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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王府嫡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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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旁边立刻有人嗤之以鼻,“当官的有几个是清廉如水的?”
    “就是,一个是穷酸书生,一个是皇亲国戚,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可怜陆小姐美貌如花,才华横溢,却生生被逼上花轿,想必此刻已是满脸泪花了吧。”
    “谁说不是呢。”有人感叹道:“这年头,当官就是有这个福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咱小老百姓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你们别这么说。”一直没开口的李元安却在此时说话了,“陆大人清正廉洁,断不是那卑鄙小人。”
    “李公子啊,难得你对一片痴心,对她的家人也能如此宽容。”一位慈祥的老人走过来,满脸的慈爱和同情。
    “不”李元安垂下头,眼眸黯淡,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我与梓…陆小姐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误会了。”
    哦?全场议论声随着李元安这句话戛然而止,纷纷以不解的目光看着他。凌汐涵则双手抱胸,饶有兴味儿的看着自编自导的李元安。她很好奇,接下来这个李元安又会表演出什么好戏。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被坐在花轿中的陆安彤知道了,她赶紧让妙竹过来打听情况。妙竹听那李元安竟这般呼唤陆安彤,已是气怒在心,又见周围百姓不明真相纷纷议论,早就气得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嘴唇哆嗦着,硬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汐涵给她使了个颜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就听得李元安温和谦恭道:“在下本是杭州人士,去年赶至京中参加科考,无奈半路被山贼拦路抢劫,身负重伤,幸得陆小姐路过相救,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他沉吟一会儿,又道:“在下感念陆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听闻陆小姐大婚,特来祝贺。”他虽然口中说着祝福的话,眼底却满是悲伤黯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那锦帕洁白如雪,上面绣着大片绽放的雏菊,边上还有两个隽秀的小字,正是‘梓君’。
    李元安依依不舍的看着握在手上的娟帕,“这…这是上次陆姑娘匆忙离开落下的,在下一直存放着。今日…也该物归原主了。”
    他话音未落,妙竹就以凌汐涵还来不及阻止的速度冲上前夺回了那锦帕,她顿时心中一沉。就听得妙竹冷眉怒目,“你这书生好不知礼数,我家小姐养在深闺,何时救过你了?还有这锦帕,怎么会在你手上?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却没想到却是个等徒浪子,竟会做些毁人清誉的事。”她柳眉倒竖,狠狠的瞪了李元安一眼,才又对着周边的百姓解释道:“大家别相信他的鬼话,我家小姐知书达理,美丽高雅,从小就甚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有丫鬟跟着,奴婢可以作证,我家小姐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什么李元安,更没有落下什么丝帕被他拾了去。”
    秒竹声音清脆且中气十足,让人闻之心中不由得相信了几分。再想到陆安彤‘绝艺’的美称,遂也慢慢倒向了妙竹,看向李元安的眼神就变得鄙夷不屑了。
    “原来如此啊,亏我方才还以为他是个痴情之人呢,却原来是想要攀龙附凤啊。”
    “哎~年轻人,你求功心切老婆子我可以理解。陆姑娘美貌聪慧,你心中仰慕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为了一己私欲就毁人家女儿的清誉这事儿可就不对了。”刚才一脸慈祥的老人转过来苦口婆心的劝道:“陆大人公正为民,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怎能随意攀诬污蔑煽动人心呢?”
    “切!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以为有几分学识就可以攀上豪门了,真是痴人说梦。”一男子不屑道。
    “就是,看他长得人摸人样的,没想到却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而那李元安,至始至终都没有辩驳过一句话。只是那眼却直勾勾的看向后面的花轿,凄怨、哀伤、以及炽烈的深情几乎要化成火把将那轿帘烧毁,带引着陆安彤随他而去。
    凌汐涵不禁眯了眯眸子,眼底神色不明。
    这时候,不知道谁突然高喊了一声。
    “真是不要脸,为了攀上陆家,居然敢偷进陆小姐的闺房,将人家的锦帕给偷了去。”
    凌汐涵眼眸乍然冷冽如刀,人群也因为他这句话而安静下来。下一刻,人人都睁大的眼睛,别有意味的看了看李元安,又看了看花轿,眼底神色变幻万千。
    偷进闺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躲过陆家的门房守卫偷溜进陆小姐的闺房?而且还能不动声色的将其丝帕盗取?很显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元安去陆家是经过某些人首肯的。再加上那锦帕,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陆安彤。
    想到了这一层,人们的想象力就更为丰富了。
    陆小姐居然允许一个陌生男子进她的闺房,且偷偷摸摸的,已然是犯了男女大忌。何况连她的丫鬟都不知道这事儿,那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以想象能发生什么事了。是以,人们看陆安彤的眼神就变了。
    妙竹早已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不是凌汐涵阻拦者,只怕早就恨不得扑上去将李元安撕碎才好。
    那李元安却是脸色迥然,眼底带着慌乱和急切。
    “不是的,我没有偷盗,我没有…梓君的锦帕是…”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刻闭上了嘴巴,手却死死的捏紧了那块锦帕,仿佛那是他毕生最为宝贵的礼物一般。
    他虽然口口声声在否认,可是那亲密的梓君两个字却清晰的从他口中吐出来,再加上那急切的眼神,紧紧握着锦帕的动作,更加让人坚信他和陆安彤有私。
    是以,人群发出了更大的舆论。
    “原来陆小姐早就与人私定终生了啊,却因为贪图富贵荣华竟抛弃自己昔日恋人。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枉自还称为什么‘绝佳’我呸!”
