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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来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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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肠,他日若得胜回朝,恐将又是一个魏国公,更甚者乃是异性藩王。”
恐怕打退一头狼,接下来便是培养出一只猛虎。
“皇上既然担心,当初又为何同意让薛少宸掌兵权?”
自己当初提议之时,的确是分析了各方因素,可最终这个命令是由皇上所下,皇上也终究选择这条路,即使他心中对薛少宸诸多防备。
“只有他才能更快的解决此番变故,也更容易收尾。”不是吗?只要抓住薛少宸的死穴,不怕他能翻出自己的手掌心,永泰帝的目光闪过寒冰。“菡嫣近日可还好?”
只消一个眼神,霍灏轩就知道永泰帝打的主意,眼帘微低唇角扬起,气息半分未变。“能吃能睡,倒还不错。”
“成碧总是念叨着薛家的血脉,王妃她刚出月子,恐怕照料有所不便,朕打算接菡嫣进宫来住些日子。”永泰帝眼眸看向下首之人,语气轻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霍灏轩神色自若,似乎并未受到上位者威压的影响,又似乎他本就多年处于权势巅峰,根本不在乎。“若有皇家代为照顾,霍王府自然感激不尽。不过父王与母妃整日守着菡嫣,恐怕不会舍得她此刻离开身边。绮罗又是个认死理的人,每日都会前往主院叩安……”
他还想说什么,永泰帝就立即打断他,别有深意的笑道:“灏轩的意思是,若我要接菡嫣入宫,除非将霍王府搬到皇宫内院中来?”
“微臣正是此意。”霍灏轩颔首。
“灏轩,好大的胆子。”永泰帝口吻依然很轻,面容上没有一丝喜怒流露出来。
霍灏轩折扇在手中转了一圈,拱手以待。“微臣惶恐。”
惶恐……他的样子可没有惶恐的样子!不卑不亢、不喜不怒,似乎将世间的一切都看得十分稀松平常。
永泰帝看着手中的奏折,渐渐笑出声来。这控制不住的人薛少宸算一个,这霍灏轩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可两人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薛少宸是桀骜不驯,荒唐至极;霍灏轩则是虚实相间,难以捉摸。
不过他心中对霍灏轩的信任明显要多得多,终究是他自己亲自求来的。当年知晓四大家族守护的东西,就存着一种试一试的态度,本以为只是个不着边际的传闻,没想到一年之后竟真的等来了他。
幸好他未有权势之心,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而霍灏轩也已经表明了态度,霍王府是护定了菡嫣,若是任由她被接进宫,难免又是一场权利制衡,不但父王母妃不会饶了他,对薛少宸定恐怕也不好交代。
“前阵子凤城郊外出现一伙盗匪日益猖獗,近日拉竟然敢对官银下手。微臣打算让兵部调动少许兵马前往剿灭,让郊外百姓得以安心。”
“这些事灏轩做主便是。”永泰帝翻开奏折,继续阅览。
“微臣遵旨。”
第二日,霍王府孪生子满月,以霍王在皇上面前的身份和倾墨公子的名声,巴结之人可谓络绎不绝,不但皇亲国戚尽数到场,就连门外都有不少文人学士但求一见。
阮绮罗抱着孩子跟在霍灏轩身边招待前来恭贺的客人,有时乏了便到踏雪轩偷闲,陪着菡嫣挑一些孩子的衣帽款式。
“怎么你看的都是女孩儿的,若是男孩儿岂非用不上。”阮绮罗好奇的问着,似乎菡嫣早知道这一胎定是女儿似的,选的都是粉嫩的颜色。
霍菡嫣贴着肚子,眼神中尽是慈爱柔情,“就是一种感觉,是个女儿。夫君也这么想的,写信来都是问肚子里的女儿乖不乖。”
“你大哥昨夜告诉我,薛少宸边关大捷,一举挫败魏国公的兵马。如今戎国正打算与我国议和,若是顺利定然也要班师回朝了。”阮绮罗笑道:“定能在你临盆之时赶回来。”
霍菡嫣笑着颔首。虽然夫君信中言道,邛火由不会轻易退让,定然还有一场大战等着他,可心中总是想着自己临盆之时,夫君在场就好了。可以亲眼看着他们的清瑶出生。
“菡嫣,当年多谢你相助,我与你大哥都感激不尽。”阮绮罗没理由的说出一句,让霍菡嫣顿时摸不着头脑,自己做了什么?担得起嫂子的一声谢字,又在谢什么?
