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宫熹妃传-第7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爱……”弘历喃喃重复着这个字,旋即珍而重之地将瑕月拥入怀中,在其耳边道:“一直以来,朕都以为朕对你只是喜欢,爱的……只有明玉一人;哪怕对你的喜欢再多,也仅仅只是喜欢,不会变成爱。”他感觉到怀中那个纤瘦身子的颤抖,当即用力将她抱得更紧,缓慢但却坚定地道:“直至你生死攸关的那一刻,朕方才发现,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朕对你的爱已经根植在心中,而且是爱得那样深沉,那样刻骨铭心,瑕月,你说朕是不是很笨,连喜欢与爱都分不清楚。”
  “不是,臣妾……”瑕月哭得说不出话来,早在弘历说出“爱”这个字时,她就已经泪流满面,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听不到弘历说这些话,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越明玉在弘历心中的地位。
  弘历拭去她不断落下的泪珠,哽咽地道:“傻丫头,哭什么?朕难得说这么肉麻的话,你该高兴才是。”
  瑕月用力点头,泣声道:“高兴,臣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高兴过,就算……就算要臣妾现在立即死了,臣妾也愿意!”
  弘历当即斥道:“胡说什么,朕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将你的性命拉了回来,可不许你再有事,连死这个字都不许再提。”
  瑕月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拥紧弘历的脖子,她这一世,失去了许多,但终于得来一样最珍贵的东西――帝心!
  此生……再无遗憾!
  待得瑕月止了哭泣后,弘历道:“朕与皇额娘提过封后的事,但皇额娘认为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让朕缓缓再议,所以你怕是还要再等一阵子,不过朕答应,后冠――朕一定许你;而且,除你之外,朕此生再不许任何人!”
  “臣妾知道!”瑕月努力不让眸中的眼泪落下,哑声道:“不过臣妾很贪心,还想再求皇上一件事,希望皇上可以答应。”
  弘历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朕知道你要求什么,朕拒绝!”
  瑕月诧异地望着弘历,“皇上……”不等她说下去,弘历已是斩钉截铁地道:“这一次,朕绝对不会收回成命,不管有多艰难,朕都一定要封你为后,让你以妻子的身份伴朕一生一世。”
  忍耐了许久的泪水,终归还是落下了,瑕月颤声道:“为了臣妾这样的罪人之后,值得吗?”
  听着她这样的问题,弘历却是笑了起来,“你为朕挡刀之时,为朕生儿育女之时,为朕做所有事之时,你问过自己值得吗?”
  “这……”瑕月被他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自从她心系弘历之后,为他做任何事,都认为是理所当然,怎会问自己值得与否这样的问题。
  弘历看出她的心思,赦然道:“没有是不是?所以,你也不该问朕这样的问题。”说到此处,他抚过那张百看不厌的容颜,轻声道:“说起来,朕还要感谢这场时疫,若非如此,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朕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若魏静萱听到这句话,非得气得吐血不可,她精心策划了这场时疫,为的就是取瑕月性命,结果瑕月不止安然无事,还令弘历认清心意,一心欲册瑕月为后。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天命所定,哪怕机关算尽,也不能更改。不过对于魏静萱而言,她算错的事,并不止这一桩……
  翌日,杨海在命人探查水井之时,在其中一口水井里打捞时,发现水中有数只死鼠死蛇,被井水泡得肿胀吓人。
  杨海在命人打捞起后,立刻回慈宁宫向凌若禀告此事,随即道:“太后,看样子很可能是这些死鼠死蛇掉入井水之中,从而引发的疫症。”
  凌若停下手中拨动的佛珠,道:“在你之前,就没人发现那口井有问题?”
