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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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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万料不到堂堂摄政王殿下,竟会对她说出女人麻烦的话,心里有些不虞,“王爷这是看不上女人喽?你这府上环肥燕瘦,各有千秋,那都是个顶个的大美人,难道你就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本王对她们不感兴趣!”耶律玄顺着她的话老实交代,对于和南宫仪聊些男人女人的话题,耶律玄还是很期待的。

    谁让这丫头神经大条呢?

    南宫仪只觉得这话自相矛盾,一个大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这正常吗?

    可是不感兴趣,他干嘛要纳这么多侍妾啊?

    留在府里充门面啊?

    看着南宫仪一脸讥讽地瞪着自己,耶律玄只觉心里有些发慌,忍不住就跟她解释起来,“你以为本王乐意让这么多女人进府吗?还不都是母后为了平衡各方势力,硬塞进来的。”

    “嘎?”南宫仪有些听不懂了,这男人为何要跟她说这些?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样啊,”她有些不知如何应答,顺口应了声,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两眼发亮地看着耶律玄。

    “你既对她们不感兴趣,有没有和她们那个……?”

    虽然身为大夫,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儿不算什么,但当着耶律玄这个大男人说出来,南宫仪还是有些金口难开。

    “什么?”耶律玄也被她给弄糊涂了,不明白她到底要问什么,干嘛还要吞吞吐吐的?

    “就是,就是,那个啊。”南宫仪不知该如何向一个大男人说这种事,只好从他肩膀上抽出自己的手,竖起两根大拇指,对了对,“明白吗?”

    男人在这种事上都是无师自通的,她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可是耶律玄还是瞪着一双特别无辜特别纯洁的眼睛看着她那一对大拇指,半天晃了晃脑袋,“不明白。”

    南宫仪快崩溃了,她欲哭无泪地戳了耶律玄的胸口一下,恨铁不成钢地拍着他的胸口,“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种事要我怎么说?”

    耶律玄看着她几欲抓狂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笑,却一闪即逝。他板着脸,跟刚启蒙的孩童一样,十分虚心求教。

    “本王愚钝,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你能不能给本王解释清楚?”

    南宫仪对上男人那双纯粹如孩童般的眸子,真想仰天长啸:妈的,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向她这个小女人求证男女之事,真是要了老命了。

    “这个,不大好说啊。”南宫仪嘿嘿傻笑,看一眼耶律玄,问道,“你们皇子大婚前,不都有宫女亲自上阵教‘规矩’的吗?”

    她刻意在规矩二字上咬了咬,希望耶律玄能听明白。

    “哦,你指的秋月?”耶律玄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望着南宫仪,笃定道,“当年本王开府独住之际,母后就把秋月指给了本王!”

    既然秋月是他初经人事的领路人,那他还装什么傻?

    南宫仪有些弄不懂了,一个男人,又是个摄政王,睡个把女人,还用藏着掖着吗?

    这男人怎么看也有二十多岁了,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常见,他怎么弄的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在她面前,装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原来秋月姑姑是王爷的领路人啊?”南宫仪心里这么想的,嘴里便这么说出来了。

    “什么领路人?秋月不过是母后指派给本王伺候本王的。”耶律玄急急地解释着,生怕南宫仪误会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伺候不就那回事儿吗?”南宫仪以为这男人在意谈论这事儿,想想也觉得自己有够无聊的,好端端地怎么就和一个大男人扯上这事儿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欢喜了。

    这男人哪,一旦有了女人,就食髓知味,忍不住想做这些事儿的。他后院这么多的女人,哪个都是大美人,他怎能不喜欢?

    那他还能是个断袖吗?

    可要不是断袖,为何偏要对她这么好,时不时就拉着她的小手啊?

    南宫仪绕来绕去,觉得自己担心的事儿怕是要发生了。

    这男人如果喜欢的是女人,那么对她这个男人这样,就没有理由了。

    唯一可以说得通的是,这男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故意设计把她诱入王府的。

    若说他后院只她一个女人,也就罢了。偏偏这该死的男人后院美人如云,纵使对她再好,她也无法做到和众美共享一夫啊。

    南宫仪一想到耶律玄已经和秋月或者后院哪位美人儿那个了,顿时就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实在是恶心透了。

    她不动声色地和耶律玄拉开了些距离,径自大步沿着抄手游廊往自己院子走去。

    耶律玄见这女人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后一刻就板着一张脸不声不吭地走了,十分纳闷:怎么这女人的脸,比变天还快?

