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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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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忌惮齐宽口中的那位主子;越是不知道,往往越让人害怕恐惧,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很快,刘二娘等人便退无可退了,倚着墙壁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刘二娘他们的神色起了变化,像是欣喜之色;未等齐宽细思,头上突然传来被东西重砸的感觉,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痛得他捧着头半跪在地上;趁着这个时候,刘二娘几人绕过他急急往外奔去,齐宽知道他们离去,却无力阻止,捧着头的两只手皆沾满了鲜血,脸上也流得到处都是。
待得头上的痛楚减轻一些后,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头晕眼花地往外追去,鲜血滴了一路。
齐宽知道,刘二娘一家人定是趁这个机会逃去了西直门,一旦让他们离开,想再找到他们,可就难如登天了。
“拦住他们,一定要拦住。”齐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几句话,步履蹒跚地往外行去,极力张大了被血染红的眼睛搜寻刘二娘一行人的踪迹。没有,到处都没有,定是在前面!
齐宽的样子吓坏了行人,纷纷避让着他,在勉强走了一段路后,齐宽终于摔倒在地上,手臂努力往前伸,在抓着一个行人的袍角后,他努力抬高了声音道:“西直门,去……西直门!”
行人蹲下身,仔细辩认了一番后,讶然道:“你是……齐宽?”
在他说话的时候,齐宽已是晕了过去,根本不知自己无意中拉住的人,竟然会是昨日才回京的弘昼。
等到齐宽恢复知觉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漫无边际的头疼,待得适应了一些后,他睁开眼睛,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此处乃是一间颇为雅致的厢房,红木桌上摆着一个银制的博山炉,袅袅轻烟从炉孔中升起,化为无形的幽幽清香。
正当齐宽疑惑自己身在何处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是名侍女,她看到齐宽半坐在床上,惊喜地道:“你醒了?”
齐宽点头道:“是,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你等一下,我去禀告王爷。”说罢,侍女快步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齐宽,王爷……难不成这里是王府?瞧着倒是有些像,但他怎么会来到王府的,又是哪座王府?
正自思量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因为背光之故,一时看不清楚,待得他走进屋后,齐宽方才看清了模样,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跪地道:“奴才齐宽参见和亲王,王爷吉祥。”
弘昼摆手道:“你才刚醒,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多谢王爷搭救之恩,奴才感激不尽。”既然自己会出现在和亲王府中,那么将自己从街上救回来的,必然是弘昼无疑。
“行了。”弘昼在椅中坐下后,道:“你怎么会满头是血的晕倒在街上,出什么事了?本王好像还听到你在说西直门。”
齐宽不敢将实情说出来,搪塞道:“回王爷的话,奴才不小心被人扒了钱袋,所以追着他讨要,隐约间看到那个小偷往西直门行去。”
弘昼挑眉道:“你倒下的那个地方能看到西直门?还有你头上的伤,难不成小偷不止偷钱袋,还打伤了你?”
齐宽亦知道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话,漏洞百出,所以低着头不敢答话,弘昼见他不愿说,也未追问,指着摆在长几上的药瓶与方子道:“本王让大夫给你看过,应该是被钝物所伤,幸好没伤到要紧处,每日换药,另外再按着方子上的药抓着吃,应该很快会好,记着,不要沾水。”
☆、第四百六十八章 弘昼
齐宽感激地道:“多谢王爷大恩大德,若非正好碰上王爷,奴才怕是已经没命了。”
“你的命自是救回来了,不过你要找的那个人,本王就无能为力了。”说着,他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此刻离宫门关闭还有一个时辰,本王让人备了马车在外头,你乘马车过去吧,否则过了时辰,可就来不及了。”
“多谢王爷。”这已经是齐宽第三次说谢了,弘昼笑笑起身离去,在跨过门槛之时,他脚步一顿,抬头望着天边的浮云,“代本王向你家主子问声好。”
待要再次抬步,齐宽忽地道:“王爷,奴才能否求您一件事?”
