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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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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氏垂了眸子答应着,松开了扒住车窗的手,看着远去的马车,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甘。

    耶律玄今日并没有和南宫仪共乘一车,而是骑着飞霜,跟在南宫仪的身侧。

    见平氏送了南宫仪两套衣裳,他的眸子划过一抹疑惑。

    招了招手,身后的莫寒跟了上来,他低声问,“平氏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动静?”

    莫寒忙回道,“回主子,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平氏身边的人,这几日那个婆子虽然出去了一趟,但回来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耶律玄眉头皱了皱,怎么可能?平氏和冯小怜一直私下里来往,冯小怜答应过要给平氏生母一个诰命身份,让平氏对南宫仪下手的。

    他之所以趁着平氏求情的功夫没有动她,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但莫寒的人竟然没有发现异常。

    这可真是奇怪了。

    依他的判断,冯小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和南宫仪的婚期将近,冯小怜很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怎么可能会没有异常呢?

    他冷冷地盯着莫寒,“你再想想,真没发现什么异常?”

    莫寒已经吓出一身的冷汗来,主子这种口气这种神色,就是濒临爆发的边缘,他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努力想了想,终是迟疑地说道,“主子,当时那婆子浑身上下都没什么不对,不过……”

    “不过什么?”耶律玄急了,瞪了莫寒一眼。

    莫寒赶紧回道,“那婆子的裤子湿了半截,当时我们的人还故意问她是怎么了,那婆子说是尿尿的时候,不小心给尿湿了。”

    他一个大小伙子,还未成亲,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面色极不自然。

    耶律玄却面色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得像是千年寒冰,“莫寒,记住,身为暗卫,不管面对什么情形,哪怕是有个美人脱光了躺在你面前,都不能影响你的判断力。”

    莫寒知道这话的分量,忙整容道,“是,主子,属下知错。”

    “下去,把完颜烈找来。”耶律玄挥了挥手,冷声吩咐着。

    很快,完颜烈就来了,耶律玄跟他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阵,方才让他走了。

    南宫仪坐在马车里,心里只想着她那弟弟和表哥什么时候能见到,也不知道外头耶律玄做了什么。

    碧荷在她身边异常兴奋地说着,“也不知道大皇子有多高了,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在外流亡,过得能好吗?”南宫仪白她一眼,为这丫头的智商感到着急。

    用脚趾头也知道,陈啸齐越狱而逃,带着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除了躲避荣贵妃的追杀,就是风餐露宿,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碧荷被南宫仪给白了一眼,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垂了头,眼圈儿泛红,“都是奴婢没有见识,幸亏陈公子是个有良心的,把大皇子给带了出来,不然,在宫里,也被荣贵妃给折磨死了。”

    说完,似乎觉得不妥,她又赶紧啪啪打了自己的两个嘴巴子,“哎呀,瞧奴婢这张乌鸦嘴,大皇子活得好好的呢。”

    “哎呀,好了,都被你给吵死了。”南宫仪没好气地拍了她一巴掌,“你能不能让本公主清净一会儿?”

    碧荷吐了吐舌头,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就到了驿馆。

    南宫仪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就往驿馆内走去。

    这里住着西凉夜兄妹,她来过两次,也不算陌生,所以一径进了院子。

    秦佑和耶律玄忙跟上,没人去管南宫如。

    南宫如坐在马车里还等着秦佑来挑帘子,扶着她下来。见等了半日,也没有动静,忙喝问身边的小宫女。

    小宫女下去看了眼,忙急匆匆地回来禀道,“公主,人都走了。”

    南宫如气了个半死,悻悻地下了车,也跟着朝里面走。

    秦佑领头追上南宫仪,无奈地苦笑,“公主,您慢着点儿,反正早晚就要见着的。”

    “宁可早见不要晚见!”南宫仪飞快地丢下这句话,已经急得扯起了嗓子喊起来,“越儿,表哥……”

