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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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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不知道南宫仪手里还有多少这东西,反正他们这几十个人,不够这东西炸的。
于是,在一声呼啸声中,那些黑衣人就像来时一样,迅速地撤退到两边的树林里,一时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他们这慌而不乱连同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的黑衣人,莫寒不由惊叹,“主子,他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嗯。”耶律玄的脸色发白,黑暗中,听不出他的情绪来。
南宫仪也暗暗惊叹,“这样的撤退,好像只有军队才能做到!”
身为特战队的女军医,她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东西,故有此言。
“我们的豹师能做到,暗卫营也能做到。”耶律玄轻轻地说道,“既如此,那虎师和狼师也能做到。”
这么说,这果真是军中人干的?
军中之人也能当做刺客来用?
南宫仪愕然,难道北辽的军队没有完全在耶律玄掌握之下?
这些她怎么不知道?
像是猜出她在想什么,耶律玄淡笑着,“我只有一个豹师,虎师在太皇太后手里,狼师在皇太后手里。虎狼之师最为厉害。”
这么说,他还未大权在握?
他不是摄政王吗?
南宫仪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听耶律玄的话,这些刺客应该来自军中,才会这般勇猛狠戾、训练有素。
那肯定不会是他自己那支豹师,应该是从虎师或者是狼师挑来的。
要么是太皇太后的人,要么是皇太后的人?
她觉得,应该是皇太后的人可能性大一些。毕竟,冯小怜是爱慕耶律玄的,站在女人的角度,她自然是不想让耶律玄有个王妃的。
南宫仪觉得好笑:这女人也太自私了吧?她爱慕别人,就见不得人家幸福?
虽说她这么想着,但她并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来。
她和耶律玄还未成亲,说白了,她还未完全信任耶律玄,怎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人家和皇太后可是叔嫂,关系,比她这个外人自然要近得多。
一霎时,南宫仪思绪纷乱,竟忘了耶律玄还受伤的事情。
直到莫寒提醒,“主子,咱们这就回城吗?”
耶律玄伸手去拉缰绳,却疼得闷哼了一声。
莫寒察觉有异,忙问,“主子,您怎么了?伤着哪儿了?”
南宫仪脸上火烧火燎的,人家可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怎么就给忘了?
她是光想着自己的事儿了。
“伤得厉害么?”她回转过身来,摸了摸耶律玄的左臂,虽然天黑看不清他到底伤到了哪里,但哪条胳膊她还是有数的。
“无妨。”耶律玄眉眼含笑,虽然疼得额头都是汗,但听着南宫仪这么关心他,他还是挺开心的。
南宫仪触手处,满是湿乎乎的,她心道不好,耶律玄这一刀,恐怕伤口很深。
“不行,我得赶紧给你包扎。”南宫仪当机立断,立马说道。
身为特战队的军医,她最拿手的就是治疗这种外伤,像耶律玄这种外伤,若是流血过多,这条胳膊说不定就废了。
再说,这古代缺医少药的,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不管她心里有没有耶律玄,就冲人家给她挡了一刀的份儿上,她也不能让他有什么事儿。不然,她良心一辈子都难安。
耶律玄身经百战,身上什么伤没有?这点子伤他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剧痛已经让他快要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云淡风轻地摇头,“还是先回府再说吧。天太晚了。”
关键是他担心这样血腥的场面,会不会吓着南宫仪。
可是南宫仪却不敢冒险,这样的伤口不及时处置,很容易就感染了。
她坚持要下马,先处置伤口。
耶律玄无奈,只得吩咐莫寒,“放信号!”
“干什么?”南宫仪问他,这个时候,不先找个避风的地方吗?
