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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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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有半月,关于和亲之事仍无定论,但议论却越来越多,便是出宫走在街上,也能听见坊间百姓以此为谈资。
“你说怪不怪?本也不在意,如今这样悬着,反令我记挂了!”
这日又值国子监旬假,我因怀揣心事便自去四方馆与仲满相会,因而说起,一时更添好奇。
“那位契丹王就下榻在四方馆,他请婚的事我早有耳闻。玉羊,我有些担心。”
只以为仲满也会好奇,不料他忽然有些紧张,眉间微蹙,却说起这没来由的话,也不知怎么想的。
我自然不解,想想只觉好笑,便道:“这是为何?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也不叫你去和亲!哈哈哈……”
他看着我微叹一声,再开口时却带着几分焦急:“玉羊,皇后娘娘会提起吉安县主,难道就不会想到你吗?适龄的宗室贵族之女,你自己难道不在其中?”
“这……”我这下怔住,竟是大没想到,思忖着心下发凉,又连忙安慰自己:“应该不会吧?和亲是邦国大事,我不学无术,放诞不拘,根本不适合!而况我的身份也不算很贵重啊,轮不上我的……”
仲满只是摇头,更添惆怅,却发出一阵无奈的笑:“玉羊,并非我刻意要你害怕,只是你向我提过多次,说皇后素来不喜欢你,未免……唉,也许是我多虑了。”
他若不提,我是真没把自己算在其列,而他一向稳重自持,又说过要为我全力以赴,便一直是很有担当的。然而,如此情状,我也不是不懂。
“无欲则刚,关心则乱,我明白你的。”我轻轻朝他依偎过去,方才的忐忑转化为对他的满腔慰藉,“皇后虽不喜欢我,可她不是那种挟私之人,不会用这等手段对付我,况且我还有父皇,他若有此意,早便会对我说了。”
他亦抱紧我,却再没说一个字。我从他越发深沉的气息里感受到,他是真的很怕。约莫此事一日不定,他终是不能安心。
和亲这事太大了,我们都没有能力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 仲满:喵喵喵?第二个情敌出现???
玉羊:你小满附体??
仲满:喵喵喵?好怕。
玉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仲满:当初?当初我是一个正直的学生,是你勾引我!
玉羊:(手动再见)拒绝和狗男人交流@@@
小满:喵喵喵?发生了什么?
第48章 遣妾一身安社稷(一)
春日已逝; 绿树荫浓。
且说此日正是往宫中去; 过了几道宫门行至清辉阁; 因见一片小坡上开满了凤仙花,一朵朵红粉相间; 俨似漫天绛霞; 煞是好看; 便不免驻足观望,一面与霜黎谈讲开来。
“凤仙花色红; 最适染指; 只需和露捣碎便可; 县主若喜欢; 要不要也试试?”霜黎指着那花儿笑道。
我是赏花却不曾有这心思,又看自己通身上下; 今日又是男装打扮; 倒生出些玩笑之心,便展开双臂; 昂起头,做出一副潇洒姿态:
“花是好看,不过赏玩而已。这些小女儿家的玩意儿到底不适合我,我可是——独孤郎!”
“是是是; 以后霜黎再不称县主; 就叫郎君吧!”
“哈哈哈……”
刚说笑到热闹之处,却见一小宦领着个人迎面过来。这小宦面孔也熟,日常在阿翁身边行事; 此刻见我不免停步行礼。我自来也没什么架子,一笑叫他不必多礼,因随口问起他往何处去,便在其所指之下,才重新注意到跟在后面的那个人。
原来,此人就是契丹王李郁干,今日父皇专门赐宴,他是随小宦往麟德殿去的。因请婚之事闹得朝野议论纷纷的契丹王就在眼前,我不免心生敬畏。
不知他通不通唐言,我又不懂契丹语,更无译语官在侧,便向他躬身施了一礼,口中不曾发言。
抬眼端量,他身着左衽圆领长袍,腰间束着革带,服制略与唐服有差,而其身形虽则高大,五官也生得英朗,面目却显得黄瘦,似乎失于调养,又辨其年岁,不过而立。
“李郁干拜见上邦修成县主!”
