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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来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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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严唇角勾起一抹趣味,“将她送与福王殿下。”
“那个变……”福王是出了名的有毛病?据说进他房的女子都活不过三天,不是离奇病逝便是意外身亡。皇上赐了几个妾室,也难逃这种命运,王大人倒是立案查过,可查得结果……难道说,那些女子全是因欢爱过度而死吗?久而久之皇家也不管了,只要他不明目张胆的闹出事。夫君要将碧水送给他?
“碧水天资不对,大约能多撑几天。”这几日便能让他送福王手中换取不少东西了,比如乾国的‘粮草’断河河畔的紧连垣国的疆域。朝中大臣都盯着戎国这头猎豹,可他觉得垣国才是隐匿的毒蛇,迟早会冒出来呲牙,一旦咬着乾国就会慢慢吞噬不放。
“天资不错?”霍菡嫣可没察觉到这一层深意,只是听见薛严对她的评价,想到下人们的传言之语,顿时冷哼一声,伸出柔夷随着他的下巴滑向脖颈,感觉到他身子轻颤,瞳孔也越来越深。“夫君,听下人说碧水的皮肤很白?”
“……”薛严感觉到她下滑至腹部的白皙,不知道是要伸手将她抓住,还是鼓励她继续往下。
纤细的手指在胸膛上画着圈,虽然隔着厚重的衣服却仍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灼热,强忍着内心深处的羞涩,继续在他身上游走着,听着他独特而低沉的呻。吟之声,“她的腰很细?”
薛严浑身都紧绷着,眼睛都泛着难以言喻的光泽,她哪里学会的这些手段?手腕用力将她扣住,看着她瞬间羞红的脸颊,宛如小猫似的细声,“放手。”
霍菡嫣的羞涩让他的心底一暖,唇边的笑容泛起一丝邪气,“这可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前些日子是因为莫老告诫,若不想让中了失心的菡嫣出差错,便避免床事。可如今毒已解,便毫无阻碍。这几日都快憋不住了,只得尽量不去见她,尽量不让自己想她。否则以自己面对她时,如此薄弱的自制力,早就控制不住了。
“这是书房。”是处理正事的地方,不是做这种事的场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他的动作,顿时惊吓的睁大眼睛开口。“夫君!!”
只见他另一只手撑着软榻,满眼都是浓浓的欲。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带着乞求般的说道:“别动。”
一个时辰之后,霍菡嫣觉得腰都快要断了,别动,别动他个大头鬼啊!
虽然开始是自己故意逗他,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在书房……天啊,已经没有脸面对府中的其他人?!
在他唤水的空隙,虚弱的靠在软榻上看着,这正正经经的书房如今已是一片狼藉,满地的帛卷和书稿、窗户旁的常青草也被绊到,碎了一地、幸好门板没被撞烂。(可是这是什么值得欣慰的事情吗?!)
若是不知情的人进来,是以为进了刺客,缠斗成这般模样,还是猜到里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禁羞怒喝道:“薛少宸!哼!”
也不知第二天国公府的下人是如何清理的,流言最快的竟然是书房遭了贼,和侍卫打了起来。是啊!真的打了起来,不过是另一种打法罢了。
昨夜她与夫君之间达成共识,暂时维持现状,不将她解毒之事透露出去。所以在素言和府中下人眼中,霍菡嫣与前几日并无变化,可细心之人却发现两人相处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可是哪里不同他们私下想了很久,也表述不出来。
对着这种细微变化,大概心里不痛快的只有魏国公和他宠爱有加的小侧室。这不,当侧苑中的小妾莫名其妙的消失后,国公终于再次寻了咱们的薛公子书房议事。
“你搞什么鬼?”魏国公狠狠的拍着桌子,厉声说道:“你将那两个妾室送到何处去了?”
若非这件事,他竟然还没有发现,府中的暗卫已经不听他的命令,这薛少宸的翅膀当真是长硬了,不但悄悄的将暗卫全部攥在手里,就连自己送过去的妾室都能悄无声息的在国公府失踪。
“妾室?”薛严嗤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嘲讽。“我何曾承认过,可曾执过礼?不过是送过来的女人,物尽其用罢了。”
自他明白,对菡嫣的心思深入骨髓、贪之如命之时。便已决定,无论菡嫣是否嫁与他,是否接受他。此一生他只要她一人,再也旁侧。
若非当日张悠澜聪明,自愿为饵。他又被别的事情焦虑,分不开身。如何会等到这此时。
“她们是锦川吴大人的义女和墨城张将军的庶妹!”魏国公咬牙切齿,这两人都是关卡中的人,必须握在手心的!否则将来会出乱子。
“义女?”提到这个,薛严笑意更浓。眼中满是嘲讽。“会和自己父亲共赴良宵的义女?”
