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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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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纡尊降贵

    耶律玄的这个管家是早年跟着他东征西战的,后来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大利落,所以,才把他留在王府掌家。

    他并没有因为冯小怜是当今皇太后就卑躬屈膝,更没有被冯小怜这几句嫉妒讽刺疾言厉色的话给吓怕。

    他就那么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冯小怜,仿佛一员沙场上杀伐决断的大将。

    冯小怜被他的气度给震慑了下,但旋即又黑了脸,一双眸子就跟淬了毒一样,死死地盯着管家。

    即使在摄政王府,她也不能没了气势。好歹她是耶律弘的生母,当朝皇太后。以耶律玄对耶律弘那般呵护,绝不会对她这个生母如何的。

    上次,他拔剑在她面前杀了平氏,又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还不是因为怕耶律弘没了母亲,最后没敢下手吗?

    所以,冯小怜以为耶律玄做这一切,不过是吓唬她而已。耶律弘是耶律家的希望,只要是不利于耶律弘的事情,耶律玄都不会做。

    她美美地打着算盘,这才敢来摄政王府。

    却不料还没见着耶律玄,就被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管家给拿话辖制住了。

    她岂能受得了?

    瞪圆了那双丹凤三角眼,冯小怜就朝喜宝公公脸上打了一巴掌,厉声喝骂,“主子都被一个奴才给呵斥了,你还在一边儿看热闹?”

    喜宝公公无端挨了一巴掌,当着那么多的人,脸上真是滚烫得几乎能煮熟大虾了。

    他又羞又恼,只得冲管家喊道,“好你个奴才秧子,连太后的凤驾都敢冲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平日里,他狗仗人势,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也确实没把这个管家给放在眼里。

    反正有冯小怜发话,他就牙一咬,挥起胳膊对着管家抡去。

    管家纹丝不动地站在他面前,嘴角擒着抹笑,静静地看着喜宝的拳头带着风打了过来。

    待到了面前,眼看着差一步就要打上他的脸,他的身子忽然就急速地一错,躲过了喜宝那带风的拳头。与此同时,他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就攥住了喜宝的手腕,稍一使劲儿捏住了。

    “哎哟,哎哟,快放开,断了……”喜宝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子似乎被一把铁钳子给夹住一样,那痛彻骨髓的疼痛,让他一下子额头直冒冷汗,忍不住疼得就叫起来。

    管家好像是听不见喜宝的叫声一样,并不立即松开手,而是捏着他的手腕子往前一送,就把喜宝给推了出去。

    喜宝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他这股大力给送了出去,踉跄了几步,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华丽丽地脸贴地摔了出去。

    自己的人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还出了这么大的丑,冯小怜顿时气得面色通红,上前蹬蹬几步走到喜宝面前,对着他的腰就猛踢了几脚,“没用的奴才,快滚起来,别在这儿出丑!”

    喜宝忍痛往上爬,心里却充满了哀怨:跟着这个主子,就没有好日子过!

    南宫如还在后头添柴加火,“太后,您看看,摄政王府的人压根儿没把你放在眼里啊?一个王府的管家,都敢公然指责太后,都敢把太后跟前第一得用的人给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摄政王府天下独大呢。”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自小在深宫里长大,跟着生母荣贵妃学了很多后宫争风吃醋的手段。像是这种架桥拨火的,不过是段位极低的,南宫如年幼都会玩了。

    冯小怜正在气头上,听了南宫如的话,肺都快气炸了,更不会去琢磨南宫如的话到底有什么不对。

    就听她冷哼一声,望着不远处的花厅,恨上心头,“有弘儿在,别人别想觊觎那位子。想独大,也得问问我们冯家乐不乐意?”

    管家听了冯小怜的话,不由嗤之以鼻。这个愚昧无知的妇人,还想把耶律家的天下交给冯家吗?

    不过他不会跟冯小怜说这些,他只需要把冯小怜带到花厅就成。其他的,王爷自有论断,毕竟,他一个管家,还没资格插手这些事儿。

    他只要替王爷掌管好这座王府,不让王爷操心就成!

    听见管家带着不屑的冷笑,冯小怜心里更是气不忿儿,耶律玄的势力真的强大到可以对抗虎师和狼师了吗?

    不然,怎么王府的管家这么不懂事儿?

