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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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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担心在看到弘时与英格一道从里面走出来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亦是大喜,连忙迎上去,朝英格拱手道:“多谢大人襄助。”
英格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弘时朝顺天府尹拱手深揖一礼,语气真挚地道:“府尹大人,之前因为无故坐了几日牢,所以脾气有些大,我在这里给您赔礼了,还请您莫要放在心上。”
弘时这个举动令顺天府尹当即石化,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刚才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这样谦逊了,还向他赔礼?这……这还是那位二阿哥吗?
“府尹不说话可是不肯原谅我?”弘时的话将顺天府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连忙道:“贝勒爷说得是哪里话,一切都是下官的话,是下官没查清楚真相像将你押入牢中,该赔礼的怎么也该是下官才对,你这样做真是折杀下官了。”
弘时扯出一丝笑意道:“当时那种形势,怪不得府尹大人疑我,既然如今没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以后得空再来找府尹大人喝茶。”
“贝勒爷慢走,英格大人慢走。”一路将他们送走后,顺天府尹方嘀咕了一句,“这英格大人与他说了些什么,竟好像变了个人一般。”
且不得顺天府尹满心的疑惑,弘时在随英格踏入国公府后,便一脸不高兴地道:“舅舅,你为什么要我对那个顺天府尹那么客气,还跟他认错,你可知他有多过份,怎么着也该是他跟我认错才是。”
英格没有说话,直至进了书房,将门窗皆关上后方道:“二阿哥,顺天府尹之所以会放你,是因为在你被关押期间,又有两名ji女被害,手法与杀害香容的如出一辙。”
“那就对了。”弘时话音刚落,英格便道:“对什么?二阿哥忘了我之前与你说的话吗?这很可能是四阿哥母子精心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对付你,试问在已经将你抓了起来,即将定罪的时候,又怎会有人四处去犯案,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被他这么一说,弘时也回过味来,思索半晌道:“这个确实不合理,不过也可能并非老四布的局,而是真有那么一个专杀妓院姑娘的人。”
他的话令英格发笑,随即沉沉叹了口气道:“二阿哥,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你被冤枉了,然后就有人跑出来杀人,证明你是清白的,若真是这样,就不会如此多的冤假错案,无辜枉死之人。”
弘时听着不对,追问道:“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唉,实话与你说吧,在你入狱后,连着用同样手法,杀了两个ji女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舅舅手底下的暗鹰。”英格的话令弘时大吃一惊,他自然不会傻的以为香容是暗鹰杀了嫁祸自己,分明就是暗鹰在外杀人,然后助自己脱罪。
“自上次见过你之后,我从你口中知道了凶案的始末,回去后百般追查,但都没有眉目,反倒是你身上的疑点越来越重了,无奈之下,我唯有让暗鹰出去以同样的手法杀人,然后又收买了夜香婆与那个证人船家,有了他们两个的证词,再加死的那名ji女,足够洗清你身上的嫌疑,眼下看来,虽不算尽如人意,但也勉强过得去。”
弘时万万没想到自己能离开牢狱,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待得回过神来后,连忙朝英格跪下道:“舅舅大恩,弘时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请舅舅受弘时一拜。”
“二阿哥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英格侧身让到一边,然后双手扶起弘时道:“你我乃是一家人,实在无需如此见外。不过虽然这件事算有了一个了结,但远远不是高兴的时候。二阿哥,往后那烟花之地,还望切莫要再去了,否则再出了什么事,就算我想要救你,只怕也有心无力。”说到这里,英格叹然道:“如今皇后娘娘被禁足在坤宁宫,皇上对我又颇多疑心,也不知道那拉氏一族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或者……”
他一脸悲戚地摇着头,弘时见状,犹豫半晌道:“皇阿玛这一次当真如此不相信皇额娘吗?”
“你皇阿玛眼中只有熹贵妃一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会信你皇额娘,前次要不是图理琛大人冒死劝谏,娘娘早已不是中宫,不过看皇上的态度,只怕要不多久,便会重提此事,到时候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唯一的机会
在解开了心的结后,并知道那拉氏不仅没有怪自己,还让英格多多照看着自己后,二十余年的母子情谊又回来了,他忧声道:“就没有办法帮帮皇额娘?”
