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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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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些饭,简单地洗漱了,前头的斥候就回来了。
耶律玄坐在屋子里,听着斥候禀报,“属下出去打听了一番,今日镇上逢大集,南来北往的马车很多,百姓们并未看到什么异常。”
听着斥候的禀报,耶律玄的心又沉了几分。
莫非西凉夜并未来过乌头镇?
但乌头镇乃是西去毕竟之路,除非他不回西凉。
命斥候下去,耶律玄又叫过莫寒吩咐着,“今晚把暗卫都化整为零派出去,一有风吹草动就来禀报。”
“是,主子!”莫寒恭声答应着,领命而去。
耶律玄抚了抚左臂,那里有些酸疼。
伤口还未全好,他本不宜行动,但为了救南宫仪,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华灯初上,夜色寒凉。
外头已经静了下来,热闹的镇子好似被漆黑的怪兽给吞进肚子里,变得漆黑一片。
耶律玄来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冷风吹走额角的不适。连着两日他都没有合眼,此时太阳穴那处突突地疼。
负手而立,他遥望着星空,默默祈祷:“阿仪,你在哪里?你可要好好的!”
却说南宫仪一入乌头镇,就觉眼熟,问了西凉夜,才知道这儿正是当初他们俩第一次邂逅的地方。
本来他们到的时候,天还是晌午,再赶一赶,到下个镇子还来得及。
可南宫仪偏偏不干了,美其名曰,这儿是两个人邂逅的地儿,一定要下来聚一聚。
西凉夜拗不过她,又被她那番说辞给说动了,于是,他们一行下了车马,找个地方歇息着。
南宫仪又拉着西凉夜来到当初她被赶出来的那家酒店,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见门口两个小二正大着嗓子吆喝着,“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小店好吃好喝包你满意哟!”
南宫仪乐了,指着那写着三个金光灿灿大字的匾牌“迎客来”笑道,“就是这家吧。”
西凉夜也无所谓到底是哪家,反正看着南宫仪高兴,他就欢喜。
南宫仪此时早已不是当初那小叫花子的装扮,已经换了一身华贵的女装,柳绿的小袄,配着鹅黄的裙子,那张俏生生的脸儿被衬得格外明媚。
和一身朱紫长袍、白玉腰带的西凉夜站在一处,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店小二正好是当初狗眼看人低的那两个,但他们而今却不认识南宫仪了,一看这么一对神仙般的人物进来,两个人赶紧作揖躬身请南宫仪他们进去,“哟,客官来了,快请进!”
魅姬跟在西凉夜身后,见西凉夜一手扶着南宫仪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听着店小二竭尽所能地夸赞着西凉夜和南宫仪如何如何般配,魅姬的心里就跟揣了一团火一样,恨不得一拳打烂那店小二的嘴巴。
无奈这是在北辽,又是在西凉夜的眼皮子底下,她再气,也不敢放肆。
南宫仪进了门,回过头来刻意一瞥,果见魅姬一张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嫉妒。
她笑了笑,看着那两个殷勤引路的店小二,调皮地说道,“小二哥,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
两个小二还以为南宫仪在开玩笑,顺口就答,“客官,您是贵客,小的怎敢不记得?”
南宫仪笑笑,也不揭穿他们的把戏,只道,“当初,你们被一个小叫花子给炸得差点儿没有哭爹叫娘,还没忘吧?”
一语落地,两个小二就变了脸色,看着南宫仪,眼神就变了。
当日,那个混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竹筒,点着之后,差点儿没有把他们给整死。
那间雅间可是上好的雅间,结果就被那混小子给毁了,光陪那雅间里的摆设,就足足花了他们好几个月的工钱。
那小子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他们无处寻觅,只好自己自认倒霉。
事过多日,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这事儿。
他俩相当热切地看着南宫仪,眼巴巴地问,“小姐,难道您知道那叫花子?”
