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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8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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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长寿讨好地道:“能够代二位娘娘受雨,乃是奴才的荣幸,还请娘娘恩赏。”
  忻嫔掩唇笑道:“什么时候连淋雨也成了恩赏,林管事可真是会说话,不过本宫与令嫔一时之间倒真是缺伞,也罢,本宫收下了。”说着,她对魏静萱道:“姐姐,如今既已有伞,咱们这就走吧。”
  魏静萱点点头,在巧玉的搀扶下出了亭子,毛贵则在一旁撑着伞,待她们走远后,林长寿身后的小太监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刚才那一路疾奔,实在是气急,偏偏还不能让她们瞧出来,实在是憋死人了。”说着,他又道:“管事,这样是不是就算成了?”
  林长寿盯着细雨中隐约可见的身影,眯眸道:“应该是,不过为谨慎起见,咱们还是跟上去瞧瞧,等确定之后再向总管覆命。”
  且说魏静萱那边,在走出一段路后,她忽地道:“巧玉,你是怎么碰到林长寿他们的?”
  巧玉被她问得一阵疑惑,如实道:“奴婢原本想回咸福宫去取伞,刚走了没一会儿,就瞧见林管事他们迎面走来,问起奴婢为何冒雨行走,奴婢便将实情相告,林管事闻言,便让奴婢不要走了,他们将伞呈予主子便可。”
  “这么说来,你遇见他们是凑巧?”待得了巧玉肯定的回答后,魏静萱蹙眉不语,忻嫔在一旁道:“姐姐何以突然问这个?”
  魏静萱望着伞外细细的雨丝,道:“妹妹可记得林长寿是谁的手下?”
  “他是内务府管事,自然是那内务府总管的手下。”忻嫔话音刚落,魏静萱便再次道:“那内务府总管是出自何处,又是谁人一手提拔上来的?”
  “这个我自然知晓,但与林长寿送伞之事又有何联系,看他那样子,不过是想讨好你我二人罢了。”
  魏静萱摇头道:“本宫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咱们这边刚没伞,他那边就送了伞来,实在巧了些。”
  “偶尔遇见,实属正常,想来是姐姐多虑了,再说这伞……”忻嫔抬头看了一眼,道:“我左瞧右瞧也没瞧出什么不对来,反倒是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令人闻之精神为之一振。”
  她不说,魏静萱尚不觉得,一说之下,发现果然伞下弥漫着清凉之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立刻将这两顶伞扔了!”
  “主子……”不等毛贵说下去,魏静萱已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听到本宫的话吗?”
  毛贵被她狠厉如狼的目光,盯得浑身一阵哆嗦,赶紧将手里的伞给扔得远远的,至于小华子则是看向忻嫔,后者不解地道:“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扔了伞,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示好

  魏静萱任由细密的雨丝打在脸上,沉声道:“着凉也比懵懂不知地被人加害好。”
  忻嫔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姐姐身怀六甲,真要着凉可就麻烦了。”
  待得来到绛雪轩后,忻嫔接过小华子手中的伞仔细闻了一下后,道:“这气息清凉无冲,应该不是害人之物,兴许是他们不小心沾到了什么东西。”
  魏静萱望着渐渐下大的雨势,凉声道:“忻嫔应该知道本宫曾受人算计,被皇上禁在永寿宫中四年。”
  忻嫔点头道:“自然记得,不过我入宫之时,姐姐已经释了禁足,重得圣恩。”
  “那忻嫔可又知道,本宫在禁足之时,曾几次遭皇后加害,险些命丧黄泉。”听得这话,忻嫔悚然变色,骇声道:“竟有这样的事?”
  “本宫记得最惊险的有两次,皆与内务府有关,最后,当时的内务府总管周全自杀,但本宫身边的香菊,也被他给害死了。”待得听魏静萱说完花盆藏蝎以及群鸦发狂攻击人的事情后,忻嫔久久未曾回神,她知晓皇后不简单,但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用如此诡异的手段来害人。
  “自那以后,但凡是内务府送来之物,本宫都再三检验,确保无异后方才敢用,你说说,这两顶有异常的伞,本宫如何敢用?!”
