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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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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和碧荷也噤若寒蝉地点了点头。
耶律玄大步往外间走去,一边吩咐莫寒,“回头吩咐王府管家,一切照常。”
莫寒答应着,心想主子真是异于常人,要搁在他身上,他早就暴跳如雷,跑出去寻找了。可是主子却能做到迎娶照常,果真厉害!
山庄内,井然有序。王府内,更是红红火火,到处贴满了喜字,廊檐下,挂满了大红的灯笼。
宫内,冯小怜看着自己指甲上才染的豆蔻,满意地笑了。
喜宝公公从外头进来,一张白胖的圆脸上堆满了笑。
冯小怜看着喜宝问,“事情办妥了吗?”
“妥了妥了,太后,还是西凉三皇子手段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女人给弄走了。”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几乎都快要看不见了。
“哼,他好歹也是西凉的战神,跟耶律玄齐名的人物,没有这点子手段,还怎么立足?倒是省了本宫一番力气了。”冯小怜冷笑着,大红的唇一张一合,说不尽的姿态悠然。
“那是,太后看的人,准没错!”喜宝公公不忘了拍马。
“那个平氏怎么样了?”冯小怜不理会喜宝的恭维,问起平氏来。
“听说被摄政王打发到庄子上去了,昨儿一早就出发了。”喜宝弯了弯腰,忙回道。
“哼,耶律玄倒是个情种,为了那个女人,把身边的侍妾全都赶了出去,果真是痴情得很哪。”
冯小怜呵呵冷笑着,语气里是说不出的酸楚嘲讽,“只不过本宫倒要看看,他能护那女人到何时?”
喜宝公公大着胆子看了眼冯小怜,忽然发现这个皇太后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以前虽然对他们这些奴才也没多少好脸色,但还不至于这般狰狞。如今看来,冯小怜的面容竟然狰狞丑恶,一点儿也没有那种母仪天下的风范了。
都说相由心生,难道皇太后天天沉浸在嫉妒发狂的状态中,面容也跟着变了?
不过这些想头,喜宝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但他看着冯小怜,心里就害怕起来。
“那个平氏,你知道该怎么处置!”冯小怜盯着喜宝,似笑非笑说着。
“太后放心,奴才晓得,这就吩咐人去!”喜宝忙弯腰答道。
“嗯,记得手脚要利索点儿,别留下什么把柄!”冯小怜不忘了加上一句。
见喜宝心领神会,她越发心里舒畅起来,心情也跟着大好,不觉就想找点儿乐子,于是吩咐下去,“上酒菜,本宫要喝上一杯,先恭喜摄政王和王妃了。”
喜宝赶忙退下去传话。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晚宴摆了上来,冯小怜又叫了几个歌姬唱着曲子,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却说耶律玄暗中撒下人马,把出城的几条路全部布置好之后,方才离开山庄。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平氏身边的嬷嬷湿了裤脚,南宫如被软禁在驿馆之内,首先想到的是找平氏,平氏送了两套衣裳给南宫仪……
似乎这一切都在围着平氏转,那么平氏在这起劫持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耶律玄想,这一切,恐怕和皇太后冯小怜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他觉得西凉夜能顺利出城,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南宫仪,没有冯小怜的相助,要想在北辽境内如此顺畅,那绝不可能。
所以,他掉转了马头,往自己的庄子上而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庄子。耶律玄长驱直入,找着了平氏的住处。
此时的平氏,以待嫁之身住在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里,身边还有庄子上的婆子伺候着,才过了两天的滋润日子。
一见耶律玄来了,她面色惊了惊,很快就镇定如常,迎了出来,“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怎么有空来看妾身了?”
她笑语盈盈,脸上洋溢着一片纯真的笑容。
耶律玄听着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不由得冷笑起来,“你倒是恬不知耻,这个时候,还问本王怎么有空来看你!”
平氏一听这话,顿时委屈地热泪盈眶,噗通一声跪在了耶律玄面前,呜咽着,“王爷,妾身不懂,王爷为何说这话?妾身这两日,谨守规矩,本本分分,实在是不知道哪儿做的不好,惹了王爷生气!”
