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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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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瑕月低眉一笑,牵过弘历的手放在胸口,“臣妾的真心就在这里,皇上何时想看了,尽管剖来看。”
  弘历听得一笑,搂紧了她道:“朕还等着你助朕做一个千古明君呢,可舍不得剖开来。”如此说着,他又道:“这样吧,你陪朕回养心殿,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了。”
  瑕月自然也想陪着弘历,听得他这么说,欣然道:“只要皇上不怕臣妾扰您批阅奏折,臣妾自然求之不得。”
  弘历与之一笑,牵起她的手,一起往养心殿行去……
  自从弘历离开之后,魏静萱就一直候在殿外,而她的心,一直未曾静下来过,原以来,只要有了那样的关系,弘历就会接受她,封她为答应,甚至是常在、贵人;岂料不止什么都没有,还遭来一顿训斥,若非她强撑着说出那番话,只怕是连性命都没有了。
  弘历……皇帝……他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是自己昨夜做的不好吗?但昨儿个夜里,她已经将在青楼里学到的技艺都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弘历明明也很喜欢,又为何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了?
  正自思绪纷繁之意,耳边传来小五行礼的声音,连忙抬目望去,只见弘历与瑕月并肩行来,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魏静萱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一紧,旋即缓缓松开,与小五一样跪下道:“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
  弘历看也未看她一眼,便径直走了进去,之后也只传了小五进去侍候,任由她一人留在外面。
  魏静萱越想越气,又思及弘历牵着瑕月手的那一幕,暗自咬牙,那拉瑕月虽然保养得宜,但毕竟年过三旬,真不明白弘历为何还要这般看重她,不必问了,今日必然一天都在延禧宫,到了夜里,那拉瑕月都还要缠着弘历不放。
 

☆、第七百五十章 鱼水

  思索之余,她忽地想到,弘历会否已经将她的事告诉了那拉瑕月,后者不想让她得宠,所以就向弘历进言,令弘历故意冷落她?
  魏静萱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松开不久的手再次握紧,恨恨地在心里发誓,她与那拉瑕月此生此世,誓不两立!
  若是不得弘历之宠便罢,否则她一定要搅得延禧宫天翻地覆,让那拉瑕月也尝一尝她曾受过的屈辱。
  事实上,瑕月并不知道昨夜之事,更不知魏静萱这些心思,她陪在弘历身边,替他磨着朱砂墨,看他沾墨之后,在奏折上写上一个又一个的字。
  在外面敲过两更之时,弘历终于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展一展筋骨道:“自过了年之后,还是第一次批到这么晚,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瑕月将折子归好,笑道:“看皇上下次还敢不敢躲懒。”
  弘历好笑地捏着她的琼鼻道:“你这妮子,是在教训朕吗?”
  “臣妾岂敢,只是怕皇上往后再如今夜这般劳累罢了。”如此说着,瑕月露出怀念之色,“皇上第一次笑着唤臣妾‘妮子’之时,臣妾才二十不到,如今一转眼,已是三十余岁了,当真是好快!”
  看到她抚着脸颊,弘历笑道:“怎么了,担心自己老去吗?”
  瑕月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她真的老了,至少已经不再是风华正茂之时,轻声道:“世间女子,又有哪一个人不怕老去。”说及此,她忽地攥了弘历的衣袖,紧张地道:“皇上,若有一天,皱纹爬上了这张脸,您会否不愿再看到臣妾?”
  弘历缓缓拉下她的手,握于掌心,温言道:“不会,就算你白发苍苍,朕也会待你如现在;再说,你老去之时,朕同样也老了,不是吗?”
