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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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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两个婆子兀自沾沾自喜的样子,南宫如心里一片寒凉:不是说摄政王不喜女色,亲自上书太皇太后,不娶南宫仪的吗?看如今这样子,分明就是护犊子的样儿,哪里像个对她漠不关心、嫌她粗俗不堪的人?
她摸不透这王爷的脾性,还想上前再试试自己的魅力,却被莫寒不声不响地给挡在了身后。
耶律玄吩咐完之后,就伸出修长的手轻叩门扉。
院内很快有人应声,“是何人?”
若是那两个婆子,她们不会这么文雅敲门,她们只会拍门。所以里头的人断定定是别人来了。
而南宫仪早就睡饱了,这会子吃完了早饭,闲来没事,就让小谷给她梳个时新的发髻来着。
她平时最愁盘弄这又厚又密的秀发,虽然她也觉得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是件相当不错的事儿,可一轮到自己梳头就开始嫌麻烦了。
素日,她不出门,基本上就是一根丝缎绑着。要不,就是随便盘几下,用丝带缠上。这已经是她最拿手的了。
今儿她打发了那两个婆子,又把南宫如骂了一顿,心情大好,就想打扮打扮自己。
见小谷这丫头把自己的头发捯饬得很不错,她就眼热了。
听见小谷娘钱氏去应门,南宫仪在屋里头顺口嘱咐了句,“先在门缝里瞧一眼,要是宫里那两个嬷嬷或者本公主那好妹妹,就别开了。”
钱氏笑嘻嘻地应了,心里虽说纳闷这两姐妹关系不睦,却也不去多问。
从门缝里看了眼,钱氏就吓了一大跳,门外站着的分明是摄政王殿下。
他怎么过来了?
钱氏连忙拉开门,含笑问,“王爷,您来了?”
耶律玄点点头,也不说话,抬脚就进了院门,让莫寒守在门外。
莫寒看着耶律玄进了院子,两个婆子要扑过来,他伸腿就扫了出去。
院门恰好这时关上,两个婆子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扑到了院门上。
那两扇黑漆大门结实地很,两个婆子鼻梁虽然不高,却也实实在在地撞上了,疼得她们跟杀猪一样狂叫起来,捂着鼻子就蹲下来。
莫寒则招手叫过不远处的侍卫,吩咐,“把这两位妈妈送往住处!”
几个侍卫过来,连拖带拽就把人给带走了。
南宫如傻傻地看着,半日也不知道挪动脚步。
莫寒回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俊朗的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公主还不回去?”
南宫如这才惊醒,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已经关上的院落,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了。
莫寒则尽职尽责地上了一旁的一棵大树,守卫起来。
却说耶律玄轻手轻脚地进了南宫仪的屋子,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丝丝轻响不时传来。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悄悄挑了轻绸软帘往里屋探头看去。
就见妆奁台边,一位身影纤细的女子端坐,一头浓密的长发被丫头灵巧的双手编着,盘弄出许多的花样。
他无声地笑了,原来,这才是对镜梳妆啊?
也不知道南宫仪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子,怎么这么安安静静地让人给她梳头呢。
钱氏跟在后头,刚要出声禀报,就被他给摆手止住了。
这么安静梳妆的南宫仪他还没见过,他很想多看一会儿。
钱氏知趣地出去了。
耶律玄就抱着胳膊倚着门框看了半日,南宫仪果真不耐烦了,身子开始扭动起来,纤细的腰身晃来晃去,真有折断的危险。
小谷终于把她的头发给梳好,那高高的飞仙髻,足足让她高了一个头。
小谷觉得南宫仪成日太素淡,和她的身份不配,特意挑了一套赤金红宝石的头面给她插上。
这让从来没有戴过这么多首饰的南宫仪很是不习惯。
她在镜子里左右端详了一番,很不适应地就要拔掉首饰,却被小谷死活给按住了,“好我的公主咧,看在奴婢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您梳头的份儿上,您就忍忍吧。您若想奴婢再梳一次这样的头,估计是不能了。”
南宫仪乐了,敢情这还是绝版了?
虽然觉得一个脑袋顶着那么多的东西,东摇西晃一点儿都不牢固,她还是很配合地没有摘下那么多的首饰,笑道,“好,这次就依着你。走,让你娘看看你的手艺!”