    他不知自己哪句话惹怒了她,让她扔下他就走了。

    他一边大踏步跟在南宫仪后边,一边思忖着两人方才的话,好像是说到秋月被母后指派来伺候他开始的,这女人脸色就有些不大好了。

    难不成,她吃醋了?

    耶律玄一想到南宫仪会吃他的醋,只觉得一颗心欢喜地就要飞了起来。

    她能想明白,也不枉自己一番苦心了。

    他喜滋滋地跟着南宫仪来到了她住的院落,推开门,南宫仪闪身走了进去,耶律玄也连忙跟上了。

    可是南宫仪动作十分迅速地就去关院门,耶律玄高挺的鼻梁差点儿撞了上去,吓出一身的冷汗。

    待反应过来,那两扇乳钉大门就从里头给关上了。

    “喂,开门啊。”耶律玄拍着大门大喊着。

    “我的院子,为什么要让你进来?”南宫仪莫名心情不好,倚在门后气哼哼地嚷道。

    耶律玄摸了摸高挺的鼻子,很是无辜:这也是他的院子好不好?王府内的哪处院落不是他的?

    可他哪能跟南宫仪较真?

    在外头等了半日,都不见南宫仪心软,只好悻悻地转身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感叹:女人心,海底针!

    走到半路,忽然遇到了秋月,正领着一个小丫头捧着食盒姗姗而来。

    见到耶律玄,秋月住了脚,蹲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耶律玄冷着一张脸“嗯”了一声,脚下不停地继续往前走。

    “王爷……”秋月在他身后弱弱地唤了一声。

    “什么事儿?”耶律玄头未回身未停,冷声问着。

    “奴婢见王爷晚宴并没吃什么东西,特意给王爷送些宵夜过来。”秋月点了点小丫头手里的食盒,“还热乎着,王爷趁热吃些吧?”

    “耶律玄低头看一眼那精致的食盒,本想点头答应,忽然又摆手道,“你送到神医那儿去吧。”

    秋月心里咯噔一下,满心都泛酸水:这可是她吩咐厨下精心准备的,王爷看都不看一眼,就给了那个神医?

    神医医术再高明,也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王爷到底喜欢上他哪点儿了?

    若是神医是个清秀的少年,王爷喜欢人家还有情可原。

    秋月满心悲愤地想着,一颗心已是沉落到了低谷,却不得不低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耶律玄大步离去的冷清背影,秋月站在那儿黯然神伤:没想到自己最后败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不行,她要告诉太皇太后,让她老人家做主!

    堂堂北辽摄政王,宠幸一个男人,传了出去,北辽的颜面何存?

    再者,王爷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战场杀神,怎能没有子嗣?

    想必,秋月收起那副楚楚可怜的容貌,拔脚离去。

    捧着食盒的小丫头跟在后头紧追,“姑姑,王爷不是吩咐我们把食盒送给神医吗?”

    “你既听见,还来问我,找打吗?”秋月冷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盯着那小丫头,吓得那小丫头立即止住脚,一张小脸泫然欲泣。

    “是,姑姑,奴婢这就去!”她捧着食盒撒丫子就跑了。

    秋月姑姑平日虽然严厉,却从未对她们小丫头疾言厉色过,这是怎么了?

    却说南宫仪回到屋子,点了灯,看着硕大的屋子冷冷清清,甚是无聊。

    晚宴也没吃多少,好在当时耶律玄让人撤下来的几道菜都送到了她这里,她索性大吃大喝起来。

    大年三十,就这么来了。

    没想到她穿越以来,几个月一晃而过。

    看来,回去是无望了。

    南宫仪夹了一块腊肉放嘴里细细地嚼着,虽然香甜,可她倍觉索然无味。

    往日里,都是战友们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地过大年,可今年呢?

    耶律玄那男人在的时候,还有个说话的伴儿。可她把他给赶走了,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说实在的,那男人对她也还不错,管吃管住的,还任她肆意妄为。

    可她就是不喜欢他后院里侍妾如云,就是不想看到他碰别的女人啊。

    耶律玄虽好,可会是她的良配吗?

    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这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殿下,给得了吗?

