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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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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的背影,魏静萱咬牙低声道:“我若等不到,你更是休想等到。”
香寒在一旁道:“主子莫要与之生气,夏贵人自以为怀了龙胎就可以母凭子贵,也不想想那孩子生不生的下来,又或者活不活得下来。”
听完香寒一番劝慰后,魏静萱心中好过了一些,深吸一口气,道:“行了,赶紧进去吧。”
进了内殿,愉妃等人都已经在了,魏静萱一一过去施礼,然后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与夏晴还有张贵人等人共坐一桌,彼此之间自然又是一番虚情假笑。
内殿之中,不见瑕月身影,一应琐事,皆是由黄氏在打理,叶赫那拉氏四下看了一眼,对抱着孩子坐在同桌的胡氏道:“娘娘,怎么一直不见皇贵妃?难道还在延禧宫吗?这家宴可是快开始了。”
胡氏随口道:“本宫也不清楚,想来是还有事情未忙完吧。”
叶赫那拉氏阴阳怪气地道:“原来颖妃娘娘也有不清楚的时候,您不是一直跟在皇贵妃身边讨好谄媚吗?按理来说,该是一清二楚才对。”她对于胡氏位列四妃一事,始终耿耿于怀,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
胡氏蹙眉道:“舒嫔,本宫一直对你多番忍让,你不要太过份了。”
叶赫那拉氏虚虚一笑道:“臣妾岂敢对娘娘过份,臣妾所言,可都是实话呢,难不成,娘娘听不得实话?”
胡氏待要再言,愉妃已是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争的,一人都少说一句。”
正在这个时候,乾清宫外响起太监重重传来的声音,“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贵妃驾到!”
众人赶紧起身,朝缓步走进来的三人行礼,凌若今日一身明黄缎绣金龙朝袍,外头则是一件石青缎绣金龙朝褂,头戴金凤朝冠,虽然已近耳顺之年,但依旧精神抖擞,身形挺直,未见丝毫老态。
弘历与瑕月一左一右扶她朝正当中的宝椅中坐下,随后才各自落坐,面对屈身行礼的众人,凌若抬手道:“今日是家宴,不过太过拘礼,都起来吧。”
“谢太后!”如此言语之后,众人方才直起身来,于各自椅中落坐,愉妃与叶赫那拉氏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
这么年来,有资格陪弘历扶凌若来乾清宫的,只有皇后,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现在却变成了瑕月,难不成弘历有意立瑕月为后?
愉妃急忙否认脑海中的念头,不会的,瑕月是罪人之后,根本没资格被立为后,就算是现在这个位置,当初也有无数朝臣反对,为了封她为皇贵妃,弘历与百官近乎对立。皇后……是万万不可能许给她的!
虽然是这样,但这个念头仍然不时出现在愉妃脑海中,尤其是想到弘历对瑕月的恩宠,更加令她心绪不宁,面前的山珍海味也变得索然无味……
这一年的家宴虽然没有太多的新奇,却很是热闹,经常能听到欢声笑语,在席宴进行到一半之时,夏晴朝肃秋使了个眼色,后者有些犹豫地扶起她,随即在其耳边低声道:“主子,您当真想好了吗”
夏晴冷声道:“从我与你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走吧。”
肃秋知道自己说不动夏晴,只得依言扶着她离去,过了一会儿,她独自出现在魏静萱身边,小声道:“魏常在,我家主子有几句话想与您说,请您移步偏殿?”
魏静萱颇为意外地看着她,道:“为何要去偏殿?”
“我家主子说,有些话不方便让人听到,所以只能劳烦魏静萱了。”说着,她凑到其耳畔,低声道:“是为了今日您让香寒调换的那碗药,主子说,若您肯答应她的要求,她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魏静萱柳眉微扬,道:“哦?是什么要求?”
肃秋微微一笑道:“这个还是让主子亲口与常在说吧,奴婢嘴笨,万一传错了话可就麻烦了。”
张贵人看到她们窃窃私语,有些不满地道:“魏常在,你们在说什么呢,不能让咱们听到吗?”
