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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宠娇女_田园泡-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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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鹧皎院中,筋疲力尽的苏娇背靠在金邑宴怀中,声音低哑道:“我……想去看看那些流民……”
    “明日我与你安排。”金邑宴伸手轻抚着苏娇沾湿的额发,声音轻柔低沉。
    “还有……我院子里头好似是进了那贤怀王的人……”停顿良久,苏娇才继续道。
    “一些漏网之鱼罢了,不用放在心上。”从绣榻上起身,金邑宴伸手替苏娇披上一件细薄长袍,然后搂着人便往一旁的净室而去。
    洗漱过后,苏娇还没歇下一口气,便听到珠帘外秀锦轻细的声音,“王爷,王妃,夏管家在外头。”
    “让他进来吧。”苏娇转头看了看那帮她穿完衣裳正自己套着外衫的金邑宴,声音透着一股还未缓过来的哑意。
    “是。”秀锦应声,转头便带着夏生进了内室,夏生站在金邑宴面前躬身道:“王爷,太后懿旨,宣您与王妃一道进宫。”
    金邑宴正慢条斯理的扣着自己的绶带,听到夏生的话,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道:“准备马车。”
    “是。”夏生应声,躬身退去。
    看着夏生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苏娇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腰肢,白嫩小脸轻微皱起道:“这太后……怎么突然想起要见我们了?”
    “不是我们,是你……”伸手轻轻的点了点苏娇小巧的鼻尖,金邑宴嘴角轻勾道。
    “王爷,车马已备好。”夏生站在珠帘后,开口道。
    “走吧。”牵过苏娇的手,金邑宴带着她出了内室。
    苏娇被金邑宴牵着往外头去,脸上未施粉黛,一双大大的杏眸上上下下的在金邑宴俊挺的脸上游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太后要召见我,所以才替我穿这身衣裳的?”
    刚才苏娇手软腿软的被金邑宴摆弄了半响,等她迷迷糊糊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里里外外的穿了不下三层的衣物,而且看着端庄温婉,将她那一身惑人的娇媚之气掩下不少。
    “晚间夜凉,多穿一些,总是没错的。”没有正面回答苏娇的话,金邑宴只说了一句让人莫测的话。
    皱起纤细的秀眉,苏娇被金邑宴半扶半抱着上了马车,她端坐在那铺着软垫的马车之上,声音柔细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到晚间才回来?”
    现在晌午还未到,从庆国公府到皇宫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距离,就算是说话说的晚了一些,也至于托到晚间吧?
    “少说话,多看戏……”伸出两根抵在苏娇娇嫩的唇瓣之上,金邑宴突然垂首将脸凑到苏娇的面前道:“娇儿这唇脂也未抹,看着未免寡淡了一些。”
    听着金邑宴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苏娇用力的鼓起两颊,伸手将那人凑过来的脸往旁边推去道:“不用脂粉,也不用你!”
    “啧……”顺着苏娇的力道靠在身后马车壁上的金邑宴啧啧出声,嘴角轻勾道:“娇儿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好了……”
    看着金邑宴又露出那副赖皮相,苏娇鼓着一双杏眸,恨恨的端起面前案几上的温奶喝了一口道:“我不想理你了……”
    说罢,苏娇也不看金邑宴,径直蜷着身子靠在那马车壁上假寐,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随着马车的一簸一颠,她竟然不自觉的便睡着了,而当她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那撑在自己上方的金邑宴,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呀……”一下从迷蒙状态之中清醒过来,苏娇伸手用力推开那覆在自己身上的金邑宴,却不想用力过猛,直把金邑宴给推得撞到了身后的马车壁上,那极其响亮的“咚”声,响彻整个安静的马车之中。
