绣墩上。
    “这绣墩上怎么也没个软垫的,这夜间风凉的,王妃先莫坐,老奴去替王妃拿个垫子过来。”杨婆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苏娇身后,垂首看了看那绣墩,又是不满意的道。
    被杨婆子扶着胳膊站起了身,苏娇扭头看了一眼那满内室溜达找软垫的杨婆子,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捧着两颊靠在窗户口,目光随着那顶晃晃悠悠的八抬大轿慢慢远去。
    “叹什么气?”金邑宴穿着一袭鎏金黑色长袍,突兀的出现在苏娇面前,那高大挺拔的身形投下一大片漆黑暗影,完全的挡住了苏娇的视线。
    “没有叹气,你听错了……哎呀,你挡住我了……”伸手拨开面前的金邑宴,苏娇探着小脑袋往外头望去,却只见那房廊之上早已没了那八抬大轿的影子,琉璃灯微晃,青石板路之上只余一些细碎花瓣随着柔风渐渐漂游,带起一阵浅淡花香,扑入苏娇的鼻息之间,盈盈绕绕半响未绝。
    “走了吗……”有些伤心的撅了噘嘴,苏娇慢吞吞的直起身子,一脸幽怨的看着面前突然的金邑宴,那双水渍杏眸眨巴眨巴的好似随时会落下泪来,但是片刻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苏娇踮起脚尖,娇娇悄悄的朝着窗外的金邑宴伸出一双白嫩藕臂,声音轻细道:“快,抱我出去,我还要去给秀锦主婚呢……”
    看着面前努力踮起脚尖一副求抱模样的苏娇,金邑宴轻轻的弯了弯唇角,然后双手一箍,一手托着苏娇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脚弯子,直接便将人从窗户口给抱了出去。
    窝在金邑宴怀里,苏娇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急匆匆的拿着软垫赶过来的杨婆子,赶紧拍了拍金邑宴的肩膀道:“快走快走……”
    踩着脚上的皂角靴,金邑宴抱着怀里的苏娇,慢条斯理的朝着房廊的方向走去。
    细碎的花瓣被金邑宴踩在脚下,捻出一滩又一滩的透明汁水,黏在靛青的青石板路上,随着那细碎纹路而缓慢浸透细滑沙泥。
    “你别踩它们……”苏娇微微扭头就看到身后青石板地上那一大串被金邑宴踩扁的花瓣,心疼的扯了扯他的宽袖道:“都被你踩坏了……”
    “真是麻烦的小东西……”金邑宴垂首蹭了蹭苏娇白嫩的脸颊,然后脚下一动,宽长衣袍随风而起,带着苏娇便踏上了那房廊的尖顶处。
    踩着房廊一侧平坦的垂檐,金邑宴抱着怀里的苏娇,缓慢的往那人头攒动的正殿走去。
    苏娇攀附在金邑宴的肩膀上,抬首看向头顶那似乎就悬在她身侧的皎月,好奇的伸出白嫩手指,小心翼翼的往那皎月抚去。
    明明没有碰到,但是指尖处却奇怪的传来细腻冰冷的触感,苏娇有些害怕的缩了缩手指,片刻之后,却还是忍不住的再次抚去。
    金邑宴看到苏娇的小动作,也没有阻止,只淡淡道:“感觉如何?”
    苏娇歪着小脑袋嵌在金邑宴的颈窝处,说话时那温软的声音带着温和触感,细细的喷洒在金邑宴的肌肤上。
    “感觉自己……好像要循着嫦娥……去奔月了……”说罢,苏娇自顾自的细细娇笑起来,然后扯着金邑宴的衣领扭了扭身子,小心翼翼的凑到他的耳畔道:“如果我真的像嫦娥一样奔了月,留你一个人的话,你会怎么办?”
