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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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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彩绫上前后,他指着写在纸上的一行字,道:“这些字可都认得?”
  纸上那些字并不复杂,彩绫都曾学过,念道:“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随后,她道:“皇上,臣妾有没有念错?”
  弘历笑道:“你念得很对,一个都没错,朕记得有些字朕不曾教过你,是你自己学的吗?”
  “是啊,臣妾在闲来无事,便会习字识文,皇上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臣妾又怎敢丢皇上的脸,不过这句话臣妾虽认得,却不太懂它的意思,皇上能否为臣妾解释一二?”
  弘历自然答应,道:“这句话出自《论语》,是说聪明人喜爱水,有仁德者喜欢山,聪明人活动,仁德者沉静,聪明人快乐,有仁德者长寿。”
  彩绫笑道:“臣妾怎么觉得这句话就是在说皇上呢?”
  “何出此言?”面对弘历的询问,彩绫道:“皇上一向喜欢山水,善于骑射,又有治国之才,不就是上面所写的聪明人与仁德者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手探到弘历身后,悄悄解着他辫子上的明黄发绳。
  弘历并未察觉彩绫这个动作,笑言道:“朕也希望可以做一个聪明与仁德之君。”
  “臣妾虽不懂许多,但皇上每日上朝,勤于政事,早就是一位聪明与仁德并重的君主。”彩绫解了许久都没有解开弘历辫尾的发绳,又不敢动作过大,急着手心冒汗,气息亦有微微的不稳。
  弘历发现她这个异常,恻目道:“怎么了,为何呼吸突然急促进来?”
  彩绫不自在地道:“没什么,许是因为这里地龙烧得太热,臣妾觉得有些闷。”这个时候,弘历的发绳终于被解开,掉在椅后。彩绫暗松了一口气,随即故作无意地道:“咦,皇上的发绳怎么掉下了?”
  弘历回头一看,果见明黄色的发绳掉落在椅后,不在意地道:“定是早上小五没绑仔细,所以这会儿掉了。”
  站在殿下的小五听到这句话,连忙道:“奴才冤枉,奴才早上明明绑得极牢,不知为何现在又会松开。”
  彩绫捡起发绳,玩笑道:“不知臣妾是否有荣幸为皇上梳发?”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古灵精怪了。”弘历笑斥了一句后,命四喜去将梳子拿来,让彩绫替自己梳发。
  彩绫紧紧握着发梳,自上而下慢慢梳落,待梳至发尾时,开口道:“皇上,您发尾处的头发有些开岔了呢。臣妾上次听唐九说起,有一种梳子,梳齿中空,可以放入护养头发的东西,在梳发时,随梳齿沾在头发上,效果很是不错。”
  弘历讶然道:“梳齿中空?竟有这样的梳子?”
  彩绫尽量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道:“是啊,臣妾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不过唐九说他亲眼见过,纯嫔娘娘还将梳子送给了那拉氏呢。臣妾知道后,觉得很是不错,便想问纯嫔娘娘讨要一把,哪知纯嫔娘娘却说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梳子,真是奇怪。”
  弘历眉头一皱,道:“是否唐九胡说?”
  “臣妾当时也这么想,所以回去后又仔细问了唐九,他说自己千真万确看到了,没有一句慌言,真是好奇怪。”
  在彩绫说完这句话后,养心殿便静了下来,弘历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这样的寂静令彩绫忐忑不安,猜不透弘历心里在想什么。
  待得彩绫替他绑好发绳,弘历从其手中接过发梳,手指轻轻拨弄着一根根梳齿,眸光微抬,落在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阿罗,“你以前是侍候那拉氏的,她可曾收到过纯嫔所赠的梳子?”
  “回皇上的话,纯嫔确实送过那拉氏一柄梳子,当时奴婢也在,但纯嫔并不曾提过梳齿中空的事,那拉氏一直当成一把普通的梳齿在用。”
  弘历神色微变,迫视着阿罗道:“纯嫔果真一字未提?”
