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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女相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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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砚这还是第一次随船出海,只兴奋的在甲板上又蹦又跳,扒在船头上对着碧桃大呼小叫:“碧桃,快来看。海啊,大海啊。”

    碧桃还是站在那继续着双手掩面远离他的姿势。

    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丢人了啊摔。

    但姚砚还是决心要把这人给丢到底。

    他在甲板上蹦跶了一会之后,见碧桃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四面望了一望,见甲板上不知道有哪个舟人晒在那里的章鱼。于是他就弄了一只下来,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碧桃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唤了一声:“碧桃。”

    碧桃放下捂脸的双手,抬头正要问有什么事。但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只正晒的半干的,有些苍白的章鱼正在她的眼前晃荡着。而且这章鱼的有一只触角还碰到了她的脸上。

    她当即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身子连连后退。

    见她成功的被自己给吓到,姚砚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那只章鱼,只得意的哈哈大笑。

    但忽然有一道很大的声音盖住了他的笑声:“你,你怎么会在船上?”

    声音中满是惊诧和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笑声戛然而止。

    姚砚依然保持着一手叉腰,一手拎着章鱼的姿势,眯着眼睛看着说话的那个少年。

    他认得这个少年。

    易小北,十八岁,魏仲羽的贴身小跟班。

    既然他出现在这里,那也就是说。。。。。。

    姚砚的双眼眯的都快成一条缝了。妈个蛋,包了这艘船的人竟然是魏仲羽。

    手中的章鱼随手扔了过去,他拍拍手,轻哼着:“本公子怎么就不能在这船上了?”

    易小北用看那种看到不明生物的眼神在看着他。片刻后他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公子,公子。”

    碧桃站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着:“公子,怎么办?”

    姚砚将插在脖领子里的洒金川扇取了下来,撑开,扇风,慢悠悠的说着:“凉拌。”

    碧桃看着他这样,又忍不住的想吐槽。

    公子这关口了咱就别耍帅了成么?而且在这里扇风什么的,你让海风怎么看你?

    魏仲羽很快就出现在了甲板上。

    他今天穿一身宝蓝织锦团花圆领襴衫,棕褐色束带,脚蹬皂靴,打扮的甚是干净利落,与以往的文雅秀士妆扮大不相同。

    姚砚的一双眼珠子老早就在他刚出现的时候就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透彻,心中一边鄙夷这么没品位穿了一身这样的衣裳也好意思出来见人的时候,一边面上却带了春风般的笑容。

    收扇,拱手,打招呼,他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般顺畅。

    “魏世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想前两天刚跟魏世兄分别,今日又在这船上见到了。由此来看,你我岂不是特别有缘啊哈哈。”

    他笑的特别浮夸。但对面的魏仲羽却像面瘫了似的,绷着张脸,一丝表情都没有。

    身后的碧桃略略的凑上前来,低声的提醒着:“公子,演的有些过了啊。”

    姚砚立即收住了笑,哗的一声撑开扇面,前后摇晃着。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都笑的这么喜庆了你也不给老子一点回应。

    魏仲羽此刻的回应唯有,皱眉。

    这姚砚怎么在这船上?他明明就吩咐过舟人,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上船。

    只是想到姚砚那哄骗人的功夫,他一时又觉得,这天下但凡是他想要去的地方,只怕就没有去不成功的。

    转头看了看船行进过程中破开的那些白花花的波浪,他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

    易小北在他身后急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任由他姚砚待在我们的船上啊?”

    魏仲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沉声的道:“不然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把他扔下船去?这船都已经开了半天了,扔了他下去,喂鱼?”

    理是这个理不错,只是易小北还是犹自忿忿不平:“可他,可他,他跟公子你不对付啊。”

    自打跟着魏仲羽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少见姚砚言语中甚为嚣张的挤兑他家公子的时候。

    魏仲羽叹气:“船上这么大,不一定就能碰得到。而且总归只有半个月的路程,船到岸了就好了。”

    易小北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家公子的背影。公子啊,我怎么感觉,你这话里话外完全的就是对这姚砚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啊。

    而那边,姚砚手执着合拢的扇子,指着魏仲羽消失的方向,转头问着碧桃:“他这是什么态度?”