    “你,你没事吧……”看着那金邑宴捂住自己的后脑半天没起身,苏娇有些心虚的朝着他的方向动了动身子。
    金邑宴半阖着眉眼靠在那马车壁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弄着那被撞疼的地方,秀挺的眉目微微皱起。
    “我,我帮你看看吧……”一边说着话,苏娇一边往金邑宴的方向凑过去,伸出白细指尖轻轻的握住他那只捂在后脑处的手道:“你,你放开,我给你看……啊……”
    白嫩手掌被金邑宴反抓住紧握于掌心,苏娇纤细的身子被他猛然拉到身上,微凉的细薄唇瓣轻柔的贴上那柔嫩的粉唇。
    夏生站在马车外头,听着里头那暧昧的细喘声,默默往一侧移了移步子。
    片刻之后,苏娇一张绯红小脸自马车之中露出,粉唇不点而朱,双眸暗含水渍,外头日光细亮,照在苏娇那一身细白肌肤之上,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娇美细腻。
    等候在一旁的宫婢看到苏娇这副娇美模样,莫不都看怔的眼,直到一声轻咳响起,才将她们的神智唤回。
    “王爷,王妃,请随老奴来。”刚才那轻咳的老嬷嬷站在在苏娇与金邑宴身侧,神情倨傲,声音洪亮道。
    “您是……”看着这老奴一副嚣张模样,苏娇嘴角轻勾,声音细糯道。
    “王妃唤老奴一声包嬷嬷便是,老奴奉太后懿旨,带王爷与王妃去永寿宫共进午膳。”说罢,那老奴上下挑剔的打量了苏娇一眼,微微侧身道:“请随老奴来。”
    说罢,那包嬷嬷径直走在前头,身侧跟着几个低眉顺目的宫婢,战战兢兢的跟在她的身侧。
    苏娇转头看了身后刚刚步下马车的金邑宴一眼,歪着小脑袋一副懵懂模样。
    对上苏娇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金邑宴伸手抚了抚自己还渗着血丝的脖颈,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浅笑,眸色却暗自深沉了几分。
    这才几日不过,猫儿的爪子便长的这般长了……
    “走吧。”伸手牵过苏娇白嫩的手掌,金邑宴不着痕迹的动了动那刚刚被苏娇抓破了肌肤的脖颈处。
    感受到金邑宴身上那不自觉便散发出来的强烈戾气,苏娇微微缩了缩身子,声音细软道:“我不是故意的。”
    “回去再收拾你。”垂首看了苏娇一眼,金邑宴用力握了握掌中那柔腻软滑的小手。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暗暗撇了撇嘴,小脑袋扭到一侧,细声嘟囔,“就会欺负我……”
    “呵……”
    也不知是听到了苏娇的话,还是没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只发出一道冷笑,便吓得苏娇赶紧闭上了嘴。
    
    第143章 143
    
    永寿宫中,太后端坐于膳桌前,一身瑰丽宫装,面上画着细致妆容,梳理的油光水滑的飞天髻,上攒假髻,细缀珠玉翠环,一双凤眼微挑,流转之际显出一抹凌厉视线。
    苏娇安安分分的与太后行了礼,被赐坐于她身侧。
    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落座于太后身侧,苏娇那双水渍杏眸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面前几乎摆满整张方桌的午膳。
    放在苏娇面前的是一盘樱桃炖肉,樱桃细酸,肉质酥软,阵阵喷香扑鼻,而后是一大盘胡椒醋鲜虾,那虾去了外壳,粉粉嫩嫩的浇着细醋,让人看在眼中便不自觉的轻咽了一口口水。
    除却那两道离苏娇最近的菜色,其余的烧鹅,鹅肉巴子,咸鼓芥末羊肚盘,蒜醋白血汤,五味蒸鸡等其他菜色,还有一些糕点热汤,皆热气腾腾的放置在方桌之上,各色混香萦绕在苏娇的鼻息之间,让原本便饥肠辘辘的苏娇更觉腹中饥饿。
    只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苏娇却是突兀想起那些庆国公府门口为了一口吃食而打的头破血流的流民。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般切实的诠释,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
    金邑宴撩袍落座于苏娇身侧,那掩在方桌之下的手轻轻掐了掐苏娇的指尖。
    感受到指尖处的挤压,苏娇微微侧头看向身侧的金邑宴,却只见这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烧鹅,一副沉思模样。
    “你是庆国公府之嫡女?”太后端起面前的清茶轻抿了一口道。
    “是。”苏娇回神,糯糯的回了一句,声音细软,一副低眉顺目的乖巧模样。
    “唤什么名来着?”