英格眸光一闪,道:“我是没办法了,不过二阿哥你却是可以。”
“我?”弘时指着自己,诧异之余连连摇头道:“没用的,皇阿玛根本不会听我的话,求了也等于白求,只怕他心里早没了我这个儿子,否则怎会我被关在牢中,他也不闻不问。”
“现在自是不行,不过一时岂能代表得了一世,二阿哥你说是吗?”英格的话令弘时眉头微蹙,“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二阿哥,你真甘心以后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甘心看着皇后娘娘被皇上废去后位打入冷宫?看着熹贵妃母子笑到最后?”英格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一样狠狠打在弘时的头上,令他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涩声道:“再不甘心又能如何,皇阿玛不会再信我了。”
英格微微一笑道:“你是皇上的儿子,他一定会信你,关键在于你怎么做。”
弘时茫然摇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英格突然转过话道:“二阿哥可知皇上最近在推行新政的事?”
“听说过,不过新政牵扯到的利益太大,皇阿玛并没有一下子就推行下去,而是选择了浙江与河南为试点。”弘时虽然不上朝,但朝中一些大事,多少还是有所耳闻。
“不错,不过就算是两个地方,也困难重重,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就是谁能将这个新政推行下去,谁就是大功臣。而这,恰恰是二阿哥你复起的大好时机。”
英格的话令弘时愕然,指着自己道:“我?舅舅,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且不说我根本不是这两个地方的官员,就单说这件事,岂是我能推行下去的。”
“有志者事竟成。”英格盯着弘时道:“不如与你说句实话,若这次出事的是四阿哥,顺天府尹绝对不敢抓人下狱,皇上也绝对不会不闻不问,只因为出事的那个人是你,所以才会变得这样麻烦,明明不是你,却无人相信。”
弘时低头攥着双手,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来,“我知道。”
“明明你们同是阿哥,差距却如此之大,为什么?便是因为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你远远不及四阿哥。”说到这里,英格叹了口气道:“你莫怪舅舅说话难听,这都是实话,是事实。”
“我知道。”弘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松开紧攥的手指,“皇阿玛偏心老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皇上本就偏心,再加上你又闹出妓院的事来,更是……”说着说着英格叹起气来,“若是再不想办法,储君之位必然就是四阿哥的了。”
弘时垂头,涩涩地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好想的,舅舅难不成以为我还有与老四一争的能力?”
“你是二阿哥,是嫡长子,皇位本就该是你的,哪怕现在落后了,你也可以设法追回来。新政,就是你一个很好的机会。”见弘时面露不解,他道:“河南许多富户乡绅与我们有关,每年送来的银子有十分之三是出自河南那些富户的手。所以,只要我开口,他们一定会全力配合新政。”
弘时訝然道:“舅舅这是何意,配合新政,那不就是等于断自己财路吗?”
英格神色复杂地道:“不错,这是自断财路,但只要能将你重新推上去,不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推上去?”弘时苦笑地道:“只怕皇阿玛未必会买这个帐。”
“不,一定会买,皇上的xing子我很清楚,要选一个与他一样做实事当实差的人来继位,他认为这样才可以让大清江山稳固的维持下去。而之前,你显然不够格,哪怕努力做过一些,令皇上有了些许改观,但四阿哥一回来,就皆化为泡影。”听着英格一针见血的话,弘时道:“既然舅舅都知道,又何必再做无用之功呢,始终皇阿玛最看重的是老四。”
“平常的事情自然无用,但新政推行,却绝对有用,这一点舅舅绝对敢肯定,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二阿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错过了这次,就是舅舅也无法可想了。”
弘时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他抬起头,眸光异常的坚定,“舅舅有办法让我去河南?”
他的话还有眼神都令英格为之一喜,连忙道:“你向皇上认错,并主动请缨去推行新政,我想不出皇上有什么理由拒绝。”
“好,那就依舅舅的意思去做。”弘时想清楚了,与其留在京城看着弘历张扬得意,还不如放手一搏,弘历将他害得那么惨,怎能不报此仇。
英格郑重地问道:“二阿哥,你当真想清楚了吗?此计固然可行,但你要付出的,绝对远胜于这二十年,哪怕只是做戏也不会太轻松。”
弘时咬牙道:“我知道,只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听着他的话,英格终于放下心来,“好,只要二阿哥有这个心,此就一定能成,明ri你便上朝向皇上主动请缨此事,不过你记着,往后妓院这样的地方,是万万不能去了。”
弘时面有愧色地道:“我知道,原本我也不会去那样的地方,是我以为皇额娘……”
英格摆摆手道:“我知道,对了,那些话你究竟是在哪里听说的?”
