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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来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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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也不敢抽手,担心事态会越来越严重。终于薛少宸动了一下,眼神凝视着她,喃喃的问道:“菡嫣,你会离开我吗?”
前几日她午夜梦回之时,哭泣着叫出的言语,让他不想问也不敢问,但却宛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穿着他的肺腑。今夜晚宴之上,云王的眼神让他险些忍不住,当场就要动手。
对于菡嫣蒙面献艺,他并非不吃醋,并非不恼怒。他的痴狂之念,偏执之心从未有过丝毫减弱。可他心中明白,得到菡嫣最好的办法并非强占,而是夺取她的心。
所以在她面前,无论自己是如何愤怒,就算是满心杀机也要佯装若无其事。宠着她,纵着她,讨她欢心,最终没有能力离开他身边。可方才她即将吐出的言语,却让自己紧张而惊恐。害怕她只是无意识的吐出自己心中所想,无法接受她想过有朝一日离开自己。
霍菡嫣连忙摇头,“不会,永远都不会。”自己历经两世才能与他厮守,又怎会离开他?
薛少宸将她拉入怀中长长的叹息着,就算她此事之言,仅仅只是欺骗,他也愿意相信。菡嫣,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求你不要想着跟任何人走,也不要念着旁人。
除夕过后,新的一年即将来临。似乎为了迎接新的年月,气候也渐渐回暖。眼看二月还未过完,家家户户就都褪去了厚重的衣裳,院中的桃花上了枝头给予一抹春色。云王府近期可半点也不消停,据说除夕当夜,云王府中隐隐传来怒斥与物件相撞之声,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罢休。老云王的侧妃在第二日便随老王妃迁居西苑,安心待产,该有的份例丝毫不减。
云王之后又去了霍王府,以守孝为名想延缓纳柳意茹进府,谁知竟被霍王斥责出府,扬言若不按期行礼,则将此事上报皇上,求皇上做主。云王此举倒是万分不着调,凤城之人都传言霍王的侄女柳家大小姐早已是云王的枕边人,没想到云王仗着自己权势,竟意图悔婚,将人家女子的名节置于何地?
前几日刑部捕头冷峻暗自去了贤王府,据说是因为贤王府丢了件不得了的宝贝,因涉及重大不敢声张,只让王盛懿大人私底下调查,这两日似乎是不了了之,看样子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丢东西?恐怕是怕被偷,故意说东西不见,只是为了不惹人惦记吧?堂堂王府守卫森严,除非凌江羽如同薛严一般,故意漏出破绽让人盗走机密物件,否则要想神不知鬼不觉,谈何容易。
薛府如今是霍菡嫣在当家,过年期间诸事繁忙,根本不得闲,这年刚过没多久,又到了插秧种田之时,佃户隔三差五的上门。实在没有其他的精力去理会这些事情。只是来自于素言对外界传闻的念叨,还有珏适时的禀报。
素言如今年岁不小,霍菡嫣倒是问过珏的意思,若是他们彼此有意,自己做主想来夫君也不会反对。可也不知这两人是矜持还是因为其他缘由。一人说只愿终身不嫁,侍候她一生。另一人则说,从他成为暗卫的那一刻起,早就决定誓死追随主人,永不成家。自己不过是尝试着逼迫一下,两人竟然直直跪在她跟前,若对彼此并无心思,让自己放过他们。
“我又不是瞎子,珏和素言二人的心思怎会看不出。”霍菡嫣取下发饰,拿着梳子顺着头发,愁眉不展的对刚进屋挂上衣襟的薛少宸说道。“夫君,你说这究竟是何缘故?暗卫有要求绝不可成家?”
