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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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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材她们家自然没有的,说不得,她只能开了麻沸散的方子,让秦佑回去取药了。

    等药取来煎好了,她就让二丫服下去。

    这厢,她开始把自己随身带的小匕首、针线都用滚水煮过,又拿浓盐水洗了手,这才来到炕边。

    掐了把服了药昏昏欲睡的二丫,见她没啥反应,她就叫二丫娘避了开去,省得待会儿她见了血晕倒还添麻烦。

    屋内,她沉着冷静地沿着打好的线切开了二丫的肚皮,凭着自己的经验一道一道划开里头的脂肪层、肌肉层……

    足足切了七道口子,才见着那碗口大小的瘤子。

    南宫仪一边用银针止血,一边拿生白布摁着伤口,只忙得恨不得自己生出三头六臂来。

    好不容易取出了瘤子,扔到一边的水盆子里,她又忙忙碌碌地缝合上二丫的伤口。

    这一顿忙活,足足有大半个时辰。

    这麻沸散的效力比不上麻药,过不多时,二丫也就醒了,到时,还不得疼得死去活来的?

    所以,她只得快速地完成。

    南宫仪只觉得自己快要累垮了,看一眼泛白的窗纸,她摇摇摆摆地端起盆子里的那个瘤子往外走。

    这东西不给村民们看看,事后还得有人嚼舌头。

    打开门,吓了南宫仪一大跳。

    院子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大冷的天儿,没想到这些“痴情”的村民们竟然守了一夜!

    南宫仪干笑了下,端着盆子慢慢走近那群村民。

    “看看,都好好看看,这就是二丫肚里的罪魁祸首!”

    “啊?原来是这玩意儿闹的?我还真以为二丫有孕了呢。”一个邻居大娘啧啧惊叹着,不敢置信。

    “呸呸,二丫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哪里是那样胡闹的孩子?”另一个邻居大婶赶紧替二丫辩解着,伶牙俐齿的样子,就像二丫是她的闺女一样。

    南宫仪暗暗冷笑:这会子都有话说了?方才沉塘的时候,她没听见有一个人替二丫说句公道话,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一群人罢了。

    “这……这东西是从二丫肚子里取出来的?天哪,那不是得开膛破腹?”有人忽然转过脑筋来,大喊大叫起来。

    体之发肤受之父母!

    二丫竟被这个女人给开膛破腹了?

    人群立即就把关注的重点转移到南宫仪身上了,瞪大了眼睛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南宫仪。

    就是这小娘子给二丫开的膛破的腹?

    天,这女人还是人吗?

    一想起开膛破腹那种血淋淋的场景,村民们都觉得头皮发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只有那些疆场杀戮的士兵才会干,这女人怎么会干这个?

    于是,村民们看向南宫仪的眼神就不对了。先前还带着一股子崇敬,觉得她救了二丫一命,可这会子完全是用毛骨悚然的眼神来看她。

    南宫仪被这群人看得浑身不自在,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进了屋。

    二丫也快醒了,她还得交待二丫娘一些事情,跟这些人可没什么好耗的。

    村民们一见她进去了,顿时就炸开了锅,三五成群围成一堆儿。

    “你看看那女人,能居家过日子吗?”

    “是啊,血淋淋的端着那个盆子就那么出来了,小样儿倒是长得不赖,只可惜男人们看了吓得腿都软了。”

    “呵呵,这要是我闺女这样,早就打死了。那女人还出来蹦跶,也不怕抛头露面嫁不出去。”

    这群人也是越说越兴奋,忘了秦佑还站在门口执剑瞪着他们呢。

    秦佑越听越气,在他心目中,南宫仪就是九天仙女下凡,一手妙手回春之术,把一个无辜善良的姑娘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可众人一点儿都看不到,还在这儿诋毁诽谤,没有一个说她一句好话的。

    要不是南宫仪深明大义,和亲北辽那个魔鬼摄政王,这些百姓们还有功夫站这儿闲磕牙?

    真是活腻歪了。

    “铿锵”一声,秦佑已经宝剑出鞘,一步一步走到村民们的面前。

    正说得唾沫星子四溅的村民,听见这声响,纷纷抬起头来,一下子噤若寒蝉,看着秦佑手中那把在晨曦中散发出冰冷幽光的宝剑,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怎么,不说了?说够了?”秦佑面色平静,眼神犀利,冷冷地问着众人。

    “嘻嘻,是我们忘了,您就是那位小娘子的相公,小娘子怎么会嫁不出去呢?”