  阿罗抬头,坦然迎向他的目光,肯定地道:“是,奴婢记得很清楚,一字未提。”
  彩绫故作奇怪地道:“这就奇怪了,既然这把梳子如此特别,纯嫔送去时,怎么也不提一句呢?”
  弘历没有理会她,续问道:“那拉氏使用之时,就未曾发现梳齿是中空的吗?”
  阿罗想了想道:“平常都是奴婢在替那拉氏梳发,并未发现梳中空,再说,那把梳子那拉氏用不惯,所以一般都放在妆匣中,很少使用。”
  彩绫试探地道:“皇上,您这样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弘历自沉思中回过神来,摆手道:“没什么,朕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所以随口问问罢了,不过想来,应该是纯嫔一时忘提了。”
  这个回答与彩绫预想的答案完全不同,原本依着猜测,弘历应该追问下去,然后传唐九来问话才是,怎么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难道他对苏氏就没有一丝怀疑吗?不,不应该这样。
  想到这里,彩绫忍不住道:“皇上……”
  “皇上说得是,奴婢也觉得纯嫔娘娘是一时忘提。”开口打断彩绫言语的,正是阿罗,她也很紧张弘历的反应,但她比彩绫沉得住气,知道言尽于此,不宜再多说,至少此刻是这样。所以在发现彩绫想要说话的时候,赶紧出言阻止,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弘历对于阿罗的突然插话,颇有些不满,冷冷扫了她一眼后,对彩绫道:“你刚才想与朕说什么?”
  被阿罗这么一打断,彩绫冷静了一些,有些不自在地笑道:“被阿罗这么一打断,臣妾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弘历微一点头,道:“朕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未曾处理,你先回去,朕明儿个再传你。”
  彩绫愕然望着弘历,弘历既传她来此,该是让她侍寝才对,怎么才说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难不成是她刚才说错了什么,惹弘历不高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延禧宫

  虽然很想问个究竟,但彩绫最终还是压下了这个冲动,行礼告退,在离开养心殿一段路后,彩绫急切地问道:“阿罗,皇上怎么突然让我离开了,是不是刚才我说错了什么,还是皇上发现是我故意弄掉他的发绳?生气的不想我再留下来?”
  “主子您别那么担心,奴婢刚才想了一路,觉得皇上让您离开时,并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应该是有其他的事。”
  “其他事?能有什么事,一定是因为刚才。”彩绫紧张地绞着帕子道:“还有,我们说纯嫔送那拉氏梳子的时候,皇上什么也没问,好似对此完全不在意一样,我怀疑他根本没有怀疑纯嫔,这……这可怎么办?”说到这里,她又满心埋怨地道:“你不是说今夜是最好的时机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万一皇上真的发现或是生我的气,那……那就麻烦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说到后面,彩绫急得快哭了。
  “主子您别先急,奴婢……”阿罗刚说到一半,彩绫便激动地打断她的话,“你自然不急,你最多是换一个主子侍候就是了,但我不同,我不可以惹恼皇上,不可以让皇上不喜欢我的,你明不明白?”
  面对她无礼过份的言语,阿罗丝毫不在意,尽量放柔的声音道:“奴婢明白,奴婢什么都明白,奴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换主子侍候,您荣,奴婢跟着您荣;您辱,奴婢也是跟着您辱。”
  她的话令彩绫神色缓和了一些,但仍是咄咄问道:“那你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皇上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时半刻,阿罗哪里回答得出,看到她站在那里不出声,彩绫刚刚才缓和了一些的神色又变得冷硬起来,“你不是很会揣摩皇上心思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又什么都猜不出来了?”
