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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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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似没看到她的怒意,只是云淡风轻地道:“娘娘,臣妾不过说了几句实话,您又何必动气呢,您可知女人一旦气多了,便会很容易老,尤其……”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尤其是像您这样已经上了年纪,将近半百的人。”
  听着她讽刺自己年华老去,那拉氏眼中亮起幽蓝如火的恨意,眉梢亦带上了刀锋般的寒意,令人望之生畏,然凌若却与刚才一样,不在意地回望着她,眼底里,甚至没有一丝涟漪。
  在这样对视中,那拉氏一字一句道:“带她下去,否则你们几人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嗻!”在这样的威逼下,小太监们暗自咽了口唾沫,忍着对凌若的惧意上前,其中一个低声道:“熹妃娘娘,得罪了。”
  水秀与杨海几人见势不对,连忙挡在凌若面前,警惕地道:“你们想做什么,不许对娘娘无礼。”
  凌若抬手道:“无妨,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无谓为难,本宫自去就是了。”
  听得这话,最担心的莫过于三福,眼巴巴地看着凌若,如果凌若去了慎刑司,那他与翡翠就什么生路也没有。难道绕了一大圈,他与翡翠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吗?
  凌若感觉到他充满了恐惧与害怕的目光,复又对那拉氏道:“娘娘既是要禀告皇上,那不如将三福他们的事也一道禀了吧,以免有人说娘娘滥用私刑,苛待宫人;一旦传扬出去,于娘娘面上也不好看,对吗?”
  “那个人恐怕就是熹妃你吧?”那拉氏手捂着伤口,强迫自己笔直地站着,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以为皇上会因为你饶了三福与翡翠吗?不可能,皇上向来最讨厌宫人之间有私情,他们是绝对不会有活路的。而你……也会为你今日的猖狂付出代价。”
  “也许吧。”在浅淡的笑容中,凌若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随几个太监下去了,随她同来的宫人也一道被带去慎刑司,只有三福留了下来,低头跪在地上。
  “咳咳!”在凌若走得不见人影后,那拉氏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同时强撑着站起来的身子也不支的晃着,小宁子赶紧上前扶住,“主子当心,别伤了身子,奴才扶您回去躺着。”
  “本宫没事!”那拉氏止了咳嗽并未立即回到床上,而是走到三福面前,眸光垂落在三福身上犹如三九天里的冰霜,没有任何温度,在三福不由自主的颤栗中,她缓缓道:“三福,这么些年来,本宫自问待你不薄,赏银恩赐,都是宫人里的头一份,可是你竟然狼子野心的想要本宫死!”
  十指紧紧扣着金砖细密的缝隙,三福背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轻薄的衣衫早就已经湿透了,他用力地磕头,哀求道:“主子待奴才恩重如山,是奴才忘恩负义,是奴才该死,奴才任凭主子处置,只是翡翠是无辜的,求主子饶她一命。”

☆、第八百八十六章 怨恨

  那拉氏没有血色的双唇微微一弯,勾起一抹冷酷如霜的笑意,“什么时候,你有了与本宫讨价还价的资格?”在三福的无言中她又道:“翡翠明知你对本宫有背叛之意,却隐瞒不报,还与你行苟且之事,只凭这两条,本宫就没有恕她的理由。更不要说她还给你通风报信,使你有机会逃出坤宁宫。”
  “不,一切都是奴才的错,与翡翠无关,求主子念在她侍候主子三十年,一直都忠心勤恳的份上,饶她一命吧,奴才愿受五马分尸之刑,以还对主子的背叛。”三福咬着牙,说出对自己残忍至极的话来。
  “五马分尸?看不出你对翡翠还真有些情义啊,不过不可能!”那拉氏紧紧攥着双手,厉声道:“从你们背叛本宫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死人了,哪个都休想活。放心,本宫会如愿赐你五马分尸,至于翡翠,本宫也要她受尽苦楚而死。而这……就是你们背叛本宫的下场!”
  那拉氏的毒辣令三福绝望,悲愤地道:“主子为何要这么绝情狠心,连条生路都不愿留给奴才们!”
  他话音未落,小宁子已经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尖声斥道:“你大胆,竟然敢这么对主子说话!”
  看到小宁子,三福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卑鄙小人,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刚才我真应该杀了你!”