    想到这里,冯小怜忍不住气得剜了管家几眼,管家却不以为意,只是身后恭敬道,“太后,这边请!”

    冯小怜本想让喜宝公公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没想到,喜宝年纪轻轻,竟然被王府这个腿脚不甚便利的人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岂不丢人现眼?

    冯小怜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待要发作管家一番,却又不敢。方才喜宝已经吃了大亏,她可不能太过操之过急了。

    如今她和太皇太后手里都有一支精悍的队伍,据她和自己姑母商量,耶律玄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趁着这个机会,她们要剥夺了耶律玄的领兵之权,让他以后再也翻腾不出浪花来。

    见管家指着前头让她走,冯小怜不由冷哼一声,跟着管家进了一道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走到尽头,就是两扇雕花格子门大开的花厅。

    隔着轻绸软帘,冯小怜可以听见里头有人轻声说笑的声音。

    她也不是个没脸没皮的,站在那儿就不走了。

    都到了花厅门口,也没见耶律玄出迎,冯小怜心里真不是滋味。

    若是自己真的走进来,那真是掉架子掉到家里了。

    即使心里再在乎耶律玄,冯小怜也不会自贬身价地挑了帘子进去。

    她站在那软帘外,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问那管家,“你们王爷就在里头?”

    其实她只明知故问,但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傻站着,只得没话找话。

    方才管家还被她破口大骂着“奴才秧子”,这会子,她拉不下脸来,又找人家说话了。

    管家也不是吃素的,皇太后的问话,他不得不答。但让他心甘情愿地跟冯小怜搭话,他又不乐意。

    于是,他站定之后,只是淡淡地垂下眸子,并不看冯小怜,只答应了一个“是”!

    而且,那声音还很是低沉,隔着帘子,也不知道里头的人能不能听见。

    她就不信,耶律玄要是知道她来了,敢坐在花厅里,大模大样地不来接她?

    往日里,耶律玄对她一向恭敬有加,不管何时,只要遇到她,都会行礼。

    一定是管家这个奴才秧子没有把话传到,耶律玄不知道自己来了吧?

    想到这里,冯小怜又欢喜起来,她剜了那管家一样,阴阳怪气从鼻孔哼出一声,“你去告诉摄政王,就说本宫来了……”

    一语未完,就被管家给截过去,“王爷吩咐了,太后到了只管进去,不必客套!”

    这话,让冯小怜忍不住想抽管家嘴巴子。

    她这哪是客套?分明是耶律玄借口托词而已。

    事到如今,她对耶律玄是不抱希望了,只是若就此放弃,她心里还是不甘。

    所以,她还想亲自来问问耶律玄,她,为何就不能是和他风雨同舟的女人?

    可是管家说这是耶律玄的吩咐,但为何不大开大门,一大家子迎了出来?

    好歹,她也是个身份尊贵的人,哪能受这样的气?

    可偏偏耶律玄不说话,更没有出来,这让冯小怜就跟被晾在门口一样,进退两难了。

    咬了咬唇,冯小怜只得纡尊降贵地喊了一声,“皇弟?”

    耶律玄在花厅里听见了,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南宫仪就有些坐不住,这样,岂不是更加深冯小怜对他们的憎恨了?到时候万一她失去理智,真的挑起战争,耶律玄要如何应对她们那两支精兵猛将的队伍啊?

    她扯了扯耶律玄的袖子,面色有些担忧。

    耶律玄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下,这才挑眉扬声道,“门外的可是皇太后?不知来摄政王府有何贵干?”

    虽然不是自己预期的好话,但耶律玄能开口,冯小怜还是大喜。

    王府管家不待搭话,南宫如就嘟囔开了,“皇太后说的是。西凉夜听说是个好色的,估计我那好姐姐这会子不是完璧之身了吧?”

    两个女人,一个深宫寡妇,一个闺阁少女,说起南宫仪来,简直恶毒至极,恨不得把全天下最恶心最肮脏的词儿全都用在她身上,方才解恨!

    王府管家听得直咂舌,深为这两个女人不齿,他不由冷冷一笑,“皇太后和南陈二公主都是尊贵人物,言谈举止要符合自己的身份才是。这是摄政王府,不是市井街巷”!

