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宠妃娇养日常-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前些日子,一翌看着她,脸色苍白的紧,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只摇头,回答自己没事。
红橘什么性子,一翌哪会不知道,有什么苦处,永远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这回他看着她连走路都不稳当了,却还要一个劲的强撑。
于心不忍。
所以他斗胆,向王爷说明了情况。
“随你安排。”
薛琰留下这几个字,然后,拔腿离开。
。。。。。。
灶台上的蒸锅,正缓缓的往外冒着香气。
予袖蹲在灶台前,正一个劲的往里头添柴火。
火气旺盛,还有乌黑的浓烟在不停的往外冒,予袖被呛得不得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还要注意着自己的糕点。
薛琰一进院子,就闻到了火苗的味道。
抬眼一看,整个厨房都被浓烟环绕,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面冒,薛琰心一沉,马上就跑了进去。
“袖袖。”
予袖起身,扬了扬手,喊道:“我在这儿。”
薛琰循着声音走过去。
确认了人没事之后,他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抬头一看,薛琰就怔住了。
愣了好一会儿,是唇角难以抑制的笑意,伴随着低低的笑声。
也不过就一小会儿而已,原本白白净净的脸儿,现下便不成模样,鼻头上沾了白色的面粉,而脸颊两边,则是黑糊糊的一片。
“不是是没问题的吗?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薛琰也不敢笑得太厉害。
怕她若是生气了,便不理会他。
“我记得之前樱桃说,做这松瓤卷酥,最重要的是掌握火候,我这不是,怕火灭了。。。。。。”
予袖一边解释,一边掀开了盖子,拿了一块粗布,将手包住,然后,去端里边的卷酥出来。
原本她想象的,该是色泽金黄,酥脆香甜才是。
可是这厢端了碗碟出来,予袖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软糯的糕点上,焦黑一片,没有一点儿金黄的颜色,看着,甚至比这灶台上的渣灰都还要黑。
亏她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说着卷酥很容易,她一定会做的比一品居里面那,还要好吃。
可如今看来,这――
“算了算了,莫要吃了,还是扔了吧。”予袖将失望的摇头,转身去,就要将碟子里的东西倒掉。
“可是本王饿了。”薛琰伸手一抓,那青瓷碗碟,就到了他的手中。
还没等予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拿手抓了一个,送到嘴巴里头。
苦味自舌尖蔓延开来。
可是薛琰面不改色。
很快就吃完了一个,接着,他又拿起一个,咬了两口,吃完。
直把予袖看得目瞪口呆。
已经是黑成这般模样了,味道想到不用想,定然是不好的。
反正予袖是没办法下口去的。
于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薛琰把一整碟都吃完了。
她害怕的咽了口口水,讪讪的出声问道:“没、没事吗?”
这可别吃出什么病来。
“尝尝?”薛琰没有回答,反而是浅笑着问道。
盘子里头都空了,她哪里还有得尝。
予袖这般想道。
薛琰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当时就将她的头按住,寻了嘴唇吻上去。
他方才吃的太快了,几下就进了肚子,根本就来不及嚼,而嘴巴里头,还包着刚刚放进去的一个卷酥。
寻了唇齿,将牙关撬开,糕点就顺着舌尖送了进去。
之后,却没有离开她的唇瓣。
软甜香糯的味道传来。
接着,就是满嘴的苦味,面粉烤焦的味道,实在难以忍受。
予袖皱眉,想吐出来。
可是薛琰的舌尖一送,硬是逼着她咽了下去。
这下,不但是嘴里了,就连整个喉咙下去,都满满蔓延着焦苦的味道。
予袖一把推开了薛琰。
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去旁边找水,可是这厨房里头,竟是让她找了个遍,都没有能喝的水。
只能一个劲的往外往里头吞口水,想着,把这股味道给压下去。
真是,也不知道薛琰这是什么怪癖,自己要吃那焦了的糕点,他吃就是了,可偏偏还要让他也尝尝不可。
予袖怨怒间,眼角余光,明显瞧见了薛琰脸上的笑意。
竟然还笑话她。。。。。。
予袖就看着他,又看了看厨房里狼藉一片,心里便是越发的不开心起来。
