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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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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阿罗顿时来了精神,连连点头道:“是,就是吴神医,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那人点头道:“不错,我可以带你们去见吴神医。”
一听这话,阿罗连忙让他带自己二人过去,齐宽没她那么着急,打量了那人几眼道:“别人都不知道吴神医的住处,你怎么就知道?”
少年人睨了齐宽一眼道:“我这条命就是吴神医救的,你说我知道不知道?吴神医喜欢清静,所以隐居在偏僻之处,知晓的人极少;不过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外行医。”说罢,他又道:“看你的样子是不相信我,罢了,你们自己找吧。”扔下这句话,少年人便要离开,阿罗赶紧拉住他道:“他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小哥儿别生气,还不知道小哥儿姓甚名谁?”
少年人哼一声道:“我姓孙,排行第三,叫我孙三就是了。”
阿罗指着他带自己去见神医,好言道:“孙小哥,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见吴神医,我们有要紧事求见。”
“哪一个求见吴神医的不是有要紧事,不过……”孙三一指齐宽道:“我不喜欢这个人,我不会带他去。”
齐宽眼睛一瞪,道:“小子,你别太过份了。”
不等孙三说话,阿罗已经轻斥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别忘了咱们出来是为了什么?”说罢,她又对孙三道:“孙小哥息怒,既是这样,你带我过去行吗?我真的很着急见吴神医。”
孙三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见的慌意,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让他在这里等着。”
在阿罗的坚持下,齐宽只能无奈地去一旁的茶楼喝茶,离别之前叮嘱道:“你自己小心着些,若是那位神医不肯,你别勉强,先来告诉我,咱们一起想办法。”
阿罗急着去见吴神医,匆匆应了一句后便随孙三离去了,齐宽上了茶楼,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底下往来的人流。
阿罗离开后一直没再出现,齐宽初时只道是吴神医架子大难以请动,可后来眼见着太阳西斜,阿罗都没有露面,他不禁急了起来,四下找寻,可他并不知道孙三带阿罗去的地方是哪里,只能凭着孙三与吴神医的名字打听,结果这两个人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无人知晓。
深秋的天气,齐宽却满头大汗,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再不回去,行宫的门就要关了,怎么办?阿罗还没找到,他是继续找还是先回去向主子禀告此事?
奇怪,阿罗不是那么没有交待的人,更不要说自己之前还叮嘱过她了,这么晚还没回来,难道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齐宽头上的汗更加多了,他一边打听一边往行宫走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在宫门处,可是直至宫门在他眼前关起,都没有看到阿罗出现。
齐宽匆匆往金莲映日苑行去,阿罗的失踪令他心里充满了不安,连宫人与他招呼都没理会。
今儿个,永璜从木兰围场中猎了一头鹿回来,他特意央了弘历,将鹿茸带回来给瑕月补身,知春看着那双根部还带着血丝的新鲜鹿茸,笑道:“主子,您看大阿哥对您多孝顺。”
瑕月微笑着颔首,拉过永璜道:“小小年纪就能够独行其是得这么大一头鹿,本宫很是欢喜,也证明你这段时间没有白白苦练,不过以后要继续练习,不可荒废,知道吗?”
永璜拱手道:“是,永璜谨记娘娘教诲。”
在命宫人将鹿茸拿下去后,瑕月看到齐宽走进来,温言道:“你回来了,咦,阿罗呢,怎么没瞧见她?”
齐宽脸色发白地走上前,跪下哭丧着脸道:“奴才……奴才不知道阿罗在哪里,奴才找不到她。”
瑕月一怔,旋即肃然道:“你这是何意,仔细与本宫说。”
齐宽当即将孙三的事说了一遍,随即道:“奴才在茶楼里等了很久都不见阿罗回来,担心她有事,就出去打听,问了许多人都说不认识吴神医与孙三,奴才怀疑,他们会否是骗子?”
知春出言道:“不会的,我与阿罗听很多人在说,那位神医乃是千金一科的圣手,不会是假的,阿罗是不是迷了路又或者忘了时间,所以才没有及时回来。”
“阿罗不是没分寸的人,她该知道宫门关闭的时间,至于迷路……”瑕月一时也说不准这个可能。
见瑕月黛眉紧锁,知春安慰道:“主子,阿罗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应该是迷路回来的晚了,说不定她此刻已经在宫门外了呢,只是进不来罢了,您别太担心了,等明天宫门开了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停顿片刻,瑕月蹙眉道:“知春,吴神医的事,你们是听谁说的?”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失望
知春摇头道:“行宫中许多人都在说,具体是谁,奴婢也说不出来。”
“那有没有人确切地见过那位吴神医?”面对瑕月的询问,知春思索良久,摇头道:“这个好像是没有,主子,有什么问题吗?”