  小宁子暗恨不已,刚才被三福打伤的地方更痛了几分,经过今日之事,他与三福已然是不死不休,绝不能让三福逃脱了性命。这般想着,他转头对一言不发的那拉氏道:“主子,您看他至今仍无悔意,实在罪无可恕!”
  “不错!”那拉氏冷冷吐出两个字来,随即道:“三福,你背叛本宫在先,之后你更去求熹妃这个jian人,该死!”
  她已经决定了,等胤禛下朝之后,便去一趟养心殿,一则是为了钮祜禄氏以下犯下,对自己不敬一事;二则也是为了三福与翡翠的事,他们私自交往,触犯宫规,虽自己有权直接处置,但为免钮祜禄氏到时候在胤禛面前颠倒黑白,为自己带来麻烦,她还是先行禀告胤禛的好。
  在那拉氏转身时,身后突然传来三福愤慨的声音,“若不是主子绝情地非要置奴才与翡翠于死地,奴才又怎么会走投无路去求熹妃!”
  那拉氏骤然回头,多年来,三福尚是第一次这般大声地对自己说话,简直就是不知死活,“照你这么说,一切倒是本宫的错了?”
  三福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从仰视渐渐变成平视,一字一句道:“主子没错,确实是奴才们触犯了宫规,做了对不起主子的事,但主子需要这样赶尽杀绝吗?这么多年来,奴才们为您做了那么多事,难道就不能以功抵过吗?”
  三福的无礼令那拉氏欲加坚定了必杀的决心,凝声道:“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岂能相抵,再者你们哪个办好了差,本宫不曾赏过东西?现在却又提这此地,简直就是笑话。”
  三福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干脆把心一横,将一直憋在胸中的话说了出来,“那么奴才失去的子孙根呢,主子又拿什么来赏赐补偿?”
  那拉氏未实他会说出这个话来,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道:“当初是你自己甘愿入宫侍候本宫的……”
  她话未说话,三福已经挥手大声道:“谁会心甘情愿去做一个太监,我是怕自己不答应会落得与二元一样的下场。一直以来,你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当人看,只是视我们为可以任意差遣的工具;所以你不许我们有自己的想法,不许我们喜欢任何人,也不许我们离开,因为我们知道你太多的秘密!”
  从没有一个宫人敢这样对那拉氏说话,所以当三福近乎发泄的将这段话说出后,整个坤宁宫都静了下来,包括小宁子也被吓到了。还是那拉氏第一个回过神来,缓缓点头道:“所以你就巴望着本宫死?”
  到了这个时候,三福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左右不过是一死,倒不如在死前说个痛快,省得做了鬼还要憋屈,“是!只有你死了,我与翡翠才可以安安心心的度日,哪怕要去侍候别的主子,至少不需要整日担惊受怕,时刻担心自己会性命不保。”
  那拉氏盯着他,眼里闪烁着令人害怕的冷意,许久,她上前,抬手缓缓抚着三福的脸颊,半透明的尖利指甲在三福脸颊上划出数道血痕来,“既是这么害怕,当初又为何要跟在本宫身边?”
  这句话,让三福露出痛苦之色,“因为从前的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她温慈,善良,处处替人考虑,与现在判若两人。”
  那拉氏微一点头,收回手道:“你也说了是从前,从前之事向来是不值得追忆的,再说本宫更喜欢眼下的自己。”
  “主子!”三福“扑通”一声跪在那拉氏面前,一字一句道:“您醒一醒吧,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举头三尺有神明,您做错的,终有一日会一一还报在您身上。”
  “混帐,居然敢说本宫错?!”扬手,待要一掌掴下去,忽又收回手且轻笑了起来,俯身在三福耳边徐徐道:“若真有神明的话,本宫的弘晖就不会死,所以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本宫一定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只可惜,三福你永远看不到了。”再次一笑,她直身来,对小宁子道:“把他押下去,待本宫禀过皇上再作处置,暂时让他多活一会儿。另外告诉孙墨,让他准备肩舆,算着时辰,皇上差不多也该下朝了。”
  “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在被押下去的时候,三福不住地叫嚷着这句话,那拉氏对此充耳不闻,一个将死之人,在乎这么多做什么。
  在歇了片刻后,孙墨进来说是肩舆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因为那拉氏有伤在身的原因,肩舆上放了许多软垫,让那拉氏坐得更舒服一些。

☆、第八百八十七章 苏培盛

  从坤宁宫到肩舆停放处,短短一段路,那拉氏走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本身子就虚,刚才又动了好几次气,更加不堪,但仍强撑着登上肩舆,往养心殿行去。
  彼时,养心殿刚刚下朝,四喜将在朝堂上所收之奏折呈至御案上,随后躬身退了出去,刚跨出门槛便被人一把拉住,定睛一看却是一脸严肃的苏培盛,当下有些奇怪地道:“怎么了?”