“好一个谨守规矩,本本分分!”耶律玄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盯着平氏,“若天下的女人们都跟你一样本本分分,北辽怕是也快忘了。”
平氏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委屈,“王爷,妾身哪里做的不好?王爷告诉妾身,妾身可以改。只是求王爷指点迷津,别让妾身蒙在鼓里。”
“什么蒙在鼓里?”耶律玄咬牙冷笑,“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了?”
耶律玄转身坐在屋内的一张太师椅上,看着布置得温馨雅致的屋子,只觉得给平氏这样的人住着可惜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61 煞神降临
耶律玄盯着平氏静静地看着,平氏在他这无言的威压中,终是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
“王爷,我爱你也有错吗?我就是不想被赶出王府,哪怕做您的一个妾,也余心已足!”
“你爱本王?”耶律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本王觉得你不配提这个‘爱’字,你爱的只是本王的权和势!”
“不,不,王爷,我真的爱你,爱得几乎都低落到尘埃里了。”平氏哭得满面泪痕,爬跪着去抱耶律玄的腿,耶律玄飞快地闪身躲过去,眼中是满满的厌恶。
“平氏,你懂什么是爱吗?你若是真的爱本王,你会一次次给皇太后报信,会下毒手想杀了南宫仪吗?”
耶律玄对她的“爱”嗤之以鼻,嘲讽的话让平氏彻底爆发了。
“她不过一个亡国的公主,到底哪里好?我只不过求王府一个侍妾的位子罢了,哪里碍着她了?”
耶律玄见她终是说出了内心的话,不由冷冷一笑,“本王觉得,你求的不仅仅是王府侍妾的位子,你求的还有你生母的诰命和富贵吧?”
平氏一听见这话,抬起了头来,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耶律玄,“王,王爷,你,你都知道了?”
“看来本王在你们眼里一直是个聋子、瞎子,是吗?”耶律玄嘲讽地一笑,“不管你打着什么旗号,记住,只要危害到本王的王妃,那就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平氏听着这话,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疯狂地笑起来,“王爷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我不过是皇太后的一颗棋子罢了,王爷有本事就去找皇太后算账去。没有她,西凉夜也不会那么顺利劫持走你的王妃!”
“本王说了,凡是危害到本王的王妃的,本王一概不会放过!”耶律玄看了眼平氏,一字一句地说道,像是生怕平氏听不懂一样。
平氏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凄惨一笑,“若是爱也有错,以后,谁还敢爱?”
“爱没有错,错的是,你不该打着爱的旗号去杀人!”耶律玄薄唇抿了抿,站起身来,再也不看平氏一眼,吩咐莫寒,“带上她,进宫!”
“是,主子!”莫寒一摆手,就有两个侍卫上来拖走了平氏。
耶律玄上了马,一路狂奔,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进了宫。
他是摄政王,宫中的路他平时都是畅通无阻的,可是今日,他发觉宫里的侍卫换了不少,都是些生面孔。
耶律玄眼波流转,骑着马就要往里进。
以往,他可是拥有宫内骑马的特权。
可是这次不同,守宫门的四个侍卫齐刷刷地亮出长剑,拦住了耶律玄的去路,“王爷,今日太皇太后有令,除非奉旨,否则不许入内!”
为首的一个侍卫梗着脖子拦着耶律玄,朗声说着。
“连本王也不许吗?”耶律玄并没下马,高高在上地看着那几个侍卫,勾唇冷笑。
“是,王爷,太皇太后懿旨,包括摄政王也不能随意进宫!”为首的侍卫显然是个愣头青,一点儿都不害怕。
耶律玄笑了,这一笑,竟然邪魅异常,冷酷狂傲。
“如此,这宫里就是那两个女人的天下,连皇上也见不着外头的臣子了?”
“上头的旨意,我们只管奉行!”为首的侍卫看着耶律玄脸上的笑,只觉胆战心惊。
传闻摄政王殿下笑容金贵,一旦笑了,就要有一场血雨腥风。可他仗着自己是宫中的侍卫,耶律玄不会也不敢随意杀人。
他也不过是奉旨而行,耶律玄再可怕,身为摄政王也不得不讲理。
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耶律玄,已经和平日大不相同,他来宫里,就是带着一股杀气而来。
“让开!”看着面前依然拦着他的四个侍卫,耶律玄冷冷地吐出一句。
可前面的侍卫愣是不动,耶律玄勾唇冷笑,“冯小怜的这点子把戏,就想难住本王!”