    “苏娇。”
    “苏娇……倒是人如其名……”
    听着太后这不阴不阳的语气,苏娇声音细软道:“多谢太后夸赞。”
    听到苏娇的回话,太后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哂笑。
    金陵城中有名的草包苏五,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紧。
    微阖上眼帘,太后伸手招了招身后的包嬷嬷道:“人到了吗?”
    “老奴去看看。”那包嬷嬷躬身往外头走去,苏娇看着那包嬷嬷肥壮的身影消失在面前,不禁轻轻的捏了捏金邑宴的手指,那双大大的杏眸之中显出几分疑惑神色。
    今日一同食这午膳的,难道还有其他人?
    不等苏娇细想,那殿门口便缓慢的步入两人,走在前头的是那贤怀王金铣,后头的是一袭端庄宫装的苏瑾。
    “太后。”金铣躬身立于太后面前,面容严肃的下跪行礼。
    “起吧起吧……”太后一改刚才对着苏娇的那副冷脸冷面,笑意盈盈的看着金铣一副慈祥模样,甚至还上前将人从地上搀扶起来道:“来,过来坐。”
    看着太后这副温和模样,苏娇不自禁的转头看了看身侧坐着的金邑宴,他依旧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盯着面前的烧鹅,似乎一点也没发现这太后对他与金铣之间的不同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其实这也不怪乎这太后对金铣亲近,毕竟这金铣是皇后所出,同为孙家人,是孙家日后储位权势的保障,当然是跟眼珠子一样心疼的。
    金铣落座于太后身侧,苏瑾脸上画着精细妆容,垂首与太后行过礼之后便提着裙摆落坐于金铣身后。
    “这就是你新纳的侧妃?”太后微微侧头看向苏瑾,挑剔的目光从上至下的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
    “是。”金铣应了一声,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边垂首不语的苏娇,侧头与太后道:“名唤苏瑾,是庆国公府三房的嫡长女。”
    “庆国公府?”听到金铣的话,太后扭头看了看身侧的苏娇,嘴角轻勾道:“这庆国公府还真是出美人啊,这一个两个的都进了你们的府里头……”
    太后这话说的有些歧义,苏娇等四人不敢妄接,便只好垂首不语,安静默坐。
    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四人,太后面色有些蕴怒,她伸手招了招身后的包嬷嬷道:“去,把哀家带回来的那壶春酿拿过来。”
    “是。”包嬷嬷应声而去,太后略垂首抚了抚自己的宽袖道:“这春酿是哀家自上云寺带回,用这最先发苞的春梅与晨间纯露酿制而成,又埋在那清泉在浸泡数日,清冽沁口,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尝尝。”
    这方太后说罢,那边包嬷嬷便端着一玉壶而出。
    将五人面前的酒杯之中注满春酿,太后率先举杯而起道:“哀家久未归,今日也只是想见见这老大新纳的侧妃和老三新娶的正妃罢了,同桌而食,你们莫要拘束。”
    “是。”
    “是。”
    “是,太后。”
    “是,太后。”
    四人纷纷应了,举起面前的玉杯浅尝一口,便规矩的重新置于面前,不敢再动。
    虽然刚才那太后的话说的敞亮,但是对于苏娇等人来说,这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破的,而且也不是那太后说莫拘束,她们便能不拘束的,毕竟这太后红口白牙,有多少话是能听可信,又有多少话是暗里藏刀的,他们都分不清楚,所以这一场鸿门宴,苏娇觉得,除了小心更小心之外,他们别无他法。
    放下酒杯,太后率先执起自己手边那翡翠镶金的玉箸,轻轻的夹了一块鹅肉巴子到金铣的碗碟之中道:“这东西可新鲜着呢,多食一些。”
    “谢太后。”金铣将那鹅肉巴子放入口中细嚼片刻之后道:“鲜嫩可口,确是新鲜的紧。”
    “好,多食一些,身子要顾好。”太后笑眯眯的与金铣说着话,这边苏娇就见那金邑宴一点不客气的拿起手边的玉箸将她面前那盘樱桃炖肉一下就给扫食了一大半。
    赶紧在桌下狠狠的捏了一把金邑宴的手背,苏娇有些紧张的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太后,却只见那太后好似见怪不怪一般的直接便将金邑宴当成了透明人,一点也不搭理,而且细数下来,与她寒暄说的那几句话还比这金邑宴多。
    面前的碗碟之中突然被放上一块樱桃炖肉,金邑宴在桌下的手轻轻反握住苏娇的手,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的炖肉。
    看着金邑宴吃的这副滋味极佳的模样,苏娇也有些心痒难耐,她看着那金铣侧头与苏瑾夹上了一块五味蒸鸡,便也就默默的执起手边的筷子开始闷头吃了起来。
    太后只吃了几口,便胃口不佳,神情似有所烦闷,金铣看到这副模样的太后,赶紧放下手中玉箸,开口道:“太后,可是胃口不佳?”