看着她疑惑的模样,阮绮罗眼眸中洋溢着温和,“我自幼便是孤女,被前一任的首领收养,带进地宫。每日所学的便是厮杀与搏斗,一日是暗卫,终身难以回头。”
“嫂子……”霍菡嫣神色一怔。“你都记起来了?”
“有什么东西是真的可以遗忘一世,渐渐的也就想起来了。国公府愿意放过我,定然是菡嫣的功劳。”暗卫听命与手掌令牌之人,而这一任暗卫的主人乃是曾经的宁远侯。若非菡嫣求情,以薛少宸的性子怎会轻易让她脱离。
霍菡嫣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撇了撇嘴,“哪里是什么功劳?这本是他该做的。”
这话说得大言不惭,确是事实。自己都嫁给了他,莫非找他放个暗卫都不行吗?想到当年让他放人之时,他无赖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现在的夫君比起当日,可是正经多了。
☆、144 前世番外(薛少宸)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我此生没有金榜提名的机会,却迎来了另一件喜事。
原以为这一次;我们可以像她的父母一般共伴一生,却不想一切只不过是我的奢望。
至今还记得那日的洞房花烛,红色的烛火一直摇曳到天明。
她披着红色的嫁衣,在我的面前无悲无喜。我往日的骄傲好像统统被打碎了一地,再也不复。看着她在新房中手握长鞭,将房中一切代表吉祥如意的东西打碎,听着她种种近乎恶毒的诅咒,盯着我全是怨愤。可我知道她的心里全是不甘与痛苦,她只是在用强硬的外表伪装自己。对我说:薛严,既然我俩对这亲事都非自愿,今后便互不侵扰,彼此相安无事。否则我定会让你宁远侯府鸡犬不宁!
我夺下她的鞭子,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别怕我……
她仿佛卸下一身的伪装,跌坐在床畔,满目的空洞。
那一刻她成为我妻子的喜悦,被狠狠的冻结。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她毁到这种地步。。。
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愧疚,可是知道又如何有些事,有些人,有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哪怕这种愧疚足以把我淹没,我也宁死不肯罢手。
她从初见那日,已然成为了我的执念。而时至今日,她已经成了我的魔种,引我入魔。
如何可以放手?
我能做什么?我又可以做到什么?!
我的内心煎熬和痛苦又有谁能知道,因为世人知道的薛少宸,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却不知道我其实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伪装成一个大家都希望看见的人,伪装成一个对她只是有点兴趣的人。纵然我已经被这种感情焚烬了五脏六腑,可表面上依然云淡风轻。
我只想守着她,看着她,护着她。隔墙而居,每日清晨都能看见她。常言道人之一生不过百年,我不过二十几许。我还有那么久的时间与她消磨,总有一天她能忘记伤害她的一切东西,完完整整的成为我的。
原以为我和她会如同我计划的那样发展,我与她相敬如宾,她会慢慢软化,我会给她最想要的生活,踏遍凡尘锦绣,年华岁月。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我恨不得挫骨扬灰,一生都看不见他的贤王。
太后的诞辰也是我娘的忌日,皇家从来没有强求过我,也许是多亏娘亲的身份庇护。我很想让她陪在我身边,哪怕是不能在一个桌子上共饮,哪怕是不能在一个屋子里看她的身影。只要呆在同一个院子里,隔着厚厚的墙壁我都心满意足。
可是看着她盛装的样子,看着她极少露出的开心神色。我只能告诉下人,开正门,让她风风光光的带着随从,去了皇宫。
这一晚,我对着皇宫的方向看着月色,一杯一杯的喝下,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起码我们还在一个地方,她终是我的妻子。总有一日她肯为了我,舍了那浮华虚伪。
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我听到的又是什么?!我倾尽毕生心血,费尽一切手段将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得到的又是什么?
是从下人口中传来的,小郡主与贤王私下会面,痛哭失声。贤王伉俪情深,对她冷嘲热讽。
世人皆知她是贤王的前未婚妻,都知道她强悍善妒失德,都知道她对贤王一往情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看我不见那我对她的一腔真心。明明就在身边,就触手可及,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感觉不到!!
我踹开了她的房门,问她为什么?!问她何以对我至此。
得到的只是她惊诧的目光,仿佛这件事与我半点干系都没有,和极为冷淡的你喝醉了。
你喝醉了……
痛苦纠结至此,原来不过是……我喝醉了。
多好的理由,多么敷衍的对话。
既然我喝醉了,那么是不是我就可以做一些醉酒之人,才可以肆意妄为做的事情。
我笑着接近她,那一刻自己就好像疯了一样,发泄着自己的脾气:霍菡嫣,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是不是?!你是我妻子,你是我的妻子!