到了这个时候,弘时自不会再隐瞒什么,将听到那些话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英格连连叹息道:“这明显是一个计,二阿哥你怎么就相信了呢。试问小五是什么人,四喜收的徒弟,若不是机灵靠谱,怎能被四喜看上,这样的人哪会听错传得是哪位阿哥。”
弘时迟疑地道:“可我当时看他们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谨妃看到我出现时,很是紧张。”
“谨妃与熹贵妃是一伙的,她的话哪里能信,分明就是故意将你传入宫中,好让你听到那番早已设计好的对话,从而令你与皇后娘娘决裂。不过你阅历尚浅,中他们的计也不奇怪,总之你以后记着,疑任何都可以,就是不能疑你皇额娘,明白吗?”
☆、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身在局中
“我知道。”说到这里,弘时想起一事来,连忙“刚才舅舅说我能救皇额娘,那你倒是快说说,究竟该怎么做?”
英格道:“此事急不得,一切等你从河南立大功后回来再说,只要皇上到时候龙颜大悦,不论你说什么,他都听得入耳。”
弘时点点头,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与那拉氏是一体的,荣则俱荣,损则俱损,正因为如此,英格才会说弘时是唯一能救那拉氏的人。
“不过我担心,就算我能够在河南做出政绩来,皇上眼中也只有老四一人,容不下他人。”
英格笑笑道:“这个舅舅会想办法,你只要好生做好你的事便行了。好了,你在牢房里待了这么久,想必没睡过好觉,赶紧回去吧,记得进门前洗洗晦气。”
弘时应声正待离开,想起兰陵来,有些内疚地道:“舅舅,我之前误会了兰陵,对她说话重了一些,她可还在生我气?”
提到兰陵,英格叹了口气道:“说不生气是假的,她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连我这个阿玛也不见,你现在去找她,也是吃闭门羹,还是等她自己气消一些后再说吧。”
弘时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他虽不爱兰陵,但这一次确实是他不对,是他误会亏待了兰陵。而且人非草木,在之前那种情况下,兰陵还肯回娘家借银子助贝勒府度过难关,他多少有一些感动。
见弘时不说话,英格拍拍他的肩膀道:“兰陵这边我会帮着你劝她,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当心熹贵妃母子,万不要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弘时面色阴沉地点点头,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这般自暴自弃了,弘历竟然还不肯放过他,设下这样一个圈套,想让他背上杀人的罪名,幸好有舅舅暗中襄助,否则自己就算不死,也逃不过圈禁之苦。
弘历,你要斗是吗?我就与你好好斗一场,哪怕最后赢不了你,我也要拖着你一起死,你与你额娘休想踩着我的尸骨,踏上皇位。
在弘时走后,英格脸上露出一丝阴冷渗人的笑意,事情正一步步向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弘时再一次成为棋子,而且只要香容被杀的真相不公布出去,就再不用担心弘时会跳出棋局。
所有的事根本就与弘历还有凌若无关,恰恰相反,全是他这位好舅舅设的局,也是那拉氏在信中郑重交待的事。
当日那拉氏被萍儿倒戈,事情一下子超出了控制,使她落得被禁足的下场,那拉氏恨怒之下,却也知道,一味的恨与怨解决不了事情,得好生思量,想办法破解眼前的困境才是。
不过她心中也清楚,胤禛对她本就无情,而今再经过这件事更加不会相信自己,在他身上费什么功夫都是白费的,得另寻它法。
在思量许久后,那拉氏想到了被她弃用的那枚棋子――弘时。原本她准备放弃弘时,改而想办法将弘瞻弄到自己身边抚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她差了钮祜禄氏一招,落得全盘皆输的下场。