    有脑子活络的村民一见秦佑眼神不对劲儿,赶紧就改了口。其余的村民也纷纷跟着附和。

    秦佑也只不过气这群没骨头的村民在背后乱嚼舌头罢了,并不想真的闹出人命来,可是他心疼南宫仪所受的委屈,忍不住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喊了出来。

    “你们知道你们能站在这儿说闲话看热闹的日子是谁给你们的吗?你们知道你们口中这位开膛破腹抛头露面嫁不出去的女子是谁吗?”

    他一张俊脸都给气红了,不带歇气地一口气问出来。

    村民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这日子是谁给的?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是,是谁?”有村民见秦佑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只得开口相问。

    “是谁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他们的闺女就好!”南宫仪交待完二丫娘走了出来,瞪一眼那些村民,淡淡说道。

    “哼!”见南宫仪不想说,秦佑想了想也就作罢了。

    天色大亮,二丫一家平安了,村民们也就少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纷纷散去了。

    南宫仪和秦佑两个也一前一后朝村外的小树林里走去。

    忙活了一个晚上,她得回车上好好补一觉才是。

    身后不远处,一个身量颀长、一身朱衣华服的俊美公子满脸含笑,跟身边的随从道,“这女人不错,给本殿下弄过来!”

    “属下……属下打听过,这女子乃是南陈嫡长公主,此次北上乃是和北辽摄政王耶律玄和亲的。”

    “耶律玄?原来是他的女人?”朱衣华服的男子满脸含笑,“本殿下最喜欢抢他的东西,这么有意思的女人,本殿下怎能便宜他呢。”

    “是,属下遵命!”随从低声答应着,跟了上去。

 54 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南宫仪回到车上,困得几乎支撑不住了,也顾不上吃点儿东西,倒头就睡下。

    碧荷急得要命,赶去问秦佑,才知道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知道这个主儿又管了闲事,碧荷也没有法子,只是觉得如今这主儿和以前性情大不同了。

    和亲队伍整顿一番,秦佑又领着队伍出发了。

    此番北上一连走了月余,离北辽境内也没有多远了。再过几日,北辽的和亲使者就该来接他们了,他绝不能让这期间再发生什么意外。

    一路上平安无事,歇息的时候,大家伙儿吃了点儿干粮,继续赶路。

    南宫仪一直睡着,碧荷也曾叫过她两次,只是她哼唧了几声又睡过去了。

    碧荷无法,秦佑却不让她再叫。

    昨儿夜里,公主给那女子开膛破腹,他虽然没有亲见,但可想而知也是十分耗费心神的。

    能睡得着是好事,哪像他,想睡也不敢睡啊。

    一想起南宫仪酣睡的样子,秦佑唇角就忍不住扬了扬。

    只是离北辽境内越近,他这心里越难受。这意味着,他的使命就快完成了,和南宫仪相处的日子一天少似一天。

    傍黑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坳子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自从离开二丫那个村子,这一路上稀稀落落地经过了几个小村庄,也没见着有客栈酒楼的,更别提什么村镇了。

    前头打探的人回来禀说,此去五里地有处破庙,勉强能安身。

    秦佑皱了皱眉,命人继续赶路。

    南宫仪就在此时醒了过来,揉揉眼翻身坐起,挑开帘子才发现外头天已经黑透了。

    没想到她这一觉竟然睡了一个白天,真是比猪还能睡!

    她感叹着,喊来秦佑,“这都黑天了,怎么还在走?”

    秦佑见她醒来,很是高兴,忙打马靠到马车窗前,“公主,前面五里地才有处破庙,我们赶过去先歇一晚!”

    原来没有找到客栈!

