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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宠娇女_田园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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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婢子退去之后,侧室之中空无一人,只余下那烧得正旺的炭盆,苏娇有些无措的绞了绞手里的帕子,目光从面前干净肃穆的侧室摆件之中一一滑过,只感觉这地方即便是烧着炭盆,也阴冷肃穆的紧。
静候了小半个时辰,苏娇喝了整整一杯水之后,感觉小腹有些微的坠痛,终于是忍不住的踩着绣花鞋出了侧室。
掀开隔着侧殿与侧室的厚毡子,苏娇一脸讶异的看着端坐在案几前翻看书籍的金邑宴,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金邑宴听到响动转了转头,便看到傻呆呆的掀着厚毡子站在侧室门口处的苏娇。
“过来。”朝着苏娇的方向招了招手,金邑宴的声音温醇低哑,眸色漆黑。
苏娇磨了磨脚上的绣花鞋,有些犹豫的慢慢磨蹭到了金邑宴半尺之远的地方,隔着一张案几站在了他的对面。
“我大哥呢?”苏娇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即便是抱怨或者发脾气的时候多半也像是在撒娇一样,让人不忍心拒绝。
金邑宴放下手里的书籍,眸色微敛,伸手喝了一口手边的茶水道:“与我的家卫兵一道出去了。”
“出去了?”苏娇惊诧的瞪大了一双杏眼,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大哥就这样扔下了她一人在这虎窟狼穴之中,独自一人面对面前这只阴晴不定的豺狼虎豹。
回了神,苏娇有些惴惴的看了金邑宴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如今手持书籍,端坐案几前的金邑宴,莫名的有些紧张与害怕,因为比起那时候总是抱着她说些混账话浑身戾气的人来说,此时的金邑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高冷气势,眸色之间也淡淡的带着几分疏离,让苏娇十分的不安。
端坐在案几后的人依旧气定神闲的翻看着手中的书籍,苏娇捂了捂有些阵痛的腹部,脸色有些苍白道:“表,表哥,既然大哥已经不在了,你,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府……”
“表妹这是说的何话,大哥不在,不是还有我这个表哥在吗?”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抬眸看向苏娇,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娇最怕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的金邑宴,因为她感觉每次只要他露出这个表情,那么倒霉就一定是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又恢复这副模样的金邑宴,苏娇的心下竟然渐渐松了一口气。
“表,表哥,我,我……”腹部的痛一阵又一阵的带着一点濡湿,让苏娇一下涨红了面色。
这,这是要拉肚子了吗?
“嗯,表妹想说什么?”金邑宴缓慢的从案几之后站起身子,那踩在台阶上缓缓而下的高大身躯将苏娇娇小纤细的身子完全笼罩其中,苏娇仰着细长的脖颈,直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抬不上去了才堪堪对上金邑宴那双暗沉的双眸。
快速的垂下脑袋,苏娇只感觉一股~热~流~涌动,她下意识的夹了夹腿,然后绯红着一张俏脸暗暗往后头退了一步,却被金邑宴一把拽住了胳膊。
“表妹这是想去哪?”话刚说完,金邑宴的面色突然一变,伸手将苏娇揽进怀里,单手掐住她的下颚道:“哪里来的血腥气?”