弘时是她现在唯一想到或许可以解开困境的棋子,不过此刻弘时与她关系近乎绝裂,得先解开弘时心中的结,这样才让他继续为自己所用。
香容的死便是英格依照那拉氏吩咐所设下的一个局,将弘时推入一个死局之中,令他绝望害怕,孤立无援,然后英格在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而取得弘时的信任,也让他反省自己之前错的多离谱。
除此之外,他还将事情推到弘历身上,重新挑起弘时对弘历的恨意。恨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好用,因为它有时候可以让一个人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论是船家还是捞刀的那个人,都是他底下的暗卫假扮,所有事情皆在英格的控制之中,他想要船家怎么说便怎么说。不过那个夜香婆的出现确实是意外,暗鹰在杀了香容离开后,没想到竟会被人看到,但夜香婆的供词无疑是帮了弘时一把。再加上后面英格命暗鹰继续用同样的手法去杀ji女,不断洗去弘时身上的疑点,最后不止令弘时无罪出狱,还令弘时对他感激涕零,再无一丝怀疑。
那拉氏的深谋远虑,令他佩服不已,至少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个绝好的法子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过新政在浙江与河南试行一事,那拉氏却是不可能未卜先知,那拉氏只是叮嘱他想办法让弘时立功,一改胤禛对他的看法,然后再由弘时开口替她求情解除禁足。
让弘时去河南,是他几经思量后想出来的,如今朝中没有什么比推行新政更能讨胤禛欢心的了,偏偏那么凑巧,河南许多富户都与他们有所关联,只要他点头,新政的推行便先成功了一半,而弘时过去,只是装装样子便可。
话虽如此,要让胤禛相信,也必得装的像才可,河南一行,不会那么简单顺利,所以才会事先提醒弘时,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弘时被放出顺天府大牢的事,毫无意外的传到了宫中,正与瓜尔佳氏在看本届秀女的凌若,听得这个消息后,拧眉不展,手中的册子迟迟也不见翻一页。
瓜尔佳氏睨了她一眼,摇着团扇道:“在想什么?”
凌若边想边道:“二阿哥的事好生奇怪,之前罪证确凿,一副他就是凶手的样子,可一转眼,不止接连发生凶案,连船家改了供词,令二阿哥无罪释放。”
“此事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仿佛是有什么人刻意在为二阿哥脱罪一般。”瓜尔佳氏的话令凌若眉目一挑,凝声道:“难不成是英格在为二阿哥脱罪?”
瓜尔佳氏想了半晌,摇头道:“不会,你莫忘了弹劾二阿哥的人正是英格,而且经过上次那桩事,二阿哥与那拉氏一族早已决裂,互不往来,皇后亦将他当成了弃子,怎可能再费那么大的劲为他脱罪。”
☆、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上朝
凌若侧头道:“可如果不是英格,又会是谁呢,总不能事情真这般巧合吧?之前我曾疑心是有人故意陷害二阿哥,然后嫁祸到我身上,如今看来却又不像,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瓜尔佳氏弹一弹指甲道:“这个我也猜不不出来,不过二阿哥虽然逃过一劫,但他闹出这么多事来,无疑令得皇上越发不怠见他,就算活着,最多也做一个闲散皇子,威胁不到弘历。待将来皇上废了坤宁宫那位,就更不足为虑了。”
听着她这话,凌若却是浮起一抹苦笑,“那有那么好废的,而且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皇上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瓜尔佳氏微一颔首,转言道:“罢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要替弘历与弘昼他们两个看看哪家的秀女品貌端庄吗,可有趁心的人选?”
