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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妾只是一幅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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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几天没洗澡了?
闻天大管事被王爷点名,他多无辜啊,“王,王爷这。。。。奴才。。。。”他真不知道啊。见庄王爷怒目而视的模样,闻天一个劲的给端端使眼色,姑娘你倒是帮忙说句话呀。
府里府外,真是没一样儿叫人省心的。庄王爷凝眉的时候别样严肃,旁边的人不敢多说话,他看一眼做错事的端端,想教育她一番,竟一时找不到话说。这要是本王手底下的兵就好了,揍一顿保管日后都省心!
偏厅里一时静了下来,庄王爷的强大的冷气场将周边的空气都冻结了,仆人们站得仔细,不敢出一点声响。就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个倒霉蛋撞上来救了场。
外面侍卫进来禀报,“禀王爷,马骏带到。”
端端偷偷吐了口气,就听见庄王爷对她说,“站到一边儿去,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她乖乖地躲到了庄王爷暂时关切不到的屏风处。
马骏带来了,一番梳洗,身上也干净了,穿一身儿青布衫,人也齐整了,虽面黄肌瘦的还带点伤,还真像个穷书生模样。王爷瞧了只是点点头,“放在园子里养些日子,这几日吃食捡好的给他做。照着白拂尘喜欢的品味给他做几身儿衣裳。”人靠衣装马靠鞍嘛。
马骏朝上面的王爷作了一揖,神情还算恭敬。
庄王爷冷笑,“别急着谢,若是能完成任务本王可以饶你一条命,若是不能,你自己也能猜到下场。”
“小人晓得如何讨女子的欢心,只要那‘白拂尘’是个女子,小人定会将她引至现身。”这世界有多美好,马骏就有多渴望活下去。好不容易争取来了机会,他是下决心要引诱出来白拂尘的,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庄王爷吩咐人将采集来的一些关于“白拂尘”的细小习性说与马骏听,有些地方让他务必注意。端端在角落看着处理公务的庄王爷,觉得他很认真也很强大更没空管她,心里只盼着王爷你要是有忙不完的公务就好了。。。。。
可惜庄王爷吩咐了几句就让人把马骏带去奇葩园看管了。
“过来。”
庄王爷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两趟,问了个问题,“你几天没洗澡了?”刚刚瞧见马骏梳洗过后焕然一新,忽然想起来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小鬼除了那次顶着一身黑狗血被自己强行按进浴桶里洗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洗过。
这个姑娘不喜欢水,府里伺候的主子的仆人约莫都知道了,因为她一泡水就发涨。端端挪腾着脚尖过去,不情不愿,“。。。。我不脏。。。。。”
庄王爷果然猜对了,嫌弃道,“洗澡又不死人,哪有姑娘家不爱沐浴的?邋遢。”以前在宫里,华禧每日可是需要沐浴一两次的。
虽然不洗澡她也是白白净净的,可总觉得女孩子不爱洗澡就哪里奇怪。
闻天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背,心想,王爷您这是在养女儿吗?
正说着呢,庄王爷指了边上的两名女使,“你们,从今日起就伺候她日常起居。”
庄王府门楼高耸,大大小小的正殿、配殿不在少数。隔日被强行沐浴过的端端顶着一身鼓鼓囊囊黏黏糊糊的皮囊,趁人不注意爬上了庄王府最高的楼顶,找了个踏实的地方坐了下来,楼顶之上阳光充足,可以蒸发浸在她皮肤里的水分。
庄王爷这个人坏死了,都说不洗不洗的,非得让人家洗,皮肤涨的痛死了。端端噘着嘴,张开胳膊平躺在琉璃瓦上,晒太阳。刚刚洗完澡,她可瞧见镜子里的自己了,那模样忒丑,难怪女使们都变了脸色。还骗她说洗澡能变美,结果呢?还不如不洗。
正面晒了好久,她翻了个身,晒晒后背。
下面传来了王爷的大嗓门儿,“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本王滚下来!”