    言下之意,是说冯小怜和南宫如像个市井泼妇、长舌妇一样,言谈举止完全没有和她们高贵的身份相匹配。

    冯小怜一向高高在上惯了,此时妒火攻心,恨不得把南宫仪给生吞活剥了,骂她两句都算是轻的了。

    如今却被个王府管家给教训了,当着那么多的太监宫女,她自觉没脸,不由冷下脸来,恶狠狠地瞪着管家,“一个奴才秧子,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

    她站在那儿不走了,打算先拿这个王府管家开刀。

 77 小家子气

    对待谋害南宫仪的女人,耶律玄不会心软。对待谋划耶律家的天下的人,耶律玄更不会姑息!

    所以,他和冯小怜之间,已经没有丝毫可以退让的地步了。

    听着冯小怜把太皇太后搬出来,耶律玄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邪笑,“母后倒是有心了。”

    说完,他就住了声,端起大理石桌面上的一个茶盏来,小口小口地呷着,并没提让冯小怜进来坐坐的话。

    冯小怜就那么尴尬地站在软帘外头,隔着一个门槛,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慢慢地变得苍白起来。

    贵为一国之母,她从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可是,她放下身段,来到摄政王府,却被耶律玄给晾在门外。

    这份羞辱,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抿了抿唇,冯小怜终是笑了,看来,不管她如何做,耶律玄都不会对她动心。那么,她只要跟他撕破脸,逼他就范了。

    伸手拢了拢梳得规规矩矩的发髻,冯小怜往前迈出一步。既然耶律玄不发话,今儿,她只能闯进去见他了。

    身边的宫女很有眼力见地挑起了软帘,冯小怜就那么直直地望了进去。

    花厅内,燃着地龙,暖融融的。香炉里燃着清淡雅致的百合熏香,即使在这春寒料峭里,也让屋内有些春日的意味。

    而大理石的圆桌旁,团团坐满了人。

    正冲着她坐着的,就是耶律玄。而他身边,则是穿着一身鹅黄袄儿面容清丽无比的南宫仪。

    旁边还有西凉夜,以及一个不认识的青年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原来,花厅内坐了这么多人。

    冯小怜瞬间觉得自己是个不速之客了,满腔的话,在看到西凉夜也在之后,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朝耶律玄说了。

    本想着积极可能地把南宫仪受了什么侮辱大肆渲染一把,就算耶律玄宠爱她,可被西凉夜给掳走的名声,很快就会在摄政王府传开。

    冯小怜今儿,就是想这么做的。

    摄政王府的下人,也不是铁桶一块,只要她上心,今儿把这话给嚷嚷了出去,明儿,整个上京就会传得沸沸扬扬的。就算耶律玄对南宫仪情有独钟,坚持娶了她,那日后,她也不敢出门在贵妇圈里交际了。

    哪个贵妇人愿意和一个被男人掳走的失贞妇人交好?

    可是冯小怜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

    西凉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成了摄政王府的座上宾了?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当初西凉夜找上她的时候,他可是答应得好好地,一定要把南宫仪带回西凉,永世不会来上京。

    可一转脸的功夫,不仅南宫仪安然无恙地回来,耶律玄依然宠她照旧。而且西凉夜看这样子,也和他们成了好朋友。

    冯小怜的脑子只觉不够用了,站在大理石圆桌前,顿时不知道脚该往哪里放了。

    当着那么多的人,耶律玄没有让她坐,更没有起身迎接她,这可是实打实地打脸啊。

    冯小怜虽然被嫉妒之火冲昏了头脑,但她也不傻,被耶律玄当众如此冷落,她心里不知道何种滋味,但面儿上却没有表示出惊慌失措来。

    她扫了自己的随身宫女一眼,那宫女就心领神会地走向一旁搬了个绣墩,放在她脚下。

    冯小怜也并不立即就坐,而是伸出胳膊来。旁边的宫女赶紧上前扶着,这才慢慢坐下。

    从头到尾,不过一个坐下的动作,冯小怜就把母仪天下的架子给摆了个十足十。

    南宫仪看得只咂舌,冯小怜可真讲究,她这是想输人不输阵啊?

    耶律玄始终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南宫仪的柔荑,好似那就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打从冯小怜进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冯小怜忍不住了,她人都进来,坐在他面前半天了,耶律玄却不吭一声,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轻咳一声,冯小怜终是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寂,“皇弟这是要宴客啊?”

