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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人是奸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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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口闭口将颜鹤年不再是颜家人划分的清清楚楚,颜鹤年低着头手指发颤。
  颜玉再看不下去,跪下向老太爷行礼道:“颜老太爷,颜玉斗胆问一句,若今日染此重病的是您的嫡长孙颜庭安,您可会觉得为难?您怕是连半点犹豫都不会有。”
  “颜玉,这里不是学院,容不得你猖狂!”颜庭安冷声喝他。
  颜鹤年也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背。
  她却看着颜老太爷继续道:“他是您的孙子,瑾哥儿也是,就算您再不愿意认我父亲,他身体里流的依然是颜家的血脉,您就真的眼睁睁看着您的孙子病死吗?”
  “颜玉。”颜鹤山低喝了她一声,对颜鹤年道:“你就是这么教导他的?目无尊长,没有半分礼教。”
  “玉儿,别说了。”颜鹤年握紧了她的手。
  颜老太爷却突然开口道:“是你的好父亲,不愿认我这个父亲。”
  “父亲怎会不想认您?”颜玉眼睛红了红道:“这里是他的家,您是他最亲的父亲,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不想着您,念着颜家,他只是怕您还在生他的气。”
  颜老太爷看着她,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颜玉。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颜鹤山隐有怒意道:“庭安将他带出去!”
  颜庭安应了一声,伸手要去拉她。
  颜鹤年伸手抓住了颜庭安,今日来他一个人受羞辱就够了,“玉儿,你出去等爹。”
  颜玉却将手指从他的掌心里抽出,跪着上前一步给老太爷叩了个头道:“我知道,知道老太爷不认我爹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我,因为我身世特殊。”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颜鹤年猛地抬头看颜玉,她……都知道了什么?
  颜老太爷眯眼看她,先开口道:“庭安出去。”
  颜庭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父亲,在父亲的示意下行礼告退。
  那房门在身后关上,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个知情的人。
  “玉儿你都知道了什么?谁跟你胡说八道的!”颜鹤年有些慌了,他怕颜玉听到什么误会什么。
  颜玉回头看他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是您的儿子,我是罪臣之女。”
  弹幕里惊了,纷纷问主播这么快就要自爆身份吗?
  “我也知道,老太爷会如此强硬的不愿意接纳我,只是因为怕我的身世有朝一日被查出,会牵连整个颜氏一族。”她看着颜老太爷,上一世因为她的身世,颜氏一族都被牵连,颜家更是下场凄凉,她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的自己的身世,那之前她一直不明白王慧云,老太爷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她,不接纳她。她怨了恨了半辈子,怪王慧云,怪颜老太爷,怪整个颜家,甚至在她当上少辅,得势之后带着报复的心理打压颜家,毫不留情。
  她最恨的不止是燕朝安,还有她自己。
  颜老太爷没有做错什么,为了颜家他只是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王慧云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一个满心委屈远意的普通妇人。
  她不该怨恨她们,她更不该害得颜鹤年如此进退两难,众叛亲离。
  她要为她的恩人,她的父亲,拿回失去的。
  她看着颜老太爷眼眶红了红,问道:“我不会连累颜家,如果颜老太爷肯原谅我父亲,救救瑾哥儿,我会离开京都。”
  “玉儿!”颜鹤年站起了身,张口要说什么,颜老太爷抬手止住了他。
  老太爷看着颜玉,她瘦瘦小小的跪在那里,眼睛红着,脸色却没有丝毫慌乱与怨恨,他原以为颜玉该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赢了庭安毫不饶人,没想到她小小年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抬头对颜鹤山道:“拿我的帖子去请薛老到府上来一趟,便说我有急事。”又对颜鹤年道:“你回去将瑾哥儿带过来。”
  颜玉一喜,忙转身对颜鹤年道:“爹,救瑾哥儿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颜老太爷:一个八岁的娃娃如此能掰扯,刮目相看。
  路过:她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
  女主:十九!