庄王爷听得下人禀报,连忙从书房出来,看这架势还以为她真要跳楼呢。不就洗个澡?要死要活的,至于吗?顶上的人没动静,庄王爷三两下攀檐而上,只见琉璃瓦上,平铺着一张泡涨了的花纸一样的半大孩子。
端端正生气呢,不想理他。庄王爷踩着琉璃瓦过去,蹲下来,用手动动她,“怎么能丑成这样儿?”
“哼。”面朝瓦片的人闷闷地哼了一声。
庄王爷一瞧这,乐了,戳戳她水润饱满的后背,“哎,你在晒太阳呐?”这会儿的庄王爷见着稀奇事儿了,平常脸上没个笑模样,现在嘴上笑得那叫一个乐呵。不过,观察她这么久,越看她越像先前猜测的那样,像个没什么本事的画妖,但王爷有一事不明,“那你喝水怎么不怕?”
端端翻个身儿坐起来,幽怨的小包子脸,“哥哥你什么时候见过造纸不加水的?”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儿盯着看。庄王爷不生气,他坐下来,头顶着明晃晃的太阳,“那以后就不能洗澡了?”
“泡水,会涨痛。”
庄王爷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家伙这么怕水,王爷金口玉言,“不洗就不洗吧。”
“女使也不要。”
庄王爷瞪她,“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不是?什么时候下去?”
端端重新趴在瓦片上,“等晒干了就下去。”
“随你。”庄王爷很忙,没空跟她在这里穷墨迹,下去前留话给她,“等会儿去闻天那儿一趟,他给你买了个玩意儿解闷儿。”
王爷落地,端端忽然抬起头来,眸子圆溜溜的,前几天说好的玩意儿?
端姑娘没事,地面上大家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端端在屋顶上晒了正面晒反面,总之咸鱼怎么晒她就是怎么晒的,日落西山时,总算身上干的差不多了。
坐在屋顶上欣赏了一会儿晚霞,终于心满意足地准备下去,却在抬头的一瞬间顿住了。一道极隐秘的绿光在光线昏暗的日落时分,从她前方一闪而过。消失在庄王府的上空。
那不是幻觉,她确定自己方才看到了。可是王府怎么会有妖呢?端端皱着小眉头顺着墙角快速地爬下去,直奔王府后花园的方向。刚才那道隐秘的光线就是从后花园出现的。
老园丁从花房里出来瞧见她,“端姑娘来这里作甚呀?”
端端踩着小径四处走,“赏花,花老爷您忙。”
花园很大,园林小品众多,假山瘦石,亭台楼榭,环山衔水。园中花木芳香四溢,她走走停停就是没有察觉到哪里有妖气,真是奇怪,难不成方才是看花眼了吗?或者它只是路过?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王府里就已经掌灯了。端端这一天被折腾的疲累了,她小孩家一屁股坐在园中粗壮的木芙蓉树下的石凳上就不想起来了。
“端姑娘还不走啊?膳堂都开始传晚膳了。”老园丁老远地又喊她。
“哎,这就回去了。”端端大声说话的时候吸了一大口树下的空气,满鼻都是浓郁的芙蓉花味儿。好香啊,端端仰头瞧这棵遮天蔽日的繁木,只见它头顶伞盖一般的树冠,枝繁叶茂、花香四溢,层层叠叠的绿叶夹着密密的芙蓉花,它的枝干都已经挤压到了周边的树木。
好像前几天来的时候这树还没长得这般开吧。。。
有些事情一旦觉得它奇怪,再看它它就哪哪儿都透着怪异。
端端站起来围着木芙蓉走了一圈,发现它长得好壮啊,只是透着怪异,因为端端走到哪边,它哪边的枝叶就会发出沙沙的声响。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又围着它跑了一圈,木芙蓉整个树冠都像摇头晃脑一般。虽然这时有风,却不至于将它伞盖一样的树头吹得这般姿态。
端端试着敲打几下树干,“喂。。。。。”
没人应她,不过木芙蓉这次倒是突然老实了。