    碧桃面无表情状:“不待见你的态度。”

    姚砚为之气结:“他凭嘛不待见我?要是早知道这是他包的船,他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上这艘破船来。”

    碧桃继续面无表情状:“公子我们还是下去问问舟人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吧。”

    结果一问,姚砚只气的差点都跳脚了。

    “什么叫没有房间?什么叫随便找个地方凑合着?这船上明明就有这么多的房间空在那里。他魏仲羽一个人能睡几间房?”

    虽说姚家近些年来是家道中落了不错,可姚砚那自小到大也是锦衣玉食,没有吃过半点苦受过半点累。所以碧桃就安抚着:“公子,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都是这样的。左右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忍忍就好了。”

    但姚砚依旧在那跳脚:“可是凭嘛他魏仲羽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住着干净的房间,而我就只能随便找个地窝着?”

    碧桃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开始跳了。

    一般而言,这就是她发火的前兆。

    “公子,你今日,有点浮躁了啊。”

    姚砚撇嘴。

    他能不浮躁吗?以往都是他高高在上,可着劲的挤兑着魏仲羽。可今日,他身在他的船上,还得看他的脸色。

    可他姚砚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啊。

    手中的折扇摇晃个不停,他不是一会嫌弃这船行的太颠簸了,就是一会嫌弃这船上的味道太熏人了。

    碧桃忍无可忍,怒吼出声:“公子你够了啊。昨日可是你哭着喊着说要出来贩茶的。你要是这么不想待这船上那现在就去甲板,头朝下,跳下水里,然后自己游回洛阳去吧。”

    她这一发火,姚砚立即就怂了。

    他晃荡着扇子,起身,口中嘟囔着:“我去甲板上透透气。”

    然后脚底抹油,一溜烟的就跑了。

    等到碧桃将他们带过来的所有行礼归置好,去甲板上找到姚砚时,她只气得连扶额的力气都没有了。

    姚砚正蹲在甲板上,在欢乐的撬着蚌壳。

    洒金川扇斜插在后脖领子里,一身檀色潞绸袍子被他随意的撩起塞在腰间,但后衣襟处仍然被弄脏了。

    看到碧桃,他也顾不得两手的腥味,举起手来拼命的对着她摇晃着:“碧桃快来,有新鲜的蚌肉吃了。”

    旁边不知道是有谁升起来的一堆火。上面架了个铁架子之类的,而有几只洗剥好了的蚌壳正放在上面烤着。

    想必这些就是姚砚刚刚忙活出来的成果了。

    碧桃面上无一丝表情的走近他,然后微微的弯下腰,定定的看着他。

    姚砚只觉得面前一道黑影罩了下来。他抬头,看到的就是碧桃那,唔,如此刻海面般平静的脸。

    可是他知道,此刻海面只是表面平静而已,内里实则是早已波涛汹涌。

    但碧桃接下来问出来的话却是平板的跟张铺平的宣纸似的。

    她问的是:“公子,除了吃,您还会做什么呢?”

    姚砚想了一想,仰着头望着她,一本正经的回道:“我还会拉。”

    碧桃面上继续平静:“哦。好厉害。”

    姚砚则继续一本正经:“多谢夸奖。”

    碧桃面无表情状:“不客气。”

    而刚刚来到甲板上的魏仲羽主仆正好将这段对话给听了个一字不落。

    魏仲羽尚可。对于他而言,姚砚做出什么样奇异的举动,说出什么惊世骇人的言语来他都会觉得很正常。

    因为那个人是姚砚。

    但对于易小北而言,他明显的就是被姚砚的这番话给震惊到了。

    这位姚公子,就是传说中的奇葩吗?

    而那边,碧桃终于开始咆哮了:“公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外面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你这样捞上来的蚌壳随便烤烤直接就往嘴巴里塞,要是待会吃坏了肚子你可不要跑来跟我哭。”

 第8章 拉肚子始末

    姚砚以前一直都说碧桃是乌鸦嘴,说出来的好话不灵,坏话就一定会灵验。

    譬如说现在,他就来回跑那五道轮回之所不下十次了。

    到后来,他已经拉的没有任何力气来说话了,只能提着裤子瘫软的坐在桌子旁直喘气。

    之所以裤子没有系上,那是因为,姚大公子时刻都在准备着重新奔向那五谷轮回之所。。。。。。

    反正最后拉的时候都要脱裤子,那还不如索性不系了,省得脱的时候麻烦。

    而碧桃先时还有闲情逸致的斜倚在门框上看着他来回的奔波,并且口中奚落着:“公子先前说会拉的时候,我还不信。但现在看来,公子这可不是一般的会拉啊。姚大公子,你刚刚吃下去的蚌肉,还剩了几分几钱在肚子里了?”