☆、十三

  薛老太医着急忙活的赶过来,老太爷亲自接待,一求再求总算是让他再次破例替瑾哥儿诊治。
  瑾哥儿就安置在老太爷的卧房里,王慧云不放心的陪着。
  这下整个颜府上下都惊动了,大夫人卢素月脸色难看的要死,将颜庭安赶回房去,生怕沾上了这病,又与老太爷说这病太厉害了,万万不可留在老爷子房中,还回他们家去治。
  老太爷一句,“怕传染你们回屋待着,不要过来。”将卢素月噎的又气又哑口无言,回到房中冲颜鹤山发了好大一通火。
  说这老太爷偏心偏的人还没认回来就已经瞧不上她们了,这要是让颜鹤年一家进了门,日后还有他们这一房的活路吗?这些年颜家内宅中的事务全由她来操持,全是她说了算的,可若是真让颜鹤年一家回来,这颜家还指不定交到谁手里!
  颜鹤山也是心烦,他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老爷子的心还在颜鹤年身上,居然这么轻易就让他进了颜家!当即便又去了老太爷那里,当年能拿颜玉僵着老太爷,逼走颜鹤年,如今也必定能要死了也不容颜玉,那颜鹤年心肠那般软,还能真舍得丢要颜玉?
  老太爷这边,薛老太医忙活到深夜才总算透了话出来,天花并非一般病症,到如今都没有绝对治愈的法子,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熬过这段日子看看。
  王慧云听的整个人都傻了,扑倒在颜鹤年怀里哭的没个主意。
  颜鹤年心里也难受,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如今连唯一的小儿子都保不住吗?
  颜玉拉着善姐儿站在屋外,善姐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的都是陌生的人,弟弟又成了那个样子她害怕,紧紧的拉着颜玉的手小声哭着。
  颜玉抱了抱她低声对她道:“善姐儿不怕,没事的。”
  善姐儿抬起头看他,哑哑的叫了他一声:“大哥,瑾哥儿会好吗?”
  这是善姐儿第一次叫她大哥,她替善姐儿擦了擦眼泪道:“会好的,肯定会好的。”
  颜玉抬头看屋子里,听到颜老太爷发话道:“留下吧,瑾哥儿就留在这儿治病,薛老这段日子就住在颜家吧,免得来来回回的折腾。”
  薛老太医看了颜鹤年一眼,眼神示意他还不快跪下认个错。
  颜鹤年拉着妻子跪在了颜老太爷跟前,哭的不敢抬头,“多谢父亲,儿子……”
  “父亲。”颜鹤山从外面赶了进来,看了颜鹤年与颜玉一眼,低声对颜老太爷道:“我有话要与父亲和二弟说。”
  “正好,我也有话要说。”颜老太爷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点了点颜鹤年道:“你们跟我来祠堂。”
  颜鹤山扶着他出了房门,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过头来看颜玉,对她道:“你也过来。”
  颜玉松开了善姐儿的手,善姐儿怕的拉住她的衣袖,她低头哄她道:“善姐儿乖,日后要好好听母亲的话,照顾好瑾哥儿,什么都不要怕,有大哥在。”她将衣袖从善姐儿的手中抽出,大步走向颜老太爷。
  她来到颜家的祠堂,面对着颜氏的列祖列宗,跟同父亲一起跪下。
  要说的会说的,她早已料到,无非是她的罪臣之女身份迟早会被颜家带来灭顶之灾,颜鹤山让颜老太爷为颜家,为这么多口人的性命想想。
  他说的并没有错,颜鹤年可以意气用事带着她脱离颜家,但颜老太爷不能,他是一家之长。
  颜玉听着颜鹤山义愤填膺的讲完,看着颜鹤年在颜家列祖列宗面前抬不起头,对颜老太爷道:“之前我已说过了,颜老太爷救了瑾哥儿,我便离京,绝不会拖累颜家,今夜我就走。”
  “玉儿!”