“呵呵,那当然,我……”南宫仪唯恐天下不乱,刚要说出自己就是当初那个小叫花子,冷不防被西凉夜从后头给捂住了嘴。
南宫仪瞪大了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看着西凉夜。
西凉夜却不紧不慢,看着那两个店小二道,“你们别在意,我这妹子惯会胡言乱语。当日不少人都看到了,她也是道听途说而已。”
西凉夜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妖孽阴柔,但一旦严肃起来,那脸色也是很吓人的。
他这般说的时候,面色已经凝重起来,两个店小二想要深究也不敢了,只得看着西凉夜捂着南宫仪的嘴上了二楼。
“呸,真晦气!遇到个疯子!”一个店小二悻悻地吐了一口痰,骂道。
“哼,还以为能找着那个叫花子,讹他一顿呢。”另一个也不满地哼着。
南宫仪听着这些难听的话,却不能还口,气得一个劲儿地瞪西凉夜。
西凉夜好不容易把她搓弄到楼上的雅间,关了门,方才松开了手。
“喂,好端端地你干嘛捂我的嘴?”南宫仪喘了一大口气之后,忿忿不平地质问着西凉夜。
“我倒要问问你为何这般做?”西凉夜一双妖孽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宫仪,好似要深入她的灵魂一般。
南宫仪被他盯得心虚,忍不住还口,“故人重逢,我跟他们叙叙旧不行啊?”
魅姬站在一边,忍不住冷哼一声,“什么叙旧?分明是蓄谋逃走?”
“闭嘴!”南宫仪已经被西凉夜给气得要死,再被魅姬这么冷嘲热讽,她自然受不了,忍不住出声呛了魅姬一声。
“你不过奴才,成天想着怎么勾搭上主子,拆散我们,是何居心?”南宫仪也不管魅姬高兴不高兴,反正这个女人参与劫持了她,她就跟她势同水火。
魅姬被她骂得面色涨红,恰巧又被她说中了心事,一张脸一会让青一会儿白,就像开了个染坊铺子。
她气得脱口而出,“别以为主子宠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到时候有你好看!”
南宫仪怎么听怎么觉得魅姬有些色厉内荏,她也不怕,哈哈一笑,“真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估计你巴不得主子宠着你,你好肆无忌惮呢。”
魅姬被南宫仪的胡搅蛮缠给气得欲哭无泪,骂她又骂不过她,想动手吧,又怕西凉夜护短。
昨晚上西凉夜那一掌,她至今都没有缓过气儿来。要不是她身上有些功夫底下,估计这会子躺床上都起不来了。
她委屈万分地看着西凉夜,一双大大的眸子,泫然欲泣,看得南宫仪心头火起。
“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哪?”她霸道地拿手掩住西凉夜的脸,气哼哼地训斥着西凉夜,“你是个死人哪,在我面前跟女下属勾三搭四的,是不是打量我没工夫管不着你啊?”
她一副女主人的口气训斥着西凉夜,都把魅姬给听愣了,心里暗自高兴:这个贱人果然不知死活。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这般跟主子说话,就看主子怎么处置她了。
可还未等她那丝高兴劲儿过去,就听西凉夜开怀地笑起来,“好了,好了,小东西,我再也不敢了。这就吃醋了吗?”
魅姬瞬间就石化了。
西凉夜不仅不气,反而还甘之如饴的样子,真的让她大为不解。
大大的杏眸一眨一眨,她努力不让目中的泪水滚落下来。
而南宫仪则挑衅地看着她,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如她所想,西凉夜巴不得她以女主人自居呢。
她不是君子,这次充分利用西凉夜这种心理,做了回小人!
可是看着魅姬受打击不高兴,她就高兴!
“我能不吃醋吗?”南宫仪趁热打铁,瞧着魅姬不顺眼,就可劲儿在西凉夜跟前糟践她,“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吃饭,可面前偏偏杵着一个人,还是个勾三搭四的狐媚子,这饭,我是没法吃下去了。”
魅姬正伤心着,听南宫仪又把她给骂上了,这回她不打算忍下去了。
“骂谁呢?”她也不看西凉夜,只管出声和南宫仪呛起来。
“呵呵,本公主骂狐媚子呢,你插什么嘴?”南宫仪别的本事没有,骂人这话还是脱口就来的。
魅姬平日里一言不合那是动刀动枪的家伙,能不动嘴就不动嘴,所以,她哪里是南宫仪的对手?
接着南宫仪的话,她顺口道,“我不就是狐媚子吗?”
“哈哈哈哈……”南宫仪笑得几乎前仰后哈,那副没有规矩的样子,着实惊着魅姬了。
这样不着调的女人,主子怎么会喜欢?