“哪有这回事,张贵人莫要误会。”魏静萱随口敷衍了一句,思索片刻,起身道:“好吧,我就与你过去。”
虽然她不怕夏晴抖露换药一事,但终归是有些麻烦,若可以压下这件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作者题外话】:今天三更,过年期间因为要走亲戚,所以更新会少一些,但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解语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第八百一十八章 疯狂
在魏静萱扶着香寒的手,随肃秋离开后,暗中留意着她们这边的瑕月唤过阿罗,在其耳边轻语了一句,阿罗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瑕月执起青玉酒壶欲往凌若杯中倒酒,后者拦住道:“不要倒了,再喝下去,哀家该醉了。”待瑕月搁下酒壶后,道:“你让阿罗去做什么?”
瑕月笑道:“回皇额娘的话,没什么要紧的,就是跟着去看看,以免有人喝醉了酒,闹出什么事来。”
凌若眸光一闪,颔首道:“是该多看着一些,往常那几年,总有人在除夕夜里生事,不让哀家安生。”
瑕月笑而未语,且说魏静萱,一路跟着肃秋来到偏殿,果见夏晴独自一人站在里面,走过去盈盈一礼,道:“多谢姐姐肯顾全妹妹。”
夏晴冷然望着看似谦恭有礼的魏静萱,凉声道:“我一向都很愿意顾全你,甚至连家传的玉坠子都肯拿出来,为你谋一个轻松些的差事,结果我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背叛与迫害,魏静萱,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魏静萱神色一冷,道:“那么多年前的事,姐姐还提来做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夏晴绕着她缓缓走了一圈,道:“你自然不愿提,因为不论怎么算,都是你对不起我,莫说你不配为人,就连畜生都算不上!”
面对她的斥骂,魏静萱脸色难看地道:“若夏贵人唤我来此,是为了说这些,恕我无暇奉陪。”说罢,她便欲离去,夏晴在其身后道:“你不怕我把你换药的事说出去吗?”
魏静萱头也不回地道:“你要说就尽管去说,看能不能奈我何。”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拍掌之声,当她惊讶地回过头时,发现拍掌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晴。
魏静萱疑惑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晴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当然是佩服魏常在你了,才那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想到了脱身之法,看来,我没有利用这件事来对付你是对的。”停顿片刻,她说出一句令魏静萱大为意外的话来,“那碗药,我已经倒掉了。”
魏静萱狐疑地看着她,“你会那么好心?”
“我自问从不是一个恶毒之人,会有今日,皆是被你所迫,魏静萱,你做了这么多的孽,就没有一丝悔恨与内疚吗?”
“姐姐对我的好,我一直都铭感于心,只不过……”她嫣然一笑,道:“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姐姐你真的不能怪我,而且害你父母家人的,也不是我,而是愉妃,相反,我还曾念着姐妹之谊,求过情,可惜啊,愉妃心意已决,我也无可奈何。”
“你会帮着求情?”夏晴冷笑道:“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随你怎么想吧。不管怎么样,姐姐肯将药倒了,总是肯怜惜我这个做妹妹的,妹妹在这里谢过。”说罢,她便欲拂袖离开,夏晴一把拉住她道:“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魏静萱蹙了双眉,不悦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夏晴寒声道:“你不是一直看我腹中龙胎不顺眼吗?挖空了心思要除掉它吗?今日,我就如你的意!”
魏静萱被她眼中的疯狂给吓了一跳,骇声道:“你想做什么?”
夏晴面容冰冷地道:“你说,若我在这里小产,皇上会怎么想,太后又会怎么样?”
“你……你疯了?!”魏静萱万万想不到,夏晴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一时间心中升起无限恐惧,一旦夏晴在这里小产,她根本不可能脱身,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害的夏晴小产。想到这里,她用力挣扎,想要摆脱夏晴的手,无奈后者握得极紧,一时之间怎么也挣不开。
夏晴咬牙切齿地道:“我是疯了,被你给生生逼疯的!”
“你这个疯子!”魏静萱无比后悔自己随肃秋来此的决定,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她竟然如此大意,真是该死。
魏静萱站在一旁的香寒喝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拉开啊!”
香寒回过神来,连忙就要上来,然没等她近前,肃秋已经将她拦住,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过去。
见夏晴另一只手抬起欲往腹部捶去,魏静萱连忙地道:“夏晴,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要这么做吗?你有没有替孩子想过,若是这么死了,他很可能就变成孤魂野鬼,从此徘徊在世间,不能投胎,不能往生,而这一切,都是你这个本该呵护保护他的人做的;夏晴,你后半辈子能够安心吗?”