“并无。”薛严换衣服的手不自觉的顿了顿,他确实从来没有要求过这种事情。不过……他们心中应当有数,作为暗卫,只为执行主人命令而生,又如何能有多余情感给予旁人,就算难以抑制对人生情。以他们不知生命会在何时终结的情况下,也断不会误人一生。不过珏如今已不属于暗卫之列,娶妻生子也是理所应当,至于为何不愿定有缘由,强求不得。“他们之事,自己定会斟酌,你这般忧心也无用。”
霍菡嫣顺好头发起身,不满的说道:“素言自幼跟着我,她的婚事我又怎能不上心呢?女人可不比你们男儿,你们迟几年成婚无碍,还能被叫金龟婿。素言是女子,若迟迟不婚,难道以后梳了头给我做老姑子不成。”这可不行,前世素言就未有成婚,守护清瑶大半辈子,今生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择个好亲事。
“婚姻之事总要双方愿意才行,他们不愿你着急也无用。”珏那边心思应当是有,可他眼神尖锐看人通透,又怎会甘愿将就一名心有旁人,从未全意相待的女子。眼神余光扫过,边角的窗户上透出女人身影,唇边渐渐泛起冷笑:“我觉得贵富也不错,忠心耿耿又会讨女子欢心,素言跟着他也不算委屈,你不妨换个人试试,说不定更合适。”
“……贵富?”霍菡嫣不禁皱眉,这两人看上去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
☆、96
门外的素言听见里头的动静,唇瓣轻咬全身有些发颤,她知道郡主满心都是为她好,希望她能有好归宿。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珏当日对她所说的话,她心里确实还藏着别人。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有了那么可怕的心思,也许世间见过他温情的所有女子都会忍不住心悸吧。就算再克制,再压抑心思,再三告诫自己也毫无作用。有时候甚至恐惧着,若有一日被郡主察觉,那她不但会失了念想,恐怕连郡主都会失去。
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她心里从来都明白,公子终究是发现了,这句话也许就是对她的警告。
霍菡嫣发现对于素言之事,和薛少宸似乎就说不到一块,自己是想着怎么撮合珏与素言两人,他倒好。抛出如此多的选择,就连边城守备的名字都拿来出来。“夫君觉得,素言与珏不相配?”
“一切不过两人心思,他们若真有意,迟早就寻你。若是无意,你再如何撮合也是白搭。”薛少宸认真的说道,但暗地里他确实不希望珏有一日折在素言手里。
话说到这个份上,霍菡嫣也实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自己也只有用心留意着,看看两人心思再说。骤然想到一事,说道:“母妃传人过来说,二十二那日意茹出阁,让咱们过去受礼。”
对于意茹,她虽让大哥放她一马,可心里也知道意茹入云王府,注定不会有任何幸福可言的。在武林世家正室与王府侧妃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王府,也不知将来她可会后悔。
“好。”薛严看着她略微感慨的神色,勾弄着她的发丝,语气轻柔。
柳意茹将来是否会后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旁人又怎能评断。那侧妃虽比不上正妃,到底婚嫁之礼还算周全,只是如今云王还在孝期,大办是绝无可能。霍王与霍王妃素来疼爱柳意茹,自然不会在这方面亏待她,不但让霍灏轩亲自操办这次婚宴,更是让出嫁的女儿和女婿回府为她添彩,希望她入云王府后一切顺遂,少受些委屈。
柳意茹在喜娘的搀扶下,身着水红色的彩云惊鸿衫,先是在正堂叩拜过世的父母的牌位,再给舅舅、舅母磕头。她知道舅舅、舅母待她好,此番是自己辜负了他们的期望,让他们伤心,可是她不后悔。茹素夫人虽然只是利用她,可是有句话却说的很对,人生总要为自己博一次,以自己的品貌智慧不该埋没在江湖争斗中,应该有更适合她的天地。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死,可若是博对了,又何尝没有母仪天下的可能。