  “想不到姐姐曾历经如此凶险,若非姐姐今日提及,我还蒙在鼓中而不知情,姐姐如今临盆在即,确实要加倍小心,大意不得。”顿一顿,她又道:“我让秀竹去他处要两顶伞来,请姐姐在此稍候。”
  这一次,未曾再有异常,待秀竹重新取来两顶油纸伞后,二人一起来到景阳宫,忻嫔只让宫人通传自己一人到来,是以宁氏瞧见魏静萱时,极为惊讶,待得平复了心情后,她翻一翻眼皮,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是令嫔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小的景阳宫了?”
  魏静萱犹如没听到她话中的讽刺,客气地道:“之前遇到姐姐,听姐姐之语,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所以特意来此向姐姐赔罪,还望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说着,她便欲扶着毛贵的手屈膝行礼。
  不等她欠下身去,宁氏已是拂袖道:“不必了,令嫔的礼本宫受不起,本宫只希望令嫔好自为之,不要太过份,小心机关算尽,到头来仍是一场空,令嫔请回吧。”
  “姐姐。”忻嫔连忙上来打圆场,“令嫔真的很有诚意来向姐姐赔罪,姐姐大人有大量,何不原谅了她呢,说到底,咱们都是多年姐妹。”
  宁氏甩开她的手道:“谁与她是姐妹,咱们一个个皆是选秀入宫,唯独她……哼,辛者库出身而已,竟然也做到了六嫔,这份能耐,本宫自叹弗如。”
  魏静萱不以为意地道:“六宫嫔妃,辛者库出身的,何止我一人,惠妃亦如是,为何不见姐姐斥责惠妃?!”
  宁氏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夏晴位列四妃,不论恩宠还是位份皆远在她之上,她怎么敢对夏晴不敬,憋了半天方才挤出一句来,“你休要强词夺理。”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惠妃一样是辛者库出身,可姐姐见了她,却还要行礼,姐姐心里当真没有一丝不悦吗?”
  “与你无关。”面对宁氏冷冰冰的言语,魏静萱道:“其实论出身,惠妃实在不足为人道,不过她命好,有皇后娘娘帮着,又生下一儿一女,否则论资排辈,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坐四妃之位!”
  宁氏闻言,有些酸溜溜地道:“能得皇后娘娘器重,也是她的能耐。不过惠妃如何,本宫如何,似乎都与令嫔你没有关系。”
  魏静萱道:“我知道姐姐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我将秀妍带入了宫中,姐姐觉得我用心不善。”
  宁氏瞥了她一眼道:“你既已知道,就不需本宫再费口舌了。”
  魏静萱扫了毛贵二人一眼,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得毛贵他们退下后,小华子等人也在忻嫔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只剩下宁氏的宫人尚在,见魏静萱迟迟不曾说话,宁氏怎会不懂其中之意,挥手道:“你们也都退下。”
  待屋中只剩下她们三人后,魏静萱道:“姐姐猜的没错,我让秀妍入宫,确实存了举荐之心。”
  宁氏撇嘴道:“真是难得,本宫今日竟然从令嫔嘴里听到了一句实话。只是令嫔这番心思,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妹妹是什么货色,咱们心知肚明,皇上岂会看上她。”
  忻嫔见她说得有些过份,道:“秀妍虽曾嫁过人,但未曾同房,仍是完璧之身。”
  “不管怎么样,嫁过就是嫁过,想要入宫,哼,痴人说梦!”说罢,她又讽刺地道:“看在忻嫔的份上,本宫劝你一句,趁着这会儿还没什么事,赶紧把你妹妹送走,免得闹出事来。”