好不容易起了心思,她想进厨房,做些东西给薛琰吃,可是这般模样,丢脸不说,还被迫吃了这么些糟心的东西。
予袖也不管那么多了,转身就往厨房外头走。
当时她心里想着,厨房这个地方,看来是来不得了,原本就是不适合她的。
她能做的好的,也只有刺绣手艺了。
予袖出了厨房,就直接往前头,本想着,去拿些现成的吃食过来,忙活了这么久,确实是饿了。
可是忽然间,她听见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
予袖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这是他们家之前弃置的院子,在荒郊处,周围一户人家都没有,别说是此般的熙熙攘攘了,就是人说话的声音,都不一定能听到。
所以现下这声音,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予袖往后退了一步,正要去找薛琰,一大群的人,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皆是粗布衣裳。
应当是白水镇里头的人,可是都是陌生的面孔,这么看过去,面色不善。
但是前头的一位妇人,她却认识。
正是今日上午在薛氏祠堂,自称是薛琰婶婶的人。
那妇人一看见她,挥手,就招呼身后的人过来。
几个魁梧的汉子顿时将她围住。
“薛琰呢?”那妇人上前几步,问予袖道。
予袖目光警惕,就看着这周围几人,也不说话。
揣摩着,她是如何的意图。
今日在祠堂的时候,薛琰对她态度就冷冷淡淡的,看着似乎很不喜欢她的样子。
那之后,她也没问薛琰,没问他这是谁。
但是来者不善,这是一定的。
“这是我的院子,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予袖冷冷瞪着她,出声呵斥。
妇人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院子闲置了许久,一直都没有人入住,若不是定期有人来打扫,还有人管着,说不定,早就是一片废墟了。
他们如今就住了进来,竟好意思说是自己的院子。
“我是薛琰的婶婶,我找他。”妇人出声,再次强调。
予袖没理会她,当时转身,就要离开。
妇人冲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站住!”
第68章 糖人
予袖闷哼了一声。
这妇人的力气倒是挺大。
她就紧紧拽在她的手腕上,两指掐着; 一副死命往里捏的样子。
予袖动了动; 没挣脱开。
本来刚刚被薛琰笑了; 她就生气,现下; 又冒出这么个讨厌的人追着问薛琰在哪儿。。。。。。
予袖一咬牙; 朝着她那边,抬腿就踢了上去。
踢在了妇人的小腿肚上; 力气不大,却也让她吃痛。
可是握着的手却没放开。
妇人看着脾气便躁; 被她这么一踢; 挽了袖子; 瞪着眼睛; 一副要还回去的架势。
可是还来不及下手。
“滚开。”薛琰突然出现; 冷喝了一声; 然后一把将予袖拉了过来,伸手,护在怀里。
“她动你了?”薛琰低头; 冷声问予袖道。
予袖揉了揉手腕,抬头看着薛琰; 扁嘴皱眉,委屈的不行,眸子的雾气瞬间升起,弱弱说道:“手疼。”
薛琰注意到予袖手上被掐出来的红色印记; 瞬间面色变得铁青。
他侧头,看向那妇人。
目光射过来的刹那,妇人被吓了浑身一抖。
似乎她心里明白,他不足为惧,不过就是一个没用的人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在周身弥漫。
当时她就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转念一想,他薛琰就一个人,还能把他们这么多人怎么样不成,一时间,底气就上来了。
“其实我这次来,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就是你既然回来了,那有些事,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妇人放大音量,正了正心神,道:“如今你们薛家,子孙辈就剩了你一个人,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帮衬的也不少,如今有些事,要做的,也该做了吧。”
她此行,定然是来意不纯。
薛琰当初离开的时候,本就没想过再回来,只是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有些出于意料罢了。
“什么?”薛琰问道。
“薛氏宗祠的修缮,还有你父母欠下的那些钱,都是我和你堂叔凑出来的,我们念你是小辈,现在也没这个能力,就不需要偿还了,可是毕竟我们能力有限,当初姚庄那件事,我们也挡不下。”
其实当初同姚庄也没什么事,就是在危难的时候,对他们薛家落尽下石,顺便榨取了钱财罢了。
而且,还有当初楚珩那件事在。
