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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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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怎么她说完这话,耶律玄没有想象中那般惊喜那般兴奋呢?
“那个,我刚才糊涂了,乱说的,你别在意哈。”南宫仪脸皮有点儿绷不住,故意打着哈哈,装坚强。
毕竟,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表白,这个男人无动于衷,这是很丢脸的一件事儿。
说完,她就后悔地往后退去,脸上热辣辣的,都快要熟透了。
却不料耶律玄右臂一伸,轻巧地捞住了她的纤腰,止住她往后退却的步子,一张脸已经埋在她的肩窝里。
男人热烈阳刚的气息就在她的耳畔,南宫仪倒是愣了,这是怎么说?他这反应,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
“阿仪,我太感动,太感动了。”半天,耶律玄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嗓音听上去有些哽咽,“我从没想到,你,你心里也会有我!”
南宫仪只觉有些好笑,至于吗?感情不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但这么一个冷傲清贵的男人,能感动成这样,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好笑之余,她心里是隐隐的感动。
这个男人,心里肯定很在乎她,才会有这些举动的。
她紧紧地搂着他劲瘦的腰身,窝在他的怀里,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室内,一片温馨。
皇太后的寝宫内,地面已是一片狼藉。
冯小怜坐在上首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气喘吁吁地盯着一地的碎瓷渣滓,面色狰狞。
“他当真喜欢上那个贱人了?”好半日,她才喘匀了气儿,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喜宝公公。
喜宝公公吓得逼着手,陪着小心回道,“那人是,是这么说的。”
“哈哈,他不是喜欢男人吗?如今为了南陈那个小贱人,就抛弃了神医。男人,果真都是喜新厌旧的!”
“摄政王殿下听说是因为南陈嫡公主雪肤花貌,才看上的。”喜宝觑着冯小怜的神色,把从那人处听来的信儿说了出来。
“雪肤花貌?”冯小怜垂下眸子,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他是嫌弃本宫人老珠黄了?当年,本宫二八年华,也是雪肤花貌的啊。”
她嘤嘤地哭了起来,头埋在手掌中,那声音又尖又细,听得喜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也不敢劝,只得拿话岔开,“听说是用了南陈的秘药。那东西金贵的很,摄政王府的侍妾都纷纷去买了,一百两银子一套呢。”
喜宝公公一边学着话儿一边翘着兰花指比着一百两,看得冯小怜心烦意乱地伸手拍掉了他的手。
“那药果真有效?”她神色清明了些,抬起头来,怔怔地问着喜宝,只是那眸中的热切,太过强烈,生生吓退了喜宝公公。
“这个,奴才听说有个叫柳三娘的侍妾,用了甚是有效,当时那肌肤就白里透红,细腻幼滑……”
“好了。”不等喜宝说完,冯小怜就一口给打断,“你去,把那药弄过来,找人把那贱人给弄死。”
喜宝望着冯小怜眸中的狂热,吓了个半死,“娘娘,药可以弄,但人可不敢弄死啊。自打上次失手后,摄政王殿下就严防死守,防得跟铁桶一样。”
“嘁,”冯小怜嗤笑一声,挑了挑指甲,不屑地瞪着喜宝公公,“你这脑子是浆糊啊?让你明目张胆去杀人了吗?你不会偷偷叫人下毒?”
喜宝公公面色为难,“那人位份极低,听说这几日又和南陈嫡公主有了罅隙,怕是难以接近她。下毒,也不好办哪。”
冯小怜看着他那张苦瓜脸就一肚子气,冷哼一声,“明着杀不行,暗地里也不能,你这狗奴才还有什么用?告诉你,这次你要是办不成这事儿,就提头来见本宫!”
喜宝吓得忙双手作揖,“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别叫我太后,本宫有这么老吗?”冯小怜柳眉倒竖,凶巴巴地吼了一声,吓得喜宝立即噤声。
“告诉她,这事儿若是做好了,不仅她父亲可以加官进爵,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本宫也能给弄个诰命!”
“是,奴才遵旨!”喜宝答应着,慢慢退了出去。
冯小怜独自瘫坐在太师椅上,忽然就泪流满面,呐呐自语道,“他一早就喜欢上了那贱人是不是?什么好男风喜欢神医,都是烟幕而已!”
哭了一阵子,她又把两个拳头狠狠地攥着,冷冷笑了,“早知道,本宫就该不遗余力地做了那贱人!”