  “姐姐以为,我让秀妍入宫,是为了什么,与姐姐做对吗?”不等宁氏言语,她已是摇头道:“一直以来,我对姐姐都尊敬有加,从未……”
  “尊敬有加?”宁氏冷笑道:“仪敏贵妃在世之时的事情,令嫔虽然忘记,本宫可没一刻忘记。”
  “静萱当年少不更事,得罪了姐姐,一直很是内疚,只是苦无机会向姐姐赔罪。”面对她的言语,宁氏冷笑一声,不置言词,前者叹然道:“不瞒姐姐,我之所以想让秀妍入宫,不是为了与任何人做对,更不是针对姐姐,只是……想要自保罢了。”
  宁氏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旋即讥讽道:“令嫔身怀龙胎,又有两位皇女在膝下,你若要自保,本宫岂非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上天真是不公,本宫想尽办法,希望能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几十年来,始终求而不得,如今……更是没有了机会,可是你却三番两次得蒙皇恩,诞下皇嗣,即便只是公主,也令本宫羡慕不已,而这一胎……”她贪婪地扫过魏静萱高高耸起的腹部,“甚至有可能是位皇子。”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以女为棋

  “就算是皇子又如何,上有皇后等人虎视眈眈,下有郑九他们为虎作伥,就连姐姐,也对我多有不满;我凭一己之力支撑到现在,真的已经很累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日。”
  宁氏嗤声道:“那是令嫔的事,与本宫何干。”
  魏静萱叹气道:“我明白姐姐心中的苦楚,确实,我曾亏欠姐姐,姐姐放心,欠你的我一定会还。”话音未落,宁氏已是嗤笑道:“还?你怎么还,送我一个孩子吗?”
  “若姐姐当真想,未必不可。”听得此话,莫说是宁氏,纵然忻嫔亦是大惊失色,她们之前商议之事,可不曾提及此事,孩子可不同于其他东西,说给便能给,以宁氏的年纪,纵然给她那张密方也无济于事。
  “姐姐……”她正欲说话,魏静萱已是抬手道:“妹妹放心,本宫自有分寸。”说罢,她对尚处在震惊中的宁氏道:“十月我将会临盆,到时候,便有三个孩子要我照料,虽说有嬷嬷他们一起,但也难以周全,若姐姐当真喜欢,我可求皇上将其中一个孩子过继至姐姐膝下,由您抚养照顾,也由您送她出嫁。”
  宁氏惊疑不定地看着魏静萱,许久,试探地道:“你……当真舍得?”
  “多一个额娘疼爱我的孩子,有何舍不得,只是她到底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思念之时,免不了要过来探望,还望姐姐莫要在意。”
  “不会不会。”宁氏尚处在心神恍忽之中,心不在焉的回着,忻嫔见状,急忙将魏静萱拉到一边,小声道:“姐姐,你真要将孩子交给慎嫔吗?”
  魏静萱叹道:“若不如此,她怎肯与我化干戈为玉帛。”
  “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以那篇道法换取慎嫔的支持,可现在姐姐又突然改了主意,这种话一旦说出,可就不能收回了,姐姐当真想好了吗?”
  “本宫想的很清楚,多一个人疼爱小公主,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本宫相信,慎嫔会好好待她。而且……你看慎嫔对本宫怨恨的样子,一篇道法,只怕难以令她不计前嫌。”
  这一点,忻嫔自然也瞧出来了,她回头看了还未回过神来的宁氏,切声道:“这个我知道,可毕竟是你的亲骨肉,来日万一你后悔,想要回孩子,那与慎嫔就真是彻底翻脸,再无圜转余地,且还会伤及孩子。”
  “若还有别的法子,本宫也不会行这一步,不过本宫做事,从未有后悔二字,再者,只是交给慎嫔抚养罢了,并非以后都不能见。”
  忻嫔唇动了一下,终是没说什么,此时,宁氏走到她们面前,死死盯着魏静萱道:“你固然舍得,但皇上那边呢,会肯答应吗?”