他忽然向我长揖,一口流利的唐言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而眼中含笑,竟带出一股暖融的亲善之意,倒不像是初见了。
“契丹王是一国之主,怎可对我行此大礼!”我连忙上前一步扶起他,可偶触其手,却感到一阵冰凉。
已经是初夏了,他怎么还会这么冷?
“契丹王请保重身体。”我思索再三,虽知会显得唐突,却还是关切了一句。
他仍是看着我笑,只是未再那般客气言谢,半晌只道了一个字:“好。”
时辰不早,他向我告辞终是随那小宦而去。我望着他的背影一时感慨,一国之王又是年纪轻轻,身体竟是这般单薄。
“这契丹王来长安也快两月了,迟迟未定下和亲公主,只怕今天赐宴时就该知晓了。”霜黎讲道。
“也许吧。”我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一时心中也在忖度,仲满这些时日一直不曾放心,而我虽觉得不大可能是自己,却也不得不多留意,若今日果然能有个结果,也就罢了。
稍待,仍继续往宣芳殿去,因也盘桓了半日,不免感觉腹中饥,口中渴,便加快了脚步。
“我们侧妃不但美貌冠绝,深受殿下宠爱,如今又生下了皇长孙,简直是大功一件!”
“是啊,连皇后娘娘都说,侧妃是有福之人。”
不过才转入一条小径,倒好巧不巧地遇见了个大熟人,楚妃。今日宫中竟怎么这般热闹了!
自去岁竹林见她,到此时才又再见,不知是不是因为生了皇长孙,添了风光,她真是不大一样了。
漂亮还是漂亮,更添了些丰腴之姿,比从前还要夺目,但眼波流转之间却似乎少了从前那股清雅之态,趋于俗流。
她在侍女的拥扶下缓缓散步,凭她们一面阿谀巴结,一面陪笑侍奉,脸上表情却是无限受用的。
“楚妃好,真是许久不见了。”
我先开了口,她从容一笑,波澜不惊,亦无停顿,移步向我走来。
“修成县主从此路过来,想必也遇着契丹王了?”
“也?”她不与我寒暄,却问得稀奇,我不免心中迟疑,只问她:“此话何意?”
“难道县主未见?”她又反问,低眉浅笑,“方才小宦领着一人前去赴宴,便就是那位请婚而来的契丹王,他们从你来的方向而来,我也遇着了,不过问你一句。”
“哦,见着了。”我点头,暗提了一口气,想她先前那般设下圈套,此刻其中又会不会有诈。
“这契丹王还真是相貌堂堂,不知谁家女儿得幸成为王妃,便就是要远赴万里之外,也不算辜负了。”
她手抚着身侧阑干,悠悠道来,倒似要和我闲聊一般,丹唇微抿,眉峰轻挑,神态亦有斟酌之意。
“既是远赴万里之遥,多少是有些凄凉的。契丹王的为人我不清楚,可单凭相貌断定婚姻之好坏,未免太浅薄了些。”
我非从前不知她底细的时候,而也不同意她的话,便很直白地反驳于她,心中越发觉得,她实在变了很多。
她仍作含笑状,目光放远,也不辨喜怒,道:“县主出身贵重,又得陛下盛宠,将来成婚自然不会远嫁。”
“未来之事不可预料,就先借楚妃吉言了。”
竹林中,她曾讽刺过仲满以区区外臣的身份难以娶到我,如今当着我的面这般说,便可见她表里不一,也着实反证了她真实的内心。只是她应该不知道,其实是我在暗,她在明。
“云儿,如何在这里,叫我好找。”
正是两下无言,忽见潭哥哥从对面的长廊下走来,他目光只盯着楚妃,满面关切,而这声“云儿”也是格外亲昵的。
记得那时他说过自己不愿纳妃,而如今这般模样,却已似改了初衷。也好懂,楚妃聪慧美貌,又为他诞下长子,人心都是肉做的。
“我才逛一会儿,殿下就找来了,孩子在母妃那里可还好?”