    记忆中,原身就是这么叫自己的弟弟和表哥的。

    驿馆里的院子很多,她也不知道哪一个住着南宫越和陈啸齐,又等不及秦佑给她带路,只得喊了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有个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众人俱都停下,朝那个屋子望去。

    秦佑也大踏步走了过去,扬声对着屋内的人喊道,“大皇子,陈公子,公主来看你们了。”

    “姐姐……”他才说完,从屋内就挑出一个半大的孩子来,那孩子一身粗布衣裳,扎着两根小辫儿,蹦蹦跳跳地朝南宫仪跑来。

    南宫仪定睛一看,果真是记忆中的南宫越。

    她忙弯了弯身子张开了双臂,眼泛泪花,“越儿……”

    想起原身这对姐妹,自打亲娘皇后娘娘薨了之后,她们姐弟一个被迫和亲,一个流亡在外,都是九死一生啊。

    这次相见,真是冥冥中上天在保佑着他们。

    坚强如南宫仪,也禁不住泪洒衣襟。

    姐弟两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个人都哭了起来。

    南宫越十二三岁,个头已经快要赶上南宫仪,半大的小子,趴在南宫仪的肩头上,痛哭流涕,抱着姐姐的脖子就不松手了。

    身后耶律玄心里莫名就不痛快,虽然南宫越是个孩子,但和南宫仪这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他还是吃醋了。

    若是南宫仪知道耶律玄连南宫越的醋都会吃,估计得笑死。

    好半天,姐弟才在众人的劝说下止住哭。

    南宫仪两手捧着南宫越的脸左右端详着,半日才笑道,“越儿虽说瘦了些,但看着成熟了。”

    “嗯,都是啸齐哥哥把越儿照顾得好!”南宫越一提到陈啸齐,小脸儿就是一片热情洋溢的笑容,回过头对着那个站在门口还未出来的人招手。

    “啸齐哥哥,你快来!”

    话落,从门内走出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年轻男子来,那人面有菜色,但器宇轩昂,五官清秀,含笑走了过来。

    南宫仪记忆中是记得这个男人的,小时候,她跟他经常在一处玩耍,确切地说,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了。

    “啸齐哥哥……”她跟着南宫越迎上前,喊了一声。

    陈啸齐张开手臂,把他们姐弟给拥到了怀里,动情地说道,“一转眼,阿仪都长大了。”

    南宫仪也自感动,在北辽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里,还能有两个血脉至亲,这是她从未想到的。

    耶律玄站在她身后,看着陈啸齐把他们姐弟给拥到怀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他们历经生死,久别重逢,这样并不为过,但他心里,就是不想看到南宫仪被别的男人给拥到怀里。

    他忍了又忍,见陈啸齐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顿时就急了,上前一步就去拉开陈啸齐的胳膊,嘴里却说道,“陈公子,听闻你护着大皇子一路风餐露宿到了北辽,本王甚是钦佩!”

    听着他这冠冕堂皇的话,看到他捏着陈啸齐胳膊却不放,南宫仪忍不住偷偷笑了:这个小气的男人,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他就急得这样。

    陈啸齐仿若浑然未觉,听耶律玄这般称呼,他早就猜到他是谁了,当即就抱拳笑着见礼,“敢问这位就是北辽摄政王殿下吧?久仰大名!”

    耶律玄也抱拳行礼,两个男人寒暄了一番,秦佑见差不多了,就把他们让到屋里。

    而门外,南宫如早就看傻眼了。

    没想到陈啸齐带着南宫越都找到北辽来了,这要是被他们姐弟联手,她还能走出北辽吗?

    他们会不会在北辽把她给杀了啊?