    可到后来看姚砚一张小脸拉的青白,而且捂着肚子蹲了下去,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她也着了慌,急忙的就弯腰扶住了他,问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但姚砚此刻已经拉的全身虚脱了,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

    碧桃深知,她家这个公子自小娇生惯养,在外面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到后来总会自己受罪。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受罪,总得上吐下泻个好几天,请了大夫来细细的调理一番才会好。

    可惜总是屡说不听。

    碧桃这会看着姚砚这样,一会口中埋怨着他刚刚不听她的话,非要去吃那些蚌肉,一会又急的变了声音:“这可要怎么办才好。这船上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大夫了,就算是有,可那也没有药材啊。公子你难受不难受?你刚刚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姚砚就是没事,那这会也快要被她念叨出事来了。

    他翻着一双眼,捂着肚子趴在桌面上,气若游丝:“去找魏仲羽。”

    碧桃急道:“这当会找他做什么?公子你向来在他面前要强,这会是去找了他来欣赏你现在的这幅惨样吗?”

    姚砚被她这一番话气的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

    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他方才再次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魏仲羽会医。”

    碧桃双手互敲,恍然大悟:“这一着急忙慌的,反倒还真忘了魏公子是会医的。洛阳城中谁人不知,魏公子不但学问好,会做生意,甚至连医术都会。”

    说到这里又斜瞥了姚砚一眼,道:“公子,你再看看你,除了会吃,就是会拉。与人家魏公子一对比,你惭不惭愧?”

    姚砚只被她气的,将一张原本拉的青白的脸瞬间就挣红了。

    “还、不、快、去!!”

    他手捂着肚子,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四个字给蹦了出来。

    碧桃立刻化身为风一般的女子,转眼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魏仲羽来的很快。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而且私心里来说,他觉得姚砚死在哪都成,但就是别死在他包的这艘船上。

    传了出去,不知情的人定然会以为是他在他的饮食中下了毒。

    而就在他凝眉给姚砚诊脉的同时,后者一边气虚,一边还是挣扎的说着:“魏仲羽,你可千万得将我治好才成。不然等回了洛阳城,我一定会到处宣扬,说是我在你的船上才会拉肚子拉的整个人都废掉了。”

    魏仲羽的眼角抽了两抽,按在他手腕上的两根手指重了一重。

    虽然说这完全就是他自己乱吃东西才造成现在的这副模样,可刚刚他的那番话,若是真的说了出去,别人定然还是会以为他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瓜田李下,魏仲羽表示,这种悲哀,一般人不会明白。

    他抿紧了唇,没有说话,只是重又凝神静气的给他把脉。

    但他忽然抬头诧异的看了姚砚一眼,随后又面无表情的低下了头去,继续诊脉。

    而他身后的易小北听了姚砚的那番话,就有些忿忿不平了。

    “姚公子,”他气呼呼的说着,“这完全就是你自己乱吃那些蚌肉才会拉肚子拉成现在这样的,做什么倒说的好像是我家公子在中间动了手脚?亏的我家公子刚才一听说你有事,巴巴的就放下了手中的饭碗,前来与你诊脉。你当我家公子现在肚子不饿的么?”

    姚砚拿眼斜他。

    魏仲羽巴巴的赶来,只是担心他死在他船上,传了出去,说不清楚罢了。怎么在这小子口里说出来,倒弄的他魏仲羽有多关心他似的?

    姚砚就轻飘飘的开了口:“那谁,我刚刚哪句话里说了你家公子对我动手脚了?你找出来一个字给我看看,我就叫你一声爷。”

    “你!”

    易小北的一张脸都气成酱紫色了。可仔细想来,刚刚姚砚的哪句话里确实都没有直接说他家公子对他动手脚的事。

    可他话里话外明显就是引人往那个意思上想啊摔!