  “爹。”颜玉打断颜鹤年,她知道颜鹤年如今有多难过,多难以抉择,她看到颜鹤年满眶的泪水,对他笑了笑,“您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如今该为颜家,为娘,善姐儿和瑾哥儿付出了。”
  颜鹤年看着颜玉小小的脸,喉头一哽泪如雨下,“你这么小……我若是……若是丢下你不管你要怎么活?”
  “放心吧。”颜老太爷站在牌位之下,转过头来叹了口气,“我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她个小人儿我难道能逼死她不成?”他看了一眼颜玉道:“稚子无辜,你只是投错了人家。我会派人送你去老家的庄子上,带着你的乳娘走,再挑几个踏实人照顾着,我们颜家会养着你,你就在庄子上好好过活吧。”
  “父亲!”颜鹤山惊了,逼走了颜玉有什么用,颜鹤年还是回了颜家,“这样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颜老太爷道:“她一辈子不会回京,谁还会记得世上有她这么个人?”
  颜鹤山哑口无言。
  颜鹤年却是心如刀割,想开口说什么,颜玉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对颜老太爷道:“多谢颜老太爷的恩情。”
  那屋外下起了夜雨,颜老太爷与颜鹤山离开祠堂。
  颜鹤年拉着颜玉站在祠堂之外,觉得背上压着几座大山,令他无法抬头,他明白这已是颜老太爷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他如何忍心让玉儿一个人走,可他的妻儿还在那边哭着。
  颜玉抬头看他,对他笑了笑道:“父亲不必担心我,照顾好母亲她们。”她对落泪的颜鹤年眨了眨眼,“他日我必定归来。”
  弹幕里——
  宅斗爽:这展开……女主真的要一个人走了?这完全就是流放啊!
  感冒冲剂:可是没有办法啊,颜鹤年现在自身都难保,怎么保主播?
  大玉儿:我玉太可怜了!她父母是罪臣她有什么错!
  奸臣爱好者:但颜家也没有错……
  马甲1号:旁友们不要担心,主播可是未来的女相,她是不可能就这么在庄子上过活的。
  “当啷当啷”的几声响。
  霸道总裁打赏了五千金,路过打赏了三万金,还有一些观众老爷纷纷打赏。
  颜玉看了一眼摇头笑了笑,感觉自己被现代的观众老爷们同情了。
  颜老太爷很快就备好了马车,一切安排妥当,像是生怕颜鹤年再横生枝节一般,即刻便要送走。
  颜玉向颜鹤年磕头拜别,她没有去见王慧云,想来王慧云这一会儿并不想见她。
  她在大雨的夜里登上马车,被匆匆送出京都。
  这颜府上下除了颜鹤年为她离去掉眼泪,再无一人注意到她已经离开了。
  却是在她刚刚离京的半刻之后,有一人带着人马急匆匆的赶来,他在颜府门口跳下马,一双眉头皱的紧。
  他带着人马进了颜府,直截了当的问:“颜玉呢?”
  颜老太爷被扶出来,冷声问道:“不知江大人找我那孙子做什么?”
  江秉臣扫了一眼,没找到颜玉的身影,向颜老太爷行了礼道:“颜老太爷,江某有些事情想问我那小弟子颜玉,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颜老太爷微微叹气道:“我那孙子染上恶疾,送出京寻访名医救治了,江大人晚来了一步。”
  “送去了哪里?”江秉臣的脸色一沉,这样的鬼话来骗他?还有什么名医比得上薛老太医?送走颜玉却将身染天花的颜怀瑾留下?
  他那语气让颜老太爷不悦,冷声道:“此乃我颜家的家务事,无需向江大人禀报,送客!”
  江秉臣知道颜家是有心隐瞒,转身快步奔出了颜府,翻身上马下令道:“追!往京外追!”
  一队人马披着夜雨疾追到京都城门外,却已是没有颜玉的踪迹,守门的只隐约的记得似乎朝南走了。
  江秉臣在那城外之外看着茫茫夜雨中的三条道路,喝道:“分成三队去追,追不回颜玉不得回京!”