  苏培盛一言不发,待将他将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后方道:“你老实告诉我,之前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又补充道:“别想着随便拿话蒙我,师傅那里我也常去,什么老来寂寞,什么长吁短叹,我可从没见过,至于说想求先帝爷赐菜户的事更是压根没有,你是不是在骗皇上?”
  四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摇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苏培盛与他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又在一起相处了十几年,论对彼此的了解,无出左右者,所以刚才的话,他可以瞒过任何人,却唯独瞒不过苏培盛。”
  “别说这些有的没事,赶紧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有意在帮熹妃?”说到后面,苏培盛神色愈发严肃,一双眼睛更是盯着四喜不放。
  四喜左右瞥了一眼,确定无人后方道:“不瞒你说,之前熹妃娘娘曾让莫儿来寻过我,说她想成全三福与翡翠,让他们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所以请我在皇上面前为之说情。我想这是一件好事,便答应了他,你看现在不是很圆满吗?”
  苏培盛可不像他这样想,反而一脸惊容地喝道:“你疯了是不是,竟然敢欺骗皇上,幸好这次皇上没有深纠下去,也没有派人去盘问师傅,但你这等于是行走在悬崖边,一个不好就会失足掉下去的。”
  四喜不以为然地道:“这只是一件小事,皇上岂会这般兴师动众,你想太多了。”
  “我想多?”苏培盛气道:“若不是念在你我同在师傅门下,我才懒得管你呢,你现在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此罪可大可小,若往严重了论,那便是杀头之罪,你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四喜亦知苏培盛是为自己好,既感动又为难地道:“可熹妃娘娘她……”
  苏培盛没好气地道:“她又怎么了,咱们的主子是皇上,该忠心的人也是皇上,再说皇上向来不喜欢咱们与后宫娘娘走得过近,若让皇上知道你今日的事,非得砍了你脑袋不可。”
  四喜虽知他关心自己,但对这话并不认同:“照你这么说,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三福他们死啊?说到底,他们也是两个可怜人,咱们既有能力就帮一把呗,权当是为自己积福。”
  “我怕你不是积福,而是送死!”苏培盛白了他一眼道:“三福跟翡翠的死活与咱们有何关系,再者他们犯了错,受罚也是应该的,要你去可怜吗?还有啊,你也别以为熹妃娘娘就真是个心善的,我猜啊,她帮三福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目的,要不然怎么去冒着得罪皇后的危险成全三福二人呢。至于你,不过是被她拿来利用的棋子。”
  四喜摇摇头道:“就算真这样,那至少也救了两条命,是一桩好事。至于我,棋子就棋子吧。”
  苏培盛见自己说了半天他还是这个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这人是傻了还是疯了,居然甘心被人利用,究竟是熹妃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他突然停下了话,改而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四喜。
  四喜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他说下去,逐道:“怎么了,有话就说吧,这样看着,倒让我觉得不自在。”
  苏培盛低头想了一会儿沉声道:“你与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莫儿那丫头了?”