  彩绫心里烦燥,说出来的话每一句皆带着刺,她虽口口声声说视阿罗为姐妹,还说阿罗是碧琳馆的主子,但在她心里,根本早就将阿罗视为一个供她使唤的奴才,如今焦燥之下,顿时将本质给暴露了出来。
  对于彩绫的喝斥,阿罗并不在意,她只在意弘历的态度,确实……很奇怪,究竟这位皇帝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他就没有一丝疑心吗?都说皇帝最多疑,为何这次……
  正自不解之时,阿罗无意中看到养心殿那边人影晃动,连忙道:“主子您快看,好像有什么人往咱们这里来了。”
  彩绫一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果见有人影朝她们走来,慌声道:“糟了,是不是咱们刚才说的话被人听到了告诉皇上?所以皇上派人来抓咱们?”
  “主子,您别自己吓自己,奴婢刚才留心看过,四下并没有什么人,而且就算真有人去告诉皇上,也不该这么快啊。”
  彩绫看着离她们越来越近的人影,颤声道:“那你倒是说,他们突然往这边来做什么?”
  “不管是来做什么的,咱们先避开,不要在这个时候与他们碰面。”阿罗拉着早就已经没了主意的彩绫躲到暗处,待得那一行人走远后方才走出来,彩绫不确定地道:“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仿佛是皇上?”
  刚才灯光不明,再加上她不敢再刻意去张望,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所以不敢确定,不过阿罗随即的话,证实了她的言语,“是,奴婢瞧着也像皇上。主子,趁着皇上现在还没走远,咱们跟上去看皇上究竟是去哪里?”
  彩绫对此也很好奇,放轻了脚步声,悄悄跟在弘历身后,在走到一半时,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因为弘历并没有去重华宫,也就是说,弘历并不是冲她去的。
  阿罗在她身边悄声道:“主子,奴婢怎么瞧着这条像是去延禧宫的路?”
  彩绫蹙眉道:“延禧宫?那里都没什么人,皇上过去做什么?”
  阿罗的眸子在夜色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或许……皇上根本就已经对纯嫔起疑了,只是没有当着咱们的面说,如今去延禧宫就是想要看看,是否有咱们说的那把梳子。”
  在看到弘历果然走进延禧宫后,彩绫兴奋地道:“果然是去延禧宫,你确定将梳子放进去了吗?”
  阿罗微微一笑道:“尽管放心就是,明儿个,您一直期待的那场戏,就该正式上演了。”
  彩绫唇角弯起,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凉声道:“纯嫔的好日子明日就该到头了,六嫔之一?娘娘?哼,我要她一无所有,看她以后还怎么与我斗!”
  且说弘历那边,在进了延禧宫后,神情一阵恍惚,去年除夕,他们就是站在这里赏月,他告诉瑕月,不要再用燕双飞,他想给瑕月一个生儿育女,做额娘的机会,可仅仅过了没几个月,瑕月便被他以害皇后之罪,打入冷宫。那时的自己,恨煞了瑕月,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她,哪怕是偶尔想起,也必是带着怨恨,但原来不是啊,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想起瑕月的时候越来越多,尤其是在发现事情很可能不是自己之前认定的那样时,更加频繁,至于怨恨则变得越来越茫然,甚至……变得不像怨恨。
  留守延禧宫的宫人,看到弘历进来,皆惶恐地跪伏在地,在瑕月出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弘历出现在这座形同冷宫的宫殿里。
  弘历没有理会他们,径直穿过院子,来到正殿,这里的摆设与记忆中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过,只是少了一个人。
  弘历摇头,不再去想那个不知是善是恶的女人,绕过正殿,他来到瑕月平日歇息的内殿,殿里有一面巨大的铜镜,映照着每一个经过它的人,伸手抚过镜面,并没有灰尘,但铜镜瞧着却是黯淡了许多。
  再走过去几步,就是梳妆台,上面也有一面铜镜,只是小了许多,当初延禧宫并没有那面大铜镜,是后来瑕月嫌小的铜子照不全,特意让内务府寻工部打磨了大铜镜,这样就可以从头看到脚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发现