    耶律玄不答话,其余人更不吭声,冯小怜只得没话找话接着自己的话茬,“不过皇弟这日子过得似乎太悠闲了些。据本宫所知,虎师和狼师已经接到太皇太后的懿旨和皇上的圣旨,这几日正在换防,往京师赶来,不知皇弟有何感想?”

    她说完这话,就得意地笑了。

    让你们瞧不起本宫,让你们得意!该死的耶律玄,现在你该知道怕了吧?

    一桌子的人,听了冯小怜的话,面上都是精彩纷呈。

    南宫仪听了不由咂舌,冯小怜这次要玩个大的了,看样子,威胁不了耶律玄,他们冯家要动真格的了?

    西凉夜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冯小怜:这是得不到要毁了的节奏吗?

    只不过耶律玄乃是沙场老将,就算目前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像他这样的人,也不是冯小怜三言两语就能吓得住的。

    冯小怜还真是个深宫妇人哪。

    一边的陈啸齐则是一脸愤恨地瞪着冯小怜,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的表妹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回来,还没吃上一顿饭,她跑来搅合什么?

    听她对耶律玄方才说的那些话,似乎对耶律玄颇有些意思,这对叔嫂之间,莫非还有什么故事?他可要好好掌掌眼,决不能让自己的表妹吃了亏去。

    只有南宫越,年纪很小,这会子肚子饿得叽里咕噜的,可是几个大人都在那儿唇枪舌剑的,他忍不住就嘟囔着,“到底何时开饭?我都快饿死了。”

    耶律玄哪能让这个小舅子给饿着?忙笑着安抚他,“越儿饿了?姐夫这就叫人上菜!”

    一句“姐夫”,听得冯小怜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原来这个小屁孩是南宫仪的弟弟。不是听说他被荣贵妃给设计,离宫之后再无踪影了吗?

    怎么他也来到了上京?

    还进了摄政王府?

    耶律玄那么清冷的人,对这个小屁孩却那般耐心,冯小怜真是又妒又恨,巴不得南宫越和南宫仪一块儿都不见了才好!

    见她一双淬了毒一样的眸子直在南宫越的身上打转,陈啸齐就上了心。看来这个北辽皇太后不是个好东西,动不动就盯上南宫仪姐弟,看来是没安好心。

    冯小怜受不了刺激地笑起来,看着南宫越,话却是对南宫仪说的,“本宫当是有什么贵客?原来是你的兄弟来了?”

    她也没称呼南宫仪为“摄政王妃”,更没有叫她南宫公主,直接用了个“你”。

    她这是直接忽略了南宫仪的身份,想要以势压人了。

    南宫仪笑了笑,慈爱地看了眼弟弟,就当没听见冯小怜的话。

    此时的冯小怜就像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她没必要同一条疯狗计较!

    可是冯小怜就没打算放过南宫仪,她见南宫仪不搭理她,心里更是来气,忍不住冷哼一声,“我们北辽,什么时候也成了叫花子收容场所了?一个两个的,还尽往摄政王府钻!”

    这话说得极其露骨,已经是在向南宫仪宣战了。

    南宫越好歹也是南陈的嫡皇子,虽然流落在外,但如今已经来到摄政王府,那就是摄政王的妻弟。

    不看僧面看佛面,谁也不能当着南宫仪提这个茬儿。这是分明没把南宫仪放在眼里。

    南宫仪知道冯小怜为的什么才这般鸡蛋里挑骨头,南宫越不过是个孩子,这么多天又流落在外,正是长身子的年纪,自然饿得快。

    他和耶律玄混熟了,也就没了那么多的礼数。

    冯小怜堂堂皇太后,和南宫越这么个孩子计较,着实有些上不了台面。

    西凉夜瞥了她一眼,不由暗想:这个皇太后处处计较,咄咄逼人,怪不得耶律玄不喜呢。就连他,要是摊上这么个嫂子,也喜欢不起来吧?

    冯小怜见众人没有个开口的,还以为自己这番话把他们给镇住了呢,越发得了意。

    南宫仪是不屑于和她拌嘴,再说,她是冲着耶律玄来的,这事儿,还得交给耶律玄处置才是。

    一个不当,就容易酿成兵祸,她还不想给耶律玄惹事。

    耶律玄听着冯小怜在挑一个孩子的刺儿,身子从后仰慢慢地坐正,一张俊逸非凡的脸上带着一抹冷酷的笑,“皇太后这是想越俎代庖吗?本王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了?”