  魏静萱抚着大如斗箕的腹部,道:“待得这个孩子生下,本宫会尽力说服皇上,但若皇上实在不允,还请姐姐见谅。”
  宁氏缓缓点头,“好,若你真可促成此事,本宫以往与你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姐姐放心,我定会尽力,来日,孩子养在姐姐身边,还望姐姐好生待她,若她有什么让姐姐不高兴的,也请姐姐宽容相待。”
  宁氏毫不犹豫地道:“放心,只要和恪公主认本宫为额娘,本宫必倾尽所有待她好,若有虚言,就叫本宫不得善终。”魏静萱膝下有两位公主,分别是和静与和恪,一个四岁,一个两岁,相较之下,自然是年幼的更易养熟,会视她如亲母;正是出于这一点考虑,宁氏才开口指定要和恪而非和静
  “有姐姐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说罢,她又道:“我知道恭嫔与张嫔一向唯姐姐马首是瞻,她们那边,还请姐姐帮我说几句好话。”
  宁氏扬眉道:“等和恪归在本宫膝下之后,本宫自然会向着你。至于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姐姐……”忻嫔突然开口,然等宁氏目光望过来之时,她又止了话语,转而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见姐姐脸色有点不好,想提醒姐姐最近多注意歇养。”
  宁氏闻言,摆手道:“知道了,如今时候不早,二位妹妹就在本宫这里用膳吧。”
  二人依言答应,在用过午膳从景阳宫出来后,忻嫔迟疑地道:“姐姐,你刚才为何不把道法一事告知于她?慎嫔若知你肯将道法相授,就算和恪一事还没定下来,也必会襄助。”
  “本宫知道,不过……”魏静萱恻然一笑,“咱们没必要一次就将所有底牌露出来,一张一张的翻,效果方才更好。虽然如今宁氏还未与咱们连成一气,但至少不用担心她们背地放冷箭了。”
  忻嫔颔首道:“这话也是,只是委屈了姐姐,连亲生女儿也不能侍养膝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宫现在还有几分宠爱,尚可以保和静她们无忧,以后本宫年老色衰,不见圣颜,和静她们跟着本宫,只会受罪,往后出嫁,怕是也难嫁一个好夫君;后宫之中,母凭子贵之余,又何尝不是子凭母贵,本宫如今筹谋,也是为了和静他们的将来着想。”这般说着,她恻目道:“妹妹心里,怕是在想本宫如此狠心,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拿来做棋子。”
  忻嫔面色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方才垂目道:“妹妹愚昧,未能理解姐姐一片苦心,还望姐姐见谅。”
  “本宫既然与你说了,就没有怪你的意思,世上之事,想要两全齐美实在是难啊,本宫如今只希望咱们往后的路能够好走一些。”
  一番言语后,二人在岔路上分开,秀竹望着自伞椽垂落的雨珠,道:“看这雨势,怕是要下到夜里呢,待雨停之后,天气又该凉了,奴婢之前让宫庭裁作为主子缝制了几身秋衣,也不知做好了没有,奴婢待会儿去问问。”
  忻嫔对于她的话不置一词,小华子试探地道:“主子可是有心事?”
  忻嫔幽幽说出一句令他们疑惑不解的话来,“一个能以自己儿女做为棋子,不论话说的如何好听,都不能掩盖其狠辣之心!”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各怀鬼胎

  小华子思及刚才退出正殿一事,几位主子之中,只有令嫔有子嗣,他试探地道:“主子……可是在说令嫔?她做什么事了?”
  待得听忻嫔讲述了刚才的事后,秀竹凝声道:“想不到令嫔竟如此狠心,主子,不如……咱们不要与她往来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把主子推出去?”
  “秀竹所言有理,主子已经得到了那张秘方,相信很快能怀上龙嗣,四妃之位,未必不可指望,实在不必倚靠令嫔。她连自己女儿都可做为棋子,更甭论主子。”
  “本宫心里有数,不过就算想要抽身,也等本宫弄到那篇道法之后再说。”忻嫔对于那篇可以令人青春不老的道法向往之极,若不能弄到手,必然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小华子想了一会儿,道:“奴才只担心夜长梦多。”
  忻嫔微微一笑,伸手于伞椽外,待得收回之时,有雨水在掌心滚动,“她要对付的可是当今皇后,岂是一时半刻能成事的,所以咱们大可以等取得道法之后再……行它事。”
  秀竹疑惑地道:“它事?主子是指什么?”