    这么一想,南宫如浑身都不好了。以她的小人之心,她觉得南宫仪绝对不会放过她,陈啸齐一家子都被她娘荣贵妃给下了大牢,斩首示众,陈啸齐逃到这里,更不会放过她的。

    看着众人好似把她给忘了一样,南宫如尽管心里已经吓得跟有一百只兔子在窜一样,却还是强壮镇定地吩咐身边的小宫女,“莲儿,快点儿收拾东西。”

    莲儿却不知这里头的道道儿,看着自家公主惊慌失措的样子,忙问,“公主,收拾东西做什么?大皇子和陈公子来了,我们不去见见吗?”

    南宫如这时候已经心如乱麻,恨不得插翅飞走。

    可是这个小宫女那么不解人意,反而还多嘴多舌地问她,她哪有闲工夫跟她解释?

    气得她只得瞪大了眼睛,喝骂莲儿,“你是活腻歪了吗?叫你去你就去,他们姐弟只管聚他们的,碍着我们什么事儿了?”

    那副狰狞丑恶的样子,吓得莲儿不敢吱一声,只得蹑着脚步扶着南宫如回了自己的屋子。

    主仆两个一时收拾好一些金银细软,抱着两个小包袱就急匆匆地要跑,却不料刚一出门,就被几个侍卫给拦下了。

    南宫如一看这些侍卫是摄政王府的,顿时就理直气壮起来,“我是南陈公主,你们拦着我做什么?”

    为首的正是莫风,他看着这个嚣张跋扈的公主,心里早就看不惯了。

    当即就冷冷一笑,道,“公主殿下,奉摄政王之令,驿馆之内的人不能随意进出。”

    南宫如一听是耶律玄的吩咐,心里顿时就慌了:难道是南宫仪那个贱人让他这么吩咐的?这么一弄,她哪里还逃得了?

    在这驿馆被人看着,她就如同瓮中之鳖,南宫仪这会子要是想杀了她,跟捏死只蚂蚁那般容易。

    秦佑又是个白眼狼,一心向着南宫仪,她被杀了,秦佑回南陈随便诌个什么理由,她客死他乡,连个伸冤的机会都没有。

    头一次,南宫如觉得害怕了。

    前些日子,住在摄政王府,她一心想着勾搭耶律玄,从来没想过会出什么危险。可现在不同了,耶律玄对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秦佑又不向着她,她还能依靠谁?

    眼睛看了看四周围得铁桶一样的侍卫,南宫如欲哭无泪,只得悻悻地回到了屋子。

    坐了一阵子出了一会儿神,她又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忙拉过莲儿低低地吩咐了几句,就把莲儿往外猛推,“快去,不然咱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莲儿被她吓得小脸儿煞白,只得往外走去。

    南宫如趴在窗户跟前偷偷地看,谁知道莲儿很容易就出了驿馆,那个侍卫竟然问都没问。

    这让她一颗心又雀跃起来,一心期盼着莲儿能快些见到平氏,到时候好派人来救她。

    在北辽摄政王府,也只有平氏待她最好。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求助平氏。

    虽然平氏也是被撵出去的命,但南宫如早就拿住了平氏的把柄,知道平氏一直和皇太后冯小怜之间有联系,她不信平氏接到信儿敢不来救她。

    而秦佑的屋里,此时却欢声笑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欢乐。

    莫寒匆匆从外头进来,在耶律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南宫仪诧异地看了眼耶律玄,却聪明地什么都没问。

    她知道,男人有的时候也有秘密,何况耶律玄是北辽摄政王,军国大事,不是她能问的。

    耶律玄听莫寒禀报了南宫如有所行动之后,心里有了数。他面色沉静地看着南宫仪和自己弟弟、表哥说着话儿,不忍打断。

    好半天,见天色不早,秦佑主动起身,提道,“公主,时候不早,别误了您出城的时辰。”

    陈啸齐也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听闻表妹和摄政王后日大婚,可别为了我们误了吉时。”

    “嗨,这不还未到吗?”南宫仪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我大婚不大婚的不要紧,关键是你们好就成!”

    一语方落,就见耶律玄已经黑了脸。

    什么叫她大婚不大婚不要紧?他要紧好不好?