她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来,转过身来摇摇摆摆地就要往外头走。
因为屋内的光线暗,她也没看清隐在帘子后的耶律玄,刚走了两三步,就见那软帘被人一挑,一个高大黑乎乎的身影就迎面走来。
那金灿灿的步摇晃来晃去,上头宝石串成的流苏遮住了她的额头,顺带着连视线也给挡了一大半。
所以,她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
倒是小谷先惊叫出声,“殿下?”
南宫仪晃了晃脑袋,伸手就去撩脑门上的宝石流苏。
“爱妃,今日好美!”耶律玄看着她这笨拙的样儿,连忙紧走几步,一把捏住了她的小手。
南宫仪到底也没看清耶律玄的脸,但这男人如此磁性低沉的声线她还是听得出来,无奈自己的小手被他给捏住,一时挣脱不开。
小谷见状早就溜出去了。
南宫仪这是自打换了女装之后,还是头一次被耶律玄给抓住手。
以前耶律玄虽然也拉着她扮作男人时的手,但那时,她做戏的心理比较重,三番五次挣脱没成功,也就罢了。
如今她对这个男人防备心很重,且不说他外头的名声如何,单说他这后院里的侍妾,她就接受不了。
这双修长的大手,握着她的感觉虽然挺好,但不知道已经握过多少女人的手,她还是觉着挺脏的。
没有挣开耶律玄的手,南宫仪也不矫情,咬牙让他握着,只是声音冷沉了几分,“王爷怎么有空来这儿?”
耶律玄捏了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笑道,“爱妃的屋子,本王为何来不得?”
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宫仪的发髻和脸蛋儿,耶律玄越发笑得开怀,“何况,你今儿打扮得如此美,本王若是不来看看,岂不是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话听在南宫仪耳朵里有些刺耳,什么叫“千载难逢”?
这男人是在说她平日里都是素面朝天没有看头吗?
南宫仪恼了,“等我日后天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看花你的眼!”
耶律玄惊了惊,笑得灿若春花,“爱妃怎么样都好看,本王百看不厌!”
南宫仪从来没想到那个外间传言嗜血冷酷的北辽摄政王还有如此贫嘴的一面,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了,索性扭身回去,坐在妆奁台前,就开始摘那摇摇晃晃重得要死的头饰。
耶律玄没想到这丫头变脸这么快,忙上前去拦,“这是怎么了?挺好看的,干嘛要摘?”
“就是不想让你看!”南宫仪受不了这男人的深情款款,狠命地去摘那流苏步摇。
却不料力气过大,那步摇挂住了发丝,怎么都摘不下来,还拽得头皮生疼。
南宫仪急了,四处找剪刀要把那一绺头发给剪下来。
耶律玄叹了口气,一把把她摁在梅花凳子上,嘴里柔声道,“就算要摘掉,也不能急。来,我来给你取下来。”
南宫仪的双肩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却也被他那柔软的声线给蛊惑,乖乖坐着不动了。
耶律玄嘴角翘了翘,开始低下头去细细地把那绺缠绕着流苏的头发给挑出来,一点一点剥离开。
他的手指修长,动作轻柔,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
在黄铜镜里看到这一幕的南宫仪,莫名地脸红心跳起来。
这个男人此刻这般美好,真的是她一生的良人吗?
“你……你平日经常做这事儿?”看着他的动作,南宫仪有种被呵护在掌心的感觉,她不敢放任自己的感觉,只好没话找话。
正努力剥离头发的耶律玄唇角勾了勾,顺口答道,“这还是头一次做。”
头一次做就这么娴熟?
南宫仪撇了撇嘴,显然不肯相信。
不过,她心里莫名其妙就是舒服了些,唇角也忍不住溢出一抹笑。
不过一会儿,头发就被挑开,耶律玄把那支明晃晃的流苏步摇给拔了下来,掂了掂,放在南宫仪面前,笑道,“头饰虽好看,但戴着着实重。等明儿,我命人给你打一套轻薄的来。”
他说这话的功夫,南宫仪已经把那支流苏步摇给收起来了,一听这话,顿时摇了摇小脑袋,“不要,我什么首饰都不想戴。”
她没有发觉,此时他们两个相处的模式就像是一对甜蜜的小夫妻。
耶律玄心细如发,早就发现,南宫仪也没用“本公主”来称呼自己。
他在南宫仪面前也不爱用“本王”。
他很喜欢两个人这种“你啊我啊”的称呼,这种称呼无形中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听见南宫仪不想戴首饰,他一脸的宠溺,笑道,“好,等你什么时候喜欢戴,我再命人给你打!”