当他知道这两人出现在侧苑之时,暗卫早已将她们所有的资料收集到自己面前,事无巨细。无论自己用或不用,将一个玩物送到自己面前,这姓吴的胆子倒是挺大的。
“她们究竟在何处?说!”魏国公气得脖子都红了。
薛严走到他面前,微微皱眉,似乎对他的怒火透着焦急,可口中的话却全是冰凉,“自然是去了她们该去的地方,父亲如此生气,莫不是看上了她们。”说完可惜的拍着自己的额头,一副自己做错事的模样,“父亲想要早说就是,只是现在……啧啧,送了人的东西怎么好再要回来。不过儿子给您物色几个,定然比她们出色百倍,如何?”
☆、84
“孽障,你非要气死我才肯罢休不成?”魏国公拿着自己这个儿子,几乎毫无办法。
他若是纯粹的纨绔子弟,扶不上墙的烂泥,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恼怒。
这几年他看得出,自己这个儿子不仅战场之上能制敌于先,对朝堂诸事更是洞若观火,边城的四方将领暗中是听谁的号令,皇上清楚,云王清楚,自己又何尝不知。有他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可是他虽然是自己亲生,却从来不是和自己一条心。“为了个霍菡嫣,你简直魔怔了,脑子被门挤了是吧?!先是交出兵权,削去爵位,如今更是得罪朝臣,你还能做出什么不着边的事来?”
看这模样,霍菡嫣是绝对留不得了,否则自己这个傻儿子根本毫无理智可言,更别提将来的宏图霸业。
对于魏国公的愤怒,薛严只是眼眸微暗,似乎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唇角勾起冷笑,“爵位由你而来,我并不稀罕。至于当初我上缴给皇上的军权,原也不是父亲您的,又何必如此激动?您当初是如何从司徒家顺手牵羊拿来的,想来也不用我来提醒。”
“你……”一字一句宛如冬日的冰刺,狠狠地扎魏国公身上,他从没想过薛少宸会知道司徒家的事,这件事在他心里宛如惊涛骇浪,让他常常难以安枕,他给坚定的告诉薛少宸,“司徒一脉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断绝,不复存在!”同时也坚定的告诉自己,司徒家永远也不会再存在!
薛严却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嘲讽着父亲的自欺欺人,“父亲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莫非忘记了,少宸身上还流着司徒家的血。”
国公夫人,薛成碧与薛严的亲生母亲,便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明珠。
司徒家在魏国公心中是个禁忌,虽然已经过去数年,但这个姓氏带给他的耻辱可谓刻骨铭心,永生不忘。就算他不许府中人提起,就算他可以磨灭当年的印记,就算他如今的功绩早已胜过司徒家,可那段岁月却始终停留在脑海中,以妻族上位的痕迹永远都抹不去。
魏国公静默了很久,目光灼热的盯着他,“你都知道什么?!”
“父亲想隐瞒的一切,少宸都心知。”这么多年他只是未曾提起罢了,并非自己毫不知情,幼年的回忆,多年的查访得到的结果,让人齿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亲大人连如此简单都不明白?”
当年若非父亲拿着司徒家的护主的兵马,滞留于锦川不传音讯,司徒家又怎会以百人之力奋守凤城,以致全族尽灭。娘又怎会忽逢噩耗,病重难产落下病根,才会在他四岁之时药石无灵撒手而去。而娘亲病逝之时相见父亲最后一面,那时候父亲在做什么?
在守着他心里的朱砂痣,因为他所谓的一生挚爱正产着他们的幼子。
自己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日,长姐直直的跪在雍锦堂外面,跪了整整半日,想求父亲来见娘亲最后一面却终不可得,娘亲最后失望带着解脱的闭上眼睛,从那一刻开始在他的心里便没有爹这个称呼。
“原来……你恨我。”魏国公说道。
“恨?父亲何出此言?您终归是我父亲,为人子女怎能恨您。”薛严嘴角扬着,眼中却毫无温度,甚至透着一丝残忍,“况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您的朱砂痣临死之前看着我,惊恐痛楚的表情,如今想起来仍让少宸觉得痛快至极。”
魏国公浑身一颤,豁然从凳子上起来,愤怒的看着他,“你……亲眼看见?”