  他亲自带着一队人马下南要去追,跟随在他身后的副将拦住他道:“大人,如今文贵人一案正在要紧之际,您何必为了一个娃娃这般……”
  江秉臣反手一马鞭抽在那副将肩膀上“啪”的一声响,他的脸色比天色还要阴,字句都带着怒意道:“我让你监视着颜玉你是如何监视的!她回颜府为何不及时来报!”
  那副将下马跪下道:“微臣失职,微臣不知他会被送离京都……”
  “你亲自带队去追,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颜玉抓回来!”江秉臣几乎要将马鞭攥断,是他大意了,他以为颜玉才那么小,有点是时间慢慢折磨,慢慢调|教……
  他一定要抓回颜玉,这一世他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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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中的马车疾行,颜玉无端端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谁在骂她?
  乳娘兰姨忙用毯子裹住她,心疼的又掉了眼泪,“姑娘太命苦了,你才这么点儿大……日后一个人要怎么活?颜家怎么就这么狠心……”
  颜玉趴在她怀里闭眼打瞌睡,低声道:“兰姨莫要再哭了,把颜老太爷和爹给的盘缠银两收好,等到了庄子上,寻个由头把从颜家带来的几个下人都打发了,买两个会功夫的来。”
  兰姨抹着眼泪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道:“她们都是颜家的人,我与颜庭安不和,有这个机会,他怎么会放过我?”
  兰姨却觉得她想的未免太小心了些,颜庭安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哪儿能那么多心眼啊。
  可第二天夜里到了庄子里就出事了。
  下人送来的粥,颜玉留了个心眼没有喝,偷偷放在了窗户外,第二天发现有只喝了粥的野猫被毒死了。
  颜玉没有让兰姨惊动任何人,而是尽快的买了两个会功夫的家丁和一个膀大腰圆的丫鬟回来。
  第二日那下人再来送粥,颜玉命丫鬟将她按在了地上将那碗粥给她灌了下去,那下人当场毒发身亡。
  颜玉将庄子里的下人都召了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审问都有谁碰过这碗粥,然后大众打死了三名颜家带来的下人,余下一个要逃却被她的家丁抓了住,那人当即便招了,是大夫人卢素月和庭安少爷让她们这么干的,说要让颜玉死在外面才能出了被羞辱的恶气。
  兰姨又是偷偷一场哭,只觉得颜家人都丧尽天良,对个小孩子下次毒手。
  颜玉命人将这下人关在柴房里活活饿死以儆效尤,她对庄子里的下人道:“我来这庄子里是因身子不好,养病来的,等病好了便走。我年纪小,你们可不要欺负我,不然我免不得要发脾气,我这个人呢,心肠不好,对欺负我的人绝不留情。”
  之后那下人在柴房里整整哭喊了七八日才没了音。
  至此庄子上下都怕了这位来庄子里养病的少爷,见着他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弹幕里打赏的打赏,骂的却也不少,骂颜玉太狠了,三观太不正了,好歹是条人命。
  颜玉闲着没事了就怼弹幕里骂她的,“是她们害我在先,我不杀了她们难不成还养着当奸细?向京都里那位要害我的主子告状吗?”