    “堂堂一个富家千金,居然违背礼教与人私通,简直不知羞耻。”
    “还什么‘三绝’,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陆安彤虽然一直坐在后面的花轿上,但是前面的动乱实在太大,让她想忽略都难。当然,那些百姓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她也听见了。便是她再金贵自持淡定从容,听了这些话也不禁白了脸。手紧紧握着凌汐涵送给她的礼物,眼中蓄积着迷雾。若非新嫁娘在被抬进夫家之前不能见人,她早就掀开轿帘走出去了。
    可是她不能,这样于理不合。若她今日真的出去了,非但她以后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便是她的父母,也要受她连累。
    她只能等待着,等待着萧淳枫回来,等待着他如救世之神一样解救她。
    由于这一场婚礼是开年第一喜事,且又是逸亲王娶儿媳,京都可想有多热闹,栏道的百姓数不胜数。萧淳枫担心接到太过拥堵而阻碍的拜堂的吉时,是以先一步去扫清前方的阻碍。
    眼下这边闹得纷纷扬扬,萧淳枫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走。
    凌汐涵一直冷眼看着百姓的辱骂指点,看着李元安似想要解释又欲言又止的无奈哀伤。她冷笑一声,突然拿过妙竹手上的锦帕,清声道:“李公子,你刚才说这是安彤的锦帕对吗?”
    本来议论纷纷的人群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纷纷看着凌汐涵。
    李元安点了点头,“是,那上面还绣有陆姑娘的小字。”
    凌汐涵嘴角划过冷意,“这么说,安彤确实救过你了?”
    “郡主?”妙竹大急,忍不住出声叫道。
    凌汐涵斜睨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只是淡淡的看着李元安。
    李元安愣了一下,而后点头。
    “当然,陆小姐救命之恩,小生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吩咐,定当结草衔环相报。”他说得诚恳而真挚,让人倍添好感。
    凌汐涵却道:“李公子方才说,你是去年进京赶考科举路遇土匪对吧?”
    李元安有些低落,“对”
    凌汐涵声音陡然一转,冷道:“既是如此,那李公子定是自小学习六艺诗书,懂得诸子百法。岂不知,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安彤救了你,就算你不知恩图报,但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郡主,在下…”李元安想要反驳,却被凌汐涵冷声打断。
    “你明知今日是安彤大婚之日,却在半路拦截捣乱,是何居心?你今日拿出这方丝帕又是为了说明什么?若真是要谢恩,为何选在今天?又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误导大家,混淆视听?”她声音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冷。
    “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自古君子当仁义孝恭,谦卑礼仪。你可知你今日这番作为会带来什么后果?你污蔑良家妇女,毁人清誉。实乃小人所为。”她语言犀利,字字珠玑,说的李元安一脸的羞愧。
    “郡主,我…”
    “驾—”马蹄声伴随着男子冷冽入骨的声音传来,“何人在此捣乱?”
    坐在花轿中的陆安彤眼一亮,差点激动得流下了泪水。是他,他来了,他来了。
    凌汐涵抬眸望去,只见人群分开出,一匹快马急速而来,马上的男子一袭红色新郎服,俊美绝伦。虽然浑身散发着冷意,但是那出色的容颜,以及高贵的气质,无一不让周围的女子惊艳驻足。
    李元安脸色白了白,眼瞳闪过慌乱之色。
    萧淳枫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元安,眼眸深邃冷冽。
    “就是你在捣乱本世子的婚礼?”