当年府中遭遇刺客,等他归来之时,玉洁与芮儿早已被杀害,玉洁全身上下二十多处剑伤,每一处都令人触目惊心,其中致命的伤口乃是小腹之上的一柄利刃。而当时只有少宸躲过一劫,只受了些皮肉伤。
“不错,亲眼看见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口吻阴冷,宛如从地狱深渊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不仅如此,当初看她全是抽搐,痛楚非常,我实在不忍心,补了她一刀。”
是少宸杀了玉洁!这个认知几乎击塌了魏国公,他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你当初不过才七岁。”
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何能杀人?!司徒明珠死后,玉洁待他如同己出。
“那也多亏父亲自幼教导。当狠之时,绝不可心慈手软,抓准时机,一击而中。”那也是自己第一次杀人,还是杀一个女人。他已经不记得当时杀人之后,自己的心境如何,是害怕还是兴奋?只记得那一年长姐做了贵妃,常召他入宫,仅此而已。
自从他知道父亲对菡嫣动了杀心之后,就计划着摊牌的一日,与其暗地里互相猜忌防备,倒不如大家摊开来,少了许多麻烦。
当薛严满是倦容的回到碧霞苑时,恙装淡漠的霍菡嫣当即愣住,对身旁人说道:“所有人都退下。”
“夫君,可是出什么事了?”今生虽然见过薛少宸许多神情,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疲累和空寂,仿佛回到了前世,每一年自己的祭日夫君总会一个人坐在墓碑旁,绝望而空无。
薛严未开口,只是上前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如同陷入绝境之人抓住最后的一丝救命希望。“菡嫣,咱们离开国公府,可好?”
自从娘亲过世,长姐进宫之后,在他的心里国公府早已不是他的家,而仅仅属于父亲的一座房子,仅此而已,当年有侯府之后,就极少来此,特别是每一次进雍锦堂总会想起娘亲过世的情形。其实当他知道父亲的心思时,心里明白最好的法子就是与父亲虚以委蛇,凭他的手段不管父亲打什么主意,他都能护着菡嫣周全。可这次菡嫣中毒给他一个警示,无论最严密的守护,总会有破绽可寻。
“好。”霍菡嫣在他怀中不停点头,抚摸着他绷直的背部,“咱们去上次去的那座宅子,我好喜欢那里的荷花池。”
他此时的模样,让自己的心泛起浓浓的酸涩,虽然不知道他和公公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是只要他不要露出这种神色,他想做什么自己都会依他。因为她很清楚,有他的地方才是家,去哪里都一样,反正长姐交代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菡嫣,我只有你,也只想有你。”这一生他拥有过的东西很多,却都不是他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他想拥有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霍菡嫣乖巧的点头回应着,安抚着他,“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愿意将自己的心交给他。
薛少宸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日的功夫,他们就从国公府搬了出去,离开之时除却霍菡嫣的嫁妆与长姐要的东西之外,没有带走国公府的一草一木,半分银钱。他半开玩笑的对她说:“如今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吃软饭。媳妇,我以后就靠你了,你要养着我。”
“好,养你。”拿着你的钱养你,霍菡嫣无奈的想着,当年他在六方阁掷出的千两黄金够他花了一辈子的。当初自己也是真的傻,觉得自己不久于人生便时时刻刻想着避开他,可知若是情到深处,就算自己身故,落下的多半仍是前世那般的结果,坐在合欢苑的秋千架上,忽然想起前几日宫中之事,便连忙对他说道:“对了,夫君,我有一事要和你说。”
“何事?”看她忽然如此严肃,薛严也透了几分认真。
霍菡嫣将宫中所听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特别是真假公主之事。谁知道薛严竟然不以为意的笑着,“原来是这样。”
“哪样?”别打哑谜好吗?
“这些年垣国和戎国不断派出细作来凤城探听动向,我一直在想,垣国究竟将最大的桩按在什么地方,没想到竟然在最显眼之处。”薛严谑笑道。
最危险,最容易被人怀疑的,反而是最安全的。
“那么戎国最大的桩又在何处?”根据夫君的说法,定然是知道戎国的细作咯。
薛严带出一抹笑容,透着诡异莫测,缓缓的说了三个字。“琳琅阁。”
此时的琳琅阁中,的确正上演着一幕细作回禀主子的场景,”属下参见王爷,王爷万福无疆。”
“起来吧。这些年在乾国,辛苦了。”邛火酉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脸色中透着认真。“蛮吉。”
琳琅阁的掌柜,不,此时应当称作蛮吉跪在他面前,用虔诚的声音说到,“为我戎国万世不朽,属下不敢言苦。”在乾国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很富裕,可该拥有的却一样不少,只是独在异乡,到底不如自己的国度自在悠闲。
“上次来垣国,本王并未前来寻你,就是担心你的身份暴露。”所以上次他只找了一些散布的人脉,并非戎国派出的最精锐的内线。这琳琅阁,乃是凤城官宦之家,每隔一段时日必须召唤的商铺,因为做工精美,颇得世家子女的喜爱,甚至皇家也不例外。而每次借由这些达官显贵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十分容易。“这次本王有事需要你去办?”