  弹幕里——
  黑粉:女主三观太不正了,转黑江湖不见。
  我爱女主播:转黑就转黑,还出来找存在感。
  颜玉感叹道:“你们这届观众老爷不行,不打赏还老骂我。”
  马甲1号:主播……你现在观众人数才一千六,不要再得罪人了行不行?男主掉线这么久,大家已经很不买账了。
  颜玉这边在几天之内就稳定了下来,京都那边却是乱了套,她离京一个月之后,文贵人一案查明,太子之事东窗事发,牵连了一干人等,宫中大乱,朝中也动荡不安,历经五六个月这件事才总算平息。
  太子被废,自尽于自己寝宫之中。皇后被软禁冷宫,在太子自尽之后也自缢了。
  皇后一族也没逃过一劫,在刑部侍郎江秉臣的审理之下牵连甚大,一时之间朝中风声鹤唳。
  颜鹤衣这边也是心惊胆战,连连感激菩萨保佑她二哥颜鹤年及早辞官,也暗自庆幸菩萨保佑颜家,瑾哥儿生病生的太及时了,不然颜鹤年身为少傅,此事难免牵连到他。
  只是燕朝安这几日夜夜晚上被噩梦惊醒啼哭,叫母亲,也叫颜玉。
  他的胳膊是好了,但颜鹤衣不忍心让他一人回到母亲死去的寝宫中,便向圣上请示将燕朝安记养在了她名下。
  江绮月几番来示好问燕朝安愿不愿意去她那里,燕朝安却是都没有点头。
  他不太爱说话,只闷头道:“我答应、颜玉了,我要、要照顾乐岁,等她、回来。”
  他对乐岁当真的好,颜鹤衣也愈发的喜欢他,慢慢的教他说话,矫正他的结巴,悄悄帮他打听颜玉被送去了哪里。
  颜家那边却问不出个所以,颜玉被送去了哪里只有老爷子知道,老爷子就是怕颜鹤年去瞧她,怎么也不透露。
  颜鹤年在太子一案尘埃落定之后自己去祠堂跪了一夜,王慧云去找他时在外听到他和颜老太爷的谈话。
  他说自己愧对颜玉的父母,愧对颜玉。说他能逃此一劫全是因为颜玉,他将颜玉和他说的那些,免他于难的那些都告诉了颜老太爷。
  颜老太爷在那祠堂里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她是个好孩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王慧云悄悄回了房中一夜未睡,瑾哥儿已经睡熟了,脸上的痘疹也消了,她想起那一夜与颜玉说的那些话,脸颊发烫……
  她那时……并不知颜玉不让颜鹤年去求太子是为了救颜鹤年,但颜玉走了也好,不然她们如何回颜家?
  几日后,她去向老太爷请安时将几件衣服交给了老太爷,“爹若是再派人去给颜玉送东西,就将这些衣服给他一块送去吧,我新做的也不知合不合身。”
  颜庭安也在一旁,等他回房去了卢素月那里道:“看来颜玉没死。”
  卢素月这些日子正是心烦,便道:“没死就没死吧,一个被送走的小孩子不死也活的艰难。倒是眼前的才叫人心烦!”她向儿子抱怨老爷子太偏心,什么好的都给了颜鹤年那边,前几日还让人给善姐儿打了套首饰,她这边的秀烟却是没有。
  “秀烟也并非嫡出,不过是姨娘生的记养在母亲名下而已,善姐儿可是二叔的嫡女,如何比得?”颜庭安被抱怨的烦了,刚说完扭头却看到僵站在门外的妹妹颜秀烟。
  她端着一叠点心,脸色白了白。
  “秀烟妹妹来了。”颜庭安忙换了笑容。
  卢素月瞪了他一眼,问颜秀烟什么时候来的。
  颜秀烟比善姐儿还小几个月,不过才快七岁,但打小养在卢素月身边最会看人脸色,当下小心翼翼的端着点心进来,小声道:“母亲不要生气了,这是我刚学做的点心,母亲尝一尝。”
  卢素月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命不好,没有投胎在我的肚子里。”
  颜秀烟便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道:“我却觉得自己命好,虽没生在母亲肚子里,却养在母亲身边,母亲待我视如己出。”
  卢素月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善姐儿哪里比得上你了。”
  是啊,那颜怀善哪里比得上她?她只是命好,是嫡出而已。
  颜庭安又坐了一会儿便去了国子学,出府门时撞上了又来颜府的江秉臣。
  他这些日子总是来,目的还是想从颜老太爷口中打探颜玉的下落。
  颜庭安向他行了礼,忽然问道:“江大人,不知您总是找我那堂弟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江秉臣顿了顿脚,看着他,想起他上一世与颜玉的恩怨来,开口道:“我与她有仇,血海深仇。”
  颜庭安的眼睛果然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你猜我是不是重生?