“铿”地一声,飞虹出鞘,不过是一瞬间,人头落地,血饮长剑。
“驾!”耶律玄提着长剑,如同煞神降临,长驱直入。
“挡我者死,顺我者昌!”他高喝一声,人和马形成一线,踏上宫中的青石路。
碗大的马蹄踏着坚实的地面,震得人心头直发颤。
宫内的侍卫悉数出动,耶律玄杀开一条血路,如同地狱的修罗,勇往直前……
青石路的地面被鲜血染红,就像是彼岸花一样铺满了宫内。
“太后,太后,不好了,摄政王闯进来了……”喜宝公公一脸的沮丧,窜进了冯小怜的寝宫。
冯小怜正对镜梳妆,看着喜宝一脸的惊慌失措,不由喝骂,“宫里那么多的侍卫,都是饭桶吗?”
“太后,您还是避一避吧,摄政王这次来,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喜宝不理会冯小怜的喝骂,急急忙忙地建议。
冯小怜霍地扔下手中的象牙梳,猛地站起身来,竖眉喝道,“本宫乃是皇太后,他一个小小的摄政王,敢把本宫如何?”
喜宝被冯小怜的戾气给吓得脖子一缩,却不得不实话实说,“太后,摄政王殿下可是如同煞神一般闯了进来,他都大开杀戒了,还不敢如何吗?”
“哼,本宫谅他不敢!”冯小怜这个时候倒是平静了,挑了挑指甲,慢慢地笑了,“他手里只有一支豹师,拿什么来跟本宫作对!”
喜宝见冯小怜不信,只得守在寝宫内。
很快,外面就传来阵阵喊杀声、马蹄踏地声。
冯小怜坐在上首的一张太师椅里,双手死死地抠住椅子的扶手,紧紧地咬着下唇。
虽然她觉得耶律玄不会把她如何,但听着这震天的喊杀声和战马嘶叫声,她心头还是跟擂鼓一样,砰砰地响。
终于,外头的喊杀声静了下来,冯小怜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眼喜宝。
喜宝挪动着两条抖动的腿,觑着眼朝窗外看去,只不过是一眼,他就吓得“哎呀”一声瘫倒在地上。
“太,太后,外头全是,全是血,全是死人!”他抖着手指着窗外,连声音都不利索了。
“他杀人了,他杀了本宫的人!”冯小怜瞪大了一双杏眸,死死地盯着雕花的宫门。
寝宫内的太监、宫女俱都人心惶惶,面色发白,如丧家之犬一样,眼巴巴地盯着那两扇厚重的宫门。
“哗啦”,随着一阵地动山摇般的晃动,耶律玄骑着飞霜,竟然从窗户里飞身而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冯小怜看着一身黑的人和马闯了进来,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滑坐下来,死死地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反了,反了。”她喃喃地念叨着,像是个失魂的人偶一般,面色煞白地看着耶律玄提着血淋淋的长剑,骑在黑得发亮的骏马背上。
“冯小怜,别来无恙!”耶律玄冷冷说着,双眸就像是利剑一样射向冯小怜。
“来,来,来人呐!”冯小怜半天方才惊魂初定,喊了起来。
“放心,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喊也喊不来!”耶律玄嘴角噙着一抹邪笑,仿若地狱里的使者,令人不寒而栗。
他骑在飞霜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冯小怜,嬉笑一声,“冯小怜,你也知道害怕?”
“本宫,本宫有什么好怕的?”冯小怜只觉心惊肉跳,不敢和耶律玄对视,却还是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耶律玄哼了一声,挥手一剑,把宫门的门闩挑开。
莫寒带着人马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提着被缚住手脚的平氏。
“这个女人,想来你不陌生吧?”耶律玄滴血的剑尖指着平氏,毫不客气地看着冯小怜说道。
他虽然是在问冯小怜,但不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是那么笃定。
冯小怜喘息了一阵子,扶着喜宝的手坐在了椅子上,面色已是恢复如常。
到底也是母仪天下的人,尽管心内早就吓得惴惴不安,但她的面色还是平静如初。
“摄政王说笑了,本宫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冯小怜理了理大红的宫装,含笑看着耶律玄,媚眼如丝。
“皇太后健忘不要紧,本王的剑可是任人的。”耶律玄看着冯小怜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只觉恶心透顶。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顶着一张精致如花的面容,背地里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自打南宫仪北上和亲,冯小怜就没有停止过暗杀行动。一路上,耶律玄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竟敢在上京城动手。
三番五次警告下来,她不知收敛不说,这次还和西凉夜掺合到一起劫走南宫仪,打量他是个死的?
