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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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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嫔若真问心无愧,就该让周太医好好检查。”如此说着,她走到刘氏面前,伸手道:“将六阿哥交给本宫。”
  “不行!”刘氏断然拒绝,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若娘娘真要将臣妾等人囚禁在这里,臣妾也没办法,但臣妾相信娘娘不可能一直这样囚禁下去!”
  凌若点头,不过她并不是相信了刘氏,相反,刘氏的言语还有举动,都让她更加怀疑,此刻她几乎百分之一百肯定弘瞻身上有古怪,否则刘氏不会如此紧张,但刘氏这样抱着弘瞻不放手,倒是令她很不好做。就像刘氏说的,她不可能一直囚禁下去,总归是要放他们离开的,也不能直接将弘瞻抢过来,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一直静静站在最后方的三福走了上来,在凌若身后道:“主子,劳累了一天想必您与谦嫔娘娘都累了,还是先去里面坐一会儿,奴才让小厨房做些点心过来给您与几位主子垫垫饥。”
  三福从来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尤其是跟了凌若之后,除了凌若问他之外极少主动说话,所以他突然说了这么一长串话,令凌若甚是奇怪,不过她相信三福这么说一定有他的原因,自己只需要相信他就是了。
  在凌若等人回殿中坐下后,三福与杨海一并下去,直至他们端了点心上来,殿中都没人说过一句话,气氛异常的凝重。
  三福将一碟绿豆糕摆到刘氏手边,笑道:“娘娘,您尝尝这绿豆糕,刚蒸出来的,而且在蒸之前,所有绿豆碾碎后都三筛三选,细嫩可口,没有任何颗粒感。”说话的时候,他左手始终背在身后。
  被他这么一说,刘氏还真有些饿了,从上午到现在,她还真没吃过东西,腹中空空如也,再加上迎面扑来的香气,腹中更加饥饿。在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自碟中捻起一块,虽然一样是绿豆糕,但这里做出来的,明显要比御膳房更加细腻,三筛三选,三福倒还真没撒谎。
  看着别人都在用糕点,弘瞻咽了口唾沫小声道:“额娘,儿臣也饿了,想吃绿豆糕。”
  不等刘氏说话,三福已是道:“六阿哥,绿豆糕性凉不适合您吃,不过奴才已经帮您准备了另一样东西,保证又好看又好吃。”在弘瞻奇怪的目光中,他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竹签,而在竹签的另一端,赫然是一只用糖做出来的老虎,活灵活现,那脸上甚至还能看出百兽之王的霸气。
  “这便是娘娘说的吹糖人吗?”弘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欢喜的不得了,在凌若点头后,他想去拿,却不敢伸手,而是怯怯地看着刘氏,“额娘,儿臣想要这个老虎,可以吗?”
  “既是喜欢,就拿着吧。”在得到刘氏的应允后,弘瞻欢喜地接过三福递来的糖老虎,拿在手里左瞧又看,舍不得吃。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丝毫没有停止的形势,而天色,在这样的下雨中渐渐暗下,有宫人在外头掌起了灯。
  “娘娘,还要臣妾等人在这里待多久,莫不是要臣妾等人在这里过夜吧?”刘氏讽刺的说着,从刚才开始,她肚子就隐隐有些不舒服,这令她更加不愿待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凌若都不知道三福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她不是沉不住气的人,淡淡地道:“时辰还早,不必急着回去,本宫吩咐小厨房那边多备几个菜,谦嫔还有燕贵人、许答应陪本宫用过晚膳再走也不迟。说起来,除了除夕夜宴之外,咱们还从没有坐在一起用过膳,如今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在齐佳氏等人应声后,刘氏道:“娘娘若是觉得一人用膳无趣,臣妾愿意随时相陪,但这会儿,臣妾实在没这个心情,而且弘瞻也需要……”话还没说完,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比刚才剧烈许多的绞痛,痛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凌若看着不对,关切地道:“谦嫔这是怎么了?”
  在等着那阵子剧痛过去后,刘氏方才再次提了声音道:“臣妾没事。”
  话音未落,剧痛再次袭来,且这次比刚才更加利害,痛得她忍不住捂着腹部弯下身去,脸色更是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金姑赶紧上前扶住,急切地道:“主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为什么,本宫腹部一下子很痛,像有刀子在里面绞一样!”不过是一句话,刘氏却停顿了好几次才说完整。
  金姑慌张地道:“这……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好的。”说到这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周太医,你快替主子看看,为何好好的会腹痛。”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接近真相

  “好。”在周明华答应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的三福暗暗攥了一下他的袖子,但在周明华看他的时候,又将目光转向另一边,好像自己什么也没做过一样。
  周明华皱一皱眉,却是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不过心中却是一直在思索三福拉自己的用意,直至手指搭在刘氏手腕间,方才会意过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那厢,金姑见周明华不说话,而刘氏疼得连冷汗都出来了,忍不住催促道:“周太医,到底怎么样了,主子她要不要紧?”