  感谢:早川和隔壁老王也是王的手榴弹~ 感谢:Φ ω Φ雙宜,22620653,叁仟的地雷~


☆、十四

    “你知道她的下落吗?”江秉臣压低声音问他。
  颜庭安低着头笑道:“江大人真会开玩笑,我堂弟那般小怎会与大人有什么血海深仇?”却又道:“堂弟被祖父送出去养病了,祖父怕惊扰了堂弟谁都不许去探望,连二叔都不知,我怎会知道堂弟去往哪里了呢?只是我记得好像今日下午祖父会派人去给堂弟送东西。”
  江秉臣一脸‘我懂了’的表情,伸手拍了拍颜庭安的肩膀转身离去。
  颜庭安目送他离开,忽然笑了,他就不信这次颜玉还不死。
  “庭安哥。”有个稚气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叫了他一声。
  他一惊扭头就看到善姐儿小跑了过来,拘谨又激动的问他,“庭安哥知道我大哥被祖父送去了哪里吗?能不能告诉我?我……我保证不去打扰他,我就想给他写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颜庭安看着她眯了眯眼,随后又笑道:“我怎会知道呢?你方才也听见我跟江大人说不知道,对不对?”
  善姐儿看着他,有些失落。
  颜庭安又笑道:“我只是为了打发走江大人,免得他再去烦祖父。”
  善姐儿便点了点头,失落的回了府,这府上一点也不好玩,规矩多,每个人都板着脸,没人跟她玩,母亲又一门心思在照顾瑾哥儿身上,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独自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看到颜秀烟端着一碟点心去了祖父那里,好奇的跟了过去。
  颜秀烟进来在学做点心,已经做的十分像样了,特意拿来给颜老太爷尝尝。
  颜老太爷尝了一块,只觉得太甜了,正好看到善姐儿在房门外探头探脑的,便招手让她进来,“要进来便大大方方的,不可鬼鬼祟祟。”
  善姐儿怕极了这个祖父,低着头不敢看他。
  颜老太爷看着她这副畏惧的模样叹了口气,善姐儿和瑾哥儿打小不在他身边,与他不亲近,他拿了一块点心递给善姐儿,缓了语气,“爱吃点心吗?”
  善姐儿看了一眼点心,点了点头。
  “吃吧。”颜老太爷递给她,“喜欢就带回去吃,太甜了,我也吃不了。”
  站在一旁的颜秀烟攥了攥手指,她为了讨老太爷欢心做了一上午……她看着善姐儿接过那点心,却端出笑颜,甜甜的对善姐儿道:“善姐姐要是喜欢,我明日多做些给你送过去。”
  善姐儿看着颜秀烟腼腆的对她笑了笑,只觉得这个妹妹又可爱又好心,还会做点心。
  颜老太爷瞧着她们俩笑了笑,又问善姐儿,“你方才在外做什么?”
  善姐儿将满口的点心咽下去,小声道:“我……我想来问问下午给玉哥哥送东西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也送封信?”
  颜老太爷顿了顿问道:“你怎知道下午要给颜玉送东西?”
  善姐儿又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块点心道:“我听庭安哥说的,他方才跟江大人说下午会给玉哥哥送东西。”
  颜老太爷的眉头便轻轻皱了皱,应下了她,挥手让她和颜秀烟都下去玩了。
  等到两人走了,他将给颜玉送东西的那名小厮找了来,低声吩咐了他今日不要去庄子,出了城到处乱转。又将管家找了来,让他亲自跑一趟庄子。
  庄子这边,颜玉吃好喝好,天一黑就睡,也不管观众老爷们怨声载道的让她开天眼看江秉臣,她现在赏金刚刚三万五,就够一个天眼的,她要留着。
  她刚刚爬上床,对观众老爷道:“今日,我给诸位直播古代人如何睡觉,诸位看着打赏。”将将的躺下,兰姨就慌慌张张的进了来。
  “少爷快起来,颜家来人了。”兰姨着急的拉她起来,为她穿衣服。
  她一肚子不高兴,“来就来了,送个补给我还要亲自迎接啊?”