苏娇那双杏眸之中浸着满满水汽,听到金邑宴的话,那水汽更甚,绯色缓慢下移,爬满她白细的脖颈以及因为拉扯而微微露出的肩胛骨。
纤长的睫毛微抖,苏娇扭着身子说不出话来,金邑宴皱着眉头,顺着那血腥气的来源伸手一把掀开了苏娇的裙裾。
“啊……你干什么……”苏娇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裙裾往旁边一躲,但金邑宴却早已看到了她白色亵裤上那抹刺目的嫣红。
看着躲在圆柱之后,小脸上带着几分苍白神色的苏娇,金邑宴眉眼微动,声音暗哑带了几分柔意,“过来。”
苏娇双手抱着圆柱,没有动弹,只睁着一双惊惶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金邑宴,纤细白皙的手指揪着圆木上的细纱,整个人抖的厉害。
这是苏娇的第一次月潮,虽然之前秀锦模模糊糊的与苏娇讲过几次,但是苏娇却依旧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样,此刻她虽然隐约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依旧害怕的紧,那一阵又一阵腥甜的气息带着热流源源不断的涌出,让苏娇原本便苍白的面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看着几乎抖成筛子一样的小可怜,金邑宴轻叹一声,大踏步向前就把人给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害怕?”看着小可怜垂着脑袋呆在自己怀里,白细的手掌捂着小腹不敢乱动的乖巧模样,金邑宴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鬓角。
苏娇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急切的扯了扯金邑宴的宽袖,片刻之后才发出那小奶猫儿似得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我要回府……我要秀锦……”
苏娇软软糯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侧殿之中十分清晰,但是听完苏娇的话之后,金邑宴原本带着几分柔意的眸子却是陡然一沉道:“你要谁?”
苏娇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被金邑宴一吓,一双杏眸瞪得圆圆的,被金邑宴掐着下颚抬首之时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
金邑宴垂首,看着一副被吓愣了的苏娇,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低哑似乎带着无限柔意,眸色却是一片暗沉晦涩,“表妹刚才说……要谁?”
苏娇纤细的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的看着金邑宴道:“表,表哥……”
“嗯,真乖。”伸手抚了抚苏娇微凉的脸颊,金邑宴伸手把人打横抱起往侧室之中走去。
苏娇看着面色突然好转过来的金邑宴,暗暗的咽下了后面想要回府找秀锦的话。
侧室之中的炭盆烧得旺盛,金邑宴把人轻柔的放置在罗汉床上之后,厚毡子被掀起,一个美婢子垂首站在那处等候吩咐。
“去拿个手炉过来,还有一些……女人用的东西……”金邑宴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苏娇身上,暗沉的眸色之中带着流光,缱绻流连。
他的女孩,长大了。
而坐在罗汉床上的苏娇听到金邑宴那最后的几个字,脸颊上腾地一下就升起了一片红晕,手指捏着细腻的薄被,整个人都发颤的厉害。
……女人……
美婢子的速度很快,准备的东西也很齐全,托盘之上甚至还有一套崭新的罗裙和亵裤,以及一杯滚烫的红姜水。
“乖,脱裤子。”金邑宴半蹲在苏娇身侧,伸手把她脚上的绣花鞋脱了之后又伸向了苏娇的亵裤。
好在苏娇早有防备的把小腿一缩,阻断了金邑宴的手。
“我,我自己来。”苏娇面红耳赤的看着金邑宴手里干净的亵裤和月经带,整个人几乎都躲进了薄被里,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那双大大的杏眼之中蕴着羞涩。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歪了歪脑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苏娇的身边,然后嘴角含笑道:“好,你自己来。”
苏娇动了动躲在薄被之中的身子,只感觉黏腻的紧,大致是又沾了出来,但是她看着坐在自己身侧,双手环胸不动如山的金邑宴,白细的小脸上又带上了几分羞赧,“你,你怎么不出去……”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伸手拨了拨她颊边的碎发,那白皙修长的手指顺着苏娇滑腻的肌肤下滑,落到她微张的樱唇上,“表妹这话可就说错了,偌大的敬怀王府都是我的,你还让我去哪处?”