“若这位神医当真这么有名,理应有许多人见过他,至少也听过他的名,怎会齐宽他们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知春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永璜在一旁道:“娘娘,正如知春说的那样,阿罗那么大的人不会有事的,您别太过担心。”
“本宫知道,但从齐宽说阿罗不见了那一刻起,本宫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阿罗会出什么事一样。”
知春赶紧道:“哪有这事,您别自己吓自己了,奴婢去看看小厨房炖的燕窝好了没有,若是好了的话,您喝完后早些歇着吧,奴婢明儿个一早就去宫门那里接阿罗。”
瑕月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做不了什么,无奈地道:“只能这样了,明日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本宫。”
这夜,瑕月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自从阿罗来了她身边后,除了冷宫那段日子之外,阿罗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更不要说像今日这样音讯全无,她实在很担心,而且那种不祥之感,一直索绕在心里挥之不去。
天还未亮,瑕月便唤知春进来替她更衣,然后快步来到宫门处,没想到齐宽比她们来得更早,看他眼圈乌黑的样子,昨夜里必是没睡好。
在这样度日如年的煎熬中,终于到了宫门开启的时辰,瑕月与知春不约而同地往外张望,可惜她们失望了,并没有看到阿罗的身影。
见瑕月脸色难看,知春安慰道:“主子,或许阿罗等在别的宫门处,咱们再……”她话还没说完,瑕月已经快步离去,知春赶紧跟了上去。
看过一个又一个宫门,一直到最后一个宫门,都不曾见到阿罗出现,瑕月的心沉到了谷底,至于知春,也是忧心不已,再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
瑕月脚步沉重地回到金莲映日苑,至于齐宽与知春亦是脸色难看得紧,没有半点笑容。
进到正厅后,齐宽跪下痛声道:“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当时要是坚持跟去就没事了,奴才该死!”
瑕月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被他这句话勾起,冷声斥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本宫如今最想知道的是阿罗究竟出了什么事,令她无法回行宫。”
齐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知春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要不然奴婢与齐宽再出去找找?”
瑕月深吸一口气,道:“不止你与齐宽,其他人也要去。”
“这……可以吗?”知春也知道热河这么大,单凭她与齐宽两人根本找不到过来,但若是冒然派出太多人,敬事房那边怕是不会同意。
瑕月没有多说什么,只命她取来文房四宝,在上面一连写下十几人的名字,足足占了金莲映日苑宫人数的十之六七。待得盖上四妃之印后,交给知春后道:“带上这些人,随本宫去敬事房。”
虽然是行宫,但一应机构皆与紫禁城相同,内务府、御药房,敬事房,皆各司其职,敬事房管事白桂,在看到瑕月所写的一长串名单时,为难地道:“娘娘,不是奴才不肯给腰牌,您这次要求的人数委实多了一些,奴才实在很难向上面交待,敢问娘娘,能否减半?”
瑕月冷声道:“有什么事情,本宫一力担着,总之你照着将腰牌给他们。”
白桂赔笑道:“娘娘,不是奴才故意刁难,是这样真的不合规矩,还请娘娘体谅。”
瑕月盯着他道:“没听到本宫刚才的话吗,任何事情都有本宫承担,怪不到你头上来,立刻去拿腰牌。”
见瑕月态度强硬,没有还转的余地,白桂只得依言照办,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奴才,瑕月却是唯一一位正三品四妃,又掌着协理六宫之权,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得罪不起。
在拿着腰牌过来后,白桂小声道:“恕奴才斗胆问一句,娘娘派这么多人出行宫,所谓何事?”
瑕月面无表情地道:“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多问;你在敬事房多年,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怎么还会犯这样的错?”