    秦佑一见耶律玄的脸色,就有些想笑:没想到这个战场上杀伐果决的摄政王殿下,有一天也会被南宫仪给吃得死死的。

    不过南宫仪也是他的心里人,若有一天他们能成亲,他也会被她给吃得死死的。

    见南宫仪还要和陈啸齐、南宫越说个不停,耶律玄急了,一把拉过南宫仪的手,道,“天色不早,别让月嬷嬷等急了。你们姐弟重逢,一时有说不完的话也情有可原。不如这样,今日就把他们一同带到月嬷嬷的山庄,本王今晚陪着你们,一醉方休,可好?”

    “这样再好不过!”不等南宫仪说话,秦佑赶紧笑道,“你们都是一家人,今儿团聚,再加上公主和摄政王大婚,简直就是喜上加喜!”

    “秦统领这么说,实在是大快人心!”耶律玄见秦佑也替他说话,看着他不由顺眼了许多。

    南宫仪忍不住白了这人一眼,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看他猴急的样子,真是没出息!

    耶律玄接收到南宫仪的白眼,不怒反笑,拉着南宫仪的手带头往外走去。

    陈啸齐跟在后头,目光盯着他们两个牵在一起的手,幽幽地转动了几下。

    一时,秦佑把众人送到驿馆外,看着他们上了马和车,方才回转。

    不料,隔壁院子的西凉紫和西凉夜兄妹听见这边动静,也出来看,南宫仪免不了又下了车和西凉紫寒暄一番。

    为了完颜烈和西凉紫的事儿,南宫仪又和西凉夜打了招呼,特意问道,“三皇子考虑的如何了?”

    西凉夜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慢悠悠答道,“等公主和摄政王殿下大婚之后,本皇子再告诉你结果,可好?”

    南宫仪想着这事儿也急不得,只得笑着答应了。

    西凉夜又抱拳和耶律玄见礼,高声道,“在下恭喜王爷。”

    “多谢!”耶律玄淡淡地回了一礼。

    陈啸齐则惊讶地看着西凉夜,歪过头去问南宫仪,“这个长得比女人还美的人就是西凉战神西凉夜?”

    南宫仪被他这话给逗乐了,当即忍俊不禁,低声道,“没想到他还是西凉战神啊。”

    陈啸齐神配合地来了一句,“我还以为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煞神,没想到比女人还美。”

    不等南宫仪说什么,他又斜睨了一眼耶律玄,“这个北辽摄政王也是出乎意料,传闻他青面獠牙,形同鬼魅,没想到却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男子。”

    南宫仪这下真是无话可说了。

    她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来着,恐怕原身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怎么会吓得上吊自杀呢?

    这么说来,便宜还真被她给占了。

    当下,南宫仪和西凉紫说了几句体己话,又安慰了她一番,方才上了车。

    耶律玄把马让给陈啸齐,自己上了马车,和南宫仪挤在一处。

    其实南宫仪想和南宫越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的,但耶律玄硬是把南宫越塞给了陈啸齐,还美其名曰,“男儿汉,就要先学会骑马。”

    恰好,南宫越又是个非常钦佩耶律玄的,兴高采烈地跟着陈啸齐学骑马去了。

    南宫仪被这男人给气得涨红了脸,他这副猴急的样子,真让她不敢面对众人了。

    见他挤上马车,南宫仪索性靠着车厢壁坐好,并不理他。

    耶律玄却没话找话说,“你倒是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啊?”

    南宫仪头一歪,一双妙目瞪着他,“怎么,有意见?”

    耶律玄忙摆手,“没意见,没意见!”

    南宫仪无语,就没见过他这么厚脸皮的!

 59 古怪的西凉紫

    一时无话,到了山庄,天已经上了黑影。

    月嬷嬷站在大门外等着他们,一见耶律玄扶着南宫仪下来,月嬷嬷就赶紧上前去搀着南宫仪,“阿仪,你可算是来了。”

    南宫仪心头一暖,自然地握住了月嬷嬷的手,笑道,“嬷嬷,好久不见您了,您身子骨儿倒还硬朗!”