  “奴才问过在附近当差的宫人,他们都说没打到过死蛇鼠,至于时疫之前,井水有否异常,过了这么久,他们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奴才查过,在最初感染时疫的那些宫人中,有不少是使用这口水井的。”
  “看样子,问题真是出在这里。”说到此处,凌若叹然道:“唉,若是早些发现井中有死蛇鼠,封那口水井,宫中也不至于凭添那么多冤魂。”

☆、第九百四十四章 叶赫那拉氏

  水秀怕凌若忧思伤神,劝慰道:“事情已经过去,太后莫要再去想了。如今杨海已经将死蛇鼠捞出,太医又洒了药,相信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
  凌若正欲说话,忽地太阳穴传来一阵犹如针刺一样的痛意,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水秀见状连忙切声道:“太后,可是又头疼了?”
  最近宫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凌若不曾染上时疫,身子没有大碍,却是经常头痛,喝什么药都缓解不了,只能等着它自己慢慢过去,刚才她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急着宽慰,不让凌若再想下去。
  见凌若似乎疼得说不出话来,水秀急道:“杨海,你赶紧去请太医过来。”
  杨海正要离去,凌若唤住他道:“不用去了,左右太医来了也没什么用,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扶哀家去内殿歇一会儿吧。”
  杨海点点头,与水秀一起小心翼翼地扶了凌若进内殿歇息,在轻手轻脚地退出来后,水秀皱眉道:“自打今年开始,太后身上的病痛越发多了。”
  杨海叹然道:“其实大多是年轻之时积下的,虽然徐太医已经尽量为太后调理,可终归还是落下了病根,咱们所能做的,就是往后尽量少让太后费心劳神。”
  水秀无奈地道:“也只能这样了。”顿一顿,她又道:“对了,我记得徐太医曾给太后留下一服调理的方子,效果很是不错,我去寻出来煎一服给太后服用,或许会有用也说不定。”
  齐宽点点头道:“也好,你快去吧,太后这里有我照料着就行了。”
  这日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阳光,到了午后,刮了一日的冷风之中,更是挟杂了细细的雪花来,令人越发不想出去,然在这样的风雪之中,叶赫那拉氏却是来到了倚梅轩。
  在迎叶赫那拉氏入屋坐下后,魏静萱又命香菊将炭盆端到其身侧,随后才道:“这么冷的天娘娘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唤臣妾过去就行了。”
  叶赫那拉氏接过宫人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温言道:“不过是走几步路罢了,没什么要紧的,再说整日待在宫中,也着实无趣得紧,还不如出来走走,人也精神些,你说是不是。”
  魏静萱笑着答应,旋即试探道:“不知娘娘此来,有何吩咐?”
  叶赫那拉氏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无事就不能来你这里坐坐吗?”
  魏静萱连忙道:“娘娘说到哪里去了,您能来臣妾这小小的倚梅轩,臣妾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叶赫那拉氏微微一笑,道:“对了,妹妹可有听说今儿个早些时候,杨海在一口水井中发现腐烂的死鼠死蛇。”
  魏静萱一脸惊讶地道:“竟然有这样的事?臣妾还真是没听说,不过臣妾知道死鼠死蛇这种东西最是肮脏,幸好被发现了,否则人若是喝了那样的水,非得生病不可。”说到这里,她忽地眉心一跳,骇然道:“难不成……之前那场时疫,就是与此有关?”
  叶赫那拉氏侧目看着她,凉声道:“别人或许会这样想,但妹妹……绝对不会。”
  魏静萱攥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紧,神色茫然道:“娘娘这是何意?”
  叶赫那拉氏冷笑道:“魏静萱,别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了,真当本宫不知道你的勾当吗?”
  魏静萱按捺住心中的慌意,不解地道:“臣妾越听越糊涂了,娘娘您到底在说什么?”
  叶赫那拉氏轻抚着小指上的缕金护甲,幽幽道:“昨儿个夜里,有人看到魏贵人身边的小元子,偷偷摸摸地往井里扔东西,紧接着,太后身边的杨海就在同一口井里面捞到了死鼠死蛇;你说若是太后知道了这件事,她老人家会认为这是巧合吗?”