☆、85
“主子尽管吩咐,属下定当不负使命。”隐匿这么多年,终于有给国家立功的机会,必定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此番无论王爷下的是何种指令,就算舍了性命也定当全力以赴。
邛火酉对于这样的属下,自然欣喜。这些年蛮吉在乾国,传递消息可谓功不可没,也不多费口舌,直截了当的问道:“蛮吉可听过四大世家?”
蛮吉倏然僵直,似乎被他这句话震了一下,“四大世家?自然听过。”
当年凌家能夺取天下,立号建国就是因为有四大世家支持,才能如此顺遂。南宫家、莫家、司徒家和谢家。“南宫家的最后一任家主南宫彦,一生只得两女,一位是霍王妃,一位则是当今太后。莫家家主莫咎常年戍守边城,如今府里只有个老太婆。而司徒家与谢家当年顽抗我大戎铁骑,早已不复存在。”
换句话说,乾国的四大世家早已沦为茶摊说书先生的小故事,名存实亡。蛮吉不明白,王爷为何忽然提起这个。
“本王知道。”如果邛火酉连这些都不清楚,就枉为戎国的摄政王。他也没心思再听这些世家是如何分崩离析,又是如何的传奇,只有失败者才会掩埋在历史的长流,总有一日他也会让乾国走上这条覆灭之路,不过如今他只想得到对他戎国有用的东西。“蛮吉可知四大世家传承之中,有一份帛卷手札。”
“属下听闻过,不过都是多年前的市井传言,自墨城之战后,乾国就没有人信过。”
算起来大约在二十年前,在当时的乾国流传着一个传闻。据说四大世家分别拥有着一副帛卷手札,上面绘制着一份巨大的藏宝图,只要集齐合四为一,便能挖出宝藏足以让神州大地上的所有人富足一世。更有人说里面是千年之前的紫竹圣人留下的兵法书卷和治国良策,这更是笑话。若真有这东西,乾国当年又怎会一败涂地,差点连皇城都丢了。
“本王肯定手札是真,着人查清楚,这四份手札如今最有可能在何人手中?”在亲眼见过帛卷之前,他也以为只是可笑的传言。可是当他在那个女人手中,见到那份手札和那卷文字之后,就让他对此抱有怀疑。
怀秀府柳家的盖世武功承继、镜水山庄的天罡北斗棋盘,传扬神州的咸州壁画。这一切无不彰显着的确曾有一位旷世奇才,足以令千年之后的神州震动。而他留下的书卷,自然就成为了上位之人渴求的财富。
垣国的墓冢、乾国的紫竹,还有传闻中的圣山,都令人心颤不止。
冬日的阳光无论如何耀眼,也不会让人觉得多暖和,对于兄长大人这次的召唤,霍菡嫣只觉得——无言以对。
本来就是嘛~让人给自己传信,来天灵寺又要事相商,谁知道自己到了之后却见不到人!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认识他的小沙弥,才知道他在禅房里和刚云游归来的玄恕大师论经。坐在走廊的栏杆靠着,百无聊赖的看着‘珏’和素言发呆。
在自己答应薛少宸诸多不良条件之后,他终于还是将珏送了回来,并且撤回了暗卫。从今以后自己的外出的安全就交予珏负责,这种自在的感觉极度惬意,就是这个臭大哥,让自己干等。直到夕阳西下,她实在忍不了想拍屁股走人之时,霍灏轩终于从禅院中走出来,一如既往的清逸出尘。
“等了很久?”霍灏轩笑着走到她面前,潇洒依旧的说道。
无论谁等了那么久,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吧,冷哼瘪嘴,“古有望君山,今有望兄柱!”
“有这么夸张吗?”霍灏轩单手倚着红木柱子,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佯装难以置信的模样说道:“你这么聪明不知道四处逛逛,再不行去禅房休息也好过坐这凉柱子吧?”