“哈哈,笑死我了。还有人对号入座的?”南宫仪笑得直打跌,要不是西凉夜在一旁扶着,她几乎不曾滑下椅子。
魅姬没想到自己竟然入了套,听南宫仪这般讽刺她,她气得一张丰润美艳的脸上涨紫了,身子如同一道闪电般,对着南宫仪扑了过来。
“贱人,竟敢骂我!”她嘶喊着,顾不上西凉夜还在这儿,出手就是杀招。
南宫仪“妈呀”一声,抱着脑袋就往西凉夜怀里钻。
她倒不是吓得,而是心知肚明,有西凉夜在这儿她不会吃了亏。但不管怎样,她也得装出一副柔弱胆怯的样子,男人嘛,有时候还是喜欢拯救弱小的。
她不介意利用西凉夜一回。
“魅姬……”西凉夜见魅姬的手裹挟着一股冷风伸了过来,面色不由一沉,出手挡住了她。
魅姬的身子蹬蹬后退了几步,贴到了墙上,大口地喘着气儿,一张脸煞白如纸。
“退下!”西凉夜丝毫没有一点儿客气,看都不看魅姬一眼。
“主子……”魅姬哀哀欲绝,不想离开。可是西凉夜的眼睛已经如刀子般瞪了过去,魅姬只得无奈地拖着软塌塌的身子走了出去。
“哇,你这什么功夫,好厉害!”南宫仪十分崇拜地看着西凉夜,大肆地恭维,“你这简直就是无影手啊,一招毙敌。魅姬竟然连你一掌都受不住?”
她唧唧喳喳兴奋地说着,西凉夜却抿了抿唇,一手忽然挑起了她的下巴,眯了眯眸子,危险的锋芒大露,“你把魅姬气走,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仪还以为西凉夜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呢,没想到他早就看出来了。
她装傻充愣地嘿嘿笑了几声,“嘻嘻,不过是看她不顺眼而已,谁让她一脸狐媚子样儿,老想着勾搭你?”
“哦?这么说,你真的在乎?”西凉夜那双妖冶的面上满是笑容,显得十分开心,忽地贴近了南宫仪的脸,在她耳畔笑道,“你知道吗?本皇子多想你这话是真心的。”
“嘿嘿,真心,绝对真心,如假包换。”南宫仪说谎不眨眼,顺口就来。
“呵呵,等到了西凉再说这话,本皇子兴许还能相信。”西凉夜抬头从窗口望出去,笑得高深莫测,“只可惜,就算你打发走了魅姬,有本皇子坐镇,你也逃不出去!”
南宫仪被他这话给激起了兴头,摸过面前一把鸡头白瓷酒壶,晃了晃,笑道,“上次在这里,我不是从两个店小二手里逃出去了?而今,不试试,怎能知道逃不走?”
说完,在西凉夜目瞪口呆中,她对着酒壶的嘴儿就灌了几大口酒。
“你……”西凉夜大惊之下,缓过神来,忙一把夺过南宫仪手里的酒壶,“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他盯着南宫仪,语气十分不快。
这可是烈酒,本来他也没打算喝的,不过是酒楼里送上来拉拢客人的。
南宫仪却不说话,嘴里含着酒,只管笑嘻嘻地看着西凉夜。
67 情敌厮杀
西凉夜说完,见南宫仪但笑不语,不由有些心慌,往南宫仪这边凑近了些,“你,你怎么了?”
“噗……”就见从南宫仪口中喷出一股液体来,直对西凉夜的面门而去,正是她方才喝进去的酒。
西凉夜躲闪不及,被喷了个正着,脸上都是酒。有几滴落入眼睛里,他一时不适,只好闭了闭眼。
正当此时,南宫仪飞快地起身,跑到了窗边。
西凉夜睁开眼睛,就见南宫仪已经坐到了窗台上。
他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忙喊,“快下来,有话好说,别做傻事!”
虽然只有二层楼高,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南宫仪来说,跳下去也是够受的。
“呵呵,我下去才傻呢。”南宫仪笑得鲜花般灿烂,“与其被你胁迫至西凉,我还不如结果我自个儿算了。”
南宫仪方才一进这屋子,就开始想着怎么支走魅姬了。不然,凭着西凉夜和魅姬的身手,她一个人肯定躲不过。
西凉夜以为她想逃,但他万万没想到,南宫仪其实是想来个轰动效应,好引起众人围观,一传十十传百,让耶律玄知道罢了。
前世里,在特战部队待久了,她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跟这样差不多的高度,她也是跳过的。
怕就怕今生这副小身板不撑。
但,不冒险,又哪能脱得了西凉夜的魔掌呢?