夏晴手停在半空中,眼眸中掠过复杂与挣扎,就在魏静萱以为她被自己说动的时候,夏晴忽地道:“今日之后,我活着一日,就会一日不安,再无安心二字可言,但我不会改变主意;魏静萱,这是你逼我的!”
见夏晴如此坚决,魏静萱慌意更甚,急忙跪下,泣声道:“姐姐,是我错了,我害了你与你的家人,但……但我也是被逼的,若不是这样,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姐姐,你一直都待我很好,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痛改前非,绝不让你失望。”
夏晴低头道:“没有用的,魏静萱,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我要你失去你最想要的一切,我要你一无所有,在冷宫中凄凉终老!”随着最后那句话,手再一次扬起,在魏静萱惊骇欲死的目光中捶下。
“不要!”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阿罗看到一幕,顾不得会被发现,连忙出言阻止,可惜她晚了一步,又或者说,夏晴的决心并不是她所能阻止的。
不过,最终……夏晴的拳头没有捶在腹部,不是因为阿罗的阻止,也不因为她突然大彻大悟,连杀害全家的仇都能放下,而是一直平静的腹部动了一下,像是蝴蝶振翅,又像是小鹿跳动,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也是第一次真切感觉到自己腹中有一个孩子在慢慢长大;这一切,令夏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第八百一十九章 阻拦
魏静萱见夏晴发愣,连忙趁机甩开她的手,扶着香寒跌跌撞撞地退后,嘴里道:“你这个疯婆子,居然想出这种法子来害我,真的太恶毒了!”说话间,她已是退到了阿罗身后,道:“阿罗姑姑,你刚才都亲眼看到了,这个疯子要捶落腹中龙胎来陷害我,你快抓她去见皇贵妃!”
这个时候,夏晴回过神来,不舍、痛恨、难过、悲哀在脸上一一闪现,最终停留在绝决之色上。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那个孩子,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忍,但她别无它法,一定……一定要趁此机会杀了魏静萱,否则还不知要等多少年,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抬手欲再捶落,然眼角余光瞥见阿罗之时,却是犹豫了,阿罗是皇贵妃的心腹,她的话有一定的份量,若是她将实话说出去,她就害不了魏静萱,会让其无罪脱身,怎么办?
魏静萱当然也想到这一点,所以她紧抓着阿罗,一直怂恿阿罗将夏晴带到瑕月面前去。
夏晴上前道:“阿罗,你当知道我与魏静萱的恩怨,今日之事,你就当未曾看到,来日,我必报你这份恩情。”
魏静萱连忙道:“姑姑,你别信她的话,她已经疯了,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相信,为免她以后再耍出什么祸来,还是告之皇贵妃,听她发落为好。”
“阿罗,你应该知道长公主还有七阿哥是被谁所害,这种人继续留下去,就是一个祸害;若是皇贵妃在这里,想来也会选择隐瞒。”
魏静萱见阿罗面露犹豫,唯恐她被夏晴说动,急急道:“姑姑,你莫要听她诬蔑,皇贵妃为人一向公允,怎么会蒙敝圣听呢,万不可姑息了。”
夏晴待要再言,阿罗已是道:“二位不必再多言,魏常在走吧。”
“她不可以走!”相较于夏晴的激动,魏静萱更多的是愕然,让她走,阿罗这算是什么意思?
见魏静萱站着不动,她斜睨了一眼,道:“怎么了,魏常在不满意吗?”
魏静萱连忙赔笑道:“哪会,只是刚才的事姑姑都亲眼看到了,难道姑姑准备隐瞒皇上与太后吗?”
阿罗一脸茫然地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见她当着自己的面装傻充愣,魏静萱心中暗骂,脸上微微一冷,道:“姑姑这么说,难道是想坦护夏贵人吗?”