说话的功夫,他把南宫仪头上的金钗簪子一一都给除去。
南宫仪看着黑鸦鸦的头发上一点儿颜色都没有,嘟了嘟嘴,在妆奁盒子里挑了两朵淡粉的珠花簪在鬓边,左右看了看,又道,“要是有朵花儿就好了。”
耶律玄忙道,“府上有太皇太后赏赐的素纱宫花,我这就命人去取。”
南宫仪一听这话,又逮着他的话柄了,“你这府里往日也没个女主子,太皇太后赏赐这宫花是给谁的?别是别人用过的吧?”
她斜着眼看着耶律玄,眸中满是审视,看得耶律玄心下一动,忽然问她,“你是不是很在乎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南宫仪被他给猜中心事,心里有些慌乱,嘴上却不承认,“谁在乎?你爱有多少就有多少!”
反正本姑娘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一个,都不嫁!
南宫仪默默地在心里添上一句。
虽然她嘴硬,耶律玄却假装当了真,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你当真不在乎?”
“当真,这个还有假?”南宫仪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这么着,我还真没法子了。”耶律玄故意叹了一声,“我还想着怎么把那些侍妾给打发了,没想到有人不想啊……”
南宫仪霍然回头,笑得一脸贼兮兮的,两颗小虎牙闪闪发光,“此言当真?”
耶律玄摸了摸鼻子,“是我一时兴起来着。”
见南宫仪那张笑脸顿时垮塌下来,他又不怕死地问了一句,“不过是真是假,跟你好似关系不大,反正你也不在乎我身边有多少女人,是吧?”
“我在乎,谁说我不在乎?”南宫仪急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她若不说出自己的想法,难道真要日后跟那些女人共事一夫吗?
对她来说,脸面啥的,真的最不值钱。比起日后漫长的一辈子,她不怕丢人!
她吼完了,就见耶律玄静静地站在那儿,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得她都快发毛了,浑身不自在。
撸了把脸,南宫仪不自然地哼道,“看着我做什么?不认识了?”
耶律玄动情至极,忽然上前一把把她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喃喃道,“我真是高兴,太高兴了。”
他终于被她在乎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南宫仪被他莫名其妙地给抱在怀里,虽然很是不适,但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还是让她安静了下来,没有挣扎。
她有些弄不懂这男人高兴个什么劲儿,她从来不认为,他们两个之间会来个一见钟情什么的。
他身在高位,大权在握,即使她美貌倾城,他也不至于动了情。
她在感情这方面拎得很清!
好半天,耶律玄才松开怀中的人儿,坚毅的下巴在南宫仪的发际上摩挲了一阵,忽然就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外头走。
南宫仪被这男人神经兮兮的样子给弄傻了,“喂,你干嘛?”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耶律玄眉飞色舞大声笑道。
“什么地方?”南宫仪真想骂他一句神经病。
“到了你就知道了。”耶律玄只想给南宫仪一个惊喜,并不告诉她。
到了院门口,耶律玄扬声吩咐下去,“莫寒,备马!”
“是。”莫寒从树上跐溜跐溜下来,吓得南宫仪浑身一哆嗦。她没想到这人就躲在树上。
“你让人监视我?”南宫仪很是不满,瞪眼问耶律玄。
“没有没有,他跟着我,素来这样。”耶律玄赶忙解释,拉着南宫仪一路往前走。
到了大门口,他那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已经备好了,正喷着响鼻有些不耐烦呢。
耶律玄带着南宫仪到了马儿身旁,伸手摸了摸那雪白的长鬃,嘀嘀咕咕着,“飞霜,来,这是阿仪,以后就是你的女主子,知道吗?”
南宫仪翻了个白眼,敢情这家伙冲动之下,只是带她来认认他的马儿的?
她还真不确定到底是人认识马儿还是马儿认识人了,不过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马儿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飞霜!
说完这些话,耶律玄伸手猛一托南宫仪的细腰,就把她送到了马背上。不待南宫仪说话,他则翻身上马,两手一拉缰绳,那马儿就疾驰而去,如同离弦的箭。
“啊……”南宫仪惊叫一声,赶紧往他怀里躲去,两只小手牢牢地锁住他劲瘦的腰身。
耶律玄软玉温香抱满怀,心满意足地驰骋而去!