  周明华回过神来,收回手道:“娘娘身子虚寒,所以吃不得凉性的东西,想来是那几块绿豆糕吃坏了肚子,不过娘娘放心,并不要紧。”
  “可是本宫……现在腹中痛得受不了!”刘氏痛得不止是冷汗,连人都快坐不住了,全倚在金姑身上。
  周明华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就算他不说凌若也看明白了,对彩霞道:“扶谦嫔去净房。”
  “是。”彩霞与金姑一左一右地扶着刘氏起身,海棠原本也想跟去,被刘氏留了下来,让她好好看着弘瞻。
  在刘氏与金姑离去后,三福附在凌若耳边轻声道:“主子,奴才在谦嫔用的绿豆糕里放了巴豆,这一时半会儿她在净房里出不来,您若是要检查六阿哥身子的话,如今是最好的时机。”见凌若目光朝自己看来,他连忙道:“奴才擅自行事,愿受主子惩罚。”
  三福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一直将形势仔细看在眼里,也看出六阿哥身上有古怪,只是谦嫔挡着,谁都没办法硬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谦嫔支开,但以谦嫔的头脑还有对凌若的戒心,寻常法子肯定无用,所以下药就成了无奈之举,虽然此法有些过于无赖,但胜在有用。
  “罢了。”在说了这两个字后,她对已经吃完了糖老虎的弘瞻道:“六阿哥,到本宫这里来好不好,本宫让人再给你吹一个更大的糖老虎来。”
  “真的吗?”弘瞻眼睛顿时亮了,正要过去,一只手臂被海棠拉住,后者道:“六阿哥,您可不能总吃这样甜的东西,否则牙齿都会坏的。”
  弘瞻还在犹豫的时候,凌若已是对水秀道:“去,将六阿哥抱过来。”
  一听这话,海棠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连忙抱住弘瞻道:“不行,娘娘说过,你们谁都不能动六阿哥。”
  “谦嫔那边本宫自会向她解释。”这般说了一句后,凌若便不再理解,只示意水秀过去。
  面对走到近前的水秀,海棠不住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水秀怕伤了弘瞻,一时间倒是不好动手。此时憋了半天的齐佳氏对身后的宫人道:“你过去帮着水秀把海棠拉开,小心着些,别弄痛了六阿哥。”说着,似是觉得就这么一个人还不够,又朝许答应努一努嘴道:“借一下你的人如何?”
  许答应有些不自在地道:“姐姐有需要尽管差遣就是。”
  齐佳氏点一点头,示意许答应的宫人也上去帮忙,海棠一个人自然不能对付三个人,很快便被强行拉开了。
  海棠怒不可遏,但她不是刘氏,水秀等人不敢对刘氏怎样,对她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甚至齐佳氏的宫人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让刘氏听见,还将她自己的绢子塞到嘴里,让她说不出话来。
  弘瞻被这些人的举动吓坏了,尖叫着躲开水秀的双手,冲到抓着海棠的两个宫人面前,抡起小拳头打着她们道:“放开海棠!你们这些坏人放开她!”
  水秀正要强行抱起弘瞻,耳边传来凌若的声音,“退下!”
  水秀依言退到一边,凌若则走到弘瞻面前,蹲下身柔声道:“六阿哥,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帮你检查一下身子,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但海棠不让,万般无奈之下,才只能如此!”
  弘瞻怀疑地看着凌若,但对于她伸来的手并不像面对水秀时那么抗拒,任由她住自己小小的手掌,“等周太医帮你检查完之后,本宫就让人放了海棠,你说好不好?”
  “真的吗?”弘瞻半信半疑地看着凌若,海棠则在一边拼命的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这个样子让弘瞻很是不理解,对凌若道:“娘娘,您让他们松开,海棠好像有话要说。”
  凌若将弘瞻抱起往静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海棠是让你赶紧让周太医检查,你之前不是说背上像被蚊子咬了一下吗?万一是毒虫咬的就麻烦了。”
  弘瞻小小的脑袋里觉得凌若说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尤其是在看到海棠激烈的反应,迟疑地道:“娘娘,海棠……”
  凌若温言道:“本宫说过,只要查了没事,就立刻放了海棠,答应你的事,本宫一定会做到,相信本宫好不好?”