被金邑宴的无赖程度惊得瞪大了眼,苏娇一气之下脱口而出道:“我还是王妃呢。”但是说完之后,苏娇看着金邑宴脸上显现出来的那抹似笑非笑的揶揄笑意,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不过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任凭苏娇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
“没想到表妹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倒是表哥迂腐了……”金邑宴嘴角含笑,说出的话让苏娇恨不得把自己弄个深坑给埋了。
第89章 89
虽然最终金邑宴还是出了侧室让那女婢子帮苏娇换了东西,但是当苏娇换完东西出来之后,看到斜靠在厚毡子处的金邑宴时,还是忍不住的红了脸颊,那一片绯红晕色细致蔓延,让苏娇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细腻的鲜活气。
金邑宴上前伸手牵住苏娇的手,将她一路带出侧殿。
临近晌午,天空依旧有些晦暗,冷峭的风吹鼓了苏娇身上的罗衫,朱玉翠环轻响,在这偌大的敬怀王府之中,空灵幽动。
两人沿着殿外的护石栏漫步,苏娇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发髻,迎面一阵细风吹来,夹杂着淡淡饭菜香气。
早上虽然食了一些吃食,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苏娇的肚子早就饿扁了,她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大大的杏眼顺着那托着食盒的女婢子一路看去,直至看不到踪迹。
“表妹在看什么?”金邑宴伸手按住苏娇往前走的身子,白皙的手掌搭在苏娇瘦削的肩头,背风而立的高大身子遮挡住了大部分的冷风。
苏娇愣了愣神,伸出白嫩嫩的指尖往那女婢子离去的方向道:“是要吃午膳了吗?”
金邑宴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握住苏娇那根手指,然后突然另一只搭在她肩头的手滑落到苏娇的腰间,一用力就将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从地上半抱了起来。
当被金邑宴放到那护石栏上时,苏娇整个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她穿着绣花鞋的脚空荡荡的飘在半空之中,阴沉的天气风愈发大了起来,裙裾飞扬,苏娇细长的黑发飘舞,遮盖住了她的视线。
“我有没有与表妹说过,表妹在与我一处时,眼中只能有我一人。”金邑宴与苏娇贴的极近,说话时被冷风吹散的热气甚至还能有一部分铺洒到苏娇的面颊之上。
因为金邑宴靠过来的宽大身形挡住了那直吹苏娇面上的冷风,所以半眯着双眸的苏娇终于是看清面前金邑宴的表情。
一如往常那种晦涩暗沉的眸色,黝黑深沉的如同一抹深潭,好似永远都看不到底一样,浸透着彻骨的阴寒。
“表,表哥……”苏娇坐在高高的护石栏上,视线几乎与金邑宴平视,她的背后没有任何支撑,除了金邑宴搭在她腰间的双手,而且比起金邑宴站的地方,苏娇后背处离护石栏的高度又多了好几层台阶的距离,所以苏娇连往下看一眼都觉得眼晕。
“表哥说的话,表妹可曾放在心上?”金邑宴一只手轻轻抚上苏娇的心口,那温热的肌肤透过细薄的春衫蕴热了他的手掌,还有那逐渐加快的心跳声,配上苏娇愈发紧张急促的呼吸,让原本面色阴沉的金邑宴突兀的发出了一声轻笑。
被金邑宴的反复无常吓了一跳,苏娇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她伸手抓住面前人宽大的袖摆,小心翼翼的结巴道:“表,表哥,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上的。”
“哦,是吗?那表妹说说,我都说了哪些话?”金邑宴似乎是对苏娇的心口十分感兴趣,那手掌贴住之后便没有动过,甚至还颇有兴致的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苏娇的心口处。