    “我…”李元安本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刚才面对强势的凌汐涵,已然心中有些畏惧。如今见萧淳枫一脸冷意,眼瞳闪烁着冰霜刀剑的寒意。那仿若自地狱而来的使者一般的眼神,看得他腿脚发软,刚才的坦然自若与哀伤深情早已化为了浓浓的恐惧。周围的百姓一见他这副心虚的摸样,再加上刚才凌汐涵的逼问,很自然就有些怀疑他了,看着他的眼神也由同情化为了愤怒。
    妙竹一见萧淳枫,却是眼一亮,急急的奔过去。
    “世子,你终于来了。刚才他…他侮辱小姐。”她立刻为陆安彤抱屈起来。
    萧淳枫眼神更为冷冽,阴嗖嗖的看着李元安。
    “是吗?”他嘴角划过冷意,‘赤’的一声拔出身旁侍卫的佩剑,直直刺向李元安。
    “侮辱世子妃者,死!”他眼瞳略过一道杀意,冰冷的剑刃无情的刺向李元安。人群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呆,而后又是惊叫着跑开了。那李元安却是吓得眼睛睁大,甚至忘记了躲避。
    千钧一发之时,凌汐涵身影一跃,手中长綾挥出,打开了萧淳枫的剑。
    哐当一声,长剑断裂,一半在萧淳枫的手上,一半在地上。阳光洒下来,那剑尖还泛着尖锐的冷光。让刚刚死里逃生的李元安又是一阵惊惧,竟是手脚发抖的跪了下来。
    萧淳枫皱眉,丢开手中断剑,冷眼看着凌汐涵。
    “你这是何意?”
    凌汐涵挑眉,“大婚之日,不宜沾然血光。”
    萧淳枫眼眸微动,仍是冷着脸。
    “他侮辱我妻子。”
    凌汐涵眼眸闪了闪,萧淳枫倒是真对安彤有情。遂放软了声音道:“你不想知道这背后是谁指使的吗?”
    萧淳枫眼一眯,冷冷看着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李元安。
    “说,谁指使你的?”
    李元安吓得一抖,眼眸微闪,有些底气不足道:“世子说的什么,在下不明白。”
    萧淳枫眼眸更加冷冽,“本世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不供出主谋,本世子就以扰乱婚礼为由将你送至顺天府尹。”
    李元安脸一白,“世子这是要以权压人吗?”
    萧淳枫冷笑,“以权压人?就凭你,还不配!”
    你不配!响当当的三个字震响在李元安的耳膜,直让他眼瞳放大,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有着不甘和愤怒。
    萧淳枫半眯着眼眸,“今日害死本世子大婚之喜,本世子不想杀人。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说是不说?”
    “该死!”隐在暗处的女子低咒一声,“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身后的丫鬟低着头,小声道:“小姐,要是那李元安供出你来…”
    女子冷笑着,眼底满是疯狂的绝望和报复。
    “即便是身败名裂,我也不会让陆安彤这般得意猖狂。”
    丫鬟身子一抖,有些惊慌害怕的抬起头,那张脸赫然便是茜雪。
    “小姐,你…你要做什么?”
    伍青筠微微侧身,冷艳的侧脸冰冷如霜雪。湖光绿水掩映间,阳光投射而来,准确反射出她眼底冰冷而狠辣的刀锋。
    “来人!”
    一个黑衣人陡然落下,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冰冷且淫邪的眼睛。
    “伍小姐。”他色眯眯的看着伍青筠,眼底酝酿着炽热的火焰,几乎要烧尽伍青筠单薄的裙衫,将她内里一览无余。那样的目光连身为丫鬟的茜雪都感到羞耻与愤怒,何况是高傲不可一世的伍青筠?她极力忍着内心的愤怒和杀意,冷冷道:“那顶花轿看见没有?”