冯小怜看着那柄闪着幽幽寒光的剑身,只觉眼睛都不敢睁开了。那一滴一滴顺着剑身往下滴落的鲜血,可是她宫外侍卫身上的。
此时的她,也不敢确定耶律玄敢不敢对自己动手了。
“耶律玄,你想干什么?”她色厉内荏地尖叫着,“你可别忘了,本宫和太皇太后手上的兵力,远远多于你的!你要是敢对本宫动手,信不信你的王妃活不过明天!”
“呵呵,想威吓本王吗?”耶律玄淡定地笑了笑,“冯小怜,本王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可不是吓大的。不管别人会不会活过明天,你信不信本王让你活不过明天?”
耶律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干巴巴的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可是冯小怜却听明白了,耶律玄越是淡定,他杀人的决心就越大。
这么多年,她日里夜里做梦都想着耶律玄,对耶律玄再熟悉不过,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性?
冯小怜浑身开始发颤了,她缩了缩脖子,娇小的身躯几乎缩成了一团,坐在太师椅上。
她的牙齿在咯噔作响,环顾四周,寝宫内除了太监就是宫女,连个侍卫的影子都看不到,她实在是打怵了。
耶律玄真的要杀了她,她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耶律玄,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皇弟,本宫好歹是你皇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弘儿的份上,饶过我吧?”
耶律玄冷冷地瞥她一眼,声线儿淡淡的,“那你和西凉夜计谋劫持阿仪的时候,怎么没有看本王的面子?”
一提到南宫仪,耶律玄心内就是一股刺痛,他的阿仪,现在在哪儿?
冯小怜哑口无言,那句“阿仪”真真堵住了她的心。
原来,在耶律玄眼里,那个女人已经根深蒂固了。为了她,他不惜和她撕破脸,不惜犯上作乱。
“她不过一个亡国公主,到底哪里好,让你这样不顾一切?”冯小怜面色青白,声音发抖,痴痴地看着耶律玄,问着。
“本宫出身世家,乃是北辽第一美人,你怎么就不能多看本宫一眼?你若是娶了我,我们冯家,一定会助你登上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你,又何乐而不为?”
冯小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耶律玄就对她一点儿兴趣没有?
对她没有兴趣也罢,为何对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也没有想法?
耶律玄难道没有野心?
那太皇太后天天跟防贼一样,为的什么?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
冯小怜觉得她看出了耶律玄的担忧,不由笑了起来,“皇弟,你若真的想要这九五之尊的位子,本宫绝对会助你一臂之力!”
看着冯小怜一会儿的功夫又拿皇位来引诱他,耶律玄彻底无语了。“本王想要这九五之尊,唾手可得,绝不会靠着女人!”
他霸气侧漏,不屑地看着冯小怜。
冯小怜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他嫌弃了,这种滋味很不好。
她睡里梦里都想着怎么成为耶律玄的女人,怎么能接受被耶律玄轻视?
她慌了乱了,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变得狰狞了。
耶律玄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废话下去,这个女人,已经疯了痴了,变得不可思议了。
他跳下马来,一把拖过被堵了嘴捆了手脚的平氏,就那么跟提小鸡一样一路走到冯小怜跟前,站定,冷冷地轻启薄唇,“本王说过,谁敢加害于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会让她活到明日!”