看着金邑宴奇怪的动作,苏娇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她抬首看了一眼不远处巡逻的敬怀王府家卫兵和一些面无表情低垂着脑袋匆匆走过的奴才婢女,小脸上又慢慢爬上了一抹绯色。
轻轻推了推弯腰靠在自己心口处的金邑宴,苏娇有些急喘气道:“表,表哥,这里风大,我们去屋子里头说,好不好?”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意味,苏娇眉梢眸间,都是羞怯。
“这里风景独好,表妹还是在这处说吧。”金邑宴的声音闷沉的从苏娇的心口处传来,说话时的热气透过春衫,染烫了苏娇的心口一角,也不知真的是在说哪处的风景。
“我,我……”苏娇的心口明显的感觉到金邑宴说话时的温度,她憋着胸口的一口气,垂首脸色绯红的看着金邑宴靠在自己胸前那微微鼓起的一团上,双眸微闭,好似小憩模样。
苏娇的双手有些无措的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然后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那两只修长的手臂一揽,将苏娇纤细的腰肢完完全全的包裹处,不留一丝缝隙,而苏娇的身子也与金邑宴贴的更紧了几分,苏娇似乎都感觉到了胸前的几分涨疼。
“表妹还未说呢……”金邑宴的声音低哑暗沉的穿过苏娇的耳中,细腻呢喃的话语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乖张戾气,反而透着一股温软意味,让意识到的苏娇一下反应不过来,只干瞪着一双杏眸,差点没惊呼出声。
“表妹的身上真香……”金邑宴侧了侧头,将脑袋完全埋在了苏娇胸前,然后苏娇便听到一阵低沉的闷笑声,断断续续的从埋在自己胸前,看不到脸的金邑宴喉咙中传出。
“你,你,你别这样……”苏娇感觉一阵湿润自胸前透出,当下便伸手去推金邑宴,好在那人也不打算让苏娇难堪,顺着苏娇推自己的双手便直起了身子,然后在她微红的眼眶上轻轻啄了一口道:“表妹确是长大了……”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带着厚重的调侃旖旎气息,苏娇略一思索便想通了里面透出的含义,当下便红着脸猛推金邑宴一把,却没想到不但没有推动面前的人,反倒是自己纤瘦的身子斜斜的往后倒去。
“啊……”苏娇惊叫一声,被金邑宴拉住胳膊往怀里一搂,安安稳稳的落了地。
厚实的绣花鞋终于是踩在了地面上,虽然这地面光冷湿滑,有一种浸到骨子的阴寒,但是苏娇却觉得无比的安心。
“表妹刚才的话,还未说完呢……”伸手卷着苏娇被吹乱的发髻,金邑宴随意的摘下苏娇发髻上的一支茉莉小簪捏在指尖把玩。
苏娇微微抬首,便看到了金邑宴靠过来的面容,俊美无铸,浑然天成。
只看了金邑宴一眼,苏娇却不知为何又红了脸颊,她垂下脑袋,娇软的声音磕磕绊绊的带着几分难掩的羞怯,“你,你说我与你在一处时……只能看着你一人……”等苏娇羞羞答答的把话说完,那人还不满意,他捏着手里的茉莉小簪继续道:“还有呢?”
“还,还有……”苏娇的脑中一片空白,大大的杏眸眨了眨,她绞着手里的宽袖,目光突然落到自己手臂处缠缚的那串檀香珠子上,声音娇气道:“你说我是你的东西,别人碰不得。”
苏娇说完,金邑宴有片刻的沉默,她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去,只见面前的人直直的看着她,那双晦涩漆黑的眸中一片雾色深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附进去一般。
伸手将手里的茉莉小簪重新插~到苏娇的发髻上,金邑宴的手顺着苏娇的脸颊缓慢游移着,声音清晰道:“对,你是我的东西,别人碰不得,就是看一眼……”也舍不得……
剩下的话,消融在两相抵触的唇瓣之间。
苏娇纤细的身子嵌在金邑宴的怀中,被迫承吻,一刚一柔,如此的契合安稳,好似天生就该合在一处。
“三哥哥……三哥哥……”
难得安静美好的气氛,难得如此乖顺的苏娇,被一道敞亮的嗓音破坏殆尽,金邑宴拧着眉心重重吮了怀里的苏娇一口,才不舍的放开了她抬首往前方看去。