  这话顿时将四喜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道:“你胡说什么,哪有这回事。”
  苏培盛一脸狐疑地道:“我看你这段时间与莫儿一直走得很近,而你又处处帮着熹妃。”
  四喜嗤笑道:“我帮着熹妃就是喜欢莫儿了?你这什么思想,真是可笑!我不过是觉得熹妃这人不错,所以偶尔才帮她说几句,与莫儿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见他说得肯定,苏培盛不由得信了几分,口气一缓道:“这样最好。我可与你说,别看皇上这次答应了三福跟翡翠,可不代表从此就允许宫人结为菜户了,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再者,你也看到熹妃随口提你时皇上的态度了,根本不问,只将其当成一个玩笑。”
  四喜心底里泛起难言的伤怀,他始终是没那个福份,不过也无所谓了,本就没奢望什么。这般想着,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最多我答应你往后与莫儿保持距离就是了。”
  “不止是莫儿,还有熹妃。”苏培盛慎重地道:“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听我的话,跟后宫那些人离得远远的,别看着一个个都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其实手段多着呢,若走得近了,小心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四喜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仍是忍不住道:“熹妃不是这样的人。”
  苏培盛睨了他一眼,道:“不是这样的人又是哪样?你啊,别太天真了,这宫里头的主子娘娘,没一个是简单的,而且又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掺合的,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得好。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依旧掺合在里面,万一有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我。”
  四喜玩笑道:“我要是有事,这大内总管的位置不正好可以让你替上吗?我瞧着你比我还要合适。”
  苏培盛轻哼一声道:“你要是愿意,我自然没意见,不过你要是蠢得自寻死路,可别想我为你流上一滴眼泪。”
  当初李德全离开时,向胤禛举荐四喜接替他的位置,苏培盛不是没有意见,觉得论能力自己比四喜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与四喜终归是十几年兄弟,虽然位置让四喜占了有些不甘,但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位置弄得兄弟二人你死我活,否则他也不会与四喜说那么多。苏培盛明白,他们身为奴才,本就位置低下,若再为一点利益而互相争斗,那就真的一点出头的希望都没有了。

☆、第八百八十八章 哭诉

  “你啊!”四喜也晓得苏培盛是个嘴硬心软的,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我心里有数。”待要回养心殿门口候着,忽地看到一乘肩舆过来,这乘肩舆顶上华盖用的是金黄色,呃,难道是皇后来了,可是皇后不是在坤宁宫养伤吗,怎会到这里来?
  苏培盛也看到了远远过来的肩舆,轻声自言道:“皇后娘娘?”
  这个猜测在肩舆渐近时得到了证实,坐在上面的,可不正是一脸病容的那拉氏吗。看清了来人,两人不敢怠慢,赶紧迎上去打千,“奴才们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那拉氏有气无力地说着,“皇上在里头吗?”
  “回娘娘的话,皇上在里面批阅奏折呢,可要奴才给您去通禀一声?”这会儿功夫,苏培盛已经想到了那拉氏带伤来此的原因,暗暗盯了四喜一眼,后者则低着头不说话。
  迎春走上来道:“烦请苏公公进去通禀一声,就说皇后娘娘求见。”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倒退数步后方才转身进殿,四喜亦站起来垂手站在一旁。
  四喜同样猜到了那拉氏来此的用意,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胤禛都已经亲自开口恕了三福两人,皇后还来此做什么呢,难道她不服,想让皇上收回成命?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便觉得有些不可能,在他印象中,皇后向来都是顺着皇上的,多年来,未有驳逆之时。
  苏培盛进去没一会儿功夫,两边殿门便齐齐打开,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衫的男子走了出来,除却胤禛之外,又有谁可以拥有这独一无二的明黄色,他快步来到肩舆前,面带忧心地对正扶着小宁子的人准备走下来的那拉氏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伤势未好,万一牵动了伤口可怎么是好?”一边说着一边就势牵过那拉氏的手。
  那拉氏有些受宠若惊地道:“臣妾没事,再说一直躺在床上实在气闷,倒不若出来走走,就怕扰了皇上。”
  “你我多年夫妻,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胤禛摇摇头,亲自扶了她进养心殿,待其坐定后对随同进来的四喜道:“去,给皇后沏一盏杏仁茶来。”
  不等四喜下去,原本坐着的那拉氏顺着椅子跪下,哽咽道:“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她一跪下,小宁子等人自不敢再站了,各自垂头跪下。
  胤禛微微一惊,忙道:“皇后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那拉氏执意不起,抬起头含泪道:“皇上,熹妃仗着自己得宠,咆哮坤宁宫,根本不将臣妾放在眼中,还擅自cha手干涉臣妾宫中之事。臣妾气不过训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却反过来训斥臣妾,臣妾实在拿她无法,所以只能来请皇上作主。”
  面对那拉氏的控诉,胤禛只觉得不可思议,脱口道:“熹妃怎会无缘无故跑到你宫中放肆?再者,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那拉氏知道胤禛宠信凌若,必然不会轻易相信,垂泪道:“臣妾若有一句虚言,就让臣妾身上的伤一世不好!”