  忻嫔张开五指,凭由雨水从指缝中流过,“若将这后宫比做一片树林,你们说,长得最茂盛,最根深蒂固的是谁?”
  秀竹眼珠微转,小声道:“可是皇后?”
  “不错,就像令嫔自己说的,惠妃因为依附皇后而得了四妃之位,既然惠妃可以,本宫为何不可?”
  小华子迟疑道:“可是皇后一直对主子若即若离,奴才只怕……主子难以如愿。”
  对于他的话,忻嫔扬唇道:“皇后谨慎,非亲信者不用,颖贵妃与惠妃都是跟随她多年的,本宫贸然相附,她当然不信,但若是本宫呈上一份大礼呢?”
  小华子与秀竹对视了一眼,疑惑地道:“不知主子所谓的大礼是指什么?”
  “这么多年来,令嫔想要皇后失势,皇后又何尝不想要令嫔的性命,只是彼此都没有机会,如今令嫔对本宫信任无疑,想要寻她的纰漏错处,想来非难事。”
  小华子陡然一惊,失声道:“主子是想以令嫔之命换取皇后信任?”
  忻嫔轩眉道:“令嫔可以拿本宫做棋子,本宫为何不可拿她做棋子,说穿了,彼此都是相互利用罢了,所谓姐妹情谊不过是一个笑话,谁手段高谁就能笑到最后。”
  “可主子与她同行,难免会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奴才怕她反咬主子一口,到时可就麻烦了。”
  “皇后是个明白人,想必会知道本宫的难处。”忻嫔抚一抚髻上的杏色流苏,轻笑道:“本宫之前还想着,要如何讨皇后欢心,结果令嫔眼巴巴地就送上来要做本宫的踏脚石,枉她聪明一世。”
  秀竹讨好地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令嫔又怎是主子的对手。”
  忻嫔笑笑不再说话,一路往咸福宫行去,在她们各自回到自己宫殿之时,郑九也来到坤宁宫,跪下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瑕月抿了一口茶,凉声道:“事情都办妥了?”
  郑九愧疚地道:“奴才有负娘娘所望,还请娘娘恕罪。”他的话令瑕月黛眉一挑,“事败了?”
  “回娘娘的话,原本一切顺利,奴才安排的猫被魏二小姐发现,并带了回去,但令嫔那边……”他咬一咬牙道:“奴才让林长寿装作偶遇,将伞呈给令嫔她们,原本倒是一切顺利,令嫔接了那伞;后来林长寿有不放心,悄悄尾随在后,发现仅仅只一会儿后,令嫔便命人将伞扔了,改而让人重新去取伞,想必是发现了伞上的气味。”
  瑕月拭一拭唇角的水渍,凉声道:“她倒是小心。”
  锦屏不甘地道:“真是可惜,主子辛苦想出来的计策又让她给避过了,照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撵那魏秀妍离宫。”
  见瑕月不语,齐宽轻声道:“其实两日时间实在匆忙了些,假以时日,咱们定可想出一个完美无瑕的计策,让那魏秀妍离宫;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留上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得皇上垂幸,否则昨儿个夜里她在养心殿就不止是祈福了。”
  锦屏撇嘴道:“此女瞧着比令嫔还要狐媚,谁知道她还会使出什么法子勾引皇上,多留一日,就得多担一日的心。”
  瑕月忽地道:“郑九,你可有按本宫的吩咐,将猫薄荷抹在伞柄处?”
  “一切都依主子的吩咐。”郑九刚说完,瑕月便再次问道:“那在伞扔弃之前,令嫔可有接触过伞?”