寝宫内,所有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连帘子都拉上了,暗淡昏沉的光线中,冯小怜就像是地狱里的厉鬼。
耶律玄从南宫仪的院子心满意足地告辞出来,天已上了黑影。
他去了书房,莫寒也跟着闪身进来,抱拳道,“主子,有新进展。”
“说!”耶律玄头也未抬地坐在书案后头,烛光下的脸半阴半晴。
“这次,还是平氏身边的婆子出的府,说是她娘家的姨娘病了,带些东西过去探望。”
他口里所说的这位姨娘,就是平氏的亲生母亲。因位份底,至今依然在夫人跟前服侍,动辄不是打就是骂的,这也是平氏的一块心病。
莫寒小心翼翼地把跟踪所得禀报了耶律玄。
耶律玄捏着眉心,听完,咬牙笑道,“这个女人果真了得,在摄政王府,也敢如此大胆,看来,背后定是有人撑腰了。”
莫寒很是认同,“这么说,是她娘家人有所企图了?”
“她父亲不过是个六品的知州,年纪已大,升迁无望,是想指着女儿走一条捷径吧?”
耶律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书案,若有所思,“只可惜本王从未宠幸过那些侍妾,她们想吹本王的枕边风,只怕是不能够了,所以,才另辟蹊径了。”
“那,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把她抓起来?”莫寒冷着一张俊脸,问道。
“且慢,索性放长线钓大鱼,连宫里那位,一块儿处置了,岂不干净?”
“是,属下谨遵主子吩咐。”莫寒赶紧弯腰行礼,退了出去,自去安置。
南宫仪和耶律玄的感情一天好似一天,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如今她待在王府也有银子可赚,也就不着急出去。
今儿一早起来,她就打发小谷出去找到驿馆,给西凉紫送了一套自制的化妆品,还特意交代了小谷要告诉西凉紫用什么手法。
半晌午的时候,小谷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满脸都是笑容。
南宫仪一见,跟着笑了,“看来这一趟没白跑腿,都是西凉公主赏你的?”
西凉紫是她在这个世界里仅有的一个闺蜜,过几日也就回西凉,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空见着呢。送一套化妆品给她,也算留个念想吧。
小谷忙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到南宫仪屋内的八仙桌上,乐不可支,“公主可是猜对了。今儿我去了驿馆,正碰巧西凉三皇子和完颜将军都在,他们听说公主给西凉公主送香膏,都赏了礼物。”
说罢,小谷就指着那一包一包的礼物,说给南宫仪,“这一包是西凉那边产的枸杞,说是给公主您熬汤用的。这一包是百年的山参,是西凉三皇子赏的,这一个荷包是完颜将军赏的银子……”
南宫仪搭眼瞧去,见西凉夜赏赐的多是些名贵的药材。而西凉紫赏的就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
南宫仪是个大夫,对这些药材爱得跟什么似的,忙指着那些银子和小玩意对小谷道,“你出去跑一趟,辛苦了,银子和小玩意儿你和碧荷分一分,药材留给我。”
小谷一听南宫仪这般安排,吓得忙摇手,“公主,这些东西都是您那香膏换来的,我可不敢要。”
“嗨,拿着吧。”南宫仪把几个小包往她手里一塞,笑道,“也不是要你独吞,你怕什么?去找碧荷玩去吧。”
小谷欢天喜地收下东西和银子,道了谢,自去找碧荷去了。
南宫仪则拨弄着那些药材,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这个西凉夜还当真是投其所好啊,竟然弄了这么多名贵的药材,这价值真是远远大过她那套化妆品了。
看来,她是赚了。
也没多想,南宫仪就把那些药材分门别类收了起来。
这些东西,摄政王府虽然也有,但多多益善,岂不更好?
听小谷说完颜烈也在驿馆,南宫仪一颗好奇的心又开始八卦开了:莫非完颜烈真的对西凉紫有些意思?若他们两个真的成了,倒是般配。
一个天生的小辣椒脾气,一个痞里痞气的,这两个要是在一处过,还不得鸡飞狗跳的?到时候,她也有人说个话了。
正想得高兴,就听小谷匆匆从外头进来,回道,“公主,平夫人来了。”
南宫仪一听是平氏,就有些不欢喜,这个女人,一开始看着倒好,后来处处锋芒毕露,也是个心机婊。
昨日,众位侍妾都来买化妆品,单她没来,今儿来,是想买化妆品呢,还是另有一说?