“完颜烈在十几里外的暗卫营,他看见了,就会来接应我们。”耶律玄沉声说道,只是声音已经有些发飘。
南宫仪心下暗暗感动,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这个男人还顾及着她的安危。说实在的,今晚那些刺客完全就是冲着她来的,不管是不是这个男人引起的,他那时要是对她没有什么情分完全可以置之不管,凭着他们这些人的身手,躲开这些刺客,容易极了。
可是耶律玄没有这样做,他拼命地护着她,还为她挡了一刀。
两世为人,都没人为她这么做过。纵使已经波澜不兴的心,也开始泛起了涟漪。
莫寒等人进了树林,搜罗了一些枯叶,就在路边点起了一堆篝火。
南宫仪就着那火,细细查看了耶律玄的伤,这才发现这伤口比她想象得都要严重。
那刺客使用的是长刀,砍过来的时候,无疑是用上了全力,正好伤在肩头下方,伤口深可见骨。
看着已经冒出森森白骨的伤口,南宫仪眼圈儿忍不住就红了。都这样了,这个男人还说无妨。
这一刀,要是砍在她身上,估计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你忍着点儿。”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抽出随身带着的小匕首,南宫仪从自己内里的衬裙上割下了一长条布条。
先从上头扎住了血管,南宫仪这才回头问莫寒几个人,“你们谁带有烈酒?”
这些北方的汉子,冬日里都会带着烈酒驱寒的。
果然,莫寒从自己的马背上解下一个酒葫芦递给了南宫仪,对于这些沙场上厮杀过的汉子来说,用烈酒处理伤口也是常见的。
南宫仪接过酒葫芦,转身就对耶律玄道,“会很疼……”
耶律玄望着她那已经红了的眼圈儿,笑得若无其事,“我能忍得住。”
南宫仪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低了头,咬着牙,含了一口酒,就对着他的伤口喷去。这样,比直接往他伤口上倒酒,疼痛还能小一些。
耶律玄面色未变,神情依然轻松,可南宫仪可以看到,他另一只垂在身边的手,已经紧紧地攥着,额头也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不喊不叫,这么坚强的样子,让南宫仪忍不住想起当初给那位戴着面具拔箭头的男人,这两个人对疼痛的隐忍,似乎都高人一筹。
不过那位面具男说是耶律玄的弟弟,她还不知真假。
等有机会,她得见识见识那家伙的真面目。
消完了毒,南宫仪从自己袖内掏出一个羊皮包儿,找出针线来。这些东西都是她在和亲路上置办的,当时秦佑对她很客气,她想买什么东西,他都给她办到。
用烈酒洗了手,浸泡了针线,南宫仪看着耶律玄道,“这伤口太深,若是不缝合,容易感染,这条胳膊就废了。可是现在不能熬制麻药,会很疼……”
她话还没说完,耶律玄就明白了。割肉拔箭头的痛他不是没吃过,这点子伤,对他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
“我能受得住,你就缝吧。”看着这个小女人一脸关切的表情,耶律玄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
“好,我会给你针灸止痛,但也只是消除一点点痛,还是会很痛的。”南宫仪又翻出银针来,一边说着,一边在耶律玄胳膊四周扎上了。
耶律玄笑了,这小女人这次可是心甘情愿给他减轻痛苦,而不是为了金元宝了。看来,这女人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他的。
这么想着,胳膊上的伤口似乎就没有那么痛了。
34 厚脸皮
南宫仪手脚麻利地做好准备,看一眼耶律玄已经苍白了的脸,回头命莫寒,“你们来两个人按住王爷!”
莫寒刚要动身,却被耶律玄给止住了,“不必,本王受得住!”
莫寒无奈,只好退下去了。
南宫仪有些生气,“这种疼痛不同寻常,你若是动一下,我缝歪了,还得重新来过,吃亏的还是你!”
“我受得住!”耶律玄嘴角噙着一抹轻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仪。
只要南宫仪在眼前,他觉得一颗心就踏实了,什么痛都受得住。
南宫仪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了。
牙一咬,南宫仪就毫不犹豫地把针穿过了他的皮肉。
利器穿过皮肉的声音,在这静谧的黑夜里格外清晰。莫寒几人都听得头皮发紧,南宫仪心尖也跟着颤抖了下,手却丝毫没有抖动。
耶律玄极力忍着这种巨大的痛苦,睁着双目紧紧地看着南宫仪。认真给他缝合伤口的她,头微微垂着,小巧的脸儿,在篝火的映照下,通透白皙。
小巧的鼻尖上沁满了汗水,殷红的唇紧抿着,那副小心翼翼又异常严肃的样子,真是让耶律玄百看不厌。
只要这样的女子,才是他这一生苦苦寻觅,是能陪伴他一生的伴侣。
他这么一瞬不瞬看着南宫仪,终于还是让南宫仪察觉到了。
她微微抬头,和他的目光对视上,换来的是耶律玄微微一笑。
南宫仪不由气恼不已: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
见他依然紧紧地看着她,南宫仪没有好气,“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不疼吗?”