“奴才该死。”白桂惶恐地退到一边,待得瑕月走远后,他咬一咬牙,命底下的太监守着敬事房,自己则匆匆离开。
在得了腰牌后,齐宽领着十几人来到昨日阿罗随孙三离开的地方,命他们沿着附近四处搜寻盘问,希望可以得到有关阿罗下落的线索。
在他们四处奔波的时候,小五出现在金莲映日苑中,传弘历旨意,命瑕月前往烟波致爽殿见驾。
瑕月对此并不意外,顺口道:“阿罗,扶本宫过去。”
待得话出口后,瑕月才想起来阿罗并不在行宫之中,而她甚至不知阿罗现在在哪里,是安好还是……
瑕月将纷乱的念头甩出脑海,唤过一个宫人,让她扶着自己来到烟波致爽殿,进去的时候,弘历正在看一副字,瞧见她过来,道:“来瞧瞧,这是米沛的真迹,他是北宋之时的四大书家之一,论体势骏迈,堪称当世第一。”
瑕月走过去,看了一眼道:“米沛的书法,既萧洒奔放,又严于法度,确实极好。”
弘历点点头,合起卷轴交给四喜,随即认真地打量了瑕月一眼,道:“娴妃,出什么事了?”
瑕月努力挤出今日第一个笑容,道:“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臣妾能有什么事?”
“白桂已经将你派十几个宫人出宫的事情告诉四喜了,你在朕身边那么多年,应该知道这样做非常不合规矩,但你还是不顾白桂的劝告坚持如此,你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所以朕推测,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见瑕月不说话,他又道:“连朕也不能说吗?”
☆、第三百七十章 搜寻
“不是,臣妾是不想惹皇上忧心,阿罗……”瑕月咬牙道:“阿罗昨日出行宫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臣妾派那些人出宫,是为了去找寻阿罗;臣妾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臣妾真的很担心阿罗,很怕她有事。”
在仔细询问了阿罗的事情后,弘历神色凝重地道:“朕知道了,别太担心,阿罗不会有事的,朕这就派人去寻她。”
瑕月连连点头,感激地道:“多谢皇上。”
行宫附近有八旗子弟驻守,随着弘历命令的传下,当即在热河一地仔细搜寻,茫茫人海,想要从中寻到一个人,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黄昏时分,齐宽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问了一日,什么线索都没有,不过倒是肯定了一件事,在这热河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吴姓神医。流传于行宫之中的,不是流言,而是谎言。但这个谎言从何而起,又是何人编出来的,毫无头绪。
有了弘历的插手,瑕月没有让齐宽他们再出去找人,而是想办法在行宫之中,寻出编造谎言的那个人。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吴神医这个谎言出现的这般诡异,令她不得不怀疑。
不过,瑕月始终想不明白,阿罗为什么会在行宫外出事,她是第一次离开行宫,不可能与人结怨,除非……
延薰山馆中,瑾秋正细细向明玉禀告着宫中的动静,重点当然是金莲映日苑了,说到后面,她抿唇笑道:“主子您是没看到娴妃的脸色,奴婢远远看了一眼,黑得啊,就跟锅底似的,真的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明玉冷笑道:“她也算是有本事了,先是去敬事房强要了十几块腰牌,之后不仅没受罚,还怂恿皇上派八旗子弟替她寻找阿罗,为了区区一个宫女,如此兴师动众,也算是头一回了。”
魏静萱在一旁道:“等她知道阿罗的事情之后,奴婢保证她的脸色一定会比现在更好看,到时候,主子看到了,才真叫赏心悦目。”
明玉展袖起身道:“等了这么久,总算是快要等到了。不过最近皇上派了那么多人去查,确定不会出事吗?”