阿罗凉声道:“奴婢从没有偏坦过任何人,刚才确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看到夏贵人好好的在与魏常在闲叙。”
见她明摆着坦护夏晴,魏静萱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才道:“阿罗,你以为这样她就会感激你吗?不会的,她连自己孩子都可以拿来利用,拿来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这样做,只会害了自己也害了皇贵妃。”
阿罗虚虚一笑道:“奴婢才知道原来魏常在如此关心我家主子,真是有心了。”说罢,她道:“好了,魏常在回席宴吧,离久了怕是不太好。”
“你……”未等夏晴说下去,阿罗已是道:“今儿个是除夕家宴,不论是太后她老人家,还是皇上,都希望除夕之间太太平平,安安宁宁,不希望生出什么事来,若是魏常在一定要生事的话,那奴婢只有先行离开了,由您与夏贵人自行解决。”
魏静萱哪敢让她离开,无奈地道:“好,我走就是了。”她话音刚落,阿罗再次道:“还请魏常在记着,偏殿之中,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否则出了什么事,可莫要怪奴婢。”
“不行,她不能走!”夏晴激动地想要上前拉住魏静萱,却被阿罗拦住,阿罗一边吃力地拦着夏晴一边对魏静萱道:“还不走,难不成你真想闹出事来吗?”
“好,我走!”魏静萱自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随即拂袖离去,看到她走,阿罗眼睛都红了,厉声道:“放开我!放开!”
“夏贵人,你冷静一些!”阿罗话音未落,夏晴已是道:“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个机会,却被你给破坏了,阿罗,你何时与魏静萱联成一气了?”
“我知道你恨魏静萱,我何尝不恨,但利用好好的一个孩子去害魏静萱,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夏晴面目狰狞地道:“魏静萱害我的时候,比现在残忍百倍千倍,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过份!”
“我不是指魏静萱,而是你腹中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你真想他成为你复仇之下的牺牲品吗?还有,今夜是除夕,若是闹出事来,你要主子怎么向太后与皇上交待?”
夏晴有片刻的迟疑,下一刻,她已是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错过这一次,魏静萱一定会加伴防范,到时候,就算我想,也寻不到机会了,你让开!”
阿罗死命拦着她,大声道:“夏晴,你当真舍得吗?”
“当然舍得!”夏晴话音未落,阿罗已是道:“你撒谎,你若真舍得,之前就不会停手了,说到底,你仍是舍不得这个孩子,若是今日你将他捶落,只怕来日,你永远都会受良心的遣责!”
“那也好过让魏静萱逍遥法外,她害了多少人,你应该很清楚,阿罗,你若是再拦着,就是放虎归山!”
“你牺牲这个孩子,魏静萱就一定会有事吗,莫要忘了,在她背后还有一个愉妃,此人最是诡计多端,她一定会设法保住魏静萱!”
夏晴咬牙道:“我不想听这些话,总之你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罗无奈地道:“请夏贵人恕罪,奴婢不能让开!”
眼见魏静萱已经走得不见踪影,夏晴急的不得了,用力推攘着阿罗,后者担心碰到她肚子,不敢太过用力;至于肃秋,她打从心底里就不赞成夏晴的做法,所以虽然夏晴一直不停地叫她拉开阿罗,她也只是应付了事,并没有真的用力拉扯。
☆、第八百二十章 玉坠子
在阿罗与夏晴拉扯之下,夏晴一直带在脖颈间的玉坠子被勾了出来,当阿罗看到那块玉坠子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把攥住那块玉坠子,颤声道:“这块玉坠,你哪里来的?”
“与你何干!”夏晴随口一语,欲趁此机会摆脱她,岂知阿罗一直紧紧攥着坠子,怎么也不肯放开,气得她大声道:“放手,听到没有!”见阿罗对此置若罔闻,她再次道:“阿罗,就算你在皇贵妃面前再怎么得脸,始终是一个宫女,是否非要我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你才肯放手?!”
阿罗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是一再追问道:“我问你这块玉坠是哪里来的?!”
夏晴气得挥手掴了阿罗一掌,厉声道:“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阿罗没有在意脸上那一掌,只是执着地道:“你回答我!”
夏晴被她问得实在没办法,只得道:“这个玉坠子是我娘给我的,你满意了吗?”说罢,又恼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娘留给你的……”阿罗喃喃重复了一句,再次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夏晴恼声道:“这与你又有何干,阿罗,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罗没有理会她,只是一味盯着玉坠子,喃喃道:“不会错的,我不会记错的,是这块玉坠子,就是这块,娘一直戴在身上,一直都是……”
夏晴没有听到她的话,见她松开手,赶紧夺了过来,随即带着肃秋急急离去,这一次,阿罗没有阻止,因为阿罗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直想着那块玉坠。
夏晴一路追赶,可惜落下太久,等她看到魏静萱的时候,已经是在乾清宫内殿之中,换而言之,她已经失去了陷害魏静萱的机会。
夏晴对此懊恼不已,亦恨极了阿罗,认为是她害自己错失大好良机。错过这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再对付魏静萱。
在夏晴百般恼恨之际,阿罗也回到了瑕月身边,不过她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直至瑕月连着问了几遍话,方才回过神来,道:“主子,您唤奴婢?”