“日”字落地,长剑的利刃已经穿透平氏的胸口。
看着面前从平氏胸口传出来的剑尖,冯小怜呆了,长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
耶律玄从平氏的胸口抽出长剑,剑身上的血还兀自冒着热气。
而平氏已经气绝身亡,倒在冯小怜身上。
“啊……”冯小怜跟疯了一样,尖声叫了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是西凉夜逼我的。”
“西凉夜逼你的?呵呵,是你巴不得西凉夜动手的吧?”耶律玄一把踢开平氏的尸身,一步一步逼近冯小怜。
“是你们,一步一步逼得本王不得不杀人。本王喜欢阿仪又有什么错?可是你非要置她于死地,嫉妒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分不清是非黑白,仗着是皇太后的身份,滥杀无辜。”
耶律玄已经说不出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情绪了,这个和他一同长大后来做了皇后的女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为了一己私利,用尽手段。
他真的看不懂她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耍手段害人,不如就让本王替天行道吧。”南宫仪被西凉夜劫持,让耶律玄再也没了顾忌,他不惜大开杀戒,不惜和冯小怜和太皇太后撕破脸,他不惜和整个冯家为敌。
只要能为南宫仪报仇,能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别过来,别过来啊。”冯小怜吓得哭起来,一步一步往身后的丹墀上退。
耶律玄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一步跟进。
“快来人啊,你们都是死的吗?”冯小怜尖细的嗓音响彻在寝宫内,看着低着头吓得不敢吭声的太监、宫女们,她面色形同鬼魅,“本宫平日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本宫的吗?”
她一边喝骂着,一边把旁边的喜宝公公给拉过来,往耶律玄身前推去,“你个死奴才,倒是快拦着他啊。”
耶律玄一把把喜宝给扒拉到一边,虽然杀红了眼,但他还有几分理智,恩怨分明。
喜宝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耶律玄竟然没杀他。劫后余生的他,浑身大汗淋漓,赶忙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角落里。
耶律玄已经提着剑把冯小怜给逼到角落里,那幽深的剑身指着冯小怜细长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冯小怜就会一剑毙命。
“呜呜,皇叔,你别杀母后……”冷不防,冯小怜寝宫的帷幕后跑出一个小小的圆滚滚的身影,扑在冯小怜身上,死死地护着她。
这个孩子正是耶律弘,也是耶律玄除了南宫仪,最在乎的亲人。
耶律弘一双大大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圆胖胖的小脸上也是煞白一片。
看着如此护母的孩子,耶律玄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只可惜,他当年没能护着自己的母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几个太监给拖走,从此,天人永隔。
他的眼圈儿发红,眸子有些发酸,涩涩的。
“弘儿,这是皇叔和你母后之间的事情,你让开好不好?”耶律玄哄着耶律弘,生怕伤着了他。
可是耶律弘那两条莲藕般的小胳膊死死地搂着冯小怜的脖子不放,“皇叔要杀了母后,弘儿不让!”
才六岁大的孩子,奶声奶气地说着这世上最伟大的话。
耶律玄站在那儿良久,再也下不去手上的长剑。
“冯小怜,好好善待这个孩子!你的狗头,本王先寄存着。”耶律玄看一眼耶律弘,收起长剑,转身就下了丹墀,大步流星地朝外走了。
冯小怜劫后余生,紧紧地抱着儿子小小的身子,热泪盈眶。
她以为今天死定了,可是没想到到头来是这个平日关心不多的儿子救了他一命,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对儿子的谢意了。
“弘儿,母后没有白养你一场!”她呜咽着,在耶律弘的耳边轻轻地说着。
“母后,弘儿害怕,皇叔好可怕!”耶律弘见耶律玄转身就走,不似平日那般和他说上几句话,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更加上地上横亘着平氏的尸身,小小的他,虽然贵为天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母子两个相拥了良久,冯小怜才缓过神来,知道耶律玄这一走,他们从此就是咫尺天涯。
当即,心里的爱意也淡了很多。
这么多年,她明着暗里,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耶律玄,让他娶了她。可是耶律玄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即使她把儿子的皇位交给他,他对她都是不假辞色的。
可偏偏一个亡国公主,就能让他倾其所有,不顾一切!
她被挫败了,心灰意冷,拥着儿子坐在太师椅上,她眼眸杀机四现。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耶律玄!”冯小怜没有注意到自己狠戾的语气已经吓得耶律弘都不敢趴在她身上了,她还浑然不觉地咬牙切齿说下去,“本宫能让西凉夜劫持了你的心上人,本宫也能让人毁了她。耶律玄,这次,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可好?”