“他睡了,母妃亲自照顾他呢,你只管放心。我来找你,是看如今天气热了,怕你受了暑气。”
他二人异常相谐,蜜里调油似的,楚妃更是一改方才姿态,变得袅袅依人。我站着倒不知趣,便知会了霜黎,悄悄转身走了。
“那时刘美人斥责楚妃,让她无事少进宫来,如今她得了意,只怕美人也不管这些了。”
“有个孩子在当中,天伦之乐,人之常情,还管什么呢?”
“便就这样好,各自安生,省得出来兴风作浪,牵三挂四的,还得罪不起呢!县主你说对吧?”
“哈哈哈,你这张嘴真是越发厉害了!”
我与霜黎仍是一路取笑,道理却真是这个道理。而另想之,潭哥哥现今有子万事足,又与楚妃情意日笃,怕也将从前对我的那几分心思消减了,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病美男?啊~好性感
楚妃:喜欢你就上啊!
玉羊:当心我偷你孩子!
李俨:我刚满月,我心好累
契丹王:呵呵呵,果然是个小可爱
某男:(默默流泪)说好的一生一世,你却转身就摸别人的手手!
玉羊:你不是还抱过楚云深吗?(风雨欲来前的微笑)
某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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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有两个小天使提到妖猫传里那个阿部宽,说会代入仿佛有毒,但其实个人觉得那个人设真的很毁原型啊!我们仲满不是那种恋爱脑男生啊!所以强烈推荐你们看的时候脑补速水重道,我觉得速水君的形象气质很符合我文人设,嘻嘻嘻!
第49章 遣妾一身安社稷(二)
这一日; 和亲之事终还是未成定局。
五月将至; 也便是国子监田假之期; 我自是不会呆在宫里的,早还有七八日时就想好了一整月的安排。至四月晦日晨起; 打点离宫。
“县主不好了!你快去紫宸殿那边看看吧!”
我的脚步才刚踏过宣芳殿的门槛; 也正是循例要去紫宸殿向父皇请安告辞; 却见殿外侍奉的一个小婢急急奔来,面上跑得飞红。
“什么事?你别急; 先说来!”
她稳了稳; 才道:“陛下一早召见皇后便大发雷霆; 为的就是皇后将县主推为和亲人选; 表文还不经陛下就下达了礼部。”
此言入耳,当即如天雷劈顶; 令我浑身僵住; 一时无策——皇后!她当真这般容不下我?!!
“县主莫慌!陛下大怒,必是不准; 想来表文也追回了。只是好歹不要传扬出去,若被那契丹王知晓,来日又不是县主,就不好了。”
“走!去紫宸殿!”
霜黎的话让我暂时清醒了些; 只是到底不明详情; 不免压住心气,即刻赶往紫宸殿。
到时,阿翁独自站在廊下; 神情焦灼,步子来回不停,见我匆匆而来,只一把拦住我。
“阿翁,都说皇后性情贤良,素来待下有恩,却为何总是看不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那份表文都送到礼部了!”我并非想要硬闯,而素来也将阿翁敬若尊长,便直言不讳起来。
“好孩子,你先别急,陛下绝不会要你去和亲!皇后的奏表不但未呈送陛下阅览,且前后内容有变,实在大谬,恐为人暗中设计!”