西凉夜想要上前阻拦,但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已经坐在窗台上的南宫仪。
眼睁睁地看着南宫仪跟一只蝴蝶般飞了下去,他心胆俱裂地冲到了窗前。
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惊慌、恐惧,像现在这般无助!
毫不迟疑地,他也翻身越过了窗台,纵身跳了下去。
南宫仪在跳下去之前,就已经把前世学过的动作要领烂熟于心了:脚尖着地,膝盖弯曲,落地顺势下蹲或用身体右侧落地,或背部落地时翻滚。
可这二层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落到了地面上。
想得好做得差,就是形容她此时的状态的。
心里在跳之前一直默念着要诀,可轮到自个儿,她愣是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实实在在地掉到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砸起了一地的灰尘。
在闭过眼之前,南宫仪嘴角勾了勾,呵呵,还好,她还没死呢。
这点子高度,对西凉夜这样习武的人来说,的确算不得什么。
落地后,他飞快地跑向南宫仪,不过是一步之遥,他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好的。
“喂,南宫仪,南宫仪,醒醒,你给我醒醒。”西凉夜眼见着南宫仪闭上了眼,吓得魂飞魄散!
这丫头是有多大胆,竟敢拿命来抗衡!
他不敢搬动她,喊了一阵子,发现南宫仪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才想起来拿手试了试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此时,站在酒楼门口的两个店小二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大呼小叫着围了过来,“有人跳楼了……”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也都聚拢过来,看着地上躺着的南宫仪,议论纷纷,“瞧这姑娘穿戴这样好,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是不是这男人欺负她了?”
西凉夜不胜烦扰,忍不住抬头,眸中迸发出凄厉的仇恨,“滚!”
魅姬带着正吃着饭的侍卫们赶来,拨开人群,来到西凉夜的面前。
西凉夜眸中一片赤红,搂着南宫仪的脑袋,有些发呆。
“主子……”魅姬看了这一幕,又是心酸又是心疼。
看着地上躺着的南宫仪,还有她后脑勺那处流出来的血,她眸中禁不住泛上一抹惊喜,是不是死了?要是死了就好了。
西凉夜听见她的声音,心思清明了些,不再似方才那般肝胆俱裂,只是声音还有丝颤抖,“魅姬,叫个大夫来。”
“主子,她,她没事吧?”魅姬看着西凉夜抱着南宫仪抱得死紧,她自己又不能上前去试探,忍不住问道。
“她没事。”西凉夜淡淡扫她一眼,答道。
魅姬无话,转身出了人群,却小声嘀咕了一句,“想死也不找个高的地方跳!”
一时大夫回来,检查了,说是后脑勺伤着了,不宜搬动。
西凉夜只得找人抬了门板过来,把南宫仪轻轻地移到门板上。
大夫给她把了脉,开了药,说是并无大碍,多休息些时辰就会醒过来。
西凉夜方才放了心。
待打发走大夫,西凉夜立刻命人收拾上路。
魅姬假惺惺地走过来,一脸的担忧,“主子,大夫都嘱咐过,说是南宫公主不宜移动,这会子上路,怕是对她的伤情不利!”
西凉夜狭长的桃花眸闪了闪,淡淡地盯了魅姬一眼,似乎能穿透她的灵魂,“要是不走,耶律玄很快就追过来,岂不功亏一篑?”