    姚砚得意洋洋,又追着说了一句:“你倒是说啊。说的出来本公子就服了你。”

    完全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易小北只气的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就抡圆了胳膊,上去直接给他招呼一巴掌。

    而就在他们两个逞口舌之争的这当会,魏仲羽已经给姚砚把完了脉,坐到桌前,手中提着毛笔,却半晌都没有动,只是在那皱眉思索着。

    姚砚见状,立即就说了一句:“魏仲羽,你到底行不行啊?莫不是你学医不精,不知道该开什么药方子的罢?”

    魏仲羽没有理睬他的这句话,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终于提笔开始写药方子了。

    药方子写好了,他随手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易小北,吩咐着:“按这个方子,去我房间里拣些药材出来,煎好了送过来。”

    易小北接过药方,狠狠的瞪了一眼姚砚,转身就要离开。

    但姚砚忽然出声喊住了他:“那谁,等会。”

    易小北手中的药方都快要被他给握的碎成碎片了。

    他愤怒的回头,低吼着:“我叫易小北,不叫那谁。”

    姚砚掏掏耳朵,敷衍着:“哦,哦。易小北,等会。”

    然后他转而开始对着碧桃道:“碧桃,你跟着那谁,易小北去拿药吧。他煎药的时候,你可得在旁边看着。我怕某些人手一滑,洒了些泻药下去,那你家公子我到时可就真的会拉的不成个人形了。”

    碧桃在这事上难得与姚砚一条心了。主要是,她觉得吧,就依照她家公子这种巴不得时刻都与魏家结仇的说话方式上来说,人家给他的药里撒点泻药那都是轻的。这要是她,估摸着都得直接洒砒霜了。

    易小北跟碧桃这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了姚砚和魏仲羽了。

    这还是自从两个人除了第一次见面那会的第二次单独相处。

    魏仲羽神色间淡淡的。

    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现在任由他姚砚如何花言巧语,他都不会再傻傻的上当了。

    只是望着这简陋潮湿的房间,他微微的皱了皱眉。

    姚砚是何等人?这么多年在碧桃的浸淫下,学会了看人面部表情的任何细微变化。

    不夸张的说,就是他魏仲羽的一根眉毛动了动,他都能注意到,从而猜测到他的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

    这都是这么多年来对碧桃的察言观色,提前预知她什么时候会发火得来的经验。

    姚砚表示,说多了都是泪啊。所以不说也罢。

    扶着“床”(如果那块简易的木板也可以称之为床的话)沿费力的坐了起来,他背靠着墙壁,努力的让自己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

    然后抬手整了整刚刚被弄乱的衣服前襟,姚大公子这才开口道:‘怎么样魏仲羽,你对这房间的简陋潮湿也看不过眼了吧?”

    魏仲羽抿唇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又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不是对自己不自信,只是在姚砚面前,他总是会觉得,面前这个明明比他矮了一截的人,说出来的任何话,做出来的任何事都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少年时期的那次经历让他在面对着姚砚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带了些许谨慎。

    姚砚见状笑道:“魏仲羽,你那样子,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站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魏仲羽觉得他一定是想多了。姚砚他怎么可能会是个女子?

    刚刚他给他诊脉,根据脉象来看,姚砚分明就应该是个女子。他心中大惊,甚至一度都以为姚砚真的是个女子了。

    别的不说,他长的那般精致,真是越看越像个女子。只是现在,魏仲羽觉得,他真的是学医不精,号错了脉,所以这才错把姚砚的脉象号成了个女子的脉象。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姚砚这么无赖下流的女子?他觉得他一定是想多了。

    心中烦躁异常,所以他就沉了一张脸,冷声的道:“唤我何事?”

    但他还是没有站过来。只是,被说做小媳妇什么的,让他很没有面子。

    姚砚睁大了一双眼,叫着:“不是吧魏仲羽,我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喏,你看看,这房间是住人的吗?住蟑螂的还差不多。你就麻溜的给我换间房呗。”

    越说到后来,声音就越是甜腻了起来,大有当年骗他去看牡丹姚黄时的神采。

    魏仲羽立即警惕了起来。

    “船上有很多空房间。”

    他如是说。意思很明显,那么多的空房间,你随便挑一间。只要你不时常在我面前晃荡就好。

    姚砚听他如此说,心中大喜,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奈何他刚刚实在是拉肚子拉的太狠了,脚步虚浮无力,这会不过才刚刚站起,就吧唧一声摔到了地上。

    然后他抬头一见魏仲羽还谨慎的站在那里没有动,怒火中烧,不由的就吼了一句:“木呆呆的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第9章 揉脚逸事

    魏仲羽最后并没有扶姚砚,而是直接抱了…_…!