瑕月微一摇头,道:“本宫问你刚才情况如何,可还好?”
阿罗神色复杂地欠身道:“主子放心,一切皆好。”
瑕月知道有些话不方便在此处说,所以她没有多问,一直等到除夕夜宴散去,回到延禧宫后,方才道:“阿罗,肃秋唤魏静萱过去,所为何事?”
阿罗努力理着混乱的思绪,将发生在偏殿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随即跪下道:“奴婢未曾请示主子,就擅自阻止夏贵人,请主子治罪。”
“你做的没有错,魏静萱虽然该死,但夏晴……”瑕月叹然摇头道:“这个做法太过疯狂了,或许真能借此治了魏静萱的罪,但这个除夕夜宴也必会被弄得一塌糊涂;而她自己,也会悔恨终身。”
在示意阿罗起身后,瑕月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还有心事?”
阿罗深吸一口气,说出一句令瑕月大为意外的话来,“奴婢……可能找到母亲了。”
“你母亲?”瑕月愕然道:“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消息,怎么突然就找到了,是谁与你说的?”
阿罗神色复杂地道:“没有人与奴婢说,但是奴婢在夏贵人身上,发现了母亲一直佩戴在身的玉坠子,她说是她母亲给她的。”
瑕月怔忡地看着阿罗,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依着阿罗的话,除非夏晴撒谎,否则很可能,她与夏晴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齐宽最先回过神来,道:“阿罗,你们母女分别之时,你只有六岁,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那玉坠子根本不是你母亲的。”
阿罗断然道:“不会的,那块玉坠子母亲一直贴身戴着,我看了整整六年,印象很深,绝不会记错的。”
齐宽挠着头道:“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夏晴的母亲怎么可能是你的母亲呢。”
阿罗摇头道:“我曾问夏晴母亲的名字,但她不肯说,否则就什么都知晓了。”
瑕月想一想道:“这样吧,明日一早,夏晴来本宫这里请安的时候,本宫留她下来细问,若她娘亲当真就是你失散多年的母亲,那你多年来的心愿,总算是可以了了。”
阿罗用力点头,这一夜,于她而言,是漫长且煎熬的,彻夜未眠,一直等着天光亮起。
不过天亮之后,众嫔妃得先去向太后贺岁请安,随后才是向位份高的嫔妃请安,所以一直等到辰时,夏晴方才来到延禧宫。
看到她出现,阿罗心中一喜,连忙就要开口,幸得齐宽在一旁提醒,方才想到此时并非说这些的时候,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在众嫔妃准备离去之时,瑕月开口道:“夏贵人留步,本宫还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夏晴有些意外地看了瑕月一眼,随即停下了脚步,愉妃等人虽然好奇瑕月所要说的话,但她们没有理由留下来。
待众人都走了之后,夏晴方才神色冰冷地道:“不知娘娘留下臣妾,有何吩咐?”
“昨夜之事,本宫都听阿罗说了,你腹中的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你当真要利用他去报仇吗?若是这样做了,你与魏静萱又有何分别?”
面对瑕月的言语,夏晴冷声道:“我与她早就没有分别了,自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若娘娘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臣妾已经听完了,臣妾告退。”
瑕月摇头道:“本宫一心想盼一个麟儿,为此日日服用苦药,上天却始终不肯赐予;而你呢?有了孩子,却丝毫不懂得珍惜,将他当成复仇的工具,上天真是不公平。”
夏晴被她说得心中一颤,面上却是冷冰冰地道:“上天本就无公平可言。”
“罢了,不与你说这个了。夏晴,你颈上的玉坠子,能否借本宫一观?”瑕月的话令夏晴想到昨夜阿罗怪异的举止,蹙眉道:“臣妾的玉坠子有什么问题吗?”
☆、第八百二十一章 终寻至
“没有,不过,很可能,这个玉坠子与阿罗有关联,等本宫看过之后,自会告诉夏贵人是何关联。”
夏晴思索半晌,终是解下了链子,将之递给瑕月,后者只看了一眼便交给阿罗,道:“你再仔细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一块?”