这个时候,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就疼得死去活来了,哪还有心思看人啊?
“不疼,只要有你在,再大的伤口都不疼了。”耶律玄咧嘴一笑,笑得有些傻里傻气。
南宫仪彻底风中凌乱了,这是她听过的最不正经却又最深情的情话好吗?
没想到两世为人,她还有止痛的功能。
想笑又不好笑,南宫仪只得低下头飞快地给他缝合伤口了。
不远处的莫寒等人,嘴角直抽抽:这还是他们那个高冷孤清沉默寡言的主子吗?谁告诉他们,主子的情话都是跟谁学的?
难道是完颜将军?只是完颜将军那花花公子的个性,能教给主子什么?
看着已经像是情圣一般的主子,莫寒都觉得不敢认了。
不过这样的主子,才有烟火气儿,才会拥有寻常人的幸福。
好在,主子终于找到心爱的姑娘了。
莫寒他们,打心眼儿里替耶律玄高兴。这么多年来,他们情同兄弟,耶律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泪,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南宫仪手法奇快,不消片刻,她就给耶律玄缝合上了伤口。虽说耶律玄一声未吭,但她知道,这种没有麻药生缝的滋味到底有多疼!
足足缝合了二十针的伤口,说不疼,谁信!
收起了针线包儿,看着脸色白如金纸的耶律玄,以及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南宫仪到底恻隐心大发,伸出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她平常没有带巾帕的习惯,这会子只能用衣袖了。
谁料,对面的耶律玄已经愣住了。
他的心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狂喜。
他的阿仪,终于开窍了,知道心疼他了。
这种狂喜,几乎快要燃烧了他。
就在南宫仪给他擦完缩回手去,耶律玄倏地伸出完好无缺的右手攥住了南宫仪正要撤回来的手。
南宫仪吓了一大跳,脱口就问,“你嫌袖子不干净啊?”她也没办法啊,毕竟没有帕子,看着他疼得流那么多汗,她有点儿心疼好不好?
她的话问出来,就见对面耶律玄的眼角抽了抽。
她没看见的是,背后莫寒几个暗卫的眼角也跟着抽了抽,这姑娘可真是个榆木疙瘩,连他们都看出来主子是感动得含情脉脉了,这姑娘愣是看不出来?
她还偏偏问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
耶律玄终是忍不下去了,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怨气,“你还是不是女人?”
是女人的话,怎么就看不出他对她已经用情至深?
南宫仪心里却想到:他果真是介意她用袖子的,就知道这些王公贵族们享受惯了,受不了她这种粗线条的。
在她的意识里,耶律玄这话不就是在问是个女人为何不带帕子吗?
其实,耶律玄的意思完全不是这样。
南宫仪心里有些委屈,人家好不容易大发慈悲一回,没想到还没他这般呵斥,真是没有面子。
哼了一声,她甩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什么男人?疼死他活该!
收拾完之后,南宫仪就自顾自地爬上了飞霜的马背,打算要回府睡个大觉了。
耶律玄完全搞不明白了,这女人这副样子是生气了?可是她又生的哪门子气啊?
莫寒同情地看着这个一头雾水的摄政王,没想到王爷做什么事情都是无往而不利,就是在女人这件事情上,吃尽了苦头。偏生这个南陈公主还体会不到主子的一片苦心。
这样下去,王爷迟早得郁闷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耶律玄明显可以从莫寒眼睛里看到同情。
他别扭地别开了眼,不再去看莫寒。
南宫仪已经端坐在马背上,飞霜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似乎等着南宫仪发号施令。
一旁的莫风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指着南宫仪“啊”了半日,都没有说出话来,害得南宫仪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舌头上长疮了?”
莫风气得半天都没有回出话来。
莫寒却看懂了,指着飞霜对耶律玄道,“主子,您看飞霜?”