  弘瞻点点头,任由凌若抱着下去,周明华也紧随其后,海棠在后面急的不得了,无奈自己被人抓住了挣脱不开,且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盼着刘氏赶紧回来,不要让熹贵妃再查下去,否则万一真的查出什么来,可是麻烦了。
  在她们走后,三福对候在门边的宫人道:“那碟绿豆糕害得谦嫔娘娘不舒服,赶紧拿下去倒了,别留在这里碍眼。”
  不提海棠在那里着急,凌若抱着弘瞻来到静室后,将他的衣裳解下来,让周明华仔细检查他的背后,足足检查了三遍,方才发现一个极为细小的针眼,若不是周明华事先就怀疑他背后有古怪,根本不会留意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针眼。
  周明华指着那个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针眼道:“娘娘请看,六阿哥当时感觉到的痛楚,就该就是由此而起。”
  凌若借着灯光看清弘瞻身上的针眼后道:“有人用针刺了六阿哥?”
  “是,针上应该涂了一定份量的迷香,这也解释了六阿哥迅速昏迷的原因,因为直接由血液进入体内的迷香远比吸食发作的更快。”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悲哀中的悲哀

  凌若点点头,在示意水秀替弘瞻穿上衣裳后道:“照此看来,应该不会是齐佳氏了,因为她没理由需要用迷香来弄晕六阿哥。”
  周明华点头道:“在针上涂迷香,可以看出是早有预谋,但燕贵人并不知道会在御花园遇到六阿哥。”
  “既然不是她,那就只剩下海棠了。”说这话的时候,凌若目光落在弘瞻身上,后者正把玩着水秀递给他玩耍的一只银镯子,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一场阴谋之中,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额娘,将他当成铲除对手的棋子。
  身在皇家,本身就是一种悲哀;若遇到一个功利心极重,为达目的不则手段的额娘,则是悲哀中的悲哀。
  刘氏……甚至比那拉氏还要可怕,至少那拉氏从未利用过弘晖……
  玩了一会儿镯子,弘瞻将镯子还给水秀,跳下贵妃榻来到凌若面前,仰头道:“娘娘,我可以出去了吗?”
  凌若回过神来,怜惜地抚着弘瞻的脸道:“当然可以,本宫抱你出去好不好?”
  “好。”弘瞻毫不犹豫地答应,不知为何,他很喜欢被凌若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好像额娘抱着一样。
  当凌若抱着弘瞻出现在大殿的时候,刘氏也扶着金姑的手回来了,看到海棠被人抓着,嘴是塞着绢子,弘瞻又被凌若抱在怀中,明显意识到不好,顾不得虚弱的身子,连忙将弘瞻抱在怀中,紧张地盯着凌若道:“你对弘瞻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海棠抓起来?”
  凌若没有理会她,只是让人放开海棠,海棠双手一得自由,赶紧扯出嘴里的绢子,慌里慌张地道:“主子,刚才熹贵妃强行将六阿哥抱走,让周太医替他检查身子。”
  一听这话,刘氏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更加苍白,死死盯着凌若,咬牙道:“你……你是故意支开我,好由着你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是吗?”她心里说不出的后悔,刚才就应该将弘瞻带在身边,不给钮祜禄氏可趁之机才对,都怪刚才肚子疼得太利害,让她来不及想这些。
  凌若不假思索地道:“谦嫔,你越说越过份了,本宫可以容你一次两次,却不能无休止的容忍下去,你倒是说说,何谓叫见不得光的事情?”
  刘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收敛,依旧阴声道:“你知道我不许你检查弘瞻,所以就使计支开我,然后让人抓了海棠,任你为所欲为。”
  凌若长眉一挑,訝然道:“谦嫔这话真是可笑了,本宫如何知道你体质虚寒,吃不得绿豆糕,你自己又不曾说。”
  刘氏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但心里的疑惑却是不减反增,她在自己宫中并不是没吃过绿豆糕,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到了这里就出事了,还说体质虚寒,不宜用绿豆糕?仔细想来,刚才肚子痛得很蹊跷很突然,有些像被人……
  想到这里,刘氏眸光一冷,盯着三福质问道:“你是不是在绿豆糕里下了药?害本宫腹痛如绞?”