  “但是会有无数青春貌美之人围绕在皇上的身边,您……”话说到一半,唇突然被捂住,弘历轻声道:“你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朕了?”迎着瑕月的目光,缓缓道:“都说色衰而爱驰,但那是指以色侍人的宫嫔,你……与朕共经生死,朕又怎会如此待你。今年,是你伴朕的第十九个年头,朕相信,往后定然还会有第二十九个年头,第三十九个年头……你永远都是朕的皇贵妃。”
  他的话,令瑕月淆然泪下,弘历这样说,几乎是在向她许下承诺,尤其是最后那句。
  三十九年……若她真可以陪伴弘历三十九年,此生再无遗憾……
  “莫哭。”在替瑕月拭去泪水之后,弘历温言道:“夜深了,歇息吧。”
  瑕月点点头,与弘历一起入寝殿歇息,一切皆如以前一样,但弘历却始终寻不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望着欢欲过后,沉沉睡去的瑕月,弘历却了无睡意,脑海中不断浮现昨夜的情况。
  这一夜,弘历睁眼至天明,第二日、第三日,他分明传召了舒嫔与胡贵人,宫庭之中属这二女最是青春妍丽,且风情不一,前者冷艳之中带着一丝傲意;后者吴侬软语,婉约奉迎;皆甚得弘历喜爱。
  然这两人,依然没有给弘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令他无比失望,未过三更便已经命四喜将她们送了回去,自己一人在床榻间辗转猜测,为何那一夜,魏靖萱会给他其他人无法岂及的那种鱼水之欢?是因为他将之当成明玉之故吗?但明玉在生之时,他虽与明玉感情深厚,床第之间却也不曾有那种感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越是想忘记那种感觉,越是刻意不见魏静萱,就越是记忆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第四日夜间,他终于按捺不住,将魏静萱唤了进来,后者一直在等待着弘历的传召,这会儿得到弘历的召唤满怀欣喜,弘历果然没有忘了她,青楼女子那些技艺亦不曾白学。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魏静萱话音刚落,便听得弘历道:“过来,到朕身边来。”
  其实何止经历忘不了那种感觉,初尝滋味她同样记忆深刻,此刻听到弘历的话,身子顿时酥软了几分,脸颊微红的来到弘历身边,娇唤道:“皇上,您……”未等她说下去,弘历已是毫不怜香惜玉地拑住她的下巴,冷声道:“说,你给朕下了什么药?”
  下巴传来的痛意令魏静萱一下子从旖旎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愕然望着弘历道:“皇上您在说什么?”
  “朕问你给朕下了什么药?!”弘历重复着刚才的话,眸中充满了厌恶之意,他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是史上那些一味沉迷于享乐的昏君,更加不是初尝女人滋味的青涩小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么惦念那一夜的床第之欢,思来想去,就只想到下药一个可能,他记得皇阿玛在世时,有一个姓舒穆禄氏的妃子曾在阿玛的茶里下药,令皇阿玛对她的身体念念不忘,从一介答应爬到一宫之主的位置,更是差一点害死了皇额娘。
  魏静萱被他眸中的冷意给吓得不轻,勉强定了神道:“没有……奴婢从来没有给皇上下过什么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还在撒谎!”弘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冷声道:“你若没动手脚,朕怎么会……怎么会……”后面的话,纵然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出口,总不能说他堂堂一个帝王,居然贪恋鱼水之欢。
  魏静萱惶恐地迎着他的目光,颤声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求您相信奴婢。”
  “朕……”弘历神色复杂地盯着魏静萱,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此寂静半晌,弘历忽地道:“四喜,你下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四喜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但弘历此刻心情明显不好,他不敢多言,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在他离开后,魏静萱心中的惶恐比之刚才更甚,忍痛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您……”未等她说完,弘历已是站起身来,攥着她一路进到寝殿,魏静萱尚未站稳,已是被推倒在床榻上,随后弘历重重压在她身上;扯去她的衣裳。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一辈子的宫女

  魏静萱怕了,真的怕了,她希望能够与弘历行鱼水之欢,但应该是与那夜一样,绝不是这种近乎暴虐的情况,她一边挣扎一边道:“皇上,您不要这样,不要!”
  弘历喘着粗气道:“不要?你不是一直希望朕这样对你吗?趁了你的心意难道不好吗?”说话间,魏静萱衣裳已是扯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贴身小衣还未解开。
  魏静萱泣声道:“没有,奴婢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夜是意外,真的,皇上您相信奴婢!”
  “相信?”弘历没有说下去,但他言语间透着浓浓的讽刺之意,显然并不相信魏静萱的言语。
  魏静萱停止了挣扎,一边流泪一边道:“为什么,为什么您从来都不肯相信奴婢?不错,从第一眼看到皇上起,奴婢就对您倾慕不已,但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再卑贱不过的宫女,怎么有资格侍候皇上呢,所以就算当初皇后娘娘举荐,奴婢也没有存过妄想,只求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皇上身边;那一夜……是一个错误,奴婢当时要是没在殿中侍候,您就不会将奴婢认做皇后娘娘,更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您也不会不开心。”
  在她说话的时候,弘历渐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中的疯意亦逐渐退去,在喘了几口气后,他站起身来,背对着罗衫半解的魏静萱,冷声道:“滚!立刻给朕滚!朕不想再看到你!”