    “好,好,都好着呢。”月嬷嬷笑呵呵地又拉着耶律玄的手,一同等着后头马上的人下来。

    月嬷嬷不料来了这么多人,诧异的同时,又十分高兴,扭头问耶律玄,“阿玄,今儿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客人?”

    耶律玄俯下身子,笑着跟月嬷嬷解释,“今儿真是喜上加喜,我们竟然遇到了阿仪的亲兄弟和表哥,就一同过来了。”

    “那敢情好,果真是喜上加喜了。”月嬷嬷双手合十,喃喃念叨着。

    南宫越不等陈啸齐翻身下马把他抱下来,他就径自跳下马来,几步就跑到南宫仪面前,仰着一张小脸儿笑。

    看着这张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小脸儿,南宫仪止不住心头发酸,这孩子,真是命大,也不知道在外头受了多少罪,好在还这么乐观,还能笑得出来。

    “越儿很棒,竟然自己能跳下马来。”耶律玄也上前摸了摸南宫越的小脑袋,夸赞了一句。

    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就让南宫越兴奋地不能自已,张口就喊了一声,“姐夫,越儿以后要像姐夫那样能征善战!”

    耶律玄顿时就高兴地连连夸着他,“好,好,越儿真是有志气,姐夫以后天天教你骑马射箭!”

    “行了行了啊。”南宫仪实在是受不了耶律玄了,他们俩还没成亲呢,南宫越不大懂这些,一口一个“姐夫”叫着,他也好意思照单全收?

    陈啸齐见南宫仪羞得有些发急,忙扯了扯南宫越的衣襟,小声告诉他,“越儿,你姐姐还没和摄政王行礼呢,叫姐夫还为时尚早!”

    不料耶律玄耳朵尖,竟然听见了,他面色很是不快,斜了陈啸齐一眼,不咸不淡地撂下一句,“小孩子一时高兴,喊两声有什么大不了?何况我们板上钉钉的事儿,早一天晚一天叫,能差什么?”

    见他执意如此,南宫仪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计较。

    陈啸齐却没有被耶律玄的怒气吓怕,静静地笑了,“摄政王,舍妹乃是南陈嫡公主,身份尊贵的很,还望摄政王殿下谨遵礼数才是!”

    一句话,惹得耶律玄老大不高兴。

    不过看着南宫仪的面子,他没有发作陈啸齐。只是哼了一声,拉着南宫仪抬脚往院内走去。

    南宫越则蹦蹦跳跳地跟在耶律玄身旁,问东问西的,倒是把陈啸齐给冷落下来。

    南宫仪觉得有些尴尬,只得悄声扭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他就这个脾气,表哥你别介意!”

    “呵呵,表哥怎么会介意?表哥该为你高兴才是!”陈啸齐目光幽深地睨了一眼前面大步走着的耶律玄,笑了笑。

    南宫仪这才松了一口气,追上耶律玄的步伐。

    一时,众人进了上房正屋。

    月嬷嬷手脚麻利地端上几盘子精致小巧的点心,闻上去清香扑鼻。

    “这是嬷嬷新做的?”南宫仪是个吃货,闻着都忍不住口水直流,不由问道。

    “正是。自打你们上次走后,我又做了好多个鲜花饼,酿了不少的鲜花酒,就等着你们来尝个鲜儿。”

    月嬷嬷笑呵呵地说着,一边就递了一个菊花瓣样的点心给南宫越,“大皇子先吃吃看。”

    南宫越一路上风餐露宿,生死一线,估计也没银子吃什么好东西,接过这点心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嗯,真好吃。”

    一语未完,他就一口给吞了。

    南宫仪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忙拍着他的背,柔声细语地哄着,“看你这着急的样子,一国皇子哪能没个吃相?这里多的是,又没人给你抢!”