疯子。那是她对他话语最冰冷的言语。
疯子,又如何?我不过只是一个犯了傻,爱她爱到疯魔的男人而已。
她开始惊慌,往日熟练的武功在我这里变得不堪一击。带着冷锋的匕首从她的腰身旁拔出,辗转腾挪。
我心爱的人就在那里,可是却有刀锋阻隔。
其实有些事情,做出来是如此的简单。故意的让匕首刺穿我,卡在我肩膀的骨头上。
我终于在她惊慌失策的眼里,触摸到她。
鲜血,疼痛,在酒的麻醉下仿若平常。我的心里只剩下,触摸到她后。那种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我在她的耳边说,我今夜要定了你,如果想动手,就杀了我。
疯了,这一切都疯了。
鲜血淋漓,一片狼藉……
世上对错,因果是非,没有人能看的清楚,看的明确。
那日之后,我被失去她的绝望包围着,却不想到。在我们冷漠疏离的关系持续两个月之后,峰回路转。
她有了身孕。
我对子嗣并无强求,可听见她有孕的消息我却想朝着天际嘶吼出声。我有了一个新的接近她的理由,如果她愿意,我会让她们两个成为最幸福的母子,一个属于我和菡嫣的孩子,一个永远斩不断的联系。
但是在这之前,我让太医问了她三个字,留不留?
事实上,不管她决定留不留,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安胎药。
她最后决定留,留下这个孩子。
我一直都知道在她的骄纵,蛮横背后,依然有一颗柔软的心。她不会因为自己的想法,随意的剥夺了孩子出生的权利。
整整八个月,我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因为孩子对我渐渐的软化,因为身孕融化她冰封的心。
直到孩子出生那日,她疲惫的生下清瑶。她抱着孩子对我说,淡淡的开口,让我去看看孩子。我才确定,她与我已不再像陌路之人,也许她会因为孩子而慢慢
清瑶的出生就像我们之间的唯一纽带,牵着她,连着我。
看着孩子一天天的成长,听着孩子和她的笑声。在她不再疾言厉色和冷冽之后,我终于感受到为人父母,为人丈夫的喜悦。
我宠溺我们的孩子,教她走路,听着她牙牙学语,陪她做一切父亲可以做的事情。
我陪着她,坐在午后醺人欲醉的阳光里,感受着时光的穿梭,想着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老去。
也许是我天命带煞,也许仅仅是老天爷看不惯我这个人拥有幸福。她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倒了下去,
多思多虑,生清瑶时候落下的病根,各种病症交杂在一起。当御医告诉我她的生命正在渐渐衰弱,我的思绪便只剩下到了一片空白。
原来不过是她的强颜欢笑,原来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放开吗?放她离开这个囚禁她的牢笼。
只是想一想,我就痛的无法呼吸,还如何能放开她的手。
将清瑶送到了霍王府,不允许任何人打搅到她的静养,不许用小事烦她。各种能够搜寻到的珍贵药材,全都送到府上。找全国的大夫来为她医治,甚至天下寻觅杏林谷的传人,只盼她能够康复。
事与愿违,她的病越来越重,缠绵病榻的她做出了一个,权衡朝廷局势的决定,为我娶一个二夫人,一个她娘家表妹,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姑娘。
我如何能允?但是又能如何。
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我们的孩子,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想要为清瑶能够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选择一个保护伞。一个可以护着我们孩子安然长大的人,她信不过我。也是,若她真有意外,我定会随她而去。女儿?呵呵……
既然她要我娶,我就娶,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吃药,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但是我要求所有的东西一律从简,二夫人?不过只是她为了我找的小妾而已。难道还要妄想我如同对她那般,倾尽家财只为迎她回家?