  魏静萱死死盯着叶赫那拉氏,神色早就已经阴沉了下来,至于她旁边的小元子更是慌了神,昨夜里他奉魏静萱之命去将做了手脚的死蛇鼠投入井中时,明明很小心看了四周,并不见有人,怎么会让人瞧见了呢?
  许久,魏静萱开口道:“娘娘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您的亲信吧?”
  叶赫那拉氏轻拍着手道:“魏贵人的心思真是玲珑剔透,怪不得可以将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如此说着,她又笑了起来,“让本宫猜猜,之前那场要了许多人性命,连皇贵妃也差点一命呜乎的时疫,是出自你的手笔对不对?毕竟除此之外,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要令你在得知太后命杨海检查宫中所有水井之后,做出这样的事。”
  “娘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臣妾的?”魏静萱这话,等于默认了叶赫那拉氏的问题。
  叶赫那拉氏倒是没有再与她绕弯子,径直道:“还记得前日本宫在你这里,庄正突然走了进来吗?虽然你说是传他来看病,但庄正神色隐隐有些慌张,令本宫起了几分疑心,出了你这里后并没有直接回景仁宫,而是等在永寿宫外,结果等了许久方才看到庄正出来,那绝不是开张方子所需要的时间,从那个时候起本宫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本宫,所以本宫让人日夜盯着,但本宫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与时疫有关。魏静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此事若被皇上与太后知晓,莫说你要死,与你沾上任何一点关系的人,怕是都会人头落地。”
  面对叶赫那拉氏声色俱厉的指责,魏静萱连忙跪下哀求道:“臣妾知罪,求娘娘念着往日情谊,放臣妾一条生路。”
  叶赫那拉氏眸光微闪,凉声道:“你这样胆大包天,让本宫如何放你,这次是时疫,下一次,不知还会闹出什么来。”
  魏静萱急忙道:“不会的,臣妾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这一次,若非被皇贵妃逼得无路可走,臣妾也不会出此下策。”
  叶赫那拉氏疑惑地道:“皇贵妃?她逼你什么?”

☆、第九百四十五章 要胁

  魏静萱垂泪道:“皇贵妃不知用什么手段收买了臣妾身边的于六,想要让于六说出咱们的事,幸好那一天温玉出事,皇贵妃又一味偏帮着惠嫔,说温玉是臣妾自己掐死的,令皇上心绪不佳,才未听她言语;可是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皇贵妃始终不会放过咱们,所以臣妾才迫不得已想出时疫之计,希望可以为娘娘除去这个祸患,岂知她竟然如此命大,死里逃生。”
  叶赫那拉氏冷笑道:“不必把事情推到本宫身上,这件事本宫可是被你瞒得好苦。罢了,本宫也懒得说你太多,你自己去跟皇上去解释吧。”说着,她作势要走,魏静萱大惊失色,连忙拉住她道:“不要!臣妾知错了,求娘娘开恩,饶了臣妾这一次。”
  “你犯下那么大的错,让本宫如何饶你?”叶赫那拉氏自然不是真的要去告发魏静萱,不过是借此吓唬她罢了。
  魏静萱急急道:“臣妾也不想这样的,一切都是被皇贵妃所迫,她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见叶赫那拉氏不作声,她又道:“若是臣妾死了,这宫中,可就再没有人帮着娘娘对付皇贵妃了。”
  叶赫那拉氏凉声道:“你煞费苦心地弄出这场时疫来,结果呢?皇贵妃不止安然无恙,宫中还盛传她要被册立为后的事;你还有什么法子对付她。”
  魏静萱忙不迭地道:“只要给臣妾时间,臣妾一定会想出法子助娘娘除去皇贵妃还有惠嫔。”
  “只怕本宫还没等到那一日,就已经先被你给害死了。”叶赫那拉氏俯身盯着魏静萱,阴声道:“你手中沾了那么多鲜血,想来也不在乎再染上本宫的血了,是不是?”