    黑衣人凝眸望过去,“看到了。”
    伍青筠突然嫣然一笑,一步步的走过去。她今天身着一身湖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外披着披织锦镶毛斗篷平绣盘花四合如意云肩。随着她优雅的步伐,碎花长裙在地上摇曳逶迤出一条直线。头上的赤金点翠如意步摇和耳垂上的赤金镶贝壳玉兰花耳坠碰撞发出丁玲悦耳的响声,直敲进黑衣人的心里。再加上她此刻笑靥如花,本就美艳的容颜更是添了三分丽色,让黑衣人见了心驰神荡,眼神更加炽热且猥亵。
    “你现在就过去。”伍青筠的声音不若平时那般清冷而高傲,低沉而妖魅,像是黑夜里的蓝色妖姬,充满了诱惑。
    “将她挟持了,然后…据为己有。”她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声音越发的低柔起来。
    因为她的靠近,身上独特的女子体香隐隐入鼻,黑衣人闻之心神皆醉,恨不得就此就将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压在身下好好享受一番再说。耳边那魔魅似的嗓音更是挠得他心痒难耐,下意识的伸手想将伍青筠推倒在地,然而,听到挟持两个字的时候,他眼中精光陡然一闪。
    “那可是世子妃,你让我挟持她?”他皱眉,眼中有着疑虑。
    伍青筠轻嗤一声,“怎么,有色心没色胆吗?”
    黑衣人沉默,伍青筠暗自咬牙,忽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呐,你看见没有。”她指着站在人群前的凌汐涵,“那个女子,她是世子妃的朋友,长得美吧。”她看见黑衣人眼底猛然乍现的惊艳和痴迷,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这么美的美人儿,难道你就不想尝尝她的滋味儿吗?”
    “小姐?”茜雪自那黑衣人突然出现就吓得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见自家小姐和那黑衣人似乎熟识心中更是惊讶。如今听得向来谨守礼仪廉耻高傲于心的小姐居然说出那般下作粗俗的话来,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眼中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伍青筠冷睨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怎么?你可是怕了?”见黑衣人还在犹豫,伍青筠再加了一把火,嘴角勾起讽刺。
    “你不是一向以色胆包天为名吗?不过两个女人而已,你这就不敢了吗?呵呵,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谁说我不敢了?”那黑衣人被这么一激,果然中计,立刻冷眉道:“爷这就去劫持了那小娘子,再劫持了那长乐郡主。”
    伍青筠面露惊讶之色,似乎没想到黑衣人居然知道凌汐涵的身份。
    黑衣人见此笑得邪恶而不屑,“早闻京都三绝,个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却没想到,那长乐郡主容貌也如此非凡脱俗。”他眼中露出猥亵痴迷之色,“如此美人儿,当真世所罕见。”
    伍青筠眼睛一闪,笑得越发魅惑妖娆。
    “对呀,这样美的美人,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说的是。”那黑衣人已经被伍青筠挑起了心里的邪恶欲望,不住的点头,一双眼睛仍旧色眯眯的盯着凌汐涵。
    伍青筠垂眸冷笑,面上却越发妖冶。
    “那花轿中的新娘也是个倾城美人儿,你就不喜欢吗?”
    黑衣人挑眉,而后似下定决心道:“好吧,反正劫一个也是劫,两个也是劫,倒不如爷一下子都享用了。这样美的美人儿,爷还没玩过儿呢,肯定更销魂。”
    茜雪已经被黑衣人猥亵淫逸的话说的面红耳赤,而伍青筠却是面不改色。
    “既然如此,你还顾虑什么?我早已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故意冲撞花轿,然后你就趁机劫人。”
    她的话非常诱惑,可是黑衣人却仍旧保持着理智。他斜过眼看着伍青筠,似笑非笑的勾唇。
    “你那么恨陆安彤和长乐郡主,可是跟她们有什么大仇?”
    伍青筠眼底仇恨一闪而逝,冷冷道:“这不用你管,你只需做好这件事就行了。”
    黑衣人上下打量她,摸着下巴,笑得有些猥琐。
    “劫持世子妃和长乐郡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再说了,那长乐郡主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我就这么劫持了她,到时候要是东窗事发了,我还有命在吗?”
    伍青筠眼底狠色一闪而过,“不会的,到时候凌汐涵失身于你,皇后只会尽力将这件事给盖过去,不会闹得人尽皆知的。否者没脸的是凌汐涵,是忠义王府。”不得不数,伍青筠虽然高傲,但是也不乏聪明。
    黑衣人挑眉,“话虽如此,但仍要但风险。”
    伍青筠狠狠咬牙,“那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黑衣人得意一笑,身影快速移动,不容反驳的挑起伍青筠的下巴。
    “就是不知道,素来高傲有绝艺之称的伍姑娘,会不会也别有一番滋味?”
    伍青筠大怒,“你—”她愤怒的指着黑衣人,却挣扎不开来,腰肢已被黑衣人紧紧的禁锢住,又怕声音大了会被人发现,只得咬牙低声道:“放开我!”