老园丁见这姑娘又跑又跳地,笑呵呵地过来,“端姑娘这是锻炼呐?”这里原先还不是庄王府的时候,老园丁就在这里看园子侍弄花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
端端问他,“花老爷,您侍弄这棵树费了不少心思吧?长得好壮实啊。”
老园丁抚着胡子自豪地笑,“没有,先前移过来的时候操点心,后来它适应了这里的土地自己就能很顺利地扎根儿了。”老头拍拍树干,“今年大概是雨水好,看,格外旺盛。粗了不少哩,不过啊,这树心眼儿小,你瞧它身边儿的都被它挤歪了。”
这一晚端端没有睡踏实,总想着后花园的木芙蓉。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妙龄女子,着一身儿水绿纱裙,远远地冲着她笑。端端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揉眼,问她是谁,那女子的水袖突然长至眼前,在她脸上轻柔地流连一番便消失掉了,萦绕鼻间的却是芙蓉花的香味。端端赶紧起身去追,却一闪神,一骨碌从老梅树上掉了下来。她揉揉摔痛的屁股,睡眼惺忪的,原来是做梦啊。
早上端端蹦跶着出了房门,庄王爷还在梳洗呢,闻天就急急来报,说是昨夜城西一家绸缎庄的小少爷被“光顾”了。一大早,绸缎庄的老板就跑到庄王府哭着告状来了。
庄王爷只是沉着脸,“知道了。”
端端又高了,都快到王爷的胸膛了。脸盘好像忽然间就长开了,弯弯的眉眼儿,挺直的鼻梁儿,原先的肉嘟嘟的脸儿呀变成了鹅蛋脸,明媚白皙,乌鸦鸦的长发散在身后。衣裳随人长,广袖长裙束纤腰,不舞也醉人,庄王爷看她的时候愣了一下,美是美,但照这个速度会不会很快就变成老婆子了?
大家也发现了她的变化,只不过不敢说。但她往英武的王爷身边儿一站呀,别说,还真有那种英雄美人的视觉冲击感。
庄王爷说,“日后你就在府里呆着,没本王允许哪儿都不许去。”一个白拂尘还没收拾了,你突然长得这么招摇,这不是惹事儿吗?
☆、第8章 观主渺修(修文)
庄王爷无缘无故地限制端端的行动自由,端姑娘表示不痛不痒,本来嘛,她除了在王府溜达溜达很少到府外去。王府里养着两个大闲人,一个是与王爷不清不楚的小妖女、一个就是恶名昭著的采花贼。这俩,都是让人避着走的人物。端姑娘还好,在王府时间长了大家也知道她不会祸害人。但这马骏就让府中的老少女使忌惮了,于是奇葩园附近除了轮值侍卫,不见一只母苍蝇。
不是说城西绸缎庄的小少爷被“白拂尘”给光顾了嘛,现在庄王爷接手这案子,他定是要去城西一趟的。绸缎庄的少爷里子面子都没了,年轻人,气盛,要脸。
小少爷一怒之下竟将他所居的小阁楼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人倒是没事儿,只是救出来的时候灰头土脸,谁都不想见。作案现场被破坏,庄王爷坐在上首,一脸严厉的瞪着地上跪着的少年,起先救出来的时候,少年嘴里大骂官府无能,被他爹一巴掌呼老实了。这会儿许是被庄王爷的气势吓住了,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没个男人气魄,怂样儿!
小少爷身娇体弱易推倒,庄王爷越看越不顺眼。
等问完了话,庄王爷水也不喝一口就走了。
街上人来人往,依旧是平日的那般繁华和热闹,庄王爷发现街上卖大小刀剑的生意热火朝天,刀剑摊子前围了一圈男男女女,大昌的百姓何时如此尚武了?
找了个青年买客一问,庄王爷就不悦了,买客说买刀剑回家防身啊,现在“男拂尘”“女拂尘”这么猖獗,庄王府都奈何不了他们,小老百姓只有自己保护自己,“兄台,瞧您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小心被女拂尘惦记上,买一把防身吧。”
街头巷角,算命指路的神棍生意也相当红火,庄王爷气哄哄的下了马。
身边侍卫上前问,“爷?”