    南宫仪也不是那等娇生惯养的主儿,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她从未说过什么,顶多就是大吃大喝一顿洗个热水澡罢了。

    在秦佑眼里,这已经算是顶好顶好伺候的公主了。

    和亲队伍到了前头的破庙处,南宫仪扶着碧荷的手下了马车。

    睡了一天,她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僵了,进了庙就不顾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反正除了碧荷男人们都在外头。

    秦佑手里拿着两个馒头恰巧从外头走进,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抿嘴偷笑了。

    “咳咳……”他靠在门框边轻咳了一声,南宫仪闻听回过头来,尚且还看得见秦佑唇角残留的一抹笑痕。

    知道这小子看见自己方才不雅的一幕,南宫仪也不在意。

    秦佑把馒头递给她,有些歉疚道,“公主,我们这几日也没经过大的城镇,只能吃些干粮将就一下了。”

    这几日越往北走,人烟就越稀少,南宫仪也是知道的。

    她接过烤得热乎乎的馒头,咬了一口,虽然没有美味可口的小菜,倒也勉强果腹。

    和碧荷一人吃了两个馒头,在庙内烧了些热水喝了,两个人就躺在秦佑给她们亲自铺好的简陋床铺上,说起了家长里短。

    白日里睡得太多,南宫仪一时也睡不着。

    只是她就是个操心的命,好不容易到了半夜睡着了,就被一阵哀怨欲绝的唢呐声给吵醒了。

    她本就是和衣而卧,听见响动就走了出去。

    远远地,走来一队白衣人,暗夜里,挑着两盏明明灭灭的灯笼,看上去活像地狱里勾魂的无常。

    秦佑领着侍卫们就歇在庙外的长廊下,见南宫仪出来,忙起身迎过来,“公主,夜里风凉,您怎么出来了?”

    “我是听见唢呐响才出来的。你听,那可是死了人出殡的?”她也不大了解这古代的丧仪,大半夜的怎么还出殡呢?

    秦佑看了一眼远处的白衣人,不冷不热道,“死的这位是不能入祖坟的,只能半夜抬出来埋了。”

    南宫仪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哪里知道这丧葬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道道儿?

    “什么人死了才不能入祖坟?”

    见她感兴趣,秦佑只得打起精神细细道来,“像那未满三岁的孩童,还有一尸两命的妇人……”

    南宫仪明白了,除了不到三岁的孩童,还有有孕而亡的妇人。

    这么说,今晚这位要么是个孩童,要么就是个孕妇了?

    秦佑见她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紧盯着那送葬的队伍看,忙拿手遮了她的眼,“公主,快进去吧,不吉利的。”

    南宫仪见惯了血淋淋的场面,这送葬的算个什么?

    她去拉秦佑的手,可秦佑反手却包住了她伸出去的右手。

    那只手白白嫩嫩,细腻柔滑,握在手心里,软绵绵暖乎乎,感觉真是太好!

    他一时有些忘形,不舍得松开掌心里的那只小手。

    南宫仪被他这么一握,脸上不由烧了起来。

    虽说前世在男人堆里生活惯了,可还从未被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个英俊多金的男人这么呵护过,她那一颗小心脏砰砰就跳开了。

    说实在的,她对秦佑的确有好感,但这种好感还未曾深入骨髓,未曾刻骨铭心。

    何况,她和他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她是要和亲到北辽的,于公于私,都不能和秦佑有任何的瓜葛。

    狠狠心,她慢慢地往外挣脱自己的手。

    秦佑察觉到她的力道,忙松开了她的手,一张俊脸却是涨红了。

    为免他尴尬,南宫仪赶紧岔开话题,“哇,你的手好秀气啊!”

    说完,人已经往庙内退去。

    送葬的队伍从破庙前经过,庙前生的几堆火,映照得送葬人哀戚的面容格外清晰。

    南宫仪刚要转身,却发现送葬队伍中间那金贵的楠木棺材下,忽然滴出一滴鲜血来。

    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忙揉了揉,却发现那血滴越来越多,一滴……两滴……,在庙前蜿蜒成一朵朵绮丽的花瓣。

    “等等……”她忙大声喊道,一边就冲了上去。

    好好的送葬队伍就被打乱了,正吹得震天下的唢呐也停了下来,低着头悲伤欲绝的人们,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站在他们面前扎煞着两只手的姑娘,不知所措。

    秦佑正沉浸在方才南宫仪说他手长得秀气的那句话里,心里反过来倒过去很是不满。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指望着沙场立功的儿郎,手怎么能长得秀气呢?看来,他得把他的手磨砺一番了。

    可是却被南宫仪那一嗓子给吓住了,刚要去制止,却发现已经晚了一步。

    他们的公主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55 他就喜欢看公主这个样子

    送葬的人俱都被这突然窜出来的女人给吓住了,一个个抬起麻木悲痛的脸,呆呆地看了南宫仪片刻,都没有任何反应。

    南宫仪吞了口口水,有些后怕地盯着这一群除了悲痛别无表情的人,三更半夜的,别说,她还真有些发毛。

    好半天,总算是有人反应过来,把南宫仪往边儿上一推,冷冷道,“姑娘别挡着道儿,我们还要赶路,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埋人也是有讲究的,家里都是请了得道高僧算好的。误了时辰,死人不能投胎,那会祸及家人的。

    南宫仪不懂这古代埋个人会有这么多讲究的,她直直地立在路中央,指着那上好的楠木棺材扬声道,“你们这些人好不明白道理,我好心好意相救棺材中的人一命,你们却拦着?是不是你们不想让他活?”