因只是纳侧妃,是以云王并未亲自前来,只是命贴身侍卫前来迎娶。待柳意茹上了花轿,霍王妃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似乎在为柳意茹委屈,嘴里一直念着:傻孩子。
他们用尽全力,只为不掺和皇权争斗,当年南宫世家骤变带给她的打击,不可谓不深。偌大的家族一夕之间,尽数倾塌,只余下她与长姐二人。若有可能她宁愿从来没有什么霍王府,他们只是凤城一家普通百姓,享尽天伦即可。
霍菡嫣看母妃模样,忙上前安慰着。“母妃,意茹素来聪慧,在云王府不会受委屈的。”
云王正妃本就是不得宠的,据说连她房门都极少迈入。前些时候,凌云琮心思全在茹素夫人身上,如今茹素夫人怀有身孕移居后侧苑,意茹也并非没有翻盘的可能。
离开霍王府时时辰还早,天边的夕阳透过云彩,映出红霞,春风吹过一阵桃花的香味迎面而来,让隐有阴霾的心里泛起涟漪,霍菡嫣也是来了兴致,与薛少宸商量让马车先行回去,他们沿着凤城大街走走。如今天气回暖,街道上摊贩们为了多挣些钱,收摊的时日也越来越晚,小姑娘提着胭脂水粉朝来往的妇人叫卖着,篮子里的桃花偶尔会引住一些脚步。
“你以为这街是你家,咱们都是你家里的仆人不成,随你又打又骂?!”泾河边上的面摊旁,一对身着简朴的夫妻脸上带着些许沧桑揽着怀中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还拿着抹布,满眼通红却十分硬气的对着锦衣华服的小男孩吼道。
小男孩眼神中有着对此事的恼怒,看着小女孩的眼泪眉头皱得死死的。可素来的骄傲不允许他气势弱下去,冷哼一声扬着鼻孔,口气傲慢的说道:“贱奴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还敢凶?”
“我没有!”小女孩语带呜咽,眼中尽是不满。“明明就是自己凑上来的。”
霍菡嫣拿着一枝桃花,与薛少宸沿着泾河慢慢走着,看着这一幕倒让他们停下脚步,小男孩虽然态度强硬,可余光却时时刻刻注视着小女孩,包子脸好可爱。特别是那表情动作和某人小时候好像啊~~
“夫君,你说那男孩心里在想什么?”薛少宸幼年也是这般模样,自然比任何人清楚不是吗?
看着霍菡嫣戏谑的笑容,盛开的桃花衬得肤色泛着白皙红润。薛少宸无奈皱眉,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猜这种显而易见的弱智心思,“为夫小时候比他可爱多了。”
“嗯嗯,也凶多了。”这小男孩不过是傲慢了些,夫君当年可是堪称恶劣,直接挥着马鞭开抽。和她从来都不对盘,每次见面无不例外,都是互相呛声瞪眼,甚至举着拳头握着鞭子威胁,死不认输。“小时候我讨厌见到你,每次就知道欺负我?”
“你确定不是你欺负我?”薛少宸眼眸含笑,口气不满的说道。
霍菡嫣扬着眉,冷哼道:“你是凤城小霸王,谁敢欺负你啊?”
小时候和他闹情绪,他嘴巴太毒了,自己几乎赢过。每次都戳中她的死穴,无论是凌江羽不理她或者是脸色冒小豆豆,他都会拿来笑话她,到最后都是她先忍不住挥鞭子,将他抽得鞭痕。
“你的武功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比我厉害的?”
以前总以为他武功不如自己,可是现在她知道夫君身手早在她之上,应当不是这几年忽然突飞猛进吧?若是这样她也只能感概这人乃是绝世奇才。“说真话。”
薛少宸本就存了逗弄她的心思,看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微微倾身笑道:“我何时比你厉害了?在菡嫣面前我一向是溃不成军的。”
“哼,胡说。”霍菡嫣抱着手臂挑眉转身,一副不理他的模样。“还在说假话,不想说拉到。”
其实薛少宸哪里知道自己何时比她厉害的,幼年努力练武只是为了下一次不再输给她,后来是为了夺取她,占有她。看她发着小脾气,心里也是软软的,痞气不经意间涌上来,靠在她耳畔邪气的说道:“哪里是假话,当你的腿勾着我腰之时,说还——”他的确是溃不成军,甚至丢盔弃甲!