朱用肯定地道:“您放心,奴才找的都是几个改名换姓的烂赌鬼,他们只在乎钱,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过问,等过了明日,他们就会带着银子离开热河,任神仙也找不到他们。”
“好!”明玉轻击手掌道:“明日离开,那本宫后日就可以欣赏到那拉瑕月精彩至极的表情了,这般想着,本宫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瑾秋言道:“主子,奴婢还打听到,娴妃今日一直在命人打听吴神医那个传言,看样子,她是已经起了疑心,这一点咱们不得不防。”
明玉没有说话,只将目光转向朱用,后者赶紧道:“主子放心,奴才做的很小心,不会被查到的。退一步说,就算娴妃真查到咱们身上,咱们也可以一口咬定,说确实有这么一个神医,无凭无据,娴妃能耐咱们何?皇上也不会相信她。”
在明玉点头后,魏静萱道:“主子,奴婢觉得您现在该去见一见皇上,然后再让皇上多派些人去找。”
明玉蹙眉道:“为什么?再过两日,阿罗自然就会回来,何必浪费那么多人去寻她。”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主子,她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您并不知情,在皇上眼中,您与娴妃交情很好,如今她的宫女出了事,您去帮着说句话,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在明玉颔首后,她又道:“再者,娴妃若是真怀疑到您身上了,凭着这件事,您也可以推得更干净一些。”
明玉恍然道:“本宫明白了,你是要本宫设了这个局,却又抽身不在局中,令皇上对本宫深信不疑。”
魏静萱含笑低头道:“娘娘英明。”
“好,本宫晚些就去见皇上。”这般说着,明玉赞许地看着魏静萱道:“小小年纪,不止点子多,心思也细,实在难得。”
在朱用与瑾秋二人又羡又妒的目光中,魏静萱谦虚地道:“主子谬赞了,奴婢实在当不起。”
明玉褪下腕间的翡翠镯子给魏静萱带上,道:“好生当差,本宫不会亏待了你。”
魏静萱欣喜地跪下行礼,迭声道:“多谢主子!”
明玉示意她起身,随即由她扶着自己前往烟波致爽殿,被留下来的朱用朝魏她们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恨恨地道:“明明是我辛苦想出来的点子,结果倒是让她占了便宜,这个小贱蹄子真是可恶。”
瑾秋冷哼一声道:“可不是吗?才来了没多久,就哄得主子团团转,再久一些,只怕咱们两个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
朱用摸着下巴道:“不能由着她这么下去,得想个办法才行。”
瑾秋没好气地道:“她如今这么得主子的欢喜,能有什么办法,还有,别看她年纪小,城府可是一点都不浅。”
朱用冷哼一声道:“再不浅也是一个十四岁的黄毛丫头,咱们两个联手,还会斗不过她?还是说瑾秋姑姑你怕了?”
瑾秋不甘示弱地道:“我岂会怕她,不过你说这会儿对付她,还真是有些不容易,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
朱用眸光幽冷地道:“不急,慢慢想,总能想到一个对付她的办法,一个从辛者库出来的贱蹄子,也想踩到我朱用的头上来,做她的春秋大梦!”
魏静萱在算计别人同时,不知自己也正在被人算计着,世上的事,原本就是如此,你对付他,他对付你,不到最后一刻,哪个也不知道谁是赢家。
烟波致爽殿中,弘历听得明玉请求他加派人手寻找阿罗,颔首道:“想不到皇后如此关心阿罗。”
明玉故作关切地道:“臣妾与娴妃是姐妹,如今她的人出了事,臣妾岂能坐视不理,无奈臣妾身在宫中,无法外出,只能来请求皇上了,希望可以早日找到阿罗,否则妹妹一定会担心的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第三百七十一章 度日如年
弘历沉沉点头道:“朕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阿罗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明玉心中冷笑,面上则维持着关切之色,应声道:“嗯,阿罗一向忠心,臣妾相信上天一定会保佑她。”
一日又一日,始终没有阿罗的消息传来,短短几日时间,瑕月本就不丰腴的身子变得更加削瘦。虽然愉贵人初初怀孕,但弘历还是每晚都来金莲映日苑,尽量哄着瑕月尽量多吃一些,可每次瑕月吃了几口就说饱了。
弘历将汤碗端到瑕月唇边,柔声道:“既是吃不下饭,就喝些汤,今日的鱼汤很新鲜,而且一点腥气也没有,尝尝看。”
瑕月摇头道:“臣妾真的没胃口。”
弘历叹了口气,道:“但你总这样不吃东西怎么办,瞧瞧你,脸上的肉都没有了,若是阿罗回来,看到你这样子,非得要难过坏了不可。”
瑕月眸光悲凉地看着弘历,“若阿罗可以回来,皇上就算要臣妾吃尽这一桌的菜,臣妾也甘之如饴,可是……”
弘历握住她凉如秋水的手,沉声道:“相信朕,一定可以找到阿罗的,她不会有事。”
瑕月摇头,怆然道:“皇上不必安慰臣妾了,拖得越久,阿罗活着回来的希望就越小……”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努力咽下堵在喉咙里的哭声,哽咽道:“是臣妾害了她,若不是为了替臣妾寻访神医,让臣妾有机会做一个额娘,阿罗根本不会离开行宫,更不会音信全无……”说到此处,她再也忍不住眼底的酸涩,泪水滴落,濡湿了那张绝美的脸庞。
弘历心疼地拭去泪水,道:“不关你的事,谁都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你比谁都要紧张阿罗,别自责了好不好?”