意思说是自己蠢咯?还是怕他有急事,匆匆赶来,谁知道等了这么久不安慰,还笑话她。哪有这种大哥,究竟是不是亲生的?!眯着眼睛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恼怒的说道:“看你这模样,大概也没什么事,本郡主走了。”
“慌什么?”霍灏轩伸手勾住她的衣襟,让她的步伐停留在原地,不能再往前走半步。
霍菡嫣转头带着火气的瞪眼,“把你的爪子挪开!”
一直注视动静的珏以为只是兄妹之间闹着玩,直到感觉郡主是真的动了火气,正打算上前却察觉到从霍灏轩的身体里散发出一种气势,让人震惊不已。莫非这看似儒雅的霍王世子,竟是位绝顶高手?刚迈了两步,就看见他轻飘飘的眼神看过来,声音平淡却很认真。“再往前走,可就要出事了。”
霍菡嫣也知道兄长这话的意思,连忙对珏说:“你和素言在这儿等着,我与兄长说完话就过来。”自家兄长何种功力,自己早已见识过了,若因为这种小事让他人受伤就不好了。
当珏被素言劝慰两声后,停下脚步。她也横了一眼依旧没有放手的兄长,咬牙切齿的说道:“大哥,有事好好说,您别像小时候那样拎着我行吗?”
在珏和素言面前丢脸就算了,一会儿被寺中的小沙弥看见,自己郡主的形象就当然荡然无存了。
“好。”霍灏轩挑眉,勾了勾手指。“跟我来。”
说完就留给霍菡嫣一个后背。大哥,虽然你很俊俏,可是你勾一勾就就以为……算了,就算不勾手指,自己也得去,做人有时候要认命!
“大哥,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出门的时候还是正午,现在天都快黑了,要是自己还不回去,夫君会担心的。
霍灏轩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家小妹,曾经风风火火的霍王府小郡主哪儿去了,嫁给薛少宸就跟变了个样子似的,找机会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不过这并非此次的重点,他这次可不是纯碎叙旧,“菡嫣,听说你收回了国公夫人当年的旧物。”
“嗯,怎么了?”自家大哥关注这个做什么?
“在其中你可曾发现这个。”霍灏轩将袖中的帛卷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霍菡嫣看见这份帛卷之后,眼神中全是诧异,匆忙拿过来打开,果然和自己在婆婆嫁妆中发现的那份一模一样,只是因为保管得当的关系,稍微清晰一些。
“大哥,你怎么会也有这个?”
“看来你见到了司徒家的那一份。”霍灏轩见她神色,心中已是了然。“菡嫣,你可想做皇后?”
嘭!霍菡嫣仿佛被重物击中大脑一般,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没头没脑的说这一句。这种玩笑是可以随意开的吗?可是看着他此时慎重的眼神,扯了扯嘴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的口吻中全是认真,不见丝毫玩笑。“想或不想,仔细想好。”
“不想。”霍菡嫣不带丝毫迟疑的回答。
这般不带思索的回答,反而让霍灏轩愣住。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难以抗拒至高无上的皇权,也没有多少女人能抵御母仪天下的诱惑。“当真?”
“若是想,当初我何必悔婚,直接嫁给凌江羽不就好了。”只要皇上无子嗣,只要云王和魏国公不叛变,凌江羽就是下一任皇帝的唯一继承人,名正言顺。“大哥在试探什么?”
“随便问问。”霍灏轩摇了摇头,似乎并无意延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她手中的帛卷说道:“这帛卷共有四份,在乾国建立之前就由四大世家各执一份。国公夫人乃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当年司徒一门战死凤城,无数人搜遍了司徒家的每一寸砖瓦也未曾发现它,没想到当真藏在国公夫人的嫁妆里。”
“那这一份又是?”霍菡嫣刚问出口,就觉得问得多余,母妃和太后就是南宫世家的最后血脉,这帛卷自然是来自于宫中。“是太后还是皇上?”
“皇上前阵子给我的。”霍灏轩坐下,任由冷风吹过,神色肃穆。
她了然的点头,太后乃是母妃长姐,皇上又是太后长子,这东西在皇上手中并不奇怪。“这东西有什么用?”
上面所记载的人物传记,的确堪称传奇,可是她几番查看之下,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为何当年四大世家会保留着一份一模一样的?并且如此严谨的传承下来。莫非当真如自己的猜想,这紫竹圣人和帛卷之上描述之人,是同一个?“莫非和紫竹壁画有关?”