33 天生就是一对
宫中,皇太后的寝宫。
“什么,你说他带着那贱人出了府?还共乘一骑?”冯小怜面色铁青,摔烂了手里精致的白瓷茶盏,尖声对身边的大太监喜宝公公低吼。
“是,奴才听那人来传,就是这么说的。”喜宝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答道。
“他不是好男风,不喜女色吗?怎么就带着她出去了?”冯小怜染着豆蔻的指甲深深地陷在掌心里,剧烈的刺痛才让她不至于在奴才面前失态。
喜宝不知该怎么回话,不管是皇太后,还是摄政王,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许是,许是那个南陈公主太过美貌吧?”好半日,喜宝才挤出一句话来,倒是一下子让冯小怜抓住了重点。
“美貌么?呵呵,哀家倒要看看她能美多久!”她一掌击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喜宝公公眼睛一闭。
“太后,那人,要不要打发了?”喜宝看着冯小怜只管沉浸在自己的喜怒里,忙小声提醒。
“嗯,你好生打发她回去,往后有什么事儿,让她早些告诉哀家!”冯小怜这才意识回笼,细细地吩咐着喜宝。
喜宝躬身退了出去,留下坐在太师椅里一动不动的冯小怜。高大的宫殿,因为门窗紧闭,显得有些阴森。冯小怜就那么隐在光影里,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且说南宫仪被耶律玄一路上带着疾驰而去,一直出了城门,往郊外行去。
虽说过了年,但骑在马上,寒风扑面,还是冻得要死。
她忍不住往耶律玄怀里钻了钻,男人身上的黑色大氅,可是上好的貂皮做的,御寒能力极好。
南宫仪把那大氅狠狠地裹在身上,才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她没有发现,耶律玄的唇角已经高高翘起。
飞霜是一匹脚程极好的马儿,背上驮着两个人,还疾驰如箭。身后树影婆娑,光影斑驳,让南宫仪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如果,她和他就这么疾驰一辈子,该有多好!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他们就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山庄。
耶律玄带着南宫仪在山庄门外下了马,把绳子交给里头迎出来的仆人,他就拉着南宫仪的手踏入高高的门槛。
“喂,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南宫仪不解,大冷的天儿,一路颠簸得要死,来这个山庄,不会是来度假的吧?
“你可以叫我阿玄或者夫君!”耶律玄避开她的问话,径自说道。
南宫仪直接被他给恶寒了一把,阿玄或者夫君?这两者她都叫不出口好不好?
“对不住,我做不到。”她麻溜地说道,就要把手从他那修长大手里挣脱开来。
“你会做到的,阿仪。”耶律玄并没有松开她的手,手上稍稍用上了些力气,就把南宫仪给圈在怀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一脸笃定。
阿仪?
南宫仪有些不习惯这个昵称,却紧闭嘴巴就是没有叫出那声“阿玄”。
他喜欢叫,那就让他叫好了。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她不在乎。
耶律玄见她不置可否,只得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去。
没走多久,从迎面就走来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圆胖的身材,一脸喜相,笑起来两只眼睛就像是弯弯的月牙。
“阿玄来了啊?”她一见耶律玄,就亲热地喊起来。
“嬷嬷……”耶律玄也一脸笑容,上前紧走两步,看着那妇人问,“嬷嬷身子可好?”
“好,都好,就是盼着能天天见你。”那中年妇人笑呵呵说着,上下打量着耶律玄和南宫仪。
“阿玄,这是你媳妇?”她顺口问着,语气里说不出的轻松,“没想到我的阿玄长大了,终于娶媳妇了。”
那妇人说着话,眼圈儿就红了。
南宫仪惊呆了,这妇人的口气就跟个慈母一样,看她跟耶律玄这般亲密,定是关系不同凡响。
她是他的什么人?
还没等她问出来,耶律玄就拉着她的手往那妇人面前送了送,“嬷嬷,您看看她好不好,喜不喜欢?”
“好,好。”那妇人连说了两个“好”,拉着南宫仪的手细细地相了相,方道,“是个好姑娘,有福相,好生养!”
南宫仪哭笑不得,这妇人不过是看了看她的手,怎么就断定她好生养了?