瑕月泣声道:“臣妾好怕,皇上,臣妾真的很怕阿罗不能再回来啊!”
弘历将哭得泣不成声的瑕月抱在怀中,安慰道:“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别想那么多了,就算搜遍热河,朕也一定会将阿罗找回来的。”
瑕月哭了很久,方才抓着弘历的领子睡去,弘历为怕惊醒她,不敢更衣,就这样和衣躺了一夜,直至早朝时分方才离去。
这一日,他再次加派人手,去寻找阿罗的踪迹,而朝中,开始有人对弘历的做法不满,在他们看来,弘历动用如此多的人去寻找一个宫女,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不过弘历坚持如此,他们也没办法;然心中皆对瑕月颇为不满,认为是她怂恿弘历派人去搜寻阿罗。
瑕月不知这些,就算知道了也没心思理会,此刻对她而言,再没有什么比阿罗更重要的。弘历走后不久,她就醒了,不不停地看向外面,希望可以等来阿罗的消息。结果,阿罗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她不愿见的人……
齐宽低着头进来道:“主子,愉贵人在外求见,您可要见她?”
瑕月漠然道:“本宫没心情,让她回去。”
齐宽刚要答应,身后突然出现愉贵人娇软的声音,“娘娘恕罪,臣妾没经您同意就进来了,不过臣妾这么做,也是因为担心您。”
瑕月眸光微动,落在款款走进来的愉贵人身上,“愉贵人如今身孕六甲,理当好生歇息,本宫这里没什么事,请回吧。”
“阿罗失踪的事,行宫之中人尽皆知,娘娘又何必瞒着臣妾呢。”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皇上派人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消息,看来,阿罗已经凶多吉少了,娘娘您得要有心理准备啊,免得到时候接受不了。”
自从阿罗失踪后,齐宽的心就没好受过,此刻听到愉贵人似安慰实挖苦的话语,哪里还忍得住,走到她身前,语气生硬地道:“愉贵人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怎么了,赶我吗?”愉贵人似笑非笑地道:“都说宰相门人七品官,我原以是一句笑谈,原来是真的;娘娘身边一个小小的内监,就敢对我这个皇上亲封的贵人呼来喝去。”
齐宽被她抢得无语应对,不过也让他冷静了下来,想起眼前这位的手段,在按捺下心中的气愤后,道:“奴才怎敢对娘娘呼喝,奴才是替娘娘着想,不想您站太久,累了身子。”
“那我是否该谢谢你?”这般说了一句,愉贵人将目光转向瑕月,道:“娘娘,臣妾知道刚才的话不中听,但臣妾并无恶意,还请娘娘不要误会。”
“不会。”瑕月此刻没有精力应付她,简短地答了一句后道:“本宫有些累了,能否让本宫歇一会儿?”
同样是逐客之语,瑕月说得要婉转高明许多,后者长睫轻颤,以一惯温顺的声音说道:“既是这样,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唉,说起来真是可惜,明明眼看着就可以当官夫人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其实有些命中注定没有事情,就不该强求,现在可好了,害了身边的人;娘娘……您过意的去吗?”
她的话,犹如一根钢针,狠狠刺进瑕月的心窝里,令她痛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知春担心地看了瑕月一眼,随即板着脸对愉贵人道:“说够了吗?说够了的话就请回吧?”
愉贵人一扬细眉,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不成连这也不行吗?再说……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提醒娘娘,免得将来……”她指着知春与齐宽道:“害死了阿罗又害你们两个!”
“阿罗不会死,皇上一定会找到她!”瑕月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起身走到愉贵人身前,冷冷盯着她道:“说!阿罗的失踪是否与你有关?是你要害她?”
愉贵人一脸无辜地道:“娘娘怎么会这样想,臣妾与您一向要好,岂会做这样的事。臣妾已经说过了,一切事由,皆因娘娘没有认清自己的命,强求子嗣,阿罗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皆是拜你所赐!”