那同姚庄之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该处理的我自会处理,不用你操心。”薛琰听她说完,直接回绝,揽着予袖转身要离开。
才跨出一步,又顿住。
脚踩上一块小石子,轻轻的一挑,石子就飞快的往前射出,划过空中是凌厉的风声,然后,小石子准确的打在了妇人的手腕上。
狠狠一下。
当时她的手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泛了血丝出来。
她喊了一声,格外吃痛。
死死的咬着牙齿,当时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她也不愿意来同他打交道,若不是那女子逼她,也不会过来。
可偏偏薛琰他自己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嚣张的很,连姚庄都不放在眼里,要知道,如今在白水镇,最大的地头龙,可就是姚庄了。
“走。”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来。
。。。。。。
“我看看。”薛琰伸手,轻轻抬起予袖的手臂。
其实就是被掐了一下,方才还有些疼,现在看着,基本上就是没事了,皮肤上,依旧是雪白一片,不见半点痕迹。
予袖将手往回缩。
“没事。”
“刚刚他们说的姚庄,是什么?”予袖方才听她说话,也听不太懂,只是依稀觉得,这事好像不太寻常。
“是白水镇的一户人家,颇有钱财和势力,称霸一方,当初,我和皇上曾遭他们的追杀,差点丧命。”薛琰同她,只解释了一半。
还有另一半,他故意隐藏了。
而那些,是与江家有关的。
“啊――就是,就是我救你的那次。。。。。。”予袖听他这么一说,就想了起来。
薛琰点头。
“可是。。。。。。可是刚才她说,说什么还欠姚庄的。”予袖想着妇人说的话,一边呢喃着,一边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走吧,咱们出去吃些东西。”薛琰故意支开了话题,然后拉着予袖往外走。
予袖听了这话,才接着回味起嘴巴里头的苦味来,想起方才吃的卷酥。
这忙活了一下午,肚子还真是饿了。
于是她便没有多想,随着薛琰出了门。
。。。。。。
临近傍晚,这个时候,白水镇最是热闹。
就在河边的青石道上,摆了许多得小摊,有卖花灯的,有卖首饰的,还有各种吃食,总之一路走过去,应有尽有。
还是和以前,是完全一般的模样。
予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四处张望,寻找着吃食。
忽然间,看到了什么。
樟树下摆着一个摊子,摊主是一位二十来岁挽着头发的妇人,而那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好看的糖人儿。
算是独特一份的。
因为这街道之上,可难得见到有女子出来抛头露面。
再看那做糖人的手艺,一个一个,栩栩如生,姿态灵活,手艺果真是好极了。
予袖站在摊子前,目光在那摆着的糖人中,扫了一圈。
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只豹的身上。
张着血盆大口,看着,十分凶恶的模样。
“拿这个。”予袖指了指那只豹子。
然后,递了几个铜板过去。
她拿着手中的糖人,又转头瞄了薛琰几眼,唇角不自觉的就弯了起来。
虎豹凶猛,敏捷,恶狠。
这可不就是薛琰吗?他就和这豹子一样,恶狠狠的,看着什么,就要什么张口吃了。
甚至是,比这虎豹更可怕呢。
予袖正要将糖人送进嘴巴里,那时间,手上一空。
抬头,东西已经落到了薛琰的手上。
“先吃东西填了肚子,再吃。”薛琰看着她,十分冷静的说道。
予袖瞪大了眼睛看他。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被管成这样。
予袖心里就算十分不愤,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谁叫薛琰那人,她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反正到头来,还会是自己吃亏。
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馄饨,吃馄饨了。”前头的小摊上,有一小伙在招呼,他一边呼和着,一边忙着手上的动作。
他打开木盖子,瞬间香气飘逸而出,馄饨俯在汤水上面,他麻利的盛了一碗出来,洒上葱花。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就上桌了。
予袖拉着薛琰在摊子上坐下。
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香的让她肚子都饿的疼了,当时就再也受不了这诱惑。
那小伙走过来,问道:“两位要吃些什么?”