    “呵……”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那双暗眸微眯,修长白皙的手指隔着层叠的罗裙细细抚上苏娇纤细的小腿上下揉捏,然后声音低哑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便造个铁笼子把你关在里头,抑或是打断你的手脚,拿个铁链子拴在床上……”
    听到金邑宴那阴测测的声音,苏娇完全想象的到现在那与自己脸贴着脸的人是什么表情。
    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苏娇强硬的转移话题道:“到了,到了,正殿到了……我们快些下去……”
    苏娇话音刚落,金邑宴便带着她踩着垂檐而下。
    一落地,苏娇便着急的脱出了金邑宴的怀抱,然后双手提着裙摆,踩着脚上的皂角靴赶紧入了正殿之中。
    正殿里,金碧辉煌的饰物之上皆垂了无数嫣红绸缎,敬怀王府之中观礼的奴仆安静的站在两侧,低垂着头颅好似一副正在当差的模样,哪有大婚的时候该有的喜气模样。
    说话的媒婆是外头请过来的,看到这般安静的观礼人,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该说的话也结结巴巴的说不口,直让新娘子与新郎官两人扯着红绸子站在正殿之中发愣。
    苏娇一进殿就看到这副情景,她扯着裙裾,快步走到那媒婆身边,声音细细道:“我来说话,你莫插嘴。”
    “……是……是……”那媒婆咋一眼看到穿着繁复罗裙,髻覆珠钗玉环,一副娇媚模样的苏娇,虽然不清楚她的身份,但是却也能猜到个一两分,毕竟身上能穿着这么好的料子,不是这敬怀王府之中的管事夫人,便是地位较高之人,所以那媒婆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反对的话,还暗暗的往身后退了一步,为苏娇腾出位置来。
    苏娇端着身子站在秀锦与夏生面前,略微有些紧张的清了清喉咙道:“一拜天地……”
    红绸微动,秀锦在夏生的指引之下转过身子朝着殿外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话音刚落,苏娇便提着裙摆坐在了那空出的高堂位置上,然后她转头看了看身侧空出的另一张椅子,又把慢悠悠踩着步子刚刚走到她身侧的金邑宴给按了上去。
    夏生嘴角含笑,牵着秀锦给金邑宴与苏娇深深一拜。
    “好,夫妻对拜……”激动的从那圈椅上站起身子,苏娇双眼亮晶晶的看向面前被红盖头覆了面容的秀锦,说话时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随着苏娇那细细软软的唱词一落,夏生与秀锦对面而拜,绶带处的双喜扣微微抖动,殿外霎时响起一连串的鞭炮仗竹之声,增添了好几分的喜气。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殿外的炮竹声太大,苏娇说话的声音被掩盖,但是夏生却听得分明,他牵着秀锦的手,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往侧殿而去。
    “去哪……”一把搂住苏娇要往人群里头挤得小身子,金邑宴将脑袋搁在她纤细的肩膀处,声音低沉道。
    “看闹洞房啊……”苏娇着急的一把拨开身后的金邑宴,提着裙摆就要跟着人群往里头冲,却是又被金邑宴给揽住了细腰,箍在了身侧。
    “哎呀,放开,放开……”苏娇扭动着身子一副焦躁模样,在金邑宴的怀中用力挣扎道:“你快些放开我,我要去闹洞房……”
    看着在自己怀里闹腾的厉害的苏娇,金邑宴垂首咬住她细嫩的耳垂,轻轻啃咬道:“这闹洞房,可不如看洞房来的有趣……”
    听到金邑宴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苏娇一下便止了动作,她乖乖的缩在金邑宴怀中抬首道:“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伸手抚了抚苏娇白嫩的脸颊,金邑宴反手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径直走向膳堂的方向道:“先填饱了肚子,再带你去看洞房……”
    “我不饿……”攀着金邑宴的肩膀,苏娇有些迫不及待道:“我们现在就去看洞房,不行吗?”