  三福一脸无辜地道:“奴才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奴才只是吩咐人做糕点而已,下药……就算是借奴才一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而且若真下了药,周太医怎会诊查不出来。”
  周明华与凌若之间的关系,刘氏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稍有耳闻,刚才只是被腹痛折磨的没法思考,所以才会忽略了当中的事情,“本宫怎知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总之那碟绿豆糕一定有问题,本宫这就拿去给其他太医检查。”
  正要命海棠将绿豆糕带走,却发现小几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绿豆糕的影子,而其他人的糕点依旧好好放在那里,这分明就是毁尸灭迹。刘氏气得胸口都疼,却无奈得很,谁叫她让人料了先机,事事皆处在下风,现在只盼着凌若没有发现异常,让她早些离开。
  可是,往往有时候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事。
  “刚才本宫让周太医给六阿哥检查身子的时候,发现他背上有一个细小的针眼,再联想到六阿哥之前说被人推倒的时候,背上像被蚊子咬了一样,有点痛,应该是当时有人拿针刺他。”
  刘氏眼皮剧烈地跳着,下一刻,她已是恶狠狠盯着齐佳氏道:“你好恶毒,推弘瞻不够,居然还拿针刺她,你究竟有何居心,难不成真想害死弘瞻吗?”
  齐佳氏一怔,连忙摆手道:“没有,臣妾绝对没有拿针刺过六阿哥,再说那种情况下,臣妾哪里有针。”
  刘氏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径直道:“你不必再狡辩,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臣妾……”齐佳氏与她无法解释,只能委屈地朝凌若道:“娘娘,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连碰都没碰过六阿哥。”
  “本宫相信不是你做的。”凌若的话令齐佳氏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令刘氏面目微微狰狞,“娘娘这是何意?”
  凌若不急不徐地道:“周太医检查过六阿哥背后的针眼,发现在那皮肤周围有类似迷香的东西,这倒是解释了为何六阿哥在额上伤势不重的情况下昏迷,因为他根本不是摔撞晕倒的,而是被人迷昏的。”在刘氏苍白如纸的全色中,她续道:“谦嫔,本宫倒是想问问,燕贵人无缘无故迷晕六阿哥做什么,如果她真的想对六阿哥不利,大可以在针上涂剧毒,可比迷香管用多了。”
  其实周明华并没有在针眼附近发现迷香或是任何东西,凌若之所以这么说,是在讹刘氏,看她有什么样的反应。
  “臣妾如何知道,娘娘想知道该去问燕贵人才是。”虽然刘氏极力表现的镇定,但凌若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无穷的慌乱,就好像精心编织的谎言被人慢慢撕开,而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补救一样。
  凌若不动声色地笑笑道:“可是本宫觉得,谦嫔会更清楚一些。”展一展绣工繁复的袖子,“趁着六阿哥不注意的时候,将他推到在地,同时用涂了迷香的针刺六阿哥,令他昏迷不醒。因为针眼太过细小,若非有心寻找,很容易就漏了过去,再加上额头确实有伤,所以人都会以为是因为摔伤导致的昏迷,根本不会有其他怀疑,至于祸首也会认定是燕贵人,而非海棠。谦嫔,本宫这番推论可还准确?”

☆、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牙尖嘴利

  刘氏紧紧抱着弘瞻,瘦小的身子在衣裳下剧烈的震颤着,不是因为气愤,而是恐惧。凌若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甚至于就像亲眼看到一样。是她让海棠故意用夏蝉将弘瞻带到御花园,因为她派去暗中盯着齐佳氏的人来告诉她说齐佳氏去了御花园。然后故意引弘瞻冲撞齐佳氏,之后趁着齐佳氏与弘瞻都不注意,从后面用力将弘瞻推倒,同时把针刺在弘瞻背上,令他迅速昏迷。
  这些事,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毕竟没有人会怀疑海棠或是她这个亲生额娘,只会认为齐佳氏因为与自己的过节,做出伤害弘瞻的事情。到时候齐佳氏就会背上伤害阿哥的罪名,难以脱身。
  至于凌若,在她计划中,不论凌若帮与不帮都会陷入两难之地。因为一旦帮了,她就可以说凌若徇私,故意偏帮齐佳氏;若是不帮,便可以借着这件事让人暗中散布流言,说凌若冷血无情,连底下的人出事了也不闻不问,让她在宫中失尽人心。这样一来,既除去齐佳氏这个眼中钉,也中伤了凌若,可谓一举两得。