    这话说得送葬的人面面相觑,明明都咽了气请了大夫看过的,这姑娘硬说人还活着,到底居心何在?

    前面领头的是个神情悲伤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转身看一眼身后的棺材,又瞥一眼南宫仪,轻蔑地耷拉下眼皮,“姑娘是不是遇到了难处?若真的是,在下可以送姑娘一些银子。还请姑娘别在这儿信口雌黄了。”

    这年轻人这般说,不是没道理的。此刻,秦佑就仗剑站在南宫仪身后,神色冷清,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相向的架势。

    人家误认南宫仪一伙人拦路抢劫也情有可原。

    南宫仪被这人的话给气笑了,她好心好意要救人,还被人给认作歹徒了?

    真是好笑!

    南宫仪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来了,她双手叉腰往路边让了让,“喂,我告诉你,棺材中的人没死,却被庸医所误。如今又要被亲人给埋了,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就被葬送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说罢,转身就走,还凉凉地甩出一句,“反正不是我的亲人,我真是多管闲事!”

    秦佑也跟在后头来了一句,“您就是操心的命!”

    南宫仪忽地回过头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什么时候也会说俏皮话了?

    一路上他对自己倒是照顾有加的,就是一本正经,难得听他开个玩笑说个疯话啥的。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跟着她南宫仪混久了,秦佑也变味儿了。

    许是南宫仪某句话打动了送葬的人,她转过身快要走近破庙的时候,身后忽然有脚步声追了上来,“姑娘,你……你请留步!”

    南宫仪听出正是领头那青年男子,她住了脚,但并没有回头,冷冰冰地哼着,“本姑娘不缺银子,犯不着拦路抢劫,尤其是拦死人的道!”

    这人啊,就是贱坯子。

    先前她苦口婆心劝着,人家不领情不说,反而说她为了银子。这会子却又巴巴地上赶着,让她哪只眼睛瞧得上?

    她自然没有好话!

    挨了她一顿蹭,那年轻人也没有退步,紧跟不舍地拦在南宫仪前头,一脸大汗,“姑娘,在下言语有失,还请姑娘见谅。”

    “我要是不见谅呢?”南宫仪唇角扬起一角,不屑地抱着胳膊,“你是不是拦着不让我走啊?”

    “哪里?在下哪里敢?”年轻人被她挤兑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憋得面皮紫涨,吭哧吭哧地说不出话来。

    南宫仪也不是有心要整治他,只不过这人不是心甘情愿的,总要生事。

    上赶着不是买卖啊。

    年轻人在她咄咄逼人审视目光的威逼下,实在是想不出说辞,想了半天,忽然噗通一声就跪在她面前,磕头如捣蒜,“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在下的娘子吧。”

    他这一跪,哗啦啦,送葬的人整个都跪下了,连带着抬棺材的人也跪了,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就给放在了路面上。

    南宫仪一看这架势,倒是急了,“哎,谁让你们跪的?快起来,快起来啊。”

    年轻人就是不起,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求姑娘开恩救人!”

    “哎呀,你这人真是愚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救人的啊?你再拦着,你家娘子可就真死了。”

    南宫仪气得推了那年轻人一把,从他身边绕过来,走到楠木棺材前,张口就道:“开棺!”

    抬棺材的几个壮汉愣住了,纷纷看向那个年轻人。

    知道这年轻人是个做主的,南宫仪气急败坏地冲他喊,“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赶紧地下令啊。”

    秦佑一见这小女人急了,不由抿唇偷偷地乐了:没办法,这公主就是这么一副急脾气!

    他上前一把把那年轻人拎起来,扔到了南宫仪跟前。

    年轻人这才如梦初醒,命手下的人,“开棺,赶紧开棺!”