  面对弘历近乎咆哮的言语,魏静萱缓缓自床榻上站了起来,走至他身后,哽咽道:“皇上,您莫要生奴婢的气好不好。”
  弘历倏然回身,手正好打在魏静萱的脸上,白嫩的肌肤上顿时浮现出通红的印子,加上那滴落于脸颊上的泪水,显得越发楚楚可怜,弘历寒声道:“朕叫你滚,没听到吗?”
  魏静萱跪在他的脚下,哽咽而关切地道:“您要奴婢怎样都可以,只求您莫要生气,奴婢……奴婢好怕,以后都不能再见到皇上。”停顿片刻,她又道:“只要能够陪在您的身边,奴婢可以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
  她的话,令弘历神色微微一动,低头道:“当真什么都可不求不要吗?”
  听得他问话,魏静萱连连点头道:“是,什么都不要,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养心殿的宫女;只求您别生气,更不要赶奴婢走。”说到这里,她又落下泪来,泣声道:“皇后娘娘已经不在了,若是皇上再将奴婢赶走,奴婢……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好,这是你说的,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宫女!”在说完这句话后,弘历将魏静萱从地上拉了起来,缓缓解开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与那夜一样的春光再次弥漫了寝殿,而弘历亦再次尝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这一次,他很肯定,自己没有被下药,之所以有那样的感觉,仅仅是因为身下的人;魏静萱,是她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之后的几日,弘历未曾再传召其他妃嫔侍寝,皆由魏静萱侍寝,但不论魏静萱在龙榻之上,如何曲意奉承,如何婉转讨好,弘历都没有封她为嫔妃之意,甚至……连龙种都不许她留下,除却第一次之外,往后第一次侍寝过后,小五都会端来一碗药看着她喝下,虽然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什么药,但她心里明白,必是不留龙种的药。
  魏静萱恨极了弘历的绝情,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弘历对她并无情,只是迷恋她在床第上的那些功夫罢了。
  会不会……弘历真如他之前所言那样,让她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宫女?不,她不想这样,她不要做宫女,付出了这么多,她一定要得到应有的回报!
  这个时候,唯一能帮她的就只有愉妃,是以她趁着一日闲暇,悄悄来到咸福宫,愉妃在教永琪对弈,她进来的时候,永琪正好因为落错一子,而被愉妃杀得一子不剩。
  永琪嘟了嘴,埋怨地道:“额娘,您就不能手下留情,给儿臣一条生路吗?”
  愉妃在收了最后一个棋子后,凉声道:“知道你为什么败吗?”
  见愉妃脸上没有笑意,永琪有些惧怕地低下了头,道:“因为儿臣学艺不精,所以败给了额娘。”
  “你虽才学了一年,但你生性聪颖,连师傅也常夸你,至于本宫,棋艺并不精,只是勉强过得去罢了,你我水平当在伯仲之间;可是你心慈手软,几次明明有机会置本宫于死地,都放过了,你当本宫看不出来吗?”
  永琪轻吐着舌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额娘;但是……儿臣觉得,只是对弈罢了,又何必一定要置人死地。”
  愉妃肃然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你若是连一局棋都狠不心来,将来人生路上,又怎么能够狠得下心。”
  永琪心中虽有些不认同,但他不敢违逆愉妃,低头道:“儿臣知道了。”
  看着她,愉妃摇头轻斥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自小心慈手软,本宫与你说了多少次,也不见你听进去。”说罢,她叹了口气,道:“本宫是你的额娘,自然会为你留生路,但若遇上你的敌人,他们会给你留吗?记着,一旦占了先机,就一定要乘胜追击,斩草除根,一旦给对方留下机会,哪怕是再微小,别人也可借势反扑,岂不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儿臣明白了,儿臣一定会谨记额娘的教诲。”见永琪这样说,愉妃颔首道:“行了,回书房去吧,本宫晚一些问你师傅今日教的功课,不止要背诵如流,还要明解其义。”
  莫看永琪年纪小,在他两岁之时,愉妃便已经教他习字识文,永琪也极是争气,不到三岁,便已识字数百,诵诗多首;四岁开始,正式随师傅学习,研读四书五经,不过两年功夫,已是几乎赶上永璋五六年的进度。
  在永琪下去后,愉妃把玩着玉石制成的棋子,打量着魏静萱道:“本宫听说,这几日皇上一直未曾翻过绿头牌,可是由你在侍寝?”