霍菡嫣顿时脸颊通红,死死捂着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眼神紧张的四处瞅了瞅,发现没有外人在侧时,才狠狠的说道:“……不要脸!”
她才……才没有!她什么也没做过,什么都没说过!
谁知道薛少宸竟然半点也不加收敛,眼神深邃直直的盯着她,随着她的姿势,在她手心轻啄用舌头画着圈,让她身子猛地一颤,心里也痒痒的,抽回手看着他愉悦的笑意。嗔怪道:“你的脸怎么比城墙还厚啊?!”这是在外面,若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若非我脸皮够厚,怎么能如今日这般守着你。”薛少宸轻轻揽着她轻啄,低首说着。
他说的是守,并非拥有。他只愿一生一世就这般守着她,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世界中,就算永远也不能完完全全拥有她的心,他也不在乎。
可是当真可以不在乎吗?
“阁下还要躲在暗处看多久?”薛少宸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一边语气冷峻的朝着暗处厉声道。
霍菡嫣顿时一愣,从他怀中起身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人。白色蟒龙袍,眉目清秀,一身皇族贵气。
凌云琮!
他不是应当在云王府行礼,怎么会在这里?
薛少宸不着痕迹的将她揽在手臂中,讽刺的笑道:“没曾想,堂堂云王殿下竟有偷窥别人夫妻情趣的嗜好?”
“……薛少宸,你当真卑鄙无耻!”凌云琮从他们离开霍王府就跟在暗处,看着他们恩爱缱绻,轻吻调笑。心里仿佛被无数的尖刀插进胸膛,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这凌云琮吃错了药不成,暗处跟着他们不说,居然还说夫君卑鄙无耻。霍菡嫣眉目微皱,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别把自己的属性按到别人身上,我看你才卑鄙无耻。”
“我——”凌云琮痛楚的看着她,脸色渐渐有些苍白。受不了她的冷漠排斥,想转身离开却又不舍,带着期盼的眼眸,轻声问道:“当年在六方阁,是你对吗?”
难怪薛少宸当年一掷千金,难怪会为了她抛却功名,原来他早就将她认了出来,更是捷足先登。可笑自己不但认错人,还被那妇人言语欺骗,以致如今骑虎难下。
霍菡嫣看着他此时宛如被抛弃,被欺骗的模样,其实内心很无语。当初自己不过就是赠了幅画给他,接触也才区区两日。
哪来的这么浓烈的感情?!
☆、97
“云王此话何意?”霍菡嫣忍住心中的波涛汹涌,皱眉问道。反正不管凌云琮是不是猜到当年六方阁之事,自己只要死不承认就行了,扮作那个水性杨花的茹素夫人,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本郡听不明白。”
“呵呵,咱们彼此心知肚明。”既然自己已经知道,她再隐瞒也无用,不如大方承认,免得多费唇舌。
谁知霍菡嫣竟然搬出百无聊赖的表情,撒娇般的撅嘴。“夫君,我累了。”
其实自己是与不是,与他都毫无干系吧?既然毫无干系又何必多做解释?
薛少宸宠溺的看着怀中人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无奈轻笑。罢了,她高兴就好。“天色不早,内子有些乏了,改日若有机会再与云王一聚。”
接着在凌云琮因妒火和怒气,激动得眼圈通红,似乎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的目光中相携而去。最后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还是动也不动,仿佛木偶一般。
暗处的侍卫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担忧上前轻唤,“王爷。”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回复,不免扬了扬声音,“王爷!”
凌云琮才从过往回忆与方才的点滴中回神,茹素夫人、霍菡嫣、为什么她的心里丝毫没有自己,既然她当年无心,又为何要敲破自己的心房,让自己三年多来魂牵梦系,难以自拔。渐渐的他的目光从迷惘中变化,闪出一丝疯狂,如今他是军权在握的云王,薛少宸算得了什么,自己能给她最好的一切,能让她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到那时她自然会知道谁才是她最应该依靠的人。“请霍王世子前往云王府,说有要事相商。告诉茹素夫人,本王答应她所有条件,但是她必须助本王拿到另外两份圣山手扎!”