南宫仪见他们对飞霜指指点点,不明白怎么回事,忙问,“这马儿怎么了?也受伤了?”
她赶紧想下来,好给飞霜看看。
耶律玄紧走几步,上前按住了她的手,笑道,“飞霜只认我一个主人,你能爬上它的背,简直就是奇迹。”
连莫寒这几个近身的暗卫,都别想靠近飞霜三步之内。这匹马儿,出了名的冷,和它这主子一个德性!
南宫仪却不以为意,“来时我就骑着它,它和我还能不熟悉吗?”
莫寒听着这话,对着耶律玄投去同情的一瞥,这粗线条的姑娘,什么时候听明白主子的心?
主子的话,明明白白就在说,飞霜已经把她认作女主子了。换做任何一个姑娘,估计都能听得出主子话中的意思。可偏这个一身高超医术、心思灵透的姑娘,愣是听不出主子的话外之意。
看来,主子以后要想有什么进展,不能光靠说了。
耶律玄被这个属下同情的目光给激怒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翻身上了马。
可是一上了马,耶律玄就变得虚弱不堪,下巴搁在南宫仪的肩膀上,声音也是虚得直发飘,“我疼得实在是不行,握不住缰绳怎么办?”
南宫仪没想到他已经虚弱成这样,不过这要搁在别人身上,估计已经躺下了。
他握不住缰绳,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要不,你让莫寒带你吧?”她好心地建议着,因为她的骑术不怎么样,她生怕把他给甩下去。
“可是我想骑飞霜。”耶律玄脸皮已经修炼得足够厚了,就南宫仪这话,对他没什么杀伤力的。
南宫仪有些犯难了,他不想和莫寒骑一马,那只能她带着他喽。“不过我骑术不精,你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她骑术怎么样,耶律玄可是听完颜烈讲过的,虽说比不上他们,但正常的赶路还是能做到的。
“不怕,飞霜听话着呢。”耶律玄在南宫仪背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南宫仪只好如了他的愿,低声嘱咐一句,“那你抓好喽。”
耶律玄在她话落,就很听话地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修长的大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身,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虽然衣服够厚,但南宫仪还是能感觉得到他胸腔内那颗跳动的心有多炽热。
男人身上的气息,阳刚而又热烈,他的大腿抵着她的臀,让她别扭得浑身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喂,让你抓好,没让你抓我啊?”看在耶律玄替她挨了一刀的份儿上,南宫仪没有一下子把他给推下去。
可是耶律玄这个男人得寸进尺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越发紧了紧搂着她小蛮腰的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抓你抓什么?总不能让我抓马鬃吧?”
南宫仪一想也是,马鬃能抓得住吗?
有心想自己骑一匹马,可这里又没有多余的马儿。无奈,她只能上了耶律玄的马。
如今被这个男人给吃尽了豆腐,她却有口难言。她该说什么?人家为她受伤,不能骑马,她再不把他带回去,怎么办?
认命地抖了抖缰绳,她只好低声道,“这么多人,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那就不让他们看着!”耶律玄口气霸道得要命,让南宫仪哭笑不得。她也不知道耶律玄是不是在装傻,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耶律玄已经挥手让莫寒他们靠远些。
看着莫寒一脸揶揄地看着她,南宫仪脸颊烧得通红。
耶律玄怎么会这般黏人?
外间不是传闻他高冷孤清吗?
果然,传闻不可信!
莫寒他们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只得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主子在那儿各种厚脸皮地赖在南宫仪的身后,他们只能仰天长叹:什么时候,他们这个英明潇洒的主子,也有耍赖皮的一天?
一群人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远处一片马蹄的嘈杂声,滚滚而来,似乎是有一支整齐的骑兵正奔袭过来。
南宫仪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又来刺杀她的吗?
她忍不住就抖了下身子,却被细心如发的耶律玄给发觉了。
“别怕,这是完颜烈的人。”耶律玄的声音不高,但听在南宫仪耳朵里,却格外顺耳。
只要是他们的人,就好!
37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完颜烈带着一支黑衣黑甲的骑兵举着火把赶过来,老远就看到了耶律玄他们。
他天生大嗓门,在马背上就招手喊起来,“王爷,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那声音震彻九重天际,隔那么远,南宫仪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话那么大声,不累吗?”