  应该说,大部分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唯一意外的就是凌若对这件事异常执着的追查,甚至她告到胤禛面前也没能阻止她继续追查下去。但正是这唯一算漏的意外令她面临着巨大的危险,随时都有被烧成灰的危险。
  刘氏勉强压下心中的骇意,凝声道:“娘娘这话真是可笑,海棠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而且……”
  “她有!”凌若打断她的话,逐字逐句道:“因为你与燕贵人有过节,你想要对付她,所以就用自己的亲生儿子为饵,使出这么一条计策来!”说到此处,她摇头道:“谦嫔啊谦嫔,你要对付燕贵人,本宫无话可说,因为这在宫中也不是头一遭了,但六阿哥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忍心拿他当棋子利用,又怎么忍心做出伤害他的事来。”
  “臣妾没有!”虽然刘氏回答的很快,但明显有些中气不足,让人对她越发怀疑。
  齐佳氏是第一个按捺不住地,走到刘氏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道:“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用自己儿子来嫁祸我,你这人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虽然刘氏心里很慌张,但面对齐佳氏这样无礼的喝斥,依然阴声道:“谁许你指着本宫大吼大叫的,别忘了,本宫是嫔位,是一宫之主,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罢了,甚至于连正式的封号都没有。”
  刘氏平常看着温和,但真要比牙尖嘴利,她不会输给任何人,更不要说是齐佳氏了。
  好半晌,齐佳氏才找到言语,“你少在这里得意,别忘了你如今犯的是什么罪,或许很快你就不是永寿宫的娘娘了。”
  “本宫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小小贵人来过问。”不等齐佳氏说话,刘氏已是对凌若道:“贵妃娘娘,您自己的狗可是得好好栓住才行,别随便放她出来乱吠,很容易闯祸的。”
  齐佳氏听得脸都绿了,刘氏这话分明是在骂她,骂她是熹贵妃手下的一条狗,充斥在胸口的怒意令她恨不得打烂谦嫔的脸,但在她扬起手之前,耳边已是传来凌若的声音,“燕贵人,你退下!”
  刘氏冷笑着道:“听到了吗,你的主人让你退下呢,好好做一条听话又忠心的狗,这样主人才会给你骨头啃!”
  “你!”齐佳氏被她一再污辱,哪里还忍得住,抬手就是一掌甩过去,没等触到刘氏脸颊便被人牢牢抓住,齐佳氏斜眼看去,却是水秀,她当即喝道:“放开!”
  水秀并未依她的话放开,依旧牢牢抓着,口中劝道:“贵人息怒,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身居嫔位,身份比您更高,您这样打她,固然是解了一时之气,但后患无穷,您可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这件事还是交给娘娘处理吧。”
  齐佳氏刚才也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后,便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了,若真一掌掴下去,就算真是刘氏陷害她,自己也逃不了责罚。不过就此放过刘氏,齐佳氏实在气恨得紧,干脆别过头不看刘氏,省得越看越气。
  待齐佳氏坐下后,凌若冷然道:“谦嫔,此事已经明白无误,一切皆是你所为,你还不承认吗?”
  “没有做过的事,要臣妾如何承认。”莫说凌若还没有实质的证据,就算真有了,刘氏也绝对不会承认,因为不承认尚有生机,承认了就必死无疑。
  “若非有你的默许,海棠怎敢带六阿哥出去?而今你与本宫说你毫不知情,你觉得本宫会相信吗?”
  刘氏银牙暗咬,道:“随娘娘信不信,总之臣妾是清白的,哪怕告到皇上与皇后娘娘面前,臣妾也是这句话。”
  “好!”凌若缓缓吐出这个字来,肃声道:“谦嫔,本宫给过你机会了,但你不要,本宫也没办法,所以接下来的事,你也不要怪本宫了。”不等刘氏反应过来,凌若已是唤过杨海道:“你立刻去一趟御药房,让赵方拿着最近三个月的记录过来一趟。”随后又对水秀道:“你去敬事房让白桂拿最近各人出宫的情况过来一趟。”
  看着离去的二人,刘氏紧张地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凌若面无表情地道:“等他们来了就知道了。”
  夜色已黑,杨海与水秀却不敢有丝毫犹豫,各自拿了一柄伞迅速离开了承乾宫。刘氏看着打开宫门正想着是否该趁此机会离开,凌若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凉声道:“谦嫔想回去的话尽管回去,等本宫查到结果后,再派人去告诉谦嫔。
  刚才刘氏想要离开,是怕她检查弘瞻,但此刻事已成局,她就算再带着弘瞻离开也没用了,反而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被动,倒不如留在这里看事态发展。
  此时,耳边传来弘瞻怯怯的声音,“额娘,我想回去!”