婚礼,喜服,花轿。什么都有只缺了她。
我遥遥的望着她所在的院落,如同木偶进行着一切。婚礼过后,一个人坐在院子外的亭子里,直到素言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我慌忙冲进院子里,看着御医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她早已消瘦如材的身子。迈步上前,死死的抱着她,只求她活着别死,只要她活着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甘愿去做,绝不迟疑。
可她还是去了,倒在我的怀里,我感受着她的体温渐渐消失,感受着她的生命悄然逝去。便如同我自己也一起去了……从这一刻起,薛少宸就死了。
我以此身殉葬,换生生世世同处而眠。
只是奈何不从人愿,她的贴身丫鬟素言转达她的遗言,说希望我完成她的心愿,代她看清瑶长大,出嫁。
她走后,我在芙蓉苑坐了七天,只为了据说七日之夜,她会归阳,却一无所获。看着灵堂的棺木,看着她乌青的尸体,听着清瑶哭闹的声音……他说出最冰冷的言语:我强迫了你娘,才有了你。你娘在时,你是我的至宝。如今你娘不在了,你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曾经是我的希望,可是现在你什么都不是。我只要菡嫣……只要菡嫣……
再一次将清瑶送入霍王府,找到了皇帝愿用此身驻守边城。
边城的风沙大的能吹迷了人眼,一望无际的旷野,带着寂静和苍凉。
直到那绵延几里的红色车队来到我的面前,那个和她有着七分相似的孩子,一身嫁衣与我拜别。入了皇宫,母仪天下。
我就知道时候到了。
刀锋卷了刃,盔甲一遍遍的被淋湿,我精疲力尽。可敌人还在无穷无尽的出现,然后一批批的死在我的脚下。
我都不记得我究竟厮杀了多久,只记得那些不远处逐渐汇集的弓箭手。
箭如雨下,不知道被多少弓箭刺穿。
弥留之际,只想着她,想着还有没有重逢那日。
我这一生只为一人倾倒。若有一丝可能,我情愿舍弃千百轮回,只为了能有一次,能有那么一生与她年少结发,白头共老。
足矣,足矣……
☆、145
“嗯,菡嫣说得没错,这是他应该做的。”阮绮罗的笑容中也带着一丝趣味,让前一刻还一本正经的霍菡嫣瞬间红了脸。
“大嫂,你偷闲偷够了,就早些进内堂去吧,今日你和小侄儿们才是主角。”自己说得大言不惭,可也经不住嫂子这种眼神!
阮绮罗看着她红晕的脸色,掩唇而笑,站起身来叮咛两句后转身离去,闲聊的时间长了也影响她休息。既然菡嫣这般说,自己也不必太认真,若谢的言语太多在菡嫣眼中就过于见外了。不过……
菡嫣,谢谢你~~如果不是当年你插手此事,恐怕今日的阮绮罗早已是一具尸体,而不会成为霍灏轩的妻子,成为他两个孩子的母亲。
霍菡嫣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庭院的角落再也看不清,涩红的脸颊才沉下去,对着暗处的暗卫的肃然说道:“把他带到正厅来,不要惊动任何人。让人在院外看着,若有人来就说我有些不适,歇下了。”
“是。”暗卫领命拱手,如影子般消失。
当霍菡嫣挺着肚子走到屋子,屋内的情形可与方才与阮绮罗在一处的和睦不同,几名身份不明之人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而站立着的人虽是一身贵气,却难掩此时的狼狈,他本以为万无一失,以今日的热闹场景,定会难以防备易于得手。谁会知道混进霍王府容易,可这踏雪轩却宛如铜墙铁壁,光看这屋子里的十一名暗卫就知道。这些人可都是薛少宸亲手历练,一等一的高手,竟然全都守在霍菡嫣的身边。
“论辈分,我应当还要唤你一声表弟。”霍菡嫣走到上位的软垫上坐着,目光锐利的盯着屋里唯一的‘贵客’。
“表弟?”他夸张的嗤笑一声,“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什么表姐。”
“明知凤城乃是绝路,你又何必非要来此?”若是有心藏匿,以神州之大,皇家要想找他并未易事,他又何必冒险来这一趟?遥想往昔,不禁有些感慨,“四年前我刚见到你时,你还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满腹诗书,画坛新秀。”
凌云琮涩然笑道:“那时候的你,却隐身高台以舞慑人。”
他的目光闪着亮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唯一让他心神动荡之女子。当年他从未将‘茹素夫人’和霍王府郡主放在一处想,否则今日站在她身边的人可会是自己?当年她赠自己画卷,也不会对自己毫无此心。自己只不过比薛少宸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而已!就错过了……后来他又认错了人,误将江湖浪荡的女人当成她,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弑杀亲父。哈哈哈……为了一个替身他就能杀父夺母,更何况是真人,就算今日明知是死路,就算霍王府是龙潭虎穴,他也势必要闯一闯。
“凌云琮,我对你从未有过心思。”霍菡嫣盯着他的眼眸,似乎看进他的内心深处。“而你也并非如你所想,对我这般执迷。”
“我若不执迷,又怎会犯下弑父夺位的大罪?!”凌云琮面上有些狰狞,不知是因为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
霍菡嫣听着他这话,冷冷笑道:“你是打算将你此举算在我的头上?凌云琮,我可不会为你此举徒添名声。”
有男子如此待你,若毫无触动也是太假,不过她存活两世,早已不是当年懵懂的女孩。更大的震撼她都已经经历过。
“薛少宸为你攻城拔寨,不惜屠城。同我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霍菡嫣瞬间惨白的脸色,就知道她并不清楚此次薛少宸大捷的原由。“莫非菡嫣还不知道?薛少宸用将玉川的将士同百姓全数屠杀,无一生还,仅仅只是为了震慑戎国君主。连魏国公都生死未卜……哈哈,他此举便不是弑父?”