  魏静萱慌张地道:“没有,臣妾从未起过害娘娘的心思,否则娘娘您早就感染了时疫。这次隐瞒娘娘是臣妾的错,臣妾保证,以后都不会了,否则就让臣妾不得好死!”
  叶赫那拉氏盯了她的双眼许久,开口道:“你与本宫总算有些情份,本宫就再帮你这一次。”
  听得她的话,魏静萱喜形于色,连连磕头道:“多谢娘娘宽宏大量,往后臣妾一定唯娘娘马首是瞻,绝不敢有所隐瞒与违背。”
  叶赫那拉氏挑了细长的柳眉,道:“此话当真?”
  魏静萱眸中有微不可见的冷芒闪过,面上则是一脸恳切地道:“是,臣妾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娘娘这次一番苦心饶过臣妾,臣妾又怎会不知感恩。”
  “若你真能这样想,也不枉本宫今日一番维护了。”在示意魏静萱起身后,叶赫那拉氏叹道:“最近这宫中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皇上要册封皇贵妃为后一事还没个定论,便又突然多了一个能歌善舞,还能招蜂引蝶的容嫔,着实令人头疼得很,静萱你说是不是?”
  魏静萱眸光微闪,道:“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替您觅得消除头疼的良方。”
  她的话令叶赫那拉氏露出一抹笑容,抬手抚过她娇俏如花瓣的脸颊,“你可真是善解人意,难怪皇上那么喜欢你。放心,本宫不会白白让你做事的,只要你能消得了本宫头疼,本宫一定设法扶你成为主位。”
  “多谢娘娘厚爱。”在魏静萱感激的话语中,叶赫那拉氏扶着春桃的手离去,待得她们走得不见人影后,小元子战战兢兢地走到站在原地的魏静萱身边,小声道:“主子……”
  他刚说了两个字,魏静萱便狠狠掴了他一掌,厉声道:“没用的东西,被人跟踪都不知道,亏得这次是舒嫔,若是皇贵妃,我便没命站在这里了!”
  小元子赶紧跪下,哭丧着脸道:“主子恕罪,奴才真的已经很小心了,谁想到舒嫔那么阴险狡诈,派人盯着奴才。”
  魏静萱喝斥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粗心大意,怎会被舒嫔知道时疫的真相,从而要挟于我。”如此说着,她又咬牙切齿地道:“舒嫔,这次真是百密一疏。”
  一直以来,她并不将叶赫那拉氏放在眼里,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这个虚有其表的舒嫔娘娘;但她忘了,没用的兔子危急之下尚能蹬掉老鹰几根羽毛,更不要说是人了。
  小元子忍着脸上的痛道:“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设法除去舒嫔?”
  魏静萱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奴才倒是大胆,不过很多时候,不是大胆就能成事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意,道:“舒嫔如今对我有了提防,又知道时疫一事的真相,稍一不对,就会遭她反咬,轻易动不得。”
  “虽然舒嫔刚才说会保守这个秘密,但奴才还是担心她会对主子不利。”面对小元子的话语,魏静萱冷声道:“放心,在除去皇贵妃之前,她不会动手对付我。”这般说着,她话锋一转,道:“对了,可曾打听到容嫔的具体情况?”