弘昼未曾回头,却有声音传来,“说。”
得了他的应允后,齐宽低头道:“其实刚才的事是奴才撒谎了,并没有人偷奴才钱袋,不过奴才确实是在追一个人,此人……就是当初替愉妃接生的稳婆刘二娘。”
弘昼惊讶地转身,道:“稳婆,你追她做什么?”
齐宽转着眼珠子道:“五阿哥出生这重九斤八两,可是随后却出现吐奶不适之症,周太医等人检查过后,说五阿哥早产不足,且患有先天性的心病,难以医治。主子得知此事后觉得很奇怪,五阿哥虽说早产一个月,但体型比寻常足月儿还要大上许多,怎么会不足呢,且还患上这样的病,几经思量,主子怀疑当初刘二娘接生之时,做事不当心,出了差错,所以才使得五阿哥如此。今日,奴才就是奉主子之命来寻刘二娘问个明白,奴才在西直门寻到刘二娘,她正带着其夫与儿子想要离开,后来被奴才带回住宅后,答非所问,神色慌张。奴才正要再问,突然有人从后面偷袭奴才,将奴才一下子给打懵了,等起身去追之时,已经不见踪影了,至于后面的事,王爷都知道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弘昼刚刚回京不久,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只知宫中添了一位小阿哥。
齐宽连连点头道:“刘二娘一行肯定已经通过西直门离开了京城,奴才无法再追寻,所以奴才想求王爷帮忙寻找,以王爷的身份与能力,相信一定有办法找到刘二娘。”见弘昼神色迟疑,他忍着头上的痛,磕头道:“恳请王爷相助,奴才与主子定当感念王爷的恩德。”
“你先起来。”待得齐宽在床榻边坐下后,弘昼道:“既然贵妃有此怀疑,就应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请皇上搜查刘二娘的下落才是。也省得如此偷偷摸摸。”
齐宽紧张地思索道:“回王爷的话,主子怕皇上责怪她多疑,所以不敢即刻向皇上言语,欲等抓到刘二娘,有了确凿的语气之后,再行言明。”
“话虽如此,但是……”弘昼抬眼盯着齐宽道:“贵妃娘娘为何要如此关心五阿哥,以本王对贵妃娘娘的了解,她理应不会如此。”
“这……”齐宽被问的答不上话来,未等他想好说辞,弘昼已是道:“回答不出吗?看来你此番话语,也并非是真。”
齐宽没想到自己这番半真半假的说辞,还是未能瞒过弘昼,后者之精明,还有观察于微的本事,实在远超他的想象。
“好了,你走吧。”说完这句话,弘昼拂袖离去,再不停留,显然是对齐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很是不满。
在弘昼离开后,齐宽又坐了一会儿,方才撑着尚有些软绵的双腿起身,在将药瓶与方子拿在手里后,慢慢往外挪去,有小厮瞧见了,扶着他一路来到王府门口,乘上等在那里的马车。齐宽赶在最后一刻踏进了宫门,歇了几口气,又寻地方换了衣裳后,拖着双腿往延禧宫行去。
知春正命小厨房传膳,看到齐宽进来,赶紧过来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找到人了吗?怎么样?”
面对知春一连串的问题,齐宽有气无力地道:“主子呢,她在哪里?”
“主子在西暖阁里准备用膳。”知春打量了齐宽几眼道:“你说话怎么这个样子?出事了?”
齐宽摇头道:“别问了,先扶我去见主子。”
知春虽一肚子好奇,终还是忍住了没问,扶着齐宽来到西暖阁,瑕月刚刚接过阿罗递来的翡翠白玉汤,瞧见齐宽脚步虚浮,脸色惨白的样子,关切地道:“是不是出事了?”