    见她发急,陈啸齐忙笑着摆摆手,“表妹就让他随意一回吧,如今南陈被荣贵妃只手遮天,还谈什么吃相?”

    这话说得南宫仪心头有些发酸,替原身姐弟感到不值。明明他们姐弟是皇后娘娘所出,最后却被荣贵妃给害得一个和亲一个逃亡,要不是她和耶律玄两个将要成为一家人,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南宫越呢。

    见南宫仪有些伤感,耶律玄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安慰着她,“阿仪别为这些事忧心。有本王在呢。若是越儿想回南陈执掌大权,大不了本王就助他一臂之力就是了。”

    南宫仪却有自己的打算,听耶律玄这么说,她微微地摇摇头,“越儿还小,此事不急。只不过路终归是他自己的,我们可以帮一把,但该怎么走下去,还得他自己才成!”

    陈啸齐听着耶律玄的话,眸子里一瞬间亮了亮。可听南宫仪的话音,他不由有些着急。

    “表妹,为何不让摄政王帮着越儿登上皇位?难道就由着荣贵妃那贱人恣意横行,搅乱朝政吗?”

    南宫仪不是原身,对这样的仇恨没有切身的感受。说白了,她和荣贵妃是因为和亲结下梁子的,至于什么国恨家仇,她还真没有。

    不过陈啸齐这么迫切,也不无道理。陈国公一家——也就是她舅舅一家,在皇后娘娘薨了之后,就被荣贵妃找了个借口下了大狱,一家上百口,就只逃出陈啸齐一个男丁。

    现如今,还不知陈家是死是活,陈啸齐自然不会和南宫仪一样这么悠闲淡定。

    耶律玄见他急了,对着南宫仪竟然有些不大尊重了,他心里腾地窜出了一股火。

    其实陈啸齐和南宫仪打小儿一起长大,说话做事早就随便了。而耶律玄却有些难以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看着陈啸齐这样,他就来气。

    “陈公子何须着急?你把这么一副重担压在一个女子的头上,除了压垮她,又有什么用?”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十分不满陈啸齐为了报仇雪恨把南宫仪往里头拉。

    他的女人,有什么仇恨,他自然要给她报的,哪里容得他的女人亲自去报仇?

    耶律玄都这么说了,陈啸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面容清淡,再也没了来时那般神采飞扬。

    南宫仪一开始只觉得陈啸齐有些操之过急,可后来又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了一番,觉得陈啸齐这么着急迫切,也情有可原。

    任谁知道自己的爹娘被荣贵妃给害死,都会想着报仇雪恨的。

    原身记忆中,小时候和舅舅陈国公没少接触,这么一想,南宫仪也就释然了。

    舅舅一家的死,这可是血海深仇,不仅对陈啸齐来说不共戴天,就是她,也和荣贵妃势不两立。

    想了想,南宫仪看着陈啸齐道,“让摄政王为我们报仇,表哥觉得合适吗?再者,荣贵妃的儿子已经是太子,朝中有不少老臣见风使舵,我们贸然让摄政王杀过去,就算是灭了南陈,但唯恐人心不服啊。”

    陈啸齐听着南宫仪这么一分析,也觉得自己急躁了些,他面色有些发红,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表妹一个深宫女子,竟有如此胸襟,我等男子自愧不如!”

    “呵呵,谈不上什么胸襟!”南宫仪被他这么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多想了一些。”

    陈啸齐当即也不再谈这个话题,举杯笑道,“后日就是表妹和摄政王大喜之日,我们却说这些丧气的,都是我不好。来来,我先干为敬,祝你们白头偕老!”

    陈啸齐仰脖子喝干了杯中酒。

    南宫仪端着酒杯,看了眼耶律玄,也干了。

    耶律玄默默地喝了杯中酒,就见南宫越也有样学样端着一杯酒要喝,忙一把夺过他的酒,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臭小子,这么点儿就要喝酒。”

    南宫越嘻嘻笑着吐了吐舌头,“这不是月嬷嬷酿的鲜花酒吗?我喝两口又能怎样?”