    他丝毫没有和冯小怜客气,直接把她摒除在外。

    她三番五次地设计想害了南宫仪,太皇太后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胡作非为,耶律玄早就不把那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了。

    何况,他和那个老太婆之间更是有杀母之仇,以往的母慈子孝,不过是权宜之计。

    对于南宫仪的失而复得,也让他看明白了一件事:不管他怎么努力,冯家的人都不会和他一心。他一心想守护好耶律家的天下,但随着冯家势力的增大,他们已经不满足目前的地位了。那个九五之尊的位子,他们已经垂涎已久。

    而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这两个女人,和耶律家,也绝不是一心。

 77 棋子

    冯小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心里总归是酸溜溜的,看着耶律玄不停地给南宫仪姐弟布菜,自己却几乎一点儿也不吃,冯小怜气得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南宫仪到底哪点儿好,让他就这么死心塌地地待她?

    愣了愣,冯小怜终究还是狰狞着一张脸,甩出了自己的王牌,“那就祝皇弟和虎师、狼师为敌吧。若是将来有一日皇弟走投无路,嫂子我说不定还能给你一条活路。至于他们嘛……”

    她伸手点了点南宫仪和南宫越,笑得很是阴险,“本宫就没那么好心喽!”

    当着耶律玄,她公然这么说,显然是太高估自己了。

    说完,她就施施然地起身,打算回宫。

    可是既然来了,挑衅了人家一番,又岂有安然无恙就能回去的理?

    耶律玄看着冯小怜往外走,只把手掌对着击了一下!

    莫寒带着人呼啦啦冲了进来,把冯小怜和几个宫女、太监团团围住。

    这些侍卫俱都黑衣黑甲,就连头上都带着黑漆漆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无形中,跟让人觉得嗜血的气息弥漫开来。

    冯小怜本来是得意地打算回宫的,可是被这些黑甲侍卫给围住,那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脖子上,她顿时就方寸大乱。

    若说耍嘴皮子,她还真有一套。可是一旦真刀实枪的干起来,冯小怜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了。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冯小怜缩在那群畏畏缩缩的宫女太监身后,吓得花容失色,连声音都变调了。

    “皇嫂既然来了,那就多坐一会子吧。虎师和狼师都换防调拨了,本王手里怎能少了你这颗棋子?”

    耶律玄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冯小怜面前,面上笑容可掬,像是在说今日天儿真好一样轻松。

    冯小怜没想到耶律玄竟敢把她当做棋子,心里是又恼又恨。

    她一心想和耶律玄在一起,可到头来人家却把她当了棋子,这种滋味,也只有冯小怜此时才能体会得到吧?

    看着耶律玄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冯小怜慢慢地死了心,眸中迸射出毒蛇一样的光,“耶律玄,你别得意地太早。你要是敢动本宫,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到时候,虎师和狼师绝对饶不了你!”

    “哦?是吗?本王倒是想看看虎师和狼师到底有多强!”耶律玄依然轻笑着,浑不在意。

    冯小怜心下也是忐忑不安,耶律玄素来在沙场中令人闻风丧胆,若是他真的要对她下手,恐怕就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了吧?

    她不禁后怕起来,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当时她怎么就这么大胆,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摄政王府?

    如今倒好,被耶律玄的人给拿下,这要是传扬出去,她这母仪天下的桂冠可就戴不得了。

    “皇弟,你真的要和虎师、狼师为敌?”冯小怜生怕耶律玄一个不痛快先把自个儿给杀了,只好放软了口气,打起了感情牌。

    耶律玄勾了勾唇,看也不看冯小怜,背着手道,“不是本王想和虎师、狼师为敌,而是你们逼得本王不得不动手!”

    冯小怜听到这里,知道耶律玄无论如何都不会妥协了。冯家早就谋算好了,虎师、狼师乃是两支精锐,比起耶律玄的豹师来,不知要强多少。

    这一次,耶律玄在劫难逃,耶律家的江山,要由冯家把持,耶律玄这个摄政王,也该到头了。

    冯小怜身为冯家的女儿,自然向着冯家。反正她的儿子由外祖家保着,坐得更稳固。

    本来她对耶律玄还抱有希望,但如今耶律玄都把她当做棋子了,她自然也没什么想头了。

    看着耶律玄那虽然轻笑着,但却莫名清冷的脸,冯小怜眸中不由闪过一抹狠戾,“皇弟,自古红颜祸水,你还要三思才行!”