  胤禛剑眉一皱,不悦地道:“说这种话做什么,好了,到底是什么事,你且起来慢慢说与朕听,若真是熹妃不是,朕必然惩戒她。”他固然宠爱凌若,但并不代表就会纵容凌若放肆。
  “是。”那拉氏没有再执意跪地,扶着迎春的手重新落座,含泪道:“不敢隐瞒皇上,臣妾宫里的三福与翡翠妄顾宫规,暗通曲款,被臣妾发现后,三福因惧怕受惩而逃走了,臣妾自昨夜起,就一直派人在寻他。”说完这些,她借着拭泪的动作偷觑了胤禛一眼,发现他面色平静如常,并未有任何惊讶或生气之色,顿觉奇怪不已,胤禛向来不喜宫人私通,怎得听到后却跟没事人一般。
  不等她细思,胤禛已经道:“继续说下去,后来怎么了?”
  那拉氏答应一声,暂时将疑虑抛开,续道:“今儿个一早,熹妃来给臣妾请安,臣妾心里甚是高兴,本想与熹妃好好说道,岂料她刚说了几句,便突然说要臣妾成全三福与翡翠。臣妾当时觉得奇怪,就问她怎么知道此事,熹妃才说出原来昨夜三福去了她宫中躲藏,并且随后她将三福也叫了进来。”
  “三福与翡翠触犯宫规,按律当杖责至死,熹妃视宫规为无物,臣妾又怎能与她一般,当即拒绝了她的要求,并让熹妃将三福留下。岂料熹妃不止不肯,还出言不逊,说臣妾不过是名义上的皇后罢了,实际上根本什么都不是,而她如今掌着六宫大权,该怎么处置,应由她说了算。”说到后面,那拉氏已是悲愤不已,“臣妾本想息事宁人,不与她过多计较,岂料她越发放肆,竟然当着臣妾面的责罚臣妾宫人,全然不将臣妾放在眼中。”
  不等那拉氏说话,小宁子已经适时地跪下涕泪纵横地道:“皇上,奴才见熹妃娘娘对皇后娘娘无礼,一时忍不住说了几句,不想熹妃娘娘一怒之下,将奴才打成这样。”
  迎春一直低着头,小宁子身上的伤从何而来,她是清楚的,根本不关熹妃的事,但明摆着这是那拉氏的意思,她又怎敢多言,只能由着他们在那里颠倒黑白。
  唉,熹妃娘娘固然是一片好心,只可惜,她太过鲁莽,什么准备也没有就与皇后对着干,这不等于鸡蛋撞石头吗,而熹妃一出事,三福与翡翠的性命也必然保不住。
  对于小宁子的栽赃,那拉氏默然不语,既然能够让钮祜禄氏的罪名更重一些,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胤禛一直未曾作声,直至他们都说完了,方才淡淡地道:“事情真是这样子吗?”
  那拉氏抹着脸上的泪道:“皇上面前,怎容臣妾说半句虚言。”
  随着她这句话的落下,胤禛刚才还温和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冷哼道:“虚言没有,谎言倒是一大堆。皇后,你这个样子,可真是让朕意外。”
  “皇上?”那拉氏愕然望着胤禛,不解他这话的意思,在她脸颊上犹挂着泪珠。

☆、第八百八十九章 识破

  胤禛负手走到案后,眸光冰冷的说出令那拉氏震惊与绝望的话来,“早朝之前,熹妃已经来见过朕,也与朕说了三福跟翡翠的事,她怜惜三福与翡翠,为他们百般求情,朕看在熹妃的面上,已经允许破例赐他们为菜户,稍后便会下恩旨。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熹妃又怎会与你争执,这根本说不通,她只需将朕的意思告诉你即可。”
  那拉氏整个人如遭雷击,愣愣地坐在椅中,怎么会这样?胤禛怎么会早早就知道了,又怎么会赐了三福他们为菜户,明明胤禛是最反对这些的。
  而且,既然有胤禛的恩旨,钮祜禄氏为何在她面前只字不提?是一时忘记还是……
  不,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忘记,分明就是有意不提,为的……就是引她落入一早设好的陷阱之中,怪不得今日钮祜禄氏在她面前出奇的强硬,她当时正在气头上,不曾细思,现在却彻底清楚了。
  钮祜禄氏一早就知道她对三福两人的背叛深恶痛绝,多了一分平常没有的激动,所以见她之后就一直用言语相激,让她失去惯有理智与冷静。而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自己来胤禛这里告状!