“此话当真?”事态急转,又令我心中一惊,转而缓平心绪,冷静忖度,倒才觉出此事的纰漏。
皇后素不喜我,这已非秘密,倘若真是她故意所为,岂不公报私仇太明显了些?她是严谨刻板不假,但绝不会如此愚蠢,这下作的手段也当真太不合她一国之母的身份。
“好!就算都是臣妾所为,她独孤家深受皇恩,女儿就不能为国和亲了吗?!”
“她是云中王遗留世上唯一的血脉,朕将她接到身边视若亲女抚养,给这孩子爱护,竟是图她回报皇恩吗?!皇后!太失言了!”
大殿里传来帝后二人的争执之声,皇后是含悲带泣,而父皇的声音则高得震耳,便在梁柱间久久环绕,惊得人寒毛卓竖。
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父皇的偏爱而感到一丝轻松。
少时,皇后从殿内缓缓走了出来,眼下泪痕未干,面色犹若槁灰,两臂垂在身侧,宽大的衣袖随一阵风儿飘荡,将她显得格外羸弱。
“皇后娘娘当心!”
她忽而没站稳,身子一倾,我眼疾手快,及时将她扶住。她转脸看我,薄唇抿动,却对我笑了出来。这笑,很无力,但不知为何,我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善意。
“娘娘慢行,陛下有口谕给娘娘。”一个内侍从殿内追出来。
“你讲。”皇后平视前方,亦撇开我的搀扶重新昂起了头。
“陛下说,皇后既无所出,不通人伦常情,心胸狭隘,轻重有失,罚俸一年,禁足两月,后宫事务暂交武婕妤代管。”
“知道了。”皇后未有迟疑反驳,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想要为她说话,至少是劝慰几声,但她没有留给我一刻间隙。我望着她踽踽远去的背影,不觉渐渐湿了眼眶。
我忽然有些懂了,她的严谨刻板,也许只是在维护自尊。
这日我也无心出宫了,只略晚些时,听闻父皇让武婕妤负责另选和亲公主,而也没有去彻查皇后表文的事。
我一面同情皇后的遭遇,也不禁在想陷害之人究竟是冲着皇后,还是我……然则事关国母,我想不到谁会有这样的胆子,更无法去深究,终是不罢而罢。
过了两日,表面的风波虽已平息,可我的心却不敢稍放。
所忧有二,一来是为仲满,恐那表文已传扬出去,他难知详情,不免徒然着急;二则,霜黎那日急急提到的一句,若契丹王知晓先选定的是我,而来日又不是我,不免有伤国体,倘是他较真起来,以致局面生变亦未可知。
仲满的事倒还简单,不过去向他解释一番罢了,可难就难在这后一件。斟酌再三,我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四方馆。
行至四方馆大门,步子不觉放慢,心里想着稍待如何开口,只便低着头走路。也不见是到了哪处,余光里偶然划过一个身影,颇觉熟悉,及至追上两步定睛再看,那人竟就是仲满!
“满……”正想叫住他,却见他所去的方向并非日本使团分院,而他大步流星,也一下转没影了。
我大为疑惑,略一忖度,不免跟了过去。那处也是几进院落,只是人员不多,亦先未见仲满踪迹,直至寻了一圈想要放弃之时,却在一个长廊的尽头忽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日本国留学生仲满拜见契丹王。”
这里竟是契丹使团居住的院落吗?!仲满怎会来见契丹王?!我趴在声音传来的角落,也看不见那头的情景,只为这话越发紧张。
“听我的侍从说,你数日前就开始求见于我,而屡未得见却依旧不懈。想我契丹素与日本国无涉,不知你究竟有何要事?”
虽然只见过一次,音色不熟,但当此情形,这个声音的主人只能是契丹王了,而其语气听来,倒着实很谦和。
“是仲满斗胆,还请契丹王见谅!仲满位卑言轻,并无资格与大王交涉国事,此来求见,乃为一桩私事,恳请大王容仲满细禀!”