侍卫听着他冷峻的声音,躬身回道:“是。”
既然薛少宸不肯就范,那么夺取手扎寻得圣人楼肃宇留下的兵法谋策,治国方略,更是迫在眉睫,只要拿到那东西,自己就不必再忌惮任何人,他就不信有当年的天下第一人手记,有倾墨公子相助,还夺不下这乾国江山!
“夫君,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回去的路上,霍菡嫣看着灯影下两条长长的影子,心底有些担忧。
薛少宸皱眉转身,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神中尽是温柔,似乎都能溢出水来。“你叫我什么?”尾音压了压,声线沉醉得引人发颤。
霍菡嫣疑惑不解的抬首,这是什么意思?“……夫君啊。”自己除了叫夫君,还能叫什么?
“既然知道还说傻话,无论你惹麻烦也好,闹腾也罢。就算捅破了天,也有夫君给你扛着,不必担心。”薛少宸在她鼻梁上刮了一记,眼中全是她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霍菡嫣凝视着他的眼神,心里就像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脸上却带着埋汰,“这么说,若你今日不是我夫君,是不是就不打算管我了?”
“可能不是吗?”薛少宸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目光深邃的反问向她,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
说得好像自己没人要似的。从鼻子里哼了两声,眼神朝着另一个方向撇了撇,傲慢的说道:“那可难说,当年若非大哥谋划退了婚约,说不好我现在就是贤王妃。而你也不知娶了多少侍妾,日日在美人窟里逍遥快活~”
这话完全是玩笑之语,就算当初未能顺利解除婚约,自己也绝对不会嫁给凌江羽的,哪怕一辈子在庵堂里敲经念佛。
“贤王妃?也得他有命娶。”虽然知晓她只是说笑,可心头还是有火气拱上来,这辈子自己最大的失算,就是当初未能杀了凌江羽,以至于让她至今‘念念不忘’。“至于美人窟,只要你舍得,我……”
“你怎么样?!”霍菡嫣眯着眼睛,一副他说愿意,自己就立刻给他好看的模样。
薛少宸静默得犹豫了好一会儿,猛地将她抱起来,听着她的惊呼声,笑得肆意张狂。“我怎样?待会你就知道了!”
“无赖!”分明很严肃的气氛,怎么忽然就变了,霍菡嫣挥着拳头催了催他的肩膀。“放我下来。”这还没进府呢?虽然天色晚了,路上也不见几个行人,可终究在外边,被人看见了该如何是好。
“不放。”薛少宸也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对着大门高声道:“开门!”
这一晚上,合欢苑又是整夜不消停,充斥着男子低沉的嘶吼声和女子难忍的娇吟到最后高声喊叫。
当夜,凤城琳琅阁
“凌云琮这一次,倒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邛火酉爽朗的举着酒杯,看着桌面上的三份手札,眼神中尽是嘲讽之色。从他知道柳意茹即将进入云王府之时,自己就在看这一出笑话究竟该如何收场。呵呵,凌云琮以为自己纳进门的不过就是一只小白兔,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哪有如此简单。“到底是年轻,太天真了些,不禁高看了自己,还小看了旁人。”
这女人若是狠起来,比一般的豺狼虎豹,还要凶残决绝,特别是此刻坐于他身旁的这个。
“王爷对奴家的礼物,可还满意?”娇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诱惑,猩红的指甲在桌面上轻轻滑动,有着说不出的妖媚之气。
邛火酉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夫人堪称此中翘楚。”
“王爷说笑了,奴家不过是悲苦女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郎君对自己一心一意,谁知这世界男儿终是不可靠的,这不过几月,便新人胜旧人。”原来这妇人不是旁人,乃是被凌云琮迁入后侧苑的茹素夫人。当日凌云琮知晓她并非自己三年来所寻之人,心中愤怒可想而知,可如今王府中诸事,都有茹素夫人牵扯其中,就连这手札也是交由她保管,若是她死活不肯交出,大家只有鱼死网破。正当凌云琮打算与她虚以为蛇之时,茹素夫人早已看中了下家。
她可不是呆呆等着凌云琮回头的傻瓜,凌云琮已非前阵对她言听计从,乖乖像个奴隶。如今他是长了牙的老虎,就算自己费心将他送上皇位,恐怕最后不但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还会给别人做了嫁衣。
“那云王当真不会怜香惜玉。”邛火酉抿了抿嘴唇,全身透着野性。“竟然连夫人这般尤物,也能舍得下?”