齐宽就着知春的手,跪下道:“请主子恕罪,奴才未能完成主子交托的差事,被刘二娘给跑了。”
得知未曾拦住刘二娘,瑕月心中颇为失望,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且她相信齐宽必然尽力了,在示意知春扶齐宽坐下后,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给本宫听。”
齐宽点点头,将刘二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随即恨恨地道:“若非突然被人打晕,奴才哪里会让他们给跑了。”
阿罗眸光一闪,道:“主子,会不会是愉妃派去的人?”
“有这个可能。”如此说着,她对齐宽道:“虽然这次让刘二娘跑了,但未必就没机会抓到她,你不必太过自责;亏得你这次只是受了伤,没有性命之忧,否则本宫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齐宽低头道:“都是奴才没用,不止没有抓到刘二娘,还要主子为奴才担心。”
阿罗插话道:“齐宽,你摔倒在地上后,是怎么去找的大夫,有好心人抬你去吗?”
“倒是真遇上了好心人,但他没有带着去医馆,而是去了王府。”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露出诧异之色,瑕月讶然道:“王府?你遇上什么人了?”
齐宽没有卖关子,将自己无意中拉到弘昼的袍角以及醒来后所说的话,皆细细讲述了一遍,随后道:“奴才本想借和亲王的势力,帮助咱们抓捕刘二娘,没想到和亲王如此精明,一下子就发现了奴才话中的问题。”
瑕月没想到自己昨日才见过弘昼,今日齐宽就被弘昼所救,还真是巧得紧,“和亲王本来就是一个极之精明的人,否则本宫当初离间他与皇上的计谋,也不会被他识穿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相见
齐宽与知春均是面现惊容,“主子您曾离间过皇上与和亲王?”
瑕月将当年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随后感叹道:“不过也亏得当初的计策没有成功,否则皇上心中的芥蒂怕是这辈子都难消了。”说罢,她对齐宽道:“不管怎样,你平安归来就好,余下的事情,慢慢再商议。”
阿罗忽地道:“主子,奴婢想了很久,或许……这件事真可以借助和亲王之力。”
瑕月蹙眉道:“齐宽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和亲王已知他是在撒谎,试问又怎么会助咱们一臂之力。”
“奴婢知道,但……”阿罗眼眸轻转,说出一句令瑕月惊讶莫名的话来,“若是咱们将实情相告呢?”
齐宽第一个道:“这怎么可以,按着主子的说法,和亲王与主子心结甚深,又忠心于皇上,若是告之实情,他定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到时候,皇上就会以为主子容不下愉妃母子,对主子不利。”
“主子与和亲王固然有心结,但也曾间接救其性命,奴婢观昨日和亲王的样子,当年之事,应该已经淡忘,且……他对主子似乎仍有情意。”
瑕月轻斥道:“胡言乱语,本宫与和亲王早就没有了瓜葛,他又怎会有这等念头。还有,你这话若是让外人听到,从而在皇上面前造谣生事,搬弄是非,本宫与和亲王都会有麻烦。”
阿罗低头道:“奴婢知罪,但奴婢并非胡言,当年和亲王对主子迷恋之至,虽说后来意识到主子是在利用他,从而反过来对付主子,但那份情意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只是将之埋藏起来罢了,否则和亲王今日也不会救齐宽,更不会在明知齐宽几番撒谎的情况下,还没有丝毫怪罪。”
“以和亲王的为人,只要是遇上了,定然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你说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不等阿罗开口,她又道:“好了,本宫不想再听这些胡言,出去。”
阿罗没有听从瑕月的话,跪下道:“主子,咱们最吃亏的就是宫外无势,这一点您比奴婢更清楚,虽然一时尚不明显,但长此下去,就算主子竭精殚虑,仍然免不了要吃亏,好比这一次,若是有势可依,何至于让刘二娘逃走,又何至于令齐宽受伤?!”