听着她的狞笑,看着她那狰狞的面孔,耶律弘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正想着怎么报复耶律玄的冯小怜,听见耶律弘大哭起来,心烦意乱,气得在他圆滚滚的小身子上就狠命地掐了起来,“叫你哭,叫你哭,天天跟催命鬼似的。连你娘我都被你快哭死了,真是晦气!”
冯小怜沉浸在浓浓的仇恨中,一转眼就忘了方才耶律弘是怎么死死护着她了。
62 棋逢对手
冯小怜没有注意到自己狠戾的语气已经吓得耶律弘都不敢趴在她身上了,她还浑然不觉地咬牙切齿说下去,“本宫能让西凉夜劫持了你的心上人,本宫也能让人毁了她。耶律玄,这次,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可好?”
听着她的狞笑,看着她那狰狞的面孔,耶律弘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正想着怎么报复耶律玄的冯小怜,听见耶律弘大哭起来,心烦意乱,气得在他圆滚滚的小身子上就狠命地掐了起来,“叫你哭,叫你哭,天天跟催命鬼似的。连你娘我都被你快哭死了,真是晦气!”
冯小怜沉浸在浓浓的仇恨中,一转眼就忘了方才耶律弘是怎么死死护着她了。
耶律玄提着长剑,跨在飞霜的背上,一路踏着地上的尸身血水出了皇宫的大门。
他知道,此一去,他和冯家,和太皇太后、皇太后已经完全撕破了脸,再见时,将是两军对垒之际。
皇宫内,冯小怜的寝宫鸡飞狗跳,太监宫女赶紧拉开冯小怜和耶律弘,而耶律弘已经被冯小怜接连打了好几个耳光,哭得几乎没有背过气去。
太皇太后从慈寿宫坐着软轿来到冯小怜的寝宫,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哭闹不停的耶律弘,她一向面色平静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当着太监宫女的面,就给了冯小怜一个耳光。
“好好的局面被你给弄得乱七八糟,你还有脸打孩子?他可是当今天子,你打得起吗?”
冯小怜心灰意冷之际,被太皇太后这个姑母一耳光给打得懵了,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姑母,我该怎么办?”面对这个婆婆兼姑母的女人,冯小怜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不要我了,不要我跟弘儿了。”
“住嘴!”太皇太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没脑子的侄女,要不是看在她是皇帝生母的份儿上,她真的想把她给赐死。
这么多的太监和宫女在寝宫内,她张嘴就说出自己的丑事,脸皮也真够厚的!
“冯小怜,你是弘儿的生母,是先皇的皇后,你能不能清醒点儿,能不能为弘儿想一想?”
太皇太后捏了捏额角,打发走还忙碌收拾的太监和宫女们,只留了一个喜宝公公在跟前照应着,见耶律弘还啼哭不止,太皇太后就命身边的嬷嬷带着耶律弘下去了。
“你是哀家的儿媳,竟敢当着哀家的面儿,为了那个贱种要死要活的,你还要脸吗?”
太皇太后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冯小怜,“小怜,你记住,身为冯家的女人,这辈子都注定要活在风口浪尖上,你没有全力去谈情说爱,你要的是,整个天下都收于你的囊中!”
她说到这里,攥了攥拳头,好似这天下果真就在她的拳头里一样。
“可是,没有他,我还要这天下有何意义?”冯小怜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痴痴地抬起自己的头,仰着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看着太皇太后。
“我是冯家的女人不假,可我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也渴望有人呵护啊……”
太皇太后扬起手来,啪地一耳光又扇在了冯小怜的脸上,厉声骂着,“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可是你想过我没有?”
她急了,也没有自称“哀家”,而是和冯小怜“你呀我的”起来。听得一边的喜宝公公腿肚子直打颤。他好不容易从耶律玄那煞神手里死里逃生,这会子又听着这一对姑侄说着家丑,他还能有小命活下去吗?
可是太皇太后命他在这儿伺候着,他不得不从。
喜宝公公虽说白胖的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但心里早就吓得神魂颠倒了。
不过,吵架的姑侄两个,却没有发现这个太监的异常。
太皇太后说到自己的时候,也是满面泪水,“小怜,我们都是一样的苦命人,身为冯家的女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吗?”
她双手晃着冯小怜的双肩,似乎想把她给摇醒,“你至少还有儿子傍身,可是我呢?丈夫没了,儿子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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