    “不行,这洞房……要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好看……”伸手拍了拍苏娇白嫩嫩的小臀,金邑宴那双漆黑暗眸之中显出一抹明显的戏谑神色。
    还没感受到金邑宴恶意的苏娇愣愣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道:“我想吃猪肘子……要烧得糯糯的那种……还有上次的雪蜜,要加了温奶的,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不是不饿吗?”
    “……突然就饿了……你别管我……”
    “好好好……不管你,自己走……”
    “啊……”
    房廊上头的垂檐边,苏娇颤颤巍巍的抖着腿踩在湿滑的瓦片之上,她伸出白嫩指尖用力的扯着身侧金邑宴的宽袖,一张素白小脸狠狠皱起,娇软的声音轻颤道:“你,你快放我下去……”
    “不是不用我管你吗?”金邑宴双手环胸的站在苏娇身侧,看着她那双掩在罗裾之下的小腿被吓得瑟瑟发抖,精致的绣花鞋僵直的踩在边缘处,连动一下都不敢。
    苏娇微微垂首看了一眼自己那离地面将近三四尺的高度,赶紧闭上双眸,摸索着扒住金邑宴的胳膊,牢牢抱在胸前。
    “要你管,要你管……你快把我弄下去……”颤着身子站在那垂檐处,苏娇只感觉自己身子发虚的厉害,根本就不敢往下看一眼,连裙裾之下吹过的一阵细风,都能引起她惊吓的颤栗。
    伸手勾住苏娇的下颚狠狠亲了一口,金邑宴反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就往前面走去。
    脚离了房廊边的垂檐,苏娇翘着脚缩在金邑宴的怀里,明明依旧走在那与地面有三四尺高的房廊之上,却不知为何,苏娇只觉心中无比安心,那一种即便脚下是悬崖峭壁,只要身侧有你的奇怪感觉无端冒出,让她不自觉的羞红了脸,那环抱在金邑宴脖颈处的手也不自禁的更紧了几分。
    垂首看了一眼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的苏娇,金邑宴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往常这时候,这小人儿不是咬自己就是挠自己,今日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单手拖住怀里的苏娇,金邑宴伸出另一只手抬起她窝在自己怀中的小脸。
    垂首对上苏娇那双泛着水渍的氤氲杏眸,金邑宴好笑的勾了勾唇道:“莫不是吓得尿了裤子……”
    “你,你才尿了裤子呢……”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那原本含羞带怯的面容一下便狠皱起来,她举起两只白嫩小拳头狠狠的敲在金邑宴坚硬的胸膛上,一副难掩的气恼小模样。
    “哦?我尿没尿裤子,娇儿怎知道?”金邑宴似笑非笑的凑到苏娇耳畔处,声音低哑道:“不若给你摸摸看,我到底尿没尿裤子……嗯?”
    “你,你不要脸……”苏娇用力的蹬着腿,一张白嫩小脸羞得通红。
    仿若没看到苏娇那张羞得几乎抬起不头的面颊,金邑宴继续逗弄着她道:“那既然娇儿不与我摸,不如让我看看娇儿尿了裤子没?如何?”
    “你,不,我不要,我没尿裤子……”听到金邑宴那一点吝啬的浑话,苏娇羞得整个人都埋进了他怀里,纤细的身子用力缩成一团,那掩在裙裾之下的双腿也是并的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看着僵直着身子缩在自己怀里的苏娇,金邑宴那久吃不到人的憋闷感在此刻消散不少,他禁不住的轻笑出声,那低哑暗沉的笑声随着细风渐渐飘散,与隔空响起的空中花炮交相辉映,让苏娇禁不住的抬首往金邑宴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人轻扬着唇角,白皙俊朗的面容在花炮五颜六色的印照之下显出一抹难见的柔和,不仅是锋利的眉眼,就连那周身的戾气也消散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俊朗无铸,完全不像是刚刚说出那些浑话的人。
    苏娇痴痴的看着面前的金邑宴,突然蹬着腿在金邑宴的怀里挣扎起来。
    感受到怀里苏娇的动作,金邑宴垂首,往上掂了掂她的身子道:“做什么?”