战场之上,所杀所屠之人何止万千,那般屠杀成性的狂魔又会有什么好下场。怎么她为薛少宸担名声就甘之若饴?
夫君屠城?!莫非他终究还是……霍菡嫣贴着肚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玉川的百姓和将士都死了?皇家是什么反应?还有戎国!定了定心神,眼帘微扬,眼眸微寒,“哪又怎样?以阁下在乾国境内制造乱局,让百姓流离失所,让乾国外患未灭又存内忧的行为,莫非认为自己还有资格评论别人?”
边城发生何事,等见到夫君定会知晓,静下心思轻声说道:“我对你所说的这些并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今日来此,究竟是何目的?”
忽然之间,霍菡嫣感受着腹中孩子的动作,似乎在里面翻身,差一点呻吟出声。怎么孩子这个时候捣乱,莫非也是听见屠城担心夫君的安全……清瑶乖,娘亲在这儿,爹爹不会有事的。
凌云琮的目光也被她圆圆的肚子吸引,内心泛起一丝酸涩,口吻却有些恶毒,“对于皇家而言,无论此番薛少宸战败还是凯旋,他的命运终究只是一条,而做为他的妻儿,就是杀他最厉害的利刃。我相信以皇上的睿智,不出三天皇上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接入宫中待产。”
霍菡嫣一边安抚着腹中的孩子,眼眸就这么看着他不吭声,而边上的暗卫更像是木偶,不但没有声音,连呼吸的气息都很轻微,险些让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菡嫣,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权利争斗的人,你的眼神一直都是平静宁和。”凌云琮认真的说着,“可薛少宸却恰恰相反,他对权势地位,军权杀伐的狂热。注定了他难以给你安稳的生活……”
“哪有如何?”打断他即将长篇大论的侃侃而谈。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在不停的闹腾,搞得她也实在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反正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凌云琮,你的自信让我刮目相看。”
看着他瞬间愣神的样子,霍菡嫣不禁摇头,“我确实喜欢平静的生活,然后我更想和他在一起。”无论局势如何改变,自玄恕大师告知她,能安然存活一世开始,她便决心此生无论局势如何改变,她都会陪着夫君。
“我是薛少宸的妻子,这是此生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必和我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言语,我知道你今日来的目的,不过以你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将我带走。”霍菡嫣眼眸微微一弯,嘴唇轻启:“凌云琮,你不够聪明!”
一句话让凌云琮浑身僵直,冷冷轻哼,“比起霍灏轩的狡诈与薛少宸的诡谲,我的确不够精明!”
提起霍灏轩,足够他咬牙切齿的,本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不但亲眼一见倾墨公子,还能得他相助,谁知道他根本就在永泰帝的爪牙,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简直欺人太甚!!