“不走了!吃饭!!”说完将缰绳扔给了后面的常服侍卫,自己一个人闷头进了一家客栈。几名王府侍卫不敢怠慢,一人去拴马,剩下的赶紧走几步跟上去。
进了大堂,庄王爷沉着脸,小二也不敢问,直接带着去了靠窗相对安静些的位置。几名手下谁都知道庄王爷根本不是想吃饭,而是被气得不想走了。某侍卫吩咐店小二,“捡你们的招牌菜上,再上好酒一壶。”
“好嘞~~”
这家客栈装饰算上佳,来往的客人大多云衣锦缎。但庄王爷却是扎眼的人物,侍卫虽是常服出巡,但兵士出身,身姿挺拔,孔武有力,那气派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再往庄王爷身边一站,自然引人侧目。
只不过这边的气场太冷,没人敢上前结识这位爷。
大堂里热热闹闹,这时候自外面进来了一位看不出具体年龄的白衣公子,神色清冷,拒人千里,但其身姿恍若天人。白衣公子并不言语,跟随在他身边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后生打理他出行的一切事务。
公子嫌脏不肯坐,小二手脚勤快地将桌子抹了又抹,奉上热茶,“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麻烦小二哥,不要酒,只要再上一壶热茶即可。”年轻后生说。
小二去传菜的时候还往庄王爷这边瞥了一眼:今儿店里来的贵客,尤其这俩最会摆谱。
令云将碗筷用天蚕丝巾帕擦了好几遍,斟上茶,这才摆放至观主渺修的面前,见师父看向别处,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去,那边的那个男人,不像个寻常人。
渺修因为修行缘故从不碰酒肉,是以他端起在他眼里算是粗茶的茶水抿了一口,“庄王,司徒翰。”
令云的德性跟他师父很像,外面的东西永远都在嫌弃之列,他小口喝点水,自言自语,“难怪排场这么大,他来做什么。”
渺修低头的时候神秘的笑了。
渺修这边的素菜一样一样的上齐了,庄王爷那边的酒也饮到了一半。观主并不属于大昌的臣子之列,只不过是皇帝寻禅问道的所有物,十几年前,也不知观主用了什么方法让从不信任何宗派的皇帝为他修了一座道观。朝野上下,对净一观鄙夷有之,吹捧有之,真心信道的也有之。
但渺修都不在意,只要皇帝信赖他就行了。但世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他窥见真容,他就越觉得你神秘,偶尔露一两手让他们惊叹,久而久之,你就成了神一样的存在。观主渺修就是这样的,除了皇帝他谁的账都不买,但面上谁也不敢对他有意见。
渺修与庄王相互之间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但是接触甚少,一年到头也未必能打两次照面,也从来谈不上恭敬还是客套。于渺修而言,他是不屑讨好这些王公贵族,道家的清静无为就成了渺修傲视众人的挡箭牌。于司徒翰而言,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他从来不屑,所谓观主,在他那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但自从端端出现之后,庄王的想法改变了,世间万物,皆有奇妙之处,有些东西不得不信。
所以当庄王爷与观主视线相交时,王爷对于观主的点头示意还是搭理了一下的。但搭理归搭理,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他回他的庄王府,他寻他的小妖精。
庄王在回府的半道上被军营的人叫去,军营事情多,一忙活起来就忘了时间。等王爷把军中闹事的几个小混蛋揪出来,收拾了一顿之后,夜早已过半。
庄王府里灯火通明,仆人叫叫嚷嚷的乱成一团,就差敲锣打鼓来热闹了。司徒翰一整日肚子里都装着脾气,大半夜回府想睡个安稳觉,结果一回来就看见家里鸡飞狗跳!
王爷当然怒了,“当我庄王府是菜市场啊?!”妈的,这一个个,真的好让人火大啊,“闻天呢?!”