    原因就是,姚砚起身站立的那会,一个不慎,只听得咔擦一声轻响,他脚腕处直接给脱臼了。魏仲羽扶着他不过刚挪了一步,他就叫的差点让这船上所有的人都来围观了。

    魏仲羽只好采取釜底抽薪的方法,直接打横抱起了他。

    不用他老人家走一步路,这下总该不会叫了吧?

    姚砚果然没叫,反而是觉得,这样被人抱着,不用自己走路什么的,果然好省力气。

    然后魏仲羽将他抱到了一个上好的房间,将他放在床上坐好,不发一语的在他面前半蹲下了身来。

    先是将他脚上穿的玄色靴子脱掉,再是在他脚腕处用手仔细的摸索着。

    可惜他毕竟是个半吊子会医的,比不上那些专业的大夫,隔着袜套根本就摸不准姚砚刚刚到底是扭到哪了。所以最后他只好直接脱下了他脚上的袜套。

    姚砚的脚长的很好看,白里透粉,小巧秀气,浑然跟他浑身那吊儿郎当的气质不相符。

    这是魏仲羽看到姚砚脚的第一感觉。

    心中毕竟还是有点小惊艳的,不由得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而且刚刚号脉号出来他是个女子的事重又闪过了心头。

    魏仲羽狐疑的望着他。

    但姚砚只是身子后仰,双手撑在床铺上,特自然的将他扭到了的那只脚给搁到了魏仲羽的大腿上。

    见魏仲羽抬头看他,他还不甚在意的扭了扭那只脚,笑嘻嘻的道:“魏仲羽,看到我的这只脚,是不是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确实。当年踹他脸的就正是现在搁在他大腿上的这只脚。

    魏仲羽心中的小惊艳和怀疑在这瞬间都消失了。

    他沉着一张脸,低下头捧起了搁在他腿上的那只脚,手放了上去,开始仔细的摸索着到底是扭到了哪里。

    触手温润滑腻,就跟一块上好的水豆腐一样。魏仲羽心中轻哼了一声,真是白瞎了这样的一只好脚,竟然长到了姚砚这样的人身上。

    而就在他的手慢慢摸索的时候,姚砚笑了起来,而且脚也不安分了起来,不住的往后缩着。

    “魏仲羽,好痒。”

    “别动。”魏仲羽沉声的说了一句。

    这样乱动,还让他怎么给他接骨?

    但姚砚的脚还是动个不停,甚至还不满的嚷嚷着:“魏仲羽,你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摸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摸到到底是扭到哪了?你该不会是趁着这机会吃我的豆腐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咔的一声脆响。姚砚立即大叫了一声。

    而与此同时,魏仲羽起身站了起来。

    顺了顺襴衫下摆被姚砚的脚刚刚压出来的皱褶,他云淡风轻的说着:“小小年纪就骨质疏松,看来是平日里运动太少了。往后多啃些骨头吧,以形补形。”

    说完转身就低头弯腰走出了这间房。

    而姚砚在他身后正拍着床板,咬牙切齿的大叫:“魏仲羽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是狗吗?还以形补形,多啃骨头?”

    魏仲羽的唇角弯了一弯。

    终于扳回了一局!!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而当碧桃捧着药碗回来的时候,姚砚犹自在气愤个不停。

    死魏仲羽!竟然绕着弯的骂他是狗!

    只是刚刚脱臼的那只脚,他动了动,好像真的不痛了嘛。

    将那只脚缩了回来,他开始自己给自己套袜套。

    碧桃看着他这样,就问道:“公子你怎么赤着一只脚?”

    姚砚立即眼泪汪汪的抬头看她,大有边说话还边抹泪的趋势:“碧桃啊,你家公子我刚刚下床的时候脚脱臼了,真是痛死我了。”

    碧桃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拿过他手中的袜套帮他穿了起来,淡淡的问道:“哦。那你刚刚是怎么从那间房走到这间房来的呢?”