  “这个……”郑九努力回想着林长寿的话,道:“依着长寿的话,接伞的应该是令嫔身边的毛贵,令嫔并没有亲自碰触过那把伞。”
  “毛贵……”瑕月徐徐念着这个名字,忽地绽然一笑,“他是令嫔的心腹,寸步不离左右,如此一来,便与令嫔亲自接触未有两样了,且等着看好戏吧。”
  郑九不解地道:“恕奴才愚笨,不明主子之意。”
  “猫薄荷这种东西,一旦接触,就会沾染,人或许闻不出,但猫一定可以闻出。当年,苏氏就是用这种法子来加害永琏,虽然那一刻,本宫护了永琏平安,但终是没能护他一世,令他早早就去了。”
  齐宽唯恐瑕月忧思伤身,连忙劝道:“主子已经尽力了,端慧太子在天有灵,必然不会怪主子。”
  “本宫没事。”如此说着,瑕月对郑九道:“派人去盯着永寿宫,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郑九迟疑地道:“恕奴才多嘴问一句,就算猫因闻出了猫薄荷而兴奋,也只会攻击毛贵,对令嫔并无所碍。”
  瑕月微微一笑道:“毛贵向来不离魏静萱左右,若猫突然起而攻击毛贵,魏静萱就在旁边,猝不及防之下必然受惊,本宫问过宋太医,以魏静萱如今的月份,只要稍有受惊就会引起宫缩,从而早产。”
  闻听此言,郑九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恭声道:“奴才这就派人盯着永寿宫,奴才告退。”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受惊

  在郑九退出坤宁宫之时,魏静萱已是回到了永寿宫,这会儿魏秀妍早就起来了,正抱着一只黑猫耍弄,瞧见魏静萱进来,欢喜地道:“姐姐你回来了。”
  “嗯。”魏静萱扶了毛贵的手坐下,道:“永寿宫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猫?”
  “我醒了之后,闲来无事,便想去御花园看看,结果走到途中,看到它缩在墙角,一条腿还受了伤无法走路,我看着可怜,便将它抱回来了,刚才我给它包扎,它一动不动,很是乖巧。”
  魏静萱扫了一眼,道:“既然已经包扎过了,就将它送走吧。”
  魏秀妍闻言连忙道:“姐姐不要啊,外面正在下雨,它又走不了路,送出去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左右咱们永寿宫也不缺这一口米粮一点地方,就留下它吧。”
  魏静萱冷冷道:“永寿宫是养得起一只猫,但永寿宫也有永寿宫的规矩,但凡来历不明之物,一律不准出现在这永寿宫中,谁都不许破例。”
  魏秀妍紧紧抱着黑猫道:“它怎么算来历不明呢?”
  魏静萱上前一步,盯了她道:“你知它是何人所养吗?知它何以会断了一条腿吗?又知它怎么会出现在永寿宫附近吗?”
  “我……”魏秀妍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将它抱回来,全然忘了本宫的叮嘱吗?这是后宫,不是魏府,在这里只要稍稍有所差池,就是万劫不复,本宫可以走到今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本宫足够小心;若是像你一样,今日见了一只猫带回来,明日见了一只狗又带回来,本宫早已不知死上几回了,你与父亲他们还有如今衣食无忧的日子过?”魏静萱步步紧逼,魏秀妍则步步后退,直至被逼得退至墙角方才停下,两相对峙的她们,并没有留意到那只黑猫越来越发亮的眼眸。
  魏秀妍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万一……它死了怎么办?”
  她话音未落,魏静萱已是冷声道:“难道在你心里,姐姐的性命还不及这只猫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魏秀妍虽然很是舍不得,但眼见魏静萱动了怒,只得屈服道:“我听姐姐的话去扔掉就是了,以后不敢了。”
  魏静萱怕她会以扔猫为名,将这只猫悄悄养起来,冷声道:“毛贵,你去扔!”
  “嗻!”毛贵垂首答应,旋即走到魏秀妍面前,道:“请二小姐将猫交给奴才!”