边上一名侍卫跑过来,“回王爷,管事去奇葩园了。”
一听是奇葩园,庄王爷立马明白过来,甩了袖子立马就朝奇葩园疾步走去,“说说情况。”
侍卫紧跟在身后,“前半夜刚过,属下们正在巡夜,就见奇葩园那边有奇怪的叫声传出来,追过去查看,却见园子里守卫的几个人都昏睡着。。。。”
“叫你说重点!!”罗里吧嗦,气死庄王了。
“重点就是我们跑进屋子的时候,马骏那里已经完事儿了。。。。”完事儿了,完事儿了。。。。
庄王爷脚下飞快,恨得咬牙切齿,“这几天白忙活了?!”
侍卫低下头不说话,几个身手矫健的守卫连个人都看不住,不光他们丢脸,整个庄王府都脸上无光。庄王此人凡事重速度重效率,费了这么长时间连贼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难怪王爷要发怒。
王爷一脚踏进奇葩园,就见闻天把端端从马骏的屋子里推了出来,“听话,这不是您一个小姑娘能瞧的。快回去吧啊,等王爷回来处理为好。。。。。”
“我就瞧一眼,就一眼。。。。。”
端端要进去瞧瞧马骏,可闻天哪能让她进去啊。那里面的马骏可是一丝不/挂地瘫在床上呢,心口上留了道口子,整个人好像被吸走了魂魄似的,连眼神都是呆愣的。
一个堵一个钻,这关头上,还不够乱的?!
庄王爷见了,心头上本就气恼,这会儿说话语气可好不到哪里去,“你们俩这是作甚?!很好玩是不是?”
主心骨回来了,大家都老实下来了。
端端扯扯他的袖子,“就看一眼,说不定我还能看出点什么呢。”
跟着王爷越过围屏,那里有大夫在诊脉,马骏下半身用衾被盖住了,上半身伤口已经不出血。庄王皱了皱眉没说话,示意端端可以过去看一眼。
端端一凑过去,马骏的表情好像立马就能哭出来似的。
她奇怪,“你感觉怎么样啊?”
谁见过这样的?人家遭遇了这种事,旁边的人偏偏还一脸表情认真的问一句你感觉怎么啊?
什么感觉怎么样啊?难道他能说他很爽吗?有这么这么问吗?好歹人家现在也是个受害者好不好?马骏流下了两行清泪,他发誓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再也不欺负良家女子了。。。。
庄王爷真是败给她了,假装咳嗽一声问大夫,“怎么样?”
老大夫捋捋胡子,“与之前的几位一样,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何,此人下手有点狠,吸了他太多精气。”大夫同情得看一眼,“养着吧,补补身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成了闻天的任务,大半夜不让人睡个好觉,也真是够造孽的。
这次马骏是真的哭了,他得活命啊,不但没把“白拂尘”引出来,还白白被采了,这次是废了。庄王爷还能让他活命吗??眼见庄王爷要走,马骏连爬带扯地抓住庄王的衣摆,“王爷,求王爷饶小的一条命吧,小的一定剃了头吃斋念佛去,再也不干那缺德事儿了。。。。王爷。。。。”
说到缺德事儿,司徒翰瞥了一眼他的下三盘,“你也得有那能耐才行啊。养着吧,看来这‘白拂尘’挺稀罕你,说不定过几天还会再来的。”庄王决定今晚起,就在奇葩园四周设阵,只要它再出现,定不会再让它跑了。
马骏不知是喜还是悲。
庄王爷一转身儿的功夫,那个鬼丫头竟不知跑哪里去了,“她呢?”
闻天摇摇头,“没瞧见,大概是回房睡了吧,都这么晚了。”
死丫头,闹着要看要看,看完了一声不吭就跑了。罢了,王爷没空跟她计较,还有一两个时辰就天亮,抓紧时间睡会儿,一大早还要早朝去。
这一天天,怎么那么多事儿?!