阿罗激动地点头道:“是,就是这块,没有错,主子,没有错啊!”
瑕月微一点头,再次对夏晴道:“夏贵人,能否告之你母亲姓氏与年纪。”
“臣妾母亲姓冯,今年五十有三。”夏晴话音刚落,阿罗便颤声道:“姓冯……五十三……都对,主子,都对啊,奴婢的母亲也是姓冯,今年恰好也是五十三,是她,一定就是她。”
“本宫知道了,你先冷静一些。”在安抚了阿罗后,瑕月看向一脸疑惑的夏晴道:“恕本宫冒昧问一句,你母亲今年五十三,你却只有二十三,换而言之,你母亲三十岁时方才生了你,为何会这么晚?”见夏晴拧眉不语,她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待你说了之后,本宫就将一切告之与你。”
夏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道:“其实臣妾母亲是父亲的续弦,父亲曾取过一位妻子,可惜多年未曾生养,之后更是病重而亡;之后父亲看到抵死不愿被卖入青楼的母亲,就出钱将她救了回来,原本是要放其自由的,但母亲说寻不着她的孩子,也不知该去何处,所以就留在了父亲身边,之后更是结为连理。”
阿罗颤声道:“你说……你母亲在嫁给你父亲之前,曾生有一个孩子,是女孩对不对?”
夏晴奇怪地看着阿罗,“不错,你如何知晓?”
“因为……”泪水自阿罗眼中落下,声音比之刚才颤抖得更加利害,“因为……我就是那个孩子!”
夏晴猛然起身,不敢置信地盯着夏晴,“你……你说什么?你……是我母亲失散多年的女儿?”
瑕月开口道:“不错,你母亲一直未曾找到的孩子,就是阿罗,她认得你戴在颈上的这个玉坠子,当年就是戴在她母亲身上;而她母亲,恰恰也是姓冯,今年也是五十三岁,在她六岁逃难来京城之时失散,她被卖到本宫府中为婢,她母亲则被卖入青楼。”
夏晴怔怔道:“这……这怎么可能,我与阿罗怎么会是……这不对,这不可能!”
“除非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否则阿罗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瑕月的话语犹如一把箭一样,狠狠扎入夏晴耳中,令夏晴觉得无比荒唐。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恨死了阿罗破坏她昨夜的事,一转眼,她与阿罗就成了姐妹,这……这怎么可能!
但回想起阿罗昨夜看到玉坠子的反应,又不似撒谎,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阿罗就是母亲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
未等夏晴回过神来,瑕月已是再次道:“夏贵人,你母亲如今身在何处?”
夏晴机械地道:“娘娘忘了吗,他们已经死了,被魏静萱与愉妃给杀死了!”
其实刚才出口之时,瑕月已是想到了这件事,想要收回已是来不及,轻叹道:“是本宫给忘了。”
夏晴没有理会她,盯着阿罗,一字一句道:“若你真是我姐姐,那么魏静萱与愉妃就是你的杀母仇人,你应该为母亲报仇,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昨夜亲手放过了魏静萱,令她依旧好端端的做她的常在。”
“我……”阿罗神色痛苦,不知该如何言语,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母亲,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母亲……母亲……
夏晴站起身来,盯着阿罗道:“你若还记得谁是你母亲,就立刻与我一起去杀了愉妃与魏静萱,为母亲报仇!”
不等阿罗开口,瑕月已是道:“杀了他们二人,然后你们两个也跟着陪葬是吗?”
夏晴激动地道:“只要能够报仇,就算死又有何妨?!”说罢,她再次将目光转向阿罗,咬牙道:“还是说你贪生怕死,不肯动手?”
瑕月冷然道:“你不必劝她,因为本宫绝对不会让阿罗这么做。”
“为什么?杀了她们,得益最大的就是你,如今众阿哥之中,五阿哥最是出类拔萃,虽然皇上没有立他为太子,但长远来看,他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只有愉妃死了,五阿哥才会失去承继皇位的资格,大阿哥也才有机会被立为太子。”
“本宫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大阿哥继承江山,虽然大阿哥生性至孝,也肯吃苦,但能力所限,并不能承担大清江山这个重任,相信皇上也是这样想的。”停顿片刻,她再次道:“从本宫六岁之时起,阿罗就一直陪着本宫,从来没有离开过,在本宫心里,她就如亲人一般,所以本宫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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