霍灏轩咧嘴一笑,抚了抚额头,一副无奈的看着她,“紫竹壁画?莫非你真相信有这东西?”
“可是传闻里——”这几百年来在神州流传的事情不可能是假的吧?
她还未曾说完,霍灏轩便笑着开口,“传闻总会有偏差的,更何况是延续千年的传闻。不过紫竹圣人是真的,这帛卷上所记载的也是真的。”
“……”怎么一会儿真一会儿假,自己脑子都大了。这什么意思?“大哥,我不懂。”
“从来都没有什么紫竹壁画,只有圣山。”霍灏轩目光悠远,看着墙角的雪松,心中有些惆怅。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懵懂的她,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菡嫣,咱们像小时候一样,玩个游戏如何?”
☆、86
从国公府搬出来不到五日,霍菡嫣便见着了莫老,只是莫老这次来得极其不情愿。
他一边给霍菡嫣诊脉,一边用眼神横着薛严。这家伙做事未免太不地道,就算圣教不能为他夫人解失心之毒,他也不能让人将圣女挫骨扬灰啊~这明摆着拿他们撒气!
就算圣女当年私逃圣教,可她总归是圣教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把已经过世十几年的人从坟墓里挖出来,这种事只有薛严干得出来。幸亏最后关头,那个黑衣服侍卫来得及时,阻止了火焚,否则就算当年他如何帮助南疆,也难抵此怨,又怎么会听他的召唤再次前来。
莫老本来还十分淡定的把脉,俨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是片刻之后他就呈现出惊悚诧异的神态,这脉相怎会如此?!这心啊!激动得扑通扑通的乱跳,根本停不下来啊~
“夫人是用何物解毒?!”
见他目光灼热的盯着,甚至连把脉的手指都用上了力道,让霍菡嫣不免凝视着立在一旁,已经隐显不悦的夫君,坦白的说道:“据说是圣山冰蟾。”
“冰蟾?!不可能,绝不可能的。”他喃喃自语的陷入沉思,据圣教典籍记载,圣山冰蟾确有解毒之功效,然并不会将人之体质改变,既然如此那么这薛夫人究竟是何情况?
霍菡嫣见他如此凝重的模样,心下猛的一紧,莫非是自己的毒并未清除干净,连忙问道:“老人家,可是我体内还有毒?”
可是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莫老有丝毫的反应。守在一旁的薛严将她的手腕抽回来,用略带厉声的口吻说道:“莫老,究竟如何?!”
若说担心,薛严只会更甚。
莫老被这声吓得猛抽气,从板凳上跳起来骂道:“格老子的,你吓死个鬼啊!”算了,看他们那么着急,那自己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们,“放心吧,她的毒已经解了,屁事也不会有。”
霍菡嫣放下心来,勾起浅笑,这莫老满头银丝,性子却跟老顽童似的,极为有趣。
刚想着对他表示谢意,谁知下一刻莫老竟从蓝色的袖子里拿出乌黑的小瓶子,眼眸中泛着期盼的光泽,“薛夫人,能不能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霍菡嫣接过瓶子,疑惑的看着他。看这瓶子奇奇怪怪的,上面还画着图腾,认不出是何物。
莫老嘴唇边扬起诡异的幅度,用得意洋洋的口吻说道:“老夫多年培育的奇毒,一日断魂散。”他敢打赌,天底下就没有比它更烈的毒药!
霍菡嫣的手顿时僵住,莫老开玩笑的吧?把毒药递给她让她试试?
屋子的空气顿时变得冰凉刺骨,甚至比外间的气候更加寒冷,打了寒颤的莫老撇了一眼薛严此刻铁青的脸色,尴尬笑着将瓶子收回去,都怪一时兴奋忘了竟有这个煞星,格老子的,上次被他打伤,至今肋骨下两寸仍隐隐作痛。
既然试毒药是不可能了,那么问问总行吧。若是这都不行,信不信自己给她偷偷的下!呵呵,百密一疏嘛~“夫人在使用冰蟾解毒之时,可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或者服用过别的东西?”
霍菡嫣虽然不解,却据实摇头。“没有,只是听给我解毒的人说,冰蟾吸出毒血后我曾一度断绝心脉,可很快就恢复如初。可是我的身子有何不对之处?”
“这个老夫可不敢说。”你又不愿意试毒。不过依他多年对毒与药的认知与观察,这薛严的夫人多半是撞了大运。不但在诸多人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解了失心,恐怕这今后也不会再又中毒之相了。
作为心底本身和薛严就不对付的莫老,是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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