“两碗馄饨。”予袖回答。
“葱花多加,辣子一半。”予袖顿了顿,然后又加了一句话。
那小伙听了,忽然就顿住。
他回头,看着予袖,皱眉,觉得奇怪,又低头去,看了两眼。
“大。。。。。。大小姐?”他疑惑的出声。
具体如何,他不敢确定,于是就试探着,如此问道。
予袖抬头。
她的记忆一向不太好,许多事情过去了,若不是太重要,便不会记得清楚。
此番眼前之人,眉目清俊,面容白皙,高高瘦瘦,看着十五六岁模样,一身利落的鸦青色衣裳,倒是齐整。
予袖看了好几眼,没能认出来是谁。
刚要开口询问,他已经回答,道:“是我,我是游之。”
。。。。。。游之?
予袖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
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游之知道予袖定然是不记得了,当下也没有多说,就转身到灶台前,放了馄饨进去。
瓷碗里头,半勺辣子。
他动作很快,就一会儿工夫,两碗馄饨便上了桌。
然后,他站在一旁,看着她吃,也没有离开。
予袖拿起瓷勺,也不管这热腾腾的蒸气,直接送了一个到嘴里。
很烫。
但是烫过了之后,便是香辣的汤汁,满香四溢,葱花飘了一层,带着清香蔓延开来。
予袖咽下去一个,当时就想了起来。
“游之,你是游之!”予袖抬头看着他,惊呼道。
虽然人记得不太清楚,但是这味道,确实留在记忆在,再清晰不过了。
当时予袖离家出门,迷了方向,身上分文没有,饥肠辘辘之时,正好遇上了游之。
游之做饭手艺好,那时候,见她饿得不行了,就给她做了一碗馄饨。
那是予袖吃过最好吃的一碗馄饨。
后来回家之后,予袖一直惦记着,就派人寻了游之过来,他那时不过十三岁,刚失了父母,无处可去,予袖就将他收留了。
在她身边,他也待了一段时间。
后来,她回皇城的时候,特地留了一笔钱财给游之。
“这个摊子,就是当初你走后,我开的。”游之也没有什么别的手艺,只做饭在行,所是,只能靠这谋生。
游之就在她身旁坐下了。
“小姐,你为何忽然回来了?”游之笑着问道:“这次会待多久?”
“应该就几天。”看见游之,予袖还是觉得挺亲切的,不过这三年没见,他倒真的是变了许多,以前是个小豆芽菜,只到她肩膀的位置,如今看着,已然是长高了许多。
“那小姐你现在住哪?旁的地方会不会不习惯,我记得,你睡的床,可一定是要用烟罗锦布,上头必须是自己亲手绣的锦纹,匆匆而来的话,一定来不及准备吧?”
游之一边念叨着,一边说道:“那院子荒废许久了,也不能住人,所以小姐你现在是住客栈吗?”
游之喜欢笑,喜欢说话,总之有他在的地方,就绝对不会觉得无聊。
予袖许是受了他的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院子很好啊,干干净净的,就连房间里的摆设,都还一丝不差呢。”
“是吗?”游之觉得这话说的奇怪,挠了挠头,也没有多想。
游之这么想着,忽然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正停留在他身上,当时就吓得他浑身一颤,回头。
这才注意到予袖身边坐着的男子。
那身上的气势,也太吓人了吧。
游之害怕的看了予袖一眼。
“这是我的夫君。”予袖知道游之吓到了,就急忙向他解释,然后拉了拉薛琰的袖子,嗔怒的说道:“你做什么这么凶的样子,游之是我很好的朋友。”
“你尝尝这个,游之做的馄饨,可好吃了。”
游之一听是予袖的夫君,心下嘀咕着想,大小姐这般貌若天仙的一个人,怎么嫁了个凶神恶煞的,这光是看着,都可怖极了。
游之朝他点头笑了笑,又继续去和予袖说话了。
“小姐,你多吃一点,吃多少都行,游之给你做,你看你,这么些年,真的是瘦了不少。”游之就笑着,看着予袖吃。
而薛琰身前那碗,则是一点儿都没有动过。
显然脸色就不对了。
游之一直唠唠叨叨的,予袖和他说着话,一时就忘了薛琰了。