“那将来我们给您生一群孙子好不好?”耶律玄接着妇人的话,眉开眼笑。
“那敢情好。”也许世上的母亲都是这么盼着子孙的,妇人眼里已是沁出了泪花,她赶忙用手擦了,又笑道,“看我,老糊涂了,竟让你们站着说话了。快跟我进屋,我这儿有好吃的呢。”
“赶早不如赶巧,我们有口福了。”耶律玄笑了笑,拉着南宫仪的手就跟了上去,嘴里又道,“阿仪,她是我的乳母,自打母妃没了,就是乳母一直在尽心尽力照料着我,我们,情同母子!”
南宫仪听着耶律玄声音平静地说着这妇人,心里却想:原来他也是个不幸的人,幼年丧母,在宫中那样险恶的环境中,能够长大成人,估计都是这位乳母的功劳了。
怪不得他和这位妇人这般亲密!
不过转念一想,南宫仪忽然醍醐灌顶般。他方才说他母妃没了,这意思就是他不是太皇太后亲生的儿子?
这么想着,她就忍不住问出来,“你和太皇太后不是亲生的母子?”
耶律玄含笑侧过脸来,看着她笑了,“你以为我们是亲母子?”
“呃?”南宫仪愣了,也许这在北辽人眼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没人告诉她啊。
苦笑了下,她方才磨磨蹭蹭答道,“那日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看你那般恭敬有礼,我就以为你们是亲生的。”
何况,她女扮男装进宫给太皇太后看病,他也是伺候在那儿的。每日里还一早就带着她进宫给太皇太后诊脉,不是亲生的儿子,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亲生母子何须恭敬有礼?”耶律玄淡淡笑道,“就如我和嬷嬷,你看,这才是亲生母子啊。”
南宫仪有些无语,不过想想也是,亲生的才不需要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呢。
不过,他今日带她来见这位嬷嬷,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是他带着她这位还未过门的媳妇来见婆婆的?
一想到方才这位妇人问她是他媳妇,南宫仪一张小脸忽地就红了。
耶律玄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见她低着头,也不看路,忙提醒,“小心门槛!”
南宫仪一怔,抬起头来,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一个非常特别的屋子面前。
那屋子不大,上头都封死了,还没进入,就闻到一股清新的花香。
她很奇怪,这个时候,哪里来的花儿?
“是不是闻到花香了?”耶律玄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问。
“莫非这是花房?”南宫仪见多识广,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这个。
“阿仪真聪明。”前面领路的月嬷嬷也就是那中年妇人,一下子转过头来,顺口夸道。
南宫仪有些不好意思,这算什么聪明,她一个现代人,可不敢居功,忙道“嬷嬷过奖了。”
她随着耶律玄也叫了月嬷嬷一声“嬷嬷”,没有发现身旁的耶律玄满眼深情,带着一脸的宠溺正看着她。
“进来吧。”月嬷嬷回转身来,就看到耶律玄脸上那宠溺的笑。
她暗暗点了点头,这个苦命的孩子总算是有了归宿。这辈子,能找到一个他喜欢的好姑娘,他的母妃在天之灵,也算是安息了。
南宫仪进了屋,顿时就惊呆了,她犹如进了一个美丽的花园,就见那屋内安置着长长的两排花架,上面各色各样的花儿,鲜艳夺目,应有尽有。
牡丹、芍药、蔷薇,只要她能认得出来的,都能在这里找到。
这世上还没有女子不喜欢花儿,就南宫仪这样粗线条的人,见了这些花,也觉得满心欢喜,挣开耶律玄的手,跑上前去,东瞅瞅西看看,闻闻这朵,嗅嗅那朵,就跟一个花间的精灵般,灵动跳脱,仙气缭绕。
耶律玄不由看呆了,这个样子的南宫仪,他还真是头一次见。他见过她勇敢坚强的样子,也见过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就是没见过她这一副柔美小女儿姿态的样子。
他心里顿时觉得带她到这儿来,真是来对地方了。
他看了眼花架上一朵正怒放着的牡丹,顺手就掐下来,走上前去,道,“来,别动。”
他柔声说着,南宫仪一愣之间,就觉得鬓边已经被他给簪上了一朵花儿。
“好看,太美了。”耶律玄轻轻赞着,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仪。
本来就随性不喜欢梳那繁复发髻的南宫仪,早就把小谷梳好的飞凤髻打散,只用一根素缎束着那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此时簪着这朵绚丽的牡丹,整个人都鲜亮了许多,越发让她美得不可方物。
耶律玄几乎移不开眼睛,眸中的情意浓得快要化不开。
月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耶律玄正看南宫仪看得拔不出眼来。她笑着打趣,“阿玄可算是找着喜欢的姑娘了,这不,都快把人家给印在眼睛里去了。”
耶律玄被月嬷嬷给抓了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低笑了两声。
南宫仪抬头,发现他的耳根竟然奇异地红了。
她很是诧异:这男人怎么着都二十好几了,侍妾如云,不是个青瓜了,怎么对着她还能羞涩成这样?