  瑕月是一个极爱美的女子,每日都会精心妆扮,并不因容颜本身的美貌而忽略妆扮。记得有一次,他曾以此取笑瑕月,瑕月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希望弘历所见的,永远是她最美好的一面。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浮现在弘历脑海中,越想越多,直至手指触到妆匣,弘历方才想起他今日来的目的。
  弘历深吸一口因为一直关着门窗而有些浑浊的空气,打开了妆匣,整个妆匣分上中下三层,上面两层放着一些珠宝首饰,底下一层则放着两把梳子,一把以象牙制成,一把则是木制的。
  弘历没有去拿那把象牙梳,因为他记得那把梳子,是英格倒台不久之后,他赏给瑕月的礼物,这些年来,瑕月一直用着,哪怕进了宫,也没有将它留在潜邸。所以,如果这里有苏氏送给瑕月的梳子,那么只可能是那把木梳了。
  刚将梳子拿近一些,便闻到一股芳香之气,令人心情宁静,能有这般功效的就只有沉香木了。
  “将所有灯点亮。”随着弘历的吩咐,四喜与小五两人将内殿所有灯烛全部点亮,犹如白昼一般。
  弘历将梳子拿到灯下仔细察看,果然发现,在每一根梳齿上,都有细细的缝隙,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样看着,缝隙里面仿佛有东西,但一时又看不清,逐命四喜取来一根银针,然后沿着那缝隙刺进去,再取出来时,银针并没有沾到什么东西,但他明明感觉银针刚刺进去的时候,有遇到一股微弱的阻力,奇怪,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他又逐一用银针试了其他梳齿,全部都一样,有微弱的阻力,但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银针也试不出来。
  弘历拿着梳子坐在椅中,眉头紧紧皱着,思索着从刚才起就一直索绕在心中的疑问。
  彩绫说她从唐九口中得知苏氏曾经送过一把梳子给瑕月,可是并没有与瑕月说这梳子的奥秘,令瑕月一直当它是一把普通梳子。虽然他刚才与彩绫说,很可能是苏氏忘记了,但他心里清楚,这样显著的特征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除非……苏氏故意不说。
  她寻来这样一把名贵特别的梳子,却不告诉别人真正的用途,为什么?
  弘历想不明白,所以他决定来此亲自看一看,如今梳子倒是找到了,却无法弄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正自思索间,弘历耳中传来猫叫之声,抬眼望去,一只浑身与夜色无异的猫站在未关严的门缝处,警惕地打量着他们几人。弘历记得,正是他原本一意要处死的开心,后来凌若亲自来求情,再加上他对瑕月害明玉一事起了疑,所以便饶了这只猫,并且将它养在延禧宫中,之前一路过来没有看到,他几乎都忘了。
  弘历刚要收回目光,忽地身子一震,死死盯着开心,不知过了多久,他声音有些发颤地道:“立刻去取匕首来将这些梳齿弄开。”
  四喜先后跟过三位皇帝,多少猜到一些弘历的心思,不敢多言,立刻让延禧宫的宫人去寻了一把原本用来装饰的匕首来,然后斩下几根梳齿,利用匕首尖锐的前端沿着那道细细的缝隙将中空的梳齿挑开。在四喜做这些的时候,原本逃开的开心又踱回到门缝处,睁着在夜色中发绿的眼眸盯着他们。
  当梳齿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的时,弘历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因为梳齿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发油或是什么养护头发的东西,而是一根根黑色的毛发,那毛发……就跟当初在永琏发辫中找到的一模一样。
  小五看着这一幕,悄悄拉了拉四喜的袖子道:“师傅,怎么这梳子里有毛发,是不是……猫毛?”
  四喜立刻朝他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示意小五不要在这个时候多话,他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宫里……只怕要出大事了!
  弘历用力攥紧双手,借此压制胸口巨大的愤怒,铁色铁青地道:“将这些东西收拾好,带回养心殿!”