    “人老了,这才食了几口,便乏了……”太后伸出戴着甲套的手指,轻轻的捻了捻自己的额角。
    “太后,若不唤卿舞与卿歌前来助助兴?”包嬷嬷站在太后身后,缓声开口道。
    听到包嬷嬷的话,太后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这两丫头,哀家也是多日未见了。”
    “那老奴便去将她二人带来。”说罢,包嬷嬷转身走入侧殿之中,不过片刻,侧边一展宽长屏风便后传出清丽歌声,伴随着钟琴拨弦发出的点点清音,让人心神静谧,杂念顿消。
    宽长屏风被渐渐移去,一纤柔女子身穿粉霞锦缎藕丝裙,梳平髻,双足赤,踩在金砖之上翩然起舞。
    歌舞之赏,似乎让太后的心绪好了许多,她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又轻抿了一口那春酿,紧皱的眉眼渐渐舒缓开来,甚至还心情颇好的开始轻哼起调。
    那跳舞的女子姿容艳丽,身形窈窕,一头漆发及腰,款腰之际媚意十足,让身侧那些随侍的太监女侍莫不都看直了眼。
    而那唱曲的女子却是一直未露面,只隐约从那宽长屏风之后显出一婀娜身姿,侧坐于一绣墩之上,手持钟琴,伴随着那点点清音,清婉悠扬的曲调缓缓而出,比那漾人舞姿更让人心晃神宜。
    “好……”一曲舞毕,太后鼓掌欢欣。
    卿舞款款步来,姿容艳丽,袅袅跪拜于太后面前,而那屏风之后的卿歌也缓缓步出,一袭乳白缎青襦裙,垂髻顺滑,肌肤白细,只低低的垂着眉目,让人看不清面容。
    “卿歌,到哀家这儿来。”太后朝着卿歌招了招手,一副欢喜模样。
    卿歌缓缓起身,走到太后身侧,引起一阵浅淡幽香。
    “来,这是老大,贤怀王。”牵过卿歌的手,太后笑眯眯的道。
    “请王爷安。”卿歌声音清丽,整个人站在那处也宛若空谷幽兰一般的让人忍不住从心底暗生静怡。
    金铣淡淡点了点头,眸色清明。
    苏瑾端坐于金铣身侧,看到他这副冷淡模样,暗地里松下一口气。
    “这是老三,敬怀王。”太后微微侧了侧身子,拉过卿歌的手往金邑宴的面前带。
    “请三王爷安。”卿歌款款侧腰与金邑宴行了一礼,那珠玉落盘一般的声音近在苏娇耳边,不免让她对这卿歌侧视了一眼。
    只见面前的卿歌长着一张俏丽面容,白净小脸上浅淡的漾着一层笑意,那精致的细眉微皱,双眸流转之间,看在苏娇眼中,莫名的透出一抹熟悉感。
    正在苏娇皱着小脸细想的时候,她微一侧头,却是发现身侧的金邑宴正漆黑着一双暗眸,定定的看着那正与他行着礼的卿歌。
    看到金邑宴的反应,苏娇一下便瞪大了一双杏眸,伸手用力的狠狠捏着他手背上的细肉,但是那人就像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只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卿歌,暗眸涌动。
    “三王爷?”卿歌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金邑宴,白净小脸上显出一抹惊惶神色。
    “莫怕莫怕……”太后轻轻的抚了抚卿歌的手背,转头看向金邑宴道:“老三,卿歌皮薄,你莫吓到人了。”
    听到太后的话,金邑宴才算是恍然回神,微微抬了抬下颚对面前的卿歌道:“起身吧。”
    “谢三王爷。”卿歌怯怯的躬身退到太后身侧,一转头,却是与金邑宴那双戾气暗生的黑眸正对个正着。
    “来,卿舞。”似乎并未察觉到金邑宴的失态,太后笑眯眯的朝地上依旧伏跪着的卿舞伸出手。
    卿舞扶着太后的手款款起身,那一身细薄藕丝襦裙微动,细软的腰肢软骨,动作之间尤带妩媚,一颦一笑,莫不勾人心魄。