为了那银子,南宫仪还是懒洋洋地坐起来,吩咐小谷,“请她进来吧。”
小谷答应着,不多时,就领着平氏进了屋。
平氏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还跟从前一样称呼南宫仪,“王妃,妾身听说您这儿有抹脸的好东西,一大早,李姐姐就给妾身用了,觉得甚好,故特意来问问姐姐还有没有?”
南宫仪听着她热络又急切的话,似乎没什么破绽,就似笑非笑道,“你来晚了,还真卖完了。”
平氏一听就急了,“那可怎么办?府里姐姐妹妹都买了,单我没有,以后,我不成了黄脸婆了?”
南宫仪看她那着急的样儿,故作为难,“那你昨儿怎么不来?”
一句话,问得平氏面红耳赤,她低头支支吾吾地,手绞着自己的衣襟,好半日才期期艾艾道,“妾身,妾身手头上有些紧,还想在观望一下,这才……”
南宫仪听了这话,倒是有些诧异。这王府内的侍妾们,待遇难道还不一样?
怎么那几个出手那般阔绰,单平氏,这般紧?
“难道这府里,谁还敢少了你的月例银子不成?”她拉下脸来,问着平氏。她说手头紧,这不是在说王府苛待她吗?
平氏的脸更红了,忙摇头,“这倒不是。以前秋月姑姑在的时候,虽然她管束得严,但四季衣裳、月例银子都不少一分一毫。只是,只是妾身娘家不大富裕,妾身常常贴补他们……”
这么一说,南宫仪就明白了。平氏家里,定是比不过别的侍妾家里的。
听上去,平氏像是个孝顺的,只是她这种无法安于现状的心思,让南宫仪平白有些反感。
“这么说,你就不用来了。”南宫仪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没有银子,还买什么香膏?”
平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讷讷道,“妾身,妾身不想被其他姐姐妹妹比过去,妾身还想等着王爷宠幸呢。”
好个宠幸!
南宫仪心里打了个哈哈,这个平氏野心不小。
不过转念一想,南宫仪又释然了。哪个女人不想得到自己夫君的宠爱?
平氏想和其他侍妾分一杯羹,也并无过错,只可惜,她容不下这些侍妾,没有这么大度。
“王妃,您能不能再做一套,听说也不是很难。”平氏见南宫仪良久不吭声,就有些急了,忙央求她。
南宫仪状似为难,“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做不了,就算真的做了,那银子……”
平氏是个聪明的,忙道,“银子王妃放心,妾身这儿还有些。”说着,就掏出一个荷包来,递给南宫仪,“这是一百两定金,若是做好了,再加二十两。”
这是没有打折的价格,看来平氏什么都打听了。
南宫仪也没客气,接过那荷包来,笑道,“两日之后你来取货。”
“好嘞。”平氏高兴地答应了,见南宫仪无话可说,赶忙就退了出来。
南宫仪拿了人家的银子,就开始忙活起来。
到了晚间,真的又做了几套,搁在柜子里放着。
两日后,平氏果真来拿,又带了二十两银子过来,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南宫仪尽心尽责地给她做了一次皮肤护理。
平氏很满意,以后,隔三差五地就过来坐坐。
每次来,也不像之前那样,说什么生儿育女的话,只是和南宫仪叽叽喳喳地说着肌肤怎么保养,身材怎么保持。南宫仪也就随口敷衍几句,待她并不十分亲热!
47 伤寒
就这么过了几日,天儿渐渐地暖和起来。
只是耶律玄越发忙得见不到人,南宫仪睡下的时候,他才刚回府,等南宫仪起来,他人又走了。
听跟他的小厮说,进了城的灾民们这几日不大好,好多人都生了病,摄政王殿下日日操劳,忙得马不停蹄。
南宫仪不由叹息一声,摄政王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哪像她,安安稳稳做一只米虫,多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她混得久了,也觉得很没意思。
这一日,平氏又来找她说话,南宫仪就烦了。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罅隙,还能坐一块儿贴心贴肺地说话吗?
她索性跟平氏说,“听闻西凉公主要回国,我去送送她。”说罢,就带着小谷和碧荷两个扬长而去,徒留下平氏在那儿尴尬地要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着南宫仪翩然而去的身影,平氏隐在袖内的手死死地攥着,长长的指甲陷于掌内而不自知。
南宫仪出了二门,就被莫寒给拦住了去路。
她很是诧异,“咦,你们王爷出去了,你怎么没跟着?”