愉贵人一再说出挑衅的话,令瑕月又恨又恼,扬手欲掴,然手在将要碰触到愉贵人脸颊时,生生忍住,随后慢慢收了回来。
☆、第三百七十二章 归来
瑕月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本宫现在方寸大乱,就想要趁机激怒本宫失去理智,动手掴你,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趁机去皇上面前告本宫一状,令皇上以为本宫因妒嫉而打你,愉贵人,你可真是好算计。”
“可惜没能骗过娘娘,实在可惜。”被人当面揭穿,愉贵人没有丝毫尴尬或者难堪,仍如没事人一般。
瑕月盯着她半晌,冷声道:“阿罗的事情最好与你无关,否则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与你腹中的孩子!”
“真要是无关,娘娘就会放过臣妾吗?”愉贵人缓缓摇头道:“不会,娘娘早就视臣妾如眼中钉肉中刺,哪里会放过。不过……”她嫣然一笑,道:“不管娘娘信不信,阿罗的事情,确实与臣妾无关。”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去,留下脸色铁青的瑕月,知春忧声道:“主子,您别听愉贵人胡说,阿罗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平安归来,一定。”
齐宽连连点头,道:“就是,她的话哪里能信,主子您把心放宽一些。”
瑕月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慢慢走到外面的莲花池边,自从入秋之后,池中的莲花就开始颓败,如今池面上只剩下一些枯黄的残枝败叶,不复盛夏时的美景。
阿罗,你到底在哪里,到底……是生是死?
晌午过后,小五急匆匆地奔到金莲映日苑,一见到瑕月,连礼都来不及行,便喜孜孜地道:“娘娘,阿罗找到了,找到了!”
瑕月豁然起身,死死盯着小五,颤声道:“你说什么?阿罗找到了?你不是哄骗本宫?”
小五满脸笑容地道:“奴才怎么敢拿这种事情来哄骗娘娘,真的找到阿罗了,此刻就在烟波致爽殿呢,皇上让奴才赶紧来通知娘娘。”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好消息传来了,阿罗还活着,好好端端的活着,没有死!想到这里,瑕月激动地直落泪,不等知春搀扶,便疾步往外走去,知春等人急急跟上。
瑕月走得很急,一进到烟波致爽殿便看到弘历负手站在檐下,她屈一屈膝,急切地道:“皇上,小五说找到阿罗了,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为何,弘历的神色并没有太多欢喜,相反看起来有些凝重,他道:“确实是找到阿罗了,朕如今将她安置在御茶房之中,不过……”他轻叹一声道:“你要有心理准备,阿罗的情况不是很好。”
瑕月一怔,旋即问道:“不是很好?她怎么了,被人打了吗?还是饿昏了?皇上有没有让太医给她看?”
弘历摇摇头,语气沉重地道:“都不是,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罢,他带着满心疑惑的瑕月来到御茶房,待得房门推开后,瑕月并未看到阿罗的身影,当即紧张地道:“皇上,阿罗呢,为什么她不在这里?”
弘历指着一处照不到天光的阴暗角落道:“你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瑕月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那里,她疑惑地走过去,试探道:“阿罗,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她,那个人影也没有任何反应,瑕月朝弘历看去,后者命小五进去掌灯,待得烛光亮起之后,瑕月终于看清了那个蜷缩的人影,虽然只有半张脸,且脸上伤痕累累,但她与阿罗相处了近二十年,哪里会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阿罗。
瑕月激动地来到阿罗身边,哽咽地握住她露在袖外的手,还没等她说话,阿罗已经挣脱她的手,尖锐地喊道:“不要碰我!滚开!滚开,不要碰我!”她一边叫着一边站起来想要逃离瑕月。
瑕月连忙拉住她道:“阿罗,你怎么了,我是主子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的话不止没有让阿罗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激动,不断挥舞着双手道:“滚开!不要碰我!”说到后面,她突然往外跑去,瑕月根本来不及拉她,幸好弘历早有准备,命小五与四喜守在门口,没有让阿罗逃出去,但阿罗的情绪也越发激动,在茶房里乱窜乱叫,像个疯子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瑕月发现阿罗的衣裳很破,几乎露在衣裳外的皮肤都有伤,还有,她奔走的姿势有点怪,像是受了伤似的。
瑕月以为找到阿罗就好了,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弘历道:“皇上,阿罗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好像不认识臣妾了一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去再说吧,否则只会更加刺激阿罗。”在命四喜将门关好后,他拉着瑕月来到暖阁中,后者等不及坐下,便道:“皇上,您告诉臣妾,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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