瑕月沉默片刻,道:“本宫的家人多数皆死了,就算饶幸有活着的,也被发配去宁古塔或是西北,永世不得回京。”
“奴婢知道,所以才要借和亲王之势。”她顿一顿,道:“和亲王与皇上兄弟情深,忠心耿耿,若他发现有人愚弄算计皇上,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追查到底。”
“若和亲王以为主子是存心要算计愉妃母子,这又该当如何?”面对齐宽的话,阿罗摇头道:“不会的,你今日伤成什么样子,和亲王是亲眼所见,被算计的人根本就是咱们。”
瑕月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全无动筷之念,凉声道:“你说的固然有几分道理,但咱们不是和亲王,到时候,他会怎么做,谁都无法预料。”
“奴婢知道,可若是不借势,只怕咱们一辈子都抓不到刘二娘,证明不了五阿哥降生的异象与祥瑞都是假的。和亲王……是奴婢唯一想到的势!”
“弘昼……”瑕月喃喃说着这两个字,终归还是没有同意阿罗的话,“本宫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这样,对他对本宫都好。”
阿罗见瑕月始终不为所动,有些急切地道:“那主子就由着愉妃欺上瞒下,胡作非为吗?”
瑕月凉声道:“就算没有那个刘二娘,本宫也自能够对付珂里叶特氏,不会由着她一直得意下去。”
“愉妃诡计多端,心思又深,想要对付她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破绽,若是……”
瑕月打断阿罗的话,道:“本宫心意已定,你不必再说,这件事……以后也不许再提起!”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阿罗只得咽下嘴边的话,低头答应,然令瑕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翌日午后,弘昼居然出现在延禧宫。
“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安。”面对弘昼的施礼,瑕月惊讶地道:“和亲王?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虽然弘昼是亲王,但依然不可擅入后宫禁苑,若是被人知晓,告到弘历面前……实在不敢想像后果会怎样。
弘昼看出瑕月眼中的慌意,微微一笑道:“臣蒙娘娘之恩,逃过一劫,所以特意向皇上请旨,来此谢过娘娘救命之恩。”
听得是这么一回事,瑕月心中一松,示意其坐下后道:“前日在养心殿遇到王爷,王爷已经向本宫说过谢了,何必还要特意过来一趟呢。”
弘昼看了一旁的齐宽一眼,道:“昨日的事,想必齐宽已经与娘娘说了,臣此来也是想多嘴问娘娘一句,为何要找那刘二娘?”
瑕月搁下手中的茶,凉声道:“个中原因,齐宽不是已经与王爷说过了吗?”
弘昼当即道:“齐宽说的是真是假,臣还分的出来,臣今日来,就是想问个清楚,若娘娘确有要紧事寻刘二娘,臣愿意略尽绵薄之力,就当是报答娘娘的救命之恩。”
瑕月微一点头道:“多谢王爷好意,不过这些小事,本宫不敢劳烦王爷。”
见自己特意过来询问此事,瑕月却推三阻四,始终不肯多说,弘昼心中亦有些来气,他起身道:“既然娘娘这样说了,臣也不敢再多言,臣就此告辞。”
看到弘昼欲走,阿罗连忙道:“王爷且慢。”待得弘昼停下脚步后,她跪下劝道:“主子,既然王爷有心襄助,咱们何不将实情相告,若您有所担心,大可以与王爷约定,在事情查明之前,暂且不要告诉皇上。奴婢相信王爷是一诺千金之人,一定不会违约!”
瑕月盯着她冷声道:“记得昨夜本宫与你说过什么吗?不许再提!”
☆、第四百七十章 襄助
“奴婢知道主子在担心什么,但如果有和亲王帮着咱们一起寻找刘二娘的踪迹,一定可以早日揭穿阴谋。”
弘昼拧眉道:“阴谋?什么阴谋,刘二娘……难不成真与愉妃有关?”