莫寒笑了笑,恭恭敬敬答道,“王爷特吩咐属下留在府内听候王妃的差遣。”
南宫仪看着莫寒就笑了,这家伙,挺会说话,什么叫让她差遣?分明是耶律玄不放心自个儿,着他这手底下的头号暗卫统领保护她的吧?
她也不揭穿,毕竟,各为其主嘛。再说,耶律玄也是好意,自打她穿越过来,就成了招黑的体质,动辄被人暗杀明杀的,这样的日子,她也是过得胆战心惊。有了耶律玄的人护着,她好歹还能安稳些。
带着莫寒等一众暗卫浩浩荡荡地出了门,南宫仪上了马车,先去了驿馆。
西凉紫正指使宫女收拾细软行李,而西凉夜则不在驿馆。
西凉紫一见南宫仪来了,喜得忙扔下手头的东西,飞奔了过来,把南宫仪结结实实给抱在了怀里,在她脸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下,弄得南宫仪真是脸红脖子粗的。
“哎,哎,看着点儿,看着点儿,到处都是人,这样可不好。”她嫌弃地一把推过西凉紫,径自坐在了临窗的椅子里,拈了一块盘子里的点心丢进嘴里。
西凉紫也跟了过来,笑嘻嘻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看样子你们家那位摄政王殿下把你养的不错,唇红齿白的,比先越发美了。”
南宫仪不满地白了她一眼,身子坐直了,“你这人怎么越发没个正形呢?什么叫我们家摄政王?还你们家完颜将军呢。”
一句话,就把西凉紫给闹了个大红脸。这丫头一向大大咧咧的,和南宫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个人投了脾气,在一块儿说话就没有什么顾忌。
见南宫仪打趣她,西凉紫一下子就扑了上来,对着南宫仪的腋下就咯吱起来。
南宫仪最是怕痒,被她这一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一边笑着一边求饶,“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一遭吧。”
“看你还乱说,痒死你!”西凉紫两只手如同群魔乱舞,在南宫仪身上上下其手。
南宫仪见她不肯松手,边躲闪边不怕死地说道,“完颜将军不行,那就完颜世子好了。反正都是同一个人。”
西凉紫愣了愣,手下一时松了劲儿,南宫仪就溜出去,对着她还挤眉弄眼。
西凉紫恨得直跳脚,“什么将军,什么世子?那就是个臭流氓!”
这下轮到南宫仪愣了,敢情,完颜烈给西凉紫的印象就是这个样子的?那,西凉紫怎么还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活似被完颜烈给轻薄了?
她虽然不是什么过来人,但打是亲骂是爱这个道理,她觉得有时候还是行得通的。
据她观察,西凉紫和完颜烈之间还是有戏的,不然,凭着她堂堂一个西凉公主,怎能拦不住完颜烈到驿馆来呢?
看着炕头上堆满了的包裹,南宫仪岔开了话题,“怎么,你这就要走?”
她只是听说这几日西凉紫要走,但也没想到那么快!
西凉紫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炕上的包裹,眼神有些黯淡,语气不似方才的活泼,“皇兄说出来的日子久了,该回去了。”
看着一转眼就判若两人的西凉紫,南宫仪叹了口气,说到底,在这古代,再高贵的女人,也得听男人的。西凉紫那么跋扈的性儿,不也得听她皇兄西凉夜的?
“那,你们来北辽,不就是想定亲的吗?”南宫仪一开始可是听说西凉使团就是带着这个目的来北辽的,如今一门亲事还未定成,就匆匆走了?
西凉紫慢慢走向炕边,手扶在炕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包袱皮儿,笑道,“本来是想和摄政王定亲的,无奈太皇太后没有相中本公主,又能奈何?”
说到这儿,她忽然促狭地对南宫仪眨巴了下眼睛,“要不,你答应本公主做个平妻,和你一同嫁给你家摄政王,可好?”
南宫仪被她这大胆的话给逗乐了,在西凉紫的鼻梁上刮了下,打趣她,“不知羞。我倒是乐意,只可惜我家摄政王殿下不答应。”
“看吧看吧,这还没过门呢,就你家摄政王殿下了。等过了门,谁知黏糊成什么样了?本公主可不去凑这个热闹,我要的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完颜烈不行吗?”南宫仪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话。
西凉紫面色有些难看,半日方摇头,“皇兄说完颜将军太过风流,女人债太多。何况,他又不是皇亲宗室!”