☆、第9章 牛不喝水强按头(修文)
张锐来信说已经到了太和山,也见到了青城子道长,对于白拂尘此人,道长按照张锐给出的描述对白拂尘有所猜测。
老道士是个顶厉害的高人,但高人不走寻常路,他往往净爱干一些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说起王爷与这老道士的渊源啊,那就是一场乌龙。
遥想当年二十岁,庄王意气风发,街市上打马而过,忽见一“江湖神棍”强收徒,牛不喝水强按头,哪有这般道理?只见那人两道白眉斗鸡眼,鹰钩鼻子□□嘴,老虎眼睛猪屁股,外加一双罗圈腿,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东西!
王爷怒极而喝,命人将他拿下。老道士直呼冤枉,直到他被一同下山的师弟来认领。洗了个脸,卸了妆,换了身儿衣裳,腿也不罗圈了,人忽然变得慈眉善目了。
老道的师弟赔笑,“对不住,贫道师兄有变装收徒癖。”
老道一手将师弟扒拉开挤到前面去,面对庄王,笑得像个弥勒佛,“福生无量,老道法号青城子。看施主骨骼惊奇,必非凡人,将来定成大器,不如入我道门,未来弘扬道法的重任就靠你了。。。。。”
“让我们王爷跟你做道士去?你这老道,我看你是疯魔了吧?”真是匪夷所思,张锐笑骂。
青城子这人,二十岁的庄王爷从皇帝那里听说过,名声还挺大,想不到本尊竟是这么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儿,王爷不耐烦,挥挥手就着人把他“请”走了。老道这几年时不时就在他的生活里出现一下,渐渐发现他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作乱京城的可能是哪里跑出来的修炼邪术之人,信上给了一个简单的控邪法阵,但老道捋着胡子含糊其辞曰:未必有用呀!
这老头儿就爱卖关子,庄王爷懒得理他。
一个小小的邪术,装神弄鬼,搅得京中人心惶惶,夜不能寐,何来的狗胆?!趁夜,命人将张锐信中的阵法在奇葩园四周悄悄布置好,连夜派出大队人马分散在都束各大街小巷巡夜。
端端猫在王府后花园许久,都不见园中有任何异样。她盯着前方高大的木芙蓉,夜色中只见它与其他花木相比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夜风吹过,木芙蓉的枝叶沙沙作响,送来暗香,与园中一应树木混成一片。端端蹲太久,腿都麻了,她悄悄伸伸腿捶打几下。再瞧一眼芙蓉树,莫不是她感觉错了吗?
对于感觉出错一事,她困惑不已。从出生开始,她就对自己没有什么了解,现在做的这些事全靠本能的感应。掺和进这件事里时,闻天说她净捣乱,憋着一股气,她就想证明给王爷看她不是没有用的。
端端失落的挪步到树底下,仰望着夜空中壮硕的大树,她拍拍它:“你最好伪装得像一点,不然哪天我一定把你揪出来!”
端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天际微微发亮,等端端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园中时,木芙蓉仍旧没有任何异样。
庄王爷忙完了天也亮了,他没睡,端端也没有睡。端端揉搓着眼睛回庄王的院子,王爷正好从书房方向回来,见她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外面进门儿,奇怪道,“你一夜未归?哪儿去了?”
端端点点头,忽闪着眼神儿,“嗯。。。。”
庄王不满,“黄牛吃草;吞吞吐吐。本王问你哪儿去了?”能不能利索点?
“去花园赏花了,不小心在园子里眯着了。”端姑娘偷眼偷看他一眼,说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大半夜赏花,这种鬼话鬼可能信,庄王不信。王爷不说话,一双锐眼就盯着她眼睛:说、实、话。
大清早的就找人麻烦,端端垂下眼睑,我现在又不怕你。。。。。瞪什么瞪。。。。。其实还是有点怕的。。。。。
端姑娘拉着庄王爷的手,“哥哥你来。”
庄王爷一愣,眼睛盯着他手掌上冒出来的小手,软软的暖暖的。。。。一夜的疲乏突然就消散了。王爷感觉怎么这么别扭?!