瑕月没有理会他的询问,盯着阿罗,厉声道:“你一再违逆本宫的意思,真当本宫不会惩治你吗?”
“奴婢不敢。”在阿罗说话之时,知春与齐宽一齐跪了下来,后者更是道:“主子,您别怪阿罗,眼下只有和亲王能够帮咱们了。”
“娘娘……”弘昼刚说了两个字,瑕月便抬手道:“王爷不必理会阿罗的话,事情与你无关,你请回。”
弘昼眸光一闪,道:“既然娘娘执意不说,那么臣只有将昨日之事,如实禀告皇上了。”
一听这话,瑕月当即站起身来,迭声道:“此事万万不可告诉皇上!”
弘昼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瑕月,后者迎着他的目光,长叹一口气,道:“你当真想知道本宫寻刘二娘所谓何事吗?”
“是。”面对弘昼简短的回答,瑕月缓步走到他身前,徐声道:“本宫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本宫,在找到刘二娘之前,绝对不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一个字都不可以提及。”
四目相对之下,弘昼言语道:“只要不伤皇上,不损大清,臣可以答应娘娘,保守这个秘密。”
瑕月点点头,道:“五阿哥出生之时有红光满室,异香扑鼻,你可都听说了?”
弘昼依言道:“昨日里听到一些,生而有异象,五阿哥长大之后,定然不凡。”
“不止这些,在其未生之时,就有白鱼驮子的祥瑞临世;前日,又有太原府急报,说三月十七,五阿哥生辰之日,地涌灵泉,解了太原府近日的干旱。”
弘昼仔细听完之后,道:“这些皆是好事,有何不对吗?”
“和亲王,你不觉得这么多祥瑞异象降临在五阿哥一人身上,有些怪异吗?你与皇上乃是同胞手足,又一起长大,皇上降世之时,你可曾听闻有何祥瑞或是异像?”
“这个……”弘昼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本王倒是未曾听说。”
“皇上已经登临帝位,乃是真正的九五至尊,皇上都不曾有祥瑞临世,五阿哥为何会有?”
弘昼目光一闪,道:“娘娘之意,是置疑这些祥瑞?不会的,官府不会乱报这种事情,娘娘怕是想多了。”
“若真是本宫想多了,那刘二娘一事又何解?她若非心中有鬼,为何要全家人离开?而且齐宽提过,他们当时所背的包袱瞧起来沉甸甸,并不像是衣裳等物,倒像是金银一类的东西,而且当齐宽说要看包袱时,刘二娘表现的很惊慌,坚决不让他碰触,接下来,齐宽就被人给打的头破血流了。”
弘昼沉吟道:“娘娘疑心祥瑞,所以想要找刘二娘来问个究竟。”
“不错,可惜她已经逃出京城,以本宫的情况,想再追捕她,无疑是千难万难,所以……”她犹豫片刻,道:“若是王爷愿意,本宫想请你相助一二。”
“臣明白了,娘娘是要臣派人去搜寻刘二娘的下落,以证五阿哥的异象是真是假。”
“不错,本宫正是此意,不过王爷若是不愿,本宫也不会勉强,只希望王爷遵守诺言,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以免令皇上误会。”
弘昼未曾说话,直至瑕月起了不安之意,方才道:“臣会派人尽力搜查,但能否找到刘二娘就不知道。”
瑕月心中一喜,道:“王爷肯襄助本宫?”