说到底,还是身份的问题。
其实,完颜烈乃是镇国公世子,配西凉紫,也不算埋没了。只可惜,西凉的目标是耶律玄,和耶律玄做不成亲,只能作罢。
南宫仪瞧西凉紫那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越发肯定西凉紫心里已经有了完颜烈了,不然,她回国该是欢天喜地的才对!
想了想,她故意试探,“北辽除了摄政王殿下,也不是没有别的皇室宗亲。在封地的那个三殿下,和你年岁也相当,何不求了太皇太后,给你们撮合一下?”
话音刚落,她就被西凉紫啐了一口,“本公主离了北辽还嫁不成人了?何苦去上赶着?”
南宫仪就笑了,看来,西凉紫已经认定了完颜烈了。完颜烈这几日驿馆跑得勤,恐怕,也是心有所属了。
她也不想失去这唯一的闺蜜,就鼓动她,“要不,你过几日再走?好不容易来一趟北辽,好歹看看这里的风光,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一句“没机会”,又让西凉紫红了眼圈,她勉强笑道,“算了,皇兄都安排好了。”
南宫仪不想看着这个闺蜜伤心,忙撺掇她,“我今日出来,还想看看那些受灾的难民,你要不要跟我出去一趟?”
西凉紫成日窝在这驿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着实发燥。听南宫仪这么说,就心动了。
于是她叫来一个宫女嘱咐了几句,就要跟着南宫仪出门,不防迎头就碰上了骑着马刚从外头回来的西凉夜。
西凉夜一见南宫仪,双眸就亮了。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就调侃起来,“这不是南陈嫡公主殿下吗?今儿刮了什么香风把你给吹来了?”
一边说笑的功夫,他一边从马背上跃了下来。那利落的动作看得南宫仪直发呆,看样子,这位西凉三皇子也是个中高手!
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本公主也是闲来无事,听说阿紫要走,特意来送送。”
“这样啊,阿紫有你这个姐妹,还真是好福气!”西凉夜是个惯会说话的,不管南宫仪怎么岔,他都能接上。
“上次你送阿紫的那套香膏不错!”经过南宫仪身边的时候,西凉夜笑嘻嘻道,“阿紫用了,说是甚好!”
这个西凉紫倒是没跟她提起过,不过一听自己做出来的香膏好用,南宫仪也是心花怒放,随口就道,“等回头我再送一套过来,让阿紫带着用。”
西凉夜则停住了步子,把胳膊抱在胸前,笑吟吟地看着南宫仪,“也送本皇子一套吧?”
看南宫仪愕然,他故意皱了皱眉,“西凉夏日极其炎热,我们这些男人要是不好好养着,都晒黑了。”
南宫仪听着这话就笑了,“三皇子已经够白的了,比起令妹来,倒更像公主,哪里还需用什么香膏?”
一语说完,南宫仪忽然就懊悔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开玩笑怎么开到西凉夜头上了?人家一个大男人被她说得比公主还白,岂不有伤自尊?
正在她忐忑不安之际,就听西凉夜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仪很是不解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属于那种妖孽阴柔类型的,一双妖媚的桃花眼,好似随时在笑。挺拔的鼻梁,仿佛大理石雕刻的一样。唇红齿白,看上去比女子更要鲜艳。
就是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男人,笑起来却自带一股子爽气,显得他妖魅却不失英气,有股子男儿特有的阳刚。
耶律玄长得也很好看,但他属于那种高冷孤清的人,平日里不爱笑,都是板着一张千年冰山脸,他的笑,只属于南宫仪一个人。
可是西凉夜,就是美得倾国倾城的,就连身为女子的南宫仪,也自叹弗如。
西凉夜笑了好久,方才停歇,拿修长的玉手点着南宫仪,笑眯眯道,“没想到南陈嫡公主如此幽默,本皇子真是服了。”
南宫仪见他说话这般随意,也就不再顾忌,问出了心中长久的疑问,“三皇子这么白皙貌美,是用了什么秘药吗?怎么令妹就没这么白?”
还不待西凉夜回答,西凉紫就气得上前在南宫仪额头上敲了一下,“死丫头,你这是变着法儿骂本公主黑吗?”