  魏静萱连忙垂目道:“回娘娘的话,正是。”
 

☆、第七百五十二章 猜测身份

  愉妃笑道:“看来,本宫很快就该改口称你为妹妹了,看皇上对你的喜爱,一个常在之位应不在话下,指不定还会封你为贵人呢。”
  听得这话,魏静萱神色苦楚地道:“恐怕奴婢没有这个福气。”
  愉妃神色一动,疑惑地盯着她道:“何出此言?”
  魏静萱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述了一遍,随即跪下道:“看皇上之意,怕是真打算让奴婢当一辈子的宫女,娘娘,这可怎么办?”
  愉妃蹙眉道:“想不到皇上对你成见如此之大,明明已经临幸数次,却始终不肯给予你正式的位份。”
  魏静萱苦涩地道:“奴婢已经想尽办法讨好皇上,但每次皇上都让小五端药给奴婢喝,不留龙种,也不记入敬事房的册子之中,奴婢知道娘娘已经帮了奴婢许多,实在不该再来烦您,但……奴婢实在想不出法子来。”
  “本宫明白,不过皇上这个样子,恐怕不易说服,且本宫若是说得多了,指不定还会遭皇上斥责甚至怀疑,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愉妃的言语令魏静萱心中一沉,道:“这么说来,就是没法子了?”
  “法子……”愉妃轻敲着棋盘徐徐道:“如今,唯一可以让皇上承认你身份的,只有一个法子,就不知你是否可以做到。”
  听得有法子,魏静萱心中一喜,连忙道:“奴婢愿闻其详,请娘娘指点。”
  “龙种!”愉妃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只有怀上龙种,皇上才会看在子嗣的份上,赐你应得的身份。”
  她的话就如当头泼下的一盆冷水,浇灭了魏静萱刚刚升起的欢喜之意,黯然道:“娘娘所言,奴婢何尝不知,但奴婢刚才也说了,皇上根本没有留下龙种的打算,小五又一直盯着奴婢服药,奴婢怎么可能怀上龙种。”
  愉妃睨了她一眼,凉声道:“事在人为,只要你有心,何事不能成?不过你若是还未做就想着放弃,那就当本宫什么都没说,跪安吧。”
  魏静萱哪里肯就这么离开,连忙道:“只要可以达成所愿,不管什么事奴婢都愿去做,还望娘娘明示。”
  愉妃微一点头道:“小五看着你服药并不要紧,因为关键不在小五,而在于那碗药,明白了吗?”
  魏静萱稍一思索,试探地道:“娘娘之意,可是指换了药?”待得愉妃颔首之后,她思索片刻,为难地道:“但是小五打自端药进来那一刻起,就一直盯着奴婢,奴婢实在寻不出机会换药。”
  “那样自然换不了,要换也是在御膳房里换。”这般说着,愉妃道:“罢了,本宫就再帮你一回,药你尽管服,本宫自会寻机会换了对你无害的药;不过在此期间,你万万不可在皇上面前露出任何异色,尤其能让他看出你不甘于宫女之位,这点必须时刻谨记。”
  就算愉妃不提醒,魏静萱也绝对不会在弘历面前露出丝毫不甘之意,若是连这么一点苦都忍不了,又如何敢言将来。
  她是一个宫女,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路比寻常人要难走,不过,只要能够达成所愿,再多的苦,她也咽得下。
  “奴婢知道,多谢娘娘提醒。”如此谢恩之后,魏静萱退出了咸福宫。
  往后的日子,一切如常,弘历仍是夜夜召魏静萱侍寝,但又日日命小五端药给她喝,以免她留下龙种。
  尽管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然弘历整整七日不传召妃嫔侍寝,终还是引起了宫人诸人的怀疑,除却明玉薨逝那段日子之外,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诸人不敢问弘历,皆去了瑕月面前打探,然瑕月对此也是一无所知,自然回答不了。
  在将众人打发回去后,瑕月抚一抚额,对齐宽道:“本宫让你去养心殿打听,可有消息?”
  齐宽垂目道:“五公公他们嘴很严,不论奴才怎么旁敲侧击都不会说,不过奴才倒是意外知晓一件事情,原本五公公这几日每天都会去御膳房煎药。”
  阿罗惊讶地道:“煎药?难道皇上龙体有恙?”
  瑕月当即道:“若是这样,太医院那里肯定会有记录,但本宫昨日才传召过周太医,并未听闻此事。”
  阿罗疑惑地道:“那可就奇怪了,不是皇上会是谁?”