凌若闻言轻笑道:“倒是有几个中意的,就不知道他们自己心意如何,到时候再让他们看看,否则咱们指了,他二人却不乐意,岂非不美。”
“你啊,有时严厉得紧,有时又惯得很,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严还是宠了。婚姻大事一向是由父母作主,你这个做额娘的却偏要由着弘历。”虽然这般说着,瓜尔佳氏眼中却尽是笑意。
凌若将册子递给瓜尔佳氏道:“毕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可不想随意指一个,事后弘历埋怨我这个额娘。”
“倒不是随意指一个,而是像弘历这样的皇子,婚事往往代表着利益,娶了哪家的姑娘,便代表着与哪家同枝连枝,谁也不愿选一家破落或是小门小户的。就像当初皇后非要二阿哥娶英格之女一般。还有勤太妃巴巴地来求你让皇上将达色之女孟氏指在十七爷为侧福晋,便是这个道理,若由着她心意,可是万万不肯让拂樱入门为嫡福晋的。”
“在勤太妃眼中,任何事情都没有果亲王府来的重要,哪怕是十七爷的喜怒也一样。”说到这里,凌若轻轻叹了口气,不能说勤太妃的决定不对,只是站在允礼的立刻来说,实在有些悲哀。
“说到皇后我倒是想起一事来,此届选秀,英格亦有一女入选,仿佛是叫瑕月,是英格的幼女。之前那个女儿指给了弘时为嫡福晋,不知这一次又打算如何。”瓜尔佳氏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手边的册子,在翻到瑕月那一页后,递给凌若道:“你且看看。”
册子记载的并不是很详细,只有一些大概,瞧不出什么来,凌若随手合起淡淡地道:“打算归打算,并非所有打算都可成真的。”
瓜尔佳氏抿唇轻笑道:“我就怕英格打的是让她入宫的心思,到时候可是要乱了辈份,到时候见了皇后,不知是要叫姑母还是什么。”
凌若被她说得哑然失笑,“八字都还没一撇,姐姐倒是先操起心来,皇上乃是英明的君主,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谁不知道皇上如今眼中只有你这位熹贵妃,别的人就算再年轻貌美,也懒得眷顾一眼,更不要说像我这样人老珠黄的了。”
“姐姐!”凌若哪会听不出瓜尔佳氏是在与自己玩笑,嗔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不正经,让外人看到了,非得笑话你不可。”
瓜尔佳氏止了笑声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总之这个瑕月你多注意着一些,最好就是让皇上给她指门婚事,让她老老实实嫁过去,省得将来生出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多谢姐姐提醒。”对于那拉氏一族,不论是凌若还是瓜尔佳氏,都极具戒心,就怕一个不慎,便让他们死灰复燃。
不过有时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翌日早朝,百官惊讶的看到近一个月不曾上过朝的弘时出现在朝上,还微笑着与诸官员一一打招呼,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弘历冷眼打量着弘时的时候,他亦看到了弘历,走过来轻笑道:“四弟,好久不见了,听你你现在在吏部办差,如何,可还习惯?我原以为皇阿玛会让你接了我在户部的差事呢。”
盯着那张笑脸,弘历脸上慢慢亦浮现出相同的笑意,拱手道:“多谢二哥关心,吏部的差事一切都好,至于户部那头,虽然二哥不在了,但五弟不是还在吗,实不用我再过去。倒是二阿哥你,听说昨儿个才出了顺天府的大牢,怎么不在家多歇几日,反而一大早来此上朝?”
“之前歇了那么多日,早就歇够了,再歇下去可是要生锈了。再说我也怕再不来上朝,四弟你都要忘了还有我这个二哥。”
“二哥真是爱开玩笑,我就算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断断不会忘了二哥。”弘历顿一顿,道:“只顾着与二哥说话,倒是忘了恭喜二哥冤情昭雪,之前我还一直担心该怎么办是好。”
弘时笑容一阴,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我没有被定罪处斩,四弟是不是有些失望?”
弘历眸光一沉,不等他说话,弘时便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笑着拍了拍经历的肩膀道:“想什么呢,二哥与你开玩笑,可千万别当真。好了,快上朝早了,进去吧。”
在他离开后,弘昼走到弘历身边道:“四哥,他与你说什么呢?”
弘历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那么多日没见,叙叙旧罢了。”
弘昼嗤笑道:“他视四哥你为眼中钉,哪会与你叙什么旧,也不知他来上朝做什么,难不成还嫌自己脸丢的不够,存心要来朝上找难堪吗?”
“待会就知道了。”正说话间,养心殿外太监执鞭挥地,于三声鞭响后传来“上朝”之声。百官赶紧压下心听疑惑,肃然站好,垂目视脚尖,静静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待得一抹明黄出现在视线中时,百官拍袖下跪,齐声道:“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胤禛抬手示意百官起身,原本随意扫过的目光,在落到其中一人身上时,变得有些异样,嘴角微微上翘,以一种嘲讽的语气道:“朕是不是看花眼了,居然会看到咱们的二贝勒爷在朝上?”