  想通了这一点,那拉氏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如纸一般的苍白,从来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不曾想有朝一日,竟也让人给算计了。
  看着胤禛怀疑的目光,她不禁有些慌了神,赶紧道:“皇上,熹妃根本没有与臣妾提过此事,她只是一昧的与臣妾顶撞,若皇上不信,大可以问臣妾的宫人,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
  “够了,皇后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他们是你的宫人,又岂会说你一句不是。”面对胤禛的怒火,那拉氏后悔自己之前的轻率,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赶紧跪下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一切都是熹妃从中捣鬼,请皇上明鉴。再者,皇上应该明白臣妾的为人,又怎会无缘无故跑到皇上面前为难熹妃,为难了她对臣妾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那应该问皇后自己了,朕如何会晓得”胤禛冷笑一声,对于那拉氏的话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一句虚言!”那拉氏焦虑万分,迫切地想要胤禛相信自己。若这一幕让年氏看到,必会拍手大笑,向来深谋远虑,万无一失的皇后娘娘,竟然也有这样分辨不清的时候。
  “没有一句虚言是吗?”在那拉氏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胤禛已经快步走下来,紧接着一脚踹在小宁子身上,在他倒地后,随手扯开小宁子的领口,指着那些伤厉声道:“你自己看看他身上的伤,脸、脖子、手全部都是淤伤红肿,明明是被人拳脚揍出来的,你倒是告诉朕,熹妃是怎么命人教训出来的,拳打脚踢吗?若是这样,那么熹妃宫人的指关节上也应该会有伤才是,需不需要朕传整个承乾宫的人来此,让皇后一个个验过去?”在宫里,教训奴才,从来都是掌掴或梃杖,只有没有粗鲁的揍打,除非是底下人自己私相斗殴,所以一见小宁子的伤,就知道不可能是凌若命人教训出来的,既然那拉氏的话里有了一丝不实,那么剩下的,他自然也不会再相信。
  那拉氏万万没想到,胤禛竟然会连这么一个小细节都注意到了,一时无言以对,同时亦对自己刚才急着将熹妃扳倒的心思,生出后悔之意。
  她这一次是真的大意了,在愤怒之下,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来了养心殿,不论是将钮祜禄氏还是胤禛都想得太简单了,从而栽了一个大跟斗,不过也怪小宁那番话,否则怎会这么简单让胤禛看出问题来。
  想到这里,她恨恨地瞥了小宁子一眼,后者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在令人害怕的静寂中,胤禛将目光转到那拉氏头顶,“如何,皇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臣妾有话想说!”在飞转的心思中,那拉氏抬起头来,缓缓道:“不错,小宁子的伤确实不是熹妃命人打出来的,但与熹妃同样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是她纵容为之!”
  在胤禛的睇视下,她再次道:“小宁子奉臣妾之命,搜寻三福,之后在承乾宫发现了三福的踪迹,三福不愿随小宁子回来,便好一顿殴打,而当时熹妃就站旁边,却没有任何阻止,由着三福将小宁子揍得遍体鳞伤,这不是无视臣妾又是什么?”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妄改事实,欺骗于朕。”对于那拉氏的谎言,胤禛还是不能原谅,之后更痛心地道:“皇后,你何时也变得这样不尽不实?”
  “臣妾没有,熹妃确实对臣妾百般无礼,若非臣妾被bi无法,又怎会来带伤来求见皇上。”事情既是已经走到这一步,再后悔也没有用,倒不若想办法扭转胤禛对自己的负面印象,“至于皇上应允一事,臣妾确实毫不知情,熹妃也只字未提。”
  “好了,不用再说这些了。”胤禛不耐烦地道:“皇后有伤在身,往后还是在坤宁宫好生养着,宫里头的事交给熹妃就是了。对了,如今熹妃在哪里?”
  一听这话,那拉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将钮祜禄氏押入慎刑司一事,若是说出来,只怕会令胤禛更加生气,可是这个情况下,由不得她不说。
  在这个念头下,那拉氏忍痛磕了个头道:“因熹妃刚才对臣妾无礼,臣妾一时气愤,便将她押入了慎刑司。”随着她这句话,胤禛脸色果然变得铁青,不等他开口,那拉氏已经先一步道:“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听到那拉氏将凌若押入了慎刑司,莫说胤禛,就是四喜与苏培盛也是面面相觑,想不到事情竟然又变成这样了,这下子,可有得热闹了。
  “你将熹妃押入了慎刑司?”胤禛不敢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紧接着便怒斥道:“荒唐!真是荒唐!熹妃心善,不忍三福与翡翠身死,天不亮就跑到朕这里来替他们求情,说了一大通的好话。你倒好,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将熹妃押到慎刑司去,皇后啊皇后,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掌管后宫的吗?”

☆、第八百九十章 出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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