    乒乒乓乓的铁器声响彻夜空,不消片刻,那贵重的金丝楠木棺材就被打开了。

    南宫仪探身往里看了看,就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正双手交握躺在里头,身上穿着大红的锦缎袄儿,头上插金戴银的,连那铺着的被子都是大红洒金绸缎的。

    可见是个有钱的主儿!

    她也不害怕,更不迟疑,攀着棺材帮子就跳了进去,蹲下身子就把死去的少妇脚上穿的凤头嵌珍珠的绣花鞋给扒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看得一众人是目瞪口呆。

    秦佑倒是见怪不怪了,见那少妇的丈夫瞠目结舌,就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着,“我家姑娘治病救人自有一套,你不要见怪!等人救活了,就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佑对南宫仪有足够的信心,确定以及肯定她能从阎王手里抢人。

    毕竟,昨儿给二丫开膛破腹取瘤子可不是寻常大夫能干的活儿。

    少妇的丈夫木讷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要能把他娘子救活,手段新奇点儿又有什么?

    总比家里请的那几个大夫强!

    这可是一尸两命哪!

    南宫仪却不知道身后两个男人的心思已经一瞬百转。

    她忙活着掏出自己的羊皮包儿,从里头取出最大号的银针,对着那少妇脚底的涌泉穴就狠狠地扎去。

    那副龇牙咧嘴狠命用劲的样子,看得秦佑偷笑不已。

    他就喜欢看公主这个样子,真是百看不厌!

 56 为她心酸

    南宫仪手脚麻利地在少妇周身的大穴上行了针。

    没过多时,那少妇就悠悠醒转。

    “我,我这是在哪儿?”刚刚睁开眼的张秀兰只看得见自己头顶漆黑的夜空,目所及处,就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她的夫君,那个年轻人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喜极而泣,“娘子,你……你活过来了?”

    “别在这儿闲聊了,赶紧把人给抬到破庙里。”南宫仪从少妇身上起了针,跳出棺材外,急急地吩咐着。

    这少妇可是个难产而亡的妇人,她肚里还有一个娃呢。不过是生产之际失血过多,闭过气而已,并没有死绝,却被人给当成死人要给埋了,也幸亏是遇到了她。

    虽然不是专业的妇科大夫,但事到临头,不试一试,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年轻人这次不疑有他,不管张秀兰怎么想,自己赶紧指挥着下人把棺材给抬进了庙里。

    碧荷被响动给吵醒,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南宫仪喝着去烧热水去了。

    庙里架起了熊熊的火堆,南宫仪把闲杂人等都给赶了出去,门口留秦佑守着,张秀兰的夫君李贵生被留下了。

    李贵生趁着南宫仪预备刀剪的当儿,急急地把方才的一幕说给了张秀兰。张秀兰跟听说书一样这才明白自己是死而复生,还是这位姑娘救的自己。

    她忙不迭地就躺在棺材里磕头,“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别别别,你还是留着力气等会儿生娃吧。”南宫仪头也不回地打断她的话,马不停蹄地吩咐人配浓盐水红糖水的。

    好在和亲队伍里这些东西不缺,常用的药材什么的倒也齐全。

    再加上南宫仪本身是个大夫,秦佑对她又好,一路上她可是让秦佑添了不少的东西。包括她用的银针包儿、手术用的小刀子小剪子、棉纱之类的。

    给张秀兰灌下一碗红糖水之后,南宫仪又拿了一片人参让她噙了:“等会儿发作的时候,你不要大喊大叫的,留着劲儿听我的吩咐……”

    张秀兰重重地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南宫仪可是把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她的话比圣旨还管用。

    李贵生看看妻子,也忙点头,“姑娘尽管放心,我家娘子会听话的。”

    张秀兰看了看自己的夫君李贵生,有些羞赧,“姑娘,他一个大男人家留在这儿,怎么行?”

    古代的男人,妻子生产的时候,那都是在外头候着的。哪有守在妻子跟前,看着妻子生产的?

    那些血污可是大大的不吉利的。

    南宫仪哪里理会古人怎么想?