☆、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将功赎罪
一听到这话,刚刚站起来的弘时再次跪了下去,惶恐地道:“儿臣之前荒唐无稽,有负皇阿玛所望,如今儿臣已经知错了,特来向皇阿玛请罪。”
“不必了,朕担不起。”胤禛毫不留情的话令弘时心中一颤,哽咽道:“皇阿玛,儿臣知道千错万错均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沉迷女色,留连烟花之地,之后还险些惹祸上身,您恼恨儿臣不争是应该的,但儿臣这一次是真的知错了。这几日儿臣被囚禁在顺天府大牢中,一直在反思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越思越觉得儿臣错的有多离谱多过份。其实皇阿玛一直在给儿臣机会,但儿臣被鬼迷了心窍,辩不出好坏,分不清是非,不知皇阿玛的苦心,令皇阿玛为儿臣忧心难过,儿臣回想起来,实在是罪该万死!”说到后面,他怆然落泪,一副不胜伤心难过之色。
见他说得情真意切,胤禛多少也有一丝动容,然心中仍是有气,喝道:“你是皇子,代表着大清的颜面,可是你看看都干了一些什么荒唐事,居然夜夜留连妓院,最后还惹上杀人的麻烦。”
“儿臣知道,这些天儿臣日日在后悔中度过,同时儿臣也庆幸没有一直错下去。”弘时强忍着哽咽之意,道:“儿臣不敢奢求皇阿玛原谅,只求皇阿玛莫要再为儿臣生气,否则儿臣就算死上百次千次也难赎其罪了。”
弘时这番话令底下的文武百官惊讶不已,尤其是允祥等人,皆满脸奇怪的盯着跪在殿中央的弘时,暗道他这是转了xing子不成,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点都不像以前的xing子。
相较于弘昼他们只是单纯的奇怪,弘历的脸色要更加难看一些,以他对弘时的了解,绝对不会这样示弱,哪怕真觉得自己错了,也不会当众承认,究竟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弘时有这么大的转变。
见胤禛不说话,弘时再次道:“皇阿玛,请您相信儿臣,儿臣是真的知道错了,请您治罪,更请您让儿臣将功赎罪。”
听得弘时这番话,胤禛气息微顺,道:“看来关了这么几天,还是有些用处的,将功赎罪,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将功赎罪?”
弘时深深地低着头道:“儿臣知道皇阿玛要在浙江与河南推行新政,儿臣愿意去河南,助田文镜大人推行新政,以赎儿臣之前的罪过。”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齐齐吃了一惊,连胤禛也不例外,意外地打量着弘时,如今河南与浙江二地,几乎可说与虎狼之窝一般,没人愿意去那里,原先的河南巡抚一听说要推行新政,立刻上奏借口年事已高,要求致仕还乡,新的巡抚人选至今未定,倒不是朝中无人,而是所有人一听说要去河南都寻着各色各样的借口推辞,不愿去搅那趟浑水。因为这一去,闹个灰头土脸是不用说了,很只要能连命都没了,谁知道那些乡绅富户发起疯来会做什么。可现在弘时居然主动说要去河南,怎能让人不惊。
“弘时,你清楚你说出来的话吗,当真想去河南?”再开口时,胤禛的神色已经变得极为凝重。
弘时毫不犹豫地道:“是,儿臣为皇阿玛添了那么多麻烦,儿臣真的很想将功赎罪,请皇阿玛应允。”
胤禛正自犹豫之时,户部尚书已是道:“皇上,二阿哥乃是千金之躯,此去河南太过危险,所以臣以为并不妥当。”他虽与英格是**,但这次英格与弘时定下的计谋却是丝毫不知,所以才会出言出反。
下一个站出来的人,是跪在地上的弘时万万没想到的,只见弘历拱一拱手道:“皇阿玛,二哥并不熟悉新政的事,冒然前去实在不太妥当,而且就像尚书大人说的,河南那边随时会有危险,应派经验丰富的官员前去才是。”
虽然他不知道弘时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出言反对。
弘时抬头瞥了站在旁边的弘历一眼道:“四弟这话错了,若是因为知道前面的路有危险,所以不走下去,那岂非一直在原地打转?还有,河南那边可能会有危险,但田文镜大人还有诸诸多多的地方官员不是依然守在那里吗?他们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不等弘历说话,他又道:“不错,有些事注定会有危险,但若一个个都不去做,那新政要怎么办,就不推行了吗?”
弘时言辞之犀利,竟然让人接不上话来,好一会儿弘历方低头看着他道:“我只是不愿看到二哥有危险。”
听着他“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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