 6 当家主母不易做

    夜深露重,斗转星移。

    不知不觉,远处响起了三声梆子响,已是三更时分了。

    南宫仪吃也吃饱喝也喝好,酒劲上来,困倦异常。

    眼皮子好似千斤重,她苦笑了一下,打了个饱嗝,没想到玉壶春酿的后劲这么大!

    当时只觉得香甜可口,谁知道几杯下去,就醉得浑身软绵了。

    跌跌撞撞地奔向炕边,她费力地往上爬。

    可身子愣是使不上劲儿,蹬了几下腿,她终是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让她没有什么感觉,倒头就睡。

    外头,已是万家灯火,烟火齐放。

    新的一年,来临了。

    书房内,耶律玄枯坐对灯,苦苦冥思,不知为何前一刻还和他有说有笑的女人,后一刻就把他拒之门外?

    当时,她问了他一些奇怪的问题,问他有没有和哪个女人“那个”。

    他自然知道“那个”指的是什么。

    虽然没有和女人“那个”,但他久在军中,闲来无事也经常听那些老兵说些荤段子,又怎能不知?

    他不过是故意想逗逗她,谁料她就生气了。

    耶律玄捏了捏额角,那儿阵阵发疼,他有些难受地闭了闭眼。

    每当他遇事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太阳穴就会突突地疼。

    这毛病有些年头了,太医说,都是因为他年少时从军,当时敌情凶险,他接连熬夜苦思对敌之策,留下来的病根。

    如今这么多年的过去了,他已经有了生杀予夺之权,可是多年来的拼杀留下来的印痕却挥之不去。

    他站了起来,想起当初在南陈那段日子,那个小女人为了金子,贴心给他按摩的情形,忍不住勾了勾唇。

    不管她是否生气,他不见她一面,是睡不着的。

    看看外头漆黑如幕的夜色,他顺手拿起书架上摆放的骷髅面具。

    端详了几眼,他还是戴在了脸上。

    当年他出征之际,生怕面容太过俊美,没有震撼之力,才戴了这张可怕的面具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习惯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南宫仪感觉有些口渴,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就见面前站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脸上带着龇牙咧嘴令人恐惧的骷髅面具。

    “是你?”南宫仪伸手想触摸那人的脸,却在半途中无力地耷拉下来。

    “哎,你怎么睡在这儿了?幸亏我来了一趟,不然,明日一早要头疼了。”

    面具男温存的絮叨声格外好听,南宫仪忍不住傻笑,“嘻嘻,我睡在哪儿有什么要紧?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谁说的?你还有我呢。”面具男跟哄小孩子一样,弯腰伸臂,把她轻轻地抱起来。

    南宫仪就跟身在飘在云端一样,双臂自然而然地搂住了面具男的脖子,嘟着小嘴不满道,“这世上靠谁都没用,我就是个孤魂野鬼,想回也回不去,想留也没法留下来。”

    面具男显然听不懂“孤魂野鬼”是何意,以为南宫仪不过是醉酒说胡话罢了。后一句他倒是听明白了。

    “为何无法留下来?难道摄政王对你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女人太多了。你知道,我有洁癖的……”南宫仪嘟嘟囔囔地哼着,睡意袭来,头已经依偎在人家怀里了。

    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酒香,看着那张张合合嫣红的小嘴,耶律玄只觉热血沸腾,浑身僵硬。

    可偏偏怀中的小女人醉的不省人事,让他无从下手。

    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冰凉的面具激得南宫仪不适地偏了下头。

    看着这可爱的小女人,耶律玄发自内心地笑了。

    他苦思冥想了半夜不得其解的问题,终是解决了。看来,这一趟他不虚此行。

    原来弄了半天,这小女人想逃脱他的原因是嫌他女人太多啊。

    呵呵,他也嫌多了呢。

    喜欢的女人,一个就好!

    他欢喜异常地把南宫仪放在了炕上,给她盖上了柔软的锦被。

    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睡了好久的南宫仪,一找到柔软的窝,顿时就把脑袋可劲儿地往里头钻。

    耶律玄好笑地看着她那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就揉了揉她的脑袋,“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找到舒适的地儿,南宫仪沉沉欲睡。可是口内干燥得要命,她神智有些不清,懒怠动弹,下意识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差点儿让耶律玄崩溃。

    天知道,面对心爱的女人这撩人的举动时,男人会有多难忍!