“你可知你是如何逃离凤城?”霍菡嫣眉头微动,“云王反心王公皆知,在如此多眼皮底下跑离凤城直到如今,我哥已是给过你活路,是你自己不知珍惜,还敢再入凤城。”
“自古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凌云琮看着她带有怒气的说道。“我从不惧生死。”
边上暗卫深怕凌云琮对夫人不利,向前迈了一步,却看到霍菡嫣抬手制止了他们。不必如此紧张,凌云琮已是瓮中捉鳖,他也不会对自己动手。等宴会时辰一过,云王一脉将不复存在。“皇家不会让你死的。”
最多也就是监禁一世,皇家也要博一个仁慈的名声。
以如今霍灏轩在朝堂的地位,热闹是毫无意外的,可皇上偕皇贵妃亲自前来祝贺,就不是朝堂地位的问题了,而是皇家对霍王府的看重和信任,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头一回啊!这霍王府以后怕是不得了,有霍灏轩的绝世之才与神州名望,还有手握兵权的妹婿,恐怕将来又是皇家忌惮的一股势力,不是权倾朝野就是除而尽之。
大家想法虽多,却无人可知未来与皇上此时心中所想。皇上一来是体现对霍王府的重视,另一层则是盯在霍菡嫣的身上。起码薛皇贵妃一进霍王府,就往踏雪轩而来。
薛皇贵妃不同旁人,暗卫提早报给了里间霍菡嫣。
挺着肚子站在踏雪轩的院落,朝着凤冠锦缎的皇贵妃微微福身,“菡嫣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宁康。”
薛成碧连忙将她搀扶起来,眼中尽是心疼,“快快免礼,这么大的肚子,少宸也不在身边,真是辛苦你了。”
“夫君替乾国抵御戎国侵扰,乃是本分。作为他的妻子,替他生儿育女何来辛苦。”霍王府的生活和从前一般,并无半分不妥,除了独自一人时挂念着夫君。“皇上与娘娘驾临,下人未及通报失了礼数,还请娘娘恕罪。”
“早与你说过,若无外人之时唤我长姐便好,称我娘娘莫非是打算疏离与我不成。”薛贵妃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想着过不了多久,少宸就要做爹了,幼年情形尚且历历在目,不禁感慨时光悄然逝去。“现在你可是我薛家的命根,孕育着薛家后嗣血脉,可是半点马虎不得,请安这些虚礼能免则免了吧。”
“长姐费心了。”
☆、146
“……”薛贵妃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终究只是迟疑了片刻,并没有开口。
大厅的宾客来来往往甚是热闹,皇上亲临让霍王府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临时置办了不少事物,搭了戏台。霍菡嫣如今身子不便,实在不宜参加这般热闹的场合,只是跟随着皇贵妃向皇上请罪便告退。无论永泰帝如何忌惮薛少宸,然而在霍菡嫣面前仍是极力夸赞,信赖有加,大有乾国第一功臣的意味,将薛家再度推到风口浪尖。
不如在世人眼中,无论皇家如何反应,薛少宸就会成为乾国,乃至神州万众瞩目的焦点。
霍菡嫣明显感觉皇上和贵妃此番前来,有所目的。不过自己在告罪退席之前都未有任何异样,心也就稍稍放宽,她也担心若是皇上开口让她入宫待产,该如何回复。
于理不合?身子不适?心里念头转过千回百,却只是自己揣测,好在有惊无险。皇上与贵妃娘娘并未开口将自己控制,离开时目光扫过兄长的方向,见他浅笑颔首便不再迟疑地回院休息。
直到临近子时,宾客散尽,霍灏轩搀着娇妻幼子卸下,换了身衣服迈步朝着踏雪轩走去,果不其然菡嫣正在斜倚上半躺着看书,还未歇息。
“这么晚了还看书?也不当心着自个儿的眼睛。”霍灏轩敲门,得到回应后进入屋内。
霍菡嫣扬眉一笑,将手中书本放下站起身来,“大哥不来,我怎么睡得着。”吩咐暗卫到院外守着,再转过身来,“我已让人将他锁在云台水榭,不会有人察觉。”
自从柳意茹嫁入云王府,云台水榭就空置了下来。
霍灏轩颔首,“三更时分,我会让人将他带走。”至于带到何处,却并未明说。
此举却让霍菡嫣不禁担心,大哥究竟想将他带到何处,略微思绪后皱眉问道:“大哥当真决定不把他交给皇上?”
这倒是奇了,霍王府早已与皇上拧成一股,在乾国显然是站了边,今日既然抓到凌云琮,便应该交给皇家发落才是,可大哥却连嫂子都瞒着,除了自己之外,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了。
“自然。”霍灏轩的口气十分肯定,认真的看着她略显忧心的模样,“这不是当初说好的吗?莫非菡嫣有其他想法。”
“没有。”她只是轻轻摇头,从当时大哥制订计划开始,就算到了今日之举。
如今贵妃产下太子,国祚稳固;凌云琮被擒,云王一脉尽数瓦解;魏国公生死未卜,薛家以夫君马首是瞻;福王虽然好色无度,对政权却是及其保守;莫家素来忠于皇家,别无二心。垣国被莫家击退,元气大伤,恐怕近些年无法引起战争。如今一切都在看夫君那边,若夫君胜,垣国自然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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