弘昼微微一笑,拱手道:“就当是报答娘娘之前的救命之恩了,臣可不想欠人恩情。”
瑕月展颜笑道:“不管怎样,本宫都要多谢王爷。”
她的笑容令弘昼有一刹的恍忽,忆起十几年前,初见瑕月的那一刻,待得回过神来后,垂目道:“娘娘言重了,臣这就回去安排人抓捕刘二娘。”
“有劳了王爷了。”在瑕月的目视下,弘昼垂首离去,待他走远后,知春欣喜地道:“有和亲王帮忙,相信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刘二娘,到时候,看愉妃还怎么藏她的狐狸尾巴。”
瑕月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敢说,明知道本宫不愿将和亲王牵扯进来,你们几个还说那样的话。”
知春闻言,连忙垂目不敢言语,阿罗道:“主子,您别怪知春他们,是奴婢不听您的话,您要罚,罚奴婢一人就是了。”
瑕月看着她,迟迟未语,齐宽见状,低头道:“主子,奴才与阿罗所做,确有不妥之处,但奴才们也是为主子着想,想要帮主子尽早除去愉妃,以免她对主子不利!”
瑕月叹言道:“本宫知道,但是将和亲王牵扯进来,本宫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齐宽不解地道:“主子,和亲王已经答应您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您还担心什么?”
“本宫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罢了,希望只是本宫多心了,你们几个退下,让本宫静一静。”垂目见阿罗仍跪在地上,瑕月微一摇头,亲自扶起她道:“你也下去。”
阿罗瞅着她,试探地道:“主子不怪奴婢了?”
瑕月没好气地道:“本宫倒是想怪,但本宫怕你一生气,离开这延禧宫,到时候,本宫去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替代你。”
听得这话,阿罗不由得笑了起来,轻言道:“奴婢永远不会离开主子身畔。”
阿罗这句话令瑕月想起她遭受的伤害,若非那件事,待得傅恒归来,就可以结为连理,白头偕老,真是……唉。
瑕月怜惜地抚着她的脸颊道:“好,那你就一辈子陪着本宫,不许离开。”
就在弘昼离开延禧宫之时,隐匿在暗处的一道身影也随之离开,在去养心殿附近绕了一圈后,最终没入永和宫之中。
金氏正倚在暖阁的贵妃榻上养神,柳眉静静站在一旁,来人进内后,躬身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第四百七十一章 先下手为强
“回来了。”金氏缓缓睁开双目,道:“怎么样了,和亲王当真去了延禧宫吗?”
太监赶紧道:“是,奴才亲眼看着他从那里出来,千真万确。”
柳眉听得这话,凉声一笑道:“和亲王擅入后宫与娴贵妃私会,只是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让他们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太监摇头道:“没用的,我刚才去打听过,和亲王好像是奉皇命去见娴贵妃,至于为何要去,就不得而知了。”
柳眉轻“啊”一声,懊恼地道:“皇上之命……那岂非白费了这几日的功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会儿知道,总好过在皇上面前说错话被训斥,主子您说是不是?”
金氏没有言语,倒是柳眉道:“唉,原本在养心殿外看到和亲王与娴贵妃说话,临别时又回头相望,以为他们之间有所私情,所以让你一直盯着延禧宫,结果仍是白忙一场,想要抓娴贵妃的错处还真是不容易。”
“未必是白忙。”金氏坐直了身子道:“前日两人在养心殿外相遇,昨儿个齐宽就出宫了,紧接着今日和亲王特意去延禧宫相见,要说他们二人之间一点事情都没有,本宫可不相信,更不要说以前还有那么一出事了。”
柳眉轻转着眼珠子,俯身道:“奴婢听说,娴贵妃初入潜邸之时,皇上与和亲王险些翻了脸,是真的吗?”