茹素夫人娇羞一笑,在桌下伸出脚勾了勾对方的脚踝,眼神尽是赤。裸。裸的引诱。“王爷会怜香惜玉吗?”
“本王可不是凌云琮那般的蠢货。”邛火酉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紧紧捏着,带着嗜血的意味,暧昧的说道:“不过如今大事未成,本王无法全心尽力,等到手札集齐之时,本王一定会——干。死你。”
这话说得很是粗鲁,却让茹素夫人心头一热,不禁娇媚的低下头,并未看见邛火酉冰冷的目光。若非她说,有办法从贤王手中拿到最后的手札,自己早将她丢出去。如这般人尽可夫的女人,他连碰都嫌恶心。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云王近日调兵频繁,名义上是调整军力;莫家家主也向皇上奏请,希望能返回凤城,护主擒贼。唯有魏国公,一直按兵不动,在家陪着怀孕的侧夫人,暗地里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灏轩还是如此信任薛少宸?”承乾宫中,永泰帝停下手中之笔,对着下首之人蹙眉。
薛少宸对他不满,他自然知道。其实当初自己与太后的意思相同,打算召回莫咎,牵制云王与魏国公。是霍灏轩坚持将兵权还给薛少宸,以神州大局分析各种厉害关系,让薛少宸做凤城的守护门将。“他已有反心,不可不防。”
霍灏轩摇头,莞尔笑道:“皇上大可放心,他绝不会。”
薛少宸为人喜怒不定,桀骜狂妄,无视礼教纲常,确实是一大祸患。不过……菡嫣在一日,此人就仍是安全。
永泰帝虽然信任霍灏轩,可对于薛少宸总是抱着一份警惕。不但是他对自己作为帝王的不满,还是他本身的野心。“朕认为还是小心些,这世上无人能抗拒这乾国的万里江山。”
霍灏轩看着天边云卷云舒,似乎对如今的局面毫不着急,满不在乎的说道:“富饶河山,坐拥天下,确实令人心驰神醉,可万事万物皆有命数,凌氏江山气数未尽。”
“灏轩!”永泰帝紧张的站起来,走下台阶。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灏轩说出命数与气数之言,虽这些在自己眼中尽是虚妄,可在此内忧外患之时,这种命理之说便是最好的定心丸。“你此话当真?”
“当真。”霍灏轩神色自若点头。他承诺过,只要永泰帝还有为国为民之心,那么无论时局如何之乱,自己也定会延续他凌家的气数。“据探子回报,昨日茹素夫人去了琳琅阁。”
永泰帝凝目,“她将云王手中的两份手札都给了他?”
“不错。”霍灏轩扬起冷笑,“依照计划,他们下一个目标应当是贤王妃,至于云王嘛……就交给我那妹婿,他自会收拾妥当的。”这本就是计划中的其中一步,虽然菡嫣参与其中,让事情稍有偏差,可总体还是持续推进着。很快~很快‘他’就会再出现。这千年之局,勾起了多少人的野心,又有多少人为其厮杀,不死不休。
近日,关于咸州圣人的事迹,不知怎的忽然在凤城疯传,并且越来越邪乎。
最后竟然延伸出一个耸人听闻的版本,据说当年咸州圣人并未身死,而是将自己藏于冰窖,将肉身冰封。只等集齐四卷手札,便能找到他的踪迹,将他从冰封中唤醒,助明君一统大业。
当霍菡嫣听闻这种传闻的时候,目光呆滞,唇角抽了抽,相信这种话的人多半都没脑子!话本看多了吧?