  那只猫似乎知道自己将要被扔弃的命运,在魏秀妍怀里不停地动着,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后者不舍地抱着它,对毛贵道:“请公公将它放在一个避雨之处,免它受风吹雨淋之苦。”
  “二小姐宅心仁厚,奴才省得。”面对毛贵伸出的双手,魏秀妍万般无奈地将黑猫递过去,岂料她刚一松手,那只原本连路也走不好的黑猫如脱弦之箭,一下子朝毛贵扑去,吓得后者惊呼一声,连忙往后退去,结果不小心踩到袍角,摔在了地上,魏静萱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毛贵这突如其来的一摔,令她亦是为之一惊,想要退开,无奈她身子笨重,行动不便,巧玉又反应不及,最终被毛贵撞到了腿,痛得她重重跌坐在地上,而那只黑猫扑到毛贵身上,不停地抓着,一副很是兴奋的样子,毛贵几次将它拍开,都一瘸一拐地重新扑来,怎么也不肯离开。
  巧玉反应过来,瞧见魏静萱的情况,连忙蹲下身扶她,无奈魏静萱身子沉重,凭她一人根本无法扶起,急忙道:“来人!快来人!”
  守在外面的宫人听到喊声,急奔入内,合力将魏静萱扶至椅中坐下,之后又帮着毛贵去抓猫,令那只猫厉声大叫,一时之间,永寿宫中乱成一团。
  其中一个太监瞅准机会,狠狠一脚将黑猫踹在地上,令它无法动弹,之后又踩了几脚,确保它断气之后,方才拿到外面去扔弃。
  毛贵狼狈地起身来到脸色苍白的魏静萱身边,惶恐地道:“奴才该死,令主子受惊,请主子降罪!”
  “本宫……”魏静萱正要说话,突觉下体一阵温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她低头看去,只见有透明的液体渗透下身衣裳滴落,与此同时,一阵接着一阵的痛意开始从腹部席卷全身。
  巧玉也看到了那些液体了,惊惶地道:“这……这是怎么了?”
  魏静萱生过两个孩子,对这个情况并不陌生,但此时出现这种情况,对她来说,绝不是好事;她死死攥着扶手,颤声道:“羊水……本宫的羊水破了,快传太医与稳婆!快!”
  “奴婢……奴婢这就去!”巧玉慌张地应了一声,赶紧往外奔去,因为太过着急,还不小心被门槛绊摔了一跤。
  毛贵急忙道:“主子羊水已破,不宜继续坐着,奴才们抬您去屋中躺着,太医和稳婆很快就会过来,不会有事的。”
  魏秀妍已是被吓呆了,直至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慌声道:“到底……是怎么了,姐姐你……你不要吓我。”说着,她又急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猫会突然发疯,否则我一定不会把它捡回来。”
  魏静萱气得不愿与她说话,若不是她带了那什么猫回来,岂会出这样的事,如今羊水已破,早产是必然之事,希望一切无事,否则……她连杀了魏秀妍的心都有了!
  毛贵这会儿也是没功夫理会她,在与另几个太监合力将魏静萱抬到寝宫躺下后,方才抹了把汗水,在命人立刻去烧水后,回头看到魏秀妍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他叹了口气,道:“二小姐,主子原本应该是十月初才临盆的,但因为刚才突然受惊,破了羊水,所以今日便要临盆。”
  “临盆……”魏秀妍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好一会儿方反应过来,哆嗦地道:“也就是说……姐姐要生了?”
  毛贵沉声道:“是,主子腹中龙胎实打实的算,尚不足九月,这会儿临盆,也不知会怎样,希望能够一切平安。”说着,他有些怪责地道:“恕奴才直言,二小姐真是不该将那只猫带回来,万一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二小姐要悔恨终身。”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难产

  “我……我……”魏秀妍被他说的直掉泪,后悔不已,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不断祈求上天保佑魏静萱无事。
  除此之外,她还担心一件事,魏静萱当初向弘历求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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