    “卿舞见过贤怀王,敬怀王。”相比于卿歌的羞怯,卿舞便大方了许多,说话时的细糯软语,乍听之下竟然与苏娇有几分相似,再看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神态风韵,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出几分苏娇的影子,只那份姿容样貌,比起苏娇来说,还是差了几分。
    苏娇看着面前的卿舞,按在金邑宴手背上的粉嫩之间又是狠狠一掐。
    这太后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来,都到哀家这处来。”两名舞姬被太后牵着手引导身侧,纷纷被赏赐了两杯春酿。
    吃完了酒,两人安安分分的立于太后身侧,不时的替太后夹菜添酒,说话逗趣,伺候的无微不至。
    苏娇捏着手里的玉箸,看着身侧那卿舞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顿生起一股不安感,而这股不安感直到苏娇发现金邑宴的视线一直在那卿歌的面上打转之后,更是又加重了几分。
    “卿歌,去给老三添杯酒。”拍了拍身侧卿歌的手背,太后开口道。
    “是。”卿歌端着手里的酒壶走至金邑宴身侧,声音清婉道:“三王爷,奴婢替您斟酒。”
    金邑宴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酒杯,将它置于卿歌面前,而卿歌看着金邑宴那张俊挺面容,也是不自觉的红了面颊。
    伸出一双素手,卿歌细细的替金邑宴斟过酒之后,便款步走回太后身侧,白净小脸之上尤蕴着一抹浅淡红痕。
    苏娇一双杏眸在金邑宴与卿歌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那杯春酿之上,面色陡然便白了几分。
    刚才那卿歌与金邑宴斟酒时,这酒杯本靠在她这侧,而金邑宴为了这卿歌斟酒方便,便将酒杯往外推了一步。
    这小小一个动作,对于其他人而言,可能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金邑宴而言,为他人推酒杯,还是一个舞姬婢子,这种事情,他何曾做过!
    在膳桌之下紧紧的按住金邑宴那修长手掌,苏娇那双水渍双眸之中浸出一点泪雾,更衬得她那张小脸娇美可人了几分。
    金铣坐在太后身侧,目光淡淡的落到苏娇的脸上,在看到她眼中沁出的水雾之时,手中酒杯微动,轻轻的漾出一圈波纹。
    “敬怀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面色不是甚好?”太后端起面前的春酿轻抿了一口,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苏娇浅笑道。
    苏娇暗暗垂下眉眼,纤长睫毛轻颤,声音细软略带糯意,“大致是……酒气上了头……”
    “既然如此,那便吃些解酒汤解解酒吧……”太后轻招了身后站立的宫婢道:“端碗解酒汤过来。”
    “是。”那宫婢端了一碗解酒汤与苏娇,苏娇看着面前黑乌乌一碗的解酒汤,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金邑宴,只见他的目光还黏在那卿歌的身上未曾下来过。
    鼓起双颊,苏娇端起面前的解酒汤,几大口便喝了下去。
    喝完了那解酒汤,苏娇又执起手边的玉箸,夹起一块鹅肉,用力的嚼着,那双杏眸时不时的飘向身侧的金邑宴,里头水渍渍的泛着泪痕。
    吃毕了饭,膳桌撤去,太后带着苏娇等人又去了侧殿歇息。
    苏娇刚才一下吃猛了力,腹部胀疼的紧,侧坐在那圈椅之上时,便不自禁的总想动身子。
    这边金铣正与太后说着话,看到苏娇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便微侧了身子道:“三弟妹可是身子不适?”