☆、98
寻常之人自然是不会相信此等荒谬言论,可对于急功近利者,或者对圣山之主楼肃宇痴狂迷乱者来说,就宛如惊涛骇浪,瞬间失去本身的理智,茹素夫人便是其中一人。
穿过暖风苑的紫竹,传来缥缈的笛声,刚柔并济、委婉清亮,曲调悠扬牵动闻者之心,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愫,似乎有对于过去的追溯缅怀之意,更多的则是坦然自若面对寰宇。由曲听心,能有如此曲境之人,放眼凤城还有几人?
“我竟还不知兄长大人会吹笛?”霍菡嫣身着紫云留仙裙,笑语盈盈的从竹林幽径中走出来。
霍灏轩将长笛放下,扬了扬眉梢。“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不去拜见父王母妃,径自到暖风苑来,可是有事?”
霍菡嫣撑着头,看着他泡茶的手势,一举一动毫无浮华之象,“你怎么知道我未曾拜见父王母妃?你在我身边按着眼睛了?”
“有你夫君那般的人物,我哪敢?”不过如今菡嫣的暗卫倒还算乖,算了懂了些霍王府的规矩,未曾如前些日子凑在身边。霍灏轩泡好茶后解释着。“前几日母妃还念叨着你,若你先去拜见多半会留到午后,又怎会这个时辰来寻我。”
……看来以后大哥说什么,自己还是不要擅自发问的好,否则不是惊讶于他的细致入微,就是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亲兄妹,否则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前些日子柳意茹出阁,母妃难受之情溢于言表,自己在王府里开解了几次,虽有效果却收效甚微,母妃心中大抵有着愧疚之心,觉得有愧姑父与姑母。
除夕当夜自己答应华丝琦的要求,转移众人的视线,没曾想华丝琦还是入了宫,倒不是被皇上看中,而是合了太后的眼缘做了个永宁宫的宫前女官,琼妃娘娘依然是独宠,已经引起了朝臣的不满,特别是魏国公那一党。夫君从来不说朝堂之事,就算自己开口相问,他也只会说些轻巧的,似乎一切都很是太平。
“大哥,皇家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霍菡嫣也不避讳,她在清楚在暖风苑中绝对安全,绝不会有旁人敢窥视。“这些日子凤城的流言,莫非就是大哥环节的最后一步。”
霍灏轩唇角浮着莫测的笑容,“菡嫣不觉得很有趣?”
“……有趣?”这有什么好有趣的?
“看着他们为这些不着边际的传闻,斗得你死我活。父子反目、兄弟猜忌、夫妻相仇,天伦尽丧。君不君,臣不臣。”霍灏轩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唇边洋溢着一些讥笑。这种感觉让霍菡嫣心头一惊,这样的大哥似乎回到了前世的岁月。前世大哥就是如此算计着朝政,算计着天下,算计着夫君,最终权倾天下,成为乾国真正的主宰。
“大哥。”霍菡嫣喃喃唤着,面对此时情形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前世大哥不是因为绮罗姐姐才会……对了,绮罗姐姐。“怎么没看见大嫂,在里屋休息吗?”
果不其然,方才眼神空洞冷漠的霍灏轩,渐渐回复过来,看向霍菡嫣。“用过早膳,绮罗就去花园里散步去了。”看着她松气的模样,不免发笑,这么多年去过她竟也没长进,这样便吓着了,只是若无她自己还不知是何种模样,也许当真应了当年玄恕的批命,也未可知。“时至今日,大哥还是要对你说声,多谢。还有,抱歉。”
“……?”霍菡嫣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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