庄王爷拧着眉被端姑娘拉进了房里,他蹙眉,“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
端端忽视了庄王爷快拧成麻花的剑眉,她恭恭敬敬地给王爷倒了水,“哥哥我跟你说,我觉得咱们后花园的那棵木芙蓉,有猫腻。。。。。可能有什么东西住在里面。”
树?!庄王爷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但抬眼看见了活生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几天功夫成大成人的小鬼头,庄王爷便有些将信将疑了。
但如果这样的话,事态就有些棘手了。
王爷问,“你是说树精?”那棵木芙蓉自他在这里建府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王爷对这些花花草草的一概不管,全由底下人打理,这树是早就成精了?
“不是啦,只是我总感觉它很奇怪,哥哥还记得那次我洗澡的事吗?那天等我在屋顶晒完了太阳准备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后花园的上空突然升起一道绿光,速度很快,眨眼就不见了,但我确实感觉到了一丝灵气闪过。我追过去查看,就连花老爷都说了,这树突然长得很快而且心眼很小,把它身边的树木都挤歪了。我围着它走了几圈,它好像跟我捉迷藏似的,摇头晃脑的,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无神识的一般花木。”端端把这些日子以来的疑惑都说了出来,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终于不用憋着了。
庄王爷陷入了了沉思,“你昨晚是去后花园蹲点了?”
端端吐吐舌头,“嗯。。。。。”
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庄王爷瞥她一眼,“本王已经想好对策,不管它是人是鬼,它对马骏应当还算满意,应该还会再出现。只要它敢再来本王就有能力将它困住。你无须担心,先别惊动它。”看她一脸困顿的样子,平常一双鬼精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王爷指了指墙上的老梅图,“去睡吧,晚上说不定还需要你感应它。”
端端没动,抿着小嘴巴,俩眼笑得弯弯得,声音甜甜地讨好,“哥哥。。。。。”
庄王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教训道,“会不会好好说话!!”
端端立马收起了谄媚,坐好,“你说管事给我买了个玩意儿。。。我能现在去要吗?”
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庄王爷喊了声,“来人。”
女使闻声而至,“王爷有何吩咐。”
“去管事那里将那只鹦哥儿提来。再将她的早膳端屋里来。”庄王爷吩咐完了,撩了撩袍子,自己也起身,“吃饱玩够就补眠,本王这就进宫去了。”
端端欢乐得将庄王爷送出府大门,美姑娘趁洒扫小哥不注意,一弯腰,掐了朵兰花簪头上,乐淘淘得跑去了管事那里。她等不住了,女使动作太慢,还是她自己去取吧,鹦哥儿呀,什么是鹦哥儿呢?
庄王府里,老虎不在猴子称霸王。大清早,府里的仆人们的眼前一道白影儿脱兔似的闪过,再定睛一看,游廊拐角处就只剩下一片风中凌乱的裙角,王爷不在府里,端姑娘可欢脱了。
鹦哥儿会说话儿,这家伙有时候不经逗,把它逗弄的兴起了,它能一句话重复好长时间。端端小孩儿心性,一人一鸟在房里你说我一句我还你一句,句子不带变样的,也不嫌烦。
庄王爷下朝之后,去了其生母虞贵妃的宫里。许久没见儿子,虞贵妃想得慌,昨儿叫人捎了信儿叫庄王回宫陪她吃顿饭。
虞贵妃生活精致,年轻时靠自己往上爬,有了儿子便母凭子贵。皇帝每个月还能过来一两次,贵妃眼下的生活也算让很多妃嫔羡慕了。虞贵妃保养的不错,但终归是有了年纪的人,眼角的细纹一笑便能看到。
庄王爷给母妃请了安,见自己娘面色红润,倒没什么担心的。
娘见了爱子,最爱将他爱吃的东西准备一通,到时候娘儿俩边吃边拉家常,这是最幸福的。虞贵妃也不例外,早早地就命人备好了一桌司徒翰从小爱吃的东西。
庄王爷脾气急,少见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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