    苏娇仰着小脑袋踩着金邑宴的大腿用力往上一蹬,粉嫩的唇瓣狠狠的撞上金邑宴的脸颊。
    伸手稳住苏娇纤细的身子,金邑宴无奈的抚了抚自己被印上了一个明显牙印的面颊处,指尖处感觉到一股黏腻的绸感。
    心虚的看了一眼金邑宴那带着血丝和晶莹口水的牙齿印子,苏娇晃着一双水渍杏眸,就是不肯正眼看人。
    她刚刚明明只是鬼迷心窍的想亲他一口的,却没想到自己伸着脖子怎么够都够不到他的脸,一气之下这才开始蹬腿企图往上挪一点的,却不想冲的太猛,直接便磕到了人……
    被金邑宴掐着下颚强迫扭头的苏娇一对上他那双漆黑暗眸,下意识的便绯红了一张小脸,娇软声音细细道:“我的牙也撞得很疼啊……”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伸手抚了抚她细白的贝齿,好笑道:“是为夫的脸太硬,磕了夫人的牙……”
    “对,就是你的脸……唔……”十分自然的顺着金邑宴的话往上爬,苏娇刚刚开口,却是被人堵住了唇。
    “夫人受苦了,为夫这就来补偿夫人……”细细的舔舐着苏娇细嫩的唇瓣,金邑宴的舌尖轻轻的划过苏娇那口细白贝齿,低哑暗沉的声音带着明显暗欲,将苏娇娇软的身子更加用力的揉进了怀里。
    “唔……肚子……压到肚子了……”感觉到腹部的挤压,苏娇一边闪躲着金邑宴的唇,一边用力的扯着他的头发。
    感受到苏娇那急切的拉扯,金邑宴狠狠的咬噬了一口她的嫩唇,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止了动作,然后黑着一张脸托起怀里细喘不停的苏娇,一刻不停的便带着人去了膳堂。
    
    第157章 157
    
    在膳堂吃饱喝足的苏娇,提着裙摆从那宽椅上起身,然后围着金邑宴一圈又一圈不停的绕着。
    放下手里的玉箸,金邑宴无奈的将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按住,然后端了一杯温奶塞到她的手里道:“绕什么?”
    捧着手里的温奶,苏娇眨着一双水渍杏眸,声音娇细道:“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洞房啊……”
    垂首握住苏娇的手仰头喝了一口温奶,金邑宴用手里的玉箸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碗碟道:“你是吃了半个时辰,我可才吃了三口。”
    “哦……”呐呐的应了一声,苏娇拿起一旁搁置的玉箸夹了一块猪肘子放到金邑宴的碗碟之中,然后用玉箸敲了敲那青瓷小碟道:“快吃……”
    话说到一半,苏娇不知想到了什么,视线在金邑宴俊朗的面容之上,上上下下兜转了一圈,然后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眸的道:“我喂你好不好?”