    “是魏仲羽抱我过来的呗。”

    嗷的一声,又是一声大叫。姚砚急忙缩回自己刚刚受伤的那只脚,大叫道:“碧桃你是想废了我的这只脚,让我从今往后都做个瘸子吗?”

    而碧桃已经是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竟然,竟然让魏公子抱你?”

    姚砚满脸的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碧桃无力的扶额:“公子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你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你就没听说过吗?”

    姚砚闻言摸着下巴,眯着眼睛道:“哎呀我又忘了我其实是个女子的事了。碧桃你不要这样嘛,刚刚我压根就没想起这茬来,那不就相当于魏仲羽他抱的是个男的?这样一说其实也就不算是男女授受,只能说是男男授受了。”

    碧桃继续扶额。这样的解释真的可以么公子?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八卦下:“公子,刚刚魏公子抱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没有。”姚砚果断的回答着。

    碧桃又开始扶额了。公子你彻底的没救了。被一个男人抱,而且还是被魏公子那样俊美的一个男人抱,你竟然半点感觉都没有。看来你还是根本就没有转变过来,你其实是个女子的想法!

    “不过。。。。。。”姚砚迟疑着,又慢慢的说出来了两个字。

    碧桃立即抬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不过什么?”

    艾玛,难道他家的公子真的是开窍了?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其实是个女子的事实?然后终于开始对男人有想法了么?

    “不过刚刚魏仲羽摸我脚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

    碧桃已经无暇去怒斥,公子你竟然这么没节操,随随便便的就将自己的脚给别的男人摸,她只是着急的问着:“什么感觉?”

    “痒。”

    姚砚干脆利落的吐出来这个字。

    碧桃石化在当地。然后等到她反应过来之时,她都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啊。

    我靠公子你这算是什么反应?你就不能给我来点正常女子该有的反应啊?比方说娇羞什么的,或者又是奴的脚已经被你摸了,奴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了的这种心理?

    碧桃这一刹那觉得,她家的公子这辈子只怕都是嫁不出去了。

    谁敢要一个时时刻刻都以为自己其实是个男人的媳妇儿啊摔!

    接下来的路程中,姚砚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初初上船扬帆出海的新鲜感早就已经没有了。天天面对着一望无际的蓝色海面,他无力的趴在船头,不时的就哀嚎着:“这到底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陆地啊碧桃?”

    碧桃也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一天到晚的看到的就是水,都已经视觉疲劳了好么。

    而反观魏仲羽和易小北主仆,那简直就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两相一比较,就可以看得出来,姚砚和碧桃主仆两就是那种,天天在家享福,很少出来奔波的人,而魏仲羽和易小北主仆则是风餐露宿,时常在外操劳的人。

    不然你当魏家的那些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么?

    最后好不容易半个月过去,姚砚下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了。

    在船上待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脚站在平稳的陆地上还是下意识的觉得摇摇晃晃的。

    碧桃在那边已经叫了一辆车来,指使着人将他们在洛阳买的胭脂水粉,钗环簪珥,以及那些夏布搬了下来,悉数都堆到了车上。

    至于魏仲羽那边,人家则是什么都没有带,空着双手,一袭白袍,独立海边,衣袂飘飘,大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感。

    姚砚在这边看了,只愤恨的咬牙不已。

    凭嘛他就能衣着光鲜,背着双手站在那里耍酷?而自己就是灰头土脸的站在这里,看着人给他运货?早知道他就不该买这些东西的!!

    但总归是想扳回来一局的。他开始上蹿下跳,不住的问着:“碧桃,碧桃,我的那把洒金川扇呢?快拿出来给我。”

    碧桃先是瞥了远处的魏仲羽一眼,再是瞥了姚砚一眼,这才慢悠悠的说着:“公子这局你是输定了。甭说是拿了那把洒金川扇,你就是真空上阵,这会你也比不过人家魏公子。”

    姚砚伸着食指指着她,还颤啊颤的:“碧桃你是我的丫鬟么?其实你应该是魏仲羽的丫鬟罢?所以这才特地的跑来天天膈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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