“嘻嘻,我可没这么说。”南宫仪不怕死地还嘴,惹来西凉紫又是一阵跳脚,“死丫头,你是看上我皇兄了,是不是?”
这话一出口,南宫仪愣了,西凉夜也愣了。
他那双妖冶的桃花眼眯了眯,旋即就板起了脸,“阿紫,别胡说!”
西凉紫却死鸭子嘴硬,“就是,就是,她不就喜欢小白脸吗?”
南宫仪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就把脚一跺,娇嗔道,“阿紫,你再胡说八道,我可恼了。”
西凉紫见状,一把拉住她,笑哈哈地,“哎呀,我的摄政王妃,本公主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就恼了?”
南宫仪真是拿她的厚脸皮没有办法,眼珠儿一转,反手握着西凉紫的手,娇笑道,“你这性子,就得完颜烈来治治才好!”
这下子轮到西凉紫娇羞不已了,她气得一跺脚,转过脸去。
西凉夜意味深长地看了南宫仪一眼,半晌方道,“有本皇子治着她,也翻不出天去。”
南宫仪却不认可,“三皇子,您还能治令妹一辈子吗?终究她还是要嫁人的。”
西凉夜却有些听不下去,唇角一勾,一抹邪肆的笑漾出唇边,“阿紫贵为西凉公主,要嫁,也得嫁耶律玄这样的,其他的,还配不上。”
此言一出,西凉紫和南宫仪都无话可说。
西凉紫凄楚地望着西凉夜,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都无法出口。
而南宫仪,则眯起了眸子死死地盯了西凉夜一眼,他这人,当着她的面儿,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耶律玄可是她的!
西凉夜当然看到南宫仪的眼神了,莫名地,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别开眼,他淡然问着南宫仪,“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南宫仪这才惊觉他们在驿馆门口已经站了半日了,忙道,“我想和阿紫一块儿去看看灾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西凉紫赶紧跟西凉夜央求,“皇兄,反正也要走了,就让妹妹我出去转转吧,我都快被憋疯了。”
西凉夜无奈地看一眼妹妹,终是点了头,“早去早回,多带几个人跟着。”
“好嘞。”西凉紫高兴极了,脆爽爽地答应着,拐着南宫仪的胳膊就往外走。
西凉夜意味深长地看着南宫仪,动了动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南宫仪一想起西凉夜送的那么多上好的药材,忙道,“多谢你那日赏的药材,等明儿,我着人给您送一套香膏来。”
西凉紫一听南宫仪要送自家皇兄香膏,也跟着嚷嚷起来,“他都那么美了,还用得着香膏吗?干脆都给本公主得了。”
西凉夜嘴角抽了抽,瞪着这个心直口快的妹妹,很是无奈。
看着南宫仪时,他又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笑,“那就多谢南陈嫡公主了。”
说完,南宫仪和西凉紫就跟他道别,两个人携着手出了驿馆。
西凉夜一直站在那儿,看着两个人的车渐渐走远,方才回转。
“来人。”他低低喊了一声,门外,立即有人应声而入,“属下见过三殿下!”
“让你查的事情怎样了?”他沉声问着,面色一片阴鸷,全然不似跟南宫仪在一处时那般妖孽。
“回三殿下,摄政王府内有个姓平的侍妾和宫里皇太后有些关联。”那属下低头回道。
“抓住她的把柄了没有?问出皇太后有什么动作了没有?”西凉夜美如玉的修长大手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嘴角一抹冷笑,让他看上去面容有些狰狞。
“回三殿下,那人说皇太后要命平氏给南陈嫡公主下毒,打算毒死她,还说要给平氏的生母一个诰命!”
“呵呵,一个诰命夫人的身份就把那女人给收拢了?”西凉夜很是不齿,“耶律玄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怎么想!”
“这事儿,耶律玄那边有动静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
“没有,属下这几日侦探,摄政王日夜忙碌灾民的事情,无暇顾及。”
“很好,他自忙他的,本皇子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佳人在府他不珍惜,就别怪本皇子心狠手辣了。”西凉夜两只莹白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勾起的唇角邪魅妖娆。
而南宫仪和西凉紫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灾民所在的城隍庙。这是上京府伊给他们安置的地方。
此时的城隍庙,门口设着两个大粥棚,几口大锅里煮着滚烂的热粥。
几个衙役拿着水火棍,正驱赶着灾民们排队领粥。那些灾民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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