只见一身穿水红衫子,白蝶绢裙的女子身后跟着一大堆疾走的宫婢,正提着裙摆朝着他的方向奔跑而来,那双头鬓边插着的一支珍珠编凤随着她的动作而忽上忽下的游移,十分危险。
“谁放进来的?”金邑宴皱眉环视了一圈垂首跪趴的奴仆婢子,面色不是十分好看。
那跪在地上的奴仆婢子们皆抖索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朝着金邑宴磕头,甚至连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拦住她。”扔下这么一句话,金邑宴转身便搂着一脸好奇的苏娇往膳厅走去。
那些跪在地上的奴仆婢子们听到金邑宴的话,赶紧起身围成人墙,将那太华公主与其宫娥团团围住。
“都给本宫滚开,连本宫也敢拦,是不要你们的狗命了吗!”太华公主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那些奴才婢女们面无表情的往太华公主的方向站了站,声音整齐划一,十分熟练,“请太华公主回宫。”
“反了反了,你们这群奴才……”越挫越勇的太华公主厉吼一声,一把推开面前的婢女就开始往金邑宴的方向冲,却被后头涌上来的婢子给挡住了路。
那边声音嘈杂混乱,这边金邑宴不断的用手将苏娇往外头探的小脑袋给按回自己怀里,然后声音阴测测道:“表妹怕是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
苏娇一个机灵,赶紧端正自己的身子,乖巧的缩在金邑宴怀里,一动不敢乱动,连眼珠子都定定的直视着金邑宴的脚尖,脚步奇异的一致。
坐在膳厅之中,苏娇看着面前精致丰富的菜肴,捂着腹部咽了咽口水。
伸手将自己手边的一盅银耳桂圆红枣粥推到苏娇的面前,金邑宴看着苏娇的馋样,轻笑一声道:“先吃点粥。”
苏娇将目光落到自己面前的银耳桂圆红枣粥上,香香糯糯的红枣配上滑腻细稠的银耳,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拿起那白瓷细勺,苏娇轻轻的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香甜软腻,口感糯润,十分美味。
苏娇吃的正起兴,面前又多了一碗乌鸡汤,上面细细的飘着一些撕开的鸡肉丝,汤面点缀着几颗艳丽小巧的枸杞,色鲜味美,阵香扑鼻。
端起那青瓷小碗喝了一口乌鸡汤,苏娇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
果然还是皇家的东西精致,这般美味,普通人还真是尝不到的。
“三哥哥!这女人是谁?”
苏娇一口乌鸡汤刚刚咽下去,耳边便是突然炸开一道清亮的声音,那醋意十足的声音让苏娇那口乌鸡汤一下梗在了喉咙口。
“咳咳……”
“慢点。”伸手轻轻的拍打着苏娇的后背,金邑宴斜斜的睨了一眼站在膳厅门口衣裳凌乱,发髻散落的太华,目光冷然。
“三哥哥,你让那些奴才婢子拦住我就算了,竟然还与这女人坐在这处寻欢作乐,视我为无物……”太华鼓着一双大眼,气愤的目光落到苏娇的身上,白细的手指用力的指着她,声音之大,几乎震破苏娇的耳膜。
金邑宴冷眼看着太华闹腾,不置一语,只淡淡将目光落到太华身后匆匆赶来的宫娥身上,语气平静道:“把人带回去。”
那些宫娥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齐齐跪拜于地,纤细的身子缩在门后,抖成一团。
这公主和王爷,可不是她们宫娥这种身份敢管的。
“三哥哥,我在与你说话。”太华绕过面前的膳桌,直直的朝着金邑宴的方向走去,那步步虎虎生威的模样,配上那双清亮圆眸,生气十足。
“太华。”金邑宴放下手边的玉箸,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就让那太华公主急匆匆的步子停在了原处。
第90章 90
“三,三哥哥……”太华扭捏的动了动身子,站在离金邑宴两尺之远的地方硬是不敢再往前挪动一步。
金邑宴看也未看站在那处的太华公主,只又为苏娇添了一碗乌鸡汤道:“喝汤。”
苏娇偷偷看了一眼那鼓着一张小脸的太华公主,伸手接过了金邑宴手里的乌鸡汤。