仲满的语气异常庄重,便像是朝堂之上臣子向君王进言一般,字字掷地有声。
“私事?”契丹王似有笑意,声调上扬,“你是学生,我是王,你有什么私事可与我说的?倒是稀奇,你说来我听。”
“是。”仲满笃定一声,音色稍沉,“想必大王已闻听消息,皇帝陛下有意将云中王之女修成县主封为和亲公主赐婚大王,而这位修成县主正是仲满的心爱之人!仲满虽然卑微,却想为她,也自己搏上一搏,望大王成全,能够另择贵主。”
仲满此言既出,我真是吓得双腿发软,浑身筋骨也散了,险些支持不住瘫倒在地。他哪里来的胆量去与“虎”谋皮,又哪里来的把握去一招制“敌”!
想必也是被仲满惊到了,许久不闻契丹王接话,而这沉默的时间里,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正如契丹王方才所言,他是王,而仲满只是个学生。仲满所言之事,完全足以让契丹王大张挞伐,甚至上升为邦交大事,也并非毫无可能。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终于,契丹王发了一言,而语气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仲满并非黄口小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能为所言担当。修成县主是仲满心爱之人,仲满与她已有誓言,此生非她不娶!”仲满似乎更添了底气,然虽是待我情深意重,但一字字仍听得我心惊胆寒。
“皇帝陛下至今尚未下旨明确赐婚,连我也不敢妄加揣测,而你单凭一点风声便敢来与我周旋,倒是别有胆识。”
“仲满卑微,除了来此恳求大王,也并不能为她做什么。如今旨意虽未明确,但若待已成定局再来求见,未免为时晚矣。”
他二人一句赶着一句,虽未出现我想的危险局面,却也实在难以捉摸。我捏紧了拳头,心中波澜起伏,正想要冲过去与仲满一起承担之时,却又听那契丹王说道:
“如此说,我倒越发好奇了。你是留学生,也说自己卑微,那却是怎样结识修成县主的呢?”
这契丹王难道想听故事?
“仲满与她原是同窗,四年前国子监……”
仲满也真是个实诚之人,我尚在诧异,他那里却已经开始讲述起来。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或简或细地讲完了我与他的往事。其记忆清晰,情感细腻之处,竟是连我也自愧不如。
我一直觉得,是自己更喜欢他一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哟,胆子挺肥啊!
仲满:哎呀其实吓死了,嘤嘤嘤想哭
契丹王:……@#¥%
玉羊:乖,到我怀里来
契丹王:好啊好啊!
仲满:(气鼓鼓)她指的是我!!
玉羊:谁先来我抱谁!
(后来,两个男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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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啊!下章有吻戏!
———————————
★预收一新文啦@@《小舟晚归》★
(悄咪咪地把文名改了,耶)
史书有载的钢铁直男×一言难尽的屌丝女士
一个是天子外孙,琅琊郡公
一个是大族旁支,小吏遗孤
王潜:幼庄重,不喜儿弄,拒婚公主,母胎恐女病
卢遗舟:爱看不正经的书,爱YY的女神经
多年以后,长安收复,国难靖平
王潜寻回了卢遗舟想正式娶她过门
执其手道:你是在我家长大的,只能做我家的人
卢遗舟翻了个白眼:做你家什么人?
王潜正襟危坐,答曰:夫人。
【不喜儿弄,但喜欢你】
————————————
昨天在夹子上又一次扑街,感觉自己要凉,今天的心情可以说非常苦涩了。
但我保证只要开一本就会写完,只要开就会日更,我真的很喜欢写文。
第50章 遣妾一身安社稷(三)
“仲满;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请求吗?”半晌; 契丹王问起仲满; 却只字不提“故事”,倒颇堪玩味。
“仲满不知; 亦不敢左右大王的心意; 但大王能够听仲满说到此处; 必也不至怪罪。”
他说到现在还是保持着万分的镇定,虽是请求; 亦不卑不亢; 分寸恰当。
“仲满; 你是个奇人; 本王今日也算见识了。”契丹王仍未给仲满一个明白答复,但口吻似是夸奖之意。
“仲满搅扰了半日; 若有不敬之处; 还请大王见恕,仲满告退。”
什么?!说了这一堆; 将情私都告诉人家了,竟不等一句结果就要走?刚才还言之凿凿呢,这就放弃了?