    这意思,耶律玄听懂了。冯小怜在讽刺他为了南宫仪不惜与虎师】狼师为敌。

    但耶律玄怎能看不明白?不管有没有南宫仪,冯家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不用你来操心,你只管好好安歇着吧。”耶律玄不耐烦和冯小怜在这儿费嘴皮子,摆摆手,莫寒就带着人把冯小怜一行给押下去了。

    南宫仪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管是短短的一刻,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冯小怜从一国之后,沦为一颗棋子。这,妥当吗?

    耶律玄转过身去,看到的就是南宫仪这副样子。

    他知道自己这一行动估计是吓着这小女子了,她虽然胆大,不惧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但毕竟这还是头一次看他真刀实枪吧?

    “阿仪……”他迟疑又小心地喊了一声,唯恐声音大了惊着南宫仪。

    “你把一国太后囚禁,和天下人怎么交代?”她担心的是这个,万一这事儿传扬出去,天下的黎明百姓说耶律玄造反了怎么办?

    岂料耶律玄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个,他嘻嘻一笑,“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这样做,太过被动。至于天下的人民,我想只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不会在乎这些宫廷政变的。”

    南宫仪哑然,这话说得的确有理。老百姓只要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就好,才不管上头那位到底是谁呢。

    西凉夜坐在那儿,身姿挺拔,始终在默默地看着耶律玄的一举一动。

    见耶律玄安抚完了南宫仪,他方才出声问道,“摄政王,你真要反了?”

    耶律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冷笑,“三皇子,你还是这么嫩。本王怎么会反了呢?这可是耶律家的江山!”

    西凉夜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被耶律玄那霸气侧漏的样子给征服了。

    说真的,耶律玄做出了他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所以,在他面前,他气归气,却不得不服。

    陈啸齐冷眼看着这一幕,至此也不由担心问道,“摄政王,据我所知,虎师和狼师乃是精锐之师,您,可有胜算?”

    耶律玄转头看着头,一双精致如凤羽般的眸子,煜煜生辉。“本王不知有几分胜算,但本王一定会全力以赴!”

    陈啸齐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却还是为他捏了把汗:这人,没有把握就敢和她们拼命?也着实太疯了。

    但耶律玄好歹也是他的表妹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耶律玄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见陈啸齐沉着张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笑了,“表兄不用太过忧虑,本王虽然不知胜算几分,但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虎师和狼师虽是精锐之师,但素来很少沙场对敌。而本王的豹师,却是身经百战,这些年,早就以一抵十,历练出来了。”

    他这般信心满满,陈啸齐倒不好打消的积极性了。不过他还是沉吟了一番,问出心底的疑问,“据说豹师军费历来有朝廷开支,如今公然和她们为敌,这军费,岂不没有着落?听闻摄政王殿下也没有多少家私,那要拿什么打仗?”

    这个问题,也是南宫仪想问的。

    早前,完颜烈就和耶律玄说过这个话,当时她听了还把从侍妾身上搜刮来的银子交给耶律玄。

    都穷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拿什么打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古打仗打得就是钱,没有钱,谁给你卖命?

    耶律玄见南宫仪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就知道,这小女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了。

    他哈哈笑了几声,方才慢悠悠道,“山人自有妙计!”

    见他这个时候还卖关子,南宫仪不由又气又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空手套白狼呢。”

    “哈哈,本王就是有空手套白狼的功夫,娘子,信是不信?”

    见他越说越没个正形,南宫仪只得白了他一眼,自去低头吃菜。

    可是放夹起一根鸡腿咬了一口,就听耶律玄那磁性清越的声音又响起,“本王宣布,明日,本王要迎娶南陈嫡公主南宫仪!”

    “咳……”南宫仪嘴里的那口鸡腿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惊吓得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憋得她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儿通红。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都要打仗了,他还没忘了娶她?

    南宫仪如是想着。

    耶律玄忙俯下身来轻拍着南宫仪的背,嘴里还不忘说她,“多大的人了,吃个东西都能噎着?又没人给你抢!”

    西凉夜看着这两个人如此亲密无间,心里有些酸溜溜地,忍不住呛声,“摄政王真是有魄力,这都刀架在脖子上了,还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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