    黑衣人非但不放,而且抱得更紧了。
    “你既要我做那么危险的事,那么我也应该要收取一定的回报是不是?”他眼神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伍青筠窈窕玲珑的身材,眼底闪现火花,伍青筠心里一慌,有些僵硬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碰我,要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她心中害怕,说出的威胁之话也显得没有底气。
    黑衣人嗤之以鼻,“别以为你那点心思爷不知道,等我前脚帮你劫持了那两个女人,你后脚就会派人杀我灭口。”瞧见伍青筠眼底的惊恐和慌张,他嘴角的笑越发鄙夷。眼中猥亵之色已经完全退去,眼神清明如水。轻佻的挑起伍青筠的下巴,眼神冷冽如刀。
    “告诉你,在我面前最好收敛好你的那点小心思。”
    “你——你不是——”伍青筠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悠然睁大。
    “你是凌汐涵的人?”
    黑衣人眼里光色一闪,在她身上急速点了几下。眼角余光瞥到想要逃走的茜雪,遂手指隔空一指,定住了她的身形。他回过头来看着伍青筠,啧啧轻叹。

    “无怪乎名列三绝呢,果真是国色天香,貌若天仙啊。”他嘴角勾起邪恶的笑,看得伍青筠心中发寒。恐惧,从脚底蔓延至头顶。她害怕了,后悔了,她想要逃…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黑衣人不屑的冷笑一声,“就你这样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女人也配得到整个京都的弘扬与赞颂?我现在真怀疑,那些将你纳入京都三绝的人究竟长没长眼睛。”
    伍青筠身为太师府的嫡女,从小到大可以说是受尽身边之人的追捧与宠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与侮辱。听闻黑衣人这般明目张胆的辱骂和嘲笑,她早就气红了一张脸,美眸发着寒意与杀意的瞪着黑衣人,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爷。”黑衣人冷哼一声,忽而眼眸一转。
    “不过虽然你没什么内涵,这张脸倒是长得不错。正好,爷手下那帮人已经好久没有开荤了。如此标致的美人儿,可要乐坏他们了。”
    伍青筠眼眸悠然睁大,恐惧的看着黑衣人。
    “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突然妖魅一笑,声音低迷魅惑。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他自空中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就从暗中走出来四五个男子,个个威武雄壮,肌肉发达。
    伍青筠看着那几个男子,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起来。
    “你…你…”
    黑衣人斜睨这她,“在下刚才给姑娘把了脉,发现姑娘你阴盛阳衰,又加之见不得别人婚姻美满,想必是缺少男人了。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优点,不过就是喜欢乐于助人,尤其是美人。美人有所需求,我怎能不满足呢?”他说完伸手一点,点住了欲要张口呼救的伍青筠的哑穴。
    “去吧,好好享受吧。”黑衣人退后一步,对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说着。“伍小姐如此气盛,想必是内分泌失调,需要好好调节调节,你们可要尽力的满足伍小姐。不过人家可是大家闺秀,你们也别太过粗鲁了而伤了美人心哦。”
    “是!”那几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黑衣人满意的勾唇,“对了。”他忽而看向静止不动的茜雪,“这丫鬟虽然长得没有她主子漂亮,不过倒也有几分姿色。能急主子所急,思主子所思,如此聪慧又衷心,你们可得好好赏赏(上上)她。”
    茜雪瞪大了眼睛,这一刻她恨不得死去。伍青筠却已经一个胳膊很粗的男人推到在地,然后只听得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撕碎,几个男子同时扑到她身上,极尽所能的蹂躏着她娇嫩的身体。
    她惊恐着,害怕着,想要叫出声,可是却无法动弹。她蠕动着嘴唇,唇形隐约透露出几个字。
    “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
    然而下一刻,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下身袭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碎。她瞪大了眼睛,体内那一波波的疼痛提醒着她刚才和正在遭遇着什么。她一时懵住了,直到一阵撕裂的疼痛入侵,那股疼痛如钢刀滚过,大片大片血迹从身下蔓延而过,流淌进河水里,转眼间就在湖中隐没。
    黑衣人一直冷眼看着那几个男人的卖力表演,嘴角勾起冷讽。
    “记得完了以后将她送进青楼,这么好的苗子,若是浪费了岂不可惜?”