“这便要走?我还没有给你答复。”契丹王与我想到了一处,真问得及时。
“仲满觉得大王已经给出了答复; 大王愿意成全仲满。”
“哈哈哈哈……”
我是又惊又迷; 丝毫不懂仲满从哪里看出了答复,而契丹王稍待收住笑声,却印证了仲满的话; 他说:
“仲满,我是愿意成全不假,但你如何确信能凭一己之力与县主终成眷侣?”
“世事变幻无常,仲满不敢夸口,只是尽己所能,这也是我答应过修成县主的话。”
我从前只知仲满是个沉稳矜持,神清骨秀的君子,可如今却才发现,他还有一腔勇敢坚韧的血性。
尽己所能,他还是这一句尽己所能,只是这一句尽己所能。
我坐在那个角落里久久沉思,心神驰荡,待回过神来,那一边早已是悄然无声。
我自去与仲满相见,却在他的宿房的院子里先遇到了真备兄。他说仲满不知去了哪里也才回转,我笑笑,心中全都明白。
他的房门只虚掩着,我一推开便见他端正跪坐在几案旁,两手握拳撑在膝上,双目紧闭似在调息,面色稍沉。
“满郎!”我先未惊动,只轻轻走到他身侧坐下,方才在他耳畔唤了一声。
他一惊,猛地睁开双眼,端正的姿态险些倾倒,“玉羊!”
“哈哈,吓到了吧!”我得意洋洋,直是捂嘴大笑,而望着他惊疑不定的双眸,却不禁情丝缭绕,一念之间,将身扑了上去,口对住了口。
这是我第一次,也不知原该如何,那一瞬只觉浑身酥软,耳后火热,心里无限快意,而仲满却是不动,呆鹅一般僵持住,唇颊冰凉。略时,我便撤了下来,却不是知羞害臊,只恐他想我轻狂,亦怕实在吓坏了这个实诚人。
“喜不喜欢?这是本县主赏你的!”我仍坐回原处,含笑看他。
他又怔了片刻,缓缓抚着自己的嘴唇,面色竟自一阵潮红,才道:“咳……这个,玉羊,你是个女孩子。”
这人莫不是个痴汉?我都如此主动了,竟还要对我说教吗?
“女孩子怎么了?我就乐意!”我抱臂扬脸,自有道理,“你岂不闻我还有个称号,叫独孤郎!这独孤郎是个登徒子,专要轻薄你这样的美色,服是不服?”
他听罢抿唇强忍,又低了一回头终是没压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番说笑之后,自然还是回归正事。我道了详情,他亦说了前因,两下相对,便将所有顾虑都作烟云消散。
“你如此直接去见契丹王,就没想过万一不成的后果吗?”我还是想知道他那些底气都是从何而来。
“玉羊,我并非毫无准备。早闻唐国坊间有一俗语,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必不会舍你。而设若契丹王当真大怒,直言天子治罪于我,我却说不定还有面见天子的机会,那时,亦可再进言。”
“那你就不怕此事累及你的母国或至丢了性命?!”
“玉羊,你方才进来时,我就是在害怕的。”
“可……可你事前事中不想,事后却害怕,这怎么论?”
我将自己问入了迷津,也理不顺了,但他却一脸耿直无辜的样子,注视着我沉默许久,才戏谑似的道了五个字:“所以是后怕。”
我还能说什么呢?