  “奴才听闻她是回部二位和卓的侄女,被称为回族明珠,如舒嫔所说,能歌善舞,体有异香,养心殿献舞之时,就曾引来蝴蝶,令人叹为观止;至于其容貌,奴才未能亲眼得见,但听储秀宫的宫人说,其姿容之美,不输与皇贵妃,堪称绝色。另外因为她是蕃邦女子,不懂咱们大清的礼仪,所以皇上特意命教习嬷嬷去储秀宫教她。”
  魏静萱蹙眉道:“她真的能引来蝴蝶吗?”她知道一些特殊的香料可以吸引蝴蝶,甚至令它们疯狂到做出袭击人的举动,就如当年长乐那件事,但……什么都不用,仅凭体香便可吸引蝴蝶,她还真是闻所未闻。
  小元子点头道:“当时在养心殿侍候的人都看到了,应该不会有假,听说她还可以令蝴蝶停在皇上手上而不飞呢,真是想想都觉得稀奇。”
  这个时候,香菊持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屈膝道:“主子,魏老爷子派人送了信来。”
  自从郑丰一事后,魏家人就一直留在了京城,没有回家乡,他们听闻宫中发生时疫,很是担心魏静萱的安危,隔三差五便写信进宫问安,殊不知时疫根本就是出自魏静萱之手。
  这封信上的内容亦是大同小异,让魏静萱珍重自身之余,多寻法子讨弘历欢心,以稳定自己的地位,甚至更上一层楼。

☆、第九百四十六章 储秀宫

  魏静萱将信烧掉后,道:“小元子,你明儿个拿些银子出宫交给我阿玛,告诉他们无需为我担心,另外再让他们设法替我办件事……”说着,她朝小元子招一招手,后者会意地附耳过来,待得听完魏静萱的话后,点头道:“是,奴才记下了。”
  魏静萱看着他,幽幽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若是你还与以前一样粗心大意,从而闹出事来,可休怪我这个做主子的不客气。”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待得小元子应下后,魏静萱看了一眼外头将暗的天色道:“去敬事房问问,皇上今儿个翻了何人的牌子?”
  小元子依言退下,待得天色彻底暗下后方才回来,香菊正在侍候魏静萱用膳,“启禀主子,皇上没有翻任何人的牌子,而是……去了储秀宫。”
  “容嫔那里?”魏静萱惊讶之余又冷笑道:“看来皇上很是喜欢这个番邦女子,昨日才纳入宫中,今儿个便是打算临幸她了。”说着,她道:“香菊,你去库房里选几个合适的东西,明儿个随我一起去拜会这位容嫔娘娘,也好亲眼看看,她究竟有多奇异。”
  翌日清晨,在小元子去了敬事房后,魏静萱扶着香菊的手去了储秀宫,在其身后有宫人捧着昨儿个香菊从库房中择选出来准备送给绮罗的东西。
  走到途中,意外看到宁贵人,魏静萱连忙迎上去,亲热地道:“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姐姐,真是好巧。”自从上次凌若六十圣寿后,二人关系就极好,常有往来。
  宁贵人打量了她身后的宫人一眼,道:“妹妹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我想去储秀宫给容嫔娘娘请安,姐姐可要一道过去?”魏静萱的话令宁贵人脸色一沉,道:“不必了,你自己去吧。”
  看到她这个样子,魏静萱疑惑地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瞧着似乎在生气?”