    金邑宴垂首,就看到苏娇那双水渍杏眸之中显出一抹明显的狡黠神色。
    暗暗挑了挑眉,金邑宴放下手中玉箸,嘴角轻勾道:“好啊。”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赶紧拿起了那双玉箸,夹着那块肥嫩嫩软嘟嘟的猪肘子就往金邑宴的嘴里塞。
    塞下那块猪肘子,苏娇坐在金邑宴的身上直起身子,努力的夹了一块红烧兔肉回来,掐着金邑宴的脸颊又给塞了进去。
    “还有,还有,这个西施乳也很好吃的……”
    “这个乌参也很不错的……”
    “还有这个鱼肝……”
    杂七杂八的挥着筷子夹了近十样的小菜,苏娇尽数都给塞进了金邑宴的口中,然后歪头看着他因为被塞了过满的食物而鼓起的双颊笑的畅意。
    咽下嘴里的东西,金邑宴端过一旁的温奶喝了一口,然后道:“继续。”
    “啊?”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那张白嫩小脸上显出一抹诧异表情,觉得依照这人的聪明程度,怎么可能没有看出自己在捉弄他,不过既然这人愿挨,那她就不吝啬的打一顿吧。
    挥舞着自己手里的玉箸,苏娇踩在金邑宴的大腿上,纤细的身子微微探出,一只手撑在方桌上,另一只手拿着玉箸开始上下扫盘。
    “呀,这个还没吃过呢……”一百多道菜色,荤素分盘,外加其余点心茶食,苏娇每一道踩都给金邑宴夹了一筷子,纤细娇小的身子忙碌的团团转。
    小心翼翼的夹着手里的虾饺递到金邑宴面前,苏娇笑眯了一双眼,声音娇嫩道:“啊……张嘴……”
    张口咬下那玉箸上的虾饺咽下,金邑宴突然垂首在苏娇的唇角处落下一吻道:“真乖。”
    “你……”苏娇拍下手里的玉箸,正欲说话,唇边却是突兀的贴上一碗尚带着余温的雪蜜奶。
    金邑宴心情颇好的捏了捏苏娇白嫩的脸颊道:“张嘴。”
    “唔……”明明耳边才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嘴里就已经被灌进了一碗温奶,但是让苏娇惊讶的是,那温奶根本就不是奶味,而是一股苦涩黏腻的药味。
    “唔……”一进口,苏娇便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她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却是被金邑宴给反握住双手禁锢住了身子。
    “咳咳……”灌完那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汁,苏娇皱着一张白嫩小脸,用力的揪着金邑宴的衣襟一副气恼模样,“这是劳什子东西,难喝死了……”
    “好东西。”放下手里的碗,金邑宴伸手替苏娇擦掉那粘在她唇角处的白色汁水,然后开口道:“吃了这东西,今日你的安胎药便不用再吃了。”
    “真的?”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那张原本紧皱的白嫩小脸一下便舒展开来,一双水渍杏眸疑惑的看向面前的金邑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昨晚,前天,大前天……”掰着手指头,苏娇每说一个时间点,便抬首看一眼面前的金邑宴。
    “哦?那娇儿倒是说说,我骗你什么了?”修长白皙的手指卷着苏娇垂顺的直发,金邑宴的嘴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苏娇的那双漆黑暗眸之中隐含笑意。
    “你自己知道。”苏娇一仰小脑袋,拒绝回答金邑宴的话,但是那张白嫩小脸之上却是渐渐显出两抹难掩的绯色红晕。
    “娇儿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修长白皙的指尖顺着苏娇纤瘦的背脊往下滑去,金邑宴单手扣住苏娇纤细的腰肢强硬的搂进怀里,声音低哑的凑到她的耳畔处道:“嗯?”
    感受到金邑宴说话时那喷洒过来的温热的触感,苏娇不自禁的扭了扭脑袋,但是耳边却还是不断的回旋着金邑宴那一声上挑的细沙尾音。
    涨红着一张小脸缩在金邑宴怀里,苏娇的声音低的好似细蚊轻吟一般,“你哪次都说只抱抱,尽是骗我……”
    苏娇的话说的十分含糊不清,但是金邑宴却听的十分清楚,他垂首咬住苏娇细软的耳骨轻轻碾磨,说话时明显带上了几分愉悦之意,“这都要怪我的娇儿太过诱人……特别是那处,简直勾人的紧……”
    “呀……不准你说话了……”一把捂住金邑宴的嘴,苏娇涨红着一张白嫩小脸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双水渍杏眸之中蕴着一层浅淡雾气,懵懵懂懂的浸着一抹难掩的羞恼。
    轻轻的亲了一口苏娇那覆在自己唇上的白嫩手掌,金邑宴反手握住苏娇的手,嘴角擒着一抹笑意,缓慢摇了摇头道:“这吃不到就算了,怎么连话都不让说了?”