魅姬见西凉夜起疑,不敢多嘴,只得去收拾南宫仪随身带的东西。
不过就是西凉夜给她预备的几套换洗的衣裳而已,因为南宫仪方才跳了楼,脑袋上有些血迹,身上的衣裳也染了尘土,西凉夜就让魅姬给她挑一套干净的换上。
其实西凉夜本想自己给她换的,又怕到时候南宫仪叨登出来,不待见他,只得让魅姬动手。
他还特意嘱咐魅姬,“把她身上带的东西都收起来。”
这样做,他是怕南宫仪万一什么时候想不开自杀。
魅姬答应了,拿了衣裳自去南宫仪的屋子。
南宫仪还昏迷着,屋子里就她们两个。
魅姬俯下身子,仔细地盯着南宫仪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妖冶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恨意,“男人喜欢的无非是你这张脸,你说,要是毁了你这张脸,还有没有人喜欢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长长的指甲,在南宫仪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来回地画圈儿。
昏迷中的南宫仪,似乎觉得不适,眼皮跳了跳,睫毛也在轻颤。
外面忽然传来西凉夜的声音,“魅姬,快着点儿。”
“是!”魅姬收回手,恶毒地看着南宫仪,却硬生生忍住没有下手。
她手脚麻利地脱了南宫仪的外衣,看着只着一身淡粉色里衣的南宫仪的身子,曲线玲珑有致,魅姬的眼神又变了。
这个该死的贱人,不仅脸蛋儿迷人,就连身子都这般诱人采撷。
魅姬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身子,再看看南宫仪的,终是冷哼一声,“虽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但是太瘦了,男人还是不喜的。”
她相了相自己的身躯,终是满意地收回眼神,给南宫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西凉夜交代要把南宫仪身上的东西清理干净,魅姬却留了私心,只把南宫仪腰间荷包里的一些碎银子还有一包也不知道什么的药粉给收了,其余的,原封不动地又给她装进袖袋里。
她知道,南宫仪是个聪明的,说不定这些东西能助她逃走,到时候耶律玄把她找着,西凉夜就死心了。
不过是片刻,她就捧着搜来的两样东西出了屋子,递给在外头等得焦躁的西凉夜,“主子,这是从南宫公主身上搜出来的。”
西凉夜接过,嗅了嗅那包药粉,不由轻笑,这丫头随身都带着蒙汗药,警惕性还挺高啊。
再看那个装碎银子的荷包,上面的绣花还挺别致,虽然不晓得这是不是南宫仪自己绣的,但西凉夜还是欢天喜地地收到自己的怀里了。
只要沾染了她气息的东西,他都奉若珍宝!
收起了南宫仪的东西,西凉夜亲自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抱起南宫仪,把她放到了外面停稳的马车上。
魅姬上了后头一辆马车,看着西凉夜怀抱着南宫仪进了车厢,她的眸子又酸又涩。
西凉夜坐稳之后,并未把南宫仪放在座椅上,而是紧紧地搂着。
大夫说了,南宫仪不宜颠簸,他觉得自己这么搂着她,才免得她晃动。
撂下帘子,西凉夜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出发!”
外头的人立即挥动马鞭,一行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迎客来”酒楼。
两个店小二因为西凉夜给足了银子,只管装傻充愣,什么都不问,就连掌柜的,也当没有瞧着这一行人。
而此时,夜色朦胧,华灯初上,正是耶律玄一行人进镇子的时候。
耶律玄在屋里站了片刻,总觉得太阳那处隐隐作疼,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推门出屋,带着莫寒等暗卫上了街。
一街两行的叫卖声早就歇下,沿途的商贩都在关门的关门,打烊的打烊。
一直走到西头,才发现只有尽头那家挂着“迎客来”的幌子在迎风招摇。不过此时两个店小二正躬身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打算上了门板打烊。
耶律玄信步走过去,站在门口,那两个店小二见他器宇轩昂,俊美不凡,忙上前点头哈腰道,“客官,我们店里打烊了,对不住了,您改日再来吧。”
耶律玄纳闷,“这天才刚黑,正是迎来送往的好时候,怎么偏要打烊了?”
店小二忙解释,“是掌柜的吩咐的,小的不敢不从!”
一听是人家掌柜的吩咐的,耶律玄也不再多问,许是人家确实有事儿呢。
反正他也是出来随意转转,并不是来用饭的。
于是,他带着莫寒等人转过身来就要回自己歇息的那家客栈。
不料刚走没几步,就觉脚底有些粘腻,鼻端若隐若现地闻着一股子淡淡的腥气。
常年征战杀伐的他,对这种气味一点儿都不陌生,他立即警觉起来,低头往脚下看去,夜色里,也看不到什么。
他忙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着,照了照脚下那片地,就见地上的颜色比其他的地方深了些。
他伸手捻了一把,触手有些粘稠的感觉。
血,是血没有错!
朗朗太平盛世,在酒楼门口的地面上,竟然有一小片血渍,真是太奇怪了。
耶律玄不由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莫寒紧跟其后,问道,“主子,这家酒楼有问题吗?”
耶律玄点点头,勾起了唇角,“去把两个小二抓起来,命人堵住门,别让掌柜的跑了。本王,要好好地盘问盘问。”
就算不是事关南宫仪,在北辽的辖地,出了人命案子,他也要管上一管。
何况,他还不确定这是否跟南宫仪有关呢。
很快,两个店小二就被人给绑得寒鸦一般推到了耶律玄跟前,掌柜的也被人给带过来,战战兢兢地站在耶律玄跟前,颤着声儿问,“几位好汉,小的做的是小本生意,您老人家若是要银子,小的这就去拿。”
耶律玄哂笑,这是把他们当成劫匪了?