    正遭受惨无人道凌辱的伍青筠听闻这句话,完全是晴天一个霹雳,劈得她耳鸣嗡嗡作响。
    “不,不要,我不要去青楼,我不要——”她张大嘴巴,不停的呼喊着,可是却始终发不出声来。终于,她在又一波的凌辱疼痛中流下了绝望而悲愤的泪水,而后晕死了过去。
    趴在她身上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对着黑衣人恭谨道:“主人,她晕倒了。”
    黑衣人斜睨了一眼浑身布满青紫吻痕,下身还流着血的伍青筠,厌恶的别开眼。
    “将她送到京都最大的青楼,挂牌接客,明天通知伍府的人去接她。”
    “是”几个男子立刻将昏迷的伍青筠和茜雪抗在肩膀上,往另一条路走去。
    黑衣人看了眼地面的血迹,眼底露出浓浓的厌恶,而后身影一闪,快速消失。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说正僵持在街上的花轿队伍,萧淳枫冷冷看着李元安,直看得他腿脚发软,身体颤抖。
    这时候,一个侍卫走过来。
    “世子!”
    萧淳枫皱眉,低下头,那侍卫凑近萧淳枫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萧淳枫立刻满脸怒火,眼底爆发出杀意。
    “果真是她。”他冷笑一声,“一天怎么够?告诉阿黑,让她在妓院里呆个十天半个月,每天必须接十个客人。记着,千万不要让她死了。”
    那侍卫身体一抖,低头应道:“是”说完后便立刻离去。
    凌汐涵看着隐入人群中的侍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萧淳枫果然有准备,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正想着,萧淳枫已经打马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李元安。忽而嘴角蠕动,以传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元安眼瞳悠然睁大,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恐惧。
    “你—”
    萧淳枫眼不斜视,懒懒道:“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李元安打了个寒颤,立刻点头道:“草民说,草民说实话。”他心底止不住的颤抖,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前几天有个姑娘给了我一千两银子,又将这锦帕给我,让我在今天冒充陆小姐的情人出现在此。利用百姓毁掉陆小姐的名声,让她无法嫁入逸亲王府。”
    周围百姓发出一阵阵到抽气声,萧淳枫却是早就脸色铁青。
    “还有呢?”
    “还有…”李元安脸色发白,“我根本就不认识陆姑娘,也从未见过她,刚才我说的话全都是那女子教我的。世子爷饶命,草民上有重病在床的母亲,无钱治病。因此才受小人蛊惑,逼不得已做下此等行径。世子爷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他不停的哭求着,用力的磕着头,祈求萧淳枫能够放过他。那眼中隐现的真诚和担忧却不似作假,让周围本来因他如此行为而愤怒在心的人群的怒骂声也渐渐低了下来。
    凌汐涵走上前,眼里露出讽刺。
    “真的只是这样吗?你难道没有想过利用群众的力量逼迫安彤下嫁给你,从此鲤跃龙门荣华富贵?”
    李元安眼底闪过慌乱,口中却否认道:“郡主,你在说什么,草民不明白。”
    凌汐涵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脸色黑沉的萧淳枫,又掉转头看向李元安,声音平淡无波,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李元安身上,让他如遭雷击。
    “我查过了,李元安,不,你应该姓吕,双口吕。你叫吕元安,杭州人士,十岁入乡试考中秀才,曾经名动一时。后曾三次入京赶考,却三次落榜,空有一身才华却无施展的机会。于是心有怨恨,借酒浇愁,醉酒之后得罪一权贵,遭到追杀,为人所救。”她的声音很平缓,没有丝毫的起伏跌宕,却让吕元安从内心里生出恐惧,以及被提及心头伤痛的愤怒。
    “而那个救你的人,却并非安彤。”凌汐涵眼眸如水,清泠而寒澈。
    “救你的也是一个女子,她非但救了你,并且拿这件事邀功让你报恩。你今天会出现在这儿,便是受了她的指使,我说的对吗?吕—公—子!”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落下,人群吩咐睁大了眼睛。吕元安眼眸碎裂,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眼眸充血般的红。他忽而愤恨的抬头,怒视着萧淳枫和凌汐涵。
    “没想到你竟然全都知道?”他冷笑一声,眼底露出讽刺与悲凉,以及仇恨。
    “朝廷黑暗,官官相护。我十年寒窗苦读,却因无钱疏通而多次遭遇白眼与嘲笑,我多年苦心一朝散。”他眼眸冷冽,恨恨道:“皇上贪恋美色,专宠皇后,不思朝政,让我等寒门子弟备受打击与鄙夷。”他冷傲的抬眸,毫不畏惧的与凌汐涵与萧淳枫对视,丝毫不见之前的害怕与怯懦,慢慢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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