但是这乌鸡汤虽然味美,却架不住太华公主气势汹汹的眼神,苏娇只喝了一口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青瓷小碗,将视线落到了金邑宴的身上。
只见金邑宴慢条斯理的执起手边玉箸,完全不把那太华公主放在眼中,伸手替苏娇夹了一块杏仁豆腐放在白玉小碟之上,才堪堪将视线落到那太华的身上。
太华公主一触到金邑宴的目光,便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但那双漆黑光亮的眸子里却迸发出与那害怕神情完全不同的炙热的爱慕之情。
“三哥哥……父皇不要太华了,你也不要太华了吗?”太华公主皱着一张小脸,泪意蒙蒙的看向金邑宴,那娇软的声音比起之前的大嗓门简直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金邑宴没有接太华的话,只淡淡道:“你身为父皇掌上明珠,还是不要说这话让父皇他老人家伤心的好。”
听到金邑宴的话,太华撅了噘嘴愤愤道:“哪里是什么明珠,分明就是一个破玻璃珠子,昨日里我还听到皇后娘娘说父皇去上云寺,就是为了去接一个什么桐华的……唔……”话说到一半,太华猛地反应过来一下捂住了嘴,黑亮的眼睛有些惊惶的看向金邑宴。
金邑宴放下手中玉箸,嘴角轻勾转向苏娇道:“看,你桐华姐姐在上云寺呢。”
苏娇眨巴了一下大大的杏眼,手中捏着的玉箸一不小心就把那白玉小碟之中的杏仁豆腐给夹碎了。
“用勺子吧。”垂首看着那被苏娇夹碎的杏仁豆腐,金邑宴伸手拿过一个白玉瓷勺递给苏娇,然后用指尖轻轻的抚了抚她僵直的小脸,俊挺的脸上笑意更甚。
看着金邑宴脸上那个突兀显现的笑意,苏娇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然后在金邑宴温和的目光下,伸出微颤的手接过他手中的白瓷勺子,低下小脑袋用力舀了舀那软绵绵的杏仁豆腐,加了温奶和琼脂的杏仁豆腐白细软糯,腻滑雪白,冻嘟嘟的被托在小巧的白瓷勺子之上,尝在口中细腻润滑,甘甜醇厚。
“这杏仁豆腐为生冷之物,还是不要多食的好。”按住苏娇还想舀第二勺的手,金邑宴又为苏娇夹了一块撒着梨丝的山楂糕道:“吃块金糕吧,开胃。”
苏娇微微侧头看了看那被金邑宴手中玉箸夹着,已经杵到她唇边的金糕,一双杏眸瞪得比那金糕还要大。
托着手中的宽袖,金邑宴看着苏娇的目光越发温柔起来,语气似乎浸了蜜一般的让人毛骨悚然,“乖,张嘴。”
在一众丫鬟奴才惊慌失措的眼神下和太华一脸嫉妒愤恨的目光中,苏娇终于是呐呐的张开了樱桃小嘴,就着金邑宴脸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含住了玉箸上那块沾着梨丝的金糕。
这金糕香甜软绵,酥脆可口,十分美味,但是在一众目光下,苏娇却只觉得膈喉咙,只想着快点咽下去了事,却不想她刚刚将那金糕咽了下去,唇边又被夹了一筷子糖醋荷藕。
这糖醋荷藕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馨香,应当是洒了许多桂花蜜,平日里苏娇就喜食这些甜食,她看着那沾着粘稠厚腻的脆藕,目光扫了一眼那还残留在白玉小碟之上的杏仁豆腐,心一横,也是一口就咬了下去。
糖醋荷藕微甜而脆,沾着细腻的桂花蜜,缠缠绕绕的细丝藕断丝连的粘在金邑宴的玉箸之上,与苏娇口中的荷藕接连在一处,看上去暧昧非常。
金邑宴修长的指尖捏着玉箸,绕着那藕丝转了三圈之后夹断,那断裂的藕丝慢慢飘落,黏在苏娇的唇瓣之上,白腻腻,透滑滑的沾黏非常。
“怎么吃个东西还不会呢……”金邑宴轻笑一声,伸出指尖捻去苏娇那一嘴的藕丝,然后放在自己唇边轻舔了一口道:“嗯,味道确实不错,今日的厨子倒是用心。”
一顿饭,吃的苏娇心惊胆跳的,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的,那样浸着宠溺的温和眼神非但没有让苏娇感觉到幸福,反而吓得她整个人都僵直非常,吃进嘴里的东西也味同嚼蜡。
还有那太华公主咬牙切齿看仇人一样的目光,就好似要把苏娇抽皮扒骨扔到城门口暴晒个十天十日,直把苏娇吓得又往金邑宴的方向钻了钻。
吃饱喝足,苏娇被金邑宴半搂着去了后院的书房之中,被落下的太华公主不甘寂寞,厚着脸皮跟在两个人身后也想进金邑宴的书房,却被拦在了书房门口。