游之干脆不管这边的生意了,顾着和予袖说话,说她走后,他发生的事,还有些趣事儿。
予袖一边听他说,偶尔,也笑出声来。
“你一个人在这摆摊,怎么也不娶上个小媳妇儿。”予袖同他打趣。
“我也想娶,可是就我这样子,连媒人都不肯来说媒,何来娶妻之说。”
“不然我帮你――”
予袖话没说完,薛琰忽然就站起身,板着一张脸,拉着她,大步往前走。
“你做什么?我馄饨都完吃完。”予袖一边着急说着,一边回头往桌上看。
“不许吃了。”
第69章 家仇
薛琰一路上都板着脸,一手拉着予袖往回走; 一边手上还拿着那个豹子的糖人。
一进房门; 他推手; “砰”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然后随手将糖人插在了一旁的烛台上面。
予袖眼睁睁看着一簇火苗就要窜上去。
那糖人买来了,她可是一口都没有吃过; 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于是予袖绕过薛琰; 飞快的跨步过去,一把抓起那糖人; 就握在了手里。
一副视若珍宝的样子。
这好端端的,不知道怎么了; 馄饨不让吃完; 还急匆匆的拉她回来。
莫名其妙。
予袖恨恨的咬了糖人一口。
放的久了; 太硬; 一口咬下去; 倒还有些硌牙齿。
但予袖就把这糖人当成了薛琰; 想着咬一口糖人就是咬在薛琰身上,于是就接着狠狠的咬。
“给。”薛琰挽起衣袖,然后; 伸着手臂到予袖面前。
予袖嚼了两口糖人,看着眼前这粗壮的手臂。
青筋暴露。
意思是予袖想发泄的话; 不用咬糖人了,直接咬他就行。
予袖往后退了一步。
她才不要。
“以后出去,还是戴上锥帽吧。”薛琰从一旁的木凳上,拿了那个锥帽过来。
“我不要。”予袖嫌弃的撇到一边。
之前还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说是日后出去,她可以不用再戴锥帽了,可是不过一日而已,又改变了主意。
凭什么就非得听他的话!
“你明明答应了,说以后可以不戴。”予袖瞪着他反驳。
薛琰也看着她,不说话。
予袖转念一想,接着想起了什么眉头来,解释说道:“游之是我的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在予袖眼里,游之就是个小孩子,虽然年纪比她大,但是他心思简单,个性单纯,没有一点儿的坏心眼。
更何况,阔别多年,故人再见之时,心情难免激动,这是定然的事情。
薛琰完全犯不着为了这发脾气呀。
予袖想,他薛琰府里留着个洛婵,来的路上还招惹了人家小姑娘,一桩桩一件件的,她不也没说什么。
予袖这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是面上的表情,已经完全的显现了她心中所想。
“在我眼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任何人。”薛琰抬手,两指成环,扣了扣她的头。
力气不大。
唇角还带着轻笑。
予袖的睫毛轻轻颤动,垂下了眼。
眼底透亮,盈盈如水,笑意随着水眸慢慢而起,却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薛煞星就是独断了点。
予袖想,要是不那么独断,她也就不会这样,常常的同他生气了。
。。。。。。
予袖撑着下巴,静静坐在长廊的石凳上头,目光凝住,显然是在发呆。
想着昨日匆匆离去,还来不及同游之说些道别的话。
予袖今日,便是一直念着这事。
可是在薛琰面前,她也不敢同他说要去找游之,不然他那张脸,又要继续板着了。
可惜樱桃不在。
要是樱桃在的话,就让她去找游之,带些话便好了。
可是现在,她只能待在后院里,看着树枝上那些花苞儿发呆。
今天她还没醒的时候,依稀听见了一翌的声音,在同薛琰说着什么。
当时她想,他带了一翌出来,竟然不让她带樱桃!