  齐宽言道:“奴才曾求御膳房一个关系尚好的人取来药渣,随后请御药房的人看过,他们辩出这个药的方子,主子必然知晓,是防着怀孕的方子。”
  瑕月神色一变,凉声道:“你是说,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养心殿侍寝?”
  齐宽躬身道:“是,除此之外,奴才想不到其他可能。”
  阿罗蹙眉道:“不对啊,敬事房那边一直都没有记录,皇上更不曾传召哪位主子娘娘去养心殿,到底是谁在侍寝?”
  瑕月缓步走着,徐声道:“敬事房不做记录,再加上皇上不愿留下龙种,此人身份必然极低,没有资格为皇上诞下子嗣。”
  阿罗接过话道:“但就算是位份最低的常在,一旦侍寝,也必然被敬事房记录在侧,难不成,此人身份比常在更低?但宫中并无人居答应一位。”
  齐宽试探地道:“或许……此人根本不是主子,而是一个宫女,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宫女……”知春喃喃说了一句,突然骇声道:“该不会是魏静萱吧?她可是一门心思想要得幸于皇上。”
  阿罗看了瑕月一眼,见她面有不豫,轻斥道:“胡说什么,皇上对魏静萱一向不喜,怎会突然宠幸于她;再说,养心殿的宫女又不止她一人,真不知你怎么在想。”
  知春嘟囔道:“养心殿宫女是多,但论姿容论心思,又有哪个能及得上她,怎么都觉得她最有可能。”
  “你还说。”阿罗瞪了她一眼,对瑕月道:“主子,您别听知春胡言,皇上怎么着也不会看上魏静萱。”
  瑕月轻叹一口气,道:“知春说的没错,论姿容与心思,莫说是养心殿,就算放眼整个紫禁城,魏静萱都是头一份;不过皇上……”
  【作者题外话】:昨晚失眠,今天只有三更,实在熬不住了
 

☆、第七百五十三章 失望

  齐宽急忙接过话道:“一定不会是魏静萱,当初若不是看在死去皇后的份上,皇上根本不会让魏静萱去养心殿,更不要说是宠幸到这个地步了,所以……”
  “行了。”瑕月抬手打断他们的话,道:“本宫无事,倒是夏晴那边,在这件事未查清楚之前,不要让她知道,以免她一时激动,闹出什么事来。”
  待得齐宽他们记下后,瑕月起身道:“走吧,扶本宫去养心殿。”
  阿罗扶住她道:“主子,您昨儿个夜里睡得不好,刚才又应付了几位娘娘那么久,想必有些疲乏,要不然……还是改日再去吧。”
  “本宫没事,再说,与其一直悬着心事,倒不如设法弄个清楚明白。”说到此处,瑕月眸光微眯,凉声道:“若真是魏静萱,本宫倒想知道,她究竟用何手段,将皇上迷惑到这等地步!”
  见瑕月心意已定,阿罗等人只好扶着瑕月来到养心殿,弘历已经有好几日未曾去见过瑕月了,并非他不想,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瑕月,魏静萱一事……总是令他有种对不起瑕月的感觉。
  他是皇帝,宠信妃嫔、宫女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从未觉得对不起谁过,可是这一次偏偏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在他心绪未宁之时,瑕月已是来到殿中,恭声道:“臣妾参见皇上。”
  弘历走下来,亲自扶起瑕月道:“免礼,皇贵妃突然过来,可是有事?”
  瑕月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多日未见皇上,甚是想念,这会儿看到皇上精神一如之前那般的好,臣妾就放心了。”说话之时,目光微微一转,落在安静站在一旁的魏静萱身上,试图从中看出什么来。
  弘历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抬手抚过她鬓间的珠花,温言道:“是朕不好,让你担心了,放心吧,朕一切皆好。”
  瑕月感觉着自脸颊缓缓落下的手,柔柔笑道:“其实不止是臣妾,诸位妹妹也很思念皇上,盼着皇上何时去她们宫中坐坐。”
  弘历神色微微一冷,道:“怎么了,她们去烦你了?”
  瑕月摇头道:“没有呢,不过这些日子,一直未见皇上涉足后宫,臣妾思念,诸位妹妹自然也是思念得紧。”说罢,她故作不经意地道:“恕臣妾多嘴问一句,何以这些日子,皇上一直独宿于养心殿,是否臣妾或是诸位妹妹们做错了事,惹皇上生气?”