耶律玄笑了,“当年沙场征战,可多亏了他的大嗓门,不然,我们可就失散了。”
“也是。”南宫仪默了默,这古代又没有什么通讯工具,可不得靠吼!
“以后行军打仗其实可以用旗语,小团队作战可以用手语。”南宫仪职业的缘故,提到这个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耶律玄愣了愣,旗语,手语?那是什么?
“你懂这个?”怀中的小女子又令他刮目相看了,天知道,这小女子已经给了他多少惊喜!
“嗯,懂一些,你要是需要,改天我可以教给你。”南宫仪随意地说道,完全不知道这不经意的话,已经在耶律玄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耶律玄尽量声音平静接道,“你方才用的火霹雳,要是能多做些,不知能不能在军中用?”
他是三军统帅,怎能不知若是有那样的火霹雳,会给敌人一种怎样的震撼?
“我这也不过是尝试而已,其实知道了配方,再多试几次,估计就能研制出火炮来,那个威力才大,一炮打过去,‘轰’,连城墙都能炸开。”
南宫仪颇有些洋洋自得,冷兵器时代的人们,在火炮的威猛之下,估计躲无可躲吧。
但这样一来,又会给黎明百姓带来无尽的伤害,万一哪天,有图谋不轨的人得到了,天下岂不是遭殃了?
她不禁有些后怕,万一耶律玄逼着她研制火炮用在军队中,怎么办?
这么想着,她已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试探地喊了声,“王爷?”
“唔,怎么了?”耶律玄正顺着她的描述努力去想那火炮的威力,听南宫仪声音有些发颤地喊了他一声,忙意识回笼。
“那个,我方才说的话,其实不过是自己臆想而已,并没有人能做得出来的。”南宫仪急急解释着,生怕耶律玄已经信实了。
“嗯,没人做最好,不然,天下的苍生岂不是要陷于水深火热了?”常年出征在外、被人传作嗜血冷酷的摄政王,并没有对那火炮表现出多大的觊觎来,这让南宫仪稍稍放了心。
她转回头去,很是真诚地看着耶律玄,问,“难道你不想得到这项发明吗?”
对于一个嗜血的人来说,不是最希望得到比别人先进的武器吗?
可是耶律玄却摇摇头,半日方道,“谁不想要这么威猛的火器?只不过我不想让你那么辛劳去弄这些东西。”
一句话,就让南宫仪的心扉震颤。他不想要这火炮的原因,竟是不愿她这么辛劳!
这人,虽说没什么动听的情话,可这些话,每一句都足够她铭记一生了。
心里甜滋滋的,南宫仪也不再排斥耶律玄和她靠近了。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南宫仪,冷不防被耶律玄的话给打断思绪,“你那火霹雳,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别人见识过吗?”
现在他有些担心南宫仪了,万一这火霹雳被旁人看见了,未免不生出觊觎之心。难道今晚的刺杀会和这个有关?
一霎时,他脑中已经想了许多,但都是和南宫仪有关的。耶律玄发现,他脑子里现在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满脑子都是对南宫仪的担忧。
南宫仪一听他问这话,心里头就咯噔一响,她这火霹雳在乌头镇的时候,还被西凉夜看到过。
如今知道了西凉夜的身份乃西凉三皇子,她也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难道是那个人派刺客来杀她的?
不过这有些说不通,杀了她,对他来说,这火霹雳的方子就永远得不到了。他应该不会这么傻才对。
见南宫仪沉思着,耶律玄就有些紧张了,“是不是还有人看到过?”
南宫仪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不然,万一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她被谁给杀了。
咽了口唾沫,她吞吞吐吐道,“西凉三皇子西凉夜也见识过。”
耶律玄一愣,原来西凉夜也曾见识过火霹雳的威猛,怪不得他在南宫仪进府后,三番五次来府里。
难道他也上心了?