    听到金铣的话,太后也转头看向了苏娇,只见苏娇白净的小脸之上满满都是细汗,几乎浸湿鬓角。
    “妾,确是有些不适……”苏娇轻颤着声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鼓涨了起来,腹部疼痛的厉害。
    “既如此,那不若先安顿一方侧殿暂歇片刻,太后觉得如何?”金铣一边说着话,一边转头对太后道。
    “嗯。”太后淡淡点了点头,侧头对身后的包嬷嬷道:“宣个太医来给瞧瞧。”
    “是。”包嬷嬷领命而去,这边苏娇素白着一张白嫩小脸,一把推开金邑宴伸过来的手,被宫婢搀扶着入了一旁的侧殿之中。
    看着苏娇纤细的身形消失在自己面前,金邑宴正了正端坐于圈椅上的身子,一双漆黑暗眸之中暗流涌动。
    太后端起面前的清茶轻抿了一口,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看向金邑宴道:“老三啊,皇帝子嗣单薄,只就你们这几人,哀家呢,就盼着你们给皇家开枝散叶了。”顿了顿,太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金邑宴继续道:“你与老大虽然都有了正妃,但是却并无子嗣,哀家想着,这天道无情,若是有一天哀家就这么去了,连个皇孙的影子都瞧不见,这可不行,所以今日便自作主张,将哀家最喜的这两人赐予你二人。”
    一边说着话,太后一边将身侧的卿舞与卿歌牵到面前道:“这二人你们也不必给什么名分了,只当做平常女婢放在身侧,解解乏,若是有了子嗣,那便是极好的。”
    “太后可不敢这么说,您洪福齐天,享与天齐,该是千岁的。”苏瑾笑意柔柔的朝着太后福了福身子,声音轻缓道。
    “不必多言,老大你看如何?”太后看了一眼苏瑾,语气略带不耐,转头看向金铣道。
    苏瑾看着太后那副冷淡模样,绞了绞手里的帕子,默默坐了回去,看似温和实则却暗狠的视线落到卿舞那张与苏娇有六分相似的面容之上。
    “父皇曾与老三言,此一生只敬怀王妃一人耳,您这,莫要为难老三了。”金邑宴还未说话,金铣便面露难色道。
    太后听到金铣的话,微微摇了摇头道:“皇帝说的是妃子,哀家说的是女婢,可是不一样的。”
    说罢,太后转头看向至今未发一言的金邑宴道:“老三觉得如何?”
    金邑宴抬首看向那站在太后身侧,身形纤丽的卿歌,声音低哑道:“若如此,那便多谢太后了。”
    “哈哈,好。”太后启唇轻笑,看了一眼一旁的金铣道:“你是老大,便让老三先选,如何?”