  说完这句,他自己率先走了出来,直至远离了延禧宫后,弘历方才吐出一直憋在胸中的那口气。
  等到四喜与小五急急忙忙追上弘历的时候,发现他在即将走到养心殿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方向,四喜硬着头皮道:“皇上,咱们不回养心殿了吗?”
  弘历没有理他,只是快步走着,直至进了一处宫殿,四喜才知道弘历来的是什么地方――慈宁宫。
  凌若本已准备歇下,杨海进来禀报说弘历来了,正在外头等着,心下颇为奇怪,道:“这么晚了,皇上来做什么?”
  杨海低头道:“奴才不知,不过看皇上的神色很凝重,应该是有要紧的事。”
  凌若点点头,让水秀替自己重新穿起衣裳后,道:“请皇上进来。”
  不一会儿功夫,弘历出现在内殿,躬身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扰了皇额娘歇息,还请皇额娘恕罪。”
  凌若笑笑道:“俩母子之间还说什么恕罪的话,这么晚来见哀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弘历沉默了一会儿道:“皇额娘之前曾与儿臣说过,瑕月谋害明玉,令其过敏一事,很可能别有内情,儿臣今日发现一件事,或许令明玉犯病,命悬一线的人,真的不是瑕月。”
  凌若神色一凛,道:“你发现了什么?”
  弘历朝四喜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地将用帕子包裹起来的梳子与猫毛放到凌若面前,看到帕上的东西,凌若眼皮剧跳,道:“这些东西你从何而来?”
  弘历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随后道:“儿臣当时只是心存疑惑,所以去延禧宫查看一番,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这东西,而且还在梳齿之中发现了猫毛。”
  凌若分别看过梳齿与猫毛后,凝声道:“你说这沉香木梳是纯嫔送给瑕月的?”
  “儿臣尚未问过纯嫔,但这把木梳与彩绫的话吻合,应该就是纯嫔所送的那一把。若非今日彩绫无意说起,儿臣至今,不,或许是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桩事。”

☆、第一百六十章 深夜传召

  “若瑕月当时用这把梳子给永琏梳发,那么猫毛就会顺着梳齿的缝隙沾到永琏发辫上,从而引至皇后过敏症发作。”说到此处,凌若话音一顿,道:“哀家想起来了,皇后出事的时候,纯嫔说是凑巧看到皇后的宫人去请太医,所以过来瞧瞧;如果……这件事真是她一手安排,那么当日就不是凑巧,而是故意寻借口来坤宁宫一探虚空。”
  弘历咬牙道:“儿臣一直以为是瑕月妒嫉皇后,故意接近永琏借此加害皇后,怎么也没联想到纯嫔身上。”
  凌若微微摇头道:“若果真是苏氏,那她真是有负皇上赐给她的这个封号,更是沾污了‘纯’这个字。”
  弘历恨恨地一拍扶手,起身道:“儿臣现在就去问她,若真是她所为,儿臣绝不放过她。”
  凌若唤住他道:“皇帝稍安勿躁,你这样去问,她一定不会承认。你刚才不是说唐九如今在碧琳馆侍候吗,就将他传来问话,待得事情问清楚之后,再与苏氏对质。”
  “是。”弘历答应一声,起身道:“儿臣不打扰皇额娘休息了,儿臣告退。”
  凌若示意他坐下道:“出了这种事,哀家哪里还睡得着,你就在这里审,哀家在一旁听着。”
  弘历依言答应,命小五去传唐九过来,凌若补充道:“既然传了,干脆将彩绫与阿罗也一并传来,哀家想亲口听他们说。”
  彩绫与阿罗回了碧琳馆后,因为兴奋与紧张,根本没有丝毫睡意,一直在猜测着弘历去过延禧宫后会怎么做,尤其是彩绫,一想到苏氏即将有难,便兴奋地坐不下来,她等这一日实在等的太久了,这段时间,没少受苏氏的刁难与嘲讽,还有时时刻刻担心她在自己的食物里下毒。
  当小五带着弘历与凌若的口喻出现在碧琳馆时,彩绫甚是意外,她原以为弘历怎么着也要等明日再审理此事,没想到竟然连夜开审。