她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在耶律玄那张俊逸不凡的脸上扫了几眼,没有看出什么伪装的破绽来。
月嬷嬷已经招呼她过来,“来,阿仪,尝尝嬷嬷做的鲜花饼。”
她也随着耶律玄叫阿仪,不过奇怪的是,南宫仪并不觉得别扭。
见她还站那儿不动,耶律玄就拿银叉子叉了一块递到她嘴边,“这是嬷嬷最拿手的,今年你有福了。”
南宫仪只得张嘴含了,入口即化,鲜香扑鼻,果然好吃得很。
“嗯嗯,好吃。”作为一个资深吃货的她,觉得自己这是撞大运了。
“嬷嬷,这是什么花儿?”她一块吃完,意犹未尽,干脆自己拿了银叉子开始大吃起来。
“这是才摘下来的芍药花瓣儿,用蜜汁腌渍,用红枣、栗子、花生、核桃配料,拌了馅儿,用豆面、米粉做皮儿,烤熟了,就是这个味儿。”
南宫仪一边吃着一边听月嬷嬷絮絮叨叨说着做法,只觉特别温馨,不由叹道,“好家伙,一个小饼竟要这么多的料,怪不得好吃。”
她把各色的小饼都尝了一遍,在尝到一块特别香甜的小饼时,她一个人吃得不过瘾,顺手就叉了一块塞进耶律玄嘴里,“这个特好吃,你尝尝……”
耶律玄光看她吃了,只觉得看着南宫仪吃也是一种享受。
冷不防嘴里就被南宫仪给塞了一块,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自打母妃去世,这个世上也就乳母待他最好,还从没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能够这般待他。当然,秋月她们也想这样,但估计是被他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给吓住了,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讨好谄媚,没人像南宫仪这般随性率真。
再说,他也不喜那些女人和他这么亲近!
耶律玄满心喜悦地吃下这块饼,和南宫仪分享着美食。
月嬷嬷见状,早就离开了这所花房。
耶律玄和南宫仪吃过鲜花饼儿,又喝了月嬷嬷用鲜花酿的酒,只觉口腔里都是清香味儿,回味无穷。
也不知道是氛围太好,还是美酒喝多了,南宫仪被耶律玄拉着手儿,在花海中徜徉,竟然有种神仙眷侣的感觉。
耶律玄一边拉着南宫仪漫步在花海中,一边对她敞开心扉,“之前,我每遇到不快的事,就喜欢到月嬷嬷这儿来,吃点儿她亲手做的点心,喝点儿她亲手酿的美酒,心情就会好多了。”
“那既然你离不了她,不如把她接到府里去,多好?”南宫仪眼睛笑得弯弯的,眸如点漆,像是灿烂的星子。
她这么偏着脑袋笑着看耶律玄的时候,耶律玄只觉好像花仙子落入凡间一般。
他轻轻地拥她入怀,满足地叹息一声,“上京城内风起云涌,我不忍月嬷嬷跟我担惊受怕,才让她在此处养老。她虽好,却不能做我的解语花。只有你,才可以。”
说到动情处,耶律玄双手捧着南宫仪的脸,薄唇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南宫仪傻愣愣地眨巴了下眼睛,也不觉得厌恶。她心想,自己肯定是酒喝多了,这会子上头了。不然,被一个已经不知道有几个女人的男人给亲了,她怎么就不恶心?
耶律玄看着呆萌得跟只小兔一样的南宫仪,心都要融化了,忍不住柔情蜜意地在她耳边蛊惑,“嫁给我,好不好?”
“呃?”南宫仪伸手拍了下耶律玄的额头,咧开一张小嘴笑了,“你是不是傻了,还问我这个?我们不是已经被赐婚了么?”
耶律玄听着她这话,无奈地笑了,他此时此刻是在恳求她好不好?跟太皇太后赐婚是两码事。
见这小女人两腮酡红,容颜娇媚如花,他知道这小女人喝多了,不然,她会这么老实地被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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