书房收拾的十分干净,一眼看过去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是当苏娇在那冷硬的红木靠背椅之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见两个奴才模样的人抬着一张美人榻进了书房,身后一个女婢子抱着细软的薄被层层叠叠的铺盖上去,最后放了一个绣着双面苏绣彩蝶戏粉荷的软枕,才垂着脑袋躬身告退。
苏娇愣愣的盯着那美人榻,身子一轻,就被金邑宴给抱了上去。
新铺的薄被还沾染着淡淡的熏香,与金邑宴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苏娇小心翼翼的闻了一口,抬首就对上金邑宴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她脸颊一红,快速的将小脑袋给埋进了薄被之中。
伸手揉了揉苏娇露出的白细额头,金邑宴好笑的点了点苏娇的额角道:“先休息一会,我处理一些公务。”说罢,轻轻的在苏娇额上亲了一口,却在看到苏娇那双泛着水雾的杏眸时,心下一动,按住苏娇的下颚就顺着那白皙的肌肤往下顺滑,吮住她那微微嘟起的唇珠。
“唔……”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缩在薄被之中,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被金邑宴细细的含住轻揉细捻,或咬或啃了半天,才通红着一张小脸重新钻回了薄被之中。
看着苏娇这副羞怯的小模样,金邑宴嘴角含笑,漆黑双眸幽深暗沉,暗火丛生。
对上金邑宴的眸子,苏娇有些紧张的捏着手里的薄被更往里头缩了缩。
撩起长袍下摆,金邑宴豁然起身,刚刚转身之际却感觉自己宽袖一紧,他垂首看去,只见苏娇绯红着一张小脸,声音细细糯糯道:“表,表哥,那桐华姐姐……”
“你桐华姐姐,我怎么知道……”拂开苏娇的手,金邑宴微微动了动唇角,直接坐回到了书房之中的宽大红木靠背椅上,然后手持狼毫笔,开始翻看从宫中送过来的一些奏折。
苏娇缩在美人榻上,看着金邑宴坐在那宽大红木靠背椅上,笔挺的下颚微微绷紧,似乎不是十分高兴。
苏娇眨了眨自己的杏眼,那里头水灵灵的还残留着一抹难掩的媚意,伸手抚了抚自己有些微红肿的唇瓣,苏娇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明显的绯色,她皱着细眉啃咬着自己的指尖,似乎是十分不适应这副模样的金邑宴。
毕竟平日里都是这厮欺负了她又哄着她的,哪里有她哄过他的时候,就算是其他人,也都是别人哄着她的,她哪里还哄过人呢?再说了,以往她看到他,哪次不是被吓得够呛,又怎么可能自己凑上去呢……
苏娇皱着眉头一副苦恼模样,她稍稍动了动身子,侧头往身侧半开的窗边看去时,却是猛然看到那太华公主一脸怨气的站在那窗户口,身侧是吃力的打着油纸伞的宫婢,天空之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细密的雨滴被冷风吹着,几乎沾湿了太华公主的半边妆容。
“碰!”的一声,苏娇直起身子将身侧的窗户猛地关上,发出一声较大的响声。
金邑宴闻声看来,只见苏娇的手还覆在那窗户口,小脸上沾着星星点点的一些雨滴,对上他的目光时,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腼腆的笑,那白嫩的脸颊上细细的显出一个梨涡。
“雨,下雨了……”苏娇呐呐的朝着紧闭的窗户口指了指,白嫩嫩的指尖泛着一抹绯色。
金邑宴没有说话,只又垂首开始批写奏折。
苏娇慢慢的收回了自己指着窗户口的手指,歪着脑袋看了金邑宴一眼,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
动了动缩在薄被之中的脚,苏娇捂着突然酸胀起来的腹部慢慢躺回了美人榻上,那双杏眸掩在薄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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