……
数日后,前朝传来契丹王上表解除请婚的消息,此举委实出人意料。我真没想到,他竟能为了成全仲满而直接放弃求婚,可转又细思,他好像只能这么做。
究竟是不是我去和亲本就没有明旨,他若去请求换人则是欲盖弥彰,于理不通,而不论有无明旨,他身为属国之君亦不好去向父皇提出另择。这契丹王啊,果真气量惊人。
然而,仅是一天之后,父皇还是给他赐了婚。这为国和亲的重任最终落在了率更令慕容嘉宾的长女身上。慕容氏的母亲是父皇的从妹余姚县主,因此慕容女亦是出身贵重。
至闰五月十九,父皇正式下诏册封慕容氏为燕郡公主,而契丹王李郁干则依子婿之礼受封松漠郡王,左金吾卫员外大将军,兼静析军经略大使,赐物千段。册封制书晓传朝野,虽不过短短百余字,却可谓极尽殊荣。
“汉图既采,蕃国是亲。公主嫁乌孙之王,良家聘毡裘之长,钦若前志,抑有旧章。余姚县主长女慕容氏,柔懿为德,幽闲在性,兰仪载美,蕙问增芳。公宫之教夙成,师氏之谋可则。今林胡请属,析津虽无外之仁,已私於上略,而由内之德,亦资於元女。宜光兹宠命,睦此蕃服,俾遵下嫁之礼,以叶大邦之好。可封为燕郡公主,出降与松漠郡王李郁干。”
我将这内容参禅一般读了很多遍,有一瞬恍惚,将那“慕容”二字看作了“独孤”,而这一恍惚,便是浑身一战栗。
倘若真的是“独孤”呢?
……
燕郡公主随契丹王离宫的那天,我站到宫城门楼上去目送他们,我没有感到一丝庆幸。
作者有话要说: 仲满:你亲人家!你要对我负责!
玉羊:行行行,包养你
仲满:人家还要名分的!
玉羊:行行行,都给你
仲满:(脸红)啊,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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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天子外孙,琅琊郡公
一个是大族旁支,小吏遗孤
王潜:幼庄重,不喜儿弄,拒婚公主,母胎恐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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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长安收复,国难靖平
王潜寻回了卢遗舟想正式娶她过门
执其手道:你是在我家长大的,只能做我家的人
卢遗舟翻了个白眼:做你家什么人?
王潜正襟危坐,答曰:夫人。
【不喜儿弄,但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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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风波不信菱枝弱(一)
皇后解除禁足后不久; 便是她的千秋芳辰; 若循往年惯例; 都会在蓬莱殿举行一场庆贺晚宴,但此次却未有之; 其中缘由自不必多言。
然而; 便在众人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 那位武婕妤倒忽然作兴起来,在自己居住的绫绮殿摆了一场小宴; 遍邀皇后诸妃。略有些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 她是在为皇后安排。
我对这位武婕妤并不了解; 唯一的交往还是在去岁正月的家宴上。这次她做东开宴; 我亦有幸列席。
“武婕妤替皇后代管了两月的事务,此次又不辞劳苦张罗宴席; 她是怕皇后心中不快; 要故意周全的吧,倒是个谦逊之人。”
赴宴之前的早晨; 我在宣芳殿的妆台前简单梳洗妆扮,因有所思,不觉与霜黎说起。她浅浅一笑,倒先屏退了殿内其余小婢。
“这武婕妤可不是什么谦逊之人。早几年; 陛下最宠爱的是赵婕妤; 而近来却越发看重武婕妤,县主想是因何?”
“这个……难道是因为赵婕妤年长,色衰而爱驰?”我忖度她的话; 只能想到是这个。
霜黎摇头,又道:“若论容貌,就算武婕妤年轻些,也比不过赵婕妤去,这武婕妤是性子上讨巧,善于逢迎罢了。就论今日宴席之事,虽是为皇后安排,可传到陛下耳朵里呢?记得是谁的好处?”
“霜黎,你竟有这样的见识!”我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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