    他狠狠地捶了下炕沿,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默默地压下一身的燥热,无奈地走去桌旁倒了一杯温着的茶,回到炕边。

    “来,喝点儿。”他一手托起南宫仪的小脑袋,另一手把杯子放到她的唇边。

    南宫仪如吸玉液琼浆一般喝干了杯中的茶,抿了抿唇,分外满意地睡去了。

    耶律玄放下杯子,贪婪地看着那被茶水滋润过的唇瓣,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

    那唇瓣柔软娇嫩,如同五月的鲜花,诱人一亲芳泽。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凉薄的唇轻轻地印上了南宫仪柔嫩的唇瓣,辗转反复,久久不舍。

    可是南宫仪已经睡熟,除了唇瓣被人含住不适哼了几声,愣是连个动静都没有。

    良久,耶律玄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瓣,熄了灯,和衣躺在了南宫仪外侧,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窗外晨曦微露时,他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心满意足地在南宫仪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起身翩然而去。

    南宫仪一早醒来就头疼欲裂,龇牙咧嘴地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后悔起来:怪道人说喝酒误事,她早知道头会这么疼,绝对不会喝那什么玉壶春酿。

    起身下了炕,她跌跌撞撞地往桌边奔去。

    醉了一夜,这会子早就渴死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桌子上那把白瓷鸡首壶给抓了起来,嘴对着嘴就往下灌。

    咕噜噜……

    把满满一茶壶的茶水都灌了下去,她方才觉得体内干涸的细胞得到了滋润。

    南宫仪一屁股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喘了口气儿,惬意地摸了摸嘴唇。

    不知为什么,嘴唇有些发痒,还有些肿胀,就好像被什么给碾压过一样。

    她有些奇怪,昨夜没吃过什么麻辣的菜肴,怎么这会子这么肿?

    脑子这时候有些灵光了,南宫仪更觉纳闷的是,昨晚上她回来也未曾叫人送水过来,怎么桌子上的这壶茶不温不凉,好似有人专门给她预备的一样?

    说实话,她女扮男装进了摄政王府,怕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就没叫外人进过她的屋。

    耶律玄的小厮除了在院门口喊过她出去吃饭,从未踏过屋内半步。

    当然,那晚和耶律玄那厮吃饭的时候不算。

    难道昨晚,她屋里进了什么人?

    可她明明栓了门的。

    这么说,这摄政王府之内还有人能随意出入?

    太不可思议了,这摄政王府也不安全了。

    南宫仪完全没有想过耶律玄会做这事儿,只以为自己屋里进了贼,不过这个贼倒不坏,还知道给她预备一壶茶水。

    想完这些,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隐隐期待起来。那贼人在摄政王府如入无人之境,想必带个把人出逃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要是能和这贼人结识上,从摄政王府逃出去,就有法子了。

    如果耶律玄知道南宫仪把他当做贼人,还把他当做能逃出摄政王府的梯子,他铁定气死!

    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南宫仪浑身运转开来。

    洗了把脸,梳了梳头,南宫仪正待出去寻摸点儿吃的,却不料甫一开院门,差点儿没有被门口数十张笑得形状各异的脸给吓死。

    一大早起来,她还没什么心理准备,乍一见这么多莺莺燕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正是摄政王殿下的后院军团。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南宫仪被这一群热情的女人给惊得有些结巴起来。

    “神医,我们姐妹是来给您拜年的。”为首团圆脸眉开眼笑的李侍妾李秀娥忙代表众侍妾们解释道。

    “正是,神医,我等姐妹一大早起来,就候在这儿了。”侍妾柳三娘从李秀娥身后挤了出来,一张秀丽的面庞上挂满了笑。

    一大早?

    南宫仪哑然失笑,她起来的也不算晚,这些人所谓的一大早到底有多早?

    她一不是这府上的主子,二不是她们的衣食父母,魅力怎地就如此大?

    李秀娥和柳三娘见南宫仪愣着出神,忙热络地挤上前,一边一个拉住了南宫仪的胳膊,好像把她架在中间一般。

    南宫仪很不适应,这帮娘们儿也太热情了吧?不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们这个样子要闹哪般?

    难道不怕摄政王殿下发飙?