  宁贵人面色阴冷地道:“没什么,你只管去储秀宫,不必理会我。”说着,她便欲转身离去,魏静萱连忙拉住她道:“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咱们是姐妹,你有什么事不妨与我说。”
  宁贵人咬一咬牙,满面不甘地道:“从潜邸到如今,我在皇上身边十几年,至今仍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而那个蕃邦女子一入宫,就是主位,你说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魏静萱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姐姐再生气也无用,万一让别人听到刚才那番话,指不定还会去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说姐姐不修妇德,嫉妒成性呢,您可一定要防着些。”
  宁贵人脸色难看地道:“我知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说这些。”
  魏静萱点头之余又道:“既是在这里遇到了,姐姐不妨与我一起去储秀宫。”
  宁贵人一口回绝道:“不去,我可不想惹一肚子不痛快。”
  “但是姐姐这样避着容嫔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这一辈子都不见吧?”见宁贵人出声,她又劝道:“姐姐,还是一道去吧,也免得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坏姐姐的名誉。”
  在魏静萱的劝说下,宁贵人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走一趟。”
  二人一起来到储秀宫,到了那边得知绮罗尚未起身,请二人在正殿稍候,待得奉茶的宫人下去后,宁贵人冷笑道:“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起身。”
  魏静萱轻声道:“想来是昨夜侍寝累了,所以睡得晚了一些。”
  宁贵人不以为然地道:“以前你侍寝之时,可没见睡得这么晚。”
  魏静萱有些落寞地道:“我是什么出身,怎敢与容嫔相提并……”不等她说完,宁贵人已是嘴快地道:“有何不能比的,再说你是大清天朝的子民,只这一层已经比她番邦的出身要高许多了。”
  魏静萱看了一眼门外隐隐约约的人影,低声道:“姐姐莫要再说了,小心被人听去。”
  宁贵人点头不再言语,待得二人将一盏茶喝尽后,绮罗终于走了进来,她虽已入宫,却仍然穿着回族的服饰,而她的容貌,也确实如外头传的那样,美貌无比,令人难以移开目光,且她一进来,便能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异香。
  魏静萱轻扯了宁贵人一下,一起朝绮罗行礼,“臣妾见过容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绮罗和颜道:“不用多礼,都坐着吧。”待得各自落座后,她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站在她身边的嬷嬷眉头微皱,提醒道:“娘娘,您忘了奴婢昨日与你说的了吗,您如今已是储秀宫的主位,该自称本宫。至于这两位,一位是魏贵人,一位是宁贵人,皆住在永寿宫。”
  “我知……”见嬷嬷神色不善,绮罗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本宫知道了,多谢嬷嬷提醒。”如此说着,她将目光转向魏静萱二人道:“不知二位贵人来见本宫,所为何事?”
  魏静萱恭敬地道:“自娘娘入宫之后,臣妾一直未曾来给您请安,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今日特意与宁贵人一起过来,还望娘娘莫怪。”
  “这有什么好怪的,再说本宫初来宫中,该是本宫去给你们诸位请安才是。”绮罗随口一语,却令魏静萱神色惶恐,就连宁贵人也是有些不安,起身道:“娘娘,可是臣妾们说错或是做错了什么?”
  绮罗一脸茫然地道:“并无此事,为何这么问?”
  嬷嬷在一旁道:“二位贵人的位份比您低,哪有您给她们请安的事,那样说,岂不是存心折煞二位贵人吗?”
  绮罗这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连忙道:“原来如此,本宫实在不知这回事。”说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本宫实在是不知宫中有这么许多的规矩,还请二位贵人莫怪。”
  宁贵人按捺着心中的冷笑道:“也是难为娘娘了,毕竟您在回族之时,可是自由惯了。”

☆、第九百四十七章 盛宠

  绮罗没有听出她话中的讥讽,深以为然地道:“是啊,在那里无拘无束,牧牛放马,什么时候高兴了,还可以骑了马在草原上奔跑,还可以带着老鹰去捕猎,不像在此处,虽然很好,但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些地方,莫要说骑马打猎了,连想走远一些都不行。”
  魏静萱笑道:“等您住久了,自然就习惯了。”说着,她命宫人将捧在手中的锦盒呈到绮罗面前,道:“这是臣妾与宁贵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娘娘笑纳。”
  绮罗连忙推辞道:“本宫又没做什么,怎好收你们的东西,赶紧拿回去吧。”
  “您若是不收,就是瞧不起臣妾与宁贵人。”见她这么说,绮罗只得道:“那好吧,本宫谢过二位了。”
  在看着宫人将东西收进去后,宁贵人道:“娘娘为何未穿旗装,可是内务府还没做好?”