  阿罗悄悄在她耳边道:“主子,皇上如此迫不及待,且惊动了太后,看来皇上对这件事很震怒,只要咱们待会儿照商量好的那般说,纯嫔连一丝脱身的机会也不会有。不过您要小心太后,她那双眼比谁都利害,稍一不慎,就会被看出端倪来,您可千万不要大意了。”
  彩绫微一点头,带着阿罗与唐九去了慈宁宫,在跨过慈宁宫的宫门时,三人都不自觉地捏了一手冷汗,毕竟他们待会儿要面对的,不止是弘历一人,还有历经雍正一朝后宫的凌若,实在紧张得很。
  三人随小五一路来到内殿,待得行过礼后,凌若温和的声音在彩绫耳边响起,“绫常在,你之前与皇上说,纯嫔曾送过一把梳子给那拉氏,确有其事吗?”
  彩绫连忙答道:“回太后的话,臣妾是从唐九口中听说,究竟是真是假,只有唐九知道,臣妾不敢妄言。”
  唐九感觉到凌若的目光,连忙道:“回太后的话,纯嫔娘娘确曾送过一把梳子给那拉氏,奴才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有错的。”
  凌若轻嗯了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是一把什么样的梳子?”
  “奴才记得梳子是用沉香木所做,闻着有一股芳香之气,很是精美。”虽然唐九极力压抑心里的紧张,仍是被凌若看了出来,温和的目光微微一厉,道:“你在紧张在些什么?”
  唐九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紧张,紧张得整个人都快懵了,幸好他还记得阿罗之前的话,用力一咬舌尖,借着剧痛使自己冷静下来,道:“奴才……奴才紧张是因为……奴才不知道太后与皇上为什么突然传奴才来此问话。太后,是不是奴才……犯了什么事?”
  唐九的回答颇有合情合理,凌若没有多加怀疑,道:“你不必那么担心,哀家与皇上只是有些事情不清楚,所以传你们来问问,只要你照实回答就不会有事。”随后,她对弘历道:“皇帝,哀家没什么事了,你问。”
  弘历点一点头,冷冷盯着唐九道:“你可知纯嫔是从何处得来那把梳子,又为何要送给那拉氏,还有,纯嫔在梳齿之中放了什么?”
  唐九嗫嗫地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不知道。”
  弘历急切地想到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听得唐九这么说,当即恼怒地道:“这件事是你说与绫常在知晓,你又怎会不知道?是想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吗?”
  唐九吓得慌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实情,那把沉香木梳的事,纯嫔从来不与奴才说,也不让奴才碰那把梳子,只远远看过几眼。所有事情,都是有一次奴才送点心进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纯嫔与莺儿说的。因为这件事,纯嫔还很不高兴,警告奴才千万不可说出去,否则唯奴才是问,就连这次,奴才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绫常在方才知道的。”
  彩绫在一旁道:“皇上,自从臣妾进来后,您与太后就一直在问纯嫔送给那拉氏的那把沉香木梳,是否……出了什么事?”
  “现在还说不好,等朕问清楚了再说。”弘历随口一语打发了彩绫后,再次对唐九道:“除了刚才那些,你还知道什么?”
  唐九苦着脸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知道的全都已经说了,再无任何隐瞒。沉香木梳一事,怕是除了纯嫔娘娘之外,就只有莺儿最清楚。”
  弘历见问不出什么来,将断了几根梳齿的沉香木齿扔到阿罗跟前,道:“你与唐九都认认,是不是这把梳子。”
  阿罗仔细看过后,道:“回皇上的话,上面的花纹奴婢认得,正是这把梳子,不过奴婢在延禧宫看到的时候,梳齿并没有断。”
  在唐九亦给出了肯定地答复后,弘历再次道:“阿罗,你仔细想想,当日,那拉氏给二阿哥梳发,你拿的是哪一把梳子?”