    “你们一大早就来给我拜年?”南宫仪这才想起来今儿正是大年初一,昨儿晚上她喝醉了酒,倍觉伤感,连过年都给忘了。

    “可不是?”李秀娥笑得花枝乱颤,一手点在南宫仪的额头上,娇嗔道,“瞧瞧,我们的大神医都过糊涂了呢。”

    柳三娘也不甘示弱地往南宫仪这边挤了挤,虽然纤细但却有料的身子故意和南宫仪的身子摩擦了下,吓得南宫仪小身板就是一颤。

    这是怎么说?

    这帮子娘们儿想强了她?

    难道她们就这般饥渴难耐了?

    南宫仪要是知道这些侍妾们进府五六年都未曾得到耶律玄的临幸,更是连面都没见几次,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些侍妾个个都是人精,打小儿就在世家长大,虽然是庶女,但这后院的手段也是学了十足十。

    摄政王当着她们的面对神医那般好,她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对摄政王殿下的性取向很不敢苟同,但也是敢想不敢说。

    当时她们看到摄政王殿下喜欢上一个男人,心里已是拔凉拔凉的,既然摄政王殿下不喜女子,这辈子她们也没什么盼头了。

    好在,摄政王殿下任由神医“轻薄”她们,这又让她们重燃了希望。

    反正都是侍妾,做谁的不一样?

    摄政王殿下给不了她们的,说不定神医能给呢。

    凭着摄政王殿下对神医的宠爱,她们还愁往后在这府上的日子不好过吗?

    谁巴结上了神医,谁就在摄政王殿下面前有了一席之地了。说不定神医跟摄政王殿下不同,看着身板虽小,却是个真正的男人呢。

    几个侍妾脑子的龌龊南宫仪怎会知道?

    她只觉得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被这些侍妾们给缠得头晕脑胀的了,特别是靠在她身边的李秀娥和柳三娘两个身上的脂粉香味儿,熏得她是直打喷嚏。

    “阿嚏,阿嚏!”接连打了几个大喷嚏的南宫仪实在是受不了了,肚子在这时,更是应景地咕噜噜叫起来,让一大早起来还没来得及吃点儿东西的她,顿时就发起飙来。

    一把甩开巴在她身上不舍得松手的李秀娥和柳三娘,南宫仪面色很是难看,“我饿了,要去吃饭!”

    什么拜年不拜年的,她一概不在乎。在这世上,她一个亲人都没有,跟这些虚情假意的娘儿们拜个什么年!

    李秀娥和柳三娘等侍妾见南宫仪嚷嚷着饿了,也不管她脸色好不好,又上前一人一条胳膊扯着,“神医,妾身那里有刚炖出来的新鲜鹿肉,您到妾身屋里吃去!”

    “神医,鹿肉热补,姐姐这不是在讽刺您吗?”柳三娘不甘示弱地扯了扯南宫仪的胳膊,“妾身那里有刚出锅的稀嫩的野鸡,神医去尝尝吧。”

    柳三娘人如其名,身子柔软若柳,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一样锋利,杀人不加血。

    南宫仪不由扭头看了她一眼,幸亏是个女人,这要是个男人,不得把朝堂给搅乱了啊?

    也不知道摄政王这日子是怎么过的,她不过是才两日,就觉得有些消受不了了。

    其余的侍妾一见李秀娥和柳三娘霸着南宫仪不放,顿时就急得不行,一个个往前涌来,直把南宫仪给挤到了院门内。

    “姐姐们不是说给神医拜年的吗?这都说了半天话了,也不给妹妹个机会?”

    没有耶律玄在跟前,众侍妾们的胆子大了,当着南宫仪的面儿,就开始争风吃醋起来。

    反正,神医不能被哪个人独占,既是这样,不如大家伙拼上一拼,谁也别想得到好!

    李秀娥本和柳三娘在争南宫仪这事儿上是对立的,可如今一见众位侍妾都把矛头指向她们了,也急了,忙拉了一把柳三娘,“妹妹,咱们得赶紧着些……”

    这么多人争抢,不如两个人分。

    柳三娘不傻,认得清这个理。

    闻听,忙架着南宫仪的胳膊,和李秀娥姐妹同心,拽着南宫仪就往外走。

    南宫仪哭笑不得,被这两人生拉硬拽,几乎没把两条胳膊给扯掉。

    可是李秀娥和柳三娘两个哪里是那十来个侍妾的对手?更何况,她们之间还有一个不配合的南宫仪。

    于是,几番较量,李秀娥和柳三娘败下阵来,索性也不管南宫仪了,两个人披头散发就冲到了众女群中,一群女人打得昏天黑地。

    南宫仪适时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袖着手在一旁看着。

    看了半日,终是无趣,摇头咂舌道,“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之后,就施施然地走了。