    她看也不看李贵生一眼,冷笑着,“你给他生孩子连命都搭上了,要不是遇到我,你还能在这儿瞎操心?告诉你,要不是我,再过两年,你这夫君孩子怕是又有了。而你呢,估计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这话说得李贵生面色不好,这姑娘好则好,就是嘴巴不大会说话,虽然说的是大实话。

    而张秀兰却别有一番心思,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种体会,没人比她更深切。

    默默无语地看一眼李贵生,她深吸口气闭目养神。

    过不多时,她的腹部开始疼了起来,一阵阵的搅得她眉头都皱起来了,但因为南宫仪嘱咐过不能大喊大叫的,她只好强忍着,只是额头上的汗珠子却不停地往外沁出。

    南宫仪见她这个样子,把自己前世书本上学到的理论拎出来了,“对,就这个样子,疼的时候就深呼吸,慢慢地去平复。”

    李贵生见妻子疼得这个样子,手足无措,着急忙慌地问,“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是眼神不好还是心眼儿不足啊?看不见你家娘子疼得满头大汗吗?你不会给她擦擦啊?”

    南宫仪也是被这男人一副甩手掌柜的样给气着了,张嘴就没好话:这男人啊,就是欠收拾,明明都是眼面儿上的事情,他愣是看不见。

    李贵生这才拧了一张帕子,给张秀兰擦着汗。

    张秀兰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咬着牙根拼命地用力。

    “用力,用力,深呼吸……对,很好。”

    南宫仪坐了下来,一边引导着张秀兰,一边踌躇着怎么下刀。

    虽然知道一些理论,但她从未操作过啊。

    见张秀兰又没劲儿了,南宫仪又让李贵生给她灌了一碗红糖水。等她平复过来,就又按照她的引导开始呼吸……用力……

    羊水破了,张秀兰已经疼得面色发白了,李贵生的手也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疼得他龇牙咧嘴,着急起来。

    “姑娘,这孩子什么时候能生出来?”

    “这得问你媳妇!”南宫仪板着脸甩了一句,低下头去,拿起了消过毒的小剪刀。

    若是不切口,孩子就难生出来,到时候还是一尸两命,白搭了她今晚的功夫了。

    若是切了口,她也不敢保证就能母子平安。但不试一试,她总归是不甘心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

    做大夫的,既要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也得有当机立断的魄力。

    形势不妙,南宫仪不敢再耽误,手起刀落,就给张秀兰侧切了一个口子。

    许是张秀兰生产的疼痛已经无以复加,所以,这一剪刀下去,她竟然没有大吼大叫,死去活来。

    南宫仪放了心,趁着功夫在张秀兰高高隆起的腹部推了推,再加上张秀兰拼了命地用力,就见胎头慢慢地露了出来。

    头生出来,孩子的身体很快就出来了。

    剪断了脐带才发现孩子没哭,南宫仪忙起身提着孩子的小脚丫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哇哇……”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孩子惊天动地地哭起来,南宫仪才松了一口气。

    “是个儿子,带把儿的。”李贵生一把抢过来,激动地语无伦次。

    南宫仪白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真是个没良心的,也不看看自己老婆一眼。”

    张秀兰已经奄奄一息了,南宫仪蹲下身子给她缝合着伤口,消了毒,又让碧荷给她擦了身子,见她并无大碍,才让她睡着了。

    李贵生已经命人把好消息禀告给家里的父母了,这会儿见南宫仪闲了下来,抱着孩子给南宫仪结结实实地就磕了三个头,嘴里说着,“姑娘真是活菩萨降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南宫仪听他絮絮叨叨地谢完,这才指着草铺上躺着的张秀兰,“你该谢的是你的妻子,她可是九死一生哪。往后,多疼惜着她,女人哪,这辈子不容易!”

    秦佑在门口一直听着里头的动静,听南宫仪这么说,心里蓦然一酸:公主为别的女人叹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自己?

    ------题外话------

    文中的案例都是瞎编的,和专业的医学差远了,娱乐而已,别当真哈!

 57 他的女人我喜欢

    因为破庙被张秀兰母子给占了,南宫仪索性带着碧荷来到廊下火堆旁烤着火。

    听李家人的对话,南宫仪知道他们家专做烟花生意,祖祖辈辈住在此地,乃是当地首富。

    听到这些话,南宫仪的心思就蓦然一动。

    晨曦微露时,李家来人了,欢天喜地把张秀兰母子给接了回去,更请南宫仪一行到家里住着。

    南宫仪也不是那贪财的,但她自己有着小九九,虽然秦佑不乐意,她还是坚持己见要去。

    李家人抬着张秀兰走出破庙,南宫仪起身走近,看着她那张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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