莫寒在旁呵斥,“瞎了你的狗眼,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们要银子了?”
掌柜的和店小二愣了,这又是绑又是威吓的,不要银子,要什么?难道是仇家杀来了?
可是掌柜的仔细一想,近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除了自己在外头养了个小妾,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难道是小妾的事儿被老婆给发现了,雇了人来教训他的?
他咽了口唾沫,胆战心惊地作揖行礼,“好汉好汉,小的不是好色,实在是因为家里的婆娘不能生养又不让纳妾,这才被逼无法在外头养了一个。还望好汉体谅则个!”
耶律玄本来心绪不定,被这个掌柜的一番话倒是给逗乐了。这家伙,以为自己来捉奸的啊?
莫寒见这掌柜的东拉西扯愣是说不到点子上,气得照他屁股上踢了两脚,把那掌柜的一下子给踢倒在地上,“少跟我们家主子扯皮,快点儿说正经的。”
掌柜的被踢得踉跄跪地,心里却小声嘀咕,关键我不知道你们家主子想听什么啊?
耶律玄微微勾唇,点着脚底下那片泥土,不冷不热地问,“你们这儿死过人?”
“没,没有。”开玩笑么?一个开酒馆的,哪能死人哪?
掌柜的一听这话,煞白了脸忙摇手晃脑。
耶律玄松了一口气,没死人就好,他还怕死的是……
“那这片血迹怎么回事儿?”耶律玄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语气也和缓了些。
“那是,那是……”掌柜的看一眼两个店小二,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西凉夜临走前,特意交代过,要是说出去,小心有灭门之灾。
何况,当时围观的群众早就散去,酒馆里的人只要不说,别人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到。
拿人的手软,掌柜的和店小二已经收下西凉夜给的丰厚的银子,这会子即使面对这一群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人物,他们也不敢一下子说出来。
莫寒见他们欲言又止,明显知道些内情,却死活不开口,可见是有顾虑的。
耶律玄不急不慢地站在那儿背着双手,只拿一双利剑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掌柜的。
掌柜的汗流浃背,跪在那儿即使浑身瑟瑟发抖,可为了不被西凉夜给灭门,还是死活不肯松口。
莫寒急了,他家主子哪有这些闲工夫,还得出去找王妃呢。
他蹭地拔出长剑,一下子架到掌柜的那肥厚的脖子上,狞笑着,“再不说,你信不信我一剑结果了你的狗命?”
西凉夜临行虽然丢下了银子和狠话,但他到底还是走了,不在跟前威胁着。
眼下这群人凶神恶煞拿剑指着他,掌柜的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大冷的天儿,他冷汗涔涔,汗湿后背。
“我说,我说……”掌柜的实在是顶不住了,磕头如捣蒜,“我们这小店晌午来了个姑娘和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上了雅间,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那姑娘就从二楼窗户上跳了下来,之后那男人也跳下来……”
“那姑娘什么样子,可有伤着?”他唠唠叨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耶律玄一口给打断。
掌柜的一听耶律玄这着急忙慌的语气,心道那姑娘不简单,估计和这男人也有些瓜葛。
“那姑娘长得还美,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只是跳下去之后就昏过去,脑袋上还出了血……”
掌柜的说这话的时候,偷偷打量了耶律玄一眼,就着昏暗的光线,他暗自咂舌:这男人长得可真好看,比之前那男人更有味道。
不过莫寒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敢走神,忙答道,“后来大夫来了,说那姑娘并无大碍,歇息一阵就能醒过来。”
耶律玄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掉了下来,心里疼得跟被人戳了一个洞一样。
南宫仪到底因为什么跳了楼?是被西凉夜欺负,还是受了什么委屈?
耶律玄一想到南宫仪目前正昏迷着,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揪紧了。
“他们朝哪条路走的?走了多久了?”耶律玄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冷若寒星,刺向那肥胖的掌柜的。
掌柜的吓得脖子就是一缩,差点儿没有缩到腔子里去。他期期艾艾地抬手指着西边一条路,“朝,朝那儿去了。”
耶律玄听完,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莫寒瞪了眼那吓得抖抖索索的掌柜的,威吓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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