  “不是送东西的。”兰姨低声道:“是老管家亲自来了,说是老太爷吩咐给您换个地方住。”
  “为什么?”颜玉诧异,住的好好的怎么又换地方了?
  兰姨也说不清,颜玉麻利了穿好衣服出门就瞧见等在院子里的老管家。
  老管家却也没有向她解释什么,只是说老太爷觉得住在庄子里不妥,要给她换个住处。
  颜玉便上了老管家的马车,等到后她发现这次她被安置在了一座离山庄不远的禅院里,这禅院叫明月禅院,在红叶山上,又幽静又偏僻。
  老管家与她说,这禅院任何地方她都可以随意出入,只静心堂不可以去,那里住着一位高僧,不可打扰。
  这禅院可把颜玉闷坏了,下山艰难,山上整个禅院除了几个沉默寡言的下人,便只有她、兰姨和买回来的那个会些功夫的丫鬟忍冬。
  她住了半个月,整个山都逛遍了,连禅院里总共有几个台阶都数完了,最后实在无聊只能摸去禅院的藏书阁去勤学苦读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老爷也闷坏了,从三千掉到了一千二的观众人数。
  马甲1号忧心死了,整日整日的抱怨这个直播间要赔钱了。
  颜玉为了留住观众老爷便在藏书阁里给她们念书,可念了两日,观众人数还是往下掉,她索性就破罐破摔不念了,自己按照上一世科举会考到的试题去温故知新。
  那静如死水的藏书阁却有人开了口,“小娃娃今日怎么不念书了?”
  她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猛地回头去找那声音,“谁?这里……还有人?”还是……鬼?
  “小娃娃别怕,我是住在后面静心堂里的,听见你念书觉得有趣就来听了两日。”
  颜玉寻着声音慢慢找过去,只见那书架之后坐着一位比老太爷还要苍老的和尚,他睁着眼,眼球却浑浊不堪。
  “您……就是静心堂里的那位高僧前辈?”颜玉过去试探性的在他眼前摆了摆手,发现他双目不能视物。
  那老者笑了笑,“称不上什么高僧,只是住在此处,法号明心。”
  颜玉手中的书“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目瞪口呆,脚底板发麻,他法号明心……
  那明心似乎听见了,问道:“怎么?今日不念书了?我眼睛瞧不见平日里无聊,这两日听你念书倒是解闷。”
  “念!”颜玉弯腰捡起书,眼睛里放光,“明心前辈想听什么?我来给您念!”
  弹幕里好奇了,纷纷问这老和尚是谁?主播咋突然这么狗腿?
  颜玉顾不上答话,一直念到明心乏了被下人扶了回去,才兴奋的拍大腿道:“老天助我!”
  大玉儿:到底是谁啊?
  颜玉笑出声道:“如果上一世听说的没出错,这位明心高僧便是那位出家神隐的先帝爷,燕朝安老子的老子!”
  宅斗爽:槽,主播不是捡到比江秉臣还金的金大腿了吗!
  她万万也没想到,先帝爷居然藏在这儿!更没想到颜老太爷居然会送她来!
  至此之后颜玉日日去藏书阁给明心念书,明心有时会指点颜玉,颜玉像是捡了宝一般,每日勤勤恳恳,几乎要忘了江秉臣的存在。
  江秉臣那边却打从那次跟踪送东西的人被耍了一大圈之后,更盯上了颜家,只是颜老太爷太狡猾,次次都扑空。
  那年立冬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白茫茫的大雪将红叶山几乎淹没,颜玉给明心老者念完书回来,坐在廊下看雪,不知为何竟睡着了。
  这一觉又长又混乱,梦境里日日夜夜飞快更替……
  她不知睡了多久,被人轻轻推醒了,她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看到庭院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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