金氏轻哼一声道:“本宫虽未曾亲眼见过,但当时传得极是利害,应该不会假。她的手段,可是比你们想得要厉害许多。”顿一顿,她对候在一旁的太监道:“康德禄,继续给本宫盯着延禧宫,莫要大意疏忽了。”
“奴才知道。”康德禄应了一声道:“主子,那愉妃那边怎么办?五阿哥才刚出生没几日,皇上就亲自赐名,对其重视,可见一般。”
“五阿哥……”金氏脸色阴沉地道:“本宫听说他早产虚弱,又患有心病,却偏偏一直熬着未死。”恨归恨,一时半会儿间,终是想不出对付他们母子的办法,她曾去过咸福宫看过永琪,但冬梅那个丫头,连碰都不让她碰永琪一下,戒备之心,可见一般。
康德禄忧声道:“愉妃有子傍身,往后,怕是会生出不少事来。”
柳眉思索半晌,道:“其实宫中盯着咸福宫那对母子的,并不止咱们这一处,娴贵妃,仪妃,一个个怕是都盯着,咱们何不与上次那样,来一个借刀之计。”
金氏眸光一闪,道:“你借想谁的刀,庆嫔?婉嫔?以咸福宫的防备还有她们二人的手段,怕是成不了事。”
柳眉神秘兮兮地道:“她们自然不行,但奴婢知道,有一个人必然可以。”
金氏精神一振,连忙道:“是谁?”
在她的注视下,柳眉缓缓吐出三个字,“娴贵妃!”
“她?”金氏颇为意外地道:“娴贵妃的手段自然不差,但……想要借她的刀,比抓她的错处更难。愉妃怀孕那么久,她却一直不曾动过手,”
柳眉抿唇笑道:“她不易,那仪妃呢?仪妃与娴贵妃关系极好,而奴婢又听闻仪妃与愉妃之间有些过节。”
金氏沉默片刻,道:“你是说,通过仪妃去借娴贵妃的刀?”
“不错,若是此计可成,就可以一石二鸟,一下子除去两个对主子有威胁之人。”柳眉的话令金氏慢慢露出一丝笑容来,“不错,此法虽不易,但对本宫的好处却最大。”
“主子,恕奴才直言,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会否冒险了一些,万一没有借此除掉娴贵妃,反而被她盯上,岂非得不偿失。”
面对康德禄的话,金氏摇头道:“无所谓了,本宫与她早晚会有撕破脸皮的时候。再者,与其被动防备,不如先下手为强。”
见金氏坚持,康德禄亦不再多言,主仆三人聚在一起,细思应该如何来一个借刀杀人。
彼时,被押解进京的弘晳在宗人府受审,主审之人正是允礼,另外还有张廷玉与鄂尔泰,对于他们的审理,弘晳并没有什么畏惧,抗死不说,甚至对允礼双腿残废,每日驱轮椅上朝一事多有讽刺。
允礼未曾与之动气,在命人将弘晳所说之话记录在册,然后呈送给弘历过目,弘历看后大发雷霆,将册子重重摔在地上,厉声道:“这个弘晳,事到如今,居然还无丝毫悔意;更可恨的是,自他被抓之后,朝中已有多人为他上奏求情,让朕网开一面,包括……”他咬牙道:“朕的好十六叔!”
允礼续道:“除了弘晳之外,臣还审理了巫师安泰,与和亲王所言基本相同,弘晳曾问过他大清的运数,皇上的寿限等等,不过他并不能当真推算这些,只是随口胡诌用来敷衍弘晳的。”
弘历恨声道:“又是一个装神弄鬼的术士,这种人真是该杀!”
允礼颔首道:“安泰固是该杀,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弘晳,皇上准备如何处置他以及他那些同党?”
弘历沉默片刻,道:“这件事老五也曾与朕说过,虽然弘晳罪该万死,但到底兄弟一场,又涉及皇室宗族之颜面,朕决定不将这件事公开,革除弘晳亲王爵位,圈禁于王府之中也就是了。至于十六叔……”
允礼怕他过于严苛,连忙劝道:“皇上,十六哥心地纯良,和平谨慎,并非十恶不赦之辈,还望皇上从宽发落。”
“他是没有大奸大邪,但惟务取悦于人,遇事模棱两可。”停顿片刻,弘历眸光冷凝地道:“朕再容他一次,若他与弘昌等人还不知收敛,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允礼欣慰地道:“皇上宅心仁厚,实乃天下苍生之福,相信弘晳等人一定会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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