    不过方才她看热闹的时候,没有发现平氏的影子,看来,那个平氏,还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南宫仪在摄政王府早就混熟了,再加上耶律玄待她不同于常人,府里的下人见了她也都客客气气的。

    南宫仪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进了摄政王府的厨房。

    因是年关,厨房里各种菜品都非常齐全。

    厨子是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头,人长得慈眉善目的,见了南宫仪,很是客气地给她煮了一大碗鸡汤面。

    南宫仪吃着香喷喷的鸡汤面,和厨子闲话家常起来。

    厨子是个健谈的,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耶律玄身上,“……王爷少年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身上新伤旧伤不计其数,辅佐幼帝,操劳国事,至今,连个家都没成!”

    南宫仪嘴里含着滑爽劲道的面,有些不解:这厨子对摄政王还挺有感情的啊?

    传言这位爷嗜杀狠戾,怎么不大一样啊?

    她忍不住问那厨子,“大叔,王爷后院那么多的侍妾,想成个家何其容易,你老人家发什么愁?”

    “嗨,哪能算家啊?别看王爷侍妾不少,可没一个能省心的。这府上,还是缺一个当家主母!”

    老厨子叹息着,不胜感慨。

    南宫仪撇撇嘴,笑了,“大叔,这不是来了两位公主?王爷随便选一个做当家主母,不就好了?”

    “两位公主虽说身份高贵,可哪一个对王爷是真心的?都是冲着王爷的地位来的。”

    厨子不大看好两位公主,他人也是胆大,竟然说出了大实话。

    南宫仪很是好奇,这话难道不怕被摄政王听到,砍了他的脑袋?

    “大叔,你胆子真大!你这话要是让摄政王甚或两位公主听见,还有命吗?”

    “呵呵,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怕个甚?”老厨子笑呵呵地点燃了烟斗,无所畏惧道,“我原来是摄政王殿下帐下的老兵,打仗伤了腿,本是废人一个。因做的饭菜合了摄政王的口味,摄政王怜惜,这才被带回府中。”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个缘故!

    怪不得这老厨子说的肺腑之言!

    不过南宫仪却不敢苟同他的话,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正常,连这个老厨子都觉得耶律玄少一个当家主母!

    这当家主母除了伺候王爷,还得管着这一大堆争风吃醋什么坏心眼子都敢使的小妾,是那么容易做的吗?

 7 王妃人选

    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耶律玄就进了宫。

    这是多年如一日的习惯,只不过往年,大年初一他在外征战,未必能回上京,可一旦回来,他是必来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有侄儿拜年的。

    宫中老的老小的小,他不去,她们势必冷清。

    太皇太后今年得南宫仪治疗,病情好了许多,大过年的,人也开朗了许多,一大早,就下了炕,让宫女给自己细细地打扮了,穿戴齐整等着小辈们给自己拜年。

    皇太后冯小怜带着小皇帝耶律弘用过早点就过来了,没多时,耶律玄也进了宫。

    耶律弘过了年才六岁,人长得圆圆胖胖,穿一身朱紫龙袍,规规矩矩的样子,跟小大人似的。

    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前,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吃茶点儿,听着母后和皇祖母闲话。

    那副中规中矩的样子,哪里像个六岁的孩子?

    可是一看到耶律玄进了门,他顿时就跳下椅子,把手里的绿豆云片糕往碟子里一掼,满手心都是点心渣滓就往耶律玄身上蹦去。

    “皇叔皇叔……”他张开掉了牙的小嘴儿,迈着小短腿,欢快地扑入耶律玄怀里。

    “弘儿乖,又长高了嘛。”耶律玄笑着接过他,一向生人勿近的他,也不怕这个小侄儿将点心渣滓摸得他肩头都是,抱起耶律弘就飞快地转了几圈,逗得小皇帝咯咯欢笑着。

    “皇叔,弘儿好想你,你也不天天来看看弘儿?”耶律弘张口就跟漏了风一样,皇叔叫成皇福了。

    耶律玄一张俊脸顿时就如同腊月寒冰一样融化开了,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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