然后薛琰就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予袖睡得正迷糊,没听清楚,不过大致也能猜到,就是让她不要出门之类的。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的,反正也丢不了。
而且一个人在这待着,可实在是无聊的紧。
予袖不耐烦的站起身。
而此时薛琰刚刚从外面回来。
一翌原本是跟在他身后,但是他进门的时候,一翌往旁边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薛琰一脚才踏进门,脚步顿住,一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四周看去。
院子依旧空空的。
但是石头后面,显然露出了一片衣角。
“出来。”薛琰明显能感觉到,后面人的气息,是他感到完全陌生的。
话音才落,一人便从石头后面跨步出来,抬头,满脸笑意:“你好,我是姚青菀。”
薛琰听见她姓姚,当时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一下。
姚庄的人。
薛琰这才想起,之前在小客栈中,是见过她的。
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正眼瞧过,完全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我爹是姚庄的庄主。”姚青菀接着就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三年前,薛家供应的白叠子出了问题,而江承许压着这件事不放,结果,害得薛家倾尽家产。”
薛家人本来就只是普通的农民,承包了一整座山,以种白叠子为生,那时候,大多的白叠子,都是送进作坊里头,质量好的,织成锦布,质量差的,则织成棉布。
而当初那一年,山上生了虫灾,染了毒性在棉花上面,薛家并不知情,而布料卖出之后,导致许多人身上起了红疹子,这一层层的找下来,最后的罪责,自然是到了薛家头上。
薛家无权无势,哪里斗得过旁人。
而姚庄,表面上是替薛家说了话,但是内地里,却行了落尽下石的行为。
这一点,旁人不知道,但是,薛琰怎么会不清楚。
“我们姚庄曾经帮助过薛家,也算是有缘分,所以――”
姚青菀看着他,弯唇轻笑,咬着下唇,倒是还挺娇羞的模样。
“所以你娶我好不好?我喜欢你。”
姚青菀向来对自己很有自信,再加上从小在武学世家长大,性子直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没有半点遮掩的。
而且她已经说明了身份,白水姚庄,势力庞大,没有谁不愿意与扯上关系。
特别是像薛琰这样,无权无势的人。
上一回,她本来是想让那个自称薛琰婶婶的人过来说亲的,谁知道那妇人如此没用,话都没说几句,就被人赶了出来。
没办法,她就只能自己亲自过来了。
“我有妻子。”薛琰的回答,简洁明了。
“我知道啊。”姚青菀点头,貌似心中已有打算,顿了顿,接着道:“我不是那么刻薄之人,只要我入了门,可允她为妾。”
反正,就算为妾,也是暂时的。
只要她进门,那到时候无论做什么,不都是只能由着她来了吗。
“我的妻子,只有一个。”薛琰并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他刚刚办了事回来,已经很劳累了,现在只想马上回去休息。
姚青菀不敢相信方才听到他所说的话。
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竟是还不为所动,分明。。。。。。分明就是不识好歹!
“你那个丑八怪的妻子究竟有什么好的?长得不好看,也没什么用。”姚青菀的语气突然就尖利了起来,拧着眉头,大声道:“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叫人杀了她,还有这个院子,只要本小姐不乐意了,随时荡平。”
姚青菀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薛琰依旧不为所动。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哨子,放到口中,吹了三声。
就在最后一下哨声停下的瞬间,从四面冲出十多个黑衣男子,持剑,围在门口。
最前面站着的,就是尚羽。
“小姐。”尚羽拿着剑,看着她和薛琰,有些犹豫。
小姐之前来之前吩咐了他们,说只要她一吹哨子,就要他们的刀剑,准备好随时去浴血。
可是他觉得,没有必要总是打打杀杀的,而且,他们这么多个人,欺负一个,总归也不太好。
“一翌,这里交给你了。”薛琰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出声唤了一句,人便离开了。
这边前脚才走,后脚一翌和红橘的身影就出现,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你身子还未好。”一翌拉住了要往前去的红橘。
“我没事,不用你管。”红橘她是王爷养出来的暗卫,主子有何吩咐,随时听命,是必须的事,不应该为任何原因,而有所退却。
。。。。。。
薛琰回到房间的时候,予袖正坐在窗前发呆。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面前的一支海棠树枝,目光涣散,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间,一只大手挽过她的头发,全都握在了一处,轻轻的拂过,放在肩后。
予袖一惊,回过了头来。
她抬头看见是薛琰,当时眸子就溢出了别样的神色来,似乎与平时的模样不相同了,有惊疑,有探究,还有,不忍。
“我,是不是曾经,还做错了什么?”予袖颤颤的开口,心里边,抖得却是有些厉害。
她刚才在后院的时候,就听见前边的动静了,然后,她就去前面看了。
当时,听见了姚青菀在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