☆、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许答应

  “弘瞻乖,咱们待会在再回去。”在安抚了弘瞻后,刘氏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是等娘娘查清楚所谓的真相再离开不迟,省得娘娘总怀疑臣妾。”
  凌若笑一笑没有说话,等了约摸半个时辰,水秀与杨海先后回来,在他们身后分别跟着白桂与赵方,二人手上各自捧着一本册子,为了防止被雨打湿,还特意拿油纸包了。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谦嫔娘娘,燕贵人,许答应,四位主子吉祥!”在各自行过礼后,凌若示意他们起身,道:“本宫传召你们来,是想问两件事情,第一,最近三个月都有何人去御药房取用过迷香一类的药材,不论是何目的,都请赵总管给本宫挑出来。第二,这三个月中,永寿宫的人有没有出宫的记录,若有,何时何时,也给本宫细细写下。”
  虽然从弘瞻背上的针孔中推断出他当时是中了迷药,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说在针孔附近检查出迷香这样的伎俩骗骗刘氏尚可,若真要做为证据拿出去却是行不通的,因为太医一验就知,根本瞒不过,反而会连累了周明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迷药的来源,刘氏不是大夫,不可以自己做出迷药来,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从御药房取来,另一种就是让人出宫采买;不论是哪一种,都会在赵方或是白桂的册子中留下记录。
  殿中,灯火通明,却是异常的静谧,除了外头的雨声之外便只能听得到翻纸的声音。
  赵方第一个翻完这三个月的药材记录,禀报说并没有人取用有任何迷香效果的药材。在听完他的话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还在翻看册子的白桂,等着他那边的结果。
  待得翻完最后一页后,白桂放下册子对凌若道:“启禀贵妃娘娘,在二月初九,谦嫔娘娘身边的海棠曾出宫,直至傍晚时分方才回来,余下的便没有了。”
  在示意赵方与白桂退到一边后,凌若朝垂头不语的海棠道:“二月初九,你出宫去做什么?”
  “奴婢……奴婢……”海棠紧张地思索着,“奴婢回家去探望家人了。”
  凌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杨海道:“待会儿你随白桂去敬事房,看看海棠的家人住在哪里,待明日天亮后就出宫去海棠家中,看她当时是否真的回家了,中途有没有离开或是任何异常的地方,若有的话,就给本宫查遍京城所有药铺,看海棠有没有去过那里,为了清楚起见,让画师为海棠画一幅像。”
  从刚才起,刘氏一直忍着不发作,因为在她想来,凌若根本抓不到她的证据,无非就是猜测罢了,她当时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查御药房的记录,发现自己在那里取过迷香,所以特意让海棠出宫去买,宫城药铺何其多,除非凌若能掐会算,否则绝对找不到海棠买迷香的药铺。但凌若此刻竟然说让宫庭画师给海棠画像,然后一家家盘问,虽说事情已经过去有些天了,但哪个敢保证那家药铺的掌柜就忘了海棠,万一还记着,岂非……
  想到这里,刘氏先声道:“娘娘这是将海棠当成江洋大盗还是什么?要不要让刑部接管此案?”
  “本宫也是想还海棠一个清白,才会出此下策,还望谦嫔体谅。若到时候查出来海棠没有去过药铺,那就证明此事与谦嫔无关,到时候本宫会给谦嫔一个交待。”凌若话音刚落,刘氏便接过话道:“娘娘所谓的交待是什么,处置齐佳氏吗?”
  “这个自然。”凌若话音刚落,刘氏便愤然摇头道:“齐佳氏伤害弘瞻固然是理应受罚,但娘娘对臣妾多番污辱怀疑,又该怎么说?臣妾虽不及娘娘身份尊贵,但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嫔,可您却怀疑臣妾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像审犯人一样的审问臣妾与臣妾身边的人,您……您置臣妾于何地?置皇上于何地?”她刻意加重了语气,更拿胤禛来压凌若,想要迫使她收手,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她……真的怕了!
  凌若望着她道:“本宫也是迫不得已,还请谦嫔体谅。”这是凌若给她的回答,温和却没有任何还转的余地,
  见凌若不为自己的话所动,刘氏更加焦急,简直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每一刻都是无言的煎熬。
  金姑看着刘氏紧张难安的样子,晓得她是怕被凌若真的查出问题来,可她也束手无策,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始料未及。
  她得赶紧想个法子,好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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