    “这是自然。”金铣侧头看了一眼金邑宴,微皱眉道。
    “好,老三,你欢喜哪个,便带回去解解乏。”太后一手一个,将卿歌与卿舞往金邑宴的方向推了推。
    卿舞与卿歌分别跪伏于金邑宴面前,一袭襦裙将那窈窕纤瘦的柔美身姿衬托的淋漓尽致。
    “就她吧。”金邑宴伸手指了指卿歌,漫不经心道。
    “好,卿歌,以后你便跟着老三了,要时时刻尽本分,侍奉主母,可知道了。”
    “是,谨遵太后懿旨。”
    “好,那卿舞,你便与老大回府吧。”
    “是,太后。”
    
    侧殿之中,苏娇躺在软榻之上,身旁空无一人,便连那刚才搀扶她入侧殿的宫婢都不见了踪影。
    腹部绞痛愈发难忍,苏娇艰难的从软榻上起身,喉咙口突然涌出一股痰腥气,她身子一倾,“哗啦啦”的便吐了出来。
    “哎呀,王妃,怎么吐了……”一旁正巧领着太医入侧殿的宫婢看到苏娇这副狼狈样子,捂着口鼻闷声惊呼。
    而吐出来之后的苏娇明显感觉自己的身子轻快了许多,她伸手用宽袖掩住自己的口鼻,声音沙哑道:“替我端杯水来。”
    那宫婢听到苏娇的话,赶紧上前替苏娇端了一杯热茶漱口,又吩咐一旁的宫婢上前将那些污秽物收拾干净了,点上熏香,大开窗棂。
    苏娇吃完热茶之后迷迷糊糊的躺倒在那软榻之上,只听耳边“嗡嗡嗡”的好几人在说着话。
    “这敬怀王妃也真是可怜,前些日子还被敬怀王端在手心里,可谁想今儿个一转眼,那敬怀王便又有了新人……”
    “可依我看,那卿歌的容貌一点比不得这敬怀王妃,怎么这敬怀王就……”
    “这男人嘛,就是吃腻味了呗,有道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第144章 144
    
    宽敞华贵的马车之中,苏娇抱着身子缩在马车角落,一双大大杏眸不断的往那跪坐于金邑宴身侧的卿歌身上看去。
    卿歌换了一身女婢装,梳着坠髻,脸上未施粉黛,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温婉。
    “王爷。”倒了一杯热茶推到金邑宴的面前,卿歌的声音清丽婉转,十分容易便能让人想起刚才那空灵幽谷一般的宜人小调。
    金邑宴背靠在马车壁上,修长手指轻扣着小案桌面,双眸半阖,声音低哑道:“你叫什么来着?”
    “奴婢卿歌。”卿歌垂着双眸,姿态柔顺。
    “卿歌?还真是人如其名,歌喉了得啊……”金邑宴慢条斯理的端起面前的热茶,温声开口道。
    “一技谋生罢了,王爷莫要取笑卿歌。”一边说着话,卿歌又倒了一杯热茶端到苏娇面前道:“王妃,请用茶。”
    苏娇抬首,水渍渍的杏眸盯了卿歌片刻,然后又将视线落到面前的茶碗之上,纤细的身子微动,突然扬袖,直接便把那碗热茶给泼到了卿歌的身上。
    “啊……”卿歌低叫一声,身子往后一斜,铺开的裙裾之上满满都是浸润下去的茶水和细碎茶叶。
    “我不喜欢喝茶。”苏娇冷眼看着卿歌的模样,扭过了脑袋狠狠皱起那张白嫩小脸。
    卿歌努力的憋住自己夺眶而出的眼泪,贝齿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艰难的挪着身子重新跪倒在小案前,将身侧那翻倒的茶碗重新放置在小案上,然后又用巾帕细细的擦拭着小案上泼洒出来的茶水。
    苏娇看着卿歌这副委屈模样,红着一双杏眸抬首看向金邑宴,却是正巧对上他那双漆黑暗眸,当下眼泪便落了下来,扑簌簌的在她瓷白的小脸上滚落,沾湿了衣襟。
    伸出宽袖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苏娇跪坐在马车上,小脸哭的一抽一抽的,声音细软糯气,“你,你答应我不带人回来的……你,你骗我……”
    听到苏娇含糊不清的控诉,金邑宴嘴角轻勾,大手一揽便将人给搂进了自己怀中,“只是一个婢子罢了,看你哭的……”
    “婢子,婢子也不行……我,我不喜欢……”用沾着眼泪黏糊糊的手推拒着金邑宴的身子,苏娇哭的声嘶力竭,那声音震的外头赶马车的夏生都禁不住抖了抖。
    “好好好,不喜欢就不喜欢……”伸手替苏娇擦去脸上的泪水,金邑宴耐心的哄着。
    “你,你把她还回去……”苏娇红肿着一双杏眸,白嫩指尖斜斜的指着一侧跪坐在小案前看不清表情的卿歌。
    “太后给的人,还不回去。”伸手替苏娇撩开那黏在脸颊处的碎发,金邑宴声音低哑道。
    “我不管,我不要她,我不喜欢她……”揪着金邑宴的宽袖,苏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垂首看着苏娇那一塌糊涂的小脸,金邑宴无奈轻叹一口气,替她细细的擦了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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