    南宫仪也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板着脸道,“鲜花酒也是酒,小孩子就是不能喝!”

    “姐,我都十三了,哪里还是小孩子?”南宫越撅着嘴嘟哝着,十分不满。

    陈啸齐见状就笑了,“你们不知道,这小子跟着我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艰难,确实长大了不少。”

    “再大,在我眼里也是个小孩。”南宫仪不买账,斜了一眼正要偷偷品尝一口鲜花酒的南宫越,吓得他赶紧缩回了手。

    南宫越这做贼心虚的样子,逗乐了耶律玄和陈啸齐两个大男人,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屋内,气氛越来越轻松,南宫仪心里高兴,不由多喝了几杯,只觉头有些发昏,看人都是重影的。

    “干……”她端着酒杯,哆哆嗦嗦地还要和陈啸齐干杯,陈啸齐笑着喝干了自己的酒,却拦下南宫仪的手,笑道,“表妹,这酒虽然是鲜花酿的,但喝多了也会醉人的。不早了,表妹去歇着可好?”

    耶律玄顺势夺过南宫仪手中的杯子,搂着她的腰把她架起来,对陈啸齐抱歉说了声,“本王送阿仪去歇着。”

    “摄政王请便!”陈啸齐拱拱手,看着耶律玄把南宫仪给打横抱起来,忽然小声说了句,“对阿仪一定要好!”

    耶律玄愣了愣,旋即笑了,“那是当然,陈公子放心!”

    说罢,抱着还一个劲儿嚷嚷着“干杯,干杯”的南宫仪跨出了屋子。

    南宫越也要跟上去,却被陈啸齐一把给拉住了,“你小子老实待着。”

    “我要找姐姐去。”南宫越不肯坐在那儿,起身要走。

    陈啸齐却加大了手劲,哼了一声,“你小子跟去凑什么热闹?你姐姐和摄政王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你还是跟我一起混吧。”

    南宫越说小,其实也懂事了。尤其还是宫廷长大的孩子,早熟地更快。

    被陈啸齐这么一拦,他转瞬也就想通了,笑嘻嘻地猴上陈啸齐的身上,“表哥,姐姐和摄政王成为一家,咱俩也干脆成为一家算了。”

    “胡闹!”陈啸齐毫不客气地把他给撕下来,笑着骂道,“咱们两个男人,怎么成为一家?”

    南宫越好奇心强,缠着陈啸齐非要问个清楚。陈啸齐无法,只得胡乱应付过去。

    更深露重,斗转星移。

    南宫仪喝了点儿酒,一夜好眠。

    醒来之后,只觉得脑袋有些晕,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揉着脑袋有些难受。

    “醒了?”忽然,头顶传来一个性感带着点儿沙哑的男声,南宫仪猛抬头,差点儿和耶律玄的下巴撞上。

    幸亏耶律玄躲得快,手中的汤碗还没被她给撞洒。“喂,你要谋杀亲夫啊?”

    耶律玄手脚麻利地放下汤碗,打趣地说了一句,手已经把南宫仪给扶正。

    南宫仪俏脸微红,哼哼唧唧着,“谁是‘亲夫’?尽胡说!”

    “呵呵,阿仪也会害羞?”耶律玄笑着拿拇指在南宫仪柔滑细嫩的脸颊上擦过,笑着说道,“咱们还有一日就该入洞房了,怎么就不是亲夫了?”

    “讨厌!”南宫仪被他给撩拨得浑身打颤,忍不住就娇嗔地喊了一声。

    耶律玄哪里见过这样娇羞脉脉的南宫仪?当即就看住了。

    南宫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低下头去,骂了一声,“傻瓜!”

    耶律玄只觉就跟被雷轰了一样,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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