  弘历摇头道:“与你们无关,是朕自己的事,朕想……”他有些心虚地道:“一个人静静。”
  瑕月将他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道:“但是以前从未见皇上这个样子过,臣妾……实在有些担心。”
  “朕没事。”如此说着,弘历微微一笑道:“这样吧,朕今夜去你宫中,如此你就不必担心了。”
  瑕月脸颊微红,啐道:“臣妾与皇上说正经的,皇上却拿臣妾开心,好生过份。”
  “哪有,朕也与你说正经的呢。”弘历握了她的手道:“这么多天没见你,朕也很是想念。瑕月,相信朕好不好?”
  他突如其来的话语令瑕月一怔,疑惑地道:“皇上要臣妾相信什么?”
  弘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字一句道:“相信朕向你许下的诺言,此生此世,除却明玉,再不会有人越过你!”
  他的话令瑕月心中一暖,笑道:“臣妾一直都是相信的,倒是皇上,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呢!”
  弘历失声一笑,道:“是啊,朕怕事情太多,忘了与你的诺言,到时候被你拿来取笑。”说着,他将瑕月揽入怀中,感慨地道:“不过,朕想……这个诺言朕会牢记一辈子,不会有忘记的那一刻。瑕月,有你陪在朕身边,真好。”
  瑕月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她不知弘历为何一直不肯提魏静萱之事,但既然弘历不愿说,她也不便勉强去问。
  魏静萱将他们之间的一切看在眼中,指甲在掌中掐出一个又一个的深红色印子。弘历宁愿将温柔给予那么一个韶华渐去的女子也不愿给她,反而要她受尽委屈,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不可以,她不可以一辈子这样,更不能当一辈子的宫女,一定……一定要怀上龙种,那是她唯一的出路。
  虽然与瑕月一起,并没有魏静萱带给他的那种犹入云巅的感觉,但彼此之间的感情却是魏静萱无法比拟的,再加上弘历有些淡忘魏静萱,之后的接连几日一直宿在延禧宫之中。不过,瑕月却是有些失望,几番打听,终于证实之前侍寝于养心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魏静萱。
  这个处心积虑,等待了八年的女人,终于如愿爬上了龙床;瑕月的失望,并非是因为多了一人与她分享恩宠,而是失望弘历,明明他是那样的厌恶魏静萱,为何又会受了她的引诱,且还一次又一次,真是有些想不明白,究竟……弘历在想什么?
  瑕月越想越觉得烦燥,推开长窗,任由冰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借此平息心中的烦闷;抬头望去,天上黑漆漆一片,莫说是明月,就连星子也不见一颗,看这样子,明儿个的天气不会好。
  在接连几日的留宿后,今夜一直等到现在,都不见弘历过来,阿罗亦问过敬事房,说弘历并未翻牌子,看样子,他又打算召魏静萱侍寝了;想到此处,刚刚平息些许的心情又再次烦燥起来,不知自己到底该否与弘历捅破这层窗户纸。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将衣裳披在她身上,瑕月头也不回地道:“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是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受凉的。”这个声音将瑕月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果见弘历正站在自己身后,待要行礼,弘历已是扶住她道:“此刻就朕与你两人,不必拘礼。”
  瑕月点点头,旋即道:“皇上何时来的,臣妾都不知道。”
 

☆、第七百五十四章 接踵而至

  “有一会儿了,看你一直站在窗前发呆,就好心取了银狐披风给你覆上,哪知反遭了你一顿训斥。”弘历似笑非笑地道:“普天之下,除了皇额娘,也就你敢训斥朕了。”
  瑕月脸颊微红地道:“谁叫皇上进来也不出声,臣妾还以为是阿罗他们呢。”
  弘历笑一笑,抚着她披散在身后的青丝,道:“刚才在想什么?朕看你似乎心绪不宁的样子。”
  瑕月眸光微闪,随口敷衍道:“没什么,臣妾……是赏月呢。”
  “赏月?”弘历朝窗外看了一眼,道:“朕怎么没瞧见今晚上有月亮?”
  “臣妾……”未等瑕月想好该怎么说,弘历已是道:“是否因为朕?”见瑕月低头不语,弘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认真地道:“朕也想早些过来,无奈今日呈上来的折子有些多,一直批阅到这会儿才好。”
  面对他的解释,瑕月心中有些感动,其实这种事,弘历根本不需要向她解释,因为临幸哪个妃子,或是去何处留宿,是他的自由,莫说是她,就算是明玉在世之时,都没资格过问。
  见她不说话,弘历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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