    “不准说就是不准说!”苏娇气鼓鼓的鼓起了两颊,然后提着裙摆从金邑宴的身上爬下,甩着小脑袋脚下步子迈得飞快,“我要去看洞房了,你快些跟过来……”
    “呵……”轻笑一声,金邑宴撩起长袍自那宽椅上起身,一把拉住苏娇的胳膊将人抱到身上,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道:“这看洞房,可要找个好地方……”
    顺着金邑宴的手指往上看去,苏娇只见一大片黑漆漆的雕木顶梁悬在自己头顶,她疑惑的晃了晃小脑袋看向身侧的金邑宴,声音娇细道:“这是什么意思?”
    “屋上君子的意思。”
    
    天色越发暗沉下来,苏娇身上披着一件细薄披风,被金邑宴揽着细腰上了夏生院落的屋顶。
    “哎,是这里,是这里……”伸手拍了拍金邑宴的肩膀,苏娇兴奋的探头往那布满红绸子的院落里看了看。
    寂静无声的院落之中,细风“簌簌”吹过院中一株上好的紫锦木,随着那细沙的紫叶相触声,屋内隐隐传出女子羞怯的气喘声和床铺被挤压的“吱呀”作响的声音,苏娇听在耳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的便红了脸。
    “怎么,热了?”金邑宴垂首看到苏娇白嫩脸颊上隐隐显出的两抹娇羞神色,双眸晦暗,隐隐的勾了勾唇角。
    “是,是有些热……”苏娇心虚的伸手扒了扒自己裹在身上的披风,然后扭头瞪了一眼身侧的金邑宴,声音娇细道:“都是你给我穿了这么多衣裳,害我犯了热……”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来,把衣裳脱了……散散热……”放下怀里抱着的苏娇,金邑宴伸手就解了她身上的披风。
    “哎呀,你别动我衣裳……”苏娇着急的一把搂住自己的披风,下意识的伸手推了一把身侧的金邑宴,却不想不仅没推动人,反而自己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屋檐上前几天刚刚下过雨,积了一层淡淡的泥泞青苔,苏娇的绣花鞋直接便顺着那倾斜的屋檐踩空一脚,猛滑了一步,要不是金邑宴眼疾手快的搂住了她的腰肢,这一跟头下去,可不仅仅是掉肚子里头孩子,这样简单的事了。
    心有余悸的趴在金邑宴的胸口猛喘着气,苏娇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将自己的身子紧紧靠在他的身上,声音细细的带着急喘道:“吓死我了……”
    “这时候倒是知道怕了?”伸手扣了扣苏娇白细的额角,金邑宴轻轻的抚了抚她被冷汗浸湿的鬓角,然后按着她瘦削的肩膀道:“蹲下。”
    “蹲下做什么?”苏娇疑惑的抬首看了一眼面前的金邑宴,一双水渍杏眸之中还泛着点点红痕,泪光闪闪的模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紧。
    “蹲下不就知道了?”一边说着话,金邑宴嘴角擒笑,一边按着苏娇纤细的身子让她蹲在了屋檐之上。
    苏娇将拖到屋檐上的裙摆收起,齐齐拢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顺着金邑宴的动作将身子蜷缩起来蹲在屋檐一角,然后抬首看向身侧笔直站立着的金邑宴。
    金邑宴垂首,看着在自己脚边缩成一团,仰着小脑袋奇怪的注视着自己的苏娇,穿着皂角靴的腿轻轻一动,苏娇身侧的一块青乌色瓦片便被他移了位。
    “将下头那块搬开。”半蹲下身子靠近苏娇,金邑宴看向她的眼中显出一抹明显的不怀好意,紧崩的嘴角轻轻勾起。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小心翼翼的将那块青乌色瓦片下头的其它瓦片给一一搬了开去,而随着那瓦片的移位,内室之中细碎的琉璃灯光断断续续的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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