  绮罗摇头道:“内务府昨儿个就做好送了过来,试过之后本宫觉得很不舒服,皇上便允许本宫继续穿着原来的衣裳,还让内务府依着这样式再多做几套送来。”
  宁贵人眸中掠过一丝嫉妒,面上笑道:“皇上待娘娘可真好。”
  提及弘历,绮罗粉面微红,带着一丝羞意道:“皇上待本宫……确实很好。”
  魏静萱看了她一眼道:“臣妾听闻娘娘擅舞,往后若是得暇,能否教教臣妾,臣妾也很喜欢跳舞,无奈年幼之时,家境贫寒,无钱聘请名师教授。”
  绮罗不假思索地道:“自然可以,只要你别嫌本宫教得不好就行。”
  魏静萱笑道:“前日娘娘殿前献舞,臣妾虽未亲眼得见,却也能想象到那番风姿,能得娘娘教授,乃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气,又哪里会有所嫌弃,臣妾倒是担心您到时候会嫌臣妾笨呢。”
  绮罗哂然一笑,随即打量着魏静萱道:“魏贵人身形小巧,体态轻盈柔软,应该是习舞的好材料,若非要说有什么缺陷,那就是年纪稍大了一些,不过只要肯下苦功,应该不成问题。”
  “听娘娘这么说,臣妾这心里总算有了几分底。”如此又说了一番话后,魏静萱与宁贵人起身告辞,看到她们要走,绮罗流露出几分不舍,竟然一直将二人送出储秀宫。她进宫三日,还是第一次与人说那么多的话,尤其是魏静萱,言谈之下,异常的投缘。
  在回头看不到绮罗身影后,魏静萱笑道:“看样子,这位容嫔并不难相处。”
  宁贵人冷哼一声道:“是不难,却也丑态百出,牧牛放马、骑马打猎,这是身为女子该做的事吗?亏得她还说得那么大声,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样,我都替她燥得慌。”
  “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她自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魏静萱的话令宁贵人心中不快,凉声道:“才见了一面,就帮着她说话,看来你们两个很是投缘,不用多久,你就该唤她姐姐了。”
  魏静萱连忙道:“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哪有帮她;再说,就算她真的不错,也与咱们相差太多,岂能如我与姐姐这样无话不谈。”
  她的话令宁贵人面色稍霁,旋即咬牙道:“皇上也真是的,封这样一个蕃邦女子为嫔也就算了,居然还许她不穿旗装,实在是可气。”
  魏静萱一脸无奈地道:“皇上是天子,他自然可以无视宫中的规矩。说起来,容嫔真的很香呢,打从她踏入殿中开始,那香气就没有断过。”
  宁贵人妒嫉地道:“说不定她根本就是在身上擦了香粉,假意说是自己的体香,这种没规没矩的人,什么样的谎话说不出来。”
  魏静萱轻笑道:“好了,姐姐莫要再生气了,这样吧,今儿个去我那里用午膳,我亲自下厨,做几道拿手好菜给姐姐尝尝,顺道消消你的气。”
  “你啊。”宁贵人被她说的笑了起来,旋即道:“与其讨好我,倒不如讨好皇上去,姐姐我是没什么指望了,但你不同,你一直颇受皇上宠爱,若非皇贵妃一直压着,温玉出生那会儿,你就该封嫔了,后来温玉走了,皇上也没什么抚慰,由着你一直屈居贵人之位。”
  魏静萱黯然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什么命不命的,明摆着就是小人作祟,可惜那场时疫没能要了她的性命。”宁贵人摇一摇头又道:“你可千万莫要就此放弃了,若是有机会,就再为皇上生个一男半女,这样你才有封嫔的资本,知道吗?”
  魏静萱一脸感激地道:“我知道,多谢姐姐。”
  晌午,小元子回到倚梅轩,朝魏静萱打了个千儿道:“奴才已经与魏老爷子转述了主子的话,魏老爷子说会尽快去办,但想要流传开来,怕是要等一段时间。”待得魏静萱点头后,他又道:“魏二小姐与奴才说,很是想念主子,希望可以入宫看望主子。”
  魏静萱叹了口气道:“我倒是也想见她,但身在宫中哪里有那么容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