西凉夜的野心,耶律玄略知一二。他在西凉处境艰难,上有太子压着,下有诸皇子虎视眈眈。可西凉夜本人偏又才华卓越,西凉开疆拓土的战事,基本上都是西凉夜打下来的。
这样的人,野心必定不小,不甘受制于人。
若是被他看到了火霹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也不由想到了方才的刺杀,若是西凉夜干的,倒也很有可能。
但那些人明显对南宫仪是想痛下杀手的,西凉夜想得到火霹雳的配方,不会想杀了南宫仪的。
否定了刺客是西凉夜派来的,耶律玄的心里又不好受了。
这意味着,他将要和那幕后之人彻底决裂,意味着又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只要事涉南宫仪的安危,他都不会姑息,都会全力以赴去做。
南宫仪见耶律玄久久没有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就有些心虚。她之所以撞上西凉夜,还是因为自己逃跑,才会发生。
不知耶律玄要是知道她是在乌头镇碰上的西凉夜,会不会多想?
果然,耶律玄沉寂良久,忽然开口问她,“你是在哪里遇到的西凉夜?”
南宫仪小心脏一跳,迟疑了半日,还是犹豫答道,“是,是在乌头镇!”
那正是她逃跑的阶段,耶律玄估计会气死吧?
她仰头看着耶律玄,就着越来越近的火把亮光,她能看得见耶律玄面色冷沉,似乎很不高兴。
南宫仪赶紧垂下头,往他大氅里缩了缩。
今晚击杀刺客的时候,她才真正见识到耶律玄的狠戾。一剑毙命,血如喷泉。幽冷的剑光在她面前闪过,她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冰冷。
他心里要是计较了这事儿,她估计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南宫仪忐忑不安的时候,耶律玄心里也在盘算:这么说,在西凉公主还未入上京之前,西凉夜就已经在北辽境内了?
他在乌头镇和南宫仪相遇,又见识到了她的火霹雳,他是一路跟随南宫仪,还是凑巧?
如果西凉夜早就来到了北辽,那他在南陈被人给射中,十有八九是西凉夜的人干的。
也只有西凉夜,才能给他这么沉重的一击。
他脸色越来越凝重,南宫仪也越来越害怕。难道这男人在想着怎么折磨惩罚她吗?
她静静地等着,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什么叫上位者的威严!
以前她觉得,凭她一个现代人,在这古代怎么也得横着走。
可是她觉得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她除了一身医术,一无所有,没有耶律玄这棵大树可攀,她还真什么都不是。
想想是有些悲哀,不过南宫仪是个天生豁达的人。这悲观也就一闪而过,她又满血复活了。
反正要啥都没有,要命一条,实在不行,她跟这帮人同归于尽,也不算吃亏了。
耶律玄想了一会儿,终是摸清了些西凉夜的踪迹,他心里有了谱,就没那么紧张了。
低下头来看了看,才发现这个小女人安静得有些出奇。
他不由担心地问,“怎么了?吓着了?”
他这忽然出声,真的把南宫仪给吓了一大跳,她“啊”地大叫了一声,飞快地抬起头来。
耶律玄正好低下头,她这猛一抬头,就撞上了他那坚毅的下巴。
耶律玄闷哼一声,南宫仪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我给你揉揉。”
眼下也只有这条大腿能抱,她还不能把人给得罪了。所以,她来不及狗腿,生怕惹恼了耶律玄。
那双柔软却又灵活的小手在他的下巴上不停地摩挲着,让耶律玄相当享受。他看着这个一会儿转了性的南宫仪,十分诧异。不过旋即他又释然了,这小女人如此狗腿,是有求于他?
他不动声色地享受着南宫仪的按摩,即使不疼了,也不开口叫停。
南宫仪仰着脸举着双手给他按摩,没过一会儿,脖子酸了,手也软了。
她多希望耶律玄能适可而止!
可这个男人愣是不开口,南宫仪只得咬牙忍着,手下的动作却缓了下来。
男人忽然哼了一声,吓得南宫仪赶忙又加快了速度。惹怒了这大爷,新帐旧账一起算,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耶律玄也不忍心真让南宫仪累着,见时候差不多了,才懒洋洋道一声,“好了。”
南宫仪如蒙大赦地缩回了手,心里已经把耶律玄的祖宗给问候了十八遍:他大爷的,她这是图个什么?
耶律玄像是知道南宫仪怎么想,唇角勾了勾,慢悠悠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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