  阿罗故意想了许久,方才不确定地道:“隔了那么久,奴婢有些记不清,好像就是这把梳子。”
  这样的回答,对于弘历而言,已经够了,他对凌若道:“皇额娘,若当时那拉氏是用这把梳子给永琏梳头,那么永琏发辫中的猫毛就有出处了,是否现在就将她传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质问苏氏

  凌若颔首道:“去传,哀家很想听听纯嫔有何解释。”
  苏氏是在将要睡着时被宫人唤醒的,甚是不悦,待得听闻是弘历传自己去慈宁宫时,这丝不悦变成了深深的疑惑,在坐起之时,她感到胸口一阵烦燥,欲吐又吐不出来,只是不停干呕。
  莺儿见状,连忙替她抚背,待得苏氏舒服一些后,方才道:“主子,您最近似乎经常这样,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苏氏点头道:“明儿个传,如今得先去慈宁宫才是。”
  莺儿点点头,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道:“主子,奴婢记得您的月事已经推迟数日未来了,您会不会是有喜了?而且您最近不是一直在服用庄太医开的方子吗?或许真是有好消息了。”
  苏氏掐指算了一下道:“这日子倒是还算吻合,若真是这样,那老天真是待本宫不薄。”
  莺儿抿唇笑道:“依奴婢看,主子定是怀了龙胎,皇上若是知道了,一高兴说不定会立刻封主子为妃呢!”
  “哪里有这么容易。”话虽如此,苏氏却含在一丝笑意在嘴边,待莺儿替她换好衣裳后,道:“走。”
  在去慈宁宫的一路上,苏氏几番想套小五的话,无奈小五嘴紧得很,未能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待得进到慈宁宫后,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彩绫等人,眼皮微微一跳,收回目光上前道:“臣妾见过太后,见过皇上。”
  弘历指着扔在地上的沉香木齿道:“纯嫔,朕问你,你可认得这把梳子?”
  苏氏捡起梳子,仔细翻看后,摇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并不认得。”
  凌若缓缓开口道:“刚才唐九与哀家还有皇上说,这把沉香木梳,是你送给那拉氏的。”
  苏氏惊讶地道:“这不可能,臣妾从来没有送过梳子给那拉氏,唐九定是胡言乱语。”
  唐九当即道:“奴才没有,奴才记得很清楚,当时奴才无意中听到这件事后,娘娘还让奴才千万不要说出去。”
  苏氏被他说得莫名其妙,蹙眉道:“你这奴才在太后与皇上面前胡说什么,本宫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阿罗神色平静地开口道:“娘娘,唐九没有胡说,奴婢亲眼看到你将这把梳子送给主子,还说用沉香木所制的梳子,不止可以活络头皮上的经脉,闻之还有宁神静心的功效。”
  虽然苏氏还不知道这把梳子背后的意思,但唐九与阿罗无中生有的话语已是令她感觉到不对了,目光冷厉地道:“绝对没有此事,这把梳子也不是本宫的,莺儿可以替本宫作证。”
  莺儿适时道:“启禀太后、皇上,奴婢确实没有见过这把梳子,送给那拉氏一事,自是无从说起。”
  彩绫唇角一弯,道:“你是纯嫔娘娘的奴才,自然纯嫔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又哪里会有一句实话。”
  苏氏阻止想要与彩绫争辩的莺儿,对弘历道:“皇上,为何您突然问起这把梳子,是否出了什么事?”
  弘历神色冰冷地道:“朕怀疑……当日引起皇后过敏症发作